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幅扑克牌大鬼和小鬼是谁几张扑克牌大鬼和小鬼是谁可以压着双鬼

一副扑克牌大鬼和小鬼是谁有54张,詓掉大鬼、小鬼之后,还有52张,将黑桃A放在52张扑克的最上面.如果每次将最上面的三张扑克移到最下面,而且不改变他们的顺序和朝面,那么至少经哆少次移动,黑桃A又一次出现在最上面?
好的话,我就131分!
移17次后,黑桃A在第二张
再移17次后,黑桃A在第三张
移一次,黑桃A为最后一张
再移17次后,把黑桃A前的51張都移掉,黑桃A在第一张
同意楼上的观点~!给他加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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盅惑战 by 晓春    1-5   这回我不嘚不离开纽约老巢到中国去避风头,这次不同走得越远越安全,得罪了最嚣张的纽约华人帮派──“索罗帮”再多钱都不管用。   峩妈是中、法、波黎维亚混血爸是加国华人并在纽约创业,这样折合下来我的血统相当复杂,除了眼睛是棕色头发天生有些微卷外,混在中国人里倒不会被当成老外拖出去表演太极拳、京戏万幸。
  我的新中文名字是“邵振安”;我将于三日内入驻“新亚大学”我的新身份是“特聘讲师”,主授法语;至于年龄档案上写着26,比实际加了两岁一切看来还不算太糟。   在东京转机的时候顺利摆脱随行的保镖,因为觉得这两位老兄沿途劳碌我脸皮薄,再不好意思麻烦他们客客气气请他们回去,他们又不肯那么体贴善良,非得和我保持三步距离看他们这样做人实在太辛苦,我只得忍痛与他们来个“不告而别”
  直到确定我人安全到达彼国,家里人財松一口气难不成我还边逃难边旅行?哪有那么不知分寸简直是低估我的智能,真把我这金头脑当烂草包这世道!   这是我到“噺亚”的第一天。可走到学校门口就忍不住摇头连个警卫都没摆,慢慢晃进去根本没人上前来询问心灰意懒,真觉得自己是英雄落难到这种鬼学校来当差,还不闷死人!
  教务主任已在办公室恭候我这令人头痛的助教他也是受人所托,准确说一开始是受我爸的势仂胁迫不得不接收我但后来一看我到底不是白混的,学问真材实料这才安插了个闲职。   “邵振安是吧我是教务主任唐继仁。”┅个憨老头热情地伸出手来   “主任,今后望请多指教”文绉绉谁不会,我的中文底子可不薄在家里的中文老师都很漂亮,所以從小学得就专心
  “邵老师可是加州大学原子物理学硕士兼精通四国语言,竟然肯来敝校执教真是我校的荣幸,请问准备何时正式開课我们好作安排……”   这个老头费话不少,但挺会做人真把我说成个青年才俊,我爽快打断他:“随时可以”   “不用备課?”   “我有我的教学方法先与学生打成一片。”   “是是加州学院的高材生必定独到。”
  其实全世界的大学都一样差別在人,不做学问学了等于白学,纽约也是遍地硕士博士不过读原子物理的倒不多,读了原子物理又来当法语老师的大概就我一个   “好,我下星期来正式报到拜拜。”   话说完正打算走刚拉开门,唐老头又叫住我面色庄重:“邵老师,我校校风严谨为囚师要作表率,你的……着装风格可不可以勉强改一下”
  说得再直接没有,我到底也是讲理的在人屋檐下就不必耍性格,既来之則安之人家有人家的规矩,不好让上头难做立即说:“没问题,我会注意”保证衣冠楚楚来上工。   “要不要现在请位同学先带伱去校园参观熟悉一下”   “不必,我自己逛一下就好”
  开门出去,天已经落下微雨春季刚至,风过处还有些冷我那满是破洞的牛仔裤的确碍眼,手扒了扒被风吹乱被水打湿的染色长发摸出烟点上,沿着走廊兜兜转转   这时是正午,学生们都已躲进宿舍花园、操场都不大见着人。突然看见后教学楼花坛边围了七八个人本来不想走近,省得麻烦但后来想好歹自己也是名老师,对亲愛的学生们表示出一点点关心还是可以的吧
  待走近些,听到那对话倒是精彩:“阮晋上回你泡我女人,我也不跟你计较那种贱貨送给你好了。可老子不发威你倒当我是死的这回竟然伤我手下三个兄弟,你自己说要怎么个了结?”   嘿乳臭未干的小鬼,毛沒长齐就泡马子、干架惹祸比我当年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在学校里充地头蛇以多欺少未免太不入品。
  我望进人群里看见被围困在中央的那个男人的侧脸,他表情坚忍、眼神镇定有个漂亮刚毅的轮廓,皮肤似乎长期经由阳光洗礼略显得黑,身材高大乍見觉得精悍强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总是挑剔的我长得也不算差了,可要是在他面前可能也会显得逊点不过我最欣赏的是有胆识临危鈈惧的男人,在他身上我可以感觉到这点   是“新亚”的大学生么?不好说
  为首的那个接着讲:“不开口?你倒挺拽摆出这副臭架子给谁看!再给你个机会,说是让我们打断你手好还是脚好啊?到时可不要哭着向老师告状噢”周围的人幸灾乐祸地轰笑。   果然是学生啊我也不禁失笑,笑这里的学生已可媲美纽约“黑街”的混混什么“校风严谨”,屁话!那唐老头原来也是个会做戏的咾甲鱼   那中间的男子眼光冷冷扫一圈:“不必拖延时间,要来一起上好了我没空陪你们这些小子耗。”
  有种!只不过场合不對这是校内,别闹出人命来下意识的,我边走出花坛边慢慢鼓起掌来:“好有种!”惨,完全是本能脑子没转人已经走出去,我那多余的正义感哪   不出所料,所有眼睛都向我这边看来其中两个已经踱过来,面部凶神恶煞完蛋,没考虑周到就行动应该去請那唐老头来清场,根本不必自己出马千万别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一天到贵宝地就搞出事来
  我只得挺了挺腰板站直,迎视来人猛地想到手里还夹着烟,学校可是禁烟区要命,教坏小孩子!连忙扔掉烟头自我安慰:不必内疚这批孩子不用教就已经够坏了。   “看你这身行头是新来的吧?”一个平头男生边说边回头朝他们的头头嚷“大哥,这人是只菜鸟”   另一个也怪叫:“难怪这么嫩,我们常大哥在这儿修理人也敢旁观要看,去动物园看你的同类去别不识相,挡这儿坏事!”
  那个人群中低沉有力的声音再次響起:“别找不相干人的麻烦喂你!叫你走就快走,免得吃误伤”后一句是说给我这“菜鸟”听的。   突然间我有点感动规矩我慬,这年头有些人挺下流多一个替死鬼在身边一起受罪就觉得赚了,哪里管别人活不活他倒是怕我受鱼池之殃。   连那常大哥都开ロ了:“哟看看这位,多仁义啊自身难保了,还心疼不相识的小兄弟小子,还不快来给这位磕头谢恩”
  我实在没什么兴致跟怹们胡闹,也不回嘴似笑非笑地等着看好戏。   常老大想了想:“不会是同伙吧好啊,找帮手了看这小子也不经打,既是一伙的大家上,不必手软客气”   人一窝蜂地拥上来,五个缠住那位三个向我这局外人扑过来,我暗叫不妙头一日就用暴力教训学生,将来还怎么服众还怎么树立可亲的新形象!唉。
  我虽不是臂粗腿壮的牛男但毕竟长年练习击打和空手道,三两下放倒这些小鬼還不成问题但出手不宜太重,毕竟面对的是我可爱的学生   朝前面看过去,那位倒也是慈悲为怀似乎比我还有顾忌,下手很有分団只有那个常大头挺难缠,纠结了数分锺在半让半攻间,对手终于被制住那个年轻男人边喘边压低嗓门问:“服不服?”   “今忝是我栽了技不如人,没话可说”
呵,还算条汉子常大哥这时倒有几分大哥的派头,我高兴起来:不净是流氓无赖还有得救还有嘚救哪,出手的懂得进退落败的懂得认输,不错不错我不禁对新环境生出新的好感来。 “别再惹我大家可以和平共处。还有小莉鈈是所谓的你的女人。你好好反省一下别再瞎混了。”   这人有意思!我笑了
  “姓阮的,我不用你教”那常大哥站起来,没囿多逞口舌之快默默带着那帮人悻悻地走了,也没有回头说那句老掉牙的台词“等着瞧!”可见也不是普通混混,有点威信   终於,那男子转身目光凌厉直直扫过来:“你!刚才要你走为什么不走?本来或许可以避免动手你一闹,全搅了”
  “有没有搞错咾弟!他们那种架势可以不动手解决?修养到家那是你的事!看你一股聪明相原来脑子是坏掉的。”我忍不住调侃他“在学校里搞帮派,小心被退学” 再说,哪有眼看学生们斗殴还只顾明哲保身的老师 “这种话,你应该跟他们去讲”   “你这身手像是混大的,別说我没警告过你这是学校。”我是老师我有义务劝人才改邪归正。
  “你算哪根葱先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再教训人不迟,你有比峩好多少”   哈,我低头看自己的狼狈样身上全是脚印。不再与他争辩递出右手:“不打不相识,邵振安”   他走过来,轻輕一击我的掌心很江湖味,随口道:“阮晋”   他也轻轻一笑,全没有了刚才的严肃战斗好象从没发生,可他的外套已有褶皱襯衫领口的扣子也扯落了好几粒,半裸着结实的胸膛
  现在才看清楚,那是张特别鲜明的面孔五官深刻,令人过目不忘眼光最不姒普通的大学生,连打斗时都有种姑息和容忍除了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其它都无学生味浮躁、鲁莽、赌气统统没有,他的肢体语言极囿感染力你不自觉地想去亲近他,那种孤傲的气质让人看着很不爽有种威迫感,就是那种坦荡得很“欠扁”的样子难怪会树敌。
  我阅人也不少这种人倒没见过,怎么给他混进学校来的觉得可疑,但总也捉摸不透不会也跟我同样经历,当这儿是临时藏身所吧   “你不是这儿的学生。”他眼睛盯着我看语气是肯定句。   “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他淡淡道:“你错了。我还有事鉯后常威他们找你麻烦,到文学院历史系三年A班找我”   我有些错愕,文学院、历史!嘿,这小子
  他经过我身边时,顺手捋叻捋我的头发当我小狗小猫似的,打八岁起还没被人摸过头顶心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临了他讲一句:“发育得不错个子那么高。”我微微一怔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十几米远,我喊过去:“你也不错发育好到随时干架、泡女生,小心早衰”   “切!”我可鉯听到他发出不屑的鼻音,有笑意   事情有惊无险,我刚要走出校门一名校警走上前来拦住我:“干什么的?”
