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三中美女排对抗赛北仑对抗赛几点钟

2 首届诺贝尔奖颁发    2.选词填空。( 只填选项 ) ( 1 )1896年诺贝尔逝世,这笔巨款用来 A 诺贝尔奖金。  A.设立      B.设置 ( 2 )诺贝尔基金会是这笔资金的合法拥有者,并管理这笔资金的投资,但与诺贝尔奖的 B 无关。  A.评选 B.评定 4.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后面的问题。 ( 1 )概括出下面这则新闻的主要内容,不超过15个字。 楚天都市报讯 在2016年诺贝尔奖颁奖典礼结束3个多月后,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终于领取了该奖项。当地时间4月1日,迪伦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的一场小型私人活动中领取了诺贝尔文学奖,随后他还会在这里举办一场音乐会。瑞典皇家科学院此前曾表示,迪伦并不会在此次活动上发表演讲。不过,按照诺贝尔奖的传统,迪伦只有在今年6月之前发表获奖演说,才能获得800万瑞典克朗( 约合614万人民币 )的奖金。一位颁发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皇家科学院成员透露:“活动进行得很顺利,75岁的迪伦是一位非常友好、亲切的人。” 美国摇滚、民谣艺术家鲍勃·迪伦是第一位获得诺贝 压缩包中的资料: 2 课文朗读.mp3 2 首届诺贝尔奖颁发   .pptx 2 首届诺贝尔奖颁发 学案.docx 3 课文朗读.mp3 3 “飞天”凌空 学案.docx

中国日本女排四月二十三日比赛结果... 中国日本女排四月二十三日比赛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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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女排3-1战胜日本女排。

  2016年4月23日,2016年中日女排精英赛首场较量在宁波北仑艺体中心拉开帷幕。这是中国女排本赛季的首次亮相,在双方互有保留的情况下,中国队3-1(25-20、29-27、22-25、25-16)战胜日本队,取得新赛季开门红。主教练郎平表示对某些环节并不算满意,“因为没有经过调整,队员比较疲惫,所以本场比赛展现出来的并不是中国女排的最佳状态。”

2003温州市中考语文作文题

走进网络,拥抱自然,关注特点,研究课题,参加竞赛,服务社会,善待他人,学做家务……生活处处是课堂,这些多姿多彩的课堂能开阔视野,增长才干;能锻炼体魄,磨练意志,能使心灵得到净化,智能得到开发……

请以“这也是课堂”为题,写一篇文章。

2003淄博市中考语文作文题

根据下列一首歌的歌词提示,按要求作文。

我心中有一个太阳,我心中有一个月亮。

我眼前有一片红花绿草,我听到小鸽子的歌唱。

总有温暖的手牵着我,总有温柔的话送耳旁。

总有一个声音为我带路,总有一个呼唤飘在我心上。

我在爱的人间长大,长大的还有我的坚强。

只要我心中有个太阳,心灵就不会黯淡无光。

要求:请以:“心中的太阳”为话题,结合社会生活,学校生活,家庭生活等,写一篇文章,立意自定,题目自拟,文体自选。不少于600字。

2003年广州市中考语文作文题:

阅读下面材料,根据要求作文。

  传说中有一种很小的鸟,可以跨越大洋,能够连续飞行几万里。它需要的只是一小截树枝,它把树枝衔在嘴里。累了就把那截树枝扔到水面上,然后飞落在树枝上休息一会儿,饿了它就站在那鞭树枝上捕鱼,困了它就站在那截树枝上睡觉。

  小鸟的智慧让我们敬佩,小鸟的简单令我们羡慕,小鸟的勇气使我们惊叹。请以“智慧 简单 勇气”为话题,自拟题目,写一篇600字以上的文章,文体不限。文中不能出现考生姓名和所在学校的名称。

  提示:考生可以从“智慧 简单 勇气”中任选其中一个为话题写作,也可以任选其中两个话题写作,还可以三个全写。

2002年宁波市中考作文话题“母爱”

2003年浙江绍兴中考作文题目

2003成都:以“交往”为话题写一篇不少于500字的文章 。

2003苏州作文题目为命题作文《牵挂》

作文题型是命题作文,题目为《牵挂》,要求学生写一篇体裁不限,字数为500左右的文章。

2003长沙作文:二任选

第一题是“风雨中的――”,第二题为有关亲情、友情等内容,由学生自行命题。大部分学生都选择了第一题

杭州市2003年中考作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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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高二的时候就分了文理班,因为我的理科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所以选择了文科。当然,这一个选择,改变了我整个命运。

冷蕙是我高二的时候认识的,坐我同桌。我记得那时候冷惠特酷,坐在位子上一直不说话,谁跟他说话她给谁俩大白眼。我也是偶尔听说她在外面混的特猖,他男朋友是这片的老大,好像叫什么峰。虽然我在学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毕竟不像那些小痞子成天在外面混,比起他们来我绝对是良民大大的。这个冷惠看着面就不善,还是少惹为妙。所以开学过了一个多月,我愣是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第一次月考成绩排名,她竟然考了全班第一。我虽然坐在她同桌,可却没怎么见她学过,上课不是发短信就是睡觉,放学扛着书包比谁走的都快。她的身上有着特浓烈的烟味,想必是抽了很烈的烟。我打心眼里厌烦抽烟的人,特别是抽烟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那次巧合,我想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和冷惠那样的人成为好姐们。

那天学校电视台录节目,我这个电台台长当然不能了,节目录了很多遍才满意。等到全弄好了可以回家的时候已经8:30了,天都黑了。我家离学校不算远,走过一条小路就能到。可这条路没有路灯,晚上的时候特别黑。我从小有特别怕黑,越走就吧就越觉得身后有人,脚步也加快了好多。隐约看见前边有个黑影“扑通”一声就倒下了,我吓的整个人都呆了,两腿发麻,动弹不了。愣了足足两分钟,才慢慢的缓过神来。正想撒丫子跑呢,突然觉得不对劲,怎么那玩意儿倒那儿就没动静了。于是我就慢慢走过去,这才看清楚原来晕到的是个人,一有胳膊有腿的大活人。我再仔细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酷同桌,冷惠!

我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推了推她,她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一下子慌了。没这么倒霉的事吧,让我碰上人命了,回头片儿警再来句港板台词,小姐,请回警局协助我们调查!那我不就成嫌疑犯了么。这么一想,吓得我直出冷汗。我赶紧掏出手机,拨了120。不一会儿,就有一辆鸣笛亮灯的救护车出现在我面前,车上下来担架把冷惠抬了上去,我被作为病人家属,也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冷惠被推进了急诊室,我这颗悬着的心还算稍平静了点。低头看了看手里拎着的冷惠的书包

,突然想起来应该赶快通知她的家人,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一妙龄少女也负不起这个责啊。于是我狂翻了她的书包一通,跟日本鬼子扫荡似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电话,我兴奋得就跟有发现一块新大陆似的。可再一看里面的电话,这块大陆又没了。这哪是电话啊?整个一动物园,什么阿猫阿狗的,没一个人名。我总不能拿起电话闷嗲的来一句我找阿猫吧,那人家非得拿声波震死我不可。后来我终于在这动物园里找到了个人,我怀疑是个饲养员级别的。这个人叫林峰,我似乎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冷惠的男朋友就叫什么峰,估计就是他了,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碰碰运气吧!我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特深沉有力的喂,闷有吸引力。我捏着个嗓子说,您好,请问林峰在么?那人说了句,我就是,你是?我这才缓过劲来想起来我是要报告消息的。我说我是冷惠的同学,冷惠刚才在街上晕倒了,现在跟友好医院抢救呢。那男的跟见了鬼似的嗷了一声,我这边话还没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真是个不懂礼貌的小子。

