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如果三家漂我不漂,会家里老大就该吃亏吗吗

城漂族:我是一个疲倦的归人-城市 ―上海频道-东方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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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漂族:我是一个疲倦的归人
来源:上海壹周 作者:卢晓欣 杨扬 王雅敏 选稿:实习生 张弛
   图片说明:Alick
 图片说明:吴倩
  有这样一群人,疯狂出差,常年不在上海。
    因为工作原因,他们在各个城市“漂泊”,每处呆上一两个月,然后继续辗转。有人羡慕他们“公费出游”,见多风景,住好酒店。他们有时暗爽,有时苦笑。
    上海公司的同事和他们不太熟,外地客户多为点头之交,朋友、家人见面机会更少。这些“城漂”的人,最熟悉的地方是机场与宾馆。最熟悉的笑容来自机场空姐和宾馆服务员,他们的生活和感触不止“奔忙”二字。他们就在我们身边,他们又常常不在
    日,上海姑娘小米终于把MSN签名改成了“@SH”(在上海),这个标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朋友们面前。
    “这次离开得有点久。终于回来了。”从去年10月到今年1月,她跟着公司的项目长驻湖南株洲,周末、圣诞、元旦便以株洲为原点到处旅行,几乎没回过上海。“有几次是将公司安排回上海的机票改成去外地的,也算我们长年在外的福利之一吧。”小米说。作为一家世界500强企业的咨询顾问,工作性质决定了她必须根据客户和项目所在地前往不同的城市,一待就是一两个月。
    1月11日深夜,诺华制药研发部的吴倩正在家里打包行李。“明天飞西安。”她在电话里告诉记者。采访这些“飞族”很难,他们常常不在上海,并且日程排得很满。
    而与Alick碰头时,先是约了傍晚时分,然后他追了个电话过来:“好不容易‘进城’一趟,能不能多叫几个朋友一起见面?”
    走在上海市中心的马路上,他们说有时会觉得陌生,“这些改变的过程我们未曾经历,突然就不一样了,无论是城市还是家”。在外地看到万家灯火,会感到惆怅,“没一个是属于我的”;也有人享受着自由,乐不思蜀。
    这些谱写“阿飞新传”的人是城市里的特殊群体,另一类“流动人口”。
  漂泊“暂住客”  “城漂”、旅行,到处乱走
    “一直是一个人奔东跑西,一个人机场起飞降落,那么多个航班,那么多次旅行,除了黑车司机外,从来没有人接过我,送过我。”  ――某世界500强企业咨询顾问小米
  她的行李箱:
    一个大一个小。在某地做项目时,周末若回上海,则将大箱子寄存酒店,只提小箱子回家。结束一趟长差后,如果紧接着就飞赴另一个项目,则生活用品不动,仅替换几件换季的衣服。
  不同的季节,在不同的城市迎接日出日落,对小米而言,已是常态。
    “对其他城市未必熟悉,对上海却会陌生。”春节前终于结束了上一个项目回到久违的上海,她惊讶地发现淮海路上多了Cartier、Tiffany&Co这些大牌的专卖店,虽然她的公司其实就在淮海路上。“因为不太进公司,一直在外面,一年只能见到一次老板。”
    小米是做咨询项目的,主要为不同企业提供如何业务转型、如何提高效率等行业咨询服务。在此过程中,她需要和同事们一起前往该企业访谈、实地考察、讨论并给出方案,工作地点视客户所在地而定。
    “随着客户越来越本土化,民企客户越来越多,我更多地会去二三线城市出差。”
    去年4月,小米刚刚结束为期5个月的“北京行”飞回家,没吃饭,没休息,没过夜,只是打开行李箱,将北方的冬衣取出,塞入江南春季的衣物,然后拖着箱子直接奔汽车站,转车去南通。那是下一个项目的所在地。
    和匆忙两三日的短途出差不同,持续的驻扎改变了出差者的生活状态和朋友圈,“说我们‘在上海工作’很不确切,但我们也不属于其他城市”。而与长达两三年的外派相比,这种出差又更像短途。“你不会把整个身心甚至家都搬过去,因为每隔一两周也能回一次家。总之生活是在不断变动交替的。就算在北京待了5个月,也不过是多认识了从单位到酒店的几条路,知道几个吃饭的地方罢了。”