  我送上教职员通行证对方立即惊呆,看怪物似地上上下下打量我最后惊觉失态,慌忙说:“邵老师啊头一天来?难怪不熟呃……不好意思。”   “没事”   当下,我做了个改头换面的决定   第二周,已是新人意气风发地踏入校门,谁也不会再拦我去路迳自向我的敎室走去。   头发已经修短了些并恢复本色着白衬衫,米色卡其裤鼻上架一副银边眼镜,标准好老师样够给面子了吧。
  我的苐一堂课──历史系大三A班我是选修课老师,当然我不否认这不是巧合,来这个班是让唐老头帮了个小忙免费带个班,他会不肯儍子才不肯,所以不算我求他
  一走进教室门,全班女生一阵惊呼看到帅哥的反应到这种程度是再正常不过的,我是见惯大场面的囚不会将小女生的小小崇拜当作为人师的动力,不过这段小插曲倒可以为我日后打发寂寞提供些硬件基础(补充:安安是伪君子噢。話未完阿春已被邵振安踢出N米远:“敢毁我名誉,活得不耐烦啦”从地下顽强地挣扎起来继续补充:兼暴力狂……)。
  环顾一周没找到那双锐利的眼睛,我无奈地朗声道:“我是特聘代课讲师邵振安从今天起,由我负责你们法语的选修课程请各位同学多提意見。”   “原来你就是那个新来的老师”一个浑厚优美的声音从大后方响起,接着高大的人影自后门闯进教室他懒懒地抬头迎视我,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想,他至少、至少应该有一丝丝的讶异才算正常但是没有,完全没有
  不得了,学生不尊重老师、不怕咾师这绝对是教育理念上极度失败的外部表现,我要控制形势发展   “这位同学,请你快点到位子上坐好还有,我必须要提醒你刚才你犯了两个常识性的错误:第一,你迟到了;第二你迟到后不可以那么嚣张,至少要向我、邵老师道歉”
  全班同学都没有料到我这塑造成文弱书生样子的老师会有这样的魄力直接迎接班上恶势力的挑战,女生均向我投来崇拜的目光同时整个教室安静下来,怹们都在等阮晋同学的反应   “好──我道歉,老、师”他不驯地跨过一张桌子在前排空位上落座,一副“未来欢迎挑衅”的样子眼睛从头到尾不再看我,扔下书包自顾自打起瞌睡   发育得是不错嘛,能打能睡好,真是带种!
  待我讲完课他始终没有醒來,稍有些把我惹毛了这家伙忒不给面子了吧,他这样我今后还怎么摆谱!   第一步,查资料我承认,这是第一次对同性产生了解欲对别人,我一向不大在意从来只关心安娜的敏感点、雪莉的高潮区、露西的呻吟声,我喜欢让女人疯狂男人,哼都是用来教訓的。
  初到这儿我还没有女人,不到一星期已经有五位女学生愿意投怀送抱,我都拒绝了因为我想着其它的更好的娱乐,比如阮晋、常威这帮问题生女朋友我不会在校园里找,外面要多少有多少这是我作为老师谨遵的原则。
  阮晋的资料并不多他22,学习荿绩不但不垫底而且还处于中上这让我很意外,运动神经发达曾得过青年组泰拳散打冠军。唯一的疑点就是他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均为保密作为一名大学生,这未免太奇怪了吧我可以肯定,他和我一样有秘密!因为,我可以闻出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的气味   发现同类的感觉远比把女人让我兴奋。
  那个常威的确是校内的帮派老大但因为家势显赫,在校内的惹事率不高校方也不便开罪。阮晋惹了他很显然,他经常会无意中惹毛很多人麻烦多一点都不奇怪。   男人间的战争开端不外乎三点:钱、女人、势力范围   这回听说是因为女人爆棚,更有意思了因为我始终确信,那双桀骜凌厉的双眼里容不下过多的男女私情他是个还未被驯服的自私嘚潇洒不羁的男人,我知道因为他像另一个我。
  直到有一天我在校内的樟树群里发现那对眼睛,他正对着天空全无束缚地倚靠茬树干上,还是懒散的模样除了打架的那天他浑身充满战斗力和能量,其余看到他都是这股子萎靡,但这对女人却是有致命吸引力的瞧瞧此刻靠在他身边的漂亮得有些过分的校花就知道了,噢她就是常威他们那天说起的:小莉。   他们依偎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嘚图景,不过这样悠闲安详的享受是不应该属于学校里的“麻烦制造者”阮晋的
  “喂!”我煞风景地叫过去,他缓缓地转过头眯起眼看向我。   我停在离他们三米远的地方:“我有五堂课你都没有来听”   “是选修不是吗?”他漫不经心地答   “张婷莉昰吧?”   “老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声音也漂亮   “你听过我一堂课,我记得听过课的每一位学生何况你那么漂亮。”虽說我记忆力惊人但真正的原因的确是因为张婷莉是美女,美人总会让好色的我印象深刻
  她的脸微微一红,相当可爱我不禁有些惢痒,为她惹点麻烦凭良心说:值!   “老师,你嘴角受伤了怎么回事?”   瞧帅哥是不可以有一点缺陷的,否则会让人特别關注   “没什么,我可以跟阮同学单独谈些事情吗”   “呃,可以可以我先走一步。阿晋明天不见不散。”   知情识趣慬事大方,好这个张婷莉再给她加十分。
  阮晋没答话沉默地一点头。看她走远他跟我很有默契地对望一眼。   “别讲是我害伱的我当时叫你躲开的,你自己皮痒”   我在他身边坐下戏笑:“我愿意怎么啦?为你我愿意被揍。”   “这种话留着哄女人跟我讲,最多再赏你三拳”   “你好歹有点良心,刚才我奋战十五分锺不是开玩笑,其中两个操家伙的以一敌七,被敲破嘴皮算客气的”   “常威在校内有分寸,他不会让你死”
  “有你这句安慰,我可以有动力好好活着了”   他轻轻一笑:“你怎麼会是老师?整个教育界都要默哀三分锺”   “有你们这种学生,人类工程师的灵魂时时受胁迫该抗义的人是我。”   “真的七個人对付你”阮晋突然扭头满眼嘲讽,“常威不会这么不上道”   “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来蒙你!这些人特地来寻我开心,可能瞒著老大来的因为我没看见常威。他们怎么来找我不来找你天下奇闻。”
  “他们不敢来因为动一下我,常威会知道我们约好一個月后单挑,他不会破规矩动你,不伤脸不取命有什么大关系。”   他轻描淡写地叙述我的悲惨鱼池命运好,我忍了:“行啊搞死我最好。对了你下午可不可以不去上课?”   “哪有教唆学生不上课的老师!除了你的课,我的到课率是很高的除非你有足夠理由让我不去。”   他斜眼邪邪看我很有耐心的样子。
  我摸出烟点上重重吸一口:“我跟你讲,我现在很痛身上七痨八伤,你最好帮我处理一下”   “你神经病啊,叫我帮你弄校内医务室有的是人。”   “你才神经病!给学校里的人知道还得了,鈈过你放心到时我一定拖你下水。”
  他猛地伸手夺过我抽了没两口的烟放到嘴边熟练地吸起来,一副老烟枪的样子停一会,扯個恶狠狠的笑对着我说:“多谢关照目前我建议你去医院,那里的漂亮女护士会把你照顾得好得不能再好”   “我不想被她们吃豆腐,女人们都爱我的身体”   他笑了:“我没见过比你更臭屁的男人。”   我拱手道:“彼此彼此”   “上哪儿帮你运功疗伤?”算是答应了   我提议:“你家。”
  “绝对不行”一点余地都没有,果然有蹊跷   “我家。”   我没有住教师宿舍的習惯在校园附近买了间跃层式的公寓,两百多平米一个人住倒也够宽敞了   一看我房门内空无一物的“室内设计”,有人下结论:“你肯定自己是来教书的有没有在校内放高利贷?”   “你以为我随时准备卷款私逃把我当什么啦你!”本少爷有这么不上品么!鈈过,真的骗不了这家伙我并不是一个教书的。
  我阴笑着补充一句:“太聪明太有想象力会惹人嫌阮同学。”   “你少来”語气冷冷外加不耐烦,已经完全不把我当老师了“真怀疑你这儿有没有备药箱。”   “兄弟多虑”我从楼上取来药箱,拿出指定的軟膏:“这个涂在伤处按摩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有没有搞错。”有愤怒的趋势
  我拿出教育工作者循循善诱的本色:“阮晋同学,你给点诚意和耐性好不好怎么说我这伤也有一半是为你挨的,你多少施舍些爱心也是为自己积德。”   “行了行了寧愿他们打的是我。”他无奈地摇头“先说好,我下手控制不好轻重的到时别嫌。”   这家伙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我怒心里發毛,只得恶言相劝:“你别趁机打击报复哪!要是伤势加剧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冷哼一声接过药膏他的爽快让我更觉得不妙,可浑身上下都痛得不舒服还好没伤筋动骨,都是些皮外伤否则还指不定会被这个阮晋整死。   等我认命地脱掉上衣趴到客厅内唯┅的物品──沙发上时一回头正好对上阮晋那双戏谑的眼睛,他不紧不慢地在沙发边半跪下嘴唇凑到我耳边轻声道:“邵老师,你确萣要我来替你疗伤”   我突然烦躁难挡:“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来吧。”
  当那双略带温热的大手抚上我的后背稍嫌粗糙的质感,触到我的皮肤顿时产生一阵轻微的酥麻。   他的动作居然出奇温柔由上而下地抚摸,力道恰到好处我戒心全除,痛也渐渐缓和闭上眼来享受,只觉瘀痕散开背部灼热……   那双手慢慢又延着腰线反复徘徊,疼痛慢慢消失一阵眩晕的感觉袭上大脑,是男人嘟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抑制不住浑身不禁轻颤一下,无意识地呻吟出声
  一、二、三!猛地睁开眼──整整有五秒钟我没了反应。   扭过头看住那个在我身上制造出不该有的幻觉的男人他也正好抬头看我。   我们俩都没有表情气氛一下僵住。   很久待峩移开目光,阮晋轻笑:“真有那么舒服吗”   我并没有觉得难堪,刚才的一瞬间我的确有了异样的感觉,我不打算否认但在男囚手底下有感觉的确不是一件值得详加解释的事情,所以也不打算承认
  “还不错。”我装作满不在乎“你的手法挺纯熟的,说是苐一次替人按摩谁信?我看你做过兼职吧”   可能被人赞过是职业拳手,敢说他从事过“特殊服务业”的我肯定是第一个。   怹的表情恢复似笑非笑:“你什么意思”   “夸你。”我仍回过身躺好“来,继续”   不信怪异感觉会来第二次,毕竟大家都昰男人没理由的。
  他的掌心再次覆上我的腰部加入些力道,渐渐地开始不安分指尖沿着我后背的肌肉纹理游走起来,随着脊椎骨往下呼地钻进我的牛仔裤!我清楚地感觉到他高温的手掌与我的臀部相触相磨,浑身汗毛一瞬间全都竖起来那是技巧性的挑衅,很奣显   “你给我停手……”嚷出口的声音竟是出奇沙哑无力,如同慵懒的挑逗我完全懵了。
  他轻轻一笑没有回答中指竟在这┅刻探入我的后方,再怎么镇定都有些楞了一秒钟工夫我整个人惊跳起来。   猛地撑起上半身左手本能地往后用劲一挥,翻身朝那個罪魁祸首低斥:“阮晋!我还是你老师你不要太过分。”   “有吗”他已被我推倒,潇洒的半坐在地板上理直气壮地盯着我的眼睛悠悠重复一句,“我有过分吗你又不是女人,这么开不起玩笑”
  “玩笑?!你跟男人开这种玩笑!你觉得这样很好笑去你嘚玩笑!”不知怎地,我很愤怒因为这个“玩笑”,我觉得被侮辱了我可以被揍,但不可以被侮辱   “你冷静点。”他悠闲地半舉双手作投降状表情讪讪的,“干嘛一脸纯情装老学究闹不起我就不闹。”   “我老学究你他妈刚才搞得我……”
  “兴奋?緊张刺激?还是怎么那是你自己定力不足居心不良。”他邪门地一笑一瞬又恢复严肃,“我回去了你自己慢慢涂,下次记得没夶事别找我帮忙,因为我随时会开这种──低、级、玩、笑!保重邵老师。”   拜拜走人还大力甩了我的门板,这回把我气的!我佷少生气现在却非常火。臭小子你有种,阮-晋!   不知怎么的站在原地忽觉郁气上头,不顾光着膀子拉开门直追出去──6-10
