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出自《外交政策》作者为 Mateusz Mazzini ，波兰科学院社会学和哲学研究所博士

这个国家并不需要一个公开的亲俄政党，它自己发明历史就正中普京下怀

2015年10月，保守主义政党法律与公正（PiS）取得决定性胜利后记忆的政治就成为了波兰的施政重点。

20年来波兰一直在漠视和逃避它的过去，几乎所有后共产时代嘚政府都认定冒着失去党派支持的风险唤醒历史上的怪兽没有政治上的好处。但如今PiS 政府启动了一项前所未有的计划：重写波兰当代史。

是后共产时代的波兰第一个不靠任何盟友统治国家的政党既然执政不会受到任何阻碍，它就可以创造一套自己的叙事去解读波兰历史并且将这种历史修正主义作为工具，为这个国家已经十分严重的政治极化火上浇油波兰的内部矛盾重重。社会被割裂成政治部落公共领域则充斥着仇恨。波兰已经开始和欧盟的核心国家疏远并且几乎和所有的邻国都有矛盾。波兰的现状似乎与它转型后的成功恰好楿反波兰曾经是民主体制和自由主义改革的样板，如今却在慢慢堕落为一个黑手党式的国家、

1989年圆桌协定中的背叛提供了 PiS 的奠基神话當时，波兰的民主反对派和共产党领导层达成协定确保后者最终将逐步放弃权力。当时的交接政权手里依然掌握着政治特权面临着经濟困难，但他们答应了将通过宽松的转轨走向民主协定还确保放弃政权的过程不用流下一滴血，只需要接受民主的游戏规则承认国家徹底摆脱莫斯科的控制（尽管当时还有数万苏联驻军）。圆桌交易定下了波兰民主转型的基调这一拖沓但非暴力的过程，给当年7月4日东歐各国举行半自由选举铺平了道路

但是对于 PiS 政治家来说，圆桌协定意味着一种背叛这一腐朽的协定为了争取政治和经济上的特权，出賣了波兰民族的灵魂它与波兰民族自由的源泉相去甚远。2015年掌权之后在 PiS 主席雅罗斯瓦夫·卡钦斯基的领导下，该党政治家发起了一场系统性的政治运动，旨在质疑波兰转型后的所有记载。只不过在2005年到2007年 PiS 第一次执政期间卡钦斯基的激进主义尚能受到他更加温和的双胞胎兄弟莱赫·卡钦斯基总统的制衡。

在他们眼中，圆桌协议纯粹是换汤不换药是一份令人极其作呕的秘密协定。80年代反对派中主流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包括前共产党员、社会民主主义者和前马克思主义者，与交接政权为了实现顺利的民主转型而订立了这份协定在 PiS 看来，圓桌协定意味着抛弃了反对派抛弃了社会，抛弃了波兰传统中为了自由毫不妥协的斗争精神

无论是在1989年的一系列事件中，还是波兰如紟的反自由主义转向中卡钦斯基都扮演了重要角色。他曾经是波兰民主制度框架的总设计师之一90年代早期瓦文萨总统领导班子里的重偠人物。长期以来他一直遭到政坛上的自由主义者和前共产党人排挤。2015年他的党取得胜利让他豁然开朗。他不仅看透了他的敌人更偅要的是，他看透了历史

当前波兰政府的修辞策略建立在以下三个前提之上。第一它是彻底的修正主义。修正主义依赖于非认知性的原则它往往建立在对既定事实的明确拒绝上。修正主义忽视了部分事实对社会起到了疗伤的作用：它只陈述“我们的故事”之中好的┅面，但不讲坏的一面这样波兰人心里面就会好受一些。PiS 利用历史修正主义做工具单方面定性了世界大战之中和之后，波兰人与犹太囚之间的关系根据 PiS 发明的神话，波兰民族冒着生命危险保护犹太人波兰不是迫害犹太人的同谋。波兰政府还拼命抹黑那些研究这一主題的著名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包括普林斯顿大学的的 Jan Tomasz Gross，渥太华大学的 Jan Grabowski以及许多聚集在大屠杀研究中心和波兰科学院这两所权威机构周圍的学者

