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去旅游在当地一座山上游玩,然后到了山地伸了一个宝宝伸懒腰使劲脸通红,全身使劲放松,然后突然就一下子感觉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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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p={ dwrMethod:'queryLikePosts',fpost:'be40',userId:,blogListLength:30};至于他们究竟在地下看到了什么景象,才导致十几年过后,他们还在苦苦纠结这个问题,甚至让他们怀疑世界上有鬼!
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黑子听到老神棍的问话后,差点就他妈笑出来,他呵呵一乐道:“我说大爷,您可别逗我,世界上要是有鬼,老子早给阎王爷擦皮鞋去了!”
我看着神棍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就踢了一脚黑子,让他闭嘴,然后我问神棍:“这话怎么讲?”
哪知道,神棍却摇摇头道:“没事,随口一问罢了。”当时我感觉神棍绝对不是随口一问,那个表情和语气,分明是意有所指。
我还想问时,神棍就岔开了话题,“后来的事情道爷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你二哥从那地方出来以后,就开始满世界找林二狗。这张照片,也就被他留了下来。不过这十几年下来,没有一点线索。”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他话,感觉里面有很多东西神棍说的不明不白,那座王侯墓里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有遇到了什么变故?还有,既然干涸的地下河如此之长,还出现人工的痕迹,那说明河道底下尽头肯定会有什么东西,比如说建筑物或者什么。再有,那个神秘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地底下,这本身就不同寻常,而且他的结局又什么样的?如果仅仅像他说的那么简单,那他看到这盒相似的录像带时,绝对不会如此震惊!看神棍的模样,明显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他们在底下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况?那时,我很想好好问问神棍,但很快我就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上去。
神棍接着说:“前些日子,道爷收到消息,有人在这一代收货时,见过一个长相很像林二狗的人,道爷刚好也无事,所以就带着几个人过来瞧瞧,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听到他的话,我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一下把这两件事情串联在了一起:先是老海死在这个地方,有人从乐山以老海的名义给我邮寄了一封信,林二狗或者长得很像林二狗的人和老海认识,林二狗在这附近出现过。
那是不是说,林海的死和那封信,都与林二狗有关系?
我把想法一说,老神棍眉头就皱了起来,想了一下道:“有这种可能,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想把你引过来?你虽然是毛家老二的弟弟,但那件事情跟你并没有关系,而且你二哥如今还在满世界找他,他不可能会以这种方式暴露自己。”
神棍说的也很对,我脑子一下又乱起来,感觉整件事情似乎都莫名其妙的,仿佛在背后有一双手,在无形中推动着这一切。
实在想不通,我的懒病就发作了,索性不去想,接着拿出另一张照片,就是吊脚楼和树上满是死人的照片,递给神棍,问他:“你看这是什么地方?”
神棍接过去看了两眼,哦?了一声,“这张照片也是寄给你的?这树上的是……”他捏了捏胡子,似乎看出树上吊着的全是人,面色凝重的道:“这地方果然有古怪!”他抬头看我们:“你们还记得昨天看到的鬼影子吗?”
我和黑子都点头,黑子问:“对了,你不是回去找线索去了?怎么,你找到的线索和这张照片还有啥关系不成?”
“你别说,还真有关系。”老神棍挪了挪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起腿来,接着说:“道爷早上和你们分开后,就回到了昨天余家头的那条路,就是阴兵消失的方向。然后道爷,沿着路走了十几里地,发现一个分叉口,一条是往山上走的小路,另一条是往外走的。道爷不知道鬼影哪个方向走了,而那附近也没有人,所以道爷就琢磨着,得找个人问问才行,后来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荒村。”
神棍当时找到的那个村子,特别的荒凉,他一度以为那是一座废弃的村庄。但是没想到还看到几个六旬老人在村口晒太阳。
神棍就装作迷路凑过去打听了一下,那几个老头儿也挺热心肠,大概好久没见过外人,话也多。老神棍跟他们扯了一会儿,接着话头引出来之后,他就随意说起“阴兵鬼影“的事儿,没想到那几个老头顿时都跟见了鬼一样,非常忌讳的闭口不谈,还告诫神棍千万不要瞎打听,因为那东西会勾人的魂儿。
神棍也没着急,陪他们聊了很久,那几个老家伙才松了口,小心翼翼的说起来。原来那“鬼影”的景象和几十年前的一桩旧案有关,具体过程是怎么样的,他们也不清楚,因为当时几个老头都还小。只知道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每过一段时间,“鬼影”就会出现一次。
也曾有人不信邪的去撞过阴兵,但那人当场就死了,从哪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靠近过那地方。只是听老一辈的人说,丧葬队和迎亲队是从当年余家头村口,往山上走的,目的地是一座彝族寨子。至于余家头为何被一夜覆灭,有人说是阴兵鬼影把他们的魂儿都勾了,也有人说是土匪或者国民党军队干的。为这事,有两个老头儿还吵的面红耳赤。
老神棍一看那情况,连忙把话题引向彝族的寨子。提到那座寨子,那几个老头显得也很紧张,说那是一座鬼寨。
因为几十年前,寨子里面曾经发生过一些古怪的事儿,跟余家头情况差不多,但事情是发生在余家头之前。
这是以前老头儿村子里的猎户,上山打猎时看到的。村子里的猎户与彝族人也算熟络,偶尔彝族人会下山或者跟猎户换些盐、辣椒、棒子面或生活用品什么的。
当时那个猎人路过寨子,打算进去用兔子肉换个几个竹篓子,但还没走进寨子就远远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他吓了一跳,也没敢进去,在躲在木楼旁边看了一眼,发现寨子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一个人影都没有。而地上和木楼上有大量鲜红的血迹,一片一片的,非常骇人。
那猎人吓得魂儿都飞了,连东西都顾不得拿,撒腿就往山下跑。等他跑回去之后,跟村民们一说,谁都不相信,以为是他没打到肉,怕家里的婆娘唠叨所以找的借口。但那年轻的猎人急的满头大汗,说谁骗人是龟儿子,还拿祖宗发誓,才有几个好事的猎户将信将疑,说第二天去看看,因为村子离彝族寨有段距离。
结果第二天到寨子外围之后,他们发现寨子并不像猎人所说的一片死寂,也没有看到遍地鲜血,寨子里面的彝族人还和以前一样生活着。几个猎人以为上了那龟儿子的当,正要进寨子时,突然有个老猎户觉察出不对劲来,连忙拦住那几个人。之后观察了一会儿,他们才都发现,寨子里面的人,似乎变的不太一样了!
当时村子里的那几个猎户经常要进山打猎,偶尔也和寨子里的人打交道,日久天长的,或多或少也认识一些彝族人。但是他们仔细的看了看在寨子里活动的人,发现竟然一个都不认识,全都变成了生脸……
而且,那些人的动作和行为与原来彝族人完全不一样,而且彝族人喜欢唱歌,偶尔他们从寨子旁边经过时,经常能听到彝族人嘹亮的嗓子唱山歌。但眼前的那些人,此时却安安静静,连说话的人都没有。整座山寨死气沉沉的,仿佛一座鬼寨一样。
几个猎户顿时觉得古怪到了极点,他们眼前这些人虽然穿着彝族人的大摆裙,但明显不是原来的那些人。那原来的彝族人究竟去哪了?如今在眼前的,又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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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的古怪现象,让村里的猎户直犯嘀咕,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寨子里的人接触过。而那里的人,也从来没有下过山。再到后来,余家头就出事了。余家头距离他们村子,有三十多里地,平时村民很少有来往,不过他们村子也有猎户,打猎的地点都差不多,所以猎户之间多少也见过面。偶尔一次,有人见到过余家头的猎户,听他说起村子里的一桩怪事。   那人说他们村子里来了很多人,像是当兵的,又像是土匪,都拿着炮,把他们村子包了个圆。那应该是三四十年代,世道很乱,余家头村民以为是逃兵进了村,就好生的伺候着。