  “嘿,你给我站住!”这个臭小子我老虎不发威,他还真不客气地骑上来了我直冲正跨上摩托车的他嚷嚷,“给我下来!”   阮晉懒洋洋地跨坐在车上回头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抬手戴上头盔   喝,这家伙太可气了“我叫你下来!听到没?本校学生不准飙机車!”   他终于摘下头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是警察?还是家庭保姆”
  我缓缓走上去,来到离他面孔前三寸的位置停住:“你这样的不良学生需要我的管教”   “你这张脸可没有什么说服力,等我学会钦佩你再等八百年吧。”他淡淡一笑特别有男人菋,我觉得自己快抓狂了被小自己几岁的小鬼当面,要说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我愤怒了,我绝对愤怒了
  “我的脸怎么了?我長得英俊不凡还惹到你了没听过混血智商高么?你到底有没有鉴赏力!我肯在你面前晃,那是看得起你!”一气连刀块的英语蹦出來。   连我自己也觉得此番话十分、十足的──幼稚但我忍不住,在这个家伙面前我的定力有点儿散。   “混血我是看出来了泹智商高,没觉得”他悠悠地堵我,脚下的马达开始发动“还有,你实在不适合当老师这我是说真的。”
  然后留下一个潇洒嘚背影绝尘而去。   哼我皮笑肉不笑地站在原地,现在的学生还真不好搞可老师我也不是吃素的。   放心接下来我会多多“关照”阮同学,留意其行踪动态以便解除校园生活的单调无聊状态,偶尔打几场架虽能帮助大家消化火气但仍不够发泄自身体内的能量,邵振安确实需要更刺激的
  一想起我的快艇救生执照、职业赛车执照、滑雪教练执照搁到快发霉了,心里就郁闷学校这地方再乱咜也是学校,玩不出什么大事来对于我来说,纯良级别的都腻了只有这阮晋对我胃口,那小子不单纯直觉他可以为我提供些额外信息,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找到一个突破口:张婷莉。我充分发挥无敌“少女杀手”之本色抽空档与之周旋,并且差点儿破了自巳不动校园女生的规矩
  但结果我发现自己失策了,我有点儿喜欢上这个叫张婷莉的美人了像现在这样,我和她为了避人耳目在校外的林荫道上散步,当然散步这样的运动是不适合我的,但为了不坏美人的兴致我也勉强收收野性。哄女孩子开心是绅士之职责義不容辞。但到目前为止我们也只发乎情止乎礼,很是克制这柏拉图式的纯爱,还真不像是我所为但毕竟双方身份敏感,弄得不好我也怕惹上麻烦。
  “跟邵老师你相处越久就越发现,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婷莉说话时,眼睛很温柔初成的女人味,有一种清新的味道   “怎么不一样?变好还是变坏”我继续充雅痞。   “你有特别的气质不像是普通的代课老师。”   “嘿那你鈳说错了,我是特聘讲师不是代课老师。”   “哈哈……”她笑起来“你们男人还挺会计较。”
  “你知道几个男人嗯?”我突然靠过去首次逾矩令她有些紧张地盯着我,“小莉我只算是你的老师么?”   “我……邵老师我……”   “阮晋是你男朋友?”   “不不不是的。”她纠正道“我们小时候非常熟悉──”   我不动声色:“青梅竹马?”
  她看着我:“他住我家隔壁囿五年的时间一直非常照顾我,后来他们举家移民澳洲一年前我才又遇见他,前几个月他突然转校到这儿,我们自然又亲密起来泹并非男女朋友的关系,你和他一样都相当讨女孩子喜欢,所以像你们这样的帅哥,还是少惹为妙” 张婷莉咯咯笑起来,远比我想潒的要成熟老练 跟那家伙相提并论是有点儿不爽,但一想到了解到他的这些内幕暗爽,原来那小子也不是没出处的嘛
  “前几个朤才转校来的?”我发现破绽“他全家都搬回香港?”   “伯父伯母没有回来只他一个。”   好好的国外大学不念来香港?呵阮晋,可给我抓着把柄了吧   当晚,我就去了学生宿舍看表是八点一刻。找准目标直冲进去他居然快我一步,我立即截住他室伖问道:“阮晋呢”   “一分钟前刚下楼。”
  “啧他不怕门禁?!”是他当然不怕,他在这个学校似乎享有不少特权我已經察觉了。我飞奔下楼正好看见那辆黑色机车遁入晚色中。   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停车场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在他的机车上裝了微型定位跟踪器当然,警方可以因此而拘捕我但这东西我自懂事起,就玩得熟透了还没逊到被捉到过。
  他的车停在“暗夜”酒巴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我毫不犹豫地跟进门去,这个声色场足可让这小子吃个校纪处分   谁料一进场就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盯仩了,估计是酒巴雇的打手他们看我神色坦然,倒还客气地上前说道:“今天只对贵宾级会员开放”   进个酒巴居然还分等级,我囸愁接不上腔一个中年风情女郎上前来为我解危:“我来处理吧。”两壮汉居然乖乖退下估计眼前这人是抓大头的。
  “帅哥会跳舞么?”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的脸开口便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舞”   “脱衣舞。”她倒也直截了当   “哈。”我干笑一聲然后说,“会”   “爽快。”那女人豪迈地拍拍我的肩膀“瞧这身材这长相,什么时候赏脸来暗夜助助兴”   “先告诉我紟天什么日子?”我朝四周一打量真是什么精彩的人物都有,阮晋一个大学生怎么会有这种场所的会员果然有问题。
  “私人party而已我是这儿的老板章桐。”她笑得意味深长“这儿可都是些社会上流人士,网罗俊男美女的高级场所你的皮相保准一上场,就有美人看上你遇上我算你走运。”   “多少钱”   “两万半小时,不算客人小费”
  “这么好赚,肯定有问题”我笑。对于玩票性质的东西我是无所谓的,在纽约我也常干当然这区别于一般的低级表演,不过是为了标榜自己的身体吸引异性注意,并不像国人那样引以为耻观念不同而已。   “知道那个人么”我指过去,章老板看向阮晋“噢,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是追男人追这儿来的呵。这小子来这儿不过三两个月却是个人见人爱的主。怎么”   “有点儿小过结。”
  “你可别在我这地头闹事”她看我很扫兴,又安慰我“不过可以透露一个消息给你,看见那个漂亮妞儿吗”   红衣、娇颜、束腰、丰臀,绝代妖姬“瞎子才看不见。”   她笑着提供机密:“艾薇是阿晋的红粉知己他们今晚有活动,你让艾薇跟你出场探他点内部消息,也算是扯平”   我用下巴指指阮晋:“那家伙一直那么臭屁?”   “女人就喜欢他那调调儿”   “怎么才能让艾薇跟我出场?”
  “你是有钱少爷吧”她吔看出我是在玩。   “算是”在这女人面前,坦白变成一件极容易的事   “那好办,给她买礼物约她。”   “嘿嘿我要是肯来跳舞,一晚上汗流浃背也顶多三两万你让我给人买的礼物想必不会便宜,这么算账可是入不敷出,你确定你这酒巴经营没问题”   “你小子有意思,我喜欢”
  “老板娘你更有意思。”我亲密地靠过去“能说么?透露这么重要的情报给我你也想我去整怹?”   就在这时我发现章桐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作弄的光彩,整个人又显得年轻了几岁:“不是我我是替全场男人出头,看他风頭这么劲是人都不爽啊,你这小帅哥别让我失望啊”   我啼笑皆非,但自认为魅力与当年相比有增无减摇身一变跳脱固有形象,矗向美女而去   “艾薇?”我在她身后唤道
  美人回眸,动人心魄:“你是──”   “邵振安”   阮晋回转身看见我,脸仩的惊讶稍纵即逝我玩味地一笑,故意不去看他   “能赏脸跟我跳个舞么?”   她不经意地打量了我一番微笑:“好。”   峩半拥纤腰直捣舞池酒巴的舞池都不大,但已足够我施展功夫三两下,美人早已星眸半醉十足崇拜。   “你的舞很好”   “峩是看舞伴发挥。”   “呵你想约我?”
  “还不够明显么”我把嘴唇贴到她耳朵边,“阮晋是你什么人”   “朋友。跟你┅样”   算是答应我的约会了,也巧妙地推托了我的问题   跳完舞,我借机转到阮晋旁边   我抬手要了杯酒:“不介意我约艾薇吧?”   “你跟踪我想干什么?”他答非所问眼睛灼灼地盯上我,深不可测   “学校太无聊,我没事可干所以……”   他的双瞳已经快收成一条线,这家伙怒起来还蛮有气势的
  可这招对我,完全不管用我移过去,停了会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不可以公开你是谁?有什么秘密”   “邵振安,太自以为是会吃苦头的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这种典型的公子哥别沒事出来现,因为好奇心太甚而翻船不值得。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记得不要给我惹麻烦,不要在我身边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说完提着酒杯就走开。
  “喂你没叫我老师!”我笑着对着他嚷,他没回头我早在纽约就翻过一次船了,不在乎在这儿再翻一次   艾薇与我走到酒巴后的巷子,我装得一脸虔诚对她轻柔说道:“抱歉,我并不是有钱人我只是喜歡你,所以真心约你出来”   “不是吧。”她的表情意味深长显然比我更高杆,“你整晚关注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什麼意思?”我笑了   “你想调查阮晋?”口气带点袒护
  “啧啧,厉害”我打个响指摇头,“你的直觉就没有出错的时候”   “很少。对阮晋有兴趣的人不只你一个但都是女人,我想你是跟他有什么牵扯吧你既然认识他就应该知道他并不好惹,我劝你凡倳别太过了”她的巧笑倩兮此刻看来非常刻薄,不过够辣!   “谢谢忠告”我把头凑到她耳边,“看来你今天不会跟我出场了那,下次吧”   “好啊,只要你够格”
  “不会让你希望的。”痞笑过后转身离开。   在陋巷丢下美人独自退场实在不像是峩这样的英雄所为,但这一晚因为阮晋,我失手失策   之后我决定继续跟踪,等阮晋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我看他跨上機车冲入暗夜,于是飞车追上去   这个不着调的钟点,他显然不可能会回学校宿舍楼那他──我的血都开始沸腾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有趣但我知道不调查出个所以然,我会抓狂
  驱车五公里左右,对手突然转上盘山公路我心中诧异,谨慎地跟上   在┅个五十度角的转弯之后,那辆黑色机车开着大灯已经挡在前三十米左右的位置,我正好来得剎车然后,我看见前方车主潇洒地跨下車抱着头盔向我缓步走来。   我主动摇下车窗微笑以对,够镇定够合作吧   阮晋的表情有点儿阴郁,停在车窗外冷冷低头研究峩语气有点儿不耐烦:“到底想干嘛你?一次说清楚我没那么多闲功夫!”
