泳池拍照兴致勃勃的意思高,仰蝶自由翻飞俏。人头攒动隐瞒少,上岸几人瑜伽妙。什么意思

头图加载中...
作为一个旅游目的地,有着不胜枚举的迷人魅力:
她自成一国,毫无争议地成为整个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历史建筑与当代建筑交相辉映,历史街区与现代化新区肌理相连,各式各样的博物馆、艺术馆和展览馆鳞次栉比。
她民族多元,华人、马来人、人在这里共同繁衍生息,我们可以在新老城区的更迭变换中窥探不同社区发展的脉络,感受原住民文化和外来人文化的冲突与包容。运气好的话,还能亲眼一睹马来民族穆斯林哈芝节、泰米尔民族大宝森节、华人春节等国家节日的盛况。
她“英”气十足,我们可以在莱佛士酒店、座堂、克拉码头、福康宁公园等殖民统治时期遗留下来的历史建筑中感受与众不同的英伦热带风情,追忆航海时代冒险家们远渡重洋、开拓疆域的勇气和野心。
她历经坎坷,我们有机会了解日军的入侵和英军的怯懦,了解的华人团结马来人和人摆脱统治,掌权建立起这个珍珠般大小国家的汗血伟业。
她日新月异,传说中的鱼尾狮守护着的繁盛,也象征着现代不断跟随时代变迁和持之以恒的精神,如今更是成为最著名的一张旅游名片。
她熙攘如织,港是世界上最繁忙的集装箱港之一,200多条航线连结世界123国家地区的600多座港口。多少次在媒体报道中读到你,如今终于有幸亲眼一窥你的侧影。
她敢于梦想,滨海湾的城市景观仿佛让我看到了人类未来理想城市的蓝本。就连滨海堤坝都有一片从地面延伸至屋顶的草坪,赤脚的少年在风中奔跑,就像心头小小梦想从这里放飞。
她阳光明媚,毗邻赤道,三面环海,拥有狭长的热带海岸线,太平洋和洋的洋流从这里流经交汇,圣淘沙更是享誉世界的热带滨海度假胜地。
她惊艳于世,的热带植被种类和数量领先世界,植物园堪称英式园林的热带幻想,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确认为人类罕见的、目前无法替代的财富。
她美味云集,地道的华人美食、马来美食、美食在都可以寻觅到,无论是叻沙、黑椒螃蟹还是香喷喷的鸡饭,都能让人念念不忘。
她桃李天下,国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历史悠久,博采众长,跻身世界顶尖学府前列,校园风光也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科技与人文、中华与元素。
她美如诗画,从金沙酒店的露天观光台向河畔区望去,远景迷幻的晚霞宛若被城市的灯火照亮,近景朦胧的滨海湾倒影犹如一块渲染的画布,让人惊叹城市规划者的审美和远见。
她夜“色”撩人,的红灯区在夜幕的映衬下让人类本性最原始的渴望蠢蠢欲动。这里或许是全甚至是全世界最合法、最安全、最健康的红灯区,有胆没胆你也都可以来...看看。
Day 1 海口—飞—新加坡
经过3个半小时的飞行,我乘坐的捷星太平洋航空(Jetstar&Pacific)航班由飞抵樟宜国际机场(Singapore&Changi&Airport)1号航站楼。
樟宜机场现有3座航站楼投入使用。其中,1号航站楼于1981年启用,2011年升级过后新增了许多购物、餐饮及休闲场所,如雨之舞艺术装置、仙人掌花园、主题屋顶泳池、互动多媒体雕塑社交树。在1号航站楼起降的国内航空公司包括国际航空、南方航空、航空、春秋航空、航空等。
我在抵达1号航站楼后,顺利地办理了入境手续,几乎没有排队,机场的工作效率很高,服务窗口同时安排了欧美人、马来人、人、华人工作人员,以满足不同旅客的语言需求。找到华人面孔的员工用中文沟通办理入境手续完全没有问题。
入境/离境申请表也是支持多国语言填写的,在入境大厅还能免费领取中文版的旅游地图。
从机场到市区可以选择地铁、公共巴士、的士、豪华轿车或大型出租车。打的前往市区的费用在18至38新元之间,车程约为30分钟。计程收费,且所有从机场出发的行程还需支付机场附加费。
也许每一座城市都有迷人的城市花园(City&Garden),但世界上几乎没几座城市能享有“花园城市”(Garden&City)的美誉,就是最让我惊叹的一座。从机场到市区的车程会穿越狭长的岸公园大道(East&Coast&Parkway,简写ECP),路旁茂密到夸张的参天让我对这座花园城市留下了极为深刻的第一印象。
的国土面积仅有719.1平方公里,但却有22个自然公园。这是什么概念?市浦东新区的面积就有1210.41平方公里,接近国土面积的两倍,试问浦东有多少个自然公园就知道差别了。除了机场到市区路过的岸公园(East&Coast&Park),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们还会依次探索滨海湾花园(Gardens&by&the&Bay)、圣淘沙岛(Sentosa)和植物园(Singapore&Botanic&Gardens)!一天一个哟!
从机场到市区沿途非常顺畅,岸公园的风光还没看过瘾,不足30分钟就来到了著名的薛尔思桥(Benjamin&Sheares&Bridge)——长1.8公里,最长的大桥,为纪念第二任总统本杰明·亨利·薛尔思(Benjamin&Henry&Sheares)而建。&没有一点点防备,著名的金沙酒店(Sands)、飞行者摩天轮(Flyer)和滨海湾花园(Gardens&by&the&Bay)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这是我日思夜寐的城市啊~
Day 1 夜幕下的牛车水和克拉码头
初访牛车水,是我到的第一天傍晚,朋友从机场接我到绿色猕猴桃背包旅馆(Green&Kiwi&Backpacker&Hostel&Lavender)办完入住手续后就从文庆站(Boon&Keng)坐地铁线(紫线)来到牛车水站(Chinatown),出站后就是宝塔街(Pagoda&Street)。
宝塔街两旁的三层店屋(国内岭南地区称之为“骑楼”)映入眼帘,这些传统店屋大部分建于1840年至1900年之间,一瞬间就让我相信这是华人世代生活的区域。
彼时临近猴年春节,宝塔街上卖新春对联和公仔的小摊比比皆是,张灯结彩,喜庆红火。
本篇游记共含37999个文字,319张图片。帮助了名游客。
(C) 2018 Mafengwo.cn
京公网安备号
新出网证(京)字242号 马蜂窝客服:国内 海外 +86-10-由于您的浏览器禁用了javascript,无法正常使用本网站功能,
其它关键字
作 者 推 文
[收藏此章节] [下载]&&
