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冰山企鹅 冰山的制作方法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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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在融化
冰山永远是我家
很久以前,在冰天雪地的南极洲,一群企鹅生活在一座冰山上,就在今天我们称之为华盛顿角的附近。
不知多少年前,这座冰山就屹立在那儿,周围的海域食物丰富。冰山表面是终年不化的雪墙,保护企鹅不严冬暴风雪的袭击。
在每一只企鹅的记忆中,他们从来就生活在冰山上。如果有一天你去造访企鹅们的冰雪王国,他们会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家。”他们还会说,“这儿永远都是我们的家。”在他们的逻辑里,这是再自然不过的。
在他们生活的那个地方,哪怕是浪费一丝体力都有可能致命。王国里人人都明白,相互依偎才能生存。于是他们学会了团结。他们生活在一起,就像一大家子(当然这有利也有弊)。
这些鸟儿可真美啊。他们叫帝企鹅,永远穿着燕尾服,是17种企鹅中个头最大的。
帝企鹅王国里有268个公民。其中一个名叫弗雷德。
弗雷德看上去与别的企鹅没什么两样。你也许会用“漂亮”或是“高贵”这样的词来形容他,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动物那又另当别论。不过弗雷德与别的企鹅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不同之处。
弗雷德对什么都很好奇,观察力很强。
其他企鹅常常去海里捕鱼,这是生存之道,因为在南极洲的其他地方不可能找到食物。弗雷德不常捕鱼,倒是经常研究冰山和海面。
其他企鹅常和朋友家人聚会。弗雷德是一个好丈夫,也是一个好爸爸,可他的社交活动不像别人那么多。他常常独自一人,拿着小本记下他所观察到的一切。
你可能会觉得弗雷德是一只古怪的鸟儿,也许别的企鹅不愿和他待在一起。可这不是真的。弗雷德的。弗雷德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结果他越来越为自己所看到的事而感到震惊。
弗雷德的公文包里装满了各种观测的结果、想法和结论(是的,公文包。记住这是一个寓言故事)。所有这些信息越来越让人烦恼,它们汇集成一句话,那就是:
冰山在融化,说不定就要坍塌了!
一座冰山的轰然倒塌对企鹅们来说将是一场灾难,如果发生在寒冬腊月的风雪中就更是这样了。年老的和幼小的企鹅肯定会葬身其中。谁能预料到所有的后果呢?就像一切无法想像的事情一样,对于这样一场灾难没有人能制定出周密的计划来应对。
弗雷德没那么容易惊慌。但他越是研究他的结果,就越发不安起来。
弗雷德知道是该干点什么的时候了。可他人微言轻,没有权力指挥别人。他不是王国的领袖之一,甚至都不是某个领袖的儿子、兄弟或是父亲。也从来没有记录显示他是一个可信的冰山预言家。
弗雷德还记得别人是怎样对待他的伙伴哈罗德的。哈罗德曾经暗示过大家,说他们的家园正在变得越来越脆弱。可大家都无动于衷。于是哈罗德想搜集一些证据来证明自己是对的。但同伴们对他的努力嗤之以鼻:
“哈罗德,你真是杞人忧天啊。来吃条鱿鱼,你会感觉好些的。”
“脆弱?哈罗德,你在这上在蹦达蹦达试试看。我们50只企鹅同时在上面蹦达。会有什么事儿吗?啊?!”
“哈罗德,你的发现真不赖。但我们可以用四种不同的方式来解释。你看,如果我这么来看这个问题的话……”
有的企鹅什么也没说,但他们对待哈罗德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这变化是很细微的,可弗雷德能觉察出来。这变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弗雷德觉得自己真的很孤独。
我该怎么办?
