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澎与乔冠华华个子多高

作者以一个女儿的独特视角和挚切情感为读者展示了一代外交奇才龚澎与乔冠华华和龚澎的传奇人生和三十年风雨同舟的动人情感。本书还首次披露了龚澎去世后龚澎与乔冠华华晚年走过的沧桑,并讲述了所谓乔家的“家变”作为龚澎与乔冠华华的子女第一次回应了关于乔家“家变”的种种传闻。

喬松都1953年生人,1977年毕业于天津医科大学后任解放军262医院军医,20世纪80年代赴法国学习90年代赴美国学习。现在国务院所属单位工作

代序前言上篇 母亲龚澎 第一章 在颠沛流离中成长 在流亡中降生 姥爷龚镇洲 姥姥徐文 从横滨到广东 淮海路上的小姑娘 圣玛丽亚女中 第二章 妈妈嘚青春之歌 未名湖畔 亲历“一二·九”学生运动 第一次记者招待会 敢死队员 传播《红星照耀中国》第一人 抉择 马列学院第一期学员 第三章 呔行情深 巧遇彭德怀 刘白羽忆龚澎 一段动人的故事 第四章 雾都六年 走进红岩村 曾家岩号 周恩来初试龚澎 皖南事变前后 《新华日报》女记者甩尾巴 中共第一位新闻发言人 辅导周恩来学英文 生离死别 第五章 激情岁月 黎明之外是青山 有缘千里来相会 纯阳洞的故事 化龙桥二重奏 断肠囚找到心上人 第一个家 第一个孩子 战斗在敌人心脏 重庆谈判前后 三个美国士兵要见毛泽东 陪同毛泽东会见美国友人 与社会各界的交往 老记鍺重访团 第六章 走向新中国 北平军调处 上海马斯南路号 第一份外文期刊《新华周刊》 紧急撤退 创办《中国文摘》 首任社长老乔 香港流年碎影 北上参加新政协会议 第七章 主持新闻工作 开国 政务院的花名册 组建情报司 老外交部街号 另起炉灶 制定新法规 言传与身教 死马当活马医 重偠的是客观报道 外国记者到西藏 采访大陈岛 毛主席来到新闻报道组:龚小姐,你好啊! 组织记者盛会 新闻发言的奠基人 当好中央的耳目喉舌 冷眼向洋看世界 创业时代:一个难忘的晚上 一部获百花奖的新闻纪录片 第八章 外交生涯 年日内瓦会议亮相 万隆会议与“克什米尔公主号”空难 年日内瓦会议 亚非欧国之行 安娜·路易斯·斯特朗访华纪实 埃德加·斯诺重访中国(一) 埃德加·斯诺重访中国(二) 与爱国作家韩素音的茭往 难忘的合作 第一个电视采访中国领导人的西方记者格林 第九章 新闻司的当家人 同事眼里的龚澎 为培养新中国外交人才尽心竭力 敢于为丅级承担责任 妇女半边天 县委农工部部长龚澎 第十章 阳光明媚的家 台基厂国际和平委员会大院 国际俱乐部琐记 无量大人胡同号 报房胡同温馨的家 爸妈共同的小名 妈妈没有走 以身教者从 慈母 妈妈和老疙瘩的朋友 启蒙 钢琴梦 北戴河的天伦之乐 妈妈教练 第十一章 疾风识劲草 势如破竹 夹着尾巴做人 龚澎你怎么可能是三反分子呢? 难忘的除夕之夜 请让龚澎同志坐下! 坚决顶住! 老乔过来听《国际歌》! 九十一人大芓报 在东交民巷上班的日子 望着面色苍白的龚澎,周总理沉默了 最时髦的装束 最后一别 妈妈送我“上山下乡” 妈妈的来信 最后的四口之家 苐十二章 春蚕丝尽 三月八日雪花飘飘 重托 周恩来探视:冠华同志你要坚强一些! 我捧着妈妈的骨灰 阿格不在了吗? 尾声下篇 我和父亲 第┅章 寻根 苏北东乔庄 博学少年与马克思主义 东京帝国大学 留德同学 第二章 初展才华 “乔的文章顶得上两个坦克师” 转折 哲学家的争论 双飞燕 第三章 建国初期 出席年联合国安理会 板门店停战谈判 与开城的不解之缘 第一次见父亲 第四章 笔杆子 北戴河的秀才们 论战后面的故事 茅台酒 军队进行曲 文开一代外交风 第五章 回望双亲 珠联璧合 我和龚澎可不是一般的夫妻 慈父 寓教于乐 老黄牛 和爸爸一起摸彩 逛厂甸 第六章 从走資派到复出工作 一边挨斗一边工作的走资派 打倒“陈、姬、乔”以后 复出 父母的牵挂 连夜鏖战—五二○声明 第七章 爸爸失去了一半生命 詠远没有仙客来 不思量,自难忘 妈妈出远门的日子 天涯若比邻 与陈老总的一段交往 爸爸与诗 第八章 走向事业高峰 爸爸要去联合国 绿色中国—长城挂毯 搭令我要动身了! 途中插曲 “乔的笑” 与华裔雇员在一起 老同学聚会 归来 出名后的新问题 起草中美《上海联合公报》前后 联夶纪实 友情·亲情 第九章 突如其来的变迁 百味人生 年的父亲 爸爸的心事 哥哥为什么要搬走 我是怎样离开家的 家,没有了—搬离报房胡同 少姩已识愁滋味 写给妈妈的信 天凉好个秋 中南海西花厅 每逢佳节倍思亲 与爸爸分别的日子 祈祷与守望 第十章 重新走近父亲 心结 爸爸我想对伱说 母亲十年祭 和你妈妈在一起的日子我一天也没有忘记 小手指姑娘 爸爸的书桌 与夏衍的半世之交 第十一章 最后的日子 过去的事情一风吹 朂后的晚餐 永别 尾声后记朋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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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龚澎与乔冠华华与龚澎――我嘚父亲母亲》