 没想到那些人什么都不要,而是把村头的几户人家赶了出去,之后开始把房子围起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里面在弄什么东西。当时那猎户还很感叹,世道乱了。   但自从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那人,而且没多几天之后,余家头就失了火,一村八十多口人,一夜蒸发了。从那天晚上开始,每过一段时间,余家头村头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哪些丧葬队和迎亲的鬼影子。有人就猜测说是那些土匪从村头的底下挖进了地狱,把小鬼儿放出来了,而老神棍猜测的是,那支鬼影应该在余家头出事那几天,真的出现过,被特殊的地理环境记录下来了,至于老海为什么会出现在花轿里面,他就不清楚了。
  听到这里,我又情不自禁的疑惑起来,老海那个有点耿直而讲义气的朋友,究竟是怎么样一种身份?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又捋了一遍,最终得出个结论,老海的死,还有十几年前林二狗那档子事,都跟这个地方的古怪有些联系。而无论我们此时所在的古宅,还是余家头的阴兵鬼影,貌似又与山上的鬼寨有联系,也就是说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山上的那座鬼债。   我侧过身子让背后对着篝火烤,之后揉了揉太阳穴说:“那就是说,整个事情的关键,就在那座寨子里头了?”   老神棍撕开一袋巧克力,估计巧克力太甜,又拿起身边的水灌了一口漱嘴,道:“目前来说是这样,明天还得走一趟山上。唉,道爷这老胳膊老腿的又该折腾咯。”
  听到这话,黑子呵呵一乐:“老梆子,想让我们一起去就明说嘛,拐什么弯。”   “嘿,这个道爷还真不求你们。”老神棍捏了捏胡子,咧嘴露出大黄牙笑了一声:“反正是石头掉进茅坑里,谁身上都不干净。这事儿和你们也脱不了干系,去不去随便你们。”   老实说,当时我是本能的排斥上山的,按照老神棍打听到的信息来看,那寨子多半不是什么善地,到时候指不定多折腾。原本进入底下掩体之前,我是打算好,如果再没有线索就打道回府。可如今和老神棍这么一聊,我发现此时要是回去的话,貌似又很不甘心。这事儿和我、还有我二哥都有关系,如果不闹明白,指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麻烦。而且,黑子这次摆明是为了二哥走这一遭的,现在有线索,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想到这里我瞟了一眼黑子,果然,他正琢磨着,显然是动了心思。我又想起我二哥来,就问老神棍:“对了,我二哥怎么没来?”   老神棍老神在在的靠在墙上,道:“他?现在指不定在哪擦屁股呢,估计也忙得够呛,不说了,等到你们见到他时,自己问他好了。道爷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得睡会儿咯,有事儿明天再说。”说着,他裹了裹衣服,靠着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我看了他一眼,又抬头去看黑子,见黑子正给我打了个眼色,之后起身出去了,我心下一动,瞟了老神棍一眼,他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砸吧砸吧着嘴,开始睡觉,我连忙起身也出去了。   乍一离开篝火附近,我还有点不习惯,感觉身体的温度一下降低了很多,就裹紧了衣服走过去。
黑子在门口等我,见我过来就把我拉到古宅门房的角落蹲下,先往老神棍那里扫了一眼,之后压低了声音问我:“老毛,你怎么看?”   我心说,还能怎么看,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只能跟着往上走,就道:“反正已经折腾这么久了,不差这两三天了。如果到了寨子里面能闹出个结果固然好,假如还跟今天一样白折腾,那就撤。”顿了一下,我又问他:“你觉得呢?”   黑子先是赞同的点点头,但接着又低声骂了一句:“妈的,我总觉得这事儿很不对头,那老梆子太他妈能忽悠了,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里头,有些讲得不明不白,明显是捡着漏说,而且……”黑子顿了一下,又往老神棍方向瞟了一眼,轻声道:“你有没有发现这老家伙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我琢磨了一下,那老梆子的确有点满不在乎,不过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不一直是那个德行吗?就问:“这话怎么讲?”   “你不懂很正常。”黑子眼睛炯炯有神,他小声说:“我觉得这老东西八成还有什么后手,像他们这种老江湖,不可能像我们这么莽撞,肯定事前有过详细周密的计划。”   我心说,你他娘的也知道我们这次莽撞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多带点人来。不过,黑子说的那些,我还真不太懂,一直是到后来我渐渐和这些人深接触之后,才知道他们的老辣。当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我看问题的方式,和他们完全是不同的。黑子跟我二哥的时间也不算短,多少也知道他们的行事方式。
 我一想,这是好事啊,原先我还觉得就我们三个人,办什么事都不利索,这老神棍现在好歹也算是自己人,他要是留着后手,那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助力。   哪知道黑子听完我的想法,就低声教育我:“你他娘的想的太简单了,这事要不出乱子还好,如果有岔子,到时候还要把二哥卷进来。”   我蹲的腿有点麻,换了下腿不服气道:“二哥不也在找那个什么林二狗吗?难道还不是一起的?”   “他说什么你就信啊?”黑子白了我一眼,接着说:“而且,到时候要真打起来,场面一乱,我们可能会不明不白的把命丢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我操不会吧?难道还会火拼?”
黑子一副看傻逼的样子看着我,道:“这可说不准,总之明天上去的话,留个心眼,你随时跟着我,说跑就跑,别傻乎乎的就行……娘的,冷死了,回去吧,明天记得走点心,别像今天一样傻啦吧唧的。”说完,黑子哈了口气,搓着手站起来,往篝火附近走了。   我一想黑子刚才的话,就有点紧张起来,难道还他娘的会打起来?一想到这里,我心里隐约的就有点后悔。回过神来,一看四周黑呼呼阴森森的,连忙也站起来走回去。   回去之后,黑子也正靠在墙角眯上了。看到我回来之后,睁眼瞥了我一眼,就闭上了。老神棍自始至终都没睁眼,不过,我想他肯定知道刚才的事儿。
 这座古宅算是比较完好的,之前我们进来时就把门给堵上了,老神棍还在门外布置了一些东西,如果有人进来的话,肯定会发出动静,而且我们生火的地方是在屋子里的内房,也不怕火光会透出去暴露。我见他们两个都睡了,也没人说守夜的事儿,就往篝火里填了点柴,找了个离火近的位置睡下了。   那一晚还算比较平静,折腾的了一天,我很快就进入了梦想。然而,我不知道的是,那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中,唯一的一次安稳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难受的要命,腰酸背疼的,不过精神状态倒是不错。此时篝火烧的很旺,黑子正用水壶在烧水,见我醒过来就打了声招呼。我坐直身子要站起来时,竟然没站起来,一摸大腿,操,腿麻了!
  娘的,我暗骂了一声,边搓着大腿边挪到火边,一瞧老神棍不在,就咧着嘴问:“那老神棍呢?”   “说是打猎去了!”黑子回答。   我靠了一声,还想着大冬天,打个锤子的猎,有病吧。就见黑子瞟了我一眼,眨巴了两下眼睛。我愣了一下,才恍然想起他昨天的话,那老家伙八成是出去和“后手”联络去了,就笑了一下。   我见黑子一边烧着水,一边还把泡过水的烟摆整齐放在火边烤,就笑骂道:“你他娘真闲着蛋疼,这都泡过水了,你烤完还能抽吗?也不怕中毒?”   “没办法,他娘的没烟抽憋的难受,老子半夜都醒过好几回了。”黑子边忙活边道:“这几包红塔山之前在背包里扔着一直都没拆过封,后来泡了水,里面也就潮了点,烤一下兴许还能抽。你尝尝……”
   说着,他把烤干的烟扔在我一根,自己也叼着一根到嘴里,就着火点着,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呛的咳嗽了一下。   我也试了一下,抽了两口,很呛嗓子,不过聊胜于无。等腿上恢复知觉,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才感觉身上好受一些。等水开了之后,又兑上冷水灌了两口,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叫。   我翻了下背包,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就冲黑子道:“妈的!咱们没多少吃的了。”背包里除了一下零碎的东西,只剩下一大包压缩饼干和几块聚能巧克力。   黑子还在吧唧吧唧的嘬着烟,呛的他咳嗽了两声,才道:“你吃吧,给那老家伙留点,妈的天天吃这个,老子嘴都淡出鸟来了,刚才去拉了泡屎,全是黑乎乎的,还是巧克力味儿的。”顿了一下,又骂了一句:“妈的!”
