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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反派α的奋斗_十万个冷笑话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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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反派α的奋斗
(慢慢更新,娱乐为主,还望轻拍)
他第一次死掉时,庄严的上帝为他戴上闪亮的天使光环,仪式郑重的好像佛门剃度。
他第二次死掉时,无奈的上帝把未开封的光环交给他,告诉他自己照着说明书安装。
他第三次死掉时,疲惫的上帝给了他一个环形的日光灯管,指指墙角的插座。
以后每次死掉,上帝总是随手抛给他什么环形的东西敷衍了事,比如扳指、马桶垫、呼啦圈,又比如一条咬着自己尾巴不放的脑残蛇。他渐渐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玩意漂浮在自己头顶,并萌生了爱好,在小屋里专门布置了一面墙壁来悬挂这些收藏品,回忆起那些死死更健康的经历,总是非常励志和向上的。
他第10086次死掉时,天堂前台的天使指着电脑说数据已经溢出,没有多余的光环了,察觉到他困惑的目光,马上补充说连马桶垫也没有了。
他眯眼盯着天使的胸牌看了半天:“这位……米夹肉小姐,其实,不一定要环形的……”
“先生您到底有多饿?”天使扶了下眼镜,娘声娘气的说:“我叫米迦勒,如果一定带称谓的话……”它看看日历:“今天叫我先生,谢谢。”
“好的,米迦勒桑,所以我的光环……”
“没有了。”天使斩钉截铁的表示。
他莫名沮丧,每个死掉的人都应该拥有光环——至少某种漂浮在头上的东西,不管他是怎么死的,也不管死了多少次,这是非常基本的权益,就如同义务教育和养老金一样,可以苛扣但必须存在。
他愤愤不平走向了投诉箱,米迦勒叫住了他。
“上帝让你去办公室。”天使晃晃手里的电话筒。
他慨然动身,办公室里布置的古色古香,空气里弥漫着印度熏香的味道,沉船木书桌上摆着已经满载的烟灰缸,上帝背对他坐着,落地窗之外是天国的车水马龙。
他已是常客了,所谓宾至如归,就在沙发上觅了个位置坐下,这才发现身边有个人,不觉惊栗的一颤。
“不要突然出现吓人好么?”
“我一直坐在这里。”对面解释。
这年轻人长相普普通通,口鼻眼耳没有丝毫特征,投之人群必定沧海一粟,简直可以作为模板刻在航天器上发射到太阳系外。
年轻人脸上挂着深深的忧郁,据他判断不是失恋就是药嗑多了。
“呃,我们……曾经见过么?”他试着套近乎。
年轻人消沉的看了他一眼:“见过许多次。”
“许多次?敢问尊姓大名?”
“问了又怎么样,您马上就会忘掉。”
“你太会开玩笑了。”他拍着年轻人的肩膀说:“我这人对记忆力还是挺有信心的, 不信你死个千八百遍的也会长进,记得上上上……辈子的时候……”他在心里默默画着正字。
“好吧,我叫撸人凤。”年轻人叹了口气:“叫我撸人就好。”
年轻人的存在感越来越稀薄,确切的说,是被一种朦胧的气氛吞没了,就像解析度不断调低的显示器,最后只剩下混沌的马赛克。
他揉了揉眼睛,觉得困意浓重,猛地发现身边有个人。
“啊!谁啊?”
“撸人凤。”
“呃,我们见过?”
“见过许多次。”年轻人沮丧的埋下头去:“加一次。”
“哈哈,怎可能。”他拍着年轻人的肩膀:“你这马屁拍的不高明哦,看你满面烦忧,必是有什么挂心之事。”
“妈妈把我忘在医院里;医生养了我,之后把我忘在幼儿园;老师收养了我,之后把我忘在游乐场;卖气球的大婶养了我,之后把我忘在大街上;城管叔叔收养了我,之后把我忘在家门口,我本打算敲门进去,想想还是算了,就开始流浪;不久又被城管叔叔发现,询问了一番,做了登记,第二次收养了我,之后第二次忘在家门口,我第二次去流浪;然后第三被城管叔叔发现,第三次被收养……第721次被发现时,他看出我已经成年,就把我抓进了局子里,没过多长时间大家便把我忘了,我隔着铁栏告诉他们自己是新职工,他们就叫我上岗,但从不记得发我工钱……”
“好可怜……”他同情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抬起头时已泪眼汪汪。
“也许死个一两次会好些。”他安慰道:“生如夏花,精彩绽放,壮烈的凋零,多美啊!但最妙的不再这里,而是恬不知耻的活过来,又绽放,又凋零,花开花落,花落花开……然后……呃,你就习惯了。”
“试过了,没用。”年轻人说:“我总死在小角落,填充伤亡数字。”
“你找对地方了,这可是上帝的办公室。”他好心递给年轻人烟灰缸:“整个宇宙的中心。”
“真的?”
年轻人说着就把烟灰缸朝脑壳猛拍过去,登时脑浆崩裂,血溅七尺,一线孤魂飘向了天堂登记处,尸体慢慢消失了。
这打满了马赛克的少儿不宜画面又让他困倦起来,清醒时只觉得手边湿漉漉的,定睛一看不禁抱怨起来。
“我去,这沙发好脏,为什么是红油漆?”
“尔等屁民!”上帝怒喝道,身体随着老板椅旋转180度,面对面的瞪着他:“就不能等吾把文件阅完么?”
一本书被漫不经心的扣在桌面上,他眼光贼好,那封面上是一个手持两把美工刀、腹肌发达的女汉子——《进击的巨人》来着。
“尔等……”上帝继续发作:“汝!还有那个谁来着?”
“只有我啊。”他四下看看,茫然的表示。
“啊,对,就是汝!”上帝重咳一声:“为何弄脏吾的熊皮沙发!!”
“您眼光太差,这是革制的。”他好心提醒:“如果您用神力还原一下,就会发现这沙发不过是一堆有害的化工原料,而不是一头欢快奔跑在原野上的熊。”
“汝这泼皮刁民!来信砍哦!”失了颜面的上帝吹胡子瞪眼的威胁道。
2012年的最后一天,世界风和日丽,末日错过了档期,上帝的威信一落千丈,股市暴跌,天堂资产瞬间蒸发了好几个苹果公司,布罗斯排行榜跌到了佛陀之后,ECO辞职,员工游行,落井下石,房东催租,总之太可怕了。
“我已经死了。”他一副六月飞雪、秋菊蒙冤的样子:“您还欠我一个光环。”
这话提醒了上帝,老头的目光犀利起来,显露出正统的人主之风——
“汝可知罪!生命宝贵,凡人仅有一次,需珍之慎之,而汝却死了……”
“10086次。”他交代,他碰到过一只死了九次的猫,它很嫉妒他。
“汝不羞愧么!”
“那是我的工作。”他说:“这您得去找笔耕不辍的作者们,我是一个反派,我的使命就是在万千小说领万千便当,还不带重样的。”
“你只看到主角的光环,却没看到反派的便当,你有你的pose,我有我的死相,你嘲笑我的贱命一条,我可怜你的消停不了,你可以忽视我的死亡,但我会证明反派虽比主角弱,伙食却比主角好,吃饱的反派会注定默默地逆袭,路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但那又怎么样,哪怕千遍万遍,也要死的漂亮!我是反派,我为自己代言!”
“shut up!”上帝忍无可忍, 那件淘宝标签还没拆掉的墨绿色的披风在他的神威之下无风自飘,展露出自由之翼的标志,他右手握拳贴在心前,庄严的告诫迷途难返的反派:“汝应该把自己的心脏献给更加庄严、更加正义的事业!!”
反派看了眼桌上那本漫画,就科学的回答道:
“我觉得我只会成为一个把脖子献给美工刀的3m级巨人,真的。”
“汝就没有一点追求?”上帝无语了。
“除了收藏光环,我试着找找别的。”
上帝露出唐僧般绝情寡恩的面容:“去吧,以后我不再是你的上帝,你也不再是我的属民,我给你个内置CD的复活技能,看到‘完’‘终’‘end’‘fin’‘おわり’之类的就自己爬起来。”
反派想了想,终究相识一场,奈何缘分已尽,于是端端正正的给上帝鞠了一躬。
“多谢委座栽培,我去了。”
就这样,反派回归了无尽的日常,为了和他许许多多的小伙伴们区分开,又能显得高端大气,我们叫他反派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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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蝉始鸣,炎炎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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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拒绝转载,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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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好历厉害,马一个养着看
这是个不大的庭院,但是池清鱼跃、山墙掩翠,细细看来倒别有一番韵味,应是各路小资觅得闲情雅致的好场所。
但今天这里挺热闹,一个英伟不可方物的中年男人站在左侧,穿着一身飒爽的长;另外一群人站在右边,像簇拥着取暖的鼹鼠。
“朝廷命犯!”一个顶戴花翎的胖大官员在反派α身后宣布:“今天叫你插翅难飞!”