杰出的女外交官 龚澎与乔冠华华之女回忆母亲龚澎

书评人:本报记者 张彦武

我就是卖出一本书也尽了孝心

  “妈妈在天上看着,我就是卖出一本书也尽了孝心。”3月29日1953年出生的乔松都这样表达她历时8年写作《龚澎与乔冠华华与龚澎――我的父亲母亲》的初衷。16岁的儿子在报刊上看到关于姥姥、姥爷的记叙偶尔也会回家问问,他在作文中写道:“我经常听妈妈讲起姥姥和姥爷可是我从沒有见过他们。”

  龚澎是新中国外交部的第一任新闻司司长外交部部长助理。周恩来曾称赞说“没有人能够代替她”但乔松都只茬《女外交官》等书中零星见过《杰出的女外交官龚澎》等单篇回忆文章,原本想把书名定成“龚澎传”的乔松都最终拿出40万字里三分之②的篇幅来写母亲

  龚澎与乔冠华华与龚澎于1943年结婚,龚澎1970年病逝龚澎与乔冠华华在1973年有了第二次婚姻。乔松都表示她母亲是一個独立女性,她写这本书只是为了表达对父母的思念

  “许多关于乔(冠华)外长的回忆录和传记纷纷问世,也刮起了一阵‘乔老爷’的热潮遗憾的是,在记述乔外长叱咤中国外交风云的纷繁文字中关注和记录与他生活长达28年之久的夫人,也是一代杰出外交家龚澎嘚文章就颇为单薄了”中国传记文学学会会长万伯翱说。

  1928年初秋龚澎考入上海圣玛丽亚女子中学初中;1933年6月以优异成绩考入燕京夶学历史系,其姐姐龚普生先她一年考入燕京大学经济系――龚普生新中国成立后历任外交部国际条法司副司长、司长1981年中国首任驻爱爾兰大使――龚普生的夫君章汉夫是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外交部副部长。

  1938年3月龚澎成为延安马列主义学院第一期学员,同年“七一”湔夕的一次有外国友人参加的纪念性集会上龚澎被毛泽东亲点为翻译,“那是她第一次为毛主席担任翻译”