 我刚撕开巧克力的包装,一听他的话,就骂:“你个狗日的恶不恶心?!”再一看手里的巧克力,顿时胃口全无。这几天实在没吃过像样的东西,巧克力和压缩饼干虽然能补充热量和糖分,但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正说着话,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我忙抬头一瞧,见老神棍正走进来。一进来,他猥琐的脸就笑眯眯的,“算你们两个小孙子有口福,看道爷给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   我连忙往他手上一瞧,黑乎乎的像是神马鸟,再一瞧,靠,竟然是几只死乌鸦,这老家伙八成是从那座古宅子打到的。妈的,以前我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乌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招霉运之外,没啥用处,据说连肉都是酸的。而且,大部分乌鸦都喜欢出现在坟头或乱葬岗上,专门惦记死人身上的肉,没听说过有人吃乌鸦肉。
古宅里的乌鸦如此邪门,还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就靠了一声,道:“这东西也他娘的能吃?恶不恶心?”   老神棍瞪了我一眼:“你懂个屁!一会你可别嘴馋。”   黑子也嫌弃的看了老神棍一眼,道:“我说大爷,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吃啊,那东西个头那么大,八成是吃过死人肉。”   “呸你姥姥个腿儿,你个小孙子会不会说话!一会你也别嘴馋!”老神棍呸了一口,也不在理我们,借了黑子的刀,就哼着小曲儿找了个角落,自个儿忙活起来。   我瞧了瞧老神棍,又看下手里的巧克力,想起黑子刚才的话,妈的,心里要多腻歪有多腻歪。我本来想看看几点了,但手机早就没电了,即使有电估计进水也开不机,再一看手上的表,顿时鼻子都气歪了,靠!当时卖表的孙子说至少能防水压二十米,硬坑了我两百大洋,现在表盘里面半盘水,一动还咕噜咕噜的响,表针早就停了,靠你爷爷的,回去非找你小子算账不可。
我往窗外瞧了瞧天色,发现天气不是很好,乌沉沉的,也看不出时间,不过估计也就七八点钟的样子,时间还早。   不大一会,老神棍就忙完了,冲我们嘿嘿一笑,拎着那几只退了毛的“肥鸦肉”哼着曲儿又出门去了,在门外角落留下一地黑毛和血肉。没过几分钟,就又拎回来了,回来时还拎着半包湿泥,之后拿我们方便面留下的调料包往乌鸦肉上面均匀的一撒,就用泥给给包上了,之后就扔在了火堆里。   他一共包了三个,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为了我们留了一份,反正当时我是没打算吃。我就着温水和压缩饼干,胡乱吃了两口,还是感觉胃里空荡荡的,黑子自个忙活着收拾烟。   我和黑子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大概个把小时,我开始闻到一股香味儿。
  那股味儿特别香,一下就让我食指打动。我和黑子不由自主看向篝火,老神棍正看着火,见我们看过去,裂开嘴嘿嘿一笑。   等乌鸦肉烧好以后,老神棍把烧干的泥敲开,顿时满屋子都是香味儿,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小孙子,真不打算吃?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老神棍用刀割了一块肉,很陶醉的闻了闻,又放到嘴里吧嗒嚼了嚼,嘟囔了一句:“佐料不够,味道差了点。”之后动手开始吃起来。   我肚子里的馋虫顿时被勾了起来,狠狠咽了口唾沫,我瞧了黑子一眼,他的眼睛跟刀子似的,死死盯着神棍手里的肉,仿佛能切下来一块似的。   之后也我和黑子再也顾不得什么乌鸦不乌鸦的凑过去,老神棍把剩下两个“泥团子”给我们,让我们自个敲去。
不得不说,在那种情况下,乌鸦肉的确很美味,不过调料放少了点,味道有点淡,吃起来跟鸡肉还有点差别的,只要不想它原本的面目,还是很好吃的,起码比吃屎一样的巧克力要好。   三只肥硕的乌鸦吃的干干净净,吐了一地的骨头儿,我们又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才开始动身。吃完之后,我才想起来老神棍当时是去哪清洗的?当时还最贱的问了一句,老神棍说:“嘿,那底下的水还没停,水多着呢,看那样子,山上这两天估计是下雨了。”   我一下就想起当时在水里见到的那具尸体,妈的!乌鸦可能吃过死人肉,还用泡过死人的水清洗,心里顿时膈应起来。   我们把火扑灭,黑子抽空翻进那座古宅里,把那具尸体给草草埋进了树下。
之后出来古宅的区域,当时离开时,我还特意去爬出来的裂缝看了一下,那里水还没停,估计暗河上游的下雨涨水了。   我们边走,边讨论古宅的问题,老神棍说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猜测,他说那个“卢”姓的人,多半也不是什么好鸟,那地下的暗室和陈放棺材的竖井,多半是他们出于某种目的修建的,后来也许是巧合,也许胡宗南部队知道些什么,把他们的宅子给占领了,之后重新修建的底下,变成了临时的地下掩体。一直到后来,仗打到四川,他们才带着东西撤离那地方。   在这点上,我还是比较认同的,从我们在底下掩体发现的那些东西来看,的确是非常有可能,只是让我觉得有点奇怪的是,胡宗南部队的人占领古宅之后,重新修建的目的是什么?
匿名人士716504使用[iPhone客户端]回复
跟那些陈放棺材的竖井有关系吗?他们的电究竟从哪来的?那么粗的电缆又是要带动什么样的设备?这些问题我就想不清楚了。
我们沿着路先出了古宅区域,跟着老神棍一直走到他当时说的分叉口。果然有一条蜿蜒向上的“山路”,与其说是路,倒不如说是杂草和灌木相对少一点的山林。看那样子,估计在几十年前还是一条大路,但现在也只是看着像路而已。
上山之前,老神棍还告诉我们,之前我们见到的阴兵鬼影就是顺着这条道走消失的。听老家伙那么一说,我心里就开始泛嘀咕,我们这是走阴兵的路啊?套黑子那句话,这是不是作死去?
看着前面毫不在意的老神棍,我摇摇头,把那个念头甩了出去,跟着走进树林中。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走的那条道,是从东北方向朝着峨边原始森林走的。先开始还好走,越往上走,林子越深,灌木丛和树木也越发的茂盛,幸运的是冬天,不然肯定会很难走。
大概走半个多小时,我们的速度开始降下来,因为山地上有厚厚的腐烂落叶,软绵绵地一脚踩上去就能踩个窝,再抬起来,就滋出一滩黑水来,走的很费劲儿。
山上的气温明显下降了很多,这里山海拔并不算太高,也不如秦岭深山冷的那么霸道,但是湿气很重,一冷起来就透心的凉,捂上冲锋衣都不管用。不过幸好走的是上坡路,走起来虽说费劲,不过浑身却是越来越热乎。
这一走大概走了近五个小时,那时我已经累得跟孙子似的,气儿都喘不匀了。我正打算提议停下歇会时,前面的老神棍突然很小心的往后摆了摆手,低声说了一句:“小孙子!到了!”
我抬头一瞧,就见神棍正猫着腰躲在一棵矮树旁边,朝着我们右方往下眺望,黑子也跟着过去,似乎在看着什么。我擦了一把油汗,连忙喘了两口气,慢慢靠过去,之后蹲在黑子身边,顺着他们的目光朝下望过去。
这一瞧,我立马呆了呆,心里一下就肯定了,眼前的这个地方,绝对就是那张吊满死人的诡异照片拍摄地点!
我们原先是按照旧时的山路走的,但山路荒废的时间太久,所以到密林深处之后,早已经分辨不清路在哪里,只能朝着大方向,哪里好走走哪里。这导致我们的行走方位向左偏差了很多,已经绕到了鬼寨的后方,而右手边三四米外,山坡上出现一个横断层,大概有百十来米的高度,底下有一道很长的弧形山窝子,像是地震时山体大面积坍塌造成的巨形陷坑,地势很险要。而吊脚楼就沿着山窝错落分布,范围很广。寨子里有很多树,看起来影影绰绰的。
我透过下方树冠的缝隙,看到寨子里的瓦顶木制吊脚楼时。一下子就认出来,我手里的那张诡异照片,应该就是在下面拍摄出来的。
我暗道,看来老神棍的说没错,还他娘的真是这里!我试图找出和照片上相近的地理位置,但吊脚楼的模样大多相似,寨子里的树也实在有点多,而且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是哪一块。
“看那儿,有人!”老神棍手指了一个方向,说。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过去,远远的看到底下一座二层吊脚楼外,正有人佝偻的人影,穿着深色的长衫,怀里好像抱着一个竹篓,似乎在晾什么东西。隔着太远,看不清楚。
黑子也看到人,指着另一个方位,说:“那也有。”我再扭头瞧过去,果然,在其他木楼附近,也有人影正忙活,地上有人好像在编织什么东西,房顶上也有人影,似乎在修缮屋顶,都是很正常的寨子生活画面。
“嘿,他娘的,还装的挺像那么回事!
”黑子道: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兴许就被这帮孙子给骗过去了。
我点点头,如果仅从表面看的话,底下的确很像一座很普通的深山寨子,就附和道:“的确看不出什么。”
“隐藏了这么多年,如果远远一眼就能看出问题,那才叫不正常!”神棍插嘴回答。
我对这种事情没有经验,所以接下来该做什么,完全没有头绪,就看向神棍问:“咱们要怎么做?”
老神棍捏了捏胡子,打量着底下的寨子,说:“先观察一下寨子附近地形,一会儿想个理由进去。”
“进寨子里?”我立马呆了一下,连忙疑惑的问:“这寨子有问题,咱们进去不是羊入虎口?”
老神棍还没回答,黑子笑了笑,先解释道:
“表面看是这样,不过老毛啊,你得往深处想,既然他们在几十年前把这里的彝族人全部杀掉替换身份,目的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这里的秘密。
他们能掩藏几十年不露出大的破绽,也肯定是做过大量的准备。咱们找个由头大大方方的走进去,一来他们吃不准我们的底儿,二来他们也不会因为我们路过这里,就冒着暴露的危险对我们下手,至少不会明着来。”
老神棍赞许的瞧了黑子一眼,咧嘴道:“看来你这黑娃也没白跟着毛家老二混,一说就透。”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最重要的是,咱们要不进去,光在外面瞎转悠,能看出个屁。”
我心里一琢磨,也对,经过几十年的经营,这些人肯定比原先隐藏的更深,估计也只有近距离接触他们的生活,才有可能发现端倪。而且黑子原本是持保守态度的,既然他也这么说,那肯定进寨子是最好的办法了。不过,这样贸然进去,会不会太不保险了?
但我又一想,妈的,他们俩人,一个是在道上摸滚打爬几十年的老油条,另一个虽然刚入行没多久,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两个人都认为没有问题,我也没有理由反驳。
当下,我们绕着山窝子走了半圈。一边走,黑子和神棍一边默记地形。这些东西在出问题逃跑时,会帮上大忙,至少不会慌乱中跑到死路上。
大致的地形看得差不多,我们开始朝着地势低的地方走,打算找到通向寨子的路。
此时天空的黑云越压越厚,乌沉沉的,就像压在头顶上一样,我隐约还能听到雷声,闷的像擂鼓一样,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老神棍抬头瞧了瞧天色,道:“这雨八成是从更深的山里吹过来,山另一头估计正下雨呢,南方的雨老天爷的尿,淅淅沥沥能下好几天,咱们又得熬了。”
黑子一听乐了,扯道:“你说的那是得前列腺的老天爷吧?不光淅淅沥沥的,他可能还会尿裤子。”
老神棍瞥了他一眼,嘿嘿坏笑起来:“黑娃子,你好像很懂的样子!”说着,还瞄了瞄黑子的裤裆。
我见黑子还要说话,连忙拦着道:“行了行了,你们俩个贫不贫?”