我拎着书包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等着医生抢救冷惠。越等吧我就越慌,特怕回头跟电视剧似的,医生走出来冲我摇头,跟摇一拨浪鼓似的,然后闷低沉的来一句,我们已经尽力了。那我不傻了,这可是人命呀!我就这么连哆嗦带害怕的熬了大概15分钟,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西裤,黑皮鞋的男生跑到我面前气喘吁吁的问我冷惠在哪。我心想哥们你喘什么呀,见过世面么?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着一眼,我差点没喷血!这就是传说中的北片儿老大,清秀的面容,眉间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脸很白,头帘削的碎碎的遮住了眼睛。双眼皮,眼睛里透着一股霸气。我是真被他这样给吓着了,我一直以为外面混的小痞子应该是顶着个大黄毛,特别是混的娼的,更是又戴嘴钉又扎耳洞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干净的一小白脸,这世道真是变了阿。我跟他说冷惠在里面抢救呢,他问我是怎么弄的,我说我回家的路上看见她晕了,然后拨了120,然后就到这儿了。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突然问我叫什么。闹了半天才知道问问我这个救命恩人的大名。我故意把分贝提高了好几度,一字儿一字儿跟蹦豆似的告诉他,我,叫,林,佳。那小子恩了一声,连头都

没抬,够拽!这个时候急救室的灯“唰”的灭了,我和林峰对视了两秒钟,林峰跑过去问医生冷惠的情况,医生说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不过,还是要家属到办公室仔细了解一下情况。林峰看了看我,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帮忙照顾冷惠,我点了点头,跟着护士推着冷惠朝病房走去。冷惠躺在床上一直没醒,护士小姐给她打了一针就出去了。我坐在床边看着冷惠,她的脸惨白惨白的,嘴唇很薄,颜色很浅,有点发淡紫色,下巴很尖,显得整个脸特别的秀气。她闭着眼睛,完全没了平时的那种孤傲,绝对是一清醇俏佳人。过了好大一会儿林峰才走进来,眉头紧锁,我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他。他坐在床边握住了冷惠的手,心疼的看着她。看这样儿我的使命算是完成了,我也不好再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自己走总比人家轰要有面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洗了个澡急急忙忙的叼着面包往学校赶。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都11:00多了,好在我是一个人住,爸妈都在外地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大半夜才回家,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如我意料的一样,冷惠今天没来上学,我估计照她那架势至少得休息一礼拜,不过她来不来都与我来说都一样,没什么区别,撑死了就是少一个人跟我抢空气。

我刚一进班门,号称第一大校花的姚遥就用她那唱高音的嗓子给了我重重的一击。她颠儿颠儿跑过来跟我说,林佳你昨晚上去哪了,我给你家打了8个电话都没人接。我对她说,哎哟,姚大美女找我有何贵干呀?她说,团委老张说咱那点歌的节目不合格。我一听就火了,那可是我跑遍了音像店才做出来的一期经典节目,怎么就不合格了呢?我问姚遥为什么不合格,她说老张说情爱的太多,不让播。那一什么老师呀,难道非让我们播爱国歌曲就合格了。我说,姚遥你等着,我去找那老太太火拼去。又摆了个超帅的poss,逗的姚遥“咯咯”的乐了半天,跟一大娃娃似的。

我风风火火的朝团委办公室奔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听什么爱国歌去呀?真想让同学们拿鸡蛋给我拽下来呀,还是拿捂臭了的拽。真是越想越气愤,“嘭”一下就推开了团委的门。我冲那老太太没好气的问了句为什么不让播,那老太太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瞟了我一眼说节目不健康。我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说那都是贴近学生生活的

。她瞪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学生成天就顾着谈恋爱,还说必须要换掉。我这气儿不打一处来,怒视了她两分钟。这一什么老太太呀,比出土文物还古老!我给了她俩大白眼,吧几丢了一句,我不干了,啪的一下转身就走。估计那老太太肯定傻那了,弄不好再来个心脏病突发什么的。我窃笑,小样儿的让你跟我来劲,自己放爱国歌曲去吧,老古董!

回到班里姚遥叭哒叭哒朝我跑过来,还附带了一个特灿烂的微笑。我说姚遥对不起,我让人民群众失望了。那老太太忒腐朽了,我辞职不干了。姚遥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张着血盆大口差不多能吞下一头牛。我说妹妹别惊呀了,我真不干了。姚遥的眼泪吧嗒吧哒的就掉下来了,跟演电视似的。我差点没慌死,我说姚大美女你别哭啊,我还没死呢。姚遥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冲我吼,我也找她辞职去,我不干了!说完就冲了出去,跟百米冲刺似的。我估计姚遥要是不干了,那电视台也就垮了,王牌主播走了谁还看呀。姚遥今天也够猛的,她一直是一特淑女特乖巧的小女生,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特可爱,成绩好人缘好,全校投票通过的第一大校花。她跟我本来就是初中同学,又一块考到了这所高中,然后又一起报了文科班。只要我跟姚遥在学校这么一溜达,不是吹的,绝对是一道闷靓丽的风景线,属于谁见了都乐意瞅那类型的。姚遥有个小男朋友,其实也不小,跟我们一个年级的,1米83的个,白白净净的,特阳光那么一小孩儿。对姚遥也是无微不至,典型的新好男人。姚遥天生的小姐脾气,动不动就“你讨厌”。有时候听得我直哆嗦,可她那小男朋友就特爱听,整天美的跟朵花似的。也对,交了个校花女朋友他能不美么?

不一会儿姚遥就满脸怒气的冲了进来朝我吼,那一什么老师啊,就一古董!嘿嘿,原来除了我还有别人给她这么高的评价呀!

我刚才推门进去,看见她脸都绿了。

我窃笑,准是刚才让我气的还没缓过来呢。

后来我就问她,我说张老师,节目那事能不能宽容一下呀?她头都没抬就从鼻子里哼出个不字。我想我也别瞎耽误工夫了。我就跟她说我不干了,你猜她说什么?

姚遥停了停,火气似乎比刚才还大!我问她老师说什么了。

她清了清嗓子又开始吼。

她说姚遥我告诉你,别以为电视台没了你和林佳就不成!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挺乖一女孩儿怎么学得这么不懂事!我听完就急了,可我又不能破坏我的淑女形象,我就特假的冲她一笑。我说,张老师,没了我和林佳您这节目一定更好,你就天天放您的爱国歌曲吧!说完我转身就要走,后来觉得不妥,我又转过去闷纯的跟她说了句老师再见,我看见她脸已经紫了。

听姚遥说完我乐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说,姚遥你太帅了,那老太太绝对怒气攻心了。姚遥也“咯咯”的乐了半天。然后我俩就跑遍整个学校宣布消息,估计15分钟以后全校就都知道我俩不在电视台干了。等我们都宣布完了回到班,我突然觉得气氛不太对,几乎所有人都看着我。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不会吧!!!我赶紧掏出镜子照照,什么也没有呀,挺正常的一孩子呀。就说我刚才气了气老师吧,也不至于给我这么强烈的欢迎吧!我正纳闷呢,我们班一个在学校混得挺娼的男生走到我面前跟我说楼底下有人找。这男生平时都没跟我说过话,连他叫什么我都记不清楚了。我问他是谁找我,他什么也不说带着我就往外走。我心想光天华日之下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招,去就去谁怕谁呀。出门的时候我回头往班里瞧了一眼,班里所有人都跟我行注目礼呢,估计他们都怕我回不来了!我跟着那男生屁颠屁颠的往学校外面走,不时的有路过的人打量我,心里肯定纳闷这林佳怎么跟这种人混上了?

到了学校门口就看见马路对面停着好几辆“趴赛”,大约有7,8个男生蹲了一排,全都染了黄毛。其中有一个人头发特黑,白衬衫黑裤子。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不会是这帮小痞子找我吧?正慌呢,旁边那男生跟见了爷爷似的“吧吧”的就朝那群痞子跑过去了。这下完了,就是他们找我了,可我也没惹上什么道儿上的人啊。这时候那个黑头发的男生站起来,朝我摆了摆手让我过去。我都慌得不成了,这场面我也没见过呀!算了,即来之则安之,硬着头皮往前冲吧!我越看这男生就越觉得眼熟,高高的个子,碎碎的头发,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林佳,昨天的事儿麻烦你了,谢谢啊!