  玉林山其实已经凰都城颇远了,比较荒僻,确是去往大辽的必经之地,符浅猜想他大概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待她们到达玉林山底时,山中已是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蒙面人,看来刚刚此处发生了激烈的打斗。符浅第一次见着如此血腥的场面,便觉双腿发软,胃中一阵翻滚。强撑着一步步往山上走。到半山腰时便听到声音“丰如镜,这次你逃不掉了!哈哈!”  红盈袖兴奋的飞奔而起道:“看来此处有盗匪作乱,终于轮到本女侠出手了!”说着便携着她奔去。  “诶,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皇兄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此时脸色苍白,却不敢独自一人呆着。  林中风声阵阵,少年手持长剑,乌发如墨,红衣翻飞,笑容邪魅肆意,眼神却十分阴郁冰冷。邪肆的笑道:“我真是有个好哥哥,不远千里派人来追杀我!”   “死到临头了,还如此猖狂,二殿下真是令人佩服!” 领头一人须发皆白,面目俊朗,辨不清年纪。身后还余下几名黑衣人。他此时笑的甚为猖狂,面部扭曲。  “哪里!大哥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这回连十二杀都出手了,看来这回是非得要我的命了!”符浅见他被人围攻,却是淡定如厮,好像闲话家常一样。心里很是出气,此人视人命如草芥,活该如此。  “只是我十分担心母妃的病情,麻烦你们将那位小姐手上的丹羽花带回去交给御医,叮嘱母妃按时吃药!” 他言语真挚,眼中泪光闪闪,十足一个孝子模样。  那个杀手头领似乎此时才发现我们三人存在一般,他扭头看了眼不远处赶来的我们,缓缓抬手道:“把他们都杀了!”   “真是不好意思,连累几位了!”他此时虽这么说着笑容却十分得意、张扬。  符浅三人此时骑虎难下,所幸那群杀手似乎并不想过多的分散力量,三个打两个似乎还有胜算。盈袖银鞭一扫,虎虎生威,以一挑俩,加入了战斗。这一批杀手似乎并不简单,招式凌厉,配合默契,就如鬼魅一般难缠。不多时,便见盈袖面露疲态,身姿渐渐笨拙,符浅正想上前帮她,便见一人从身旁飞出。  “我来吧!是时候看你英明神武的皇兄出手了!” 这一刻,皇兄缠斗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丰如镜以一敌十,一阵刀光剑影,看的符浅眼花缭乱,难得的是他此刻神色自若,笑容依旧邪魅。  “丹羽可带来了?”丰如镜收到国中消息,大皇子最近动作频繁。那女人又中了毒,坚持不了几日,所以他才打算尽快动身回国,谁知在玉林山遭到十二杀伏击。  “嗯!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只见刀光一闪,符浅躲过一人的攻击,飞快回道。  丰如镜剑刺入一人喉中,快而厉,“随我来!”他来不及多想牵着符浅飞快向山顶跑去,身后白发人紧追不舍。  “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何不杀了他们?”  “你以为我无所不能啊?”   “那你为何拉着我?”符浅觉得自己简直在找死,不往山脚跑,竟去山顶寻死。   “多个人陪我一起死也是好的!”他眉眼弯弯,犹如一朵夜色下的罂粟,美则美矣,但却邪恶无比。符浅早已走不动了,不过是凭着求生的意志,麻木的支撑着身体的前行。  “不行了,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即便是去到了山顶也是死路一条!” 符浅委实不想连做鬼也做只累死鬼,搞不好还被人以为和他双双殉情。  “哪里那么多废话,你若不想走,将丹羽交予我,便可坐在这里等死!”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样子很是狼狈,但言语间依旧自信满满,难道是另有后路。就那么说话的一会功夫,便被白发人追了上来,他方才大战一场,又跑了这么多路,疲惫的喘着气,刚以剑抵住了白发人的攻势,上来一个蒙面人杀招已至。  不能再与他们缠斗下去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下一批杀手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丰如镜心及如焚,看着旁边呆立着的女人,甚是懊恼,他从来都不会带于他毫无用处的东西,这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拉着这拖油瓶上山。心神一乱,危险便至了!那一瞬,剑气逼近他的颈脖,暗红的血液流到了他的锁骨,领口处异常粘腻,丰如镜想:上天竟如此不公,或许自己终究不能得到想要的,不论付出了多少代价!  然而血只流了片刻,便止住了!丰如镜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杀手目光呆滞,手中依旧握着弯刀,他试着推了他一下,杀手轰然倒地,露出身后的蒙面女子,此刻尘土飞扬,女子绛紫华服上暗红点点,容貌难辨,那眼睛却是晶亮澄澈得如一汪清泉,让人神醉。  “走吧!”符浅拍落衣上尘土,丰如镜回过神来,方才的惊惧不过一瞬,转眼便又是那个倨傲的红衣公子了。  待我们爬到山顶时,看着远处天高云淡,脚下风景如画,符浅突然有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  “嘘!” 丰如镜以手为哨,声音清脆嘹亮。远处一苍鹰闻声展翅而来,羽翼丰亮、姿态高傲,片刻高大的身躯便停驻在山顶上。丰如镜宠溺的摸者它的羽毛,苍鹰本是凶残的禽类,此刻却十分乖顺,俯身而卧。  符浅见着大鹰虽大,却不知承重能力是否良好,“你很幸运,除了我,你是第二个坐到小苍背上的人!” 丰如镜对着大鹰,神色很是熟稔温柔,彷如挚友般。  “快走吧!希望别摔下去!”原来这鹰叫小苍,前路不通,后有追兵,符浅想此刻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往前坐点,不要碰到我!”他们此刻同坐在鹰上,丰如镜脸上明显嫌恶的表情很是打击人。  “哼!再往前我就要坐到小苍的头上了,你刚才还过牵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该是你别碰我才对!”  丰如镜皱了眉,懊恼道:“你提醒我了,等下赶紧找处地方把手洗干净!”   符浅对他此刻纯洁的小模样甚是无语;“你不是还要娶我吗?怎如此厌恶我的碰触。”   他不屑道:“难道娶你就非得碰触你吗?”敢情他娶老婆回家是用来观赏的。  符浅不再理他,只道:“鹰兄,再快点,我要飞起来啦!”   丰如镜见女子兴奋的挥舞着手臂,于风中呼喊着,声音清悦,忽的,白纱迎风飘到他面上,蒙住了他的脸,眼前的一切都看不真切,他此刻心里却觉得无比舒畅,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一种喜悦。  待他扯下了白纱,便见眼前少女转过身,近在眼前的容颜笑容明媚,梨涡深陷,如昆仑山上雪莲花一样动人。  “你是何人?” 他怒道,虽未见过红盈袖,却曾见过她的画像。 “我是铸剑山庄大小姐的朋友!至于我的身份,似乎与你无关,只希望你能遵守承诺!”符浅从怀里拿出了一方锦盒递与他。  “这是自然,丹羽对我非常重要,我向来不爱欠人人情,你今天救我一命,以后若有难,可持这枚紫龙玉佩来大辽找我!” 符浅觉得这回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大辽二殿下丰如镜权势滔天,此时正是册嫡的关键时候,他却为一株丹羽救人而现身大夏,看来他也不算太无情。  小苍很是通人性,丰如镜随便一指,苍鹰扇动巨大翅翼,屁颠屁颠的飞了过去。她曾试过胡乱一指,它却根本不买账。  半个时辰后,落到夏都的一处普通宅院中,这大概是丰如镜于夏都的又一处暗线。符浅见他抬步上了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连染血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匆匆离去。  