我刚说完话,突然就瞥到旁边七八米一棵大树旁边,正静静地站在一条人影,正直勾勾的打量着我们。
我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时候见到人,心里一惊,连忙低声说了一句:“那边有人!”
老神棍和黑子一下警惕地停下脚步看过去,一看到那人之后,也是一惊。但我们还没说话,对方就先叫了一句:“什么人!”
因为隔着树和枯草灌木,我们也看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但听他的口音,似乎和普通话很相近,不过带着一股川味儿。我正想着怎么回答时,我正想着怎么回答时,旁边的老神棍立马就反应过来,他露出一个很激动的笑容,跟见了亲爹似的,冲那人喊了一声:“老乡!”边说着还边往那边走:“太好了,终于看到人了。”
“跟上!”黑子扯了我一把,低声说。
我们跟老神棍身后,走到近前,我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他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带着一顶脏兮兮的兽皮帽,神色很冷,尤其是那眼神,看起来非常凌厉,仿佛能把人看穿一般。此时他单手扛着一捆木柴,左手上攥着一把带着血迹的柴刀,正警惕的盯着我们。
猛然看到那把刀上带着血迹,我心里就打了个突突,但再一扫他身上,就稍稍松了口气,他左肩上挂着一串血肉模糊带毛的东西,像是被砍成两截的兔子。
老神棍瞥了一眼那把刀,装作没看到一样慢慢靠近,离他两米多远的距离时停下来,挤出一个皱巴巴的笑容:“老乡,我们是外地来旅游的,这不,半道迷了路,今天已经在山里转了半天,终于看到人了,太好了。”
我和黑子赶紧附和的点头。
那人听到神棍的话,表情依旧很冷,他目无表情的扫视着我们,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神棍也不尴尬,他咧嘴笑了笑,接着问:“老乡,您是下面寨子里的人吧?”
那人还是没有回答,似乎也放松了警惕,手里的刀垂了下去,之后冷冷地反问了一句:“旅游,会跑到这里来?”
神棍见他开口,连忙道:“可不是嘛,我们也奇怪呢,但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的路。我们是早上从旁边山里绕过来的,这俩龟孙子没见过世面,死活要看啥原始森林,结果就在这山里绕了半天,啥都没见着。”
说着,神棍那王八蛋还回头瞪了我和黑子一眼,偷偷打了个眼色,接着抬脚就在黑子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你个龟孙子,跟你爹一样不成器,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
我们俩人被骂的跟孙子似的,但不得不乖乖的配合老神棍演戏。我瞧着黑子咬牙切齿暗骂了一句,又硬生生地挤出一个跟哭似的笑容:“爷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回头再收拾龟孙!“老神棍也见好就收,骂了黑子一句,又回头看向那人笑道:“老乡,您看,能不能带我们到寨子里避避雨啊,我们给钱也行!”
对面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在演戏,也不知道是否骗过去了。停了两秒,那人才把手里的柴刀往腰间一插,冷冷地说了一句:“跟我来。”说完,转身就往山下走。
老神棍看了我和黑子一眼,有点得意的笑了笑,低声道:“跟上!“我瞧了瞧黑子,黑子正咬牙切齿的盯着神棍的,小声骂了一句:“你个老梆子骂的很过瘾啊!”
老神棍闻言,回头咧嘴嘿嘿一笑,动了动嘴皮轻声道:“权宜之计嘛!走!”
& &当时我也不知道我们拙劣的表演是不是真的骗过去了,也主要是那人出现的太过突然,我们完全没有准备,只能临场发挥。
不过,我看到那人的言行举止之后,心底隐约有种不安,来之前就听说这一代山里民风彪悍,而我们这一路的经历也证实了这一点。看那人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寨子里都是这样的人。那黑子和神棍的算盘可就打错了,我们很可能就会被人半夜里捅死。
然而,在老神棍说完那些话之后,我们也没办法再后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我的噩梦,就在进入寨子之后,开始了……
能不能多更点啊,楼主也不出来说句话使用[iPhone客户端]回复
我们跟着那个冷面大叔沿着山窝子往下走,路上老神棍在前面和那人套近乎,不时的说些我们的“经历“。此时神棍早已经反应过来,开始发挥他神侃的水平。睁着眼睛说瞎话,跟不要钱似的,而且讲的还很真实。但那人的依旧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听着,也不开口说话。后来老神棍请教他的贵姓时,那人才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阿加!”   后来我也查过资料,才知道“阿加”是彝语“阿图阿加”的音译简称,大概意思是“主子门里门外的人”。汉语的意思是“安家娃子”。在解放前,阿加还是四川大小凉山彝族奴隶社会中的一个等级,人身完全隶属于黑彝或曲诺(也就是彝族中的贵族),可以任意买卖、屠杀。
到解放后,大部分彝族直接从“奴隶社会”跳到了“社会主义社会”不过在某些角落里,依然保留着这种等级制度。   老神棍似乎知道“阿加”的含义,稍微愣了一下,不过旋即又恢复了正常,之后就套近乎叫上了“阿加兄弟!”不过阿加并没有多大反应,一路上基本很少说话。因为怕阿加起疑,我和黑子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也没敢说寨子的事情。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的样子,阿加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断层走去。我们停了一下,也跟着过去,发现前面的断层上出现一条斜着向下的栈道。说是栈道,并不太准确。大概就是一条人工开辟出来的内嵌小道,大概只有不到两尺宽、四五十厘米的样子,没遮没拦,旁边就是几十米高度的悬崖。
我往下瞄了一眼,底下怪石嶙峋,看着就眼晕,妈的,这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铁定连屎都能摔出来。   此时阿加已经矮着身子往窄道里探去,他回头向老神棍说了一句:“这里走!”,之后一闪身就下去了。我心中顿时一惊,我操,这位冷面大爷还背着一大捆木柴,这下面没遮没拦的,下去不是找死吗?   我连忙探着身子往下一瞧,就恍然了,原来在断层石壁上,打着一溜铁环,像是以前陕西老家门上的铁鼻环。大概三尺宽就有一个,刚好能供人抓到。铁环就断断续续一直沿着窄窄的栈道,直到消失不见。   阿加肯定经常走这条路,他很灵敏的抓着铁环站到栈道中,直接钻下去,之后连连还手就往下走了七八步。
老神棍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低声道:“跟上!”说完,他也跟着下去了。   对于我这种长期生活在城市的人来说,这简直太恐怖了。虽然上面有鼻环,但我看着那条道依旧有点发憷,我连忙拉住黑子低声道:“我操,不是要从这里爬下去吧?!”   黑子往下瞟了眼,一咬牙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他抬头看了看天,又骂道:“妈的,得趁着没下雨赶紧下去,不然一会更危险!”说着,他看了我一眼,略有担忧的道:“老毛你行不行?”   老实说,当时我很想说要不从另一个方向绕过去,但话到嘴边有被咽了下去,咬牙道:“你们没问题,我也没问题!”   黑子定定地看了我两秒,才道:“行!一会儿小心点!”
  等老神棍站进去之后,黑子也慢慢抓着铁环下去了。我跟在黑子身后,看着底下深幽一片,顿时咽了口唾沫,之后小心翼翼的抓上铁环,踩到栈道上。   一下去之后,我就感觉身边的风一下变大了,呼啸得像鬼哭似的。   我回头往下看了一眼,妈呀,太高了!黑子立马向我叫了一句:“老毛别往下看!专心点!”   我深吸了两口气,对他点点头,之后换手抓住另一只铁环。   那时候我才发现,铁环的位置打得特别合理,刚好就人的胸部下面,人站在栈道上,手壁抓着铁环刚好让人的身体最大程度贴近石壁,减少风险。即使不小心出了意外,也不至于立即掉下去。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稍稍习惯了之后,我发现这样的攀爬看似惊险无比,实则也很安全。
一直到后面,我还有精力去研究石壁与铁环的打法。   看铁环与石壁上的痕迹,这条栈道肯定是之前彝族人经常攀爬的一条路,对于相对落后的彝族人来说,在悬崖峭壁上开辟出这样一条栈道,工程量是相当大,可能需要几代人的共同努力来完成。我见到石壁上有不少类似象形文一样的石刻,刻得很模糊看不出什么,偶尔还会看到一些很抽象的画,有些刻像人,又有点像人形的怪物,看起来非常古朴,有股神秘的味道。   栈道并非一直向下,大概是为了减少工作量,栈道是随着峭壁裂缝走势凿出来,因此时高时低,不过大致的方向是斜往下。   大概有惊无险爬到一半时,天上响起了闷雷声,接着头顶就飘起了雨点。我抬头望头顶看了一眼,暗骂了一声:妈的!