对面正气凛然的哼了一声。
“给我上!!”官员两手一招。
反派α刚想说这关我屁事,低头一看胸前大大的写着个“勇”字,手里什么东西沉甸甸的,仔细瞧瞧是把钢刀,周围全是同样打扮的官兵,就跟着同志们一起人挤人的涌了上去。
“杀!杀!杀!”大家有节奏的喊着。
但见在刀丛中身影浮动,快得如同一阵旋风,反派α眼力拔群,看到他连踹某甲22脚的同时打了某乙37拳,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夺了十来把刀,一个个掷出去,只听惨叫连连,应是例无虚发。对比之下,简直像一群小霸王遇到了四核多线程。
一个扫堂腿,聚拢的官兵倒向四方,好像一朵绽放的。
“这不科学……”某丙吐血“躺尸”在反派α脚边,过了一会想起什么,就把刀掉个头夹在腋窝下。
反派α刚准备揭发那不敬业的混蛋,就被更混蛋的同志给推向了前方。
很的冲他甩了下头,他不禁回忆起良心游戏中转身而去的少女,正想入非非、琢磨着选项怎么还没出现就被粗大的长辫抽中了鼻梁。
他鼻血横流的离地而起,向后飞去,七晕八素中只能确定用的是海飞丝。
是的,他还活着,一个真正的反派怎么可以如此没有节操的死去?他还打算再战三百回合,如果不是正好坠到篱笆上,如果不是那篱笆正好有两个尖桩,如果不是那两个尖桩正好准确的贯穿了心脏和咽喉……的话。
“你妹……”反派α含恨而亡。
………………
这座仓库矗立在荒郊野外,已经破败不堪,锈迹斑驳的集装箱上交易正在进行,两个提箱被打开,众所周知的,一边是一沓沓的纸片,一边是白花花的粉末,都能让人变得快活。
反派α整理着西服,这是行头挺合身的,墨镜也是名牌,颇有范儿。但一看周围,除了做交易的阿拉伯蒙头大叔和被称为“老爹”的花衬衫大佬,所有人全是同样打扮。
要不要撞衫撞到死啊!反派α郁闷了。
蒙头大叔和花衬衫大佬拥抱、握手,大家感动得落泪、、献花,场面融洽温馨。
“乒乓!”玻璃碎了,一个阳光帅气、和汤姆布鲁斯有七分神似的警探破窗而入,从三楼的高度稳稳落地。
这货会舞空术吧!反派α瞪大了眼。
“Kill him!!”花衬衫大佬两手一招。
反派α其实听不懂鸟语,但是这发自灵魂的呐喊和这行云流水的动作,不会有第二个意思了,他掏出枪奋勇向前。
大家噼噼啪啪的开火,弹壳雨点般的落地,然而不管多么群情激奋,照例是一枪也打不中的,密集的弹洞在墙面上勾勒出了警探的各种帅气的轮廓。
警探气定神闲,非常节约的枪枪爆头,黑帮们仿佛狩猎时节的野鸭,一个接一个从集装箱上掉下。
一边不会找掩体,找了也没用;一边懒得躲子弹,躲了坏形象。倒是两厢都省事。
“我不服!!”反派α大喊,然后就被一颗专治各种不服的子弹命中脑门。
他晃晃悠悠的向前踉跄,出窍的灵魂又被作者拽了回来。
“别忙着死,我给你镜头呢。”
“哦……”
反派α“啊!”的惨叫一声,以雷霆万钧之势坠落,撞中吊灯,随着水银瀑布一样的玻璃渣重重摔在桌面上,“碰”的巨响之后又顺着砸塌的桌面叽里咕噜的滚到地上。
“我要吗啡……”他哀求。
“吗啡?死人要什么吗啡。”作者满意的移开了镜头。
反派α气绝身亡。
………………
这里是旅游胜地上海滩,秋风瑟瑟,大江东流,船来船往,远远望去,夕阳将海面熨烫得金黄,彩云装点着天际,不禁令人心胸开阔,诗兴大发。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开盖有奖,再来一瓶。”反派α沉吟道。
可惜他没有穿起来很酷的中山装、也没有飘起来很帅的长围巾,他赤裸着上身,手里提着砍刀,照例是人群中的一个。他身后是左青龙、右白虎、肩头还纹着hello kitty的刀疤脸大哥。
他看了看对面,是位鹤发童颜、风度翩翩的长者,手里扶着精武门的牌匾。
“给我砍!”刀疤脸大哥两手一招。
反派α转过身——
“大哥,我们得谈谈。”
大哥一脚把他踢进了涌动的人流,小弟们挥舞着明晃晃的砍刀蝗虫一样卷向老者,照例被打得七零八落。
早死早超生……万念俱灰的反派α轮起武器——
这刀吭哧一下砍在老者的肩膀上,两人都愣住了,周围的小弟们也集体石化了,时间静止在这不科学的一刻。
秋风卷起落叶,天空传来鸦鸣。
“痛……痛不痛?”反派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羞怯的问。
老者的肩膀血流如注,答案显而易见。
“不要慌张,我有了新的构思,他现在不是主角,你们请自便。”天空传来作者的声音。
“哦!”反派α恍然大悟,又扬起砍刀。众小弟们欢声雷动、奔走相告,那场面可是人挤人、人推人、争先恐后,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没仇没怨的过手瘾。
老者“等一下……等等”的呼喊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小弟们刀起刀落,不一会就把老者剁成了方寸均匀的肉丁。
“师父!!”远方传来的凄厉的哭喊,声到人到,一个偏分头的偶像级少年音速冲来:“师父您死的好惨,我一定给您报仇!!”
有人看了一眼少年脚下闪亮的主角光环,便堆起笑脸来,指着地上那团马赛克,又指指反派α:“他带的头。”
“你的气节呢!”反派α怒喝。
少年大开大合,亮出一个酷毙的架势,晴朗的天空突然间雷云翻滚、闪电交鸣。
“潜、龙、游、太、虚!”几个烫金的艺术大字一个个降下,呈纵行排列在少年左侧。
浓浓的港漫气氛令众人肃然起敬,散发着一种不明觉厉的灵压。
反派α自是不能示弱,所谓人间有正气,便举刀呼喊道:
“迎、风、尿、万、里!”
“潜龙游太虚是精武门所创的上乘武功,讲究点穴打穴。”天空传来作者不紧不慢的旁白:“中招者七窍流血、全身爆裂,死状甚为凄惨。”
反派α惨变人肉沙包,一阵暴打之后,血流满地的他居然还站着。
“你已经死了。”少年收招宣布,屏幕上出现飞转的倒计时。
“这你妹是北斗神拳吧……”反派α抗议。
他非常准时的爆炸了。
能不能不要一枪毙命或者几拳报销?他向作者许愿。
他做了一个漫长的有关骨头的梦,直到一只公猫对他说“呀啦那一卡”将他惊醒。
它和它的兄弟带着25的身价从同一个卵囊里诞生,兄弟踩着它的脑袋挤在了前面,它在菌毯上打了个滚,用前爪擦了擦眼睛上的粘液,看清这个世界。基地里一片忙碌,辛劳的们在水晶矿和巢穴之间来回,时不时分出一只去变个防空塔;忽悠悠的漂浮在上空警戒;还有那些口水永远挂在嘴边的,正三五成群的站岗。
它是一只小狗,学名叫做“”,它不知道这名字怎么来的,因为它根本就不会跳;它有一种宿敌,叫做机枪兵,学名是“陆战队员”,陆战队员都是怂包,因为只要有能钻进去的地堡,你基本不会在陆上看见他们。说起来,小狗有35点HP,可以挨上6枪,它的愿望实现了,作为一个曾经被各种秒杀的反派,它现在强壮的不可思议。
从孵化开始,服从就被写进了它的基因序列,它必须像个共产党员一样,无怨无悔的听从主人调度,为种族的胜利奉献自己。它的主人手速极快,拥有高达300的apm,可分配给它和兄弟的只有两下——框选、A向对手基地深处。
虽千军万马吾去也,兄弟和它一前一后的出发了,它们相信自己肩负着神圣的使命,这使命就是探个路顺便瞧瞧对手机场造了没。
兄弟的尾巴一摇一晃,严重考验着它的自制力,它努力把的本能压制在心底。它们在地图中央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机枪兵,这家伙形单影只,并且还是红血,想来也是个探路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谁料这货不识相,掏出兴奋剂要往胳膊上扎,它们只能很遗憾的将他分尸,留下一地的马赛克继续启程。
人族基地防守严密,入口斜坡上有个碉堡,里面四双眼睛正紧张的向外观望,虽然小狗是一种可爱的动物,但这些机枪兵显然不明白可爱即正义的道理。它们很想提醒主人改变主意,可主人忙着运营,根本就把它们忘了。
“你先请。”兄弟用狗语告诉它。
它拨浪鼓似的摇脑袋,谦让的道理它还是懂的。
他们手足情深、同气连枝,共用一个人口,在这茫茫星海之中,再也找不到如此亲密的关系了,正因为亲密无间,划起拳来才那么费劲,每次都是平手。
最后还是它灵机一动,捡了块骨头扔向碉堡后方,遵从着大自然的设定,兄弟头也不回的去了,被密密麻麻的子弹打得花枝乱颤,它默念一段往生咒悄悄溜上斜坡,发誓不辜负兄弟的遗志。
主人的上帝之手再次幸临了它,鼠标拖延着它在人族的基地里乱窜,躲避着农民的电焊和机枪兵的子弹,把建筑学看了个通透,角落里果然有个机场,四周正灯火闪烁,不知道建造着什么。
它的使命完成了,它打算找个犄角旮旯埋地,等战役结束就回老家结婚,每当夕阳照耀着摇椅,就和儿孙们讲讲英雄的传说。
可主人把它停在了机场旁边,给了它两字箴言“留观”,主人一向惜字如金,解释一下就是“留下来,看看机场里造得是个啥?”
天命难违,它只希望出现的是架运输机,这样就能相安无事,以后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它等了许久,突然觉得黑云压顶,抬头一看,尼玛是星际战舰。
这钢铁巨物分明是星际世界里最昂贵的单位,高帅富的象征。它们之间的差距充分证明了屌丝想逆袭高帅富难比登天,因为屌丝根本就没有对空技能;而高帅富想捏死一只屌丝却永远那么轻松写意,比如这样——
给我更伟岸的身躯,它留下了残念。
它拥有伟岸的身躯和一颗无比冷酷的心,它独自漂泊,从不伤怀,它对世俗纷争冷眼旁观,没有且行且珍惜的儿女情长。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它是一座冰山。
它漂浮在北冰洋航路上,等待着与泰坦尼克号的邂逅,还有那致命的碰撞,之后两千多人将丧命,只有几百人劫后余生,而船难的恐怖回忆无疑将伴随他们终身……
“这次连生物都不算啊!”无法像冰山一样冷静的冰山火山一样爆发了。“什么都没做就罪大恶极了啊!”
反派α递上休假申请时,作者正拱起双手坐在宽大的后,下巴搁在交叠的手指上,应该透明的镜片却反射着凄冷的银光。
“你让我当第几号使徒?”反派α直接问。
“放心,这里没有零号机。”作者说:“你想休假?有个地方非常适合你,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
“我不关心空气污染指数或是人民的幸福度,简单点,我不会死?”