正值中午,客栈中人声鼎沸,突然各种杂音顿消,有人举着酒杯,却彷如静止一般。一女子蹒跚从门外入内,她衣上斑斑血迹,辨不清原来的颜色,众人只一眼,便觉惊艳,眉如远黛,肤如凝脂,比之阳春白雪更添一抹润色,只那双眼令人一见难忘,乍一看像是笑意融融,众人看着便不觉沉入其眸底,原是凝着初冬的寒霜,令人顿觉淡淡冷意却不刺骨。  符浅此刻一身血衣,浑身散发一种血腥的气味,她却顾不得众人的眼光,只揪住一小二,忙问;“与我一同的小姐、公子可回来了?”  小二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呆愣道:“回来了”  此时符歌和红盈袖,早已于客栈中坐立难安了,当时他们只顾着搏杀,待解决完两个杀手后,却发现符浅不见了。她们仔仔细细的在山中搜查了一便,发现其他刺客也一并消失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我得回宫中禀报父皇,派兵搜山!” 符歌步履慌乱的来回在房中踱着步,皇妹若是真被贼人掳走,父皇那是非扒了他的皮啊!  待了一下午,符歌脑中最后一根线似乎也随之崩断了。他急急地朝外走去,待开了门,便见符浅正冲他甜甜的笑道;“皇兄,去哪里啊?”  符歌瞬时愣住了,看着她安全的立于门边,眼中的焦灼终于缓了下去:“还知道回来,吓死我了,我差点就要去搬救兵了!”  符浅进了屋,盈袖早已等不及拉着她左问右问,符浅无奈只能细细和他们讲了这一路的经过,除却那紫龙玉佩的事。“幸好,我们都平安!”盈袖有些感慨道。  几日后,皇兄收到了一束请柬,邀请他去忘忧小筑。  符浅是未婚女子,纵容身份高贵,也无缘这种风雅的聚会。据皇兄说世家公子举办这些聚会那是常有的事。符浅顿觉新奇,缠着符歌说什么也要见识一回。  “今天别调皮,跟在我身后,只许看不许说!”   “哦!”她心里想:才怪。  这忘忧小筑建在一处偏僻的山上,一户人家的别院中,待她们走过那矮矮的墙垣,眼前豁然开朗,山上还有青山,主人竟然把这青山绿水尽纳入院中,刚落过春雨的空气十分新鲜,呼吸一口,甜丝丝的。春雨过后,太阳出来了,照耀着眼前这座虽不高大,却十分秀丽婉转的小山,山脚下波光粼粼,湖水倒映着湖面的建筑。两岸各有一座很是别致的蝶亭,相对而望,沿着两条曲折蜿蜒的青石路可通往中心,一座三层小筑,黄色琉璃瓦泛着出淡淡的光华远看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  “这气派都快赶上皇宫了!”符浅瞧着眼前的景色感慨道。待进了小筑,便见三三俩俩的世家公子,或坐或仰或站,个个宽衣博带,姿态狂放,笑语宴宴间一派从容之像,丝毫不似在外的恭敬守礼。  “符兄,你可来了!”有一头戴方巾的矮个男子,极为热情的过来冲皇兄拱手道。  “刘兄,上次的斗茗大赛,你可是大出风头啊!” 那男子拿扇子遮了下脸,很是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不过是碰了个运气!”  “这位是?”他朝我看来。  “哦!是我侍从!”符歌随口一驺,那男子朝符浅和蔼的一笑,有瞄了眼盈袖,便艳羡道:“舒兄果真眼光好,连这两个侍从长得也如此脱俗!”   皇兄淡淡道:“ 这次可是又有什么新花样?”  他很是得意道:“我听慧公子说这次的主题是斗香!”   “如何个斗法?”皇兄凑上前去,很是好奇。  他微微摇头惋惜道;“这个。。我也不知!” 符浅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这里仿若是个世外仙境,人与人之间以才学相交,丝毫没有门第之别。  不一会,便见有一女子漫步而来,身姿曼妙,只可惜早有侍童以红纱相隔,待她走进,香气浓郁,冲鼻而来。  一侍童朗声道;“公子出题,此美人身上熏有一秘制香,香味由浓至淡,共有三重,此为第一重,台下各位有谁能猜得出这香料,公子便以这红玉凤凰为彩头。”  符浅向来对香料无感,大夏盛行焚香,无论男女,都讲求名香薰衣,香汤沐浴。这些在符浅看来不过是上层子弟附庸风雅,奢侈无度的表现罢了!  才子们此时冥思苦想,却不得其门而入,很是羞惭。渐渐的,香味果然淡了,轻轻浅浅,似有若无,众人皆沉醉其中。  “子慧,你给我出来?”微怒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安静,只见一少年收了手里的折扇,疾步入内,顿时满室生光,他肤色白皙,宛如珠玉。气质清华,朗朗如日月之入怀,远看仿若一玉人。  “贤弟!”一男子疾步于纱后走出。  “我的香呢?”那玉人质问道。  “这。。。”男子吞吞吐吐,十分羞赧。  “好你个楚子慧,竟然学会了不问自取!”那玉人气的将手中的折扇舞的哗哗作响。  “温良,此事是我不对,没同你商量!”男子听了这话,显是气消了一些,但仍是鼓囊着两腮,不满道;“二姐为这香,央求了我许久,你也知这香炼制不易,你让我如何交差!”  楚子慧最后是好说歹说才息了这大少爷的火气。“这温良是什么来头?”符浅悄声问道。  那位矮个男很是诧异的看着她道:“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只缘温郎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符浅恍惚中记起有这么个人,三皇妹颇为仰慕他。丞相温谨言的幼子,十分受宠,听说温良少时多才名,更有倾都之貌,每每上街,围者甚众,最出名的便是有一名门闺秀因一面之缘,暗暗倾慕于他。约他一会,没想到他竟置之不理。这女子见久无音讯,最后因思念成疾,郁郁而终。   “这是我除太傅外第二个讨厌的人!” 皇兄这话使我想起祈城,两者皆为美男子,气质又相近,若说温良是明珠,那祈城便是美玉了!明珠璀璨,美玉清润。由于温良的到场,导致这宴会不得不草草收场,大家虽有颇多怨言,却只能败兴而回,对我来说能见到这举国闻名的美男子也不算白来。  下山时,她们绕着院子细细逛了一圈,等出了院门,那些赴会的才子早已败兴离开了。行至半山腰,只见一帮匪徒围着一顶轿子,轿旁只几个书童和轿夫,此时正在瑟瑟发抖,却不愿离开。“  诶呀,上回没打爽,这回天赐蒙面人啊!”符浅见盈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赶紧动手捂住她的嘴,三两下制住她。  “呜呜!”盈袖万万想不到会被身旁这人暗算。  “不要轻举妄动,先谈谈虚实再说!’ 符浅眼神示意她。  ‘好,先放开我’ 红盈袖哀求的看向符浅。  ‘嘿嘿!我这不是怕你冲动嘛’ 符浅讪笑一下,仍是不见她松手。  红盈袖口不能言,都快被气得吐血了!眼神交流了几个来回,她彻底认栽。  “你们看!这不是。。。。。”符歌颇有幸灾乐祸的在一旁看着她俩,突然指着一处,惊叹道。  “温良!”符浅顺着符歌手指的方向,见一公子步出软轿,举扇拱手道:“各位壮士,不知拦下在下的轿子,所谓何事?”  “哟!小白脸,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前头一个刀疤胡须大汉,扛着一把大刀,对自己敏锐的发现力颇为骄傲的样子。  温良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估计堂堂男子被另一个男人误以为是女子,一定羞愤欲死吧!  “壮士误会了,在下。。。”  “废话少说,兄弟们,给我抢了做压寨夫人”刀疤男似乎很不耐烦,一挥手招呼兄弟们上。  