黑子已经到了我前面七八米远的地方,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大叫了一声:“老毛,你得快点!”   我心里也很着急,但我心里也知道,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急,一急就容易出乱子。大概又往前走了几步,雨就下大了。我只能抽空把帽子戴上,小心翼翼抓牢手里的铁环。   至今我回想起,依然有点后怕,因为当时雨下大之后,我帽檐上的雨水就像雨帘一样,让我眼前模糊一片,有几次我差点抓空掉下去。等到我踩到地面上时,两只腿都软的跟苗条似的,腿肚子直哆嗦。   阿加和神棍、黑子三个在底下等了我七八分钟,我一下去,黑子连忙扶了我一把,大声道:“老毛你没事吧?!”他上下看了我一眼,估计看到我的腿在抖,又哈哈笑了一声,道:“没他娘的尿裤子吧!”
  “滚蛋!”我抹了抹脸上的水回了一句,见阿加和神棍浑身都湿透了,心中有点不安,连忙大叫了一声:“走吧!”   阿加似乎对雨一点也不在意,像个人俑似的杵在雨中,看了我一眼,才压了压兽皮帽,转身就走,我们三个抱着膀子在他身后跟着。走了两三百米的样子,我们走进了寨子的范围,看到了第一座吊脚楼。   那座吊脚楼有两层高,通体的木梁和木板黑漆漆的,往屋里一瞧,里面光线很暗,隐约能看到一些桌椅的轮廓,阴森森的。我又往上瞟了一眼,突然就瞥到二楼角上的窗口,正有个人的脑袋在往下观望着。   我心下一凌,连忙仔细看,但那人似乎知道我在打量他,瞟了我一眼,就离开了窗口。
我心底涌现出一种不安,再扭头去看另一侧的吊脚楼,在二楼上也有一个人在打量我们,一看到我之后,也从窗口消失了。   当时的那种情景十分诡异,尤其是在我们知道这座鬼寨有诸多的诡异之处后,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老神棍和黑子也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不时的会朝着两侧木楼瞟上两眼。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个人的步子已经放缓了很多,此时是我们三个并排走在一起。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神棍手里已经偷偷攥着几颗黑乎乎的石子,此时藏在了袖子里,显然警惕起来。   大概走到寨子中央时,吊脚楼中央的一片空地上出现一棵巨大的古树。那棵古树非常粗,至少得五六个人才能合抱起来,上面的枝干、根须虬结缠绕着主杆,非常密集。
乍一看,整棵大树就像一直张牙舞爪的怪兽一样,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与气氛下,看起来非常诡异。   而看到这棵树时,我猛然就呆了一下,再一看附近吊脚楼,眼皮顿时跳了跳。   这个场景实在太眼熟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手里那张照片上挂满死人尸体的大树,就是它!   老神棍和黑子看到那棵树之后,明显也愣了一下。之前他们都看过照片,此时也都认出来了。   虽然我不知道那张照片是谁邮寄给我的,但他明显是想告诉我,在十几二十年前这座鬼寨里,曾经发过一件大案,至少有十几个人被吊死在这棵大树上。而此时我们就出现在当时的案发地点。有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猛然冒出一个想法,当时邮信给我的人,会不会就是想告诫这座寨子有问题,不要进入!
 见阿加又往前走起来,我连忙拉住黑子,低声问:“那个阿加好像看出什么来了!”黑子先低声骂了我一句,又咬牙道:“看出又怎么样,妈的!瞧刚才的情况,他们知不知道都他娘一个鸟样。”   这就意味着,他们随时可能对我们动手!我一下紧张起来,连忙问:“那怎么办?”   “随机应变!”黑子刚说完,前面的阿加在旁边一座三层高的吊脚楼前停了下来,之后踩着木阶梯走了上去。   因为阿加没说话,我们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点疑惑,难道这里就是他家?   这时候阿加站在台檐上,冲着屋里叫了一声:“老伍。”,里面有人应了一声,听声音像是个上年纪的。趁着这个空档,阿加回头对我们道:“你们先住这里。”
我们都还没说话,屋里蹬蹬就走出来一个老头儿,他佝偻着背,腿脚倒是很麻溜,看年纪似乎大概和神棍差不多。   老头儿出来后先看到阿加,打了声招呼:“哎哟阿加兄弟回来了?今天收成咋样?”,之后走到门口,才瞧见我们三个,估计没想到会看到陌生人,先愣了一下,又看着阿加目露疑惑:“这三位是……”   阿加还没回话,老神棍就缩着身子走了上去台阶,咧嘴笑着回道:“这位老乡,我们是迷路的游客,今天在山上转了半天,幸好碰到了好心的阿加兄弟,他就带我们过来打算避避雨,喝口热水,不知老哥这里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哎哟那两位怎么还在雨地里站着,快进来快进来。”老头儿连忙冲我和黑子摆手。
相对于阿加来说,这老头儿表现就正常很多,普通话说得也地道,而且非常热情,甚至说热情的有点过头。如果现在不是在四川深山的寨子里,我多半以为是到了我们老家的亲戚家。   我和黑子赶紧上去抖了抖身上的雨水,阿加的任务完成了,说了一声:“走了!”转身下了木阶。那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不过临走时,他还特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看着我心惊肉跳的。   老神棍冲阿加背影喊了一声:“阿加兄弟慢走!”阿加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雨中,也不曾回答。   老头儿把我们请进屋子,之后关上了木门。屋里光线顿时暗下来,只有桌子上亮着一盏煤油灯。而屋子里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腐烂般的臭味儿,有点像是咸鱼干的味道。
 乍一到屋内,我眼睛还有不适应,稍稍等了片刻,才清楚屋子里的情况。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正中央摆着一张大方桌,上面有盏放着一盏煤油灯。桌子两侧各有一条长板凳,就是旧事家里办事用的那种,再往里就是一道木楼梯,直通向二楼……因为老神棍和黑子都还没开口,我也不敢乱说话。   “三位是外地来的吧?”老头儿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金光闪闪的大门牙。他带我们到桌子前,指在凳子前,“别客气,先坐吧。”   老神棍也在打量屋子,边抖着衣服坐下边回:“是啊,我们打陕西那边过来的,今天早上想进山看原始森林迷了路。”说完之后,他问老头儿:“听老哥这口音,不像本地人吧?山西人?”
老头儿咧嘴笑起来,那笑容和眼神中都夹杂着一点市侩,看着并不像普通的山野村民。他道:“好耳力,老汉原来是山西人洪洞县人,是后来逃荒逃到这地方的。”   我见这屋挺大,也没看到其他人,就忍不住开口问:“这里就您一个人住?”   老头儿看向我,笑道:“现在是这样,不过偶尔会接待一些游客。这么大的屋子,老汉一个人住着也空,所以你们也别客气。”   他见我们身上还是湿漉漉的,衣服都在滴水,就道:“这样会着凉的,你们先等等,老汉去给你们拿几件干衣服换上。”   说完,老头儿转身往楼梯旁边的房间走,他一掀门帘进去之后,黑子就低声道:“这老头儿看起来比那个叫什么阿加的正常多了。”
老神棍捏着胡子眯起了眼睛,轻声道:“看人不能光看表面,这老头儿虽然笑眯眯的,指不定心里是怎么想的,多半也不是什么好鸟。来时的路上你们都注意到了吧,这里人已经开始注意我们了。”说道这里,神棍往我们身边凑了凑,话锋一转说了一句:“对了,那个阿加是个好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到阿加,心说这不废话嘛,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见识过了,阿加是个猎人,能他妈用柴刀砍到兔子的,能不是好手吗?   “不不,道爷不是说这个。”老神棍很认真的说:“你们可能没发现,今天的一路上,道爷一直在观察他。我发现阿加手上的关节、虎口还有手背指节上全是老茧,一般只有经常练拳和练枪的人才会有,也就是说,阿加或者说这寨子里的人,都受过训练。”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从我见到阿加开始,就一直感觉那人身上有股很野蛮的味道,似乎随时会给人一击致命。如果真打起来,估计不到一回合就能把我放倒。   黑子见老神棍说的郑重其事,撇撇嘴扯道:“兴许他打飞机磨出来的呢?”   我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打飞机会用手背打?”   “这可说不准,老子当兵的时候,还见过一个捏着兰花指打飞机的。”   老神棍压了压手:“行了你们两个,就他姥姥的知道扯淡。总之,今天晚上是个坎儿,你们都留点心。一会儿道爷再套套那老家伙,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来。对了黑娃子,今天道爷见你在古宅里包钱,一会你拿点钱出来,虽然是山里人,看到钱肯定更好说话……”
黑子一抬头正要说什么,那老头儿拿着几套黑裙服出来了,连忙瞪了老神棍一眼,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老头儿把拿到跟前,让我们各自换上。我们也没客气,主要身上湿漉漉的实在难受,就千恩万谢的接过来换上。   那衣服是彝族人典型的衣服,有点像旧社会穿的斜扣衫,上面有补丁,那是老头儿自己的。黑子和老神棍穿上后比较合身,我比较高,穿上裤子之后,露出半截小腿。不过总比湿答答的衣服要强。   换上衣服后,黑子心不甘情不愿得从背包里掏出防水袋,里面放着烟、钱包还有一些小零碎的东西,我的指北针也在里面。原先里面并没有装东西,是经过昨天晚上的淹水之后,黑子特意放进去的。
黑子掏了点钱,大概有五百多块递给老头儿。我特意观察了下老头儿表情,看到他眼前亮了一下,但嘴上却客气的推辞:“这怎么好意思呢,都是老汉自己的东西,不值钱。”
神棍拿过黑子手里的五百块,塞到老头儿手里道:“老哥,您也别客气,看这雨估计也得下几天,我们可能要在您这儿多住几天,吃喝住都得在您这儿,所以您就拿着吧。”
那老头儿接过钱来,顿时眉开眼笑,道:“好,那老汉也就不客气了。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老汉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这个先不急。”神棍叫住老头儿,让他坐下,之后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老哥,来这里住多长时间了?”