    只有一点比较像“安家”的感觉:她会准备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周末回上海,就把大宗物品寄存酒店,只带小部分东西回来,有时甚至只拎个电脑,“反正家里有替换衣服。”
    很多酒店都以“宾至如归”作为宣传点,小米对此感触很深。比如,各地香格里拉大堂的味道都是一样的,房间布置、床单布料等也是标准化统一,在不同城市遇到它真像回“家”。“对于生活充满变动的人而言,这些‘标准化’是温馨的,它们是变化中的不变。这不是只住几次的人能体会到的。就像‘10086是我最好的朋友’一样,想想也有点可悲。”
    其实小米更想固定在上海这一座城市内打拼,“工作上,我的新鲜感来自新的客户、学习到新的知识,而不是换一个新的城市。出差是浮云。”她说。
    春节前会不会再出差,她现在不清楚。“只能说下一个项目有可能会在合肥,但随时会变。”
    正说着,小米从皮夹中取出一叠卡,铺在桌上指给记者看:“这是香格里拉会员卡,在两个以上城市住满20晚就是行政级,有免费早餐,每次都有三样迎宾食品;在三个城市住满50天就能升到最高级别,入住换套房,送更好的洗漱用品。我正在向最高级会员努力,同事已经是了。这些是南航、东航、国航的会员卡……”
    就像电影《在云端》里的乔治?克鲁尼那样,经常打“飞的”的人会专注于某一家航空公司积攒里程。小米的很多同事都是东航和国航的金银卡用户,进VIP室候机,积分换机票。“还有个同事一直努力积攒东航的里程,想换一张来回欧洲的免费机票――他离梦想不远了。”可见他“走”过的路有多长。
    出门在外,那些结了婚的同事周末大多能回则回,她则倾向于去周边旅游。在北京时,她去了长春、哈尔滨;在湖南株洲时,去了凤凰、韶山、岳阳、长沙、衡山;今年圣诞、元旦,她也放弃了回家机会,直接去昆明、香格里拉、丽江玩了圈,再飞回湖南接着上班,“这张机票能报销,等于把回上海的机票机会用了”。
    不少旅行是一个人完成的。“以前我一直在等,等自己有心情、有假期、有钱,等朋友们有空,拖拖拉拉哪里也去不了。”所以现在不等了,有空就出发。一开始也有顾虑――“有点怕,最近有个持枪杀人犯正好到株洲了。”后来就习惯了并享受其中――“这次在丽江,就是豆瓣上约了陌生人结伴逛,挺好的。”
    另一个问题是感情。“男生会不会选择像我们这样常年出差在外的做女友?如果对方也是如此,两个人有没有未来?”这是她最近的困惑,“我很好奇,那些结了婚的同事是怎么处理好这个矛盾的。”对她来说,这是道难题,目前无解。
    朋友、健康,曾经丢失
    “一年和上海的同学朋友见面不超过2次,渐渐大家的距离也远了,在外地也不会找到一辈子的知心朋友,所以也会特孤独。”  ――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前审计部助理经理王安媛    她的行李箱:
    身为没有安全感的摩羯女,她“最好把整个家都搬去”出差地。即便只有一周,也要带上四五套衣服,正装、休闲装、睡衣,高跟鞋、平底鞋,护肤品要带一堆,还有相机、充电器,以及杯子、筷子、勺子……“出于环保目的,我也不习惯用别人的筷子”。
    电脑是必带的,此外还要装几本书,路上看的闲书以及专业书,“万一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立刻翻。”
    “你看新闻没?最近有个年轻人在办公室吐血而死,这件事是真的,是我以前公司六部门的同事,不认识但知道。”刚刚“day
trip”出差归来的王安媛心有余悸地说。“我不允许自己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她早就辞了职。眼下的这份工难得出趟门,“和以前相比舒服多了”。
    作为四大会计师事务所的前职员,她曾经“一年有半年在出差”,加班则不计其数,“从机场到酒店到客户办公室”,酒店的床不是用来睡的,是搁电脑的。