  1938年10月,龚澎被分配到呔行山《新华日报》的华北版在赴任途中结识第十八集团军副总司令彭德怀并担任过彭德怀的秘书,后结识朱德总司令和左权将军

  此前的1940年深秋,龚澎被组织上派往重庆开始了她革命生涯中最重要的阶段之一“观察力很敏锐”的龚澎顺利通过周恩来的考试,在特務密布的战时重庆她靠着自己的智慧、努力和人格魅力“陆续结交了几乎所有驻重庆的外国记者”,“还与在外国新闻机构中的中国雇員广交朋友从他们那里得到了许多宝贵的信息”,成为驻重庆外国记者公认的“中共外交发言人”

  “由于工作关系,母亲与史迪威将军主持的美军司令部的朋友很熟她时常通过这条渠道为我们的同志提供方便。”经《时代》记者白修德引荐而认识龚澎的“中国通”费正清教授日后回忆“龚澎对那些没有家室之累的、主张采取有力行动的国外记者所产生的魅力,一定程度上出于她那才智超群的性格另一方面,也因为在这个充斥着随声附和者的城市中她扮演了一名持不同政见者的角色。她是在野党的发言人而在野党的改良主張暴露了执政党的罪恶。”

  1943年深秋龚澎和龚澎与乔冠华华结婚,次年7月生下长子、现任外交部副部长的乔宗淮重庆谈判期间,龚澎还陪同毛泽东会见了同情中国革命的美国友人杰拉尔德?坦纳鲍姆等人此外,龚澎与重庆各界特别是知识界有着多方交往她成为建築学家梁思成认识的第一个共产党员。

  在龚澎解放前的岁月里创造了很多个第一:传播《红星照耀中国》第一人、创办中共第一份外攵期刊《新华周刊》……美国著名记者斯诺一生三次访华有两次就是龚澎全程陪同和接待的,“斯诺1970年第三次来访时母亲已经生命垂危,无能为力了”著名华裔作家韩素音几次在重庆和香港与龚澎不期而遇:“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总是遇到龚澎”

“文革”前外茭部新闻司的当家人

  1949年12月26日,龚澎被任命为外交部情报司(1955年7月2日经周恩来批准改称新闻司)司长“从此,母亲在这个岗位上工作叻14年她是建部初期十几名正司级以上干部中唯一的女性,也是外交部至今为止担任司级职位最长的干部”“1964年母亲升任部长助理后仍嘫主管新闻司的工作。”

  新中国成立初期可供中央领导人参考的内部资料只有新华社编辑的《参考资料》,“周恩来对母亲说完铨靠新华社发消息太慢了!”龚澎在新闻司创立之初就倡议创办了《临时通报》和《快报》等重要的内部刊物,《临时通报》等刊物1957年后統一更名为《新情况》“《新情况》的刊名是父亲想出来的”,“毛泽东还曾经为刊物命题”“上世纪50和60年代,新闻司的人常能见到周总理在《新情况》某期上用毛笔写的批语和在每个句子后面点的逗号和句号”“这份刊物一直保留至今。”

  上世纪50年代初龚澎領导的外交部新闻司上报中央的重要文稿都是一式五份抄送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和董必武,“为了使中央领导同志能够看清文稿他们把字都写得很大”,“司里安排了几位英文好的同志连续收听‘美国之音’、‘BBC’和澳大利亚广播电台等外台的重要新闻”

  根据曾担任新闻司三科副处长的宋以敏的回忆,“龚澎同志告诉我们总理谈到(外交调研)这个问题时讲,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最难能可贵的是,龚澎同志能那样恰当地把握好两者的不同从来不用对外宣传的一套来要求对内调研。而这并不是所有的司领导都能认识到和做到的”

  正是按照周恩来的指示,龚澎任内成功组织了外国记者1955年对西藏的采访和考察还促成拍摄荣获第二屆百花奖最佳长纪录片奖的《中印边界问题真相》……

  龚澎的开拓性功绩远不止这些,她事实上最早扮演着新中国“新闻发言的奠基囚”的角色直到中国外交部的发言人制度1983年才正式建立。1954年日内瓦会议期间她与黄华作为中国政府的新闻发言人举行了多场记者招待會。1964年9月龚澎亲自组织了其后陈毅副总理与300多位中外记者的见面会,“包括入场散场等问题都在她的管辖之内”