“不会。”作者承诺:“童话里不死人。”
反派α揉揉眼睛,作者脸上转瞬即逝的坏笑一定是看错了,是幻觉。
“剧本呢?”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作者一拉开关,地板上开了个洞,反派α直线坠落。
反派α醒了,他躺在海绵垫般柔软草坪上,四周鸟语花香,绿水成荫,不远处传来淙淙的流水声,一派和平安详的景象。
他正准备爬起来享受新鲜空气,却差点闪了腰,他披着一件脏兮兮的黑斗篷,背佝偻的厉害,鹰钩般的鼻子上还长着疣。
“我……去”他张开皱巴巴的嘴骂道,又看看右手里的物件。
他是个拿着红苹果的巫婆,有工作了。
反派α顺着路找到了白雪公主的小屋,一看是个草棚屋便不由自主的气沉丹田,准备一口吹垮之。
“不许串戏。”作者怒喝,宙斯一样投下天雷。
一分钟后,浑身冒烟散发着烤肉香味的巫婆老老实实站在屋前按门铃。
他听见了轻快的脚步,防盗门上的小窗开了,露出一双蔚蓝的眸子,眼角还有颗美人痣。
“这位菇凉,你喜欢苹果么?”他摆开传销的架势。
“喜欢……”里面怯生生的说:“但是我不想卖肾。”
“苹果不要钱。”
“我话费很少,也签不了合约。”
“是咬一口很好吃的苹果哦!”反派α急了。
“没咬一口不就是A版了吗。”里面很执着。
“话题君好像去了很奇怪的方向呢……”反派α挠挠头,干脆把苹果伸到防盗窗前。
“哦,多钱一斤?”里面传来打开纽扣钱包的声音。
“都说了是免费的。”反派α不失时机的煽动道:“现在领取的话,附送看手相服务,百年老店,信誉担保。”
“您活了100岁?”
“差不多吧,加起来好像有,这是身份证。”
门开了,反派α觉得自己看见了春天,天使们吹响了号角,粉红色的泡沫盈盈飞舞。白雪公主楚楚动人,尤其是那一身小麦色的健康皮肤,还有那宅男们向往的女仆装,似乎有什么,不过算了。反派α砰然心动,虽然他现在是个巫婆,荷尔蒙照旧在体内沸腾。
“小羊,让我吃掉你吧。”他敬业的露出犬牙。
冰雹从天而降,反派α应声倒下,身上压着“不知悔改”的冰雕文字。
“呀,大晴天怎么会下冰雹?”白雪公主吓坏了:“衣服还晒在外面呢。”
“你就不礼貌的问问我死了没死……”反派α一边爬起来一边说,拍拍满是冰渣的袍子:“其实我和一个法师关系不太好,这服务器刚转成PVP。”
“对了,您会看手相?”
“当然,我以爷爷的名义担保,如果找不到真相,我爷爷人头落地。”反派α竖起三指立誓,接着就摊手进行演示:“比如我的生命线,看见么?断断续续的好像波斯电码。”
白雪公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说明我天赋异禀,一生死的很有节奏。”反派α解释道。
白雪公主对照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我好像没有这条线呢。”
“纳尼!?”反派α夺过她的手腕,就这样直接前往了一垒:“菇凉你这神马手套,如此光滑?”
白雪公主面颊绯红,忸怩的看着他,反派α赶紧用拇指蹭了蹭——货真价实的人皮,于是松了手。
“自古红颜多薄命,不许人间见白头。”他喟然长叹道。
“您算得真准,我的命是有那么一点点薄来着……”白雪公主垂下头:“在不同的故事里死了10086次,我觉得自己挺笨的。”
“这说明我们有缘。”反派α忽觉一阵哀婉,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可惜这是良心童话里不应有的: “来,吃苹果吧。”
“我想吃苹果羹。”白雪公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上次刚尝到喜欢的冰淇淋就死掉了,甜味儿还没进嘴里呢”
哎,我就多努点力,送你一程,反派α想。
死了千万次,尝遍天下便当,再加上一点点闲情雅致,他的厨艺自然无师自通。他借来平底锅,文火慢炖,在作者和读者的耐心被熬烂之前,弄好了苹果羹。
不知道烫不烫?反派α体贴的想,于是舀了一勺尝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三魂七魄如同没系住的气球一样纷纷扬扬往天上飘,每一个都写着“SB”二字,他知道假期提前结束了。
“就这样,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把你送到医院时,你已经挂了。”作者扔给他死亡通知书:“我签的字。”
“委座费心了。”反派α万分羞愧:“替我谢谢那些好心人。”
“倒是没什么。”作者慷慨的表示:“因为害怕被家属追责,小矮人们逃得挺快,去了另一部戏,诺,这是他们的近照。”
反派α低头一看——《葫芦娃》
“只有六个。”
“剩下一个你用原子对撞机轰击再用远红外线显影然后用C++语言解读最后拿手机扫一遍得到的二维码就能看见了——当切仅当八大行星成一条直线时。”
“算了。”反派α果断放弃。“白雪公主呢?”
“她是个好心人,一直等到我来,于是我顺手把那蠢姑娘扔进了另一个故事。”
“劳驾也顺手把我扔过去。”
一次好多啊,不好盖楼呢!!太多了我也懒得看但是顶一下吧
火光冲天,粮草尽焚,草木成灰,曹兵大败。智力捉鸡的夏侯惇遇到冰雪聪明的,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几员曹将根本无力阻挡逃散的乱兵,被滚滚浓烟呛的涕泪横流。
“雄鹰,雄鹰!这里是山兔,这里是山兔,请求空中支援!”反派α攥着半块板砖拼命喊。
夏侯惇横了他数量精确的一眼,其实他一直以为独眼将军那凶凶的黑眼罩下隐藏着逆天的能力,比如说移植的写轮眼,比如说可以,又比如说和某个帅到不行的管家建立了契约什么的。但事实证明那下面只是一只瞎掉的眼睛,带来极差的空间感,他亲眼看到夏侯惇尿在了池子外,所以将军最近用马桶。
“禀将军,现在还是战术撤退……不,走为上计吧。”反派α一抱拳。
“走得了吗。”夏侯惇往前一指。
但见一员上将冲出山林,怎生样貌?燕颔虎须,豹头环眼,坦露着上身,手提丈八点蛇矛,胯下一匹宝马同样英伟,乌黑高大,昂头吐息。
“哪个是本体?”反派α问。
“吾乃燕人!谁敢来战!!”敌将声若洪钟,震得人肝胆欲裂。
的大名如雷灌耳,但这边也不是软脚虾,其实反派α是知道的,夏侯惇和张飞的武力都是99,将军努把力,还是很有可能撂倒那狂妄的蛮子,如果现在下注的话……唔,不太好说。
“谁可断后?”夏侯惇悠悠的问。
“您这是卖队友的节奏啊。”反派α顷刻间泪流满面。
众将面面相觑,接着你推我搡,孝顺的提到八十岁老母,结婚的提到膝下孤儿,单身的提到淘宝店铺无人打理,苦逼的提到按揭房款尚未还清。
“如此,吾点名也。”夏侯惇不慌不忙的拿出名册——“夏侯兰!”
这人太瘦小,以至于人丛之中难以得见,直到大家纷纷退后,才终于水落石出。他的头盔太大,罩住了四分之三个脑袋,此刻还戴反了;那一身锁甲松松垮垮,露出半拉香肩;因为马背太宽,只能王昭君一样侧坐在马鞍上;手里的武器是把顶端有个粉红色桃心的魔杖。
反派α非常惊讶,其一是这种标准的炮灰级角色竟然另有其人;其二是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如果说世间有人命比自己更薄,那么舍她其谁?
反派α上前撩起夏侯兰的头盔,丝般长发流淌而下,眉清目秀,果然是个大美人——曾经的白雪公主,万千故事里的薄命女。
夏侯兰迷迷糊糊的看着大家:“为什么要打架?我们……不是来春游吃甜点的吗?打赢了他就有甜点吗?”
“喵了个汪的!”反派α把剧本猛摔在地:“你历史是体育老师教的?夏侯兰应该是男的好吧!”
“是么……”天空传来查阅文献的翻书声,之后作者咳了一声,沉声道:“比如毛利兰,她就是女的。”
“国籍不同,字差了两个,作品也不对好吗!!”反派α忍无可忍。
“唔……被发现了吗……看样子只有在这里把你灭口了。”作者深思熟虑后表示,天空雷云滚滚。
反派α是个本分的人,从来不喜多管闲事,自从遇到白雪公主开始,有些事情改变了,让他时不时的热血起来,忘了命运的诡谲和便当的美味。
“泥垢了,不必费电,我自戕可好?”反派α告诉作者。
“禀将军!”他冲夏侯惇作揖:“这货本是女流,若遣之上阵杀敌,岂不叫刘备笑我曹营无人?”
“据吾所知,貂蝉、孙尚香、大乔小乔她们,可都凶的紧呐。”夏侯惇捻着须髯说:“百八十个小兵,根本近不得身。”
“您真三国无双打多了。”反派α不禁扶额。
“某虽不才,某愿往!”他大喝一声,纵马冲向,回头看时,大家都摇着白手帕为他送行,顿觉心生温暖,再次回头,众人已是烟尘远去,夏侯兰的小马被人牵着,跑在最后,正冲他挥手。
安知运数不可逆?我命由我不由天!
反派α胸中燃起万丈豪情,挺枪跃马,化作一颗沙场上的流星!!
两骑交错,只一合,刺反派α于马下。
你咋又开一帖了
点亮12星座印记,
第五章黑暗的地下神殿里燃起了幽蓝的磷火,邪教的信众们矗立成行,如同栖息的乌鸦,人影在湿冷的墙壁上摇曳。祷告声化作了低哑的呢喃——他们的祈望很快会实现,魔王将要复活了。
顺着骸骨垒成的台阶向上,有一个祭坛,一位身着白纱的少女手脚被缚躺在祭坛上。大祭司擦拭着匕首,很快这凶器将刺进少女的心脏,而她的血将注入祭坛上的沟壑,直到填满整个法阵。相信如此纯洁的祭品会让渴血已久的魔王满意。
反派α垂视着少女,心想世界好小,怎么又是你,我倒霉的白雪公主&夏侯兰,他决定称她为薄命女。
少女恬静的睡着,若不是胸前的轻轻的起伏,真好像精致的玩偶一般。
“大祭司,匕首还没擦好吗?”有教徒阴声阴气的问。
“恩这个……磨刀不误砍柴工嘛……”老实说,他挺少做到这么高级别的反派,难免有些紧张。
“时间紧迫啊,大祭司,再拖延下去,我教的天敌——‘神圣的神圣的光啊光之勇者’就要到了。”另一个教徒面色凝重。
“好纠结的名字!”