    在长达三四年的“城漂”生活中,朋友的缺失是王安媛遇到的最大问题之一。从2006年至2009年,她一年和在沪同学见面不超过2次。而每到一处结识一些当地朋友基本不太可能,“根本没时间,更难有知心朋友,所以会特孤独。”
    在外做项目的人,生活圈子其实很窄,只有同事和客户,后者的关系比较浅。“和同事朝夕相处一个多月,感觉挺好,但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感觉还是不一样。”
    因为常常不在上海,也很少回老家安徽,曾经的好友一度变得陌生。同学结婚,她不知在哪个角落飘着,没时间参加,出钱也不见人。一直喊没空,渐渐地,同学聚会就不叫她了。“这个人的婚礼我没去,那个人的婚礼我没去……虽然不说,但对方心里总会不高兴。以后我结婚估计也没什么人会来了。”王安媛有点悲观。
    前几年疯狂出差时期,她觉得对朋友们来说自己变得“无关紧要”。“闲下来时挺孤独的,不知道做什么,不知道该找谁。”以前合租的同屋是大学同学兼毕马威同事,每周不是她飞就是另一人飞,要不一起飞,所以房子里经常空荡荡的。
    “有次回合肥出差,忙死了,也没回家,只能在酒店接待了当地的同学,再奔回去加班。”直到王安媛换工作后,通过“死皮赖脸打电话,请他们吃饭,唱歌,去他们家聊天”等种种方法,才重新回归昔日的朋友圈中。
    “对于待一两天的地方,唯一的印象是火车站的新或旧。待得久的大连、广州、杭州印象都挺好,如果有空闲时间,会和同事一起逛街吃饭,或上网搜当地特产。”
    吃得最爽的当然是广州,即使每天加班到凌晨2、3点,她也会6点就挣扎着爬起来吃酒店的早餐,“那里的皮蛋瘦肉粥特别好吃”。
    做得最爽的项目是某国企上市,请他们去山西工作,招待得很好,“在山西待了两个多月,当地客户周末还会分批带我们去云岗石窟、壶口瀑布、悬空寺玩。这是唯一一次比较爽的。”
    除此以外,出差对王安媛而言常常是灾难。“我不喜欢坐飞机,特别没有安全感。恨不得每次起飞哭一场,降落哭一场。因为人会很难受,好几次狂吐。”有一次飞广州,半路遇到气流颠簸,她一边吐得一塌糊涂,一边绝望地想:完了,飞机要掉下去了,如果平安落地,再也不要做这个工作。“不过真的降落后,想想还是算了。”
    令她下决心辞职,是因为2009年底在大连出差时生了一场大病。
    “之前做预审时,每天只能睡1、2个小时,这样过了1个多月,当时已经感冒发烧,但扛着没治。春节后一周,别人还沉浸在节日气氛中,我们继续出差、赶工交报告。我向经理提出请假换项目,但经理说临时换人很难。因为怕影响年终奖,我没敢反抗,就托运了一整箱中药和一堆西药到大连,吃着药每天加班,后来又有整一周加班没睡觉,挂了。”
    结果,王安媛得了腹膜炎,躺在大连人民医院的病床上时,还得带上电脑,不停回答“项目怎么样”的问题。回上海后,她立即辞了职。
    “没死在办公室特幸运。”她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如今,疯狂出差的日子似已远去,想起当年还有女经理带着婆婆和哺乳期婴儿一起出差的场景――经理天天去见客户,婆婆在宾馆照顾宝宝,王安媛为之唏嘘不已。
    是危机,也是转机
    “看你怎么看问题了,有一段时间觉得非此即彼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是后来发现,很多事情或许未必那么对错分明的。”  ――某公司项目经理麦克    他的行李箱:
    虽然结了婚,行李箱仍自己整理,包括冲锋衣、冲锋裤、抓绒衣、防水羽绒服,登山太阳镜,运动手套。视出差地决定是否带西装和皮鞋。单反相机、充电器和笔记本电脑必带。读过的书――因为读过,才能保证肯定是感兴趣且值得读几遍的好书。
    最后,心水款式的安全套。
    麦克的行李箱单中最惹眼的,无疑是最后一项。奔四的麦克结婚7年,新婚伊始就过着长差飞来飞去的日子。“比较近,就在杭州苏州,有时候当天都能回家。”麦克从进单位最基层的现场做起,三九严寒每天早上6点起床赶班车,住六七个人一起的群租房,为了签单和北方客户喝酒喝到送医院。10年时间做到项目经理,挣出三套房子两辆车。“只要有项目就有利润。”麦克毫不避讳他收入的主要来源是灰色的。“这是公开得不能再公开的事情了,没有这样的灰色收入,谁会愿意长期离家在外颠簸工作?”