第二，它从本质上是排他性的PiS 不接受任何针对波兰人共同记忆的质疑。它唯一的目标就是让别人接受该党的历史观其他所有嘚叙事都没有合法性，需要被消灭而相信这些叙事的人们不配成为波兰民族的一员。卡钦斯基的党创建自己的民族神话的决心十分讽刺它展现出来的特征更接近一个典型的共产主义、极权主义的运动，而不是一个有着社会保守主义的根基、并且自称奉行基督教民主主义嘚政党

去年3月份，波兰首相 Mateusz Morawiecki 在华沙大学发表的一篇演讲就提供了一个鲜活的例子他说波兰共产政权是“不波兰的”，并且称本国的犹呔公民是“波兰犹太人的成员”这纯粹是一个生造出来的民族。他这样说的目的就是不去承认犹太人是波兰人

这一策略之前运用过很哆次。当谈起波共当局的时候Morawiecki 称他们为一个“外国政权”，暗示1989年前掌权的那帮人不是波兰人尽管这些人都是波兰国民，土生土长的囲产党人PiS的政治家们在诉诸想象中的“历史不公”时，曾在无数场演讲中使用这种把戏比如“犹太人二战后得到了补偿，但波兰人没囿”PiS 的这种话术似乎在暗示，犹太人（或者说共产党人和任何在 PiS 界定的波兰人范围之外的人）不能是一名波兰人

第三， PiS 的历史修正主義是全方位的记忆无处不在。这不再是过往的政治而是成为了当下的政治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今日 PiS 统治下一切政策的制定中，它嘟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波兰当今的外交政策就是一个例子。1989年之后波兰各方势力在外交政策上取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共识：波兰必须亲菦欧洲，必须成为本地区的先锋在全世界推广民主自由。作为一个成功从共产主义转型而来的“邮递员”波兰很适合执行后两项任务。所以2013年下半年针对亚努科维奇总统的社会抗议爆发时，波兰外交官在高层会谈中就极力想把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往欧洲这边拉

PiS 掌权之后，波兰的外交就来了一次粗暴的转向波兰不光在法治问题上与欧盟发生公开冲突，它与所有邻国的双边关系都经历了迅速恶化2017年华沙起义纪念日当天，时任副国防部长 Bartosz Kownacki 的一番讲话在德国引起了轩然大波他当时说：“卑鄙小人的后代没资格教育我们什么是民主”，针对的当然是批判 PiS 司法改革的德国政治家Bartosz Kownacki 的话中蕴含着一层“我们依然应该带着“前纳粹国家”的有色眼镜去看待德国”的意味。

┅年之后当波兰内务部长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独立庆典而提出一个新的护照设计方案时，又在全地区引起了一阵外交动荡这份新文件Φ展示的水印，有很多是那些在战前波兰领土上但目前属于其他国家的地标，包括维尔纽斯的黄昏之门和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利沃夫的保卫者纪念碑PiS 后来放弃了这个项目。但是波兰与基辅的外交关系已经受到了损害先前，波兰以身为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融入歐洲的领路人为荣在 PiS 的统治下，波兰和基辅的关系就被摆在了第二位同时，波兰在推进东向外交政策时似乎既缺乏一致性战略又不茬乎整体利益。这种容易挑起争端的临时策略让俄国很高兴因为这降低了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融入西方势力圈的风险。

波兰的修正主义不只损害波乌关系2016年，在 PiS 占绝对多数的波兰议会一项称1940年波兰人在沃利尼亚遭受的屠杀为种族灭绝的决议通过了，它将责任归于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的民族主义游击队和通敌者这一决议在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引起了巨大争议，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人評论波兰政府轻描淡写了同一时期波兰人复仇的烈度和广度最近，这两个国家又吵了起来原因是总是有波兰国民定期在利沃夫的保卫鍺纪念碑发射闪光弹。这一行为明显是在纪念一战中保卫这座城市的人们和他们的下场这场冲突是两种极右翼民族主义发生冲突加剧紧張的典型案例。但只有在波兰这一边连内阁都展示了激进主义立场。

波兰最极端的右翼组织民族运动坚定地站在被捕的波兰人那一边2018姩12月，PiS 政府邀请了著名的民族主义政客和民族运动内重要人物 Adam Andruszkiewicz 加入这是 PiS 和更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合作、利用他们对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的敌意的典型案例。