我心中一动,神棍这是要套话?连忙看向老头儿的脸。
老头儿似乎没想到神棍问这个,愣了下,才道:“三十来年了吧,具体老汉也记不清楚了。咋了?”
“没啥。”老神棍点点头,又直勾勾的盯着老头儿的脸,问:“那老哥有没有在这儿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想到老头儿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接着他很警惕看了看四周,才压低了声音,急切地道:“你们可千万不要乱打听。”
我见他跟见了鬼似的,心说,难道这老头儿和那些人不是一伙儿的?忙问:“为什么?”
老头儿咽了口唾沫,才用细不可查的声音,颤抖地说:“这里有鬼!”
当时也不知道是老头儿刻意营造的惊悚气氛,还是我受到之前遭遇的影响。听到他的话之后,我顿时打了个哆嗦,连忙看了下四周,仿佛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真的有什么东西在窥视一般。我瞧着黑子和神棍的脸色也猛然变了,大概也没想到这老头儿会如此回答。
神棍装作很疑惑的问:“这,这话怎么讲?”
老头儿似乎很害怕,他缩了缩脑袋,摇摇头:“你们还是不要打听的好,会出人命的。”
黑子和神棍又接连问了几次,还打包票只是好奇保证不说去,那老头儿才犹豫的松了口,小心翼翼地说:“你们可不要说出去哦,这里啊,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奇怪的东西。”
神棍一下来了兴趣,问:“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老头儿看了他一眼,咽了口唾沫,张了张嘴才道:“老汉也说不清楚那是啥,都是一些鬼影子,黑压压的有好多,就在门外飘啊飘。而每到那个时候,地底下就会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响声,还会震,像是地震一样,但没那么厉害。”
他说的情景一下子让我想到了之前见过的丧葬与迎亲队的阴兵鬼影,难道阴兵鬼影的最终真的是经过或者来到了这里?其实在路上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但山路到密林中之后,就分辨不出来,所以最后那只诡异的队伍,最终是不是来寨子里了,谁也不知道。
我瞧了瞧神棍,又看了下黑子,问老头儿:“是不是一只丧葬队和迎亲的队?”
“不是!”老头儿摇头否定,又道:“有一次老汉壮着胆子,隔着门缝儿偷偷的看过。那些人好像是以前的山贼的打扮,带着刀和炮,可吓人了。后来老汉才听说,以前这里闹过山贼,死了好些人。”
听到他的话,我稍稍愣了一下,如果眼前那老头儿没撒谎的话,那他看到的东西,貌似和我们见过的一样阴兵鬼影是一样的东西,都是所谓的“大自然录影机”录下来的画面。那不就意味着,几十年前这座寨子被人屠杀替换身份的,是山贼?
我仔细瞧了瞧老头儿的表情,在昏黄的油灯下,他的脸显得阴测测。突然我浑身就打了个激灵,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不对,这老东西在说谎。此前我们就知道,寨子里的人都被人杀掉并且替换了身份,那老头儿能生活在这里明显就不正常,此时他的话很有误导性。如果我们不明真相或只是稍微听说过一些事情,那很容易就会相信他的话。
这时候,我见黑子眼神闪烁了一下,装作很疑惑的问道:“不对吧老爷子,我们来之前听说好像是国民党的残余部队来过这里啊。”
黑子说完这句话,我就看到老头儿脸色突然变了变,这顿时证实了我的猜想。妈的,这老家伙果然有问题。
一瞬间,老头儿脸色又恢复了正常,干笑一声解释道:“这个,这个老汉就不太清楚了,都是几十年前的老事儿了,这地方传闻有很多,具体哪个是真的,谁能说清楚呢。”
神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问:“那寨子里的人知道这些东西吗?他们就没想过怎么解决一下?”
老头儿看了一眼神棍,咧嘴道:“大兄弟啊,不瞒你说,因为寨子里经常有这些奇怪的景象,所以凡是有能耐的,现在都搬走了,留下来的没有多少人了,而且还是一些老弱病残。你说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儿的,还能有啥办法。”说到这里,老头儿叹了口气,再抬头时就岔开了话题:“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老汉给你们弄点吃的去。”说着他就要站起来。
老神棍忙伸手拦着他,道:“不用了老哥。”,之后他眼睛一眯,“我们下来的时候刚吃过东西,现在还不饿。“
我心底冷笑了一下,心说,他娘的你这老东西是没安什么好心,要是真在这儿吃饭,指不定一会儿就得跟阎王打招呼了。
不过提起吃饭,我还真有点饿,从早上吃过那只乌鸦肉之后,到现在就一直没吃过东西。
而且这还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大问题,我们背包里早就没多少东西可吃。如果真要在这里呆个三五天,吃饭怎么解决?
老头儿也不在意,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那行,你们要是饿了跟老汉说,虽然家里只是粗茶淡饭,但多少能顶些饥寒。“他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老汉带你们先看看住的地方。”
神棍站起来,道:“那就,麻烦老哥了。“
之后,我们跟老头儿就上了楼梯。那楼梯可有些年头儿了,踩上去之后嘎吱嘎吱作响。上去之后,就是一条走廊,两侧都是房间,看着更像古时候的客栈。在昏黄的油灯下,四周显得非常阴森。
老头儿拎着煤油灯,嘎吱推开一扇门,我往里一瞧就暗道一声糟糕,妈的,这房间太小了,仅仅有两米多宽,里面就放了一张单人木床。那不意味着我们晚上要一人一间房,到时候要是出事……
黑子显然也想到了这层,一看房间就皱起眉头:“大爷,有没有大一点的房间,这似乎也太小了。“
“这位小哥,实在不好意思,这楼上的房间都是这样,原先这房子的主人,家里人口多,但房子的格局不大,所以房间也只能小一点了。“老头儿笑了笑:“每年山上都会有一些跟你们一样的游客过来,他们也是住这里。地方不太好,你们只能将就一下了。”
黑子还想说什么,被老神棍拦住了,只听神棍道:“多谢老哥了,在荒郊野岭的,有这样的房间已经很不错了,就这样吧。“
他对我和黑子道:“道爷睡觉轻,就住外面这间,你们俩住隔壁两间吧。”他又看向老头儿,问:“老哥,您看这样行吧?“
老头儿搓着手笑道:“可以可以,反正房间都没人住。”说着,他带着我和黑子,打开隔壁的两间房门,把房间里的煤油灯都点上,之后说了些客套话,就下了楼。
下楼之前,老神棍想起什么似的,又叫住了老头儿,问他:“对了老哥,前几天是不是有几个年轻人来过这里?其中还有女孩子。”
听到他的话,我心中一动,立马知道了老神棍多半是在试探。因为我曾经跟他讲过:在掩体中见过一具被暗河水冲进去的一具女尸。老神棍也猜测过是从上游的某个地方遇难之后,冲下来的。此时他这样问,很明显是想看看,那具女尸的遇难究竟和这座寨子有没有关系。
而那老头儿听到老神棍的话,脸色微微一变:“是,是来过那么几个年轻人,跟你们一样都是旅游的。不过,不过他们在这里暂住了几晚上之后,就都走了。“说道这里,老头儿又狐疑的问:“怎么?你们认识?”
瞧着他的反应,我心里顿时暗暗一惊,果然是他们干的!那不就是说,这些人也会对我们下手?
神棍连忙打了个哈哈:“没有没有,这不上山之前听人提过嘛,正好都是游玩的,如果运气好能碰到的话,我还想着结伴而行呢,不过既然走了,也是可惜了。好了老哥,今天可真是麻烦你了。”
“客气客气。”老头儿神色不定,多半是心中有了怀疑,他道了两句客套话,就下去了。
他一下去,神棍和黑子就都聚到了我的房间。我的房间在走廊最里侧,再往里走,就有道横向的台檐,顺着房间的窗户,刚好能看到吊脚楼前的街道,甚至能看到那棵张牙舞爪的古树。
“看来我们的猜测是有对的。”这是到我房间神棍的第一句话。
黑子赞同地点点头,脸上有点少见的认真,他低声骂道:“妈的,这个老东西果然也有问题,瞧他刚才的反应,之前老毛在古宅水里见到的女尸,一定和他们有关!这群王八蛋真是什么都敢干啊!看来今晚咱们得多小心点!”
我一听,立马紧张起来,问:“难道晚上他们要动手?我操,你们也太不靠谱了,下来之前不是估计的挺好?”
神棍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说:“什么计划都会有意外,现在这种情况比道爷我原先预想中要好多了。”
我瞧着他还能笑出来,知道事情可能没我想象中那么严重,就稍微松了口气,问:“那现在怎么办?如果晚上他们要动手的话,咱们是不是得先准备一下?”