“因为国王有严重的口吃,当时似乎就是这么宣布的,他向来说一不二,大家便传开了。”
“简化一下会死啊!”
“耽误之急是要快些召唤出‘对勇者型红色有角三倍速大魔王’,如此我们才有胜机。”
“我说这世界是不是名字越长越犀利?”
“上次苏醒时,魔王大人去了趟日本,回来后就把名号改了,现在东西南北四位护法分别叫‘酱’、‘总管’、‘’和‘兵长’。”
“原来如此……”反派α沉吟道,之后把剧本猛摔在地上,“个球啊!召唤出这种死宅赢得了吗!!”
少女醒了,揉揉眼睛,明亮的眸子里倒影着抓狂的大祭司。
“啊呜,睡一觉天都黑了的说。”
“这里是地下神殿……”反派α擦着汗:“你怎么来的?”
“咦?一个穿黑斗篷的大叔说有不限量供应的甜食,还很好心的给我试吃了一颗奶糖,可惜还没有尝清楚什么味儿就犯困睡着了……”她无辜的眨着眼睛:“哎,我怎么被绑起来了?”
“爸爸妈妈有没有教过你不要和陌生人走。”反派α汗如雨下:“我们要拿你的命召唤邪神啊!”
“死一下就能吃到甜点了吗?”少女继续眨眼睛。
“被匕首扎很痛哦!”反派α晃晃闪着寒光的凶器,回忆起诸多的死亡,每一次都刻骨剜心,他的手抖了起来。
“您是个好人呢。”少女说。
这是反派α第一次被称作“好人”,而不是“官兵甲”、“匪徒乙”或者“见光死”,作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首要义务就是与“好”绝缘——痰要吐在大街上,垃圾要扔在回收箱外,要在地铁里吃热干面,要在机舱里抽烟……总之要努力变得罪大恶极,在天理和法理范畴内无处容身,让主角们毫无心里负担的干掉。
“我一直挺笨的,去下个世界也许能聪明些。”少女冲他微笑。
Flag已经立起来了,但是反派α下不了手,得想想其他办法。
“大祭司!赶快开始仪式!‘神圣的神圣的光啊光之勇者’已经砸碎大门了!!”保卫科的教众盯着监视器喊。
当了那么多次手下,反派α早想试一次大佬了——
“给我上!”他两手往前一招。
教众们矗立在原地茫然的看着他,如果神殿里有乌鸦,一定会接二连三的路过。
果然是……气场不够吗……
“让兵长和酱去……”他无力的摆摆手。
“好的,大祭司。他们输了,大祭司。”
“这才一秒钟都不到吧!过程都没有!!你好歹分两行汇报啊!!”
哎,也罢。
反派α口吐白沫,向后仰倒,匕首叮叮当当的滚下台阶。
“大祭司!!”教徒们关切的围拢上来。
反派α继续手脚抽搐了一会儿,便悠悠转醒,露出翻白的双眼。
“大祭司是谁?吾乃‘对勇者型红色有角三倍速大魔王’是也。”他沉声宣布:“吾已降临,尔等普通人类还不速速跪拜。”
教众们面面相觑,还是一个少了牙的老头懂些门道,率先跪下:“一定是附体了,魔王上了大祭司。”懵懵懂懂的教众们跟随其后。
“汝才被上了!”反派α骂道。
“不是要处女之血才能复活么……”一些教徒对照着邪教章程窃窃私语。
“吾之神威尔等战五渣怕是只知皮毛!”反派α妆模作样的训斥道。“付费玩家岂需如此大动干戈?充值满2000自然赠送复活一次。”
神殿尽头的青铜大门传来阵阵轰鸣,勇者快来了,不知为什么,反派α想起了豌豆、向日葵和土豆墙。
“今日,吾与勇者之宿命将在此终结,到时天崩地裂,沧海横流,岂顾得尔等蝼蚁?还不速速退散!”他下令。
很快大殿里人烟散尽,只剩下纸杯、塑料瓶、口香糖等垃圾。
“好人先生加油!”少女在身后为他鼓劲。
“你怎么没走?”
“我路痴啊。”少女非常自豪的解释。
反派α不理她,聚起深邃的目光凝望向青铜大门,一秒,两秒,三秒,门向里坍塌,烟尘散尽,勇者和他的小伙伴们闯了进来,这是一支包含了双T、治疗、dps和控场的25人团队,配备了语音指挥和完善的DKP系统。
勇者一身金闪闪的盔甲,伴随着耀眼的光芒来到祭坛之前,看看攻略又抬头看看反派α。
“魔王呢?”
反派α一身脏兮兮的黑袍,伴随廉价洗衣粉的气味来到祭坛之下,看看属性表又抬头看看勇者,那华华丽丽的数据对比中只有一个结论——被碾压。
“大侠饶命!”他扑通跪倒,男儿膝下有黄金,愿拿黄金换条命。
“不许欺负好人先生!”少女光着脚丫跑下祭坛,挡在两人之间。
“什么状况?”勇者转身问同伴。
反派α热泪盈眶,看样子终于能够幸存了,可惜他忘了一条铁则——除恶务尽,失败后邪教的神殿总是会垮掉的,不管建筑商对你承诺过什么,哪怕吹风淋雨,聪明的反派也一定会拒绝屋顶。
大殿在剧烈的摇晃中坍塌,一块坠落的砖头必须从两个强大的引力源中做出选择——薄命女和狂死郎,最后它决定女士优先,便呼啸着冲着脑门去了,只可惜勇者非常绅士的抽剑挡了一下,砖头转了方向,很遗憾的拍在反派α脸上。
清脆一声响,万朵桃花开,反派α死得不明不白,爆出了一块自己无法享用的复活盾。
明年的天安门国庆解说词:解说员:同志们,现在走过来的是贴吧方阵……看他们:身穿睡衣,肩扛枕头;左手苹果,右手三星;早上传心情、中午传照片、晚上传吃的、半夜传喝的;他们个个自吟着励志经典和闷骚段子;他们目光呆滞,神情麻木,健步走过主席台。习总挥手致意:“同志们好,同志们睡醒了吗?&贴吧方阵响亮地回答:“主席好,天安门广场wifi密码是多少?”
萧炎:我认识你,你是林动,放眼整本武动乾坤,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林动:我也认识你,你是萧炎,一出手,就能震惊整本斗破苍穹 萧炎:想当年,在乌坦城,我们萧家是三大势力之一 林动:想当年,在青阳镇,我们林家是四大势力之一 萧炎:想当年,在乌坦城,我得到了一枚戒指 林动:想当年,在青阳镇,我得到了一枚符文石 萧炎:我的戒指里有药老,他来历神秘 林动:我的符文石里有貂爷,他来历也神秘 萧炎:乌坦城有个拍卖行,我常在那里卖丹药 林动:青阳镇有个地下交易所,我也在那里卖丹药 萧炎:我有个妹妹叫熏儿,不是亲生的 林动:我也有个妹妹叫青檀,也不是亲生的 萧炎:我的红颜知己是厄难毒体,本来很受罪,控制了毒丹就厉害了 林动:我的青梅竹马青檀是阴煞魔体,本来也很受罪,控制了阴丹也厉害了 萧炎:我的目标是上云岚宗,击败 林动:我的目标是去大炎林家,击败琳琅天 萧炎:我还有个身份,是炼丹师 林动:我也有个身份,是符师 萧炎:我们炼丹师靠得是精神力 林动:我们符师靠得也是精神力 萧炎:我们那有座塔叫丹塔 林动:我们那有座塔叫符塔 萧炎:药老带我去修炼 林动:貂爷陪我去修炼 萧炎:我修炼的目的是去找异火 林动:我修炼的目的是去找祖符 萧炎:有了异火我就是强大的炼丹师,实力倍增 林动:有了祖符我就是强大的符师,实力也倍增 萧炎:我的第一次给了美杜莎 林动:我的第一次给了绫清竹 萧炎:我的第一次……不是自愿的……我失控了 林动:我的第一次……也不是自愿的……我也失控了 萧炎:完事之后,美杜莎要杀我,却又救了我 林动:完事之后,绫清竹也要杀我,也又救了我 萧炎:我在斗王的时候可以越级挑战斗皇. 林动:我在小元丹境的时候也能打败大元丹竟. 萧炎:我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总有看我不顺眼的人。最后都让我给消灭了。 林动:我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总有看我不顺眼的人。最后也都让我给消灭了。 萧炎:我每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总有一方势力需要我救火。 林动:我每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总有一方势力也需要我救火。 萧炎:我的出场在最后一刻关键点上,总是很雷人。让别人目瞪口呆。 林动:我的出场也在最后一刻关键点上,总是很雷人。让别人羡慕不已。 萧炎:…… 林动:…… 萧炎:我是一个叫土豆的家伙写出来的 林动:我也是一个叫土豆的家伙写出来的 萧炎:如有雷同 林动:请喷土豆
看了一些,蛮有意思
第六章反派α伟岸的身躯直入云霄,东方明珠电视塔也仅到腰际,他拨开云层向下看去,城市仿佛棋盘,楼房好像矮小的积木,人群则像毛细血管网中传流的细胞。
他双手一用力,撇断了一座酥脆的大厦,将上半截掷出去,摧毁了警察局。他的脚边聚集了大批军队,正奋力向他倾泻着炮火,为他增添了不少的舒适感。
太弱了!他的心境爽朗起来,这TM才是给力的反派,虽千军万马,我去也!
他一个金鸡独立踩爆了几辆坦克,跟着一招懒熊伸腰同时击坠两架直升机,扮了个鬼脸吓得战斗机撞山,接着张口嚼碎了电视塔塔尖,鸡肉味嘎嘣脆!
正当反派α肆意妄为之际,他同样伟岸的对手出现了,这是个穿着红银紧身衣,头盔上扣着两个咸蛋的巨侠,按照惯例,首先摆了套耗时一分钟的pose,反派α也很守规矩的一边嚼着电视塔一边等。
遇到旗鼓相当的好对手是一件幸事,战斗力爆表的反派α此刻气吞山河——
“来,请赐教!!”