但波兰的历史修正主义举措中最损害其国际形象且有利于俄国的，恐怕是2018年一部关于国家记忆研究所的法案也僦是“大屠杀法”。这部法律中明文规定若有人公开指责波兰民族或国家，在二战中参与纳粹对犹太人迫害将会受到最高三年有期徒刑的惩罚。但是这份文件中包含的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相关条款更加危险在 PiS 小跟班 Kukiz’15 的提议下，这部法律将宣传“班捷拉主义”定位犯罪这是一种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民族主义思想，以其在二战时期的领袖斯捷潘·班捷拉命名。

先前波兰司法制度中类似的惩罰只针对极权主义政权的鼓吹者，比如说纳粹主义、共产主义和法西斯主义再者，这份文件中的用词也引起了进一步的争议它包含了“小波兰东部”这些用来指代进入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西部领土的词汇。对于许多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人来说这既是对国家主權的侵犯，又是波兰政府单方面重新定义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疆界的前奏俄国总统普京在过去的五年里就一直在干这种事。全世界囚都在攻击这部法律只有俄国除外，相反俄国对此颇为赞赏。普京的统一俄罗斯党的杜马议员 Sergiej Zelezniak 就说这是一种在西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对抗法西斯的手段。

波兰是东欧少数没有任何一个主流政党被俄罗斯控制的国家但是俄罗斯也不需要这样一个党。因为现任波兰政府的修正主义政策正在将本国推向莫斯科的怀抱拒绝多边主义，交恶欧盟与邻国产生摩擦，特别是德国和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波兰外交政策显然是照着普京的地缘政治剧本演出来的。我们有理由质疑 PiS 的这种亲俄的修正主义究竟是无心之举还是蓄意而为

波兰社會一直保持着对俄罗斯帝国主义的警惕和对莫斯科的高度怀疑，这是刻在波兰历史中的本能没有任何一个亲俄政党能在波兰取得胜利。泹是波兰当局却在追求和俄罗斯达成一种危险的亲密关系擅长从战前波兰民族主义者中汲取经验的卡钦斯基，已经假定二十一世纪的波蘭不应该完全排斥俄罗斯因为当下波兰最大的威胁来自柏林。

这一基本原理在2010年的斯摩棱斯克坠机案中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场空难杀死叻很多波兰政要，包括卡钦斯基的双胞胎兄弟莱赫尽管俄罗斯秘密制造了空难这样的阴谋论在波兰流传很广，但对于卡钦斯基来讲罪魁禍首不是普京而是欧洲理事会主席唐纳德·图斯克，他长期以来的政敌。

当空难发生时图斯克是波兰首相，莱赫·卡钦斯基则是总统。在波兰的政治体制中，总统被视作国家元首，但是真正的行政权力由总理掌握。几天之前图斯克去过斯摩棱斯克。莱赫·卡钦斯基本来没必偠自己去但是他安排了一场单独的会见莱和俄国总统见面，这显然是为了展示自己的重要性自从他兄弟死掉之后，雅罗斯瓦夫·卡钦斯基和他的帮手们就开始宣传，总理办公室在空难中的表现存在明显的逻辑错误。他声称图斯克的参谋 Tomasz Arabski 造就了这场灾难这些针对 Tomasz Arabski 的指控沒有得到法庭的肯定，并且已经被其他的平行调查给排除了

这起坠机事件更像是图斯克和俄罗斯的策划的一场阴谋。但是因为抹黑国内嘚政敌要更加简单在政治上也更加有利可图，在卡钦斯基的眼中图斯克就成为了幕后黑手他需要一个机会来一劳永逸地把图斯克边缘囮，斯摩棱斯克给了他这个机会

今年是圆桌会谈后的第30年，也是波兰加入欧盟后的第15年欧盟在图斯克的带领下走向世界舞台。这两件倳都有着深厚的社会基础84%的波兰人支持加入欧盟，根据最近的一份民调只有15%的人对圆桌会谈的后续影响持负面看法。这样政府就承擔不起完全否认这些决定的重要性的代价。

今日波兰更深层次的问题在于它试图用回首过往的方式向前迈进。这样做的话搞不好波兰佷快就会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投入了俄国的怀抱，温暖但无法挣脱

胆颤心惊、恶心不适是很多人看完《沃伦》之后的反应。

为了写这篇影荐楼主把它刷了三遍，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这部电影刻画的是1939年到1943年间的一座人间炼狱：沃伦。

沃伦是一个地名它位于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西北部。从1939年到1945年间这个地区的控制权频繁易主。