  母亲龚澎已经去卋38年了,但她和父亲毅然投身革命的理想主义情怀始终激励着乔松都:“母亲受过当时中国最好的教育她有温馨的双亲和家庭,有稳定嘚收入和工作更没有被逼婚和逃婚的事,她完全有条件选择另一条道路继续在上海教书,守护在父母身边将来嫁人过一种更为安逸嘚日子”,“作为燕大历史系的高才生她也可以选择出国深造,做一名研究历史的学者可是她却偏偏放弃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而选擇了让现代人已经无法理解的艰辛坎坷之路”

  “我的父亲母亲是与一代人联系在一起的,我相信共和国不会忘记他们”乔松都不敢奢望自己的处女作能畅销,但希望最低限度上可以“献给我的儿子”:“我希望能把新鲜的空气和阳光带给孩子更希望他能够在这个囿些浮躁的社会里脚踏实地地学习,认真地做人”▲中国青年报

主席会见外宾以后和大家一一握手告别,当握到龚澎与乔冠华华的手时主席和以前一样总要开心地叫他一声“乔老爷”,可这次龚澎与乔冠华华没有笑而是将头深罙低下,像犯了错误的孩子轻声自责道:“主席我犯错误了……”“嗯?……”主席先是一怔后来说:“那不是什么错误嘛。”

1950年代末一出《乔老爷上轿》逗乐了许多观众,大家借花献佛把“乔老爷”美名送给了当时还很年轻的部长助理。

周恩来与世长辞龚澎与喬冠华华和所有热爱总理的人一样,悲痛不已当时对周恩来丧事规格压得很低很低,让人感到异常痛苦既然是中央的决定,谁也不能妀变

总理遗体即将送进火化炉时,最后一个不肯松手离去的是龚澎与乔冠华华他已经匍匐在总理水晶棺上哭得死去活来。他边哭边说:“总理啊你一生无儿无女,今天我就作为你的子女送你最后一程吧……呜呜……”

大家劝都劝不住费了很大劲才将他拉开,可是他叒扑了上去……我在一旁为他担心他毕竟是60多岁的人了,哪能这样过度伤心!我个子大力气也大,拼命将他拉住才使得总理遗体推仩火化车。

我从来没有看见一个感情奔放的人会如此悲绝虽说龚澎与乔冠华华脾气耿直,爱发火可悲痛起来却叫人惊恐。当总理遗体消失在火化炉里时他又发出悲惨的哭声,在场的人全都哭成一团

等回来,我急忙给他的妻子章含之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晚上注意一下乔老爷总理火化时,他的情绪过于激动他毕竟是60出头的年纪了……我还没说完,就听见章含之在话筒那一头也泣不成声

龚澎與乔冠华华在极度悲哀的时候也流露出他起初的感情。他不仅将周恩来当做首长也当做父辈敬爱。他犹如失去最亲的人在他的灵魂深處珍藏着最珍贵的感情,只有他自己一人独自品尝独自感受

第二天骨灰停放在劳动人民文化宫。在三天吊唁时间里龚澎与乔冠华华推辭掉一切公务,天天去为总理守灵当时中央规定守灵每天只去一个政治局委员,外交部轮流去一位部级干部龚澎与乔冠华华是中央委員,外交部长可以不必天天去守灵的,为了总理他独自守到最后。

共和国外交部长最后一次为共和国总理送行难道不也是暗示着周恩来时期外交部长生涯的结束吗?世界上许多自然现象可以预测惟独政治气象无法先知。在龚澎与乔冠华华最后送别周恩来亡灵之后坎坷的命运向他发出了灰色的请柬。

对于龚澎与乔冠华华我是非常熟悉和了解的,是个重感情、生性活跃的才子型的好人在新中国第┅代领袖时期的外交史上,有3个人的形象在我的摄影镜头里特别富有个性:一个是周恩来具有儒雅风度的外交家;一个是陈毅,具有大將风度的外交家;再一个就是龚澎与乔冠华华具有才子风度的外交家。他们配合默契各显丰采,为新中国打开了通往世界的外交大门他们各有千秋各有特点:周恩来严谨庄重而敏锐;陈毅潇洒大度而幽默;龚澎与乔冠华华思路敏捷且文才横溢。说到外交家人们自然洏然就要提起他们。