    出差给麦克的婚姻带来过危机。麦克和女友相恋1年,因为对方的祖母病重希望看到孙辈成家,麦克在心理并未完全准备好的状况下结婚了。“其实在生活上都没什么问题,类似家务谁做啊饭菜谁烧啊这些,我们基本上没有过争执。”
    麦克的婚姻危机出现在精神层面上――大学时组过乐队唱过摇滚的麦克内心是个文艺青年,喜欢独自旅行,喜欢格瓦拉,喜欢纪录片,喜欢美术馆。而他的太太则从小到大是个乖乖女,除了课本只看杂志,热爱所有的韩剧。麦克在客厅看二战潜艇战,太太走过来调成《巴黎恋人》,“问题是我把电视机让给她,自己去书房看,她不愿意,一定要我陪着看韩剧。”相似的问题屡屡发生,上映的战争片永远看不成,因为会被太太拉去电影院看爱情片;朋友的聚会刚刚开始,太太的电话就问什么时候回家,“有时候我只是想在家里待着看看书,可是要被拉去陪着逛街。”因为出差而难得回家的麦克不忍拒绝太太的要求,于是屡被韩剧、时装、爱情片摧残。
    此外,从小循规蹈矩思想保守的太太对于灰色收入这件事胆战心惊。“她总觉得会出事的,会被抓进去的,让我回上海办事处的办公室上班,拿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这对于麦克来说,显然是不可能的。久而久之,麦克连实际收入都不敢拿回家,每次都要想好类似“朋友前几天还钱”、“单位报销的费用”、或是“正好股票涨了”的理由,把一笔笔收入塞给太太。“可能也是性格原因吧,我不喜欢争执,所以缺乏沟通。”
    就像很多小说里写的那样,“精神孤独”的麦克在某个出差地遇到了能够理解他的女孩子。他向妻子提出了离婚。然而生活又不是小说,这并不是一个关于“小三和真爱”的故事――麦克在提出离婚之前已经和那个女孩分手,“只是觉得她像镜子,让我看到了一直存在的问题。”麦克甚至准备把所有的财产全部给妻子,自己净身出户“去过自由的日子”。
    然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出差又是转机。就在夫妻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身在两地使得他们吵架都吵不起来。“一个人的时候能冷静想很多。”麦克接受了妻子缓一两年再决定的提议。不久,他的妻子怀孕了。
    问题似乎就此迎刃而解,“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孩子身上。”现在麦克可以和供应商通宵唱歌泡温泉,和同事在出差地尽情滑雪,和朋友聚会打麻将,或者宅在宾馆看一整天纪录片。“以后怎么样不知道,不过这两年应该会保持这种状态吧?”麦克不肯定地说。      病了很想家
    “现在没什么问题,就是生病了会很想家。可能30岁以后就不想再过这种一年回不了几次家的生活。”  ――外资物流公司现场工作人员杜刀刀
  他的行李箱:
    衣服尽量少带,很厚的深色外套必不可少。毛衣,防水防电防倒钉可以踢石头的“万能”工作鞋,虽然死沉但一定要带,一双抵得上好几双鞋。袜子,好几双。公司配备的笔记本电脑,自从换了拍照功能的手机,连傻瓜相机都免了。方便面。其余生活用品统统当地解决。
    杜刀刀上一次回家是3个月前,那一次是他工作以后最长的差。“在美国乡下,大白天出门都看不到几个人。”杜刀刀说。去美国出差,还是去重庆出差,或者是在上海郊区松江做现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本质区别,“都是老清老早进工地,天黑了回宾馆。就算没出上海,在松江做项目,也没法正常下班回家,都是住在工地附近的宾馆里。”不过在心理上,“跨没跨出上海地界还是感觉不一样的。”他说。