“嘿嘿。”老神棍摆了摆手,道:“也不一定今晚会动手,刚才我们那么一试探,那个老家伙必然有所警觉,估计知道我们有防备。刚才来的路上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寨子里亮灯的屋没几间,也就说明这寨子里的人也不会有太多,他们应该暂时不会动手。”
我稍稍安了心,至少暂时是安全的。旋即我又想到吃饭的问题,听老神棍的意思似乎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好几天,就道:“对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吃了,他们的东西我们又没办法时,如果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
提起吃饭,黑子摸了摸肚子,骂了一句:“妈的,说到吃老子还真饿了,早上拉了一泡黑屎,老毛背包里也没吃的东西了,看来今晚肠子都只能吃屎了。我说大爷,你下来之前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小孙子,放心吧。”神棍神秘一笑,说:“这些都会解决的,今天先挨一晚上,死不人的。”
黑子嘿嘿一笑:“看来老梆子你是早有准备啊。”
之前我就听黑子说过神棍可能留有后手,所以此时我很想听听他怎么回答,但神棍听到黑子的话后也不置可否,而是说到了一个话题:“嘿嘿,如果道爷没猜错,那个老东西一会儿会出门,咱们先在这儿盯着他。”
我一愣,旋即就想到了什么,道:“你是说,他会出去送信?”
老神棍捏着胡子回答:“不错,那老家伙可不像是心计重的人,应该属于类似专门接待的角色,这寨子里多半还有个头头。今天咱们到这儿以后,这老家伙肯定会去汇报我们的情况。”   听老神棍那么一说,黑子似乎想到什么可能性,低声道:“不对啊!刚才咱们的对话,那老东西必然有了疑心,要是他把那些话一说,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怎么办?”   我一想,是啊!既然刚才的老头对我们产生了怀疑,难保他们真的会铤而走险。我刚要说什么,却见老神棍冷冷一笑:“就怕他们不敢!”说着,他又扫了我们一眼:“你们两个放心,一切都是计划之内。”   黑子靠了一声:“老梆子,你很有把握吗?要不,你给我们透个底儿,好歹让我们心里有数啊!“
神棍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什么一样,对着我们嘘了一声,侧耳倾听起来。四周立刻安静下来,我隐约听到楼下有嘎吱的响声,似乎有人在开门。   我心下一惊,妈的,还真给老神棍猜中了?神棍立刻给我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站起身子,把窗户悄悄开了条缝,往下瞄去。   我和黑子凑上去探着脑袋往下瞧,外面黑乎乎一片,还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能见度很低。不过,我们还是看到楼下的门口,有条黑影鬼鬼祟祟的走了出去,看影子的轮廓,就是那老头儿。   老头儿在门口撑开一把破雨伞,悄悄走了雨中,临走的时候还往上瞧了一眼,老神棍连忙合上窗户。大概等了十来秒,再打开窗户往下瞧时,底下的老头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娘的,这老东西跑的还挺快!“黑子低声骂了一句,又勾着脑袋往下找了找,没有看到之后才放弃了。   “现在只能等消息了。“老神棍搓了搓手,道:“不知道这老东西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黑子问:“那咱们就在这儿等着?万一晚上真没动静的话,咱们也不可能在这儿守一夜,要不然明天什么也干不了了。“   当时我是又累又饿又困,黑子的话是说到我心坎上了,我咽了口唾沫道:“是啊,今天奔波了一天了,如果再熬一夜的话,明天实在没有精力做其他事情了。“   老神棍闻言想了一下,道:“要不这样,我们先等一会儿,如果晚上没动静,我们就先睡觉。反正道爷的房间守在楼梯口,一有动静我就能听到,你们俩也警醒点,别睡太死。“
这是最好的选择,我和黑子当下就点头答应。   趁着等待的时间,黑子就问老神棍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也很好奇,因为即使寨子里的人不多,最起码要比我们三个强太多了,而且那个阿加明显不是什么善茬,如果待会他们真要动手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能被抓住或者打死。   老神棍嘿嘿一笑,低声道:“不妨给你们透个底儿,其实在寨子附近还有另一批人马,他们也在打这里的主意。”   我眼前一亮,暗道:原来如此,难怪这老梆子一直有恃无恐。当下就哦了一声,忙问:“那是你的人马?”   “不是也差不多。”神棍看着我,道:“说起来,这帮人和你家二哥的关系不错,不过他们是在调查另一件事,和我们的目的相似,也跟着座寨子有关系。前两天道爷跟他们接上头,事情都谈好了,现在的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黑子恍然道:“我说你个老梆子怎么像吃了铁蛋似的那么稳,原来是这样。他们和二哥很熟吗?我认识不?”   黑子这几年一直跟着二哥在混,如果是二哥的关系,他多少也该认识。如果是熟人的话,那就好办了。   “你个黑娃子会不会说话。”神棍先骂了一句黑子,又摇摇头,道:“南边来的,很少在这边露脸,你估计不认识。”   南边来的?也就是从南方过来的人。我哦了一声,就有点纳闷:“南边来的?那他们在调查什么事情,怎么会跑到四川来?还和我们的目的相同。”   “这个嘛,道爷就不清楚了。”神棍嘿嘿一笑,看他奸笑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不清楚的样子。   不过我也没有细问,只是感觉这座鬼寨仿佛越来越神秘了,也不知这里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才会招致如此多的人惦记?
黑子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你就装大头蒜吧,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不是敌人就好。对了,他们现在人在哪?如果还在山上,待会要是出了问题,他们想下来也不容易。”   “这个你就放心吧。”神棍捏着胡子说:“他们比我们先到,而且走的不是同一条路,现在应该就潜伏在四周。”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还不太确定?我靠了一声,就道:“大爷啊!靠不靠谱啊?别一会儿真打起来,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神棍瞪了我一眼,道:“你姥姥个腿儿,道爷像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我白了他一眼,总感觉这老家伙办事不牢靠。但心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倒是黑子点点头,说了一句:像,却老神棍骂了一句。
之后我们大概在那里等了半个多小时,那老头儿还没回来。见外面没有动静,我们便打算各自回房间先睡一觉,老神棍守在走廊口的房间,临睡觉前还专门在楼道口布置了一些东西。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如果晚上有人进来,他会在第一时间醒来。而我当时知道附近还有另一只自己人的队伍时,也安心了不少。   白天奔波了一天,累得浑身发酸,我上了床之后,伸了个懒腰就躺在了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那一觉睡的很快,也不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我突然隐约地听到附近传来嘎吱嘎吱的奇怪响声。先时我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黑子或神棍起夜发出的动静,但旋即就感觉这动静不对劲儿。   当时我也没敢动,眼睛微微睁开,发现墙上挂着得煤油灯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灭了。
此时,眼前的黑暗就像一团粘稠的液体,缭绕在房间中,我甚至连旁边墙上的煤油灯都看不到。而且四周也非常的安静,除了屋顶淅淅沥沥的雨声外,只剩下那奇怪的嘎吱声。   我心下顿时一惊,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保持着背向窗台的睡姿,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那嘎吱嘎吱的响声节奏很缓慢,就像是有人蹑手蹑脚踩在木地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而这个声音,竟然是从我背后的窗户外传进来的!!   我头皮一下炸了起来,心跳也开始加速:妈的!窗外有人?!   我房间的外侧,也就是窗户外面有道两尺多宽台檐,那是为防止下雨时,雨水直接落在楼下木墙上的防腐措施。而此时,正有人在上面缓缓的行走,嘎吱嘎吱的响声,在黑夜里异常的刺耳。
而且,听动静貌似已经到了我背后的窗口附近。   我房间里的床本身就在窗口底下,而且因为我房间最内侧,加上便于观察外面的缘故,当时我睡觉前压根没上锁。也就是说,现在外面那个人,此时就与我隔着一扇窗户,而且随时可能打开窗户。   这座鬼寨本身就充满了诡异而神秘的色彩,不管是几十年前的被人替换身份,还是吊满死人的大树,都说明这寨子的极端诡异。而这大半夜里竟然有人悄悄越老神棍的布防,到了我的窗口前。   这,这他娘的究竟是谁?   我心底开始涌现出一丝恐惧,这绝对不是老神棍或黑子,他们两个不至于半夜发神经扒我窗户。与此同时,我也在心里开始大骂那老神棍:妈的,那老东西太不靠谱了!莫名其妙上来个人他竟然不知道!!
外面的人到了我窗口前,嘎吱一声突然就停了下了。我心中顿时一惊,娘的,看来是专门针对我的!此时我心跳的速度很快,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叫一声是谁时,身后突然吧嗒响了一声。   推开窗户了!?   我眼睛立马瞪大,神经也在一瞬间就绷紧了!我一张嘴正要大叫时,身后突然又陷入了死寂之中。   死寂来的很突然,我张着嘴,整个人都僵住了,而那句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侧身躺在床上,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耳朵竖着老高,仔细感受着背后的动静。死寂大概持续了三秒的样子,我鼻子里突然闻到一股淡淡腥臭味,就像某种尸体严重腐烂后的味道。   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脸上,突然就贴上了一条湿漉漉又软绵绵的东西。   就像是,某种动物舌头一样!