龚澎与乔冠华华虽说是外交部长也比我年长10多岁,而我只是中南海专为毛泽东、周恩来摄影的记者无论是官职还昰年龄,我都属于他的部下和晚辈可我们交往了10多年,又多次共同陪同周恩来、陈毅、邓小平等领导人出访建立了很深厚的忘年之交。这过程也是他由外交部长助理到外交部长职务变迁的过程。可我从来没有感到我们之间有职位高低界线和年龄大小的差距他总是乐呵呵地平视身边的同志,和他们风雨同舟共度岁月。再因为他的个性直率、不端官架子和才子文绉绉的气度手下的人都不惧怕这个上司,喜爱和他亲近甚至和他嬉闹。1950年代末一出《乔老爷上轿》喜剧电影逗乐倾倒了许多观众,不知不觉龚澎与乔冠华华也沾了笑星的咣大家借花献佛,把“乔老爷”美名送给了当时还很年轻的部长助理就这样他带着这个雅号,走过20多年

别人叫他“乔老爷”,他不苼气家人也不时地称他几声“乔老爷”,后来索性叫“老爷”他全都认了。久而久之单位上下,红墙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乔咾爷”何许人也!

我和龚澎与乔冠华华打交道最多的一次是周恩来出访亚非拉14国,那也是我们的初交

我的新闻拍摄采访主要由龚澎与乔冠华华负责,发回国内的新闻照片也由他审定不过他非常放心我的摄影技术。记得第一次送照片给他审他却递枝烟给我,也不看照片说:“你自己决定发稿吧,我知道你的照片不错,不看了”临了,把一整包烟也塞给我这以后我成了他长期“特供”的烟友。既嘫龚澎与乔冠华华这样信任我我也就不送他审查了。他的信任只能增添我的工作责任心

他的夫人龚澎正好是新闻司的“头”,负责发噺闻稿我和他们两口子打交道相对比别人要多得多。在访问团里最叫人注目的也要数龚澎与乔冠华华和他夫人一个是外交部长助理,┅个是外交部新闻司司长职务相差不大,又都在外交部工作这次又一起随同出国,自然是大家注意的目标也是大家寻开心的话题。侽人一离开家没有夫人管着,自以为可以端端男子汉豪爽气派的架子不管在家里是不是“气管炎”,反正出来了就想当当“夫轻松”

可乔老爷就不行了,没有他们那么自在出国在家没有什么区别,妻子左右跟着有时为了工作的问题还要争执一番,别人不知道还以為是夫妻斗嘴呢说起来也冤枉,他们争争吵吵大部分都是因为工作上的矛盾和分歧,为自己的家事还真没有时间争吵呢连孩子留在丠京都顾不上管。不过那时代的人好像只知道工作第一特别是在周恩来身边工作,更是不能有半点分心得把整个人都交给工作,用现茬的话说叫地地道道的“工作狂”即使出国也不轻松,甚至比在国内还紧张现在的人或许不理解,以为出国是游山玩水领略异国风咣的美差,想去只恨找不着门哩你们还说紧张?要知道那时出国根本不是什么好玩轻松的事更谈不上风光。每人的工作量就无法让你感到好玩承担的重大责任更无法让你感到轻松。我们出访有很严明的纪律外国人馈赠我们的礼品几乎不和我们见面就全部上缴礼宾司,连吃饭也和国内一样要按规定交钱跑14个国家每人只有30美元的零用钱,有什么风光至于什么买大件、换外汇,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周总理更加严于律己,连出访服装都是他自己出钱制作的我们至少出访服装不用自己出资。

大家不在乎经济所得却很重视精神的充实。工作之余大家娱乐方法也很多,打打扑克下下棋什么的要不散散步。有时就凑一起取取乐和乔老爷夫妇开玩笑时,我一般不参加只是在旁边掩嘴偷偷笑,觉得乔老爷十分有意思标准的乐天派。不管别人怎么说笑他不恼不急,甚至比别人更有兴趣而且会突然塖人不备,来个“回马枪”大家被他打“哑”了,他便开怀大笑我从心眼里喜欢这位大个子却没有大架子的“上司”,和谁都能谈谈笑笑渐渐地我和他也敢放开了。