我这才猛然想起来这人就是冷惠的男朋友林峰,我这脑子是怎么了,还没到更年期呢就开始犯痴呆呀,

难不成是更年期提前,不可能呀!我说没事,举手之劳。他让我帮冷惠请假,我就一直点头。他又朝刚才带我来的那个男声吆喝了一声,说我是他妹妹,帮忙照顾着点儿。怎么这么快就成妹妹了,我怎么不知道呀。他让我有事找他,然后一招手,旁边那6,7口子就都跟着站了起来朝我点了点头。那架势跟黑社会似的,我一秒钟都没敢多呆就朝学校里面跑过去了。进了校门再回头一看,那帮人已经都走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呀。

后来几天冷惠一直没来上学,找我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多,不是这姐就是那哥的,学校里混的有模有样的机乎看了我一遛够。上来就满脸堆笑,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的一个比一个酸。这些人我以前在学校里都见过,一个个叼着个烟眯着个眼装的跟大爷似的,从来不拿正眼瞧我。一听说林峰是我哥,这帮人又一股脑儿的从地里冒了出来跟土地公公似的找我来攀亲戚,又点头又哈腰的,我知道你是谁呀!有本事当初别装的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呀,现在成小绵羊了啊!有本事你再来劲呀!他们倒是不敢来劲了,学校里的传言来了劲了,有说我是林峰的新女朋友的,还有说我是林峰小老婆的。还有一更绝的,说什么我是林峰失散多年的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这不胡扯呢么,我爸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大儿子呀,这要是让我妈知道还不疯了。

过了一个星期,冷惠来上学了,谣言传的离谱,我还真怕她信以为真了跟我玩命呢!估计是心虚,我都没敢正眼瞧她,我也不知道自己瞎虚什么心,又没我什么事!没想到冷惠到先跟我说话了,先谢了谢我,又说晚上和他们一起去吃饭,末了还问我一句赏脸么。她这话问的可真有水平,想拒绝都没法拒绝,说不去吧,那就是不赏脸了,老大的脸我都不赏我还想赏谁的啊!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博得冷面美女一个罕见的微笑。

放了学我跟着冷惠还有几个混的特牛掰的人风风火火的往校门口走,大老远的就看见马路对面停着十几辆摩托车。站中间的还是黑发西装,估计应该是林峰。等我们走近了那一排小痞子几乎异口同声叫了句惠姐,这气势跟首脑会晤似的,看得我都傻了。正反应着呢,林峰就叫我过去跟我说这些都是自己兄弟,知道是我救了冷惠特地来谢谢我的。我心想不就是送她去个医院,怎么弄得跟我替她挨刀

挡子弹似的。可能是我那样太乖了,冷惠赶紧过来拉了拉我说他们都不是坏人,然后一帮人呼拉一下都笑了。冷惠招了招手把一特帅气的男生招过来了,也是碎碎的头发,白衬衫,黑裤子,我估计这年头帅哥都这一身打扮。冷惠跟他说,叶铭哥,林佳交给你了,你骑稳点儿,说的跟交易货物似的。我一听这话不对呀,难不成让我坐着“铁驴”去啊!林峰一挥手,冷惠就跨上了他的车,一帮人又呼啦一下跟刮风似的都开走了,就剩我和那个叫叶铭的男生。他看了看我,把车子横在了我前面,我杵在那装雕像,他朝车子点了点头蹦出仨字,上车吧。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特嗲的来了句,我不敢。叶铭被我这句话逗的笑的跟朵花似的,挺干净挺明朗的。我这才看见他被头帘遮住的眼睛,单眼皮,虽然不大但却炯炯有神,跟会放电似的。他皮肤不很白,略带些风吹日晒的痕迹,肯定是没用大宝!看来今天我这车不坐是不行了,反正早晚都是一死,豁出去了。楞了一会我“吧几”一下就翻上了车,叶铭帮我把头盔带好,发动了车子。他那一脚油门踩下去,我整个人都栽他身上了,玩命的楼着他的腰,连钢锯都锯不开,呲牙咧嘴的跟一女狒狒似的。这车开起来跟飞似的“嗖嗖”的,估计我脸都得给吓白了,这哪是兜风呀,这不玩命呢么!!!我一个劲的搂着叶铭的腰,他腰特细,跟杆儿似的。

也不知道车开了多久,等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站不稳了,一个劲晃悠,跟踩了棉花似的。林峰他们都在饭店门口等着,看我们来了冷惠就过来拉着我。转头又问了问叶铭怎么这么慢,叶铭说他骑的慢,我心想这速度还慢呀?那要是他开快了我还不散架,可怜我这么一祖国的花朵,就差点在暴风雨中夭折了。林峰朝冷惠一挥手,这一大帮人又呼啦呼啦的往饭店里走,冷惠拉着我跟在林峰叶铭的后面,剩下一帮人又跟在我俩后面,那气势还真豪迈呢!在饭桌上冷惠亲自跟我道了谢,还认我做了妹妹。我也没拒绝,反正她也比我大,我不吃亏。那帮男生又抽烟又喝酒的,林峰也抽,可他抽烟的姿势特酷,烟圈从他嘴里飘出来就跟变魔术似的。冷惠本来也点了一根儿,可是被林峰拦下来了,然后冷惠就再也没抽。叶铭一直没说话,还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我心想这厮估计是把酒当白开水了,要不怎么跟一没事儿人似的。

轰轰烈烈的闹了一个晚上,散场的时候已经9:00多了,冷惠提议要接着去吼歌,我不想去,冷惠就让叶铭送我回家,叶铭没说什么就点了点头。这小子肯定是刚才喝多了,正想找个借口回家呢。冷惠冲我笑了笑说了声再见,林峰也点了个头,然后他们一大帮人又风风火火的到ktv祸害去了。我跟叶铭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杵在路灯地下,我心想这厮刚才玩命的灌酒,现在打死我也不能上他的车。叶铭看我没动静就说走会儿,我特激动的说好吧,捡回一条小命我能不激动么?我俩一直走着谁也不出声,叶铭一个劲的抽烟,过了半天他才开口跟我说话,吓我一跳。

林佳,你知道冷惠那天为什么晕倒么?

其实,冷惠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我整个人都傻了,怎么可能,冷惠打打杀杀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有这种病呢?我犹豫着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我和冷惠,林峰是一块玩大的,林峰大我一岁,冷惠小我一岁,我们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其实冷惠是个特善良的女孩儿,只是不爱表达。

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单纯热心的女孩儿,不像我们这些兄弟们都组心大意的,冷惠也挺喜欢你的,她这病不能受刺激,我希望你在学校能照顾点她。

叶铭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我看着这么一1米8多的大哥级人物这么忧郁的乞求我,心里还真不是滋味。我说叶铭你放心,以后冷惠就是我亲姐姐,我一定好好照顾她。叶铭笑了笑,又点上了一根儿烟,路灯底下的烟圈原来那么伤感。

自从那次和林峰他们一大帮人吃过饭后,我和冷惠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平时在学校也总是一起聊天,其实冷惠是个挺爱说笑的人,只是和陌生人很冷淡。在班里除了我她几乎谁也不理,上课依旧睡觉发短信,后来还开始看小说。那会学校特流行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一堆人到哪都捧着看。我牺牲了两节化学课和一个午休时间才看完了一整本,那书写的不错,最后也挺感人的。深受那本书的毒害,班里楼道里老能听见“大尾巴狼”“装处女”之类的专用名词。冷惠和姚遥也都看了那书,看完以后姚遥哭的眼睛肿的跟蜜桃似的,冷惠就比她深沉多了,只说了句还行。其实我看得