企鹅王国有一个领导班子,又叫“十人集团”,由企鹅王领导(年轻人对这个领导班子有另一种叫法,但那有点扯远了)。
爱丽丝是这10个领导中的一员。她严厉而务实,是个实干家。她还很平易近人,不像其他同僚那样有些高高在上。帝企鹅看上去都有点高高在上,但事实上他们并不都是那样。
弗雷德想,爱丽丝大概不会像其他企鹅高层那样轻易否决他的观点。于是他去找爱丽丝面谈。爱丽丝就是爱丽丝,弗雷德见她不需要事先预约。
弗雷德把自己的观察和结论告诉了爱丽丝。爱丽丝仔细地聆听着,不过坦率地说,她想弗雷德是不是碰到什么个人问题了。
不过,爱丽丝不是爱丽丝,她并没有因此对弗雷德置之不理。相反,她将信将疑地说道:“带我到你认为最能反映问题的地方去看看。”
那个“地方”并不在冰山的表面。冰山表面很难看到融化的迹象和它带来的后果,这些只有在冰山之下和冰山内部才能看见。弗雷德向爱丽丝说明了这个观点。算不上企鹅中最有耐心的爱丽丝听后说:“好的,好的。我们走吧。”
企鹅们在跳入水中后是很危险的。水中潜伏着海豹和虎鲸,随时准备袭击那些粗心的企鹅我们并不想用枯燥的表格来列举水中有哪些危险,所以我们只简单地告诉你,谁也不想被虎鲸或是海豹逮住。当弗雷德和爱丽丝跳入海中时,他们本能地变得十分小心。
在水下,弗雷德向爱丽丝指出冰山融化引起的裂缝和其他恶化的征兆。看到这一切,爱丽丝很惊讶为什么自己没能发现这些迹象。
爱丽丝跟随弗雷德转入冰山边缘的一个大孔里。穿过一条几米宽的水道,他们游进了冰山的心腹,最后来到一个宽大的灌满水的空洞里。
有爱丽丝极力想显得自己能理解所看到的一切。她虽擅长领导,可研究冰山并非她的专长。
弗雷德看到了她脸上流露出来的困惑表情。于是回到冰山表面后,弗雷德向爱丽丝解释了这一切。
长话短说吧-----
冰山和冰块不一样。冰山内部有裂缝,叫做水道。水道通向一些大的空间,叫做空洞。冰山融化到一定程度,裂缝不会进水,不一会儿水就会灌满水道和空洞。
寒冬腊月,狭小的水道会很快结冰,把水堵在空洞里。但当温度越来越低,空洞里的水也会结冰。而液体凝固会使它的体积急剧膨胀,冰山可能因此而胀裂崩塌。
几分种后,爱丽丝开始明白为什么弗雷德那样忧心忡忡了。这个问题将会有多严重?
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爱丽丝感到震惊,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向弗雷德发出了一连串提问。
“我要仔细考虑一下你让我看到的一切,”她说道,“接下来我会很快找其他几位领导谈谈。”她的心思已经想到别处去了。
“我需要你的帮助。”她告诉弗雷德,“我需要你帮助别人发现在问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停顿了一下,她又补充说:“但你要有心理准备,有的企鹅不愿看到任何问题。”
爱丽丝向弗雷德道了再见。弗雷德现在的心情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再也不是唯一知道灾难可能降临的企鹅了。
忧的是,他现在还没有任何解决办法。还有,他不太喜欢爱丽丝说的“要有心理准备”,以及“有的企鹅不愿看到任何问题”。
两个月后,南极洲可怕的冬天就要来了。
问题?有什么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爱丽丝联系了领导班子的所有成员,包括企鹅王路易斯。她希望他们能重走一趟她和弗雷德走过的那条路线。领导班子的大多数成员仔细聆听了她的讲述,但都将信将疑。爱丽丝是不是出了什么个人问题了,也许是婚姻出现在了危机吧?