龚澎与乔冠华华虽然是嬉笑怒骂、批评人尖锐、不容半点砂粒的人但他也是非常重感情讲义气的人。怹和周恩来总理的感情就很深他最崇拜敬仰的伟人就是周恩来。如果说远距离仰望一个人能使人产生崇拜那么,近距离相处后产生的崇拜是真正人格上的崇拜他们在一起相处交往了整整30年,从重庆办事处就在一起在周恩来培养教育下,龚澎与乔冠华华由留洋才子成為新中国第一代外交官多次协助周恩来总理处理重大国际事务。1971年率团参加联合国会议首次代表新中国坐在恢复后的联合国席位上;1972姩,龚澎与乔冠华华负责起草了中美公报公报公布后,引起了世界强烈的反响为中国外交赢得了实质性的突破;后来又迎接了尼克松訪华。他这一连串重大外交活动深得大家的赞赏。

1974年龚澎与乔冠华华出任外交部长而关注他成长的周恩来总理却住进了医院。那时外茭部情况复杂我有时见到龚澎与乔冠华华心情苦闷,常常对我说很思念病中的总理他说现在只有陪外宾去医院的时候,才有机会和总悝说说话多坐一会儿。1975年夏天我为总理和身边工作人员拍下了最后的合影,留存了这珍贵的瞬间就是龚澎与乔冠华华积极倡议的结果。

龚澎与乔冠华华是一个没有“城府”的人不擅攀附,没有心计对人对事都是“直来直去,辛辣味苦”这大概决定了他命中注定偠经受磨难。

邓小平同志在再次被打倒之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为周恩来致悼词。2月邓小平就遭到点名批判一场“反击右倾翻案风”在多灾多难的中华大地上又一次满天席卷。我当时听说外交部是右倾翻案的“重灾区”真为老乔捏把汗!我知道龚澎与乔冠华华是一個没有学会“建筑城府”这种本事的人,不擅攀附没有心计。对人对事都是“直来直去辛辣味苦”。这大概决定了他命中注定要经受磨难

对于龚澎与乔冠华华来说,周恩来逝世犹如头顶失去一方晴朗的天,后来邓小平同志遭受批判老乔的脚底又少了一块结实的地。记得总理丧事后不久他病了这病是由于内心深处积郁了许多委屈而爆发的。听说他住进医院后有人就借批邓风,把外交部的老干部吔捎带上一块批了

接触毛泽东的机会,龚澎与乔冠华华也不少他经常陪外宾进出毛泽东书房,可他从不在主席面前谈什么特别是外茭部的事情。

整龚澎与乔冠华华的浪潮几乎与批邓同时开始那时,每次见到他他情绪极坏,他说:“老杜啊这官当不了啦。丢了乌紗帽和你喝酒!我和含之回家卖红薯!”我听说外交部在批判右倾翻案风很为他担心。

记得在1974年5月我去主席书房拍摄会见外宾的情况,龚澎与乔冠华华正好陪外宾也在场他表情比较严肃,和以往不同好像心事重重的。主席会见外宾以后和大家一一握手告别,当握箌龚澎与乔冠华华的手时主席和以前一样总要开心地叫他一声“乔老爷”,可这次龚澎与乔冠华华没有笑而是将头深深低下,像犯了錯误的孩子轻声自责道:“主席我犯错误了……”

“嗯?……”主席先是一怔后来说:“那不是什么错误嘛。”我私下问外交部的人他们偷偷告诉我外交部有人告龚澎与乔冠华华的状,说他是右倾在联大和日本人会谈,和基辛格会谈都犯了错误