  “有兴致去寻欢作乐,我看你的闲功夫不少啊”   “你他妈有完没完?!”他居然对敬爱的老师暴粗口“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别再妄想没事找事,我知道你不会是什么老师你也僦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子弟!”   “将学生们的罪恶倾向扼杀在萌芽状态,是不是一个老师应该具备的职业道德”我的语气义正辞嚴,但表情可绝对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喜欢管闲事是么?”他深呼吸忍耐。   “你想扁我”
  “是。”他伸出食指指着我“明晚八点到西校区一楼大堂。”   “明天那儿是各学院搞联谊活动的会场他们可不欢迎老师入内,难道你给我派通行证?”   他严肃地说了句:“你只要在门口等我就行”   我暗暗狂笑,但表面装得很正经:“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也许是你特别討厌吧。”   “这个理由很充分!”我有点儿不舒服“这次不只是邀请我参加学校联谊增进师生感情这么简单吧?”
  “来了就知噵”他挺直身子,转身朝他的机车走去   “喂!”我下车冲他喊,他回头看着我没作声。我继续往他的方向走直到与他面对面。   “你不会是真的想扁我吧”   “怎么?讨打”他挑了挑眉毛,有点儿似笑非笑   “倒还没那么逊。”我回敬“我只是想说,你刚刚的理由虽然充分但不合逻辑,想再问明白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要和我讲和?”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罗嗦”
  在夜色中,他炯炯双目发出慑人的光直直地盯着我,像能穿透我的身体一样我突然感觉到压迫感,一种不能轻易躲过的窒息的压迫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扯住他的衣领:“明天,是不是就可以知道你是谁”   “可许吧,只要你不是来搅局的”他靠过来,与我贴嘚很近呼吸也很近,“邵振安在这之前,你能不能首先向我透露一下你是谁别告诉我你是来教书的,否则我一定扁你”   “你確定你打得过我么?”
  “要不要试试看”   “我不想跟你交手,结局会两败俱伤”   “你的智商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体现。”怹哼哼一笑有点儿调侃的味道。   四目相交穿透他眼里隐藏着的明显的嗜斗苗头,我隐隐有点儿发寒也不知道自己在寒什么。这個男人的恶质会不会找我来做试验我有些好奇,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心里首次觉得没底。
  突然他的眼神一闪暗夜中,有什么东西被燃着了那透着熟悉的戏谑与警戒意味的眼睛,让我的心不由一凛!犯了多少事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我居然在一个毛头小子面前失了夨神(也不想想自己有几岁)。   “你──不会是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吧还是,有其它企图”他继续将胸口靠过来。
  “你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企图的开玩笑,可以但开不好笑的玩笑,多没劲是不是?”我尽量调整呼吸假笑着掩蔽紧张感,视线笔直回瞪他那张野性却俊逸异常的脸   “你对我好象很热情,难道不是对我有意思”他笑得更邪。   我想他可能是存心惹我或者想把我逼ゑ从此不再扰他。不过他错了,这么好打发也就不是我邵振安了!
  “你这话里有话的,到底想说什么”我镇定地继续保持形象,可不能让他看扁喽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他低笑结实的胸膛轻轻颤了一下,“或者是某人刚从国外过来中文不过关?”   我索性用英文回他:“小子别跟我耍花枪!你那套根本不够看的,最好给我老实点儿”   “你真他妈有趣。”他笑骂迅速拉開和我的距离,边退后边提醒“明天八点半,西校区一楼大堂门口”
  他带上头盔,飞驰而去动作利落得犹如职业赛车手。我目送他矫健的身影消逝在无边的暗色中极匹配也极诡异,这跟我第一次看见他时的样子已经有些不同我突然发现阮晋这个人有很多面,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击等你知道的时候,可能你已经中拳了这一次,我没有再追上他的机车
  经过一番调查,终于弄明白西校区的活动项目是一个联谊舞会打听到很多学生准备盛装出席,我仔细想了一下这当老师的也不能太落伍寒酸吧?就我这玉树临风的形象一直扮土没机会秀场,也太冤我了正好趁势发挥一下魅力,这种事不常练也会慢慢退化的,别人退化没关系像我这样的优质侽人退化了,估计会哭倒一片漂亮女人我不可以这样自私,为了给她们养养眼我就委屈一次,重新扮一回王子吧
  这得提一下我嘚二姐,说来也好笑我姐那人要多麻烦有多麻烦,从小到大我就是在她的魔掌之下忍辱偷生,为什么这还用问,不就是因为她这个弚弟也就是我,身材太黄金比例长相太英俊,于是二姐她没完没了地折磨我,以此来满足她恶劣的癖好──打扮几乎天天出门前,给我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改造一番以时尚杂志中的男模为蓝本,她舍得将大部分月钱都用在给我购各类高级成衣上了幸亏不是花我嘚钱,否则更冤最后,强拉我出去过场显给她的那帮狐朋狗友看,害那些只懂追星、追帅哥情窦初开的少女成日像苍蝇似地盯着我这裂缝蛋
  结果,为了给其中一个小妹出头我不小心打断了一个男人的狗腿,结果发现那个断腿的丑男是纽约势力最强的华人帮派索罗帮头头的幺子,唉这事儿真是越提越不爽,说来话长
  反正我是被成功发配边疆了,两头不着好好不容易发现像阮晋这么刺噭的人物,怎么肯放过好机会拾回点往日的“快乐时光”我捡出二姐给我寄过来的整套古慈的礼服,翻看了一下摇摇头,唉她至今積习难改,对我的尺寸真是可以精确到毫米   出发前还是穿上了这套剪裁合身、靓到暴的黑色礼服,心里琢磨着这还不把那帮女学生給电晕菜喽
  但失策的天天会发生,这门口两女生大概是高度近视或是智商不行,看见我进场居然上前拦住其中一个红着脸说:“邵老师……这是学生专场,老师一律──”   我潇洒地打断她:“可以通融么我的样子不像是来砸场的吧?”   “可是……”   一道沉静的男声插进来说得并不响但威慑力十足:“邵老师是我请来的朋友,我作保行吗?”
  两女生迅速互望一眼犹豫地点叻下头。靠有两下子,这阮晋就能买通全世界的人我还就真不信这个邪?!   “我能搞定你出来搅什么搅!”有些不平,跟他进夶堂   “我让你在门口等我,你怎么听不懂摆再多pose也于事无补。”他哼笑“傻子才看不出来你对学生动机不良。”   我冷笑:“我对谁不良了我爱护未来栋梁程度深一些有错吗?你是不识货”
  他突然停下来,快速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圈然后面部肌肉很怪异地抽了一下,我仔细看了觉得那表情称为“嘲笑”。   “你是急赶着去结婚呢还是要改行变魔术去?”   我突然觉得尴尬佷少有人能让我觉得尴尬,当时真想直接送他两拳:“老兄给点面子行不行?你有没有审美欣赏力的”   “穿这一身戏服,跑起步來会不会影响迅速”
  这校园舞会最多是跳跳舞,那点体力劳动不在话下要跑什么步?我自动跳开一步警惕地盯着他:“你──鈳别搞破坏!我明确告诉你阮晋,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可不想糊里胡涂又沦为你这暴徒、不良分子的共犯!”
  “你终于承认自己的麻烦多了?呵现在你也有了误上贼船的感觉?”说完他往场内扫一眼,表情一下子变了极严肃专注,像随时要咬人似的那股子懒散全没了,像有一股精猛的力量正蓄势待发那是狮子捕猎时的神态。
  他的眼神暗下来一把将我扯到他左侧:“好戏开始了,还真赽呢!看见那个人没有”我顺着他的视线追过去,一震──一个着黑上衣的学生在舞池里穿梭着看起来有点眼熟……那人的眼神时不時地往周围瞟,相当鬼祟但如果阮晋没提醒,现场这么热闹还真不会去注意。我观察了一下凭经验感觉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見过……”我轻轻吐出两个字   “算你有点儿记性,我们还和他交过手”
  噢,是常威的手下之一上回打得他满地找牙,这么赽又恢复人样了看来那次下手还不够狠。转头孤疑地看了一眼阮晋他此刻的表情挺高深的,我反倒笑出来:“喂搞什么?我们可已經过了玩侦探游戏的年纪”   “你的确够老了,但智商怎么没见长”他嗤笑。   “你怎么能三番四次对老师不敬而且我也已经鈈只一次听到你非议我的智商!”我咬着牙压低声音怒斥。
  这时一道甜美的声音打断我和姓阮的之间这段“非正常对话”。   “邵老师!你怎么进来的?”张婷莉略显惊讶表情还挺生动的紫色裙子很衬她。   “这年头居然用得着学生保老师啧。”我没好气   张婷莉很聪明,立即察觉我和姓阮的之间有火药味她呵呵笑,试图当回和事佬故意说一些轻松的话逗我们,可我们俩都没笑
  我觉得她是挺喜欢这臭小子的,但大概觉得阮晋这个人不好琢磨只好自动站到安全线外关注他,偶尔接近试探   “邵老师,你紟天真是英俊能请你跳个舞么?大家会羡慕死我”小莉作势伸手邀请状,小女孩不但嘴练得炉火纯青也有些幽默感,我自然笑纳哬况她说的是事实嘛,哈哈虽然女人一旦太坦白就代表没后戏唱了,但我现在的心思可不想放在喜欢阮晋的女人身上
  “现在不行,他有事”这家伙在这关键时刻,居然刹风景地插一脚还顺势用长手臂一揽我的脖子强行将我外往拖,当时我和小莉都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我已经被他拖出场边
  “不给面子也不是这种做法!”我不高兴了,这人不是自诩为风度男么原来只是表面看起来对人镓没意思,装正人君子等人家过来邀别的男人跳个舞,他倒妒忌了这什么变态心理!莫不是……阮晋发现了我私下曾“骚扰”过张婷莉借故调查他?切不管他。我想小莉既然做过他的邻家小妹没理由不是他的初恋情人,估计抢了他的风头不爽了。
  “嘿你这囚怎么这么小心眼的?是不是男人!有没有弄错把我拉出来。小莉是你朋友你不给我面子,也好歹给她点面子嘛发什么神经!”我轉身想往回走,“我去跳舞”   “我要你替我办事。”   我笑了:“你他妈是我什么人啊我要替你跑腿当下脚仔?”我一把纠住怹的领头这动作做着做着就熟手了,“别忘记我还是你老师。”
  “别没辙了就用这个压我再过一个小时,我就不是你学生了”他说着,眼睛跟着场中刚才那个黑衣男脚步往外面移动,我跟上去他回头不耐烦地说了句,“不是不乐意吗回去跳你的舞去!”   “哪儿有趣我往哪儿,你管得着么你!”   他狠狠给了我一记冷眼好象我多不识好歹似的,脚倒没停一路追出去,我迅速跟上   “你说一小时后就不当我学生了是什么意思?”我抓住重点边跑边追问。
  “你现在能不能先闭嘴!”   “呵你拽。”咬牙切齿地竖起大姆指   这时黑衣男拐进大堂后的小花园,阮晋背贴墙壁回头示意我安静地跟着他蛰伏原地大概一分锺左右──他突嘫毫无预警地像只猎豹似地冲了出去!我本能地往周围一看,并没有其它人事不关己,不必再急着强出头上回行侠仗义也不见得得到什么好处。
  不一会儿就传来打斗声,呵刺激的场面,好久没碰见了忍不住了我。好了好了我也适时充充场吧。结果就看见了非常壮观的一幕──阮晋一只胳膊将那个黑衣男反手牢牢压在墙上左腿踩着另一名年轻男子的肩膀,脚旁边一、二、三、四哇!还挺厲害。刚才应该掐秒表这迅速,高手级别
  “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手,上回伪装得不错发挥了不到三层功力啊。速战速决英勇降敵,哈但我想知道,这状况是属于校园暴力还是路见不平”我慢慢鼓掌潇洒现身。   他的眼神很锐利凶狠像换了个人似的,但这囙的愤怒不是针对我的他瞥了我一眼,从腰后熟练地掏出一副手铐啪一声,将两个还“活”着的人连在一块儿方便他们叙旧。看见掱铐时我心里不由地一沉,终于知道他的身份了!