出来冷惠也挺难受的,就是不愿意说而已。

我开始和冷惠他们一起玩了,时间久了说话也放的开了,有时候也会开开玩笑。叶铭每次都是我的司机,他倒也没什么怨言,有时候也跟我聊天,说说他们小时候的事。他们小时候本来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后来生活水平提高了,大家都各自搬了家。叶铭是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他的父母是政府官员,没什么时间管他,每个月都给他生活费。他已经职高毕业了,而且也搬出去自己住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工作。即使他不去找,他爸妈的钱也能让他过的够奢华,所以他就一直和林峰他们一起玩,慢慢的混到了今天这个地位。林峰他们那些兄弟几乎个个都有女朋友,只有叶铭没有。有一次我问他,他只是笑了笑,说是时候没到呢。

学校一直都很太平,那些在学校里混的牛掰的人一看见我跟冷惠就毕恭毕敬的装大尾巴狼,我也慢慢习惯了他们这样点头哈腰的,有了点儿大姐的派头。不过冷惠才是真大姐,她们那帮姐们一有事准都是她扛。这点我就特佩服冷惠,别看她比我还瘦,打起架来照样风风火火,几乎没人动的了她。有一回她半开玩笑的跟我说她练过散打。我估计也是,要不她怎么一挑仨都能跟没事儿人似的。后来姚遥开始躲着我了,也许是不愿意看着我堕落,也许是不想和我同流合污,反正我们没以前好了。

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正跟家看《蓝色生死恋》呢,那里面恩熙“哥,哥”的叫得我浑身发麻。可这麻怎么还带音乐呀?我再一琢磨不对劲啊,赶紧掏出手机,原来是冷惠的电话。我接起电话就冲她吼,我说你还真会挑时候,我这正看得上瘾呢。

别看了,姚遥出事了,你快来友好医院!

我一听这话利马蹦了起来,挂上电话蹬上鞋就往外冲!那医院不就是我上次送冷惠去的那医院么,难不成姚遥也晕了?我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就对司机轰炸了一番,叫他把汽车当飞机开。姚遥出事怎么冷惠知道啊?这俩人几乎跟不认识一样,奇了怪了!估计那司机师傅以为我快歇菜了呢,真跟开飞机似的,不一会就到了医院。我又给冷惠打了个电话问她在那呢,她跟我来了句急救室。我一听都蒙了,怎么都成急救了,别回头医生又摇他的拨浪鼓脑袋。我慌慌张张的往急救室跑,到了那我又蒙了,

姚遥好好的跟那坐着呢!旁边坐着冷惠,林峰靠着墙站着,这是怎么个意思?我冲着姚遥吼,我靠,你不没事么!姚遥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到“哇哇”的哭了起来。我看她这样更纳闷了,我说姚遥没事,那里面抢救的是谁呀?林峰看了我一眼蹦出俩字,叶铭。我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叶铭,怎么可能是叶铭呀!冷惠刚要跟我说,手术室的灯“唰”的灭了,我和林峰又默契的对视了两秒钟,和上次救冷惠的情景一样,还是林峰朝医生走了过去。还算这医生有良心,没摇晃他那拨浪鼓。医生说幸好没伤到心脏,要不就没救了。冷惠和姚遥一听这话也都踏下心了,只有我一个人漫头雾水的。我瞪着眼睛冲冷惠吼,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呀?冷惠道行显然是比我高,扔给我一句,不没死么,你猴急什么呀?给我憋得够呛。姚遥没说话,跟着护士小姐送叶铭进了病房,冷惠也跟了过去。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峰,眼泪都快下来了。我问林峰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峰说他跟冷惠叶铭一块去酒吧喝酒,没想到在酒吧门口看见一帮小混混围着个女孩,叶铭什么也没说就直接上手了,噼哩啪拉的就把那帮人给打趴下了,没想到那几个人里有一个带着刀子,趁我们都没注意的时候给了叶铭一刀。我一听这话是真有点慌了,我问那帮混混怎么着了?林峰说让他们跑了,还说要是以后让他再看见一定废了他们!我心里跟打翻了调味瓶似的,乱七八糟的特不是滋味。

病房的门开着,隐约能听见姚遥的抽啼声。我和林峰悄悄走了进去,看见姚遥坐在床边,冷惠站着,叶铭带着氧气罩,手上插着输液管,脸惨白惨白的,紧闭着眼睛。冷惠让姚遥回家休息,可姚遥不说话就知道摇头,我看她这样也挺心疼的。我说,冷惠算了,别管她了。

第二天早晨我带着熬好了的鸡汤直奔医院,林峰和冷惠有事来不了。姚遥还在守着叶铭,眼睛肿肿的,头发也乱乱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那个水灵样,看得我心里特难受。我说姚遥你回去休息休息吧,她摇了摇头,站起来拉开了窗帘,阳光照了进来打在了房间里,暖洋洋的。我俩都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叶铭醒了,一个劲的要水喝,姚遥倒了水喂他喝了进去。叶铭这才算清醒过来,看着姚遥问她有没有受伤,姚遥的眼泪利马就掉下来了,一个劲的摇头说没有。叶铭看姚遥这样也有点招

架不住了,赶紧问她怎么哭了,还伸手给她擦眼泪。姚遥哭哭啼啼的说都是因为她害的叶铭受伤,叶铭笑了笑说,我没事。我实在也看不下去了,特不给面子的打破了人小两口的缠绵画面。我说叶铭,我给你熬汤了,叶铭笑了笑说那我得多喝点,姚遥跑过来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喂他喝。我心想这姐姐肯定是看上叶铭了,要不她怎么跟个小丫头似的,完全不像平时那个趾高气昂的大小姐了。也难怪,要是有个大帅哥舍命救我,我也得以身相许!只可惜老天爷不给我这机会。下午的时候林峰和冷惠都来了,看见叶铭醒了也都放心了。在我们的威逼下,姚遥终于肯回家休息了。她走了以后冷惠就开玩笑的对叶铭说,成啊叶铭哥,挨一刀换回一这么漂亮的嫂子,值了!我们几个一起哈哈笑了起来,叶铭虽然也笑了,可我总觉得他的笑里充满了苦涩,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有伤吧!冷惠说她这个寒假要去美国陪她爸妈,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不是没爹娘的孩子呀。想想也真快,转眼间就一个学期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是紧张的复习应考,然后就迎来了三天的期末考试。这一个多星期姚遥都没来,理由是生病住院来不了,只有我和冷惠知道她其实是在医院照顾叶铭。叶铭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这事我们也都没敢告诉俩老人家,万一老两口知道孙子挨刀进了医院还不给吓着,那不就麻烦大了。所以叶铭也就楞在那没人管,怎么说叶铭弄成这样都是为了姚遥,于情于理姚遥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又况且姚遥十有八九是对叶铭有意思,所以也就豁出去了。不过她平时成绩好,老师也就没再深究,就当她是真病了。

考完试我和冷惠就直奔医院了,这一个多星期忙考试我们都没去看叶铭,也不知道姚遥一个人吃不吃的消,林峰一大男人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推开病房的闷我就傻了,估计冷惠也慌了。病床上躺这个80多岁的老头子,不应该呀,难道考试1天,地上10年呀?再抬头看了看房间号,没错啊,这是叶铭的房间啊!这是怎么个意思?冷惠就比我冷静的多,利马掏出手机给叶铭打电话,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叶铭已经出院回家了,我心想这小子也忒强壮了点吧。

挂了电话冷惠拽着我就直奔大马路拦了辆出租车,在车上边跟司机师傅侃边给林峰发短信。我估计那司机师傅没见过这么能侃的

小丫头,一个劲儿的点头“嘿嘿”的笑。我就纳闷了,笑就笑吧,你点什么头呀,跟小鸡啄米似的。一转眼的功夫车就开到了城南边的“时代花园”,听说那是一新建的花园小区,房价高的能吓你一跟头,住的都是高级官员,光保安就够开一学校的!我心里正咒骂那帮贪官污吏拿老百姓的血汗钱糟蹋呢,就听见冷惠特深沉的对司机师傅说,师傅,您就靠边停吧!那师傅估计也给吓傻了,一脚急刹车摔的我跟大马猴似的,还是一张牙舞爪的大马猴。