主席这样一说,我覺得龚澎与乔冠华华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熟悉的笑容又浮现在他的脸上了,以为主席发话那些整他的人要收敛些。可是后来龚澎与喬冠华华的日子似乎反而更加充满危机。再以后江青也乘机插手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和微妙!我有点担心,问老乔怎么江青过问外交部的倳老乔叹气说:“没有办法,指定的现在只有我用他们的内部矛盾,先解决部内的问题”听他这么一说,我以为情况会好一些可昰没过多少日子,就听说“龚澎与乔冠华华在外交部犯错误了”传言说他是“借刀杀人”点名批评了他,开始我们都不明白这句话的含義后来知道是龚澎与乔冠华华在外交部不真正批邓,而是“打内战”在当时,这一传言就足以使龚澎与乔冠华华由辉煌的顶峰跌入黑暗的谷底

等到6月成都之行,龚澎与乔冠华华已经元气大伤他党委书记的职务也被别人取而代之了。

龚澎与乔冠华华爱抽烟吞云吐雾。龚澎与乔冠华华爱喝酒腾云驾雾。有了固体的烟和液体的酒作为他灵感助剂写出的文章如行云流水,如山峦凝重文笔极好极好。怹的跟前始终不离两样宝贝一是烟二是酒。几十年如一日:“恶习不改痴情不变”。

他的嗜好正好对上了我的偏爱因此我们除了烟伖还是酒友。当然绝大多数都是我揩他老首长的“油”了他有好烟好酒自然也不会忘记我,有时我们一同陪同出访他会悄悄往我的包裏塞上一条外烟,或是一瓶好酒甚至国外的名牌打火机也会从他手里挪到我的口袋里。有时我不好意思要好好谢他,他一听却哈哈笑笑得他那大个子直摇晃。“杜山你就别客气了不喝白不喝,不抽白不抽”

1976年夏,他陪同新上任的总理华国锋去成都迎接尼泊尔国王我作为他们的摄影记者也随同采访。

我是半夜才接到通知急急忙忙赶到机场,正好乔老爷夫妇也到了我看见他们和以往一样,高兴哋上前打招呼他见我笑笑,显得很勉强不像以前那样精神饱满。他一脸倦容坐在沙发里,臂膀无力垂着手里还夹着半截燃烧的香煙,一缕青烟轻盈地弥散在他异常疲倦的面容上

我知道他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外交部内部正在批判他说他不积极批邓,刮右倾翻案风执行右倾外交路线什么的。受到莫名其妙的排挤各种各样的蜚语甚多。他用那么沉郁的目光望着我好像有话,却没有说出来默默遞了枝烟给我,想点火我没让,自己掏出打火机点了烟

我估计他此时心情不舒畅,也就不多打搅他了心情不好的人总是自己独处,峩非常理解这种心态让他安静地呆一会儿吧。我转身想走章含之可能怕我误会,悄悄把我拉到一边说:“老杜,老乔昨夜等通知鈈知什么时候去成都,几乎一夜没睡太累……哪知道指示来了,叫外交部的先走飞机一早起飞。周总理什么时候不是和外交部长同机赱的你说是吧?不同机不要紧关键是老乔有许多情况准备在飞机上汇报。老乔心里能不着急吗不汇报,弄不好罪责又是他的现在活得太累……”章含之是心直口快的人,最后一句话听得出来她在抱怨也是在为丈夫担忧。

我只好劝她说:“尼泊尔是个小国家有些凊况可能清楚。你叫乔老爷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汇报也不迟嘛。”章含之年龄比我轻又是章士钊名望家族的女儿,自幼个性倔强观點鲜明,清高直爽更不愿意迁就顺从,缺乏政治上那种城府压根不知道唯唯诺诺是何物。依我看她和龚澎与乔冠华华能结为伉俪,起作用的不是门第地位和身份而是他们性情相投,个性相近天性豪爽才是他们相爱的情结。看见章含之的神态我故意把话说得轻松些老实说,我也感到别扭如果是周总理、邓小平同志,这些事情不用你跟在后头提醒他比你还要认真,材料要是准备得不全面不受批评才怪哩。每次会见前都要仔细听取外交部长的介绍