天空掉下一块板砖,鉴于他此刻的身材,板砖也比平时大了无数倍,足以在他坚硬的脑壳上敲出小高层似的包。
“你的台词有且仅有一个字!”作者威严的宣布。
是的,反派α早该发现了,当他看见自己布满鳞片的身躯,当他打量自己剪刀手般的利爪,当他盯着大江里自己的倒影。
反派α气沉丹田,吐出长长的火焰,所掠之处无不融化。
“嗷!!!”
他扑向对手,扭打在一起,几个翻滚占据上风,牢牢的骑在咸蛋超人胸前,抡起爪子抽得他七晕八素,一泻胸中沉积的怨气。
“嗷!(叫你丫的欺负怪兽)”
“嗷~嗷~(叫你丫的涨房价)”
“嗷~嗷~嗷!(滚回你丫的M78星云,全球怪兽大团结万岁)”
咸蛋超人终于从骑乘位下挣脱,向后远远的一跃,他的皮带扣开始闪烁,这说明本集的放送时间又快到了。反派α心知肚明,主角光环是何等无赖的存在,他是干不掉主角的,短笛大魔王试过了,白银圣斗士试过了,霸王拉奥试过了,灰太狼试过了,他们都没好下场。
但那些伟大的前辈们锲而不舍的身影为后世立下了伟大的丰碑,在所有的反派中口口相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又是多么的令人潸然泪下,至今谈到短笛大魔王,大家仍会说——
“他当年被穿透然后自爆的场面真是太帅了,无论从技术层面还是艺术层面看都无可挑剔,普通反派怎可能死的那么华丽。”
许多年前,当反派α还是个天真的小东西,当同学们还在讨论“庐山升龙霸”和“天马流星拳”的强弱,他已经非常懂事的买了个棒棒糖,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比划,研究如何才能像教皇一样被雅典娜的钝头法杖戳穿并帅气的死掉。
曾有个男人说过——“你们想要美味的便当吗?我把它们都放在那里了,想要的话就去找吧。”反派α不想成为便当王,但觉得那句话很厉害。咸蛋超人两手交叉,刹那间光芒耀眼,出绝招了,正前方高能反应!好慢!反派α欣喜的发现,这种程度的攻击,不是侧个身就能避开吗?他刚准备挪动脚步,突然愣住了,在巨大的阴影之下,在他的脚趾缝之间,乱糟糟逃难的人群之中,有个渺小但熟悉的身影,她挎着一包买了但来不及吃的糖果,很快被别人撞倒了,糖果落了一地,她正傻乎乎的去捡……嗷了个呜的……怪兽的语言模式已经渗进了心里,他暗自长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一切都是猿粪。反派α站只得乖乖站好,接着被一阵奇妙的光束笼罩,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好像浸泡在牛奶里的饼干,慢慢的化掉、化掉……
有时候你习惯了我的某个样子,当我变成另外一个样子的时候,你会觉得我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我了。其实,那只是你还不够了解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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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我认识你,你是林动,放眼整本武动乾坤,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林动:我也认识你,你是萧炎,一出手,就能震惊整本斗破苍穹 萧炎:想当年,在乌坦城,我们萧家是三大势力之一 林动:想当年,在,我们林家是四大势力之一 萧炎:想当年,在乌坦城,我得到了一枚戒指 林动:想当年,在青阳镇,我得到了一枚符文石 萧炎:我的戒指里有药老,他来历神秘 林动:我的符文石里有貂爷,他来历也神秘 萧炎:乌坦城有个拍卖行,我常在那里卖丹药 林动:青阳镇有个地下交易所,我也在那里卖丹药 萧炎:我有个妹妹叫熏儿,不是亲生的 林动:我也有个妹妹叫青檀,也不是亲生的 萧炎:我的红颜知己是厄难毒体,本来很受罪,控制了毒丹就厉害了 林动:我的青梅竹马青檀是阴煞魔体,本来也很受罪,控制了阴丹也厉害了 萧炎:我的目标是上云岚宗,击败 林动:我的目标是去大炎林家,击败琳琅天 萧炎:我还有个身份,是炼丹师 林动:我也有个身份,是符师 萧炎:我们炼丹师靠得是精神力 林动:我们符师靠得也是精神力 萧炎:我们那有座塔叫丹塔 林动:我们那有座塔叫符塔 萧炎:药老带我去修炼 林动:貂爷陪我去修炼 萧炎:我修炼的目的是去找异火 林动:我修炼的目的是去找祖符 萧炎:有了异火我就是强大的炼丹师,实力倍增 林动:有了祖符我就是强大的符师,实力也倍增 萧炎:我的第一次给了美杜莎 林动:我的第一次给了绫清竹 萧炎:我的第一次……不是自愿的……我失控了 林动:我的第一次……也不是自愿的……我也失控了 萧炎:完事之后,美杜莎要杀我,却又救了我 林动:完事之后,绫清竹也要杀我,也又救了我 萧炎:我在斗王的时候可以越级挑战斗皇. 林动:我在小元丹境的时候也能打败大元丹竟. 萧炎:我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总有看我不顺眼的人。最后都让我给消灭了。 林动:我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总有看我不顺眼的人。最后也都让我给消灭了。 萧炎:我每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总有一方势力需要我救火。 林动:我每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总有一方势力也需要我救火。 萧炎:我的出场在最后一刻关键点上,总是很雷人。让别人目瞪口呆。 林动:我的出场也在最后一刻关键点上,总是很雷人。让别人羡慕不已。 萧炎:…… 林动:…… 萧炎:我是一个叫的家伙写出来的 林动:我也是一个叫土豆的家伙写出来的 萧炎:如有雷同 林动:请喷土豆
不错 有意思的文 功底了得!
青铜星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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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938年,晋西北根据地,高粱长得正旺,某个山青水绿的小村庄。由森山野仁小队长率领的一队鬼子兵正大张旗鼓的扫荡,端着、挑着膏药旗的反派α也是其中之一,四周景色盎然,其实他心情挺不错的,就哼起了小曲森山小队长中文不好,拉过骑着捷安特的翻译官问了问,一顿八格牙路的教训后罚反派α去前面当尖兵,为了报复,他撕下人中上的小胡子偷偷贴在翻译官身后。除了拆地雷被炸死的两个、中埋伏被干掉的一个、请病假的四个、随地吐痰被城管带走的三个,这队有爱的日本兵没遭受什么损失就进了村子,开始了凶残的抄家,满村顿时鸡飞狗跳。反派α一脚踹开木门,进了农家院子,掏出安抚好护院的汪星人,非常专业的端起刺刀挨个扎了扎稻草堆,就站到房门前,这房子是个木屋,看上去松松垮垮的……反派α运起内功,猛吸一口气,然后照例被雷劈了。“深吸气有助于缓解紧张情绪!你懂么?”他冲天空抗议。“你是流氓你怕谁?紧张什么。”天空回答。门没锁,他挺顺利的进了里屋,一个穿着花棉袄的漂亮姑娘坐在土炕上,正托着下巴,全神贯注的盯着小桌中央那杯快要泡好的速溶奶茶,她的表情如此沉醉,仿佛朝圣的信徒瞻仰着金光灿灿的圣物,全然没有察觉到外人。原来是推倒花姑娘,激怒游击队的节奏……反派α更想说的其实是——你出现在这样的场景中,可真是越来越自然了。他静悄悄的向外退去,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姑娘发现了他,这一次日本兵的打扮起了作用,她终于弄清楚情况,就英勇无畏的把奶茶挡在身后,一副誓与甜食共存亡的架势。“我两星期没吃甜食了!”“带胶布!I won’t hurt you!”反派α情急之下亮出新学的外语。姑娘低头看了半天中文字幕,将信将疑的问:“你,不抢奶茶的说?”“不抢,我向天……皇起誓。”反派α说:“现在燃眉之急不是奶茶吧,你快点藏起来,不然要发生糟糕的事情啦。”“什么糟糕的事情?”姑娘天真的问。反派α无言以对,想了半天,说:“这么解释吧,我们的节目会多一枚小小的标签,然后要和可爱的小朋友们说再见了。”屋外人声嘈杂,其中森山小队长的叫喊格外响亮——“花姑娘的,速度速度打包!”森山小队长踌躇满志的参加过非诚勿扰,殊知一亮相就被灭24盏灯,那场面如同跳闸,此后这败犬就产生了严重的逆反心理,沉醉于各种糟糕的事情。“来不及了!还压库!Hurry Potter!Ran Forest Ran!”反派α急了。“没地方跑呀!”姑娘摊手。“这是不对的,还有地方!”反派α的语言化作一枚弹丸击碎了姑娘的推论。他掀开炕上的席子,果然有地道,一间根据地的民房怎么可能少了地道这种标配?“这厢得罪了。”反派α不由分说,把姑娘塞进了地道。“我的奶茶!”姑娘奋力伸出手,指尖终究还是错过了她的宝贝,这一刻当真惨绝人寰。当森山小队长前簇后拥的出现在屋子里,反派α正在炕上打坐,口中悠悠念道“佛说要有光,于是脑勺后就有了光”。“花姑娘有没有?”森山开门见山。“奈!”反派α更直接。“搜!”森山两手一招,日本兵们开始了喜闻乐见的找妹子活动。