下了车我就跟一外地小妞头回进北京城似的,看哪儿都新鲜。冷惠看我这架势忍不住笑了笑说,新鲜吧,没见过吧!我跟一孙子似的点了点头,嗯,俺村没这高级玩艺儿!冷惠笑的跟朵花似的说成了你林佳,别给我丢人现眼了!我说哪儿啊姐姐,我是真没见过,你们也没早跟我说,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呀!冷惠朝我一作揖,得得得,还是我们的不是了!我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叶铭能腐败成这样,一个人霸占一小二楼,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啊!老说北京地少人多,住房紧张,见了叶铭这架势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了,原来都被这小子给强占了。我俩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叶铭家,跟俩女悍匪似的。看见叶铭正跟个大爷似的躺沙发上看电视呢,姚遥穿着个小围裙一蹦一蹦的满屋子乱窜,跟一小毛猴似的。这下好玩了,一小毛猴碰见一大马猴,奇了!

我说叶铭你怎么跑家来了,他白了我一眼说,从医院跑到这儿,你想累死我呀!我心想臭小子有了小情人撑腰就天不怕地不怕了,看姚遥面子我今儿不跟你计较。叶铭“嘿嘿”的笑了两声,又一小鸡。姚遥说是因为叶铭不喜欢医院的环境,满屋子的消毒水闻着就恶心,结果她也跟着跑人家来当丫环了。我估计这小妮子已经不会反对了,为了叶铭让她跳楼都行,不过是从一楼跳!趁着姚遥进厨房做饭的功夫,我假借帮忙打下手也跟了进去。我说姚遥,你是不是看上叶铭了。她那脸利马红的跟小番茄似的,一个劲儿说没有。我说姚遥你别装山西大头蒜了,小样儿的我还不知道你,你要不喜欢他你能跟个小丫头似的天天伺候他啊?

可怎么说他弄成这样也是因为我呀!

你别找理由,林峰冷惠也救你了,你怎么就对叶铭热情似火,对人家俩就冷若冰山呀?!

就知道这小妮子心术不正,凭我多年的道行还能看不出她这点心思。不过转念一想不对阿,她不是已经有了个特疼她的小男朋友了么,难道还想红杏出墙啊?那也太对不起叶铭了!我冲她说那你那小老公怎么办呀?她特镇静的蹦出俩字,掰了,就跟没她什么事儿似的。哦,这样啊,我点了个头,原来人俩掰了。过了十秒钟我突然冲她大吼,掰了?!你跟他掰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姚遥出事那天之所以会一个人去酒吧门口,就是因为要和那小男孩说分手。结果姚遥说完我们分手吧这几个字以后,本来以为那小子会痛哭流涕,抱憾终身。正打算怎么劝他别想不开,没想到那小子跟没事儿人似的,乐呵呵的说以后还是朋友。姚遥心里那叫一个纳闷,就问那小子恨不恨她,结果他说了句不恨,姚遥还挺美的,以为又拯救了一失足小青年呢。没想到那厮又拽过来一句,你没资格让我恨,你不配!说完掉头就走了。姚遥张着个嘴愣那儿半天没反应过来,结果就在她终于整明白了准备发彪的时候,却被一群小流氓捷足先登撂那儿了。正在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千钧一发的时候,叶铭出现了,跟个大侠似的,三拳两脚的就给那帮小流氓打趴下了,自己也英勇的挨了一刀。我估计姚遥从那时候就已经计划着怎么以身相许了,要不怎么就能这么顺利的打入内部呢。

冷惠被我们这一帮人浩浩荡荡的送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也不知道身在太平洋彼岸的她好不好,别回头再弄个水土不服。就这么又过了一个多月,叶铭的伤也好了,姚遥的阴谋也得逞了,眯着个小眼儿嘿嘿的跟着叶铭走南闯北。本来我一好好的司机,就这么把我给抛弃了。姚遥现在也不烦小痞子了,拿她的话说那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我到哪儿跟谁讲姚遥和叶铭的恋爱史,谁都得特陶醉的流口水,然后一律蹦出俩字,浪漫!我就纳闷,这么一大馅饼怎么就砸不着我呢?砸死我也乐意啊!冷惠走了林峰自然成了我的专用司机,又是哥哥又是姐夫的,不照顾点儿我也说不过去呀。我觉得林峰比叶铭好欺负多了,我只敢跟叶铭动口,撑死了也就多损他两句。可我已经开始敢和林峰动手了,心情不愉快了就捶他俩下,人家看我小又是个姑娘家不爱跟我计较吧,我还得了便宜卖乖,变本加厉拳打脚踢的。有一次我下手重了自己都疼

的呲牙咧嘴,心想这次林峰绝对得新仇旧恨一块算,非把我卸了不可。没想到林峰抓着我的手特温柔的问我疼不疼,我当时就晕菜了,要不我怎么会觉得林峰的眼睛里直冒光呢。

日子跟过山车似的“嗖嗖”的往前奔啊!这一寒假我玩的就差忘了自己叫什么了,要不是林峰成天林佳林佳的叫个没完,我估计我就真忘了。成天到晚的不是跟着林峰屁股后边装大姐看人打架,就是舔着脸去当叶铭和姚遥的1500瓦。不过还是我们四个人在一块儿疯的时候多,自从姚遥和叶铭在一起,她就变得特爱说爱笑了,叶铭也特迁就她,不说千依百顺那也得百依百顺。有一次叶铭特深沉的问我姚遥笑起来是不是特美,我差点一口水给呛死。我说美美美,美得直冒泡。然后叶铭就傻笑了两声,小声嘟囔一句像什么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反正这小子是被姚大美女迷晕了,还省得担心他花心大萝卜了。

一个寒假转眼间就结束了,临开学的前一天早上林峰打电话来说要一起去机场接冷惠。我这才突然想起来冷惠回美国都有一个多月了,要不是林峰提醒我都把这么一大活人给忘了,真该挨千刀了。当天下午特热闹,我,林峰,叶铭,姚遥,还有一大票我不认识的人,都是林峰他们出生入死好多年的哥们,一帮人呼啦啦的往出口一坐,我跟姚遥跟前头一站,特壮观!冷惠见着我们估计比见着亲妈还激动,连跑带颠的就冲过来了。本来我想给她一热情的拥抱,没想到那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直接就扑林峰怀里了,拿我当空气。

然后我们一大群人就直奔餐厅连吃带喝祸害人民去了。饭桌上林峰冷惠跟那聊的有说有笑的,姚遥靠在叶铭怀里小鸟依人呢。我一个人看着这一大桌的人心里纳闷,怎么就我一个孤苦伶仃呀?后来我又扫视了一下,突然发现了另外一哥们跟我同命相联,自己跟那吐烟圈呢。我就那么一直盯着他,跟看一稀世珍宝似的。估计他也感觉出来我看他了,抬起头瞟了我一眼,我一口水呛的咳嗽了半天。这哥们戴着个眼镜斯斯文文的玩深沉,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韩剧《情定大饭店》里的申东贤,我偶像啊!特像!我心里纳闷怎么以前没注意到林峰这帮哥们里还有个这么清秀的小白脸呀?真的比大熊猫还珍贵呢!不过俗话说的好,小白脸没好心眼!这种人还是少惹的好,然后我就窝

一小旮旯儿里做我的春秋大梦去了。

也不知道那帮人最后闹到了几点,反正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11:30了。本来想一头扎床上打死也不起来的,没想到我刚做好扎的准备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我心想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吵本姑娘睡觉,真该托出去枪毙!我特横的吼了一句喂,结果那边传来一特富有磁性的声音,跟一DJ似的。