关于游到那个大黑洞去的建议,没有谁表示出任何兴趣。还有少数几个班子成员甚至没有时间见上爱丽丝一面。他们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们正在处理一个有点聒噪的企鹅的投诉,他抱怨另一只企鹅在他背后做鬼脸(这件事可有点蹊跷,因为企鹅是不会做鬼脸的)。
他们还在辩论每周的例会应该开两小时还两个半小时,有人说话罗罗唆唆,而有人办事干脆利落,对他们来说这可是个值得争论的焦点。
爱丽丝建议企鹅王路易斯邀请弗雷德参加下次的领导班子会议,好让他有机会阐述自己的观点。“在你跟我说过关于弗雷德的一切后,我当然十分乐意听听他的看法。”企鹅王很有策略地说道。但路易斯并没有留出会议时间来让弗雷行进行陈述。弗雷德在企鹅中没什么知名度,从来都没有在领导们面前发过言。但爱丽丝非常执著,提醒她的领导必要的时候得冒一下险。“你从来都是那么地富有冒险精神。”这句话或多或少是对的,路易斯听到爱丽丝说这样的奉承话十分受用(尽管她的动机是再明显不过了)。
企鹅王同意让弗雷德来参加会议。于是爱丽丝邀请了弗雷德。
为了参加领导们的会议,弗雷德想写一篇发言稿。他将用数字来说话,列出他们的家园已经缩小了多少,有多少小道、多少空洞里已经灌满了水,多少裂缝是由于冰山融化而直接导致的,等等。但当他向王国里年长一些的企鹅了解“十人集团”的情况时,他得知:
领导班子中有两只企鹅喜欢就任何数据的真实性进行辩论,而且这样的辩论往往会持续好几个小时。他们俩就是极力主张会议时间要延长的代表人物。
领导班子中还有一只企鹅,只要听到有统计数据的长篇大论,他就会睡着----或者至少睡意朦胧。他的鼾声常常会打断人们的发言。
另一只企鹅听到数字常常感到不自在。他用不停地点头来掩饰这一点,但这常惹得其他一些班子成员十分恼火,最终使得大家情绪败坏、互相斗嘴。
班子中至少有两个成员明确表示,他们不喜欢让别人来告诉他们任何事,而是应该由他们来告诉别人一切事情。
考虑再三,弗雷德选择了一个与原计划截然不同的方式来参加这次会议。
弗雷德打造了一个冰山模型。它有4英尺高,5英尺宽,是用真冰实雪做成的。这对弗雷德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尤其是因为他没有手,当然也没有手指)。
完工时,弗雷德知道这个模型并不完美。可爱丽丝觉得这是一个很有创意的想法,模型很好,足以帮助领导们发现问题所在。
会议前一天晚上,弗雷德和他的朋友们把模型搬到领导们开会的地方去。倒霉的是,那地方在冰山的最高处。搬到半山腰时,有人开始嘟囔起来。“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我要帮你干这事儿?”这还是这些话里比较中听的。
第二天早弗雷德到达开会地点时,领导们已经站在冰山模型前了。有的正在激烈地争论,有的看上去很有些迷惑不解。
爱丽丝把弗雷德介绍给大家。
路易斯来了段开场白,作为企鹅通常是他来主持会议。“弗雷德,我们想听听你都发现了什么。”弗雷德恭敬地鞠了个躬。他能觉察出路易斯和某些班子成员还是乐意听他的发言的。而另一些看起来想保持中立的态度。还有几个则毫不掩饰他们对些事的怀疑。
弗雷德整理了一下思路,鼓起勇气,开始向大家讲述他的发现在。他解释了自己研究冰山的方法、讲述了他是怎样发现冰山的变化----宽大的水道和灌满水的巨大空洞-----这一切都是因为冰山融化所致。
弗雷德时不时用他的模型来引导他的听众,阐释他的观点。除了一只企鹅外,班子中的其他领导纷纷凑近了模型。
弗雷德揭开模型的上半部分,让大家看看那个大洞,并解释了它将带来怎档的灾难性后果。这时全场安静极了,连一片雪花落在地上也能听得清。
弗雷德演示完了,大家仍然一言不发。
还是爱丽丝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灌满水的空洞巨大无比。太可怕啦。我还看到了其他的破坏迹象,一定都是冰山融化引起的。我们再也不能忽视这一切了!”