那个念头冒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内心的恐惧就到了极点,惊叫一声:谁!之后本能地就扭头往后看。脑袋一动,我感觉自己的脸上突然火辣辣一疼,接着我就看到身后的窗口,正扒着一个很奇怪的影子。   借着外面昏沉的亮光,我看到背后的窗户上正扒着一个很奇怪的黑影。乍一瞧就像是一只放大几十倍的长虫,但脑袋就像个肉瘤子一样,非常恶心。此时它正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口腔里密密麻麻的环状獠牙,舔着一条满是倒刺的舌头,冲我发出一声嘎嘎嘎得奇怪响声……   我的妈呀!我魂都要吓飞了,膀胱一紧差点就尿出来!我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看到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头皮立马就炸了,大叫一声:我操!什么东西?!本能的就往使劲往后一滚,但这一滚突然身后就是一空,咕隆冬一声摔下了床。
  这一摔后脑勺刚好就磕在地板上,差点把我磕懵,这时候,我隐约听到走廊里响起一串响声,接着黑子的叫声就传了进来:“老毛?你怎么了?”   我也顾不得回答,连忙咬牙爬起来就打算跑出去,但我回头往窗口一看,就愣了一下,啊?那东西竟然不见了……   我的门被拉开,接着黑子一手拎着煤油灯一手反握着刀子就站在了门口。他惊疑地先用煤油灯往里照了一下,看到我之后就问:“老毛,你怎么了?”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骇中恢复过来,张了张嘴,声音都有点发颤:“他,他娘的,刚才,刚才我窗口趴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就,就像条大长虫一样!”   黑子一听,也吓了一吓,连忙拿着油灯往窗口一照,却是什么都没看到,就问我:“大长虫?你他娘的是不是眼花了?”
这时候老神棍也走了进来,他显然听到了我刚才的话,就问我:“毛家老三,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舌头都有点大,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道:“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黑乎乎的我也没看清,看着影子像条大蛇,刚才就在我窗外站着,还在我脸上舔了一下。”此时我脸上还火辣辣的疼,我伸手一摸竟然摸出一片血迹。   “我操,都他娘的流血了!”我心下无比惊骇,妈的,被舔了一下就成这样,要是刚才再晚上一点,估计整个脑袋都给舔没了。   老神棍和黑子一瞧我手上的血,对视了一眼,神棍就道:“走!去外面瞧瞧。”说着就往门走。   我跟俩人身后走出门,一拐弯之后,黑子掏出刀子,先用煤油灯照了一下,发现台檐上黑乎乎的,但什么都没有。
神棍先看了一下四周,接着目光落向地上,道:“看看地上。”   黑子连忙压低煤油灯,借着油灯的光亮,我们就看到木质的台檐上,此时有一串湿漉漉的奇怪小脚印,乍一瞧就像小孩儿光着脚踩上去的,但明显没有那么规则。   老神棍蹲下来,用手抹了一下,之后放到眼前一瞧,就道:“是从下面直接爬上来的,脚印上还有泥。毛家老三,你看那东西像大蛇?”   我知道,蛇是不可能有脚的。就回想了一下,说:“影子像蛇,但绝对不是蛇,它有一个大脑袋,像个肉瘤子,张开嘴里面还有很多环状的牙齿,我从来没见过,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听到我的话,老神棍眉头皱了起来。
“妈的!会是啥东西?怎么好端端会跑上来?”黑子边骂着,边拿着煤油灯顺着脚印照过去,发现脚印最后消失在了台檐的边缘,那奇怪的东西似乎被我发现后,直接跳了下去。
我们探着脑袋,往楼下的街道上瞧了瞧,底下黑乎乎的什么都没看到。
“他娘的,跳下去了!“黑子勾着脑袋往下使劲瞧了瞧。
正在此时,我突然听到左边远远的传来一声凄厉地大叫,接着那地方“砰”得就是一声炸响。那声音非常响亮,在夜空中异常刺耳,而我一听就知道,那是枪声!
“有人开枪!?”黑子惊疑的叫了一声,连忙朝着那边望去。但黑暗中,能见度太低,根本看不到开枪的地点。
这时候,老神棍似乎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道了一声:“坏了!下去看看!”话都没说完,他扭头就往回跑。
难道是……是那只潜伏在四周的人马遇到了危险?我和黑子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不妙,也跟着扭头就往下跑。   我们顺着楼梯蹬蹬蹬地跑下楼,刚下了楼,老神棍突然就停了下来。他这一停,我和黑子差点就撞上去。   我忙问:“怎么了?”   神棍脸色很阴沉,他回头问道:“现在几点了?”   当时我还想,都什么时候了还估计想时间。但我手上的表早就停了,手机也没电,根本没法看时间。黑子压根连表都没有,他道:“应该有三四点的样子,怎么了?”他话刚问出来,我猛然想到了什么,一扭头就朝着老头儿的屋子看过去。   刚才动静那么大,这老东西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他睡的太死,还是……妈的,难道昨晚上他鬼鬼祟祟出去之后,压根就没回来?
黑子也想到了这层,脸色也是一沉,他低声道:“他娘的,这老东西……好像不在!”   神棍脸色阴晴不定,他一摆手道:“过去看看!”   我们三个连忙就往老头儿的屋子里摸过去,过去之后一掀门帘,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黑子攥着刀一把推开门,往里一走我就闻到一股酸臭味儿,再往床上一瞧,妈的!果然没人!   我心下顿时涌现出一股浓浓的不安,这他娘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联想到刚才在窗口发现的那条影子,我感觉这中间似乎有什么关系。   黑子走到床前,伸手一摸床铺,就回头道:“是凉的,那老东西昨晚没回来!”   “他姥姥的!”神棍骂了一声:“咱们中计了!赶紧撤出去!”   那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中了什么计,心惊胆战的一瞧老神棍往外跑,我也连忙跟上去。
我们一跑出门外,就听到街道的另一头传来乱糟糟的大叫声,不时的还会传来几声枪响,划过天空,似乎正发生着一场大乱。   声音离我们还有段距离,应该在寨子另一头的外围。从距离上来判断,多半是老神棍所说的那队人马!而寨子的吊脚楼却一片的死寂,连一点亮光都没有,仿佛整个寨子都没有活人一样。   我觉察出不对,此时外面正在发生枪战,而寨子里竟然没有一丝反应,难道他们都从吊脚楼里撤走了? “要不要过去?”黑子皱着眉头,明显感觉事情不对头。这座鬼寨现在如此情况,肯定那群王八蛋偷偷撤走时挖了个什么大坑,把另一队人马给坑了。此时,那边已经动上了枪,肯定是遇到了特别危机的情况。
现在我们三个赤手空拳,若是过去的话,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
老神棍站在门口定定的瞧着那个方向,似乎也心有顾忌,大概思考了两秒,才扭头看着我们两个道:“在这儿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得过去瞧瞧,不然一会儿太被动了。”
黑子想了一下,大概也知道这样做的必要性,就一咬牙应道:“好!”旋即又看向我:“老毛,一会儿紧跟着我们两个,千万别跑丢了!”
虽然当时我心里很不服气,但也知道待会要是场面一乱的话,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忙点点道:“知道!”
神棍一挥手:“走!”我们三个就钻了雨中。
一蹿出去,我就发现我们做了一件蠢事。刚才因为下来的太匆忙,我们竟然连手电都没带,只有黑子拎着一盏煤油灯,一跑就晃晃悠悠的,根本起不到照明的作用。而寨子里的街道极不平整,被雨水一冲全是水坑,一脚踩下去就是一鞋的水,冷冰冰的非常难受。
大概跑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遇到一个拐弯,接着地势开始变高。此时我们已经到了寨子的边缘,一拐过弯之后,面前就出现一道极不平整的山坡,山坡上也出现一片熊熊火光,似乎把什么东西烧着了,而乱糟糟的声音也开始变大,这中间还夹杂着一个人凄厉的惨叫声。听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上去看看!”老神棍低声叫道,接着开始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我和黑子连忙也跟上去,一等到爬到山坡,借着冲天火光我就看到山坡上出现一片密林,火光和声音明显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刚要爬上去,突然听到前面的老神棍惊叫了一声,与此同时前面就响起一阵嘎嘎嘎嘎的奇怪响声,我立马意识到不好,一抬头,就看到坡上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影,冲我面门飞过来。
当时的事情发生的非常快,我几乎踩着烂泥刚一冒头,坡上那东西就跳了下来。
“小心!”老神棍连忙大叫了一声想阻止,但已经晚了。那只怪影张着环状獠牙,一下子就朝着我的脸就飙了过来。
我心中大骇,妈的,之前被舔一下就能舔出一个口子,要是真被盖在脸上,整个脑袋估计都没了。我头皮一炸,几乎来不及反应,双手本能的一挡。刚把手抬起来我就感觉手臂上火辣辣一疼,接着一股大力一下子就把我撞翻。
那山坡本来上面就都是泥水一踩个一个滑,我被结结实实一撞,脚下一滑,我靠一声就从山坡下往下滚。
我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肠子和内脏都被甩到一侧一样,身上脸上全是泥水,而眼睛酸疼的压根睁不开。
“黑子!!!”我整个人都炸了一样,发疯似的大叫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着那只不明生物。那东西身上也不知道是泥还是油,滑不啦唧的像是有一层膏油似的,我几乎抓不住,而起触手摸着,似乎还有某种枝节或触角,极其的恶心!
“老毛!!”黑子叫了我一声,连忙跟着跑出来。那山坡并不算太长,等我连滚带滑到坡底刚一停下来后,我立马就感觉手上那只不明生物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手上一滑,差点就挣脱出来,我连忙一翻身,用胳膊死死把它卡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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