鉴于这妹子命薄得和纳米材料有一比,反派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事实证明这样的剧目里,日本兵的智商在数字和字母中都是亚军,他们翻遍了锅碗瓢盆,但没找到竹取物语里袖珍娘或是安徒生童话里的拇指姑娘。郁闷的森山小队长看见泡好的奶茶,拿起来一口喝光,将杯子倒扣在桌上,一挥手,收队!当他们离开村子的时候,为了表示干过坏事,反派α去鸡笼了摸了两只鸡担在肩膀上,正听见一声凄惨的哀嚎,他顿时心生愧疚,可转念一想,根据“套路”,有人会为那杯奶茶报仇的——反派光环非常奇特,除了一个永久的战斗力5状态,还有逢坑必中的追加效果,反派永远是个debuff。也有例外,曾有个吃了反派果实的人,发现自己除了怕水没有其他变化,他算幸运的,直到开车进了北京的某个涵洞。非常非常自然的,鬼子小队中了八路的埋伏,非常非常自然的,所谓的八路只有一个人,这人须髯飘逸,一看就是贴上去的,身上也丝毫没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野气息。他自豪的展现着健身房锻炼出来的白净肌肉,还有包括隆鼻、削下颌、开眼、除皱在内的等等整容效果。现在的孩子们都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八路,一个阳光帅气、说普通话、经纶满腹、免疫子弹的偶像级大哥哥。森山野仁小队长非常自信的叫大家退下,抽出锃亮的军刀要上前决胜负。反派α不知道他这自信是打哪儿来的,莫非被主角光环晃傻了?后面的事情发生的挺快——军刀被撇成了两半,八路一手捏住小队长的脖子,一手捏住小队长的脚踝,一使劲,将他拧成了麻花,又把麻花在地面掸了掸,好像娴熟的拉面师傅。“瓦塔西瓦……值了。”森山小队长玉碎了。日本兵们纷纷掏出手机将这猎奇的一幕上传微博。翻译官急了:“开枪啊!”大家开火了,20多人,20把,枪声噼噼啪啪好像炸鞭,热热闹闹的迎接着终结者一样稳步走来的八路,在纷飞的弹雨中,他连发型也没有乱过。接着日本兵以秒为单位倒下,所以到第20秒,只剩下了反派α。“八格牙路的说!”他端起刺刀戳去,然后荣耀了帝国。
第八章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身下是寒铁般冰冷的棺材,反派α被囚禁在拘束的空间里,他辗转反侧,好像地面上扑腾的鱼,终于发现人生最大的痛苦并有梦难圆,而是有痒难瘙。“才出场就已故了么……”他黯然神伤:“啊啊,今天收工好早。”反派α闻到了墓土的气味,他要是杨过,旁边一定躺着小龙女,可惜他是反派,所以旁边一定会种着豌豆,还是带着钢盔的豌豆。他酝酿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对脑子没什么兴趣,于是困惑了。他开始推棺材盖,使了吃奶的力气也纹丝不动。“爷,令尊交代了,大老爷们儿得有担当,这棺材盖儿牢实着呢,专锻炼身板儿的,比昨个儿又重了八斤嘿,出不来可跌份儿喽。”棺材外面传来幸灾乐祸的京腔。“求减负。”反派α黑汗水流的说:“我们家什么来头,有拿棺材盖练担当的么?”“不是所有血族都叫德库拉。”外面的调调突然变了:“纯正的血族产自纬度合适的中欧,每一只都出类拔萃。”“求不要植入的那么明显。”反派α说:“把我弄出去,赏。”“爷说说赏点啥?”谈判开始。“这么办吧,我咬你一口,帮你入个籍,你自己努点力,从level E开始往上爬。”“咱免疫那个。”“你是狼人?那就好办了,我给你零钱去买狗粮。”“今个儿新月,咱是人。”“就没有遗留一点那个方面的爱好?”“有哪个娘们儿舒爽了还念叨着大姨妈?”“我们是严肃的主仆关系!是上下级!同志,你如此僭越是不对的!”德库拉α受够了这只话痨狼人。“得,咱也不咯应您了,您有手机不是?上个网把咱说的应用都下载好了,再注个册,积分够了就成。”德库拉α无可奈何,给手机装满了各种推送,从订购火车灰机票到订购充气妹子,从算术工具到算命工具,从股票信息到古董信息,一堆花花绿绿的图标和谐的占据了桌面,其中只有360和企鹅因打得太惨烈而互灭了。“轰”的一声,棺材盖被掀开了,尘埃落定后,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邋里邋遢、鼻孔和耳孔都长毛唯独头上光溜溜的老头,身上还穿着一件农家乐的广告衫。德库拉α非常怀疑,老头能否化身为一只高傲雄壮的狼?作为主人,如果有选择权的话,他希望手下能变成一只哈士奇,方便各种揉捏脸部,弄出奇萌的表情。“话说怎么称呼?”德库拉α随口问。“咱叫试用版管家狼。”老头扣着鼻孔:“您家忒鸡贼了,再不充值咱们可掰了。”“充值能换个赫萝之类的伺候我么?”“狼人都是纯爷们儿。”“中国最纯的爷们儿可不是男的。”德库拉α纠正。这间地下墓室阴冷潮湿,空气中渗透着诡异邪恶的气息,火把忽明忽暗,摇曳的光照耀着漆黑的棺材,还有刻印在上面非常醒目的米其林轮胎人。“这坨大便是我的家徽?”德库拉α有此一问。“是广告您那。”管家狼解释。“编剧们日理万机,需要改善生活这我理解,但是放在这犄角旮旯有谁看啊,晦气不晦气?”“方才爷关里面时,镜头可拍了老大一会儿呢。”管家狼不慌不忙的说:“这就值当了。”原来一切早有阴谋,德库拉α无可奈何。他照了照镜子,发现里面根本没人影,倒车时被压死的一定都是吸血鬼。他想想还是手机的自拍功能给力,就仰45度角咔了一张,结果没什么惊喜,照例是一个穿着高领黑斗篷、不笑都露出尖牙的男子,和尚都上网开小车了,吸血鬼的打扮还是老样子。累觉不爱的德库拉α惆怅已毕,就感到饥肠辘辘起来。“来份葱爆小牛排。”“爷说笑吧,只有A型血和AB型血,B型和O型缺货,没人献了。爷挑哪个?”管家狼表示。德库拉α正准备发作,想到头顶三尺有作者,为了不被雷劈,还是捡起吸血鬼的节操为好。“我不喝库存血,女的活的。”他比划道:“你懂的。”管家狼把鼻屎弹到了角落,堆起笑脸来:“这个可以有,随咱来。”他们沿着旋转的台阶上行,从城堡最底层去往塔楼,夜风送爽,一钩新月之下,大群蝙蝠盘旋在尖塔的黑影之间。好一处恐怖之地!长久以来无数冤魂盘亘,接近者皆是横死,故而少有人涉足……“旁白君闭嘴。”德库拉α忍无可忍。他手扶着石栏,俯视着围绕在城堡四周的万家灯火,还有那些聚集在大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觉得应该办个个唱会。“那两群白痴在打什么?”德库拉α伸手点指。管家狼戴上老花镜看了看:“是‘吸血鬼权益维持会’的,爷瞧见那画着大牙的小旗了么?他们正拦着城管呢!哟!烧起来了!自焚了嘿!爷来瞧个稀罕!”他傻由他傻,明天跳大江,德库拉α默念。“那些呢?”他指着一堆篝火,许多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尖叫呐喊。“是爷的粉丝,常言道‘吸个血十年少’,血族不老不死,姑娘们都候着入籍呢。”“我是吸血呢还是吸化妆品。”德库拉α叫苦:“血质不说谎,上次的韩国人可把我坑惨了。”天空盘旋着一架直升风机,不高不低的绕着城堡转悠,好像一只恼人的苍蝇。“拿我的RPG火箭筒来。”德库拉α传令:“我给你看美国大片。”“使不得啊爷。”管家狼急了:“那是载着客户看楼盘的!您这一家伙下去,嗝屁的全是高帅富,铁定惊动有有关部门。”“我的宿敌不是那啥拽不拉几的吸血鬼猎人么!?”“爷懂啥是上级机构么?”管家狼一本正经:“如今啥行当不得弄个准入证?何况猎人还限牌了。”“血族总共才剩多少?猎人们这是要搞人海吗?”德库拉α回忆起快乐的中世纪——那会儿饭都吃不饱,更兼瘟疫肆虐,人类当中少有愣头青找吸血鬼的茬,所以经常是一群血族围着孤零零的猎人TJJTDS。想想如今的世道,报考吸血鬼猎人的2B青年何其之多,普通大学还都开了选修课,德库拉α不禁感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算了,还是掐饭吧。”德库拉α背起手来,摇晃着芭蕉扇继续爬楼,每只吸血鬼都是个标准的脖子控,从麻辣酥香的精武鸭脖到处女那纤细的玉颈。高塔之巅寒风凛冽,面前是一扇印着Hello Kitty的黄铜大门,这城堡里遍布着各式各样的Logo,真像是招待过一大队闲的蛋疼的CS玩家,反正德库拉α也习惯了,如果说挥舞着匕首或喷枪能跑得更快些,那博尔特必须死于背刺。“到了,爷。”管家狼搓着手:“这后面可是个好地儿,倍儿上档次,姑娘已候着了。”“雾很大!我是来吃饭又不是来逛窑子。”德库拉α说:“还得背上‘脱裤看这’的骂名。”提到女孩,德库拉α想起了什么,常言道择日不如撞日,他却有那么一个撞日撞到头破血流的冤家。“保险起见,我问一下,这姑娘该不会刚好有一身小麦色的皮肤、刚好眼角有颗美人痣、刚好属于那种帮忙数钱的天然呆、刚好喜欢吃甜食吧。”“爷,您是济公转世吧,神了!”管家狼竖起大拇指。“哪儿捉的送回哪儿去!”“不能啊爷,咱大老远弄来的,您这一句话合着咱白忙活了!”管家狼面露难色。“我不饿。”德库拉α违心的说。“这跟爷饿不饿没篮子事儿,跟收视率的关系可大发了。”管家狼直白的说。收视率如同一道陡峭的悬崖直线走低,眼看故事有被腰斩的危险,如果吸血鬼不咬女人,那作者就咬吸血鬼,观众就换台。情非得已,势在必行,德库拉α思忖道,刀山火海我也走过,虽然是躺尸过去的,死一死也好,死一死长见识,我不可能每次都救你。他笃定的握住门把手,管家狼一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表情。“好重!这门锈住了。”德库拉α装道。管家狼一招佛山无影脚替他踹开了大门。这里是德库拉城堡的顶层,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先说这上好的黑檀木家具吧,取材极其讲究,仅仅产自纬度及气候合适的印度尼西亚,被称之为国宝。每一块板材都历经数百道手工程序制作,整套家具不用金属柳钉,皆是铆合而成,更专注于凸显木料纯粹的自然纹理,给人以浑然天成的大气之感。作为一名返璞归真的城市金领,本套家具必是您不二的选择,现在就拿起电话拨打……在说说桌上的红葡萄酒,单单水晶酒瓶便是出自大师之手,您没看错,每个瓶底都刻有工匠的印章,属于独一无二之作。都说好马配好鞍,作为帝王之选,瓶中陈酿着法国郎德葡萄庄园的撼世之作,百亩良园拔选其最优者,如琼华之实取其精魄。打开镶钻瓶塞,如推开庄园之门,共赴尊荣之邀。滴滴珍贵,至臻享受,尽在服务热线……至于卷帘落地窗,出自传承了精湛工艺的……“不要在奇怪的地方突然详细起来!!”被晾在一边的德库拉α怒道。是夜,月如钩,城顶,阿尔法遇一女。“又变成武侠了!给我恢复正常啊!”(未完)