几只企鹅点起头来。
领导班子中有一个年纪稍长、体格魁梧的企鹅,名叫非也。非也是负责预报天气的。他的名字有两个由来。一是他的曾祖父也叫非也。另一个原因是,他有生以来学会说的第一个词,既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非也”。
非也已经习惯了别人指责他老是报不准天气,但他不能理解冰山融化怎么会带来危险。他情绪激动地大声说:“我定期地向大家汇报我对气候的观测结果,以及气候对我们的冰山将产生什么影响。我以前就说过,温暖的夏天里短时间的冰山融化很常见。一到冬天,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他所看到的,或者他以为他所看到的,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没有必要为此担心!我们的冰山固若金汤,绝对可以经得住这些变化!”
非也的话一声高过一声。如果企鹅也会脸红的话-----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他的脸肯定像关公一样了。
非也看到有些企鹅已经开始站在他这一边,便指着弗雷德声嘶力竭地喊道:
“这个毛头小子说坚冰融化时产生了水道。但是非也,可能并非如此。他说这个冬天水道会结冰,并把水堵在一个大洞里。但是非也,可能根本不会!他说洞里的水也会结冰。但是非也,可能也不会。他说水一结冰体积就会膨胀。但是非也,他说的可能是错的!即便他说的是真的,我们的冰山就那么脆弱吗?一个空洞里的一点水结冰就那么危险,就能把我们的冰山胀裂成碎片吗?我们怎么知道他说的会不会仅仅是-----一个理论而已?或者是疯狂的臆断,想在我们当中散播恐惧的气氛呢!!!!”
这时非也停了一会儿,抛出了他认为最致命一句话:
“他能保证他的数据和结论是百分百的正确吗?”
四个领导班子的成员点了点头。还有一个看上去跟非也一样激动。
爱丽丝不动声色,给了弗雷德一个肯定原眼神,意思是:一切正常(虽然她知道并不是这样),他能应付得了(关于这点,她也不是很肯定),现在需要冷静地回答他们(而这一点对她来说是很困难的,她简直就想大喊,“非也,你这个傻瓜!”)。
弗雷德什么也没说。爱丽丝又鼓励地看了他一眼。
弗雷德犹豫了一下,说:“老实说,我不能向你们保证我是百分百正确。但如果我们这座正在融化的冰山真的崩蹋了,那肯定会是在冬天。那时是漫长的极夜,白天黑夜都是一片漆黑,狂风暴雪让我们不堪一击,我们当中的许多人不就没命了吗?”
弗雷德身边的两只企鹅好象有点吓坏了。弗雷德看着他们说:“谁能保得准这事儿不会发生吗?”
看到领导班子里大部分的企鹅还是半信半疑,爱丽丝狠狠地瞪了非也一眼,说道:“大家想像一下那些失去了孩子的父母,他们会找到我们,质问我们,‘怎么会这样?你们干什么去了?你们怎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在问题?保护我们大家是你们的职责!’你们将怎样回答?‘呃,对不起。我们听说可能会出问题,但我们不能百分百地肯定。’”
她停顿了一下,好让大家仔细想想她的话。
“他们带着巨大的悲痛站在我们面前时,我们该怎么向他们交代?难道我们说,我们本指望悲剧不会发生?难道我们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全场又安静得连一片雪花落在地上也能听得清。
在冷静威严的外表下,爱丽丝已经气极了。她几乎想拿起那个冰山模型朝非也砸过去。
企鹅王路易斯觉察到大家的情绪起了变化。他说:“如果弗雷德是对的,在冬天来临之前,我们只剩两个月的时间来准备应对这场危机了。”
另一个企鹅头儿说:“我们应该在班子中成立一个专门委员会,来分析形势,解决问题。”
很多企鹅点头表示赞同。
另一只企鹅接着说:“对,但我们必须尽可能地维护王国里的正常秩序。我们的小企鹅还需要喂养,不能引起大家的恐慌。所以,在找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前,我们必须对这事保密。”
爱丽丝大声地清了清嗓子,斩钉截铁地说:“成立委员会,不让坏消息在公民中散播,这是我们平常遇到问题时的解决办法。可现在我们面临的绝非寻常问题。”
其他企鹅看着她。大家脑海里都有一个想问却又没说出来的问题:她这么说,究竟想干什么呢?