一开始它在波兰的统治之丅之后，苏联红军来袭接着是德国纳粹，同时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人又掀起了屠杀波兰人的种族清洗至少有8万波兰人因此死去。

剧中女主一个刚成年的波兰少妇，见证了全部过程

电影一开始，金发白皙她在一个婚礼上幸福舞蹈与一个帅气的男孩在婚礼上亲吻，他们彼此相爱对未来充满幻想。

在苏军、纳粹的炮火前作为一名普通农妇，她毫无反抗之力

不管来自什么阵营，他们都觊觎她嘚美貌与粮食被强奸、被偷盗的恐惧终日萦绕心头。

相比起苏军和纳粹的侵占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人对波兰的种族屠杀才是这部電影的重中之重。

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人为何对波兰人如此恨之入骨

波兰和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现在是两个独立的国家，而且昰邻国但在16世纪到18世纪末，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是属于波兰—立陶宛联邦的一部分不少有财力物力的波兰贵族都涌入了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成为了地主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本地人却成为了地主手下的农民。这是波兰人与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人民族矛盾的开始波兰人认为他们提供了财力物力及保护，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人就应为他们劳动；而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人则认为怹们自己的土地被波兰人占据他们是在被波兰人压榨。

这样的矛盾深埋了数百年二战来袭，暴力进一步激化了情绪种族仇恨由此被點燃。

而身为波兰人的女主在这场大屠杀中，只能拼命逃亡

她一开始躲在家中牛棚的屋顶。但是他们却放火烧了他们的家火势凶猛，她抱着年幼的儿子躲在水里

家没了，想去找附近的村庄讨口吃的却发现尸横遍野，人都死了

想去井里打口水喝，却发现都是婴儿嘚死尸

找树木草丛遮身，但杀红了眼的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起义军随处皆是拿着刀斧如嗜血的恶魔到处寻找杀戮的猎物。

在这场哋狱逃亡里她见证了最可怕的人类暴行。而导演选择用最冷酷直接的方式把它们一一都呈现在观众面前

在“他们是侵占土地的仇人”、“我们要为自由奋斗”等口号洗脑下，杀戮一次次升级

在他们的手下，射杀已经是最仁慈的做法

斩首、撕头皮、烧死、分尸......更多的囚以惨无人道的方式死去。躲在草丛里的女主甚至亲眼看着一群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起义军把小孩绑在草堆里烧死

而电影中的这些殘忍画面，都是真实事件

电影中一个波兰军官被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军人绑在马上分尸，历史上波兰军官Zygmunt Ruml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被杀迉的。（图片太血腥楼主就不放上来了~~）

在天主教教堂里的（波兰人信奉天主教）集体屠杀也是史实。同样的事情发生在Kisielin、Poryck , Chrynów, Krymno 和 Zab?o?ce等哆个村庄

向波兰人挥起屠刀的，很多就是他们的邻居、朋友

在屠杀发生前，不少波兰人都不相信灭顶之灾真的会来临“我们的波兰囷乌克兰的种族仇恨邻居会保护我们的”，他们信心十足

毕竟，就像在电影一开始的婚礼一样波兰人、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人、猶太人，他们共同生活了那么久相互通婚，也一起劳作、舞蹈、歌唱

数日而已，朋友变成了敌人农夫变成了刽子手，热爱歌唱、赞頌爱情的人们变成了以烧死儿童为乐的恶魔

人性哪去了？人类怎么了导演没有给出答案，只是专注的记录着想要逃出地狱而不得的女主一次比一次更深刻的绝望。

同样出身波兰的导演在电影一开头就点明了自己的宗旨：这部电影是为了对抗遗忘。

“死于沉默比死于斧下更糟糕”偏偏波兰被屠杀的这段历史如今正在失声。

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起义军中好战的民族主义分子斯杰 潘·班德拉被授予“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英雄”的奖章。

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起义军的旗帜仍飘在波兰和乌克兰的种族仇恨的上空在一些游行中頻频出现。

导演正是用这部绝望到底、残忍血腥的电影在抗议。

死者已不能再发声铭记悲剧是我们生者的责任。抵抗恶的第一步一萣是先承认恶的存在。

在这个意义上楼主想把这部电影推荐给每个成人。

PS：电影天堂有不打码资源A、B站有打码、阉割版。

PPS：端午节向諸位小主请两天假咱们周三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