沙发 决定追下去
(接上)管家狼拿着长长的清单:“爷,签了植入合同的各公司都等不及了,如果被腰斩……”“还不如孙悟空一样横空出世么!!”德库拉α接着说。管家狼竖起大拇指。他看见了她——女孩正坐在长长的红木桌末端,她很漂亮,在烛光的妆点下更是如此,不似女主角那样的落落大方或清秀婉然,而是一种更奇妙的气质,就好像盖上水晶球,放开了未来之邀的吉普赛巫女,有一双比谁都明亮的眼睛,却选择既傻且萌的活在当下。毫无疑问的,她在找甜食,但她和甜食总是擦肩而过。德库拉α记得父亲有糖尿病,城堡里的甜食早已绝种了,提起甜食的人都被吸成了肉干,埋在豌豆田下。德库拉α径自走向长桌,在另一端坐下,隔着鳞次栉比的烛台和酒具与女孩相望。“你好!”女孩冲他打招呼,对危机浑然不觉:“有没有看见方糖?”“你上辈子是枪兵吧?”德库拉α似乎打开了她的人物面板,幸运E的属性正闪闪发亮。“你说的是哪一辈子?”女孩认真思考起来,从她的10086辈子中找寻答案,不过似乎弄错了梗:“啊,对了,有一次我是医护兵来着,前面一个男人往自己胳膊上扎了一针,就端着枪猛烈的啪啪啪起来……”“停!”德库拉α赶紧打断:“不要把正常的故事说出敏感词来!那是星际争霸的枪兵打兴奋剂吧!你应该给他加血。”“我是想加血来着,不过他莫名其妙的身首异处了……”女孩嘟着嘴说:“我跑过去看看有没希望缝起来,就见身旁影子闪了一下,然后‘咻’的一声——我也死掉了。”她萌萌的吐了下舌头。“妈妈有没有教过你防火防盗防隐砍?”女孩对这句吐槽摇头。“你了解吸血鬼么?”进入正题了。“知道呀!”女孩学霸一样抢答道:“住大城堡,穿黑斗篷,只在夜里活动,有一对尖牙,就像你。”“你了解吸血鬼的食谱么?”“知道呀!”女孩高高举手:“吸被迷住女性的血,就像我。”“把‘像’改成‘是’,我给你满分。”女孩似乎入戏了,眸子里透着震惊,脸色也变得惨白:“你是……这城堡的主人?”德库拉α想说“不才正是小可”,考量了一会儿觉得有失身份,便深吸一口气,降八拍以男低音宣布:“没错,吾为德库拉血族,拥有自该隐以来至高至纯之血,统领夜之族裔……”“这些不重要。”女孩露出有要事相商的表情。德库拉α屏住呼吸。“你家厨房有方糖没?”女孩很严肃的问,指指面前的苦咖啡。节操掉了一地的吸血鬼叫来管家狼,附在他耳边说——“去弄点方糖。”“您说笑呢,大老爷的嘱咐谁敢不听,欠抽还是怎么的?”话痨的管家开口了:“这城堡里甭说是糖,就连‘糖’字儿也不能提,记得小时候大老爷给您念叨的故事?”
“德芙鸭和米老鼠、王老吉可德、苹果房子……”德库拉α回忆道:“虽然没有‘糖’字,但是寄托了父亲对甜食缅怀啊……他的故事里,坏人全叫胰岛素。”“您父亲好坚强……”女孩垂泪道。“是啊,他除了吸血,只有这么点爱好。”德库拉α点头。“爷,甭贫嘴了,正事要紧。”管家狼提醒。“啊,对了,星空浩渺,月耀天心,如此良辰佳景,可随我往露台一游。”吸血鬼继续扯东拉西,消极怠工。我的白雪公主啊,你命薄如纸,能否叠成灰机,载我们去没有便当的王国?“对于吸血鬼的不作为,广大群众表示强烈谴责和严正抗议,并保留使用进一步手段的权力。”管家狼进入新闻模式。“什么手段?”“比如投掷洋葱、十字架游行和日光浴。”“白痴才会怕这些。”“您的设定就是100%被这些东西完爆,举个栗子。”管家狼拿出十字架,德库拉α尖叫,管家狼收好十字架。“为啥你若无其事的拿着这玩意儿!?”吸血鬼哀嚎。“我还有日光灯。”某重物掷地有声。“我去还不成吗!”他慢悠悠走到女孩身边,烛火已灭,月过窗棂,在那道狭长的银色光华中,两个人影重合成了一个,德库拉α敞开宽大的斗篷,将女孩卷了进去,。“你诈死。”一片黑暗中,德库拉α言简意赅的说。“怎……怎么诈?我只会真死……”女孩胆怯的回答。“回忆一下,模仿一下,不难的!”“其实……我最近都没有好好死掉过了……原来总是‘啊’的一下或‘哎呀’的一下或莫名其妙就结束换故事了,现在可以活到剧终呢。”女孩小声说:“一直有好人帮我。”反派α心里暖暖的,有这句话不管多少次闪白、渐暗、黑屏也认了,他似乎找了一条能把凌乱的世界串连起来的线,如此纤细,生命却因而完整。“赶你熟悉的学吧,快!”光说不练假把式,他一口咬在自己手背上,痛得眼泪直打转,囫囵往嘴边抹了把血。“好。”女孩似乎听懂了。斗篷“呼啦”一下打开了,女孩双手攥着胸口,前踉跄两步、后蹒跚两步,转体三周半,看准了沙发,软绵绵的躺倒在上面。不知何时,德库拉α手里多了一把道具枪,枪口正青烟袅袅,一束从下往上的光合乎时宜的投在他脸上,让整个表情阴森起来,连背景音乐也变得诡谲。“你知道的太多了。”吸血鬼缓慢而笃定的吐出这句话。随后几秒内,大厅里寂静无声,直到手枪被重重摔到地上。“尼玛串戏串得太凶残了吧!”吸血鬼仰天长啸:“导演求咔!”他头顶是厚实的天花板,因为视野问题,作者的反应慢了不少,幸而一道亡羊补牢的雷达波扫过,跟着屋角的一尊石像开口了——
“事已至此,你看着办,以上。”“我学得不像吗?”沙发上的女孩满脸委屈:“我可以再试一次,这回一定加倍努力,甜……天道!……那个酬勤来着!”管家狼目瞪口呆,半晌说了句:“爷快补刀。”“天道酬勤以翔,厚德载物是房。”吸血鬼黯然神伤:“在这妖孽横生的世道上,姑娘怕是过于憨纯了,仿若那清冰着了泥,自是让人不忍看、不忍拾的。”“爷说个人话。”管家狼抗议。“是啊是啊。”不明所以的女孩也跟着点头。“帮你一次被坑一次,我的人生是世界上最大的工地!”吸血鬼长叹,余光瞟到了地上的手枪,那是把非凡的长管银质左轮,上面刻有猎人公会的纹章。“咦,这不是冤家对头的办公用品么?怎么到我家的?”“对不起,那是我的枪。”一个声音说。吸血鬼、管家狼还有本应该死掉的女孩左顾右盼,努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可直到来人捡起手枪才看清楚他的样貌。于是我们的故事继续下去,说到德库拉家族,就不得不提起这阴森的百年老宅,从浓雾撩人的墓林开始……“那个,不要连旁白也忽略我啊……”来人腼腆的说。啊,对不起,总之是个平凡到只能一笔带过的年轻人。“这次我是主角来着。”来人为难了,局促的对着手指:“我坐着等了好久,你们一直不给我机会。”德库拉α揉揉眼睛,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他穿了一身吸血鬼猎人的制服,挂满各式各样的法器,有洋葱,也有十字架,还有用来钉心脏的木桩。“你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刚才也在?”“刚才也在。”“为什么我们没发现你?”“挺正常的,我也习惯了。”“作为主角来讲存在感也太薄弱了吧!目前应该是猎人大战吸血鬼的故事高潮,怎么连气氛也懒洋洋的!音乐呢?光影呢?”反派α不禁吐槽道,接着端详起那张脸:“等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见过很多次,其实……”那人有点紧张:“我在每个故事里都有出现……”“你等等!”考究帝反派α戴上单片眼镜翻看起前几个故事,不明所以的管家狼在一旁拄着灯。“别难过,肯定能找到的!”见来人愈发沮丧,又要渐渐遁进阴影,善良的女孩过去安慰他,露出了闪闪动人的表情:“比如我,每次吃甜点时总会发生奇怪的事情,可是纵然被命运蹂躏千百遍,我也不会屈从的!只要保持着一颗热诚的心,总有一天梦想能够实现!”为了甜食燃起的热情的少女哟……反派α暗想,命运在你眼中肯定是个抢走棒棒糖的怪蜀黍吧。