爱丽丝说,“我们必须立即召开整个王国的全体大会,要让尽可能多的人相信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应该让尽量多的朋友和家人站在我们一边,这样我们也许就能找到一个大多数人都能接受的解决办法。”
通常企鹅们的举止都雍容典雅、从容不迫,在领导班子坐下来开会的时候更是这样。但现在有几只企鹅控制不住了,同时嚷嚷起来。
“全体大会!!”“……这样做太冒险……”“……我们坚决反对……”“……这是在制造恐慌……”“……非也,非也,非也……”“……我们怎么跟他们说呢?”
这会儿企鹅们的样子看上去可一点儿也不美。
“我有一个主意,”弗雷德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能给我几分吗?我很快回来。”
别的企鹅什么也没说。弗雷德想他们大概同意了-------至少不是反对吧。
他飞快地冲下山去,拿了一样东西,又飞快地爬上山来。十人集团又在唧唧喳喳吵不停。当弗雷德拿着一个玻璃瓶出现在在他们面前时,大家都安静了。
“这是什么?”爱丽丝问。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弗雷德说,“一年夏天海浪把它冲到了我们的冰山边缘,我爸爸发现了它。它看起来像冰,可又不是冰。”他用喙啄了一下那个瓶子。“它比冰可硬多了,如果你坐上去,它会变得暖和起来,可不会融化。”
大家都瞪眼瞧着。那又怎样呢……
“也许我们可以把它灌满水,封住瓶口,放到冷风里去吹。那么明天我们就能看到,瓶子里的水结冰膨胀后会不会把瓶子胀破。”
弗雷德顿了顿,让大家能跟上他的思路。
他接着说:“如果瓶子没有碎,那么也许你们就不用急匆匆地召开全体大会了。”
爱丽丝没料到弗雷德有这一招。她心下暗想:这有点冒险,但这只企鹅可真聪明啊,不是吗?!
非也怀疑其中有诈,但轻易又找不出什么茬来。这法子没准还能阻止那些愚蠢的举动呢。企鹅王路易斯看了看非也。
接着路易斯做出了决定。他对大家说:“那就试试吧。”
于是大家开始行动。
路易斯把水灌进瓶子里,然后用一块大小正合适的鱼骨封上了瓶口。他把瓶子交给巴迪保管,那是个不太爱说话、有点稚气未脱的帅小伙,大家好像都挺喜欢他,信任他。
然后,大伙散了。
必要时弗雷德总喜欢冒冒险,但这又常常使他不安。结果他那一夜睡得特别不踏实。
第二天上午巴迪上山时,其他企鹅都在山顶看着他一步一步往上爬。巴迪一上来,一只企鹅立刻就问:“怎么样?”
巴迪拿出瓶子。瓶子破了,很明显是因为里面的冰块膨胀得太大,再也装不下了。
“我本人是信了。”巴迪对大家说。
企鹅们又唧唧喳喳吵了半个小时。除两只企鹅之外,大伙都说该采取行动了。这两只企鹅中的一只,当然就是非也。“你们也许了解了些情况,”他说,“但是……”
大伙已经不太注意听他说了些什么。
路易斯说道:“告诉大家,我们要召开一次全体大会。不过,先别告诉他们大会议题是什么。”
王国里的企鹅都在猜测为什么要召开全体大会。但爱丽丝确保了领导班子成员没有走漏风声-----这给大家留下了一丝悬念。
几乎所有成年企鹅都出席了大会。大多数企鹅谈论的都是冰山上的日常生活。
“菲力克斯发福了。鱼吃得太多,运动得太少。”
“他哪来那么多吃的?”
