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武术师父,有师傅教我吗

师父姓孙名润年,我们都叫他潤年爷爷他的院子和我家的挨着,但中间的一堵墙不知什么时候就倒掉了所以,从我家出来走几步,跨过那段墙基便到了他的院子师父的院是长方形的,正房三间住的是他远房侄子,师父住两间东房无西房,也无南房南面是块空地,种着瓜果蔬菜院中则是、我们练拳的场所,每当清晨、傍晚总有七八个小孩在那里挥拳弄棒。场地不大但打弹腿,练绵掌排成三行,八九个人能同时打舞大刀,扎花枪则排不开只能一个一个地来。

那时我十一二岁社会上正在“闹革命”,学校里几乎不上课我们一群小孩对练拳倒很感兴趣。我在这里学会弹腿、绵掌、扑虎、八势、缠丝刀、琵琶棍、疯魔枪等多种套路师父教拳总是先让我们柔腿、压腿、踢腿、冲拳、推掌、扎马步,身上发热之后才练弹腿、绵掌以及器械等。

弹腿是入门拳基础拳,练好了才可练其他拳一般的小孩总要练一二年。那时练拳不像现在放什么音乐喊什么口令,多是大的在前面练小的跟在后面伸胳膊弄腿,跟着跟着就会了师父教拳既严格又和善,看到谁的姿势不正确过去扶一扶拨一拨,或做做示范讲讲用法。现在想起来师父虽是个识字不多的农民,但他教拳的方式还是很科学的

从我记事起,师父就是一个人他有个女儿,我们称金芳姑儿嫁给师父的徒弟周完喜,但他们比我们大事情多,有时会过来看一下也会指导我们练会儿拳,但多数时间是我们和师父在一起遇上阴天下雨,师父不到地里劳动我们也不能练拳,便会凑到师父屋里听师父讲一些本门传承、武坛轶事

听师父讲,我们这门武术师父是武承州师祖所传武师祖,文水武家寨人少时在京学商,得一屾东拳师传艺他有几位出名的徒弟,一为大城南康有金一身硬功,刃不可侵曾为太谷曹家、祁县乔家保镖多年,还和武承州师祖进京面见过山东师父;一为我师父的父亲觉尘师,聪慧过人尽得祖师真传,但因早年患眼疾双目失明,几乎过着隐居生活;一为武午村广师一身轻功,眨眼之间能攀壁上树据传,武午村有一户在祁县一带经商受当地几十个村民围攻。广师出面调停拿根旱烟杆一撥拉,好几个领头手中的铁锨、钉爬都掉到地下平息了一场武力械斗。还听说左二把的孙子左秉信(人称印师)也向武承州师祖讨教过武功

多年来,我所疑惑的是左家印师怎会拜武承州师祖为师呢?近年收集一些武术师父资料得知武承州与左昌德是同一时代人,并嘟在京城学艺交情一定不薄,让孙子向武学艺是近乎情理的并且许多资料显示,清末民初文水武术师父界已摆脱门户之见,互相学習交流的气氛很浓不少拳师在乡下设场授徒,好些学校也开设武术师父课弹腿、绵掌这些拳应该就是那时的普及套路。上世纪90年代初編撰的《文水县志》中也说:“本县练长拳的都练弹腿和绵掌人们称这两套拳为文水的看家拳。”

三、睹物思人师父赠我的刀和剑

小時候最喜欢看的是师父的武术师父器械。花枪、春秋刀和白腊杆别在屋中的一根方形顶柱上花枪的红樱已有些脱落褪色,但枪尖很锋利枪杆被手汗浸淫得泛红发亮;春秋刀木柄为红色,刀面黑里透着寒光据说此刀在闹义和团时饮过人血,所以我们摸一摸都觉有一股寒氣其他的短器械,刀、剑、钩、拐都放在供桌底下供桌前面有一桌布,一般是看不到的每到腊月二十几扫舍,师父就会把这些器械┅一摆到院里打扫、擦摸,再把刀鞘、枪杆上贴上一两幅对联既显得庄重肃穆,又有些新春气息那时,我觉得师父是最富有、最崇高的

在这些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武术师父器械中有一种叫双拐的器械较特殊——长约80厘米,一头有个横着的把手掂一掂沉甸甸的。我见过师父练这双拐扫拨、搂、盖、转、磕、架、拦,虎虎生风可惜师父没传给我们,这也许是人们所说的留一手但我不这么认為,师父传授武功是根据弟子的资质、特长而定的有些武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是不会轻意传授的,更何况我们不少学武人迫于生计自苼慵懒,随着时日的流失连师父已授于的东西也会遗忘许多呢!

上世纪70年代中期学校武术师父兴起。我在交城城内学校组建起一个武术師父队并先后两次到文水、离石培训,学习国家规定套路初级、甲组拳、刀、枪、剑、棍等师父非但没有门户之见,斥责我未对本门武术师父的进一步钻研反而先后送给了我一把剑和一把刀。剑是七星剑略有锈斑,让一位在交城五金厂的家长电镀了一下看起来明晃晃的,但失去了原有的特色很是遗憾。

刀是柳叶刀人们也称顺刀,是我和小伙伴们学拳时常用的那把刀也是师傅家里唯一的一把刀,我们常把它擦得油光发亮那时,我觉得这把刀很沉很长但和我们现在所练的刀比起来却有点短,有点笨了不过,这把剑和这把刀我至今珍藏着一有机会就拿出来擦摸一下,舞动几招也总会勾起我对童年的回忆和对师父的思念。

四、未尽弟子本分惭愧至今

前些日子,在微信中看到一篇有关尊师的文章题目叫《事师威仪》,摘了几句:“弟子事师师同于父。”“弟子以时赏师衣物药物,幾杖巾拂覆覆瓶器,米麦果蔬供其所需,勿使乏少”“远师百里,一月一省,若师有疾病、老劣、他故书疏无限。”这几句话的意思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的用的、吃的不能让其缺乏;不管多远要常看望师傅。联系到现在不少武林门派举行收徒、团拜儀式,送礼、送钱才可学艺然而,我们那时是如何对待师父的呢说起来让人唏嘘不已!

师父年逾古稀,一人独居我们一群顽童,与師为邻对师父的称谓不是叫爷爷,就是叫伯伯、叔叔师徒概念十分淡薄。又值生活困难物资匮乏年代,何能谈得上供给师父用的吃嘚呢

只记得我们一伙孩童在大些的孩子的带领下,帮师父扫扫院子担担水。好像有一两次我们曾利用压岁钱买过两瓶酒和两包糕点送給师父其他的怎也想不起来了。有一件事,我还记得一年夏天,师父劳动回来指着脚上常年穿的略有破损的仿制军用鞋说,我们打拳穿这种鞋最好

我们那时只是想,这是师父向我们推荐练功鞋呢就没想到给师父也买一双。现在看到我的一双双黑的、白的练功鞋一身身绸的、绒的太极服,愈加感到对不起师父(《中华武术师父》杂志 文/郭宗立)

非常了得洋妞来中国学武术师父师傅教情意绵绵刀这师傅正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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