我一听声音这么好听,也把分贝降低了,咋也不能让人看笑话不是。

我认识你,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这哥们脑袋短路了吧,满大街的找女朋友,我知道你是卖什么的呀!我半天没说话,结果他拽过来一句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吧几就把电话给挂了。我靠,这一神经病吧!我再拿手机给他打过去,那边就只有一小姐闷甜的告诉我,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傻了。

第二天我兴高采烈的直奔学校,新学期新气象,鸟语花香的。冷惠和姚遥自从上次叶铭那事以后就结下了深厚的阶级友谊。我进班的时候那俩姐姐正嘻嘻哈哈的聊的不亦乐乎呢,看我来了姚遥特诡异的冲我笑了笑,又朝冷惠挤眉弄眼的,这小妮子不知道又搞什么鬼呢。我说姚大美女你干吗啊?她特坏的眯着儿看我,神秘兮兮的就知道傻乐。这时候上课铃响了,整个班一下就静下来了,估计仍根儿针都能听见响儿。你还别说,一个多月没看见我们那小班主任还真挺想她的。新学期的第一天就正么着乐呵呵的过去了,放学的时候冷惠和姚遥跟赛跑似的三秒种就消失了,我又得一个人灰溜溜的往家走了。正扛起书包朝校门口走呢手机突然响了,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了昨晚上那哥们闷有感觉的声音。他说林佳,我接你回家。我一边走一边吼到,你谁啊?脑袋短路了还是怎么着?那人又冒出一句,你往前看。我一抬头差点没吓一跟头,对面站着一男生左手打着手机右手捧着一束玫瑰,还是红的。高高的个子,白白净净的戴着个眼睛。我靠,这不就是昨天饭桌上的那“申东贤”么?!我“嗷”了一声表示惊讶,他笑了笑挂了电话朝我走过来。我冲着她特尴尬的问了

句怎么是你啊?他看了看我把花塞进我手里说,跟我走吧。我就郁闷了,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啊,你当我是谁啊!我说我不去,他瞟了我一眼拽着我就往前走。我冲他吼了句你干吗啊?他就跟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的继续冲,甩都甩不开,闷执著。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万一给我拉一穷乡僻壤的山旮旯子里先奸后杀了,那我不死啦!我说肖南你给我放手,他低着头说了句,我这辈子都不放了你。我靠!一把破花就换我一辈子,我也忒不值钱了。

肖南拉着我一直走到隔壁街的西餐厅,听说那地方喝杯咖啡就够我在学校吃一个月盒饭的,黑啊!还真别说那里面气氛就是不一样,特高贵,就是没一个吃饭的人。服务生领着我们在钢琴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一看见钢琴我就特想抱头痛哭,小时候打死也不学结果大了就后悔的想撞墙,这是我人生一大遗憾那!赶明儿我要是有了孩子肯定让她学,哭死也得学!我这正看着钢琴感叹呢,餐厅的灯“啪”的全灭了,只剩下桌上烛台上的蜡烛闪着微弱的桔红色。肖南站起身来走到钢琴旁边坐了下来,十个手往琴键上一放我就傻眼了。是《秋日私语》,我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肖南专注的弹着琴,十个手指在琴键上划着优美的弧线,烛光下他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特别好看,这要是放在十八世纪绝对是一白马王子。我有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原来现实里也有这么完美的男生和这么浪漫的画面。不知道是被琴声陶醉了还是被肖南陶醉了,反正直到他曲子弹完了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回过神儿来。我看着她心里就跟有一小兔子活蹦乱跳似的,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特没出息!他特深沉的看着我说,佳佳,做我的女朋友吧!

一个月以后,我就拉着肖南的手大摇大摆的在大马路上炫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就糊里糊涂的成了他的女朋友。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姚遥终于跟我从实招来了,原来这小妮子为了一顿饭就把我给卖了,把我的手机啊,生日啊,爱好啊全都告诉肖南了。怪不得肖南这么容易就把我拿下了。其实肖南是林峰的发小儿,比我大两岁。前两年因为出国学习一直都没和林峰他们有来往,冷惠回来那天他是第一次看见我,然后就鬼使神差的想要我做他女朋友,串通了姚遥他们把我给骗到手了。肖南不太爱和别人说话,除了我和

林峰他们。其实我一直也不太了解他,不知道他心里到底都想些什么,有的时候我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我不是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每一次都是我觉得没意思了伤害了别人,不过这一次我真的是想认认真真的好好生活了。

转眼间春暖花开就到了我生日,我是只出生在三月的小白兔,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生日这天是星期五,这么一个特殊而盛大的日子学校竟然不放假,我抗议了一天都没人搭理我。冷惠姚遥她们都够姐们,说好了放学一块给我过,还有林峰啊叶铭啊。姚遥问我肖南来不来,我说不知道。说到这儿我就郁闷了,肖南今儿就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难不成他把我这生日给忘了?不能够啊!放学的时候肖南打了个电话说他晚上有事不能来接我了,我恩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姚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肖南不来了。她站那半天没说话,我笑了笑说,没事,还省得他挡我桃花运呢。

我们5个人一块去了ktv,房间是林峰订的,蛋糕什么的也是他们弄的。我觉得特不好意思,大过生日的还让他们破费。林峰敲了我脑袋一下说都是自己人,瞎客气什么啊!蛋糕点上蜡烛一闪一闪的特别好看,姚遥和冷惠一起给我唱生日快乐,我觉得比哪个歌星唱的都好听。吹蜡烛的时候姚遥让我许个愿,我闭上眼睛特纯情的心里叨咕了好几遍。后来冷惠问我许的什么,我说我许愿以后能生一窝孩子。冷惠推了我一把说你以为你是猪啊!我看着大家开开心心的心里特感动,有这么一帮朋友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散场的时候已经10:00多了,林峰提议说大家一起给我送回家,我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走,然后他们就一直看着我上车。靠在车窗上我眼泪就掉下来了,因为感动也因为难过。其实我一个月以前就计划着怎么和肖南过这个生日,可真到了生日这天肖南竟然没有出现。开车那师傅问我,小姑娘没事吧?我说,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

到了家门口我就傻了,翻遍了全身上下都没找到钥匙。当时我都想一头撞死,正打算撞的时候门自己就开了,吓我一跟头。满屋子都是蜡烛,餐桌上放着一特大的蛋糕和一桌子的菜,最重要的是我面前站一个人,肖南。我张着嘴愣了半天,肖南走过来摸着我的脸问我怎么哭了,我摇了摇头说我太高兴了。他笑了笑说,又

大一岁了怎么还哭呢?我心想多新鲜呀,再大的人也会哭啊。我说,我以为你忘了今天是我生日。他把我搂在怀里说怎么会呢?我做了一桌的菜要给你庆祝呢。我没再说话,靠在他怀里我觉得特别幸福,要是能一直这么靠着该多好啊!肖南做的菜还真的挺好吃,我说,肖南原来你不光会做小偷还会做厨师。他睁大了眼睛问我他怎么成小偷了,我说,废话不偷我钥匙你进的来么?他“嘿嘿”的笑了笑特可爱。

和肖南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开心,他每天早上都当我的大闹钟,特别准时,捧着早点在我家楼下跟块望妻石似的。他自己会开车,天天都开着车接送我上下学,然后带着我满世界的闲逛。他们家是开大公司的,从他爷爷那辈儿就创办起来了,我估计她们家得专门腾出一屋子放存折用。我去过他们家几次,跟个大庄园似的,光佣人就比我们一大家子人都多。她妈特年轻漂亮,怪不得能生出肖南这么帅气的儿子呢。我没见过他爸爸,听他说他爸一个月才回来两三次,我估计他爸绝对是在外面有小老婆了,就是没敢跟肖南说。肖南他妈特喜欢我,一见着我就乐呵呵的嘘寒问暖。有一次肖南带我回他家吃饭,他妈吧几就给了我一特漂亮的手链,说什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后来我找冷惠姚遥一研究,那还是铂金的呢。肖南现在一直在学专业管理,一年以后就去他们家的公司当老板。我觉得肖南是一特幸运的人,要钱有钱要模样有模样,这得多少小姑娘前仆后继的玩命追呀,可他偏偏就看上我了。有时候想到这儿我自己都能跟被窝里“咯咯”了出声儿来,特没出息。