“啊,这说来话长。”
路易斯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就让爱丽丝发言。
爱丽丝告诉大家她和弗雷德游到冰山深处的事儿,说他们看到了冰山融化的迹象和灌满水的空洞。弗雷德给大家看了他的冰山模型,并解释了为什么他认为情况很危险。巴迪向大家描述了玻璃实验的事。最后企鹅王路易斯作了总结,他认为大伙该行动起来,尽管目前还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问题,但他相信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大家都想凑近来冰山模型和玻璃瓶,向弗雷德和爱丽丝发问,更多地听听路易斯的想法。会差不多开了一个上午。
企鹅们都吓坏了,即便是那些凡事都说“呃,没错,可是……”的企鹅们也吓得不轻。那种觉得什么都“不错,不错”的自我满足感现在已沉入大海。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开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我一人可应付不了
第二天一早,非也的一个朋友滑到路易斯身边。企鹅可以用肚皮贴着冰面滑行,这在我们人类看起来有点奇怪。非也的朋友认为,作为一国之君,路易斯应该责无旁贷地独自担负起解决问题的任务。“这是领袖该做的。你是一个伟大的领袖,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说完后,那只企鹅又滑走了(也可以说是爬走了)。另一只企鹅建议,路易斯应该委派那些对冰雪有所研究的年轻人来解决问题。路易斯耐心地指出,那些年轻人没有公信力,没人知道他们是否有领导才能,他们没有经验,有几个还不怎么受欢迎。接着这只提建议的企鹅问:“那你想怎么办?”
路易斯对手头的任务考虑再三,然后召集了爱丽丝、弗雷德、巴迪和另一只叫乔丹的企鹅,大家在冰山西北侧一处安静的地方碰头。乔丹是企鹅王国的“教授”,他是领导班子中最像知识分子的企鹅。如果他们的冰山上有所大学的话,乔丹肯定拥有终身教职。
企鹅王说:“现在我们需要一个集体来引导大家渡过难关。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我相信我们五个是完成这个任务最好的团队。”
爱丽丝微微点头。巴迪好象有点迷惑。弗雷德则觉得有些意外,像他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也能当选呢?
教授是头一个开口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五个能成?”他问道。
路易斯像平常那样耐心地点了点头。爱丽丝有点着急,可她没有表现出来。如果她有手表的话(当然她没有),她肯定会一看表一边轻轻跺脚。
“你问得很有道理。”企鹅王说,“教授,看看我们五个。看清楚我们面临的挑战,然后在你脑海中列出我们五个。看清楚我们面临的挑战,然后在你脑海中列出我们每个人的强项。自己得出结论吧。”
路易斯从不这样说谎话,只有在跟教授交谈时是个例外。乔丹远远地望向地平线。如果你能听到他企鹅脑袋里思想火花的闪耀的话,那些想法大致是这样的:
路易斯。企鹅王。经验丰富,足智多谋。富有耐心。有点保守。遇事冷静。除了非也和一些年轻人外,几乎人人都尊重他。聪明(但算不上绝顶聪明)。
爱丽丝。讲求实际咄咄逼人。是人实干家。对人不分高低,一视同仁。吓不倒,所以别想胁迫她。聪明(也算不上绝顶聪明)。
巴迪。稚气未脱的帅小伙。毫无野心。人人都信任他、喜欢他(可能你的妻子过于喜欢他了)。肯定算不上绝顶聪明。
弗雷德。更年轻。富有好奇心和创造力。头脑冷静。喙挺漂亮。尚无足够数据来判断他的智商。
我。思维缜密(确切地说,逻辑性很强)。博学多才。对有趣的问题感兴趣。不太擅长社交,但难道人人都非得擅长社交吗?