温良一行人势单力薄,除却轿夫们有点蛮力,其他人只能干着急,“诶呀!你们好没眼光,有本公子这天下第一美人在竟然还看得上别人”前方打的尘土飞扬,斜刺里从天而降一个风骚美男子。  土匪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忘了动作,只张嘴瞪眼的瞧着这花里胡哨的男子。   “哈哈哈,今天俺走大运,这压寨夫人还有人争着做,好好,你们都跟俺回去!”刀疤男笑得面部扭曲,脸上的刀疤缩成一团,更加猥琐。底下一帮小啰啰也跟着嗷嗷直叫。  温良不过晚下山片刻,没想到竟然遇到匪类。偏偏平日里跟着的这群护卫皆被他落在府中。三拳难敌四手,以他的武功,逃走不成问题。可留下这些无辜的人而不管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这男子虽然行为怪异,但好歹也是条无辜人命,抱着仗义的想法,他出声劝道:“这位公子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符浅可觉得好笑,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空关心一个陌生人的死活!  “娘的!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  “哟!大儿子真是孝顺啊,娘就认下你了!”符浅施施然从树后走出来,一脸坏笑,端看着这刀疤男一脸窘相。  “娘的,老子宰了你!”  “我好怕怕啊!”符浅做了个猛虎出笼的姿势,挥手召唤出最最英勇的盈袖大小姐。  红盈袖憋了半天,这下总算是舒爽了,她做了几下打斗前的舒展运动,抽出腰间的银鞭,毫不客气的挥手甩飞了一个小啰啰。那于风中发出的威武的破空声,呼呼直响,真是令人胆寒啊!  “哟,老子看上你的压寨夫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割爱啊!”符浅施施然跺步前进,地上早已跪了一排的小啰啰,瞧着闪亮亮的银鞭在眼前晃啊晃,个个低头收腹弯腰,连哼都不敢哼一下。符浅径直走到刀疤男面前,笑得那个和蔼啊!  “能,能,大侠要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刀疤男也是个很上道的人物,点头笑得那个谄媚。  “乖,算是你孝敬给我的,我俩是什么关系啊!”符浅暧昧的冲他眨了了个眼。  “什么。。。关系?”刀疤男也冲他眨了眼,满是询问。  “方才叫娘叫的那么顺口,我勉强收了你这干儿子了!”符浅笑眯眯的将手虚空放在刀疤男的头上。  刀疤男一脸茫然,半晌脸色涨红,片刻复又渐渐沉下去,泛着幽幽的紫色,终是一眼不发。  符浅依旧笑眯眯的样子,仿佛完全不介意刀疤男越来越难看脸色,突然收回了手,以手抚额,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诶呀,差年忘了,我是堂堂男子啊!虽然身高不理想,但也不能给人当娘的。这样好了,找个折中之法,你叫我小姨。。。。。夫,如何?”刀疤男似乎陷入了无限的纠结中,突然一只仿若白玉的纤手,从眼前晃过,轻轻搭在他肩上。这个手,可说十分漂亮了,五指修长纤细,肤质细腻光滑,阳光下,手背是肌肤像是泛出润润的光华,十指尖头的点点酡红煞是可爱。  刀疤男怔怔的看着这十指在他肩头渐渐收拢,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刚收回有些混乱的思绪,转头对上一双冷幽幽的双眸,眼形像是月牙一般,含笑而视,可眸中隐含警告。  他瞬间像是被吓着了,大声嚷道:“小姨夫好!”说完发现四下一片安静,秋风在树下打了两个卷,扫落几片枯黄的枝叶。片刻诡异的沉默之后,不知从何处爆发一阵大笑,他侧目发现连自己的手下也一个个忍不住闷笑出声。  娘的,他在心里想以后再也不说娘的了!  符浅也不是真要把他们怎样,现在是打仗的时节,做这勾当的人多了,而且,这一群人方才在打斗的过程中似乎无意伤人命。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自认自己还勉强算是个好人!  “这位公子,可否饶了他们,这回也算是小惩大诫了”符浅觉得以温良这种烂好人的个性,一定不会拒绝。  符浅有些讶异温良并不答话,只是径直朝刀疤男走去,面色有些游移不定。而那个刀疤男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他,似要将他立刻撕碎。  温良左右端详刀疤男片刻,快速扯下了刀疤男的胡子。乖乖,露出一个年轻男子的脸庞,若是没那条蜿蜒丑陋的刀疤,这男子也算剑眉星目,少见的俊朗了!  “刘茂,果真是你!”  “是老子怎么了?”那个叫刘茂的少年干脆一把扯下脸上伪装的刀疤,瞪眼怒视温良。  “我放你走!”温良有些无力的垂了眼,露出挫败的神色。  “老子要你好心,记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老子要将你千刀万剐,给壁儿谢罪!”刘茂怒视了温良片刻,又扫了眼众人,随后大步离去。  “诶,这是怎么回事啊?”符浅茫然的瞧着符歌。  “若是我的八卦消息没错,这个刘茂应该是替妹报仇的”  “哦?怎么说,怎么说!”红盈袖收了鞭子,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扑了上来,随即形成了三人八卦小团队。  “知道中丞令吧?这刘茂就是中丞令公子,他还有个妹妹叫刘壁,长得也算不错,还负有才名,就是从小身子不好。这刘茂与温良算是同窗,原先关系还算不错,后来偶然一次,温良去刘茂家做客,被刘壁看到了,后来就想传闻中一样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普通人最多伤心个三年五载,可刘壁本来身子就不好,哪里受得了这刺激,一下就一命呜呼了!”  “诶,这刘小姐可真可怜!”盈袖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了,忍不住插嘴道。  符歌鄙夷的瞧了眼盈袖,却被符浅插嘴道:“我觉得可怜的是这位温大美人吧!他又没做错啥,难道每个喜欢他的女子,他都得娶吗?要怪就怪这刘小姐自个心理承受能力不过关,身体素质不够硬!”符浅说完还颇有些惋惜的耸了耸肩,符歌和盈袖对视一眼,也找不到话来反驳。  “要是刚刚那位刘公子能这么想就好了!”淡淡的叹息声从符浅身后传来,她猛地跳转身,见着温良颇为忧郁的神情。  这下山的一路,符歌成功的发挥着话唠和热情狂的品质,不仅成功的将温良从软轿上忽悠了下来,与她们一同徒步,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到山脚下时,两人早已称兄道弟,他热情的只差没挂在温良身上,还成功的忽悠温良,接受他善意送出的护身神器。没错,噔噔噔,就是能文能武,吵得过泼妇,打得赢流氓的贴身小厮一枚——符浅姑娘就这样从公主降格为小厮。  符歌觉得这个决定实在是英明不过了!他是这么劝导符浅的:这温良是啥身份,温谨言的儿子,温谨言是啥身份,青松书院一把手,跟着温良,那是吃香的喝辣的。要是闯了麻烦,将温大美人这牌一亮出来,保准管用。更为重要的事,天天贴身见美男,那是整日徘徊在温府门外的万千少女的终极愿望啊!  符浅被他忽悠的觉得自己好似真捡到什么大便宜一样。  