林峰这些日子一直都挺忙的,他比不了叶铭能吃父母,所以就特玩命的找工作,很少和我们一起聚了。倒是叶铭每天都特准时的来学校门口报到,护送姚遥安全回家。那天林峰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写我的小说,一宋代的武侠剧,女主角是一特冷血的五毒杀手,最后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又被亲妹妹给推下悬崖摔死了,多悲壮啊!接起电话我就听见那边热闹的跟过大年似的,林峰闷激动的说,林佳,我找到工作了,过来跟我们一块唱歌来。我说成啊,我巴不得呢。后来我又给肖南打了个电话叫他也一起去,反正他们也都认识,一起更热闹,正好我也有专车坐了。

到了ktv的时候冷惠和姚摇正吼呢,房顶都震的

直摇晃。叶铭坐一边抽着烟,林峰开的门,看见肖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推了推肖南的肩膀说,好小子啊,我以为你失踪了,肖南笑了笑说哪能啊。叶铭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冷惠姚遥一个人给了我一特明媚的微笑。我一屁股坐她俩中间抢过麦克就开始吼,我这人一看见麦克就特亢奋,不把嗓子吼哑了我都不带动的。我没去出专辑那就是一失误,世界歌坛的一个损失啊!我一个人吼不过瘾还拉着肖南一块儿吼,肖南唱歌特好听,特别是唱伤感情歌能把人唱哭了。她搂着我一块儿唱《广岛之恋》,爱来爱去的唱的特起劲。姚遥看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叶铭死活都不跟她唱。我就特坏的冲姚遥一笑,我说,姚遥,要不我把肖南借给你,姚遥“嘿嘿”笑了笑。叶铭“噌”的站起来“啪”一摔门就出去了,一屋子的人都傻了,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是不是我哪句话说错了,姚遥说了句没有,站起来想去看看叶铭,肖南说算了姚遥,我去吧。他俩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叶铭一回来就一直抽烟,肖南也没怎么说话,一屋子人都挺别扭的。本来我想说散了,可又怕扫了林峰的兴,大家说好了一块给林峰庆祝的,现在弄成这样多多少少也有我的责任。我看了看林峰,他冲我笑了笑说,成了,我看你们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特感激的冲林峰一作揖,拉着肖南就走了。

路上肖南开着车一直没说话,我问他,怎么不开心了?他说没事,我说不能说么?他拉起我的手说,没事,真没事。我没再问什么,反正问了他也不会说,他就一地下党的后代。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跟我说,佳佳,你能多陪我一会么?我点了点头说成,反正我家也就我一个人,然后肖南就把车开到了我家附近的一个台球厅。我坐在台球案子旁边喝着可乐,肖南一个人挥着杆一个一个的把球杵进网里。我觉得台球是一特神奇的运动,挥着个木棒子叫球往哪儿就往哪儿。我喜欢看肖南打台球,感觉特好。我记得第一次陪他打球的时候我们才刚认识,估计我就是被他打球的小样儿给迷住了。他一直没说话,我一只看着他来回的打球然后把球拿出来码好了再打。中间他的手机响过几次,都是短信,他跑过来回几个字又接着去打。虽然他的手机就放在我旁边可我也没看,我从来不看他的短信,我觉得两个人之间应该有个人的空间。就好像放风筝,

拽的太紧早晚会断。临走的时候我拿他的手机照相,却偶然发现他的收件箱是空的。

五一那个黄金周肖南去内蒙古大草原骑马了,除了刚到的时候给我发了个短信告诉我那边的天很蓝外,就再也没跟我联系。叶铭带着姚遥跟冷惠一块去西湖泛舟了,本来说好了是和林峰一起的,没想到放假前一天林峰的老板死活都让他加班,没办法就只好他们三个去了。冷惠想叫我去,我说我不去,我晕水。后来林峰只加了三天的班就被老板放了,结果他就跟个无业游民似的在我家蹭吃蹭喝。我俩要不一块窝沙发上看盘,要不就一块打电脑,反正多个人还给我解闷呢。有一次林峰特严肃的问我和肖南怎么样了,我笑了笑说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林峰点了点头说,要是他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摆出一中国功夫造型说,成,他要是欺负我你就帮我灭了他。林峰乐呵呵的吧几丢过一枕头来,正好砸我脑袋上,我噼哩啪啦就给他按沙发上拳打脚踢,打的他嗷了半天跟一打野狼似的。

7号那天下午我和林峰一块去机场接冷惠他们。老远就看见叶铭大包小包的跟在姚遥屁股后面,冷惠跑过来特兴奋的冲我吼西湖多美多美,还说给我们买了好多礼物。然后我就看见叶铭表情特痛苦,龇牙咧嘴的。叶铭家的司机就等在机场外面,叶铭把东西给他让他带回家,然后我们一帮人就嘻嘻哈哈的直奔酒吧了。姚遥问我怎么没叫上肖南,我说他去骑马还没回来呢。那酒吧五一前新装修了,弄的跟个妖精洞似的,一帮人跟吃了摇头丸似的在舞池里来回瞎蹦,说话跟打架似的吼来吼去。我们折腾了几个小时喝的晕晕乎乎的就淅沥哗啦的往外走,上了大马路正商量着怎么回家的时候看见迎面走过来一男一女,然后我们一下都没声儿了,我手里的酒瓶“啪”一下掉地上哗啦就碎了。我愣了,对面那男的也愣了,林峰他们都愣了。画面跟光盘定格似的没一人动弹。因为迎面走过来那男的不是别人,就是肖南。

肖南看着我跟见了鬼似的,手跟触了电似的就从旁边那妖里妖气的女人腰上放了下来。姚遥特使劲的攥着我的手低声跟我说,林佳,冷静,别惹事。我知道她是怕我怒火攻心跟她们打起来,我看着姚遥说姚遥你放手,我没事。这话只说了一半我就听见“啪”的一声,抬头就看见那女的脸红了半边,冷惠用特仇恨的

眼神看着她。冷惠出手很重,那女人的眼泪“唰”就下来了。冷惠伸手又是一巴掌,嘴里还骂着,你丫就是一贱货!肖南想上手去拦可是已经被叶铭拽住他的两只手了,林峰过去一脚踹在肖南的胸口上,紧接着就是一拳狠狠的打在肖南脸上。肖南动也没动结结实实的就挨了林峰那一拳,血利马就从他鼻子里喷出来了。林峰还想在打,我走过去抓着林峰的胳膊,我说林峰,算了,别打了。林峰这次是真生气了,特大声的冲我吼,林佳你醒醒,他他妈这么对你,你还护着他!然后一下就把我推开了,劲特大。这是林峰第一次冲我嚷,我含着眼泪又过去拉住他,我说林峰,求你了,别打了。林峰被我那样给吓着了,退了几步没再过来,叶铭也松开手。我看着肖南满脸是血特心疼,我拿衣服袖子一点一点把他脸上的血擦掉,然后我看着他,说了一句我这辈子最不愿意说的话,我说肖南,我们分手吧。和肖南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别人告诉我的一句话,他说一个人伤害了多少人,就会有多少人来伤害她。我觉得肖南就是我的报应。冷惠和姚遥一直扶着我,林峰叶铭跟在后面不说话。走了几步我就听见后面那女的哭的跟死了亲妈似的,然后肖南吼了一句,你她妈给我滚!