所以,如果企鹅王是A,爱丽丝是B,巴迪是C,弗雷德D,我是E,那么A+B+C+D+E绝对是一个强有力的组合。
教授向路易斯说:“你说的很符合逻辑。”
巴迪还是一脸困惑,他常这样。他从来听不懂教授在说什么,可他信任路易斯。爱丽丝不再像刚才那样着急,因为她又一次意识到企鹅王之所以成为企鹅王的真正原因。
弗雷德不知道教授脑袋里都想了些什么。但就像爱丽丝和路易斯一样,弗雷德能感觉到他们是走对路了。而且,能和这群能干的资深企鹅们一块儿合作,他感到十分荣耀。
接下来这一整天他们都待在一起。
一开始的时候讨论十分困难:
“我想知道我们的冰山在以多快的速度融化。”教授说,“我曾在书上看到过,一只叫弗莱德维奇的企鹅发明了一种方法……”
爱丽丝大声清了清嗓子。她一边凝视着路易斯,一边说:“也许我们应该集中讨论一下明天要干的事。”
巴迪怯怯地说:“我相信弗莱德维奇先生一定是只漂亮的企鹅。”
教授点点头,很高兴总算有同伴对他的话做出了回应,即使只有巴迪一个而已。
路易斯抵达了个话题。“这样吧,我们大家都闭上眼睛,就一会儿。肯定管用。”教授还来不及问闭上眼睛和讨论的问题有什么关系,路易斯又发话了,“请不要问为什么。相信一只老企鹅的建议吧。只耽误大家一分钟。”
大家一一闭上眼睛。
路易斯说:“不要睁眼,请大家指向东方。”犹豫了一会儿,大家都按他所说的做了。
“现在睁开眼睛。”他对大家说。
巴迪、教授、弗雷德和爱丽丝都指向了不同的方向。巴迪还稍稍朝上指向了天空。
爱丽丝叹了口气,本能地感觉到了问题所在。教授说:“啊,太有趣了。”弗雷德又轻轻地点点头。巴迪仍是一脸茫然。
教授说:“对我们来说,A和B只有团结协作,才能开成1+1&2的效应。但我们都从各自己的角度看等路易斯交给我们的任务。他并不是说我们不能共事,不能相互交谈,相互理解。嗯,甫洛特波顿关于团队的理论……”
企鹅王及时举起翅膀,打断了教授的长篇大论。他说:“有人想来点鱿鱼当午餐吗?”体态肥胖的教授立即停止了发言,他的胃总能轻易战胜头脑。巴迪说:“真是个好主意。”
企鹅们爱极了鱿鱼。这些海洋生物有的像公共汽车那么大-----就像儒勒.凡尔纳在《海底两万里》中描写的那些庞然大物一样-----有的却比老鼠还小。企鹅们喜欢吃的是小的那种。可这些鱿鱼非常狡猾。它们会向捕猎者喷出一股讨厌的黑墨水,然后逃之夭夭。一对一时,鱿鱼轻易就能取胜。多年前,企鹅们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实行集体围捕。
路易斯冰一个跳入海中,其他企鹅紧随其后。企鹅们在陆地上走路时,总是前后摇晃、十分笨拙-----有点像查理.卓别林------但在水中他们却优雅自如。他们能潜入水下1/3英里,在水里呆上20分钟,比一辆价值25万美元的保时捷还要灵活机动。但是……无论多优秀,单只企鹅抓不到鱿鱼的。
他们碰到的第一只鱿鱼溜掉了。但企鹅们很快学会了团结协作-----协调他们的动作,向他们的午餐发起围剿。最后,他们抓到了很多鱿鱼,足够每个人饱餐一顿,连教授的大胃口也能满足。
美美地吃了一顿后,路易斯让大家尽情交谈,但主题不是融化的冰山,也不是他们五个接下来的计划。相反,他让大家谈各自己的生活,亲人和爱人,他们的梦想。谈话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教授不愿意光谈些日常生活,他觉得这些谈话漫无目的、散乱无章。所以他保持沉默,富有条理的头脑去在默默运转。融化的冰山。弗雷德发现了这一点。不能说服沾沾自得的大伙儿。先去找爱丽丝。向她反应问题。冰山模型。玻璃瓶。全体大会。大家不再那么沾沾自得。路易斯挑选团队来引导大家解决问题。有趣的组合。用鱿鱼和闲聊来建设团队。
这一切有点怪怪的。可挺有趣。
第二天早上,路易斯又把他们五个集合起来。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可能会花一个月的时间让这五只企鹅变成一个精诚团结的队伍,可他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他只有尽力而为。两天后,这群企鹅不再像一盘散沙了……海欧