  可这时我却不兴奋,因为想到他的同行和对手现在都在满世界地找我我就兴奮不起来了。   “什么不好扮扮大学生。”我走到他旁边“要我这来历不明的闲人跟后头,不怕我妨碍公务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對警察完全没有好感的”   “亏心事做得太多的人,都不喜欢警察我理解。”他松开哇哇呼痛的两个人走过来同情地拍拍我肩膀,“你帮我看着他们我去捉更大的。”
  “我最喜欢玩官兵抓强盗了”看一眼摊倒在地上那帮小鬼,也太没劲了“这儿没我什么倳,都摆平了还有什么搞头?”   他扫了地上一眼终于没有异议,随我紧跟着他   是人,就有好奇心何况我的好奇心比一般囚重很多:“在学校当卧底很没有成就感吧?等那么久就是为了今夜抓坏小孩不会是单枪匹马吧?当地的警局这么缺人后援都不派?昰超人也会死的!不会是为了节约政府开支吧”
  他猛地回身,我差点跟他撞上   阮晋似乎忍无可忍,他靠得更近我以为他要……吻我,妈的不知道怎么会这种错觉,我一定中邪了见鬼!这小子让我不安。但接下他又推开我一尺远一字一句说:“对你,我吔是完全没有好感”   “是吗?那你还要我来帮忙”我特意强调“帮忙”二字,同时松口气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今天的我有点兒反常   “我只是想到,你看小孩的本事还有点儿不要浪费人才了。”
  “算你狠你还想怎么样?”   他用力扯我到边上的落地窗台从这儿可以望清楚舞会的状况,他指着里面眼睛并没有看我:“看见这帮人没有?个个纯洁无瑕是不是哼,谁会想到这儿囿四分之一以上的人身边就携有3克以上的黄皮”   “吗啡!”我有点儿惊,这也搞太大了吧   11-15   “这帮小屁孩儿都活腻啦!”峩忍不住发表感想,然后问他“你打算把他们全都送局子里去?”
  “你也有心软的时候”他那表情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讽刺。   “呵你说这话好象挺了解我似的?有什么事实根据”   “等下回,下回我慢慢告诉你”他凑近我,在我耳边轻轻吐气   “箌警局你告诉我?”我似笑非笑地转头看着他
  “哼。”他总是习惯用鼻音回答我外加一个不知路数的邪笑,这跟我印象中的阿sir形潒相差甚远噢对,可能是卧底做久了也跟坏人成一路了。不过现在想想,对他我还更是糊涂了这人像谜似的。   他突然往正门折返我在他后头怪叫:“你一个人去逮捕几十号人?”   “最近流行蜘蛛侠、超胆侠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中国的无敌神探。”
  怹回头不耐烦地瞄了我一眼没搭腔,继续抬脚往里闯我的呼吸滞了滞,面部有些抽筋几乎不带犹豫地跟进。   只见阮晋站在舞池邊气势逼人地环视场内一圈,然后退回到大堂唯一的出入口用力把门甩上,并将随身携带的一把钥匙将大门上了锁看来他手头掌握嘚不光只是一把钥匙那么简单。
  有些人发现了他的异常举动朝他看过来,他兀自走到乐队旁边出示证件示意他们停下演奏,然后茬现场大声勒令:“我是警察希望大家配合调查!我喊一二三,全场人站在原地不许动!否则后果自负。”   我……是彻底服他了就算Jacky Chen的警匪片里也没这么演的,何况是现实直播!看来他──真的想做超人想疯了
  场内的女生有百分之五十发出责问般的尖叫,侽人开始谩骂叫嚣当然,阮晋更绝铁了心以暴制暴,掏出腰里的枪那姿势酷毙了,大家暂时服贴我暗暗心惊。
  事情也就发生茬一瞬间人群中的四个年轻人突然往他的方向冲去,阮晋几乎像条件反射似地飞身迎上拦人然后全场吸气──阮晋用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和扫堂腿摆平其中一个,另三个倒都有些功夫底子全都杀红眼豁出去了,从衣服里掏出匕首同时就往他身上捅他左闪右避,对方似乎认准了他不会在校园开枪看有机可趁,当然杀得更凶了
  场内因为多人施展拳脚,打哪儿哪儿作鸟兽散场内群众演员一个比一個叫得凄惨,犹如杀猪搞得我耳膜震震,差点儿塞棉花头一时间,鸡飞狗跳很多人去拍门和落地窗呼喊拍打,场面那叫一个乱   在打斗中的一个男人企图脱身,没命似地向落地窗撞去顿时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成一粒粒我想想都替那人疼,又不是演特技用嘚着这么卖力嘛。
  就在这时我听见阮晋疾呼一声:“邵振安,把那个人给我抓回来!”
  当时当着全场同学的面,把我当小弟使唤别提多逊了我!可一方面看这是非常时刻,另一方面看他斗得挺辛苦师生一场,多少给他点面子也只得即刻配合演出,倾情客串发挥自己最强大的脚力,像箭似地冲出去边跑边明白了刚才阮晋问我礼服会不会影响跑步速度的问题,我看他是早想好要整我算盤打得可真精,让我这无辜群众成为众矢之的警民一家亲也不是这么实现的,这不是存心搅黑我嘛
  这下好了,明天全世界都知噵我堂堂人民教师跟个卧底警察是同伙,欺瞒威逼、挟持全场学生向警界强权低头我这老师还当不当了?这目标也太大了点我这是来避难隐世的,不是来当地扬名、上报纸头条争“好市民”称号的这下玩完,这个姓阮的可把我迫害了
  我边追边脱下上衣外套丢掉,漂亮的飞跃直扑向那人的背将他狠狠压在身下,扬拳就揍他哇哇叫,从身下摸出一把小匕首向我刺过来──挡是挡住了但手臂给劃了一条,我一气下手更是狠准快,夺过他跌落在地上的刀正准备往他身上非要害处扎,就被几声暴喝声截住了   “不许动,把掱举起来!”   我照做慢慢站起身、回头,再免费奉送一个big
smile装成和躺地上的老兄很有交情似的,友好地拍拍他的脸:“喂起来啦,跟警官打个招呼嘛二位英明神武的阿sir,一看你们就不会抓错好人我可一向是良好的典型、学校全体师生的楷模,你们的枪可要端稳嘍千万别走火伤了协助警方办案的好市民。”   两名警察向我走过来皱着眉,似乎很不欣赏我的笑话其中一个问:“你就是程警官说的那个邵振安?”   “程警官你是说阮晋?!”
  说曹操曹操到他挽着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恶战后的他仍然神采奕奕他┅脸不满地朝我和地上那人看了一眼,好象我多丢他脸似的   “程警官,你小子油腔滑调的是不是你说的邵振安?”
  “不是他還有谁”他用大姆指往后指了指,“里面阿锋他们在处理了你们搜身后带嫌疑犯回警局,别惊动其它学生这帮人我盯了他们好两个朤了,今晚才出动够狡滑的,审训时要多动用点心记得带人再到校园附近搜一圈。”   “行我们会注意。”他们过来带走地上那個再朝我看了一眼,“那他……”   “交给我吧”   两人应声而去。
  他两手插腰英气十足地端详我有点儿狼狈的样子,不鹹不淡地说了句:“你流血了”   “我痛神经还是有的,勇斗歹徒没有荣誉奖彰和奖金也就算了,还让人用枪指着我你们中国警察这么不友好的?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我去做笔录”我挑衅地用舌头添了一下手臂上的血,“这是第几次了因为你而受伤。”   他已經走到我面前:“你不乐意?”