不过温大美人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主子。好脾气,好说话,好风度,基本没事不会召唤她伺候。  符浅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瞧着窗外的青山绿水,喝着上好的雪顶峰。这温家确实宝贝温良,特地在城郊给他买了一座院落,青松书院每月都有假期,此处就是平日里他离开书院时,供他读书的地方。温夫人更是三天两头跑来这里送汤送水,幸亏不见温谨言过来,不然她这身份可是要暴露了!  喝完杯中的茶水,她忍不住啧啧嘴,有些回味的出了房门。今日温公子传唤,可是破天荒这些日子以来,头一回。沿着小道,见一人浅淡的背影,融入院中,乍一看,像是一幅着墨深浅匀称的泼墨山水画。他转身,温煦的朝符浅一笑。  诶呀,她直觉这院中的凤仙花都要被他比下去了。这一大清早的,来出美男计,确是怡人啊!  煞风景的是美男竟然坐着轮椅。不要误会,温美人没有突然被人袭击或是掉落悬崖摔断了腿,他只是。。。。懒。没错,他很懒,当一个人懒到极点,竟然会懒得走路。  “早”他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留个符浅一个风姿卓越的背影。  “嗯,早 !”符浅冲他背影做了个鬼脸,兼猛打猛踹了几下,虽然没什么实质性危害,但聊胜于无。  “今天陪我去见一个人”  “哦!” 符浅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过来”他挥了下手,只知道为什么,符浅总觉得他背影有些僵硬。  符浅只能听话的移动步子,见他垂着头半天没动。“方才转头瞧了你一眼,转头时,脖子突然一阵剧痛,也不知这么了!”  符浅差点要倒地不起了,敢情他大清早的不是为了耍酷,竟然是。。。落枕了。  “我帮你揉揉吧!以前亲亲都是这么帮我的”  “亲亲?是你娘亲吗?”  “不是!是我的乳母”符浅觉得向来不多话的温良,今日似乎特别活跃,思索间,不自觉的下手重了些,温良轻轻的闷哼了一声,便不再开口说话了。  符浅专心给他按摩颈项,按着按着符浅便觉得这手下的皮肤也太光滑细腻了一些吧!简直堪比女子,百里透红的,忍不住想下手使劲掐上一把。他耳后长着一层细细的白色绒毛,让符浅想起蒲公英,轻轻吹上一口气,花瓣就离了枝桠,往风中四处飘散。  “你为什么叫温良啊?”符浅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  “大概是父亲希望我温和良善吧!”他思索片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玉温石凉,玉石皆为死物,无情无心,或许丞相大人是不想你沾染过多的世俗尘埃。”符浅说完才惊觉自己将原本心里想的话,说出了口。确实,温和良善才更符合一般父亲对儿子的期望。  “无情无心,那不是神仙了?做神仙有什么意思呢!”  “是啊!无情无心,不是等于白活一趟”符浅收了手,活动一下有些酸涩的手指。  温良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将盖头打开,有些感激的将盒子递给符浅。  “辛苦你了,这是佩玉清晨新才的花瓣,还带着露珠呢!很新鲜。”符浅见着他那欣悦的笑容,又瞥见小厮佩玉那有些心疼的眼神,暗骂此人变态。  她颤颤巍巍的捡了一片花瓣塞入口中,娘的,苦的她差点没吐出来。但瞧见着温大美人那有些紧张期待的眼神,只得讪讪地挤出个愉悦的笑容,“嗯,很好吃!”  温良露出个灿烂异常的笑脸,也拣出一片花瓣,慢慢的在口中细细咀嚼。“我就说美味吧!可惜旁人没法欣赏”。这眼神大有找到知音的感觉。  符浅眼见着眼前破旧不堪的茅庐,有些不解温大公子一向对吃穿用度苛刻到变态的人物,如何会纡尊降贵入这破茅庐。  “晚辈温良,再次前来叨扰前辈”温良在屋前躬身,很是礼貌。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进来吧!”屋内传来一男子有些黯哑的嗓音。  符浅随温良进入屋内,见着一黑衣男子端坐着。大白天的,又是在自己屋内,他这样用黑纱从头到脚把自己都包裹起来,只委实怪异的很。  或许是符浅落在男子身上的眼神太明显,温良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身,小声提醒道:“他因被仇人追杀毁了容,不愿被人瞧见容颜”符浅不自然的别过头,可总觉得那男子的目光一直在打量她,像是隐在暗处的毒蛇,校准猎物。这目光阴鸷幽冷,让符浅很不舒服。  温良像是毫不在意,或者说他早已经习惯了!很是舒坦的坐下与黑纱男子聊天,渐渐得眼中浮起几分崇敬的意味。  符浅一直立在与温良不近不远的距离,刚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等了一下午,符浅哈欠连连,就差靠着柱子呼呼大睡了。  终于见着温良起身,似乎相谈甚欢的样子,黑纱男子的声音也不像原先一般黯哑。难得的起身,似要相送,临行前又拿起床旁花瓶中插着的一幅画,将它交给温良。温良小心翼翼的将画在桌上摊开,细细的观赏许久,复又交还给黑纱男子。那男子背转身,将画放入花瓶中。符浅眯着眼,这背影有些熟悉。  “最好是有什么发现!不然。。。。”符歌灰头土脸的翻过围墙,气急败坏的小声道。边左右看看生怕被人瞧见自己这狼狈的模样。盈袖大大方方,一身清爽的立于一侧。显然人家是用轻功跃进来的。确定安全后,符歌又狠命瞪了红盈袖一眼:见死不救的女人,回去咱们好好算账!  符浅见着眼前大眼瞪小眼的俩人,很是头痛,可以想象没了自己的调解,她们俩的生活日日是何等的水深火热,天崩地裂。  “好了!我不想再欣赏你们俩人的斗鸡眼表演。我说正事了,说完你俩再吵吧,记得别殃及池鱼。”  “什么正事?”符歌率先熄了战火。  符浅把发现玄机阁密道的事大致的讲了一遍,当然抹去祈城在这件事上的巨大贡献。今天,和温良去拜访黑纱男子,她怀疑,不,是可以确定那黑纱男子就是进入璇玑阁密道的蒙面人。  “你可以去摆摊算命了呢?”红盈袖很不合实际的一句彻底激发符浅的分析欲望。这世间真的有一些人是真的很傻很天真。  “首先,依我看,这黑纱男子的背影和蒙面男子十分相似。其次,就是那副画,密室内的仙鹤图中,鹤眼朝左。而密道外的那副仙鹤图基本与密室内的一副一样。但有一点,仿制的人忽略了,那就是密道外的那副鹤眼朝右,若是有意仿制,这画中的破绽虽细微也不难察觉,唯一的解释就是,鹤眼朝右根本就是他的习惯,习惯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我今天问了温良,他证实黑纱蒙面人作画确实有这习惯。作画人的细微习惯或许自己觉察不到,但旁人却能分辨。”  “可就算此人潜入宫中居心叵测,与我们此行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呢?”符歌思索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温良说这黑纱男子,在书院中任了个小教习的职位。我敢担保以此人的才华,绝对不可能甘心长久的当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色。他潜伏在青松书院,是有目地的。至于是否与我们查的案子有关,我还不能确定。”  “这好办,跟着他不就行啦!”