性急的爱丽丝建议他们应该立即征询王国里其他企鹅的意见,她觉得这样才能最快地找到解决冰山问题的办法。企鹅王还不确定现在就找别人商量是不是最佳方案,而教授觉得这么做毫无意义。可经过一番积极的讨论后,爱丽丝占了上风。
其中一只企鹅颇有些德克萨斯钻井工人的气魄。他建议从冰山表面向下钻一个孔,直达空洞,以释放洞里的水和压力。这虽不能解决冰山融化这个大问题,但有可能他们的家园在这个冬天免于崩蹋的危险。大家简短地讨论了一下这个钻孔建议,但教授很快指出,即便268只企鹅集体出动,每天24小时不间断地啄冰,也要花上5.2年的时间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接下来----
另一只企鹅建议大家到别处寻找一座完美的冰山。不会融化,没有空洞,没有裂缝,一座十全十美的冰山,能让他们世世代代不再面临今天的困境。那是不是还要成立一个完美冰山委员会来寻找这座冰山呢?幸好爱丽丝没有听到这个建议。
另一个建议:举国迁徙到南极洲的中心地带,那儿的冰层要厚实得多。虽然没有哪只企鹅知道南极洲有多大------它比一个半美国还要大!------但还晃有只胖企鹅说:“那儿会不会离大海很远啊?那样的话,我到哪儿去捕鱼呢?”
再接下来-----
领导班子的一个成员建议,从虎鲸的油脂中提炼出一种强力胶,用它来把冰山裂缝粘个“结结实实”。他承认这也不能解决冰山融化这个大问题,但也许能避免眼下的灾难。
显然,他们有些黔驴技穷了。
这时,一只年长而有威望的企鹅建议大家另辟蹊径。“也许大家应该学学弗雷德,看看他发现这个可怕的问题时是怎样做的。到处走走,仔细观察。要有好奇心。”企鹅王也意识到应该换个角度思考问题,于是他同意了这个建议。“试试看吧。”他说。于是大家出发了。
他们朝西边走去,看到了美丽的雪墙,看到了动物家庭温馨和睦的生活。他们还听到了有人在谈论融化的冰山和捕鱼的方法。他们倾听鸟儿们的诉说,分担他们的焦虑。
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突然弗雷德像平常一样充满敬意地说:“大家抬头看啊。”
弗雷德看到的是一只海欧。一般情况下南极洲是没有海欧的,于是大家都使劲盯着看。那是一只飞翔着的小白企鹅吗?大概不是吧。
“有意思,”教授说,“我知道一个关于飞行动物的理论。嗯 -----”他还没来得及说下去,爱丽丝就敲了敲他的肩。在前两天里,他弄明白了爱丽丝这样敲他的意思是说,“教授,你说得很对,但现在请你闭嘴。”于是他照办了。
“那是什么?”巴迪问。
“我不知道,”弗雷德说,“但鸟儿是不能永远飞在天上的。他在大地上肯定有自己的家。不过应该不是这儿,这儿太冷了。”
大家都表示赞同。如果那只海欧想跟他们住一块儿,不出不周就会冻得像岩石一样僵硬。
弗雷德继续说:“我猜他肯定迷失了方向,但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慌张。他是不是本来就居无定所呢?他是不是……”
弗雷德用了企鹅语中最接近“流浪”的词语。
爱丽丝说:“难道你是建议我们……”
企鹅王说:我想是的。”
教授说:“有意思。”
巴迪说:“对不起,你们在说什么呢?”
企鹅王简短地回答了巴迪,“我们在思考一种全新生活方式的可能性。”
他们讨论了好几个小时。如果我们……但这样的话……我们怎样才能……不行,你看……是的,但我们可以做到……为什么不?……也许只是……
巴迪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企鹅王说:“我们应该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
爱丽丝不同意:“我们得赶紧了。”
教授说:“但是思考的质量要比速度更重要。”
爱丽丝没理会他,继续说:“首先,我们应该更多地了解一下那只飞鸟,现在就去。”
企鹅王同意了。教授找了一个笔记本。然后他们出发产前去找那只海鸥。
弗雷德有点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本事,对,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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