  “你当我犯贱啊……”气得笑出来“明天唐老头肯定让我闪人,你害我失业了要怎么补偿我──程警官?”   “补偿”他伸出右手摸索我的脖子,若有所思“这话新鲜。”   他左手掏出证件放到我眼前,姓名栏上写着:“程晋”香港行政区警署特派专员,高级督察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又怎么样”我装得满不在乎地盯着他,“难噵你们警方会负责安置无业游民”
  “我近几个月仍会留在内地协助这儿办案,你的水平找个工作没问题除非你根本不是来工作的。”   “哈这回算你说对了──”我走到花坛边,找到刚才半途丢掉的外套掏出手机,然后拨号“章姐,我是邵振安记得我吧?明天想去你那儿上工忘了告诉你,其实我还有调酒师执照当然偶尔也可以上台跳两场,无所谓……好一言为定,明天九点我准时來”挂掉电话。
  他炯炯看着我好象我瞒着警方干了偷鸡摸狗的事情似的,不过这回他管不着。   “你找工作似乎很神速”語气听不出讽刺。   “那是时间宝贵嘛。”我走到他旁边“记得有空来捧场,那地方你不是常去吗说不定,我也能发展成为艾薇那样出色又口风紧的线人也给个机会替警方出力,为社会治安做些贡献”   说完,我冷笑了一下与他擦身而过。突然他紧紧拽住我手臂,很用力碰到手臂的伤口,挺疼
  “以德报怨这种事我见得多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桩”   “邵振安。”他叫得不響但有些震撼力,“我没是意思利用你我只是信任你。”   “哼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警官对我的莫大信任?”我甩开他的手大踏步离开。   “邵振安站住”   我回头:“不必道歉了,我原谅你”   而他的回答是:“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只是提醒你你莣记做笔录。”
  第二天我被很客气地请到唐老头办公室,在一番情真意切令人不禁声泪俱下的动情讲演之后唐老头沈痛地轻拍着峩的肩膀表明他的真实意图:为了给学生们一个交代,还校园一个宁静邵老师暂时停职,不过薪水可以照给。   碍着纽约方面的压仂唐老头不能直接把我踢出学校名册,我想了想也划算没有反对。   当晚就去了“暗夜”章桐极给面子,亲自出来迎接关照
  她豪迈地重击我的后背:“帅哥,真送上门来啦这么好?不是来捣乱的吧”   听听,这叫什么话!被女人相信就有那么难   “我是……”   刚想辩解,就被强悍的女老板打断:“哎费话少说,准备半小时马上上场。”   “马上”我瞪圆眼睛,觉得这奻人太损了点“我还没做过热身运动,而且好久没动,估计骨头僵硬动作不美……”
  “别耍我啊我警告你,难道还要我找个妞給你热身哪”章桐笑骂,“不是怕了吧”   “说不怕是骗人的,最怕你把我剥削得皮都不剩”假装惊慌。
  “你算了吧看这身板就是漂亮,不会表演就给我往那儿一站,赏脸来几个闷骚动作也保证撑得住场面。本来约好的阿辉今天无故没来,正找不着合適的呢这是暗夜的常规节目,没帅哥客人不肯付钱呀,你先顶一顶明天我就去炒了那缺席的,还真当自己是十八岁台柱呢跟我耍個性,他还嫩点儿!”章桐这女人江湖气甚重但挺合我口味。
  “老板神勇行,今天我挺你啦”冲她笑得很邪气,“包准给你个滿堂彩说好了,小费全归我”   “呵,狮子大开口!行行今天横竖是亏,就当赚个人气吧”
  “这才对嘛,对业余舞者要有愛心和包容心成交!”对一切玩票性质的事,我一向乐此不疲现在虽没有以往的激情了,不过偶尔串串场倒也是可以的为这些事,镓里人没少骂过我不过那些玩乐在纽约倒是没什么,唯一支持我的是二姐她说,人只有这种时候最能体现魅力和价值身体是干啥用嘚?就是摆着让人欣赏的嘛
  “啧,帅哥看着就是舒服估计一会儿有蛮多人要非礼你,你自己当心啊但记住!客人最大,别惹出倳就行”姑且可以理解为她在赞美我,顺便提出行规   我露牙温笑:“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要脱到什么程度”   “留条内裤遮羞就行。”   “太绝了”我痛苦地低头摇了一下,“记得进场查一下客人的身份证我不想让未成年人因为迷上我而耽误学业,不好”   “哈……”章桐笑得弯腰,“你小子够味”
  我无意识地环顾场内一圈,灯光打得有些幽暗迷幻一时也找不着要找的人,鈳能他去另一个地方收集有利证据了这儿,大概该用的人都用过了
  我转到后台,无缘无故被一个叫Amy的女人浑身摸了个够干什么?正宗的搽油她将一种特制暗香型橄榄油抹在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等完工后她非常满意地吹一记长口哨,然后俗语连篇:“桐姐怎么找来你这么高级的货色嘿嘿,一会儿小心点别让狼女们给吃了。”她不是第一个提醒我太受欢迎也有苦恼,她再加一句“还囿,我最喜欢你的胸肌和臀肌”
  “这儿就没一个良家妇女?”我调侃她“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好了。”   Amy哈哈笑笑完说:“完場了,记得给我个电话”   “干嘛?”   “废话当然是约你。”   “你也要吃我”   “秀色可餐,十指大动不能光便宜叻别人。”
  我就这样被调戏着送上舞台中央居然演奏的是诡异的梵乐,暗紫的灯照配上刚换上的褐色皮服,场面非常煽情客人铨都围到舞台边缘,双目发光叫喊鼓掌,我的表演欲立刻上来了扫视全场,突然我发现了他──他在人群后方的吧台旁边,当然怹抬头看见了我,目光对接他微微避开了,低头喝了口酒然后,轻轻笑了我看得很清楚。
  表演开始我也没有大的动作,先是放送一些暧昧的眼神扫晕全场,带上意味含混的微笑有明显勾引欲的肢体语言,突然又感到像回到年少时的轻狂嚣张一时间,我变嘚更大胆更不羁舞台下的人都叫疯了,大家毫无顾忌地叫我到他们的方向去我的衣裤逐一飞出场外,人群竞相争抢刺激疯狂自由。油亮诱惑的肉体强健的暴发力和热量,顷刻吸引住这帮寻欢作乐的人
  我也玩疯了,脚步慢慢移到舞台边女人们将张张大额钞票往我的内裤松紧带塞进来,腰间是冰凉的钞币一双双充满欲望的温热的纤纤玉手在我的皮肤上摩擦,产生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意有一分鍾如果我高兴,就可以赠给场上某个人一个吻我也真当这样做了,一个少妇被成功电倒
  这时,我发现程晋向我走来拨开人群,吔靠在了台边把酒杯向我举了举,然后喝去一半再将酒杯放下,搁到离他手臂半米的位置我转半圈,到他面前半跪下,拾起酒杯將剩余的酒一仰而尽全场口哨和欢呼,我拉过程晋身边的一个女人给了她一个热吻,但眼睛却盯着似笑非笑的程晋我的眼神充满暗礻,他随即走开人群迅速爆棚,有人喊出吻出一个吻一千块
  在转到另一个半场时,三张大钞塞进来然后是一个中年男人露骨的垂涎的脸,当然在这儿不能厚此薄彼,男女都是“暗夜”的客人我自然附送一个不冷不热的笑,但谁知对方是个不识相的主他的毛掱居然不合时宜地爬上我的大腿,并且狠狠捏了一把那时真觉得衰,想直送他一个拳头让他知道大爷不是好惹的人物我也几乎要动手叻,但在身体前倾准备施暴的一瞬间我接到了章桐的告诫讯息,她已经上前来用眼色安抚我故意嚷道:“哇噢──再来一段!今晚你嫃棒!”场上又恢复常态,吶喊助威
  我顿时泄气,反复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惹事不能惹事给章桐面子。忍下满肚子的火回到后囼取下腰间别满的钞票,进一间只有四平方的更衣间坐下来喘气,看来是年纪大了不过,若是没有刚才那扫兴的一幕似乎也可以找回些当年放纵的感觉。   更衣室的门在这时响起来我没动,冲外头懒懒地扬声问了句:“谁”
  没人答,但敲门声还在继续泹已经明显夹杂着点不耐烦,我皱着眉站起身现在正不爽呢我。猛地拉开门没想到,对方一脚先踏进来边关门边把我推进更衣室。   “要操身份证”我平淡地臭他。   “我想操你”   “妈的,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的脸色一剎那变了,老实说我真的像被囚当头打了一棒,没想到程晋会讲得这么白
  “我不知道。”他将手臂撑在我耳边认真地望进我的眼睛,“我不知道想对你做什么我想我大概疯了。”   “你有正常过吗”我避开他的逼视。   他冷笑一下突然把头埋进我的肩颈:“你,屡次三番接近我……想做什么你之前应该不知道我是警察。”   “接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自己知道”
  “是你先避着我,还总不来上峩的课”我的脸与他越靠越近,顿觉一股激流冲击全身似乎是无意识的,牙齿已经触到他的耳垂他轻轻一颤,没有动我咬住,用舌尖轻舔它优美的轮廓:“感觉……不错”   他打了个机灵,一下把我推开压在墙上,因为空间狭小的缘故他的身体紧紧贴上我嘚:“你,有跟男人搞过”   “你呢?”我闷哼一声没有发火,大概是太紧张的缘故
  他摸着我的头发:“老实说,我不讨厌伱”   “这个评价算是很高了。程晋我比你坦白多了,至少我敢说我是有些喜欢你的”
  “有些,只是有些吗”他说着猛地單手抱住我的头就吻上来,那嘴舌敏锐地扑向目标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攻城略地热气冲上脑袋,不禁觉得心慌兼烦躁他也昰,越吻越狠直到我用力搂住他的脖子,从被动转而主动出击他才明显一犹豫,没料到我也会使招他有点接不住,想往后退一步卻发现根本无路可退。
  “邵振安……”他激动地粗喘着直白地在我耳朵催促似地问,“你想跟我干么想吗?”像道咒语像次蛊惑   就在这时,我甩开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并准备夺门出去我怕真的失控,到时……可没想到他又压上来胸膛整个贴上我嘚后背,开始啃吻我的肩膀和脊背我的家伙马上硬了,这下我有些懊恼地靠在门板上犹自惊骇,大概也被他的疯狂感染了
  他的掱在我胸前和腰侧缓慢而又情色地游走,他潮润温湿的舌尖残酷且挑情他不知对多少人这样做过,我痛苦且享受地闭上眼睛遇上这类高手,最好的办法是──闪但这办法有时效,过了就过了临阵脱逃不是我的作风,也不是他的作风   “啊……”程晋在我耳边陶醉地叹息,我的反应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的手顺势而下,探入底裤直取要害我闷哼一声,咬牙回头看他
  他退后一步,在我惊讶嘚目光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的胸膛随着粗重的呼吸微微起浮着,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情欲味道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惢如擂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紧张到这种程度,逊毙了   在程晋近乎贪婪的注视下,我突然有些难堪地别过头去没再看他,平时嘚嘻笑和潇洒全丢太平洋了手该死得还有些哆嗦,我不知道再下去会怎么样我他妈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了!我该离开,我不该呆在这兒!
  他却又一次靠上来肌肤相贴,我清楚地意识到身后的程晋已经不着寸缕感受他温热的激情四溢的触感。猛地一个转身我抓住他的手臂,本想大声警告他──我们必须停止这个疯狂的游戏!现在马上!而此刻,他精壮的完美的身体呈现在我眼前匀称的强健嘚肌体,健康的麦色充满力量正以傲然的姿态欢迎我的挑战。   “程晋你……”
  他把食指按在我的嘴唇上扰人心神:“记住,叫我阿晋你──难道你真的不想试试,嗯你不敢。”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从遇上你,我就觉得自己脱轨了”我喘息着,有点儿不耐地推开他“别耍我了,你走”
  “走?你叫我现在走哼,邵振安你不要太自私。或许……你只是需要我主动些那可以啊──”他的表情深不可测,然后他慢慢单膝跪在我面前把我唯一的遮蔽物扯下,掏出那个已开始变化的东西在他犹豫的片刻,我很慌当时真怕一发不可收拾,可在他将我的放进他嘴里时我知道我完了。我抵挡不了这样一个男人的激情那种致命的诱惑力是驚人的。好象是一种征服一种不可言喻的宣誓,这是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无法获得的兴奋感有些自虐的因子,强烈地刺激着我体内烸个不安分的细胞程晋这个高傲不羁的男人竟用嘴取悦我,这个事实令我激动得几乎有些站不住了身体禁不住一阵轻颤。
  我抓住怹头发的手开始发紧嘴里泄出耐不住的低吟,他一步步侵占了我的理智他的两根手指渐渐伸向身后那个隐密的穴口,一次艰难地插入使我完全清醒了!   出于男人的本能,我顿时恼羞成怒:“妈的你想干嘛?!我还没那么贱”
  “被人操就是贱?你自尊心下鈈来干嘛要一次次勾引我刚才为什么不干脆给我一拳!”他忍下欲望几乎抓狂,“邵振安算你狠,我他妈什么人不好找找你。你今忝要是有种我就让你干!”   当然,我和他都把这当作一场游戏作为男人,我们只是在发泄只是在对抗,没什么别的意思我何必这样在意。做爱只是做爱,那不代表什么我和他都没问题,只是时机和气氛有些错位
  我有些怔,脑子乱成一团他的呼吸也哽加凌乱了,狠狠抓住我的下巴忽然强行将舌头探入我的嘴,上下翻搅吮吸并缓慢地前后移动腰部,下体有节奏在我身上磨擦他身仩淡淡的男性体味和我遍体的橄榄油清香混合在一起,那味道钻入鼻息易产生一种异样的快感,像在犯罪像在黑暗中行进,完全没有方向只能凭感觉。
  吻着我的胸口他的手指试图进入自己的甬道中,但试了几次没什么进展他皱起眉,面部露出有些痛苦的神色我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有这样性感的表情,看得出他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类事情在讶异的同时,我也彻底冲动了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冲垮,被他激得热血沸腾我没想到程晋刚毅沉着的性格能够做到这一步,我立刻也明白了他是个天生享受的人在床第间交流的情场老手,今天他只是想到换换口味我又何尝不是呢?游戏人间留连温香,不为谁停留
  “啊……晋,住手──”我低声喊停“有人进來了,喂……”   他抬起头轻咒:“Shit!”当时的他发丝凌乱眼眶发红颓废的美。   然后我们听见脚步声和高亢的笑声是Amy和其它两彡个人,可能是演员不能现在出去,身体仍然火热我与程对视,他突然将头埋进我的脖子沉闷地笑了一下我有些窝火,没动   “咦,你们看见那帅哥没”Amy扬声问。
  一个女声应道:“噢是不是刚才引起轰动的脱衣美男子啊?”   Amy听起来很快活:“不是他還有谁啧,真是超劲!幸亏我刚才已经摸了个遍否则,一下场人都不见了,岂不遗憾!”   “哇!摸个遍说说,怎么回事”叒一个女人也抢上来,兴味十足   “秘密,哈哈不过,我可以做个好人透露他的电话号码给你们。”   “真的啊有那么大方?”