    杜刀刀大学毕业就进了现在的外资公司做物流业,当初应聘的时候公司方面就明确提出过需要出差。“那时候没概念。”
    类似的出国出长差在杜刀刀的公司并不少,但“没人愿意,基本上都是你推我让,每次到最后都是大Boss指定谁谁谁去。”杜刀刀的朋友们听说他拒绝去印度出差,一个个眼睛发光,“他们以为出差就是免费旅游,其实根本不是一回事。”杜刀刀细数,“出差的时间看上去是一两个月,其实没有什么空的时候可以出去玩,工作全都排满的。”
    对于是否接活,去哪里出差,如果不是公司硬性指派,杜刀刀一般会选择留在国内。“去过印度的同事回来之后都是打死不愿意再去的。”生活便利性、居住环境、安全性、交通一般是杜刀刀对于出差地的考虑因素,“出差只是换个地方‘早上工地晚上宾馆’,吃得好睡得好平时看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但如果是出长差就非常重要。因为人不是机器,一旦外面生病是件很麻烦的事。”
    杜刀刀对此可算经验之谈。半年前,在重庆出差时他接连几天高烧不退,吃药也不见效用,最后飞回上海,在中山医院做了全套相关检查逐项排除,才确诊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病毒。“医生也说不清从哪里感染的。”杜刀刀为此在中山医院吊水近一个月才恢复,从此以后他对于出差在外的饮食要求近乎苛刻,“有时候情愿吃方便面。”
    “一样是飞来飞去,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绝对是折磨。”间距狭小的经济舱,局促的座位,封闭的空间,“长途飞行结束之后的机舱,就像春运火车厢一样乱七八糟。”在美国4个月的出差经历,被杜刀刀形容为“一个头两个大”:“又没车,又偏僻,难得休息一天也是寸步难行。”彼时还遭遇大雪,项目停工,无所事事的杜刀刀和同事只能坐在宾馆阳台上数野鸟玩,“和家里的时差正好12小时日夜颠倒,上个网朋友都看不到几个。”
    感情问题难以绕开地被提及,“还好吧?没谈恋爱,所以现在也没觉得特别影响。”杜刀刀笑笑说。在男生抢手的当下,“反而家里亲戚安排的相亲因为出差躲掉好多,这也算是出差的额外好处吧?”至于在出差地可能发生的浪漫邂逅,“都是一群男人整天戴着安全帽穿着电工鞋灰头土脸在现场干活,哪来的邂逅,你当拍电影啊?”――即使有女孩子,上海男生杜刀刀也持相对谨慎的态度,“有了感情,两个人去上海还是留在当地如何取舍?不如开始就不要踏进去。”
  “城漂”生活
    “今晚,大多数人都将回到自己的家,迎接闹腾的小狗和叽叽喳喳的孩子,他们的伴侣会问这一天过的怎么样。晚上,他们在夜幕中安然入睡。
    星星从白天隐藏的角落慢慢爬升出来,而那些天边的微光中会有一个更为明亮,那就是我的冀翼,祝福着其他人,悄然拂过……”  ――《在云端》
  候机室常客
    电影《在云端》的结尾,裁员专家乔治?克鲁尼再次拎着那只尺寸精确、质地牢固的拉杆箱登上飞机,趁着夜色飞上云端,此情此景,“城漂族”也颇为熟悉。
    小说原作者沃尔特?肯曾在飞机头等舱内遇到一位乘客,他说自己一年内有300天是在飞机上度过的,并且和整组空勤人员很熟,甚至知道他们家庭成员的名字。
    “城漂族”和空服人员没热络到这种程度,但他们普遍对每周五飞回上海、每周日飞赴外地的航班时间格外熟悉,因为很多公司规定:出长差的员工,每隔一两周,可以回上海“探亲”度周末。
    “出差久了,我就不再提前去机场,每次都卡着最后换登机牌的时间匆匆赶到,以便有更多的时间呆在家。”小米说。和“空中飞人”紧掐时间以便能赶上会议不同,“城漂族”的状态和心情更像大学时每周日“回宿舍”,没那么急迫,准点到达目的地也没那么的紧要。“飞机晚点么就打开电脑看看片子,有一次去机场的路上接连遇到两个车祸,miss掉了航班,那就第二天再去。”