符歌脑中的思绪好似避开云雾见了天日,这时也不禁有些佩服自己的妹妹,仅凭这么细微的蛛丝马迹,就能抽丝剥茧,察觉出背后的秘密。  符浅见着俩人崇拜的眼神,这俩人啥时这么有默契了!连姿势带神情角度,都一模一样。她这可算是名师出高徒了,跟着狐狸混,还不得狡猾一点。若是祈城在这里,他可以分析到哪一步呢?她如今见一步知三步,在常人眼里已经很了不起了!那只狐狸见微知著的本领可比她强的多。  “黑纱男子气息沉郁,武功深不可测,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是别去找死了”这句话彻底把符歌给打击到了。  “那怎么办?”  “我们不能去跟踪不代表不能派别人去,你赶快把消息报告给父亲,他有法子”符浅对着符歌眨了下眼睛,符歌收到指示。三两下翻墙利索的翻墙而去,甚至没来得及整理仪容。符浅觉得她可以理解,对于符歌这么个经常挨批的人而言,放着这么个立功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她话还没说完,女侠来无影去无踪的就这么走了。这俩人咋性子都这么急呢!  自从见完符歌他们后,符浅的日子越发悠闲了!该做的都做了,剩下来就看皇帝的本事了。某一日,温良状似随意的提起,院子中似乎溜进俩只巨大的老鼠,还留下了爪印。符浅干笑着回答,或许是进来寻找什么好吃的东西吧。温良有些赞同的点点头,复又道现在的老鼠可真狡猾,都进到院中了,还不去拜访下主人。符浅干脆沉默,拒绝回答。  这青松书院的月假一放放了半月,大有继续放下去的趋势。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放到任何一个青松学子的身上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有一人例外,而且例外的人人都觉得毫不意外。那就是温公子咯,院长公子的事,除了院长谁敢管啊!  而某一日,温大美人终于觉悟了!他吩咐奴仆收拾行装,打算回青松继续求学。对此,符浅是可以理解的,照温良这么个不温不火的脾气,最怕人寻麻烦。对刘茂这个危险人物,他是能躲一天是一天。  但再躲下去,怕是老爹要来亲自抓他回去了。  本来他是不想麻烦符浅的,但符浅有足够的理由跟着他,这刘茂是谁啊,是她侄子,小姨夫教训侄子那是天经地义,一点也不麻烦!  这不,第一日进青松,她就见到了最最亲爱的侄子。刘茂知道温良这日回来,特地带人堵在院门口,温良放假迟迟不归,那可是明显的冒犯了书院的院规,严重的得逐出书院。  教习们干立在一旁,这事连副院长都惊动了,根本没他们插手的份。符浅见到领头的刘茂,笑得那个灿烂和蔼啊,就算是碰见失散多年的亲人,也没她笑得那么激动。  刘茂一见着她,脸色就瞬间难看起来,连带着身旁的一干小啰啰们也蔫了下去。符浅领着温良直向着刘茂走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众人见着刘茂阴晴不定的脸色,也没敢拦她。她迎面即将接近刘茂的时候,忽然伸出手,似是想搭上刘茂的肩膀。由于速度太快,众人看不清楚,只见刘茂侧身退后了一步,恰恰躲过她的手掌,却是为温良他们让开了一条道,符浅也不恼,伸回手,依旧愉悦的样子,领着温良等人离开。刘茂牙齿咬的噔噔作响,脸黑的比锅底白不了多少。他发誓,这个口蜜腹剑的小人是他除温良外,第二个最欲除之而后快的人。  他死盯着那人的背影,冷不防她一转身,与他视线相对。她干脆笑容满面的又折道而返,刘茂彻底愣住了,恼怒的神色像被定住一样,想收也收不回来。  符浅瞬间兴致高涨,近前小声的冲刘茂说道:“你看,这样多乖。记住,不要和一无所有的人硬拼。想对付温良,有得是机会。把我惹毛了,我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说完咧了个最大笑容送给刘茂。  有她在,温良在青松的日子果真平静许多,这两日,刘茂见着她,恨不得自动消失,怎么说他也算青松的隐形老大,要是那事传了出去,第一个受打击的就是他。  符歌顶着太子的光芒,已经在青松横行了好一段时日。见着人前身为小厮的符浅,那个嚣张啊!但人后嘛,他可是个心里和肉体双重受压迫的人,符浅有段时间没见他,猛然见着红盈袖不定期的伸手给符歌一拳,那个血腥啊!当然她会自动屏蔽掉符歌哀怨的眼神。  “你说他深夜经常进副院长陆斐的房内,然后就消失了?”  “嗯”符歌收了玩笑的心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道理啊!陆斐是温谨言的门生。温谨言向来是少数几个父皇信得过的人。莫非是那人有意误导?”  “今夜探一探便知!”  夜晚,红烛摇曳,印着三人略有些凝重的脸色。符浅很清楚,陆斐的背后是温谨言,若此事被认定与温家有关。在父皇的一意打击之下,想撬动温家这颗参天巨树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约响起三声敲门声,暗卫已经确定黑纱男子再次进入陆斐房内,三人运起轻功,快速在夜间悄无声息的行走着。院中烛火已经熄灭,安静的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和不知名的昆虫响起的清脆的叫声。三人匍匐在墙头,在如此静谧的夜色中,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突然,屋内亮起微弱的烛光,在烛火摇曳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人来回走动的身影。那人开了房门,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查看四处,却是陆斐无疑,他怀抱着一带东西,似乎很沉的样子。确定安全后,将那包东西放于树下,开始埋首挖坑。许久,看差不多了。他开始解开布袋,将里面的东西放入坑中,赫然是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  符浅的面色下沉,她有些失望。陆斐今日的举动,恰是贪污官银,被人赃俱获,连狡辩的资格都没有。若是她没有猜错,通往底下钱庄的路口就在陆斐房中,不管背后的人是不是温谨言,这罪名他背定了!  她蓦然觉得无趣,冷眼见到陆斐被符歌带人捉住后,便独自一人回了房。这件事似乎太过顺利,但回头想抓住些什么,却也无法。  当夜,符浅随符歌回皇宫复命,虽然对来不及向温良道别有些歉意,但想来他是不会在意的。符歌一早向红盈袖坦白了身份,她也不介意他们的欺瞒,只是有些遗憾,以后不能时常见面了。  不过半月,符歌便告诉符浅红盈袖走了,实现她做侠女的梦想,浪荡江湖。她托符歌告诉符浅,她是不会忘记这个好朋友的!而贪污官银一案,也顺利地落下帷幕。  这件事恰恰印证了一句话:雷声大雨点小。贪污赈灾银两这件事虽然引起了民愤,可怎么处理端看皇帝的态度了。陆斐贪污官银那是人脏惧获,而且在他当日埋银子的那颗树下,另搜出大量脏银。符歌派人仔仔细细地搜查陆斐的房间,最终发现了密道所在,只是当他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脏银连带着黑纱男子全都不知所踪。温谨言知道陆斐出事后,赶忙跪在皇帝殿外谢罪。堂堂丞相似乎不顾惜颜面,只差没痛哭流涕,以死谢罪了!  后来,许是年纪大了!晕倒在殿外,被他的几个儿子抬了回去。  父皇判处陆斐斩首,发配了襄阳贪污的几个地方官,这事也算了了。  