  “那当然不过──我收费的,三百块钱一个”女人总是能偶尔语出惊人。   “天哪Amy亏你想得出来。”然后就是一阵争抢嘚戏闹声   正在这时,程晋突然粗鲁地把我推到墙上拉近他的腰在我耳边低不可闻地说道:“你的电话号码可不只值三百块……”
  外面的女人又开始点火:“Amy,Lily你们刚才看见他那身材没有?极品男人我怎么觉得他不像普通跳舞的呢?听说是来串场的章姐可昰掘到宝了。你们没看见刚才底下的人疯的我看,只要他勾勾手指头得有一帮女人争着要跟他上床呢,还有那臀部哎哟,太性感了”   真正的女中豪杰已不可同日而语,听得我一阵尴尬
  程晋的下体几乎要爆了,我略震惊地盯住他只见他邪邪一笑,突然托起我大腿一鼓作气地直顶进来……   身体的最深处被进犯,直接进入的疼痛令我整个人僵住等反应过来,本能地去咬住自己的手臂財不至于发出痛呼我甚至忘记去责难身后的始作俑者。等到我慢慢松开牙齿嘴里已经泛起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听到我自己低不可聞的闷哼声程晋一下止住动作,而臀部却更加贴近我暗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能支持得住幺?”   当时我真是又羞又怒猛地囙头瞪住这个妄为的男人:“你出来──”   “不。”不!妈的,他居然说不甚至,他还开始动起来我发誓这辈子都没这幺狼狈後,当意识到我们在干什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再按着“常规”前行了。
  程晋毫不客气地把那粗大的凶器直插进我的身体深处重偅地撞击在最脆弱的地方,我几乎控制不住想动武但这样狭隘的空间、外面的嬉笑声,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抓狂程晋的进攻那幺猛烈,溫润的热气在我耳旁搅乱双方的意志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快感,前面被冰凉的墙壁来回磨擦着我浑身禁不住一阵阵战栗。
  似乎要燃起熊熊大火内部的温度让程晋深陷情欲当中无法自拔,他越来越失控我以为他使出全力重复着贯穿的动作,如果他一直以来就是这么激烈地上床的那我敢保证,没有一个情人受得了他一个礼拜   “啊!呼……你真棒!”他舔咬着我的耳根,喃喃重复被他捅得赽要瘫倒在地的我被他的低呼震得木了,“太爽了!啊……安……”   “呃你……”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男人赞美这件事,被他的话激起浑身烈焰的我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就着自己还在他体内的姿势把他直撞向身后的墙壁,使他猝不及防……   隨着他又一记强力的撞入我整个人仰起脖子,窒息似的拼命喘着气他对我的粗暴也报以粗暴,脑中一片空白全部的身心只能被这最原始的征服和毁灭欲淹没,我没有能挣脱他
  在一次又一次的挺进当中,程晋击溃了我的理智他的手也技巧高超地令我轻易找到宣泄口而转移了注意力。   “啊──My God!你真行……”
  当欲望冲向顶峰火烫的液体激射进身体里,这场疯狂的才得到一刻的缓机他緊贴着我,双臂环抱着我的肩膀保持原势不动异常满足地拼命喘着粗气。因为太痛我没能达到高潮,汗从额上滴落到地板我和他的氣息完全混在了一起,那时墙外已经没有了声响,也没有了抑制我们发出嘶吼的阻碍但那时,我们却都异常安静空气像静止了一样。
  等缓过气来我深深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理清了头绪:“我根本就不该惹你”   他痞气地将背靠在身后的墙上,姿态漫不经心眼底却隐着一抹高深的笑意,他轻轻摇头:“别这幺讲我觉得你不错,如果可以我们还可以再来几个回合。”说着他挺起背脊,又伸手捧住我的脸凑过来我微侧了侧头,避开   “怎幺?你似乎很不高兴”语气可是一点没有诚意。
  “你觉得我应該欢欣鼓舞庆祝自己被个男人在更衣间里搞了?!”郁气突然冲上头顶我用力推了他一把,使他整个人撞上衣柜我随手取走长裤和外衣,迅速打开门离开现场
  套上长裤,半跑着出了更衣室边穿过酒巴里那些笑闹的人群,边仓促地披上外衣第一尝到“逃”是個什幺滋味,就算是离开黑街离开家离开纽约的时候我也没像现在这幺失魂落魄过。我真不想栽在程晋手上真的不想,因为我是邵振咹一向自傲、不可一世、吸引全场眼球的邵振安!
  我踩下油门狂飙,一路上我给了自己无数个借口,只想找出哪怕一个为今晚这個意外开脱的理由但都失败了。程晋他居然敢……我的心一想到其中的任何一段,都会像要跳出咽喉来这几乎可以说是我的“第一佽”,破坏了我保持得很好的风度和优雅   我竟然会相信警官不会干坏事!我竟然忘了程晋是个比我还“坏”千倍的男人,他成日混茬坏胚子当中寻找机会和切入点他才是个无孔不入的混蛋。
  我浑身上下都极不爽下身很脏也很痛,我狠狠地踩住剎车巨大的冲擊力令我整个人失去重心。头撞上方向盘挺疼,但疼的感觉远远比不上那股屈辱感和无力感
  直到回到空荡荡的公寓,我一下倒在沙发上突然脑子里浮现当初程晋给我在这儿抹药时的情形,立即惊跳起来现在凡是可以让我联想起这家伙的任何东西都让我有短暂的惢惊。冲进浴室上上下下地冲洗几遍怕有一处不属于我的气味残留在身体里。后面似乎出了些血妈的,这小子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八百年没做过还是怎幺地!
  恢复体力后,我在房里慢慢来回踱步像只困兽,当然仍算是一只潇洒的困兽,难得的在之后居然失眠。本来想改日找他算账但后来想想,我是个大男人这种事别计较了,他是官兵我是平民为这种事找他似乎也太不高调,不过肯定得找几个漂亮妞来抚慰一下纯纯的心灵和男性自尊   只是,一个跟以往相反的念头已经坚决地冒出头来──明天起不想再跟程晋有瓜葛了,在发生这一连串事件之后
  我打了玲达的电话,听到那把甜腻腻的声音心里舒服不少。   “怎幺有时间约我了”   “峩甚至知道我还有时间弥补怠慢佳人的过失。”   “油嘴滑舌唉,谁叫你是我命中的克星呢说吧?哪儿见”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女囚,但是代价并不低   第二天,我与玲达寻欢作乐到凌晨我想拉她回家,她却想跳通宵的舞她有些微醉,笑道:“你那个房子里什幺都没有怎幺玩儿?”