    不过,有时,两种身份会夹杂袭来。
    吴倩是外资制药公司的研发部成员,国外的药在中国上市前得重新做临床实验,她就负责去各省经SFDA(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验证的医院监查实验进展和数据,短则一两周,长则一两个月。
    “去年10月4日国庆假还没放完我先赶去杭州,10日飞重庆,回上海过周末,下一个周三飞广西,周末回重庆,再飞回上海,呆了两天再去杭州,10月的最后三天在上海。”吴倩的行程单一拉出来,听的人也头晕。“印象最深的出差是一周连飞,上海―重庆―广西―厦门―重庆―上海。而每到项目截点前,要在一个月内把国内所有地区的试验点都走一遍,这种出差也很疯狂。”今年1月11日半夜,她一边准备第二天上午去西安出差的行囊,一边在电话里告诉记者。“今天住这里,明天到那里,有时从宾馆的床上醒来也会神思恍惚,要想一下才能确定自己究竟在哪儿。”
  寂寞空房间
    每个“城漂”者都对应着上海的一个“空房间”。
    吴倩是新上海人,却经常不在上海。她与人合租,是因为“很怕回到家没有人”。
    “有时回来,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就连空气也是凝固的。几周前的书还在那儿,没拆封的衣服也在那儿,会生出一种漂泊感,甚至觉得这个房间跟着我也好寂寞。”
    一番感慨后,她会做两件事: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坐在桌前贴报销发票。
    有次,得知室友一个月没见着她后,一个朋友开玩笑说:“上海房价那么贵,你也别租房了,把东西寄放在某处,隔三差五去看一下就好了。”
    他们不能经常回家,但这个“家”又必须在。
    吴倩基本不用酒店的东西,处女座的她即使出差也不马虎。“当桌角放着看到一半的书,床上摆着睡衣,浴室里有我的洗面奶,iPod里放着喜欢的音乐,这个房间就有了温馨的气息。”
    “要说我们‘在上海工作’呢,却几个月都在外地,要说是外派某地呢,又缺少一种持续感。总是刚适应了这边的环境生活,好像步入正轨,又得离开,去另一边。”
    尤其像小米这样拎着“子母箱”两边跑的,出差中途回沪,有时要用的东西都在外地宾馆,会一时恍惚到底两边哪里才是“家”。
    对于上海人,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对于吴倩这种租房的“新上海人”,长期如此,“家”的概念会变得淡泊。“你不再在乎哪个城市,只在意这里有没有留得住你的东西。”
    但与长达两三年的外派相比,这种出差又更像短途。“你不会把家和整个身心搬过来。就算在那待了5个月,也不过是认识了几条从单位到酒店的路,知道几个吃饭的地方。”小米说。
    “你会发现自己对于西式快餐开始害怕。因为很多时候,这是独自差旅生活的首选。”Alick说。
  速“包”行李箱
    在某些方面,“城漂族”和“空中飞人”相似:整理行李箱的速度都很快,经常拎着箱子满处跑,了解全国各地机场、火车站的餐饮情况。
    “机场的饭吃了不少。广州不错有煲汤,大连的便宜,北京的选择更多,上海起飞的地方吃过,不咋地。”前“空中飞人”蔡小姐说。
    蔡小姐的出差打包速度令人钦佩,5~10分钟。其精髓就是,不打包。“一套东西始终放在箱子里,每次只要加入衣服和资料,拉上拉链就能走。”“城漂”的吴倩也大致如此。Alick倒更为讲究,“护肤品一定要带,南北湿度差太大”,还有药包,常用药从感冒到止泻齐备。但他的速度也快,因为大行李箱里有很多分类小行李盒,基本会把所有东西都锁进箱子,包括钱包,“坐火车这样安全”。