这半月,温谨言陆陆续续自动交出一部分朝堂上的权利,明眼人一下看出这是温谨言是在向皇帝求饶告罪。至于交出来的这部分权利,七七八八的被交给好几个人,符浅也难以猜透谁是这事最后的获利者。  但君臣之间这几十年的信任,怕是渐渐正被帝王的猜忌之心取代。  温谨言自那日殿外晕倒后,便一直缠绵病榻。他是被气病的,他早就提醒过陆斐,襄阳那边出了大案子,查到皇城中,叫他最近注意点。可万万没想到,这个蠢人半夜起来发现桌上放着银两,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禀报皇上,而是将它埋起来。自己蠢偏偏连累了他温家,人人都知道陆斐是他妻弟啊!将他放在书院挂个闲职都不安分,这回死了倒干净。  前线不断传来大捷,将前段时间发生的不愉快全部一扫而光,宫内宫外一派欣欣向荣之气。  “公主,今儿个是穿这新添的广绣流仙裙,还是平素爱穿的那件?”   “这广绣流仙裙看着章彩华丽,雍容贵气,公主金枝玉叶,可不能叫人小瞧了去!” 锦翠是新来的,从前服侍过别的娘娘,想是这些贵人的喜好都是差不离的。   “你这呆子,这广绣流仙裙繁复非常,又金贵的很,不能磕着碰着。公主最是讨厌麻烦的东西,只管挑件素净方便的便是!” 红罗拿出大宫女的气势,由于她呆在符浅身边最久了,是最了解她的。  红罗扶着符浅起身净面,刚洗漱好,便见小德子,神色慌张,匆匆而来,还险些被门栏绊倒。若不是有这重重的帷帐阻隔,小德子险些闯了大祸。符浅命红罗挑了件简便的衣服,这才冷声问道:“这大清早的,不顾礼仪体统的闯进来,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回。。回。。长公主,奴才有大事禀报”小德子现今是皇帝身边得力的人,这可多亏公主的暗中提拔。今早,已得到消息便即刻赶来,慌忙间竟忘了公主的房间,自己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你说”帘内女子声音沉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回、回公主,前方出事了。。。。。”小德子声音不时有些结巴,他斟酌着词句,尽量挑着些好听的话说,待他说完,也不见帘内有什么动静,一时间双腿直打颤,心中七上八下的。  大夏军队本来气势如虹,胜券在握,一路将敌人逼进卫谷,打算将其全歼。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后方遭到了殷商军队的突袭,夏军又不得不赶回去救护粮草。待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清点兵力已不足八万,粮草又被烧了一半,殷商这回集结西部十五万的军力,足足是夏军的两倍,此战实力悬殊! 此时一场边关之战变成了两国之争。  符浅于宫内,坐立难安。原本两周一封的奏报,已经有两月未送来了,想是边关情势危急! 父皇早已公告天下,只待凑齐了粮草,便派出八万军队前去支援。殷商军队夙来骁勇,三国畏惧。此时朝中这些自诩忠臣、良将的家伙竟然纷纷推脱,甚至有人告病闭门不出,无人敢领兵前往。  毕竟对这些贵族世家来说,这个国家破灭了,便可以举家迁往另一处,反正只要带上足够的金银,到哪处都是受欢迎的。可惜苦的却是老百姓。  这些日子倒有一事令符浅颇为意外,听说温良递上一封奏折,说是愿意领兵前往救援。想起不久前与他短暂相处过一段时日,实在想不到他竟有志从军,此人武功才智都是极好的,不为将相之才实在可惜了!只是丞相夫人一连好几日跪在殿外苦苦哀求,他们温家如今就这么一个嫡子,实在不舍。皇帝终是卖了丞相一个面子,驳回了温良的奏折。听说,为这事温良受了丞相好一顿鞭笞,于今都还没有下床!  父皇最终派了皇兄前往。临行前,符浅领着众人于宫门口为他送行,他穿着盔甲,颇有几分威武的味道,远远的出了宫道,却见他急切地转过头来寻她,眼中分明流露出惊惧与不舍,但最终还是迈着坚定的步伐,领着大军离去了。  他与她,这些天潢贵胄,皇子皇孙拥有世间最高贵的身份,得到良多,也失去良多。于国于家,他都不能退缩!  这场仗实在是打的太久了,越来越多的人纷纷涌出皇城,父皇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符浅从日日惶恐,寝食难安到渐渐平静,或许他们和那些普通士兵一样,马革裹尸,埋骨他乡,再也不会回不来了。  于乱世中生存实在是不易,当那些曾经的人曾经的事渐渐离你远去,你便要学着独自面对和承担一切。  不过事情往往有峰回路转的时候,这场仗足足打了三年,在所有人灰心绝望之时,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虽说只是逼退了殷商大军,但于大夏来说那可算是大胜了。  皇帝少时对她说过:我的阿浅,要拥有这世间最好的东西。等到了你及笄那日,父皇要让你三国皆知,天下艳羡。  可父皇食言了,那日,我端坐镜前,卫夫人清早便进了宫,公主渐渐长大,她进宫的次数也一年年少了。想着以后她要嫁人,要生子,她便不愿放手,只一遍遍轻柔的梳着她的发,直到它变得黑亮柔顺,卫夫人灵巧的将符浅的刘海梳起,长发绾成一个飞天髻,以母亲旧日的白玉芙蓉簪插定。如此便完成了她的及笄礼,卫夫人站在她身后静静打量着镜中的符浅,像是透过她在追忆些什么。良久,才低低叹道:“阿浅和你的母后很像呢!”  待他们班师回朝那日,符浅身着正红色的广袖流仙裙,长发高绾,细细的描上了柳叶眉,画了个清淡的梅花妆,薄施粉黛,原本略显殊璃清丽的脸蛋道倒也显出些妩媚之态。  待符浅缓缓踏上城门的台阶之时,便见四下一片寂静,她举目看着军队自远处而来,旌旗于风中猎猎做响,他们个个身姿挺拔,气势刚健,剑眉下一双双寒眸璀璨如星辰。领头的两个男子,并肩而行,左侧的男子神情肃穆,容颜清俊,隐隐透出几分遗世的孤独味道。右侧男子面容俊朗,于阳光下朝她挥舞着手臂,笑容璀璨。父皇侧目看向符浅,眼中似有泪光闪动,悠悠叹道:“方才我还以为仙乐来了。阿浅,你终是长大了,我却十分愧疚,没有照顾好你!”符浅低头不语。  父皇片刻平息了情绪,复又朗声激动道:“天佑我大夏,让我们开城门,迎接这些为保卫家国而浴血奋战的勇士们!”城门下,人头攒动,响起一片欢呼之声。  这一梦似乎分外长,符浅舒展四肢伸了个懒腰。突然,便有些不可置信,她抬起手指举到眼前,手间苍白,她将手指蜷起又伸开,如此反复。最后,她才确信自己能动了!  她下了床,走出屋外,一农妇挑着担子,恰巧从屋外路过。见着她,那黝黑的脸庞咧出个笑容,露出一口白牙, “惜姑娘,你可醒了!阿朝还没回来,先到我家吃点馒头垫垫肚子!”  那黝黑的农妇很是热情,几乎是拖着符浅前行的。一路上,不时碰到些三三俩俩在田头忙活的村民,大家微笑着同她打招呼。有些人似乎是认识符浅,关切的询问她身子是否好利索了。见着那些人在田头忙碌的身影,符浅一时间有些茫然。“阿朝带你来的时候,嫂子我还觉着可惜呢!这么俊的姑娘怎么一动不动的”  “阿。。。。朝?”符浅仔细搜寻存在记忆里的人,发现并没有人叫阿朝。  “他在村头的教书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咱家的小皮猴见着他,可也得乖乖的”那妇女黝黑的面容趁着那洁白的贝齿,倒是难得的质朴。  “好几个年头?我躺在那里这么久了吗?”符浅见着她不过是普通的农妇,便放心与他攀谈起来。  原来几年前,那个叫阿朝的人把她带到村子里,她不能言不能动,躺了好几年。今日,不知怎么的,竟然苏醒了!  