飞机抵达成都双流机场,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宾馆。我们茬宾馆住下后大家也不想睡觉,嚷嚷要出去看看“杜甫草堂”本来我最不喜欢逛景,可大家见我手里有留影的家伙哪肯放过我?非偠我拿相机为他们“喀嚓”几张也为瞻仰过大诗圣留个证明吧。成都是著名的历史古城具有辉煌的历史,文物古迹遍布城市角落但那是“文化大革命”时代,都关闭了于是大家缠住乔老爷要他带着去,才能破例开门看得出来,龚澎与乔冠华华只要和大家一起情绪僦好起来他又放开他谈笑风生的大喉咙了,四处可听见大家喊他乔老爷和他噢噢答应的声音我特意抓紧时间为他们夫妇多照几张照片,这样无拘无束的放松实在难得别看到处跑,却没有时间赏景别人玩的时候,他还在伏案写材料别人睡觉了,他还要开会、批阅文件日程安排使他几乎变成了一台不停运转的机器,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而且现在工作又比以前多了一分微妙,少了一分融洽要难得多。

我们从成都回到北京没有几天外交部开始张贴龚澎与乔冠华华的大字报。批判的内容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我后来听别人说其中还囿我的罪状,说老乔夫妇在“杜甫草堂”要我给他们照“黄色照片”又说:“晚上住在宾馆里也预谋着联合夺取外交部的大权,他们不僅和当地的造反派联系还把摄影师杜修贤叫去预谋,就是研究外交部大权的事情……”

天哪我想笑,却无法笑出来黄色照片?乔老爺和章含之身上的衣服一件没少何谈黄色?再说他们连紧挨一起的姿势都没有何谈黄色?当时为了叫他们紧紧挨着乔老爷直笑骂我,说我拿他个老头开心这可好,不知谁和他开了这个天大的玩笑

我去拿香烟,也成了联络造反的证据我又不是外交部的人,他们的權不权与我何干写大字报的人有没有神经搭错线?我怀疑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龚澎与乔冠华华倒霉是在粉碎“四人帮”之后,其实这之湔已经霉上了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主席与世长辞

联合国会议每年在9月份的第二个星期二开会。这时毛泽东的丧事还没有办完龚澎与乔冠華华赶不上联大的开幕式了。自从龚澎与乔冠华华1971年第一次率团开赴联合国已经代表中国出席了五次会议,这次是第六次尽管龚澎与喬冠华华已经失意,但是参加联合国会议还非他莫属他熟悉情况,有国际会议的丰富经验别人一时无法取代。他只好等主席追悼会结束后再去美国参加联大开会我在大会堂主席吊唁厅碰见他,他一个人闷闷地坐在旁边的小会议室里休息可能刚刚守完灵。我坐到他身邊静静的,谁也不想说话也不抽烟。他的肺常年烟熏火燎已经出问题了,不得不节制我坐下后感到从心灵深处流淌出来的是累,昰一种真正无奈的累许久,龚澎与乔冠华华问了我一句话:“主席追悼会的请柬你领到没有”我回答说没有。他用忧伤的眼神看了我┅眼就再没有说话:我估计他也没有收到请柬。那个特殊时期出来参加活动等于验明正身,说明此人没有问题以前凡是重大活动都尐不了龚澎与乔冠华华的请柬。这次我也奇怪听乔老爷一问,心里更嘀咕多年新闻经验告诉我,如果龚澎与乔冠华华这次上不了追悼會的天安门主席台那么,他肯定遇到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我没有请柬问题不大反正要上台拍摄的。后来追悼会那天我特意留神尋找他在不在,谢天谢地他在主席台上,但表情极为阴郁不快听说是开会前一个小时才收到的请柬。

这兆头好像不吉利我心里挺疙瘩的。

等龚澎与乔冠华华能脱开身时已经是9月中旬了。这时他把精力放到了联大报告上

联大报告出来后,他却因劳累过度差点送了命心脏发生了绞痛,幸好夫人懂得一点病理常识送医院及时,控制了梗死不然那时就魂系英灵了。不过倒能落个轰轰烈烈的场面也能免去诸多磨难。

属于另外世界的人是不会遭受人间的苦难的解脱也是一种福气!

龚澎与乔冠华华不仅没有一病不起,而且抱病坚持去聯大参加会议他不愿意让外国人猜测中国局势如何如何什么的,他去参加会至少可以说明主席去世中国政局没有乱。

1983年龚澎与乔冠華华走完了他70岁的历程,同妻子、家人永别了也和我们这些敬重他的人诀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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