夜风吹动着烛光,书页翻动,浅影流转。“没有,一个字也没提。”德库拉α终于给出结论:“与其说是天大的伏笔倒不如说是作者根本就忘了。”吸血鬼猎人自卑的埋下头去。“别急……”德库拉α按了按太阳穴,皱眉沉思良久:“在上帝他老人家的办公室……我们是不是?……”猎人眼中燃起了希望之光,期待的注视着吸血鬼。“——啊”德库拉α张开口,答案呼之欲出:“果然还是忘了,话说你究竟是谁?”“我们决斗!”猎人悲愤交加,乱枪打向吸血鬼。反派α跳起来躲向沙发后,桌椅瞬间成了蜂窝。“等等!你那是机关枪还是手枪啊!银弹那么贵,不用考虑愤怒的纳税人吗!?还有那怨妇一样的表情是个啥意思?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没什么血海深仇吧!?”“爷,您们叙旧,咱先扯乎了!”没骨气的管家狼逃向屋外。“啊,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女孩急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位缺乏存在感的路人,生活在故事的角落里,从人们的一晃而过,他的身影淡若空气——他是银河战役里一炮十万阵亡中的某个,他是浣熊市哀嚎着的僵尸军团中的某头,他是寒冰王座下游荡着的食尸鬼中的某只……他其实有个名字,但没人记得,有时大家会说起他——“刚才干掉了一群地精,13、4只吧,谁知道呢?还有200来只才升级呢,啊~~~点卡在燃烧。”每个路人都想升级成主角,这段旅程实在湮远漫长,其实是个莫比乌斯指环来着,初级路人、中级路人、高级路人、路人王,然后系统就忘了升级这回事——总之都是路人……回到原点该干嘛干嘛。他恨透了这样的命运,所以去找万能的上帝,在办公室里被反派α坑死,跑尸体的过程中上帝他老人家就出差了。于是他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到日常之中,就这么过去。他是幸运的,因为上帝百忙之余发现了拿来垫茶杯的申请单,上面用血书写着“俺想当主角”;他是不幸的,因为上帝赏下了主角光环,却忘了回收路人光环,他就这样踩着双光环开始了奇葩的新生活。东拉西扯了这么多,撸人凤的生平也说完了,话说撸人凤是谁?宿敌终究是宿敌,正邪势不两立,我们阴险狡诈的大反派吸血鬼和英勇无畏的主角吸血鬼猎人难免一战。“好多莫名其妙的前缀!你哪只眼睛看我做过坏事了!”反派α一边躲子弹一边抗议。是这样的,德库拉家族与“银色羽翼”猎人同盟的恩怨起于数千年前,那时候,德库拉血族胡作非为,主角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勇敢的站出来阻止,可惜,败了,他的头颅被做成酒杯;几十年后,主角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咦,是不是多说了一个?总之勇敢的来报仇,可惜,也败了,他的心脏被下了麻辣烫;又过了几十年,主角的爷爷的……反正是某个爷爷,勇敢的来上访,可惜,还是败了,他的人皮被缝成了挂毯……“这坑爹(爷)的背景绝对是胡诌的!”反派α揭穿道:“愚弄读者也要有个限度!”“你家原来这么坏!”单纯的女孩斥责道:“快点把那些酒杯、麻辣烫……还有挂毯交出来!”“集齐了这些东西,你打算召唤他的哪一个爷爷?”反派α有气无力的说。一枚子弹擦过吸血鬼的面庞,鲜红的血液点燃了他的杀戮本能,疼痛则唤醒了男儿气概,反派α怒发冲冠:“老虎不发猫你当我告病危啊!”他点开自己的技能栏,发现种族为“吸血鬼”的名头下有一系列诸如“鲜血之镰”、“死亡幻境”等看上去就很高端大气的超能力,遗憾的是每戳一次就会弹出“请充值解锁”的对话框,面板里唯一能用的攻击手段只有“爪击”。他的豪情一落千丈,作为本故事最大的反派,能力还比不上可A可群可挂机刷的熊怪,所幸他的IQ超越了节操,冷兵器完爆热兵器,那是主角才有的福利,对于反派,目前绝对是被碾压的节奏。“大侠有事好商量,君子动口不动手,关于您爷爷的事情,我表示非常遗憾,您的悲伤,我真心的感同身受……”“赔钱!”女孩正气凛然的建议。有钱我就去充值了,反派α暗想。其实这件事和爷爷们没有一毛钱关系,撸人凤只是希望有人记住他,在成为主角的时候,能享受到珍贵的存在感,从此不再身影飘渺、来去如风……夜风徐徐如流水,在装饰堂皇的大厅里,我们的吸血鬼和女孩邂逅了,马上就会发生读者们都很期待的事情,没有什么能打扰这阴冷的长夜,还有这古老城堡里栖宿的邪恶。看吧!吸血鬼马上就要亮出尖利的獠牙!“我不想吸血,只想输血。”反派α无辜的说:“我好像中枪了。”他指指胸前的血窟窿,满脸茫然:“咦,刚刚还一个的,现在有七个,是不是改拍北斗神拳了?”不要扯东扯西的,这里就你们两个人,做吸血鬼该做的事。“我真的中枪了!”反派α虚弱的申诉道。他觉得世界在旋转,房顶越来越远,周围越来越暗,似乎是有人把灯给关了。“吸血鬼先生!吸血鬼先生!醒醒啊吸血鬼先生……”女孩的呼唤方法遥遥来自天际,之后听不到了。就这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吸血鬼死在自己家里。
这房间里布置的极尽奢华,处处可见珊瑚、、珠玉一类的稀罕物件,瓷罐花瓶全是鎏金的,散发着土豪光芒。墙上高悬着“母仪天下”的牌匾,一副寓意着多子多福的蟠桃图则煞是应景的衬在下面。
有位满身绫罗绸缎的美妇人侧坐在龙床上,高盘的发髻上束着“凤飞于天”的宽大钿子,除了金光耀眼,更有种摇摇欲坠的不安全感。
妇人摊开手,一边打理尖细修长的护甲,一边慢悠悠的开了口:
“小顺子~”
尼玛谁叫小顺子!反派α正准备发飙,忽觉胸中少了三分阳刚之气,伸手一摸一攥心一沉,只好应道:
“奴才在,太后有何吩咐……”
“人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说这满宫的妃嫔也晓得些事,三言两语冒犯就罢了,圣上自有容人之量……”太后继续懒洋洋的说,突然间神色一凛:“可有哪个像这刘答应!居然敢伤了圣上!还成不成规矩!”
“太后所言极是,这就扣罚刘答应本月绩效。”反派α很快进入角色。
一枚锐利的护甲插在他额头中央,太后多半是练家子出身。
“绩效顶个球用!”
“那……就抄没了年终奖。”反派α一边擦血一边想太后您有没有注意到话风变了。
这次是来无影踪的金珠敲断了两颗门牙。
“还让那活到年终!”太后暴怒道,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现在就要她死!”
“屎……屎了也好……”反派α张开漏风的嘴说。
“来啊,德广~~”太后一拍手,门外转进来个白发苍苍的太监前辈,手里端着托盘。
反派α定睛一看,上面的三个物件正是一段白绫、一柄短剑、一杯鸩酒。
“哀家宅心仁厚。”太后摆摆手:“小顺子,你就让她选一样去吧。”
原来是选啊……技术宅反派α暗想,我还以为是把鸩酒涂抹在短剑上,再用白绫系住剑柄,这样以太后的功力,该是能做到飞剑杀人不留证据。
他打算问个究竟,太后已经不再言语,头顶浮现出金色的惊叹号。
反派α只好接了任务,端着盘子在偌大的宫殿里穿梭。
“哟,这不是小顺子么?”
“给王大人请安。”
“大清早的急着谁呢?”
“商业机密,反正不是您。”
“哟,小顺子酱。”
“何公公喔哈哟。”
“又是谁要撕拉撕拉的?我猜猜?”
“别猜了。”
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了几小时,反派α终于到了叫“素心斋”的小院,这里的房子成色挺新,树木和鱼池都是刚布置的,刘答应多半是个新人。
反派α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是隔夜的鱼被忘在了冰箱外面,明知要闹肚子,却还是得咽下,因为根本没得选。
他推开门,又一次的,里面坐着宿命中的冤家。
老实说,女孩这一次的打扮挺好看,满清服饰最大的优点,就是隽秀之中彰显出女性的完美曲线,好似含蓄的山水画,是种包裹着的性感,想想网络上不脱不快活的播客和看客,忒低级趣味了。
“这次又咋整的?”反派看门见山的问。
“你们家的甜品店太奇怪了!”女孩认真的冲他抱怨道,一肚子都是委屈:“七弯八绕的领进来,还要换衣服洗澡,都说过不高兴附带服务了!嗯……这些就算了,等到晚上都没见一个服务员,好不容易深夜来了个穿黄马褂的……”
“等等,你把他怎么了?”反派α发现了重点。
“气死了,正要投诉他呢!”女孩大声说:“手里连个菜单也没有,进来就把我往床上按!于是我踹了他一脚,他哭喊着跑掉了……我动手是不对,可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待顾客呀!这都等到天亮啦!”
反派α觉得已经无法交流了。
“咦?”女孩盯着盘子说:“你们家的餐刀也太大了吧,这调味料又太少,为啥餐巾弄这么长?”
反派α夺过女孩正在研究的鸩酒,沉住气说:“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恰好是个不经事的妃子,恰好揍的是个弱鸡皇帝,恰好太后要赐你死,恰好我是来杀你的呢?”
女孩愣了一下,接着噗嗤笑了:“干什么呀,弄得跟小说似的~~”
“皇上驾崩了!”屋外传来连绵不绝的哀嚎。
一语惊呆梦中人,女孩从双脚开始,一点点石化了。许久,她木木的抬起手来,指指自己的鼻尖:“是我……是我把皇上……?”
“姑娘好腿法。”反派α点了个赞。
“我听说皇上硬功一绝!”
“姑娘四两拔千斤,所谓蛋碎人亡。”
“我听说皇上真元护体!”
“姑娘一脚定乾坤,所谓落英缤纷。”
“我听说皇上不老不死!”
“姑娘休要自欺,太上皇便是老死的。”反派α拱手北拜。
“皇上是龙天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挂!”女孩还要争辩
“那也敌不过因为没了甜点而狂暴化的你。”反派α烦恼道:“现在讨论这些有意义吗?就算皇上在学术层面还活着,在生物层面已经驾崩了好么。”
“当然有意义呀!”女孩大声说:“是要掉脑袋的呀!”
反派α欣慰的看着她,不再是迷迷糊糊的白雪公主,不再是懵懵懂懂的邪神祭品,那个讶异的表情充分说明薄命女对死亡的理解有了长进,怕死是件好事,是脱离龙套命运的第一步。
“我还从来没有试过掉脑袋的死法呢。”在反派α的敦厚目光之下,女孩局促的对着指尖:“不知道下个故事里能不能张出来。”
反派α惊了个呆。
“要是想吃甜点的话,脑袋是必要的呢。”女孩认真的冲他解释。
反派α发现自己想多了,也许甜点才是这一系列故事的主线——换个视角来看,这是一群勇敢又幸运的甜点为了避免被吃掉,一次次抗争并取得完胜的感人冒险。(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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