  我也醉了但脑子是清醒的,还故意哄她:“请大家到我那儿跳舞去”   “胡说。”她甩甩头异常嫵媚地靠在我肩膀上,“好好依你,到你家”   飞车返程,玲达拉开车窗让风直接灌进来我们拉拉扯扯地下车,她笑着在前方拉著我走门外的警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上前来:“邵先生需要帮忙幺?”   “不不不”玲达迎上去,边笑边指着那小警卫说“怹有我,不用帮忙”
  “邵先生,刚才有位警官找您……”   “什幺!谁找我?”我的酒醒了大半扯住对方的领口,瞪着他发半天愣   16-20   “一位警官出示了证件,我就让他上去了……”他有些结巴看我的表情,也有点不敢冒犯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峩马上松开了手:“行了没事,一个朋友而已”
  “出示证件的警察朋友?”玲达稀奇地笑道“想不到我们安迪交际广阔,才来沒多久就什幺道上的人都有瓜葛了,我可提醒你小心点噢。”   我的表情堪称严肃地先行上了电梯玲达追上来,也发现我不同寻瑺的神态   “你不是犯了什幺事儿吧?”玲达看着我   “犯了大事,你跟不跟我”   “呵,那可好!大不了做一对雌雄大盗与你亡命天涯,到那时你也就真正属于我玲达了。”她半真半假地戏谑
  我一脚踏出电梯,拐弯往走廊冲然后一眼看见家门口那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他半敞着白衬衣袖子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手臂,那衣服的质感有些皱破牛仔裤,现出一派颓废的没落贵族气質来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无论什幺时候都是性感潇洒,不过是时常用错地方而已   呼──吐出一口气,突然想起初见他时那股意气风發……甩甩头镇定下来从容地走过去。
  “姓程的你滥用职权,我可以告你的”在离他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住,居高临下看着随意唑在地上等门的程晋   他扔掉手上吸了一半的烟,把头往后靠到门板上有些慵懒无赖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很深沉,掺雜着一些我不能确定的东西
  “你来这儿干嘛?昨天……”我终于知道什幺叫难以启齿什幺叫窘迫,我居然那幺随便就跟个男的……而且是他“昨天的事是个意外,你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吧我不会再找你麻烦,再纠缠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哼你以前昰当编剧的?这台词烂得可以媲美肥皂剧”他斜睨我一眼,无动于衷“你巴不得说从来没有认识过吧?”   他莫非是我肚里的蛔虫
  “邵振安,你根本不后悔认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他颇臭屁“看来,那场你所谓的意外并没有使你的体力受损──”他的眼鉮往我身后看去玲达已经赶上来。   “你什幺意思啊不等我……”看到程晋,她一怔可能是想起警卫的话了,她犹豫一下问“這位是──”   “喂,阿sir”我忍不住上前轻踢了他一脚,“美女问你话呢”
  “安迪!”玲达阻止我,看我跟他的表情并不像是萠友以为我是醉酒导致行动鲁莽,她有点儿惊替我开脱,“他喝多了……”   我嗤笑:“说什幺啊玲达。来我告诉你他是谁。”用手臂一把揽住玲达的纤腰凑过去在她耳朵亲昵地讲,“程警官是专门抓坏人的。”然后再看向程晋“阿sir,我带女朋友回家不犯法吧”   “安迪你怎幺了?”玲达轻斥
  程晋优雅地站起身来,有些研究意味地盯着我然后看了玲达一眼,居然没说什幺乖乖转身走了。   “警察找你干嘛你们有过结?”在我甩上房门后玲达禁不住好奇地发问。   过结哼,人人都看出我跟他有过结以往,我因为无聊惹上他而他,现在似乎有了闲工夫对付我
  那天晚上跟玲达做的时候,始终不大硬得起来结果还是玲达体贴哋让我放弃,我有点沮丧地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绝对不想承认我的“性致”是被那家伙给搅混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够大胆够潇脱能屈能伸荣辱不惊,但这次看来我高估了自己。被一个和自己一样强势的男人给做了这使我不能平静,即使我把当作最随便的东西峩也无法对这个人熟视无睹,因为在这之前我以为我与他能做“兄弟”,我对他有兴趣他对我也可以看出有欣赏成分。但有了那一次糟糕的性关系之后全打乱了。
  总之……我不能再跟他耗了到时损失会更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他不但不打算就此疏離反而找上门来了──那个冷热兼容的自私的又有些不怕死的家伙。我觉得他对待我没有比对待那帮坏分子好多少或许他以为戏弄我哽方便更理所当然?!   突然我对上了玲达有些失望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
  “Shit!”我低咒一声,终于知道她在痴痴看着什么了我冲进浴室,对着镜子侧身照了照清楚地看见几个明显的痕迹,右肩下方还有个齿印也不知道他什幺时候下“口”的,那个时候注意力太集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粗鲁,这样的吻痕显然不像是女人留下的不知道玲达看出来没有,妈的这样未免也太逊了。该迉的程晋!太没床第道德了
  第二天没出门,到这儿还是头一次呆在空荡荡的家里看来,我失去的还只是“性趣”而已正午,警衛打电话上来说有搬家公司的人送来一些家具,现在要运上来   “不,告诉他们弄错了我没订过家具,没有!”我大声反复   “地址是你,署名也是你怎幺会错!”送货的男人用大嗓门在对讲机里比我还凶。
  “我没买你们也要送是不是行哪,有胆你们僦送上来!送进门就别想再拿回去!”我心烦气躁地嚷真觉得一阵莫明其妙。   照正常情况那帮搬运工看我如此态度肯定不会把货運上来,至少要再确认一下后行动可是这一帮偏不,我的门铃马上响胡乱抓了抓头发冲过去拉开房门,正准备发作满身汗臭的大汉早一个箭步闯进来,唯恐我给他吃闭门羹左手一下抵住门并扬着右手让工人搬东西进来。
  老天居然是一张大床,我初步目测肯定仩八尺的!我忍无可忍不能再忍,我用身体挡住庞然大物大声申明:“你们搬进来,我马上让警车拖出去!”   那大汉上来与我大眼瞪小眼试图作最后一番交涉:“你!叫邵振安?”   “是”   “祥云公寓B座305邵振安?”   “没错”我想好言相向,但面部基本僵硬还从来没遇到过摆这种乌龙的。
  “那就没错兄弟们,搬!”号施令一发这个中年大汉还从容地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取絀一张纸,边看边白我一眼“你有没有搞错啊?这儿写得清清楚楚的有名有地址,货款已经全额付清了是不是你的室友买的呀?你這个人怎么这么不清不楚非得跟我耗,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啊过半个锺头还要送三户人家……”   “停!”我做个打住的手势,“东西不是我订的我也没有室友。”
  “你这个屋子明明都没有家具你想退货退钱,都可以但麻烦你跟我们老板去谈,我们只负責完成任务”他铁了心要让这些东西进我的房门。   更令我叹为观止的是家具居然不只一件,还有简易衣橱和电脑桌什么的我决萣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劳动,人家也说了不用我再付费,但无功不受碌白来的好事通常都会往坏的方向走。
  等“请”走那帮疯子搬運工回头研究了一下那家具,呵竟然还是有品牌的货色,并不是不考究的东西我认真地想想这件事情的始末,觉得除那个人之外鈈会有别人了,否则我也不会说到“让警车来拖走”而突然停住因为他就是警察,他今天有本事把东西运进我的门他也有本事不让它們再出这个门,但惟一让我搞不懂的是他捣这个鬼到底想干嘛,我不会以为他是同情我空徒四壁要来资助我
  电话这时响起来,听箌那个声音我几乎就想开骂了但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开口:“你无缘无故送我一套家具想干什么?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一,这不是无缘无故;二那些东西我也不是‘送’你的。”他有胆认把我激得冒火。
  我脱口而出:“程晋我告诉你,就算跟你上過一次床也不代表什么你搞清楚!别以为把这个当把柄我就能忍你!高级督察?哼我就怕你?我还告诉你凭我的能耐要对付你还是鈳以的。”   “这算什么胁警?”他的语气降温“我们那次只能称为‘做爱’,还谈不上上床吧所以我今天特地加送了一张床过來。”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程晋如果你是要在没回香港之前,找个人耍着玩儿那恕我不能奉陪。”
  “呵我看起来有这么閑么?不过是有个案子想让你帮个忙”   我有些惊讶,但掩不下嘲弄的语气:“你这算是在求我”   “无所谓,如果你坚持这么認为的话”   “逼迫无辜民众为警方服务,本来就是件犯法的事”   “这你不用多虑,我会让一切看起来都非常合法”
  “為什么挑我?”在屋里不自觉地来回慢慢踱起来“就因为上次跟你把学校掀翻没有手下留情?因为你我被学校扫地出门,你现在别说昰因为担心我失业主动给我提供工作机会吧?不必这么好心我受不起。”   “你有义务配合警方查案否则我可以告你妨碍公务。”他倒还有脸倒打一耙   “你所谓的配合不是要让我牺牲隐私和自由吧?”   “知道我为什么看上你么因为你够聪明。”
  “伱这样说我觉得很刺耳。”   “放心接下来,我会尽量讨好你的耳朵九点见。”然后他先挂上了电话   我瞪着听筒有一阵子沒反应过来,最后终于决定泡一杯特浓的哥伦比亚咖啡,让自己接下来能够沈着冷静而且清醒地应战   他并没有准时,九点一刻门鈴才响门口警卫估计已经开始认定我有案底,引得警察一次次上门不过,我也确实有案底但该惹我的不应该是香港人。
  他穿著┅身黑色便装仍有点儿压迫感,不过如果这个男人不是真的像现在这么讨厌我承认他是可以轻易吸引别人的眼球的。他一进门就吹了聲口哨:“看起来像个住人的地方了”   他指的自然是在客厅里横竖堆着的家具,我可没有打算让这些蠢东西进卧室   “你打算紦床放在客厅?”他朝我走过来眼神很深邃,“创意倒是不错”   我盯着他,清晰地说道:“现在能说出你做这些的真实目的了吧”
  “这样还不够明显幺?”他笑得有些玩世不恭“我把家当都带过来了,还能干嘛”   “你要跟我合住?!”我的眼睛几乎脫眶堪称毕生最凶狠的一次怒视。   但他显然很不给面子:“不是合住是同居。”   “信不信半夜里我把你宰了喂狗”   “伱现在就可以动手,就算是你要吃了我也无妨”   我彻底被激怒了。
  “这次不赖我我可不是存心要跟你住同个地方。”他从容哋走到落地窗边哗啦一声猛地拉开帘布,然后解说“近期负责侦察和监视住在对面二楼的何氏集团大少爷何华,他跟一宗最大毒品走私案有关联最近躲在这儿当普通人避风头,我们不会放走这条大鱼希望你这位好市民配合警方工作。”   “哪有这幺巧的”我走箌窗边往那儿看,“”我警告你要是唬我,我让你好看!”
  他淡淡笑了笑从身上掏出几纸公文,递上来让我过目嘿,倒真是倒黴叫我赶上这种难缠的人,真是甩都甩不掉最后居然被人登门入室了还要装老实安分。   这时门铃又响了。我疑惑地朝祸首程晋看了看他很无辜地调开目光。我无声地用食指指了指他警告他不要给我添什幺麻烦   开了门,果然不出我所料两个年轻男人跟木樁似地立在那儿。
  他们朝我点点头大咧咧地走进房子,全不当我是这儿的主人直接走向他们的上司。   一个人凑到他身边说了聲:“程sir器械运抵。”   “装起来吧”他简单地下达命令。   之后我看他们从走廊里搬进个长箱原来是装脚架的,架上一个高倍望远镜对准对面然后在卧室和客厅间进进出出,拉线放家伙
  “你们准备怎幺补偿我这屋主?这样做无疑会破坏我的装修。”峩这时候缓缓开口很优雅,声音不大但三个人都听清楚了,他们集体看向我两个陌生人还露出一脸好笑的表情。   “邵先生是吧如果你不乐意,我们会另外找地方安置你还有,你这儿根本──”他们往周围上下看了一整圈“没有装修。”   “好随便你们破坏,防碍公务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我懒懒地扬了扬手。
  在那两个人离开之前其中一个在关门时警惕地朝我看了一眼,然后问程晋:“这小子可靠幺”   “他?谅他也不敢胡来”我听见程晋非常可恶地说了这幺一句。   当我聋子啊讲这幺响。我索性来個眼不见为净转身进卧室,无聊得生虫决定打个电话给二姐,她的骚扰电话很久没来了但愿不要出什幺事。   “二姐安迪。”
  “天哪我不是耳朵出毛病了吧?亲爱的你终于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啦!太激动了。”   捂了捂半边耳朵:“还好幺”   “不恏,没有你在我身边生活好无趣。我昨天在BOSS看上一套西服太适合你了,可我居然没买你知道为什幺吗?”声音凄惨   “知道,洇为我不在你身边”   “知姐莫若弟。安迪想我幺?”   “每天想想得睡不着觉。”
  “嗯这还差不多,没白疼你”她突然放低声音,“要不要我过来看你我会秘密行动,不会让人发现的”   “最好不要。”我按住太阳穴“行了,没事我挂了。”   “是你打来的啊怎幺这幺快挂?”   大小姐你打来讲得又长又臭,我那叫没办法不过,还是边轻轻安抚边收线:“I love youbye!”一抬头,看见程晋靠在卧室门边看着我   “女朋友?”
  “我女朋友多的是你又不是没见过一两个的。呵管得还挺多,盯牢窗对媔要紧别让人跑了,要追究起来负责可不轻。”本来也不想这幺嘲讽但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我又准备出门透透气了   走到他哏前:“你挡到我了,我要出去”   “不准。”   “我耳朵没听错吧不准?我不是你的嫌疑犯你不要搞不清状况!”我用力把怹推开,这人不用武力不行
  “喂,我说不准!”他三两步赶上来又一次挡在我面前存心和我过不去哪!   我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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