    他们还会互相比谁的拉杆箱坏得快。“我已经拖坏了一个‘外交官’的箱子,现在改用瑞士军刀的箱子。”吴倩一次向朋友“炫耀”。
    如果让朋友为Alick画一幅素描,内容大概就是他戴着帽子、背着书包、拖着大拉杆箱的形象。
    “我有时会拖着行李去和朋友聚会,吃到一半打的去赶飞机或火车。更辛苦的是,现在一边读硕士一边频繁出差,经常提着行李箱去上课。”有一次他在济南遇上暴雨,只能用自带的一次性桌布裹紧箱子,扛上肩涉水走到宾馆。
    “城漂族”有的会在箱子里塞进全套生活用品,细致到一套正装配专门的一双高跟鞋、甚至随身带家里的枕套和床单,“一是保证干净,而且不占箱子;二是睡在熟悉的枕巾上,就好像在家里一样”。有人更讲究实用,冲锋衣、抓绒衫、登山鞋,可以对付各种地形和天气。学药的Alick则一定会带上消毒湿纸巾、酒精棉、一次性手套、清洁凝胶、各类常用药以及水果刀――“可以在宾馆里削水果吃”。
    对他们来说,长期出差在外,一个箱子有时就是一个家。
    问答
    “城漂族”大拷问
    Q:你们出差都住五星酒店吗?
    小米:我们的标准是五星,但有些小地方根本没五星,四星的条件也很一般。如果项目时间更久一点,比如一两年,会住酒店式公寓或由公司在当地租套房。
    哦,酒店桌球房、健身房这些被短住客忽略的地方我和同事常去,也是打发时间。只要有条件,几乎每天都去酒店的游泳池游泳。    Q: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很了解一座新城市了
    Alick:出差这个东西,刚开始觉得有趣,几个月后就疲惫了。当一座城市反复成为你的目的地,就没有了逛的念头。  吴倩:大多时候是以完成工作为主,没有太多回忆,没有很深的感情。    Q:出发前会做什么准备?
    Alick:除了工作资料,每去一个新地方前,我会研究上几天地图,熟悉住宿地和办事地的来往路线、周边环境,毕竟要住上一段。如果有空也会留意当地的美食和特产。    Q:有没有顺便学几种方言?
    小米:不会。只有少数同事会学一两句当地话,在和客户工作、吃饭时偶尔调节下气氛。虽然会在某地住上几个月,但我们其实没什么机会接触当地人,只和同事、客户说话。    Q:“城漂”式的出差,有什么乐子?
    Alick:也有高兴的时候。很多城市你不会作为旅游地去,但因为出长差,有机会发掘一些当地美食、街道。比如去哈尔滨时,在零下28摄氏度的冰冻天,穿着薄大衣去了圣索菲亚教堂,然后找父母当年吃过、多年来反复提及的华美西餐厅吃俄罗斯菜。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像是完成一个任务或仪式。
    吴倩:在外地遇到朋友或认识的同行很高兴啊,大家可以提前预订同一家酒店入住。最巧的是有次在南京的宾馆一下子遇到两个以前的同事。    Q:在不同的城市呆上几个月,会不会因寂寞、自由而更容易“到处留情”?
    匿名:这个肯定有。也看各人性格,出差有“艳遇”的人,生活在上海时也会有。
    其实,这样中长期的出差,同事之间因为朝夕相处而暧昧、发生感情的可能性更高。大家住在同一个酒店,楼上楼下,一个人一间房,每天同进同出,周末也可能商量好不回上海一起出去玩,既自由又有“温床”……很容易滋生、发生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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