那个村妇叫阿花嫂,这个村叫静安村!而符浅现在叫顾惜,那个将她带入村子的男子叫秦朝。阿花嫂留她吃晚饭,几个馒头就着咸菜,馒头松软倒不难吃。她没吃几口,一个六岁大的小孩就以极快的速度朝她们飞奔过来。  他黝黑的小脸显出红潮,显是刚奔跑过,一进屋便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一壶水灌进嘴巴里。咕噜咕噜的猛灌了几口,才好似发现这屋内多了一人。那孩子剃着光头,只在头顶留了一圈毛发,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穿着一双普通的草鞋,很是可爱活泼。那小孩叫狗儿,阿花嫂说他们这的人觉得给小孩取个溅名好养活。狗儿一点也不怕生,他说以前从来也没出过村子,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好不好玩。  “俺娘说外面有很多坏人,可我看姐姐又漂亮又温柔”  “外面当然有好人也有外人了!不过小孩子最好是乖乖的呆在村子里,外面有很多坏叔叔,专门拐带小孩的”  “他们拐带小孩干啥呢?”  “给有钱人家做仆人,或是买到西域去吧!姐姐告诉你一个道理:越是长相美好,笑容良善的人越要小心!”符浅认真的看着狗儿的眼睛。  狗子愣愣的点着头,这些奇怪的话他听不懂,却下意识的相信姐姐。  阿花嫂正忙着收拾碗筷。突然,朝门口看去。符浅顺着她的目光,便见一男子推开竹门,正朝屋内走来。即便是身穿粗布麻衣,那人也是少见的脱俗,依稀是初见时那个羞涩的少年模样。  “看看,这小情侣当真是分开不得。在我这出顿饭的功夫便追来了”阿花嫂打趣道。  出了花嫂的家,符浅仍是有些迷糊的状态。这堂堂的大将军怎么会做起了教书先生。  “你怎么告诉这些村民的?”符浅想起阿花嫂在送她们出门时,那暧昧的眼神,一定是这只臭狐狸瞎编了什么糊弄这些村民。  “我的符浅这么聪明,还猜不出来吗?在我的故事里,我们可是一对离家出走小情侣,不过你在途中得了怪病,所以我只能找的地方安顿下来咯”  “我的记忆恢复了一点,记得那日正站在城门上迎接你回朝。怎么现在会在这?”  “你当真不记得了吗?那日你从城楼上摔了下来,昏迷不醒,我可是千辛万苦求了皇上带你出来寻医。”  “那我是怎么痊愈的?”  “还不是靠你秦哥哥,我找了鬼医圣手。以一身内力换你一命,不然恐怕你苏醒无望。怎么样?以后你可得保护我。  “你这只臭狐狸,不去祸害别人就不错了”  静和村的日子,便如这潺潺的流水般,静谧而绵长。符浅不再提起过去的事情,也从不提起回宫的日期。在这里只有一个普通的村妇叫顾惜,和一个教书先生秦朝。  一间小巧而别致的竹屋旁边紧挨着一间简陋的茅屋,白日里秦朝要去村上的私塾教书,而顾惜便跟着阿花嫂学洗菜、做饭。日日清晨各家的女子,便聚在村头河边洗衣,欢声笑语伴着敲打声,唤起了静和村又一日的宁静生活。傍晚,各家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印着落日的晚霞,昭示着一日辛苦的劳作结束了。  顾惜最喜欢清晨和傍晚的静和村,清晨是如此喧闹而充满活力的,而傍晚却是如此安静祥和。  “喜欢这里的生活吗?”秦朝下了学,见屋里寻不到她,便知道她又呆在这里了。  “嗯,很喜欢”顾惜从山下依稀望见家家屋顶升起的袅袅炊烟,这里有一种温暖的味道。  “我们永远呆在这里好吗?以后我们会有儿子,孙子,世世代代。我们死后,就把骨灰也将埋在这座山上,你便日日能够瞧见静和村升起的炊烟,闻着这温暖的烟火气。”秦朝与她一起瞧着远方,安静得牵起彼此的手,五指交缠,像是这一生两人纠结的宿命。  顾惜有片刻失神,他的语气很平静,睿智的眸光扫向远方。那一瞬,让她想起许久以前,他抱着她,她们一起俯视着四方的宫殿楼阁。他也是那样平静的语气,他说会带她踏遍世间繁华。她等了许久,幸好,他没有食言。在她眼中,这世间的繁华也不抵一世静好。  “你这是要娶我吗?一点诚意的也没有!”顾惜侧头看向他,见他同样凝视着她,笑容明朗而愉悦。这样出众的男子,在世人眼中是最薄情的,却肯为她停留,不弃相守。  “那这样如何呢?”他掩在袍后的手举到身前,手中赫然握着一只花环。无名的小花纵然花尾被交错缠绕,但花朵依然挺立着,成为花环上最五彩的点缀。或许是新摘的,细闻之下还带着泥土的味道。他将花环戴在她头上,只觉得眼前的景色是一生最美。  她们的婚礼虽然筹备了几日,茅屋略微打扫了一下,村民们又热心的送来了几样家具,但依旧略显简陋。这几日,顾惜住在花嫂家,阿花嫂年轻是便没了丈夫,为人热情,完全将顾惜当成了自家妹子。狗子也不知怎么了,平日里时常缠着顾惜,这几日却死活不肯搭理她。花嫂说竟然看见这娃子在屋里偷偷抹眼泪。  出嫁那日,请人抬了轿子,停在花嫂家屋外。听说村里就这么一顶轿子,抬了不知道几个新娘了!一路吹吹打打,山间小道崎岖,这一路颠得顾惜浑身酸痛。  下了轿子,被人领着进了屋。村长坐在上首,他是个和蔼的老人,这日特地穿了绸衣,乍一看是乡绅模样。屋内各处绑了红绸,窗上贴了大大的喜字。他静立在堂前,今日穿了一身大红衣裳,加之笑容满面,显得越发俊朗。他走上前,牵过她的手。众人顿觉这简陋的茅屋被这对璧人衬得亮堂了起来。一时间众人哄笑连连。顾惜难得的红了脸,随着他做完了仪式,便被领回房中。  众人哄笑声此起彼伏,直到夜幕降临,热闹的喧嚣之声才渐止。秦朝进门时,顾惜只着一身轻薄的亵衣,散了乌发,正细细梳着。许是他进门的声响有些大,她转身见着是他,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走了?”  “嗯!”  “哦”没了旁人,又是在如此旖旎的夜色中,她们反而有些尴尬。  她转过身,依旧慢悠悠的梳着发。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上了床,见她一副发呆的样子,便催促道:“夜深了,赶紧歇息吧”  她踌躇地放下梳子,见他碍着外侧床沿,为她留了位子。她脱了鞋,见他侧着身子,许是饮了不少酒,烛光下面色有些绯红,呼吸也异常粗重,平日里有些高洁的面容显得有些艳色。  “你挪一挪,我睡外侧吧!”顾惜实在不好意思从他身上跨过去。  他闭着眼睛,像是没听到似的一动不动。  “喂,听到没有”她有些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见他依旧呼吸沉沉。  她推搡了他几下,平日里机敏的他竟然毫无反应。她无奈只能抱着被子回她自己的竹屋睡去。  秦朝睁开眼,眼见着她离去。前一刻,看似饮酒不醒的脸庞没有一丝醉意,摇曳的烛火下,那双眸浓的比夜色更为漆黑。今夜他灌了许多酒,他以为自己醉了,思绪却越发清晰。迈步进屋前,他很高兴他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插入书签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读点击:
晋江APP→右上角人头→右上角小框
↑返回顶部
第5章 第 5 章
作 者 推 文
更多动态>>
地雷(100点)
手榴弹(地雷×5)
火箭炮(地雷×10)
浅水炸弹(地雷×50)
深水鱼雷(地雷×100)
个深水鱼雷(自行填写数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兴致勃勃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