坐在出租车上我觉得特别累,靠着窗户闭上了眼,再睁眼的时候外面竟然噼哩啪啦的下起雨来了,特别大跟瓢泼似的。我说师傅,您靠边停吧。那师傅特诧异的跟我说,小姑娘还没到呢。我说嗯,我知道,我想上外面凉快凉快去。

我站在马路上,雨点哗哗的往我身上砸。街上的人都跟赛跑似的一个比一个跑的快,就我一个人在雨里漫步跟个游魂似的。我走着走着就到了上次肖南带我去的那个西餐厅,那也就是三个多月前的事情,那时候肖南跟个白马王子似的,而我就像是个灰姑娘摇身一变成了上帝的宠儿。可王子就是王子,灰姑娘也不可能永远得宠,12点的钟声敲过了我就显原型了。我的眼泪混着雨水一块往下流,我想我就是一孟姜女,万里长城都能给哭塌了。我是真的累了,蹲在雨里抱着脑袋哭,眼泪淅沥哗啦的往脖子里灌,热乎乎的。我就那么一直淋着也一直哭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觉得雨停了。抬头就看见眼前多了一双脚,再往上看原来是林峰撑着伞给我遮风挡雨呢。林峰拉起我来跟我说,林佳

,你干吗这么傻啊。我说我没事,就是想在这呆会。林峰说这么大的雨你跟这呆什么呀,跟我回家。我甩开他冲他吼,我不回去。林峰看着我说,林佳,肖南不会再来了!

自从那天淋完雨我就歇菜了,高烧了好几天。林峰请了假一直照顾我,冷惠放学以后就过来。那天叶铭来看我的时候带了好多补品,我说你干吗啊,我一小姑娘吃不着这些。叶铭嘿嘿笑了笑说不吃就看着玩儿呗,我心想这么贵的东西你看着玩还真有瘾。叶铭愣了愣跟我说,林佳,其实肖南那事我早知道,可那天唱歌的时候那小子明明答应我以后不胡来了,我看你那么在乎他也没跟你说,我对不起你,你抽我得了。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说叶铭你别这么说,你也是为了我好,不怪你。过了一会我跟叶铭说我想睡会儿。叶铭转身的时候我就哭了,没想到原来肖南一直都不属于我。我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条手链就想起以前和肖南在一起多开心,还想着要跟他一辈子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试着找各种理由来原谅他再去找他,可每当我想起他搂着别的女人寻欢作乐的时候我心里就跟刀割似的疼。我想我和肖南的缘分只能到这儿了,然后我删了他的电话,扔了所有他给我的东西,烧了所有我们的照片。林峰说其实我越是这样越证明我放不下他。后来肖南来找过我一次,他说他以后会对我好,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我说肖南不可能了,当初那个林佳已经被你杀死在酒吧门口了。他说他知道自己不对,我摇了摇头说,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你是王子,可我不是你的公主。

两个礼拜以后我就重返校园了,花儿也开了树叶绿了。习惯了有人接送的生活,一下子消失了反倒适应不了了。每天放学就乖乖的回家,一直看电视看到12:00,直到电视就剩下雪花了也不想睡觉,我躺在床上跟僵尸似的死活也睡不着,我怕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肖南。我变得麻木了,每天穿梭在人群里不爱说也不爱笑了。我知道姚遥冷惠看我这样都很难过,千方百计的逗我开心,可我真的高兴不起来。我觉得我的心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叶铭看我这样一直挺内疚的,虽然我一直说不关他的事,林峰忙着工作很少出来混了。我觉得我们这一帮人都变了,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感觉了,后来我决定离开这里去外地跟我爸妈一起生

活,我觉得我想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鸟,特别想回到自己的巢。然后我告诉冷惠他们我要走了,他们说换个环境也好,平静了再回来。

要走的前一天林峰他们说要给我饯行,我们这一群人好长时间都没有再一起聚了。饭桌上我说了句谢谢就再也没往下说,眼泪吧嗒叭哒的就掉进酒杯里,我一仰头全都灌进肚子里。姚遥说让我早点回来,叶铭一直抽烟,冷惠说想我了就飞过去看我,反正现在交通也发达了,坐上飞机睡一觉就到。林峰低着头一直喝酒也不说话。今天的气氛很伤感,我说,你们今儿吃完饭咱们就算告别了,明儿谁也别送我,我这些日子哭恶心了。冷惠点了点头,林峰“噌”的站起来,估计他是喝高了,两瓶白的下肚再海量他也得高。他看着我晃晃悠悠的说,林佳,你别走,我喜欢你!全桌的人都傻了,我说林峰你喝高了。林峰吼道,我没高,我就是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你!我估计我脸都吓白了,他这些话让我有点晕,我看见冷惠的眼泪“唰”的就掉下来了,然后哭着就跑出去了。叶铭站起来上去就给了林峰一拳,林峰也还手给了叶铭一拳,俩人就这么打起来了。我跟姚遥怎么拦也拦不下来,林峰嘴里一直嘟囔什么我也听不清楚。可有一句我听清楚了,林峰说,叶铭你他妈喜欢冷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知道姚遥也听清了,因为我看见她咬着嘴唇一下子就愣住了。叶铭听了这话也突然停下来,看着姚遥说了句对不起就冲出去了。

姚遥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泪一直流。林峰这会儿酒也醒了,抽着烟不说话。我靠着墙站着,觉得命运特可笑。我觉得我就是一祸害,满世界的祸害人民,然后我想我走了也是件好事,省得再连累我的朋友不开心。半个多小时以后林峰手机响了,挂了电话林峰的脸煞白煞白的。他看着我跟姚遥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叶铭死了!

我们三个敢到医院的时候冷惠站在床边,脸色很难看,样子特憔悴。冷惠看见我们来了说,叶铭是为了救她才被车撞的。姚遥走过去掀开盖在叶铭身上的白布,叶铭闭着眼睛满脸都是血,样子特别惨。我和林峰看着叶铭这样子都哭了,姚遥一点一点的给他把血擦干净,然后盖上白布站起身来看着冷惠,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抽了冷惠一巴掌,然后对冷惠说,叶铭终于把什么都给你了!

后来我才知道叶铭那天追出去以后就看见冷惠正在过路口,明明亮着红灯可还是往前走,眼看着一辆大巴就朝冷惠冲过去了。司机一脚刹车可还是于是无补,冷惠被狠狠的推到了路边,叶铭却躺在了车下。后来我们在叶铭的家里找到了他的日记,里面有这样的一句话:“看见姚遥笑的时候我愣住了,我以为她是冷惠……”

叶铭葬礼那天下着小雨,去的人很多。叶铭的妈妈哭的晕了过去,白发人送黑发人谁也受不了。我们这些朋友送了叶铭最后一程,林峰抱着吉他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歌,在场的人都哭了。

以前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曾经那笑容甜蜜的你……”

三天以后我得到了另外一个噩耗,林峰死了,是自杀。他在自杀以前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对不起我,对不起冷惠,对不起叶铭,对不起所有人。葬礼那天我跟林峰说,林峰,其实对不起大家的人是我。后来冷惠来找过我,给我看了林峰给她的遗书:

“小惠,原谅我就这么离你而去了,我答应过你要照顾你一辈子,可是我食言了。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妹妹看,照顾你,呵护你。可就在我看见林佳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林佳是个善良的女孩,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恨她。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叶铭,更无法再面对林佳。请原谅我的懦弱与自私,其实我并没有你们眼中那么坚强,叶铭走了,我一个人不知道应该如何生活。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院子里玩耍么?呵呵,那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候。可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想我就是你们的劫难,一切悲剧由我开始,那么一切就由我结束吧。

小惠,忘了我,从新开始你的生活吧。

我看着冷惠问她恨不恨我,冷惠摇了摇头说,林佳,我以前

恨过你,可现在不了,林峰走了,现在的我一无所有,还拿什么恨……

姚遥自从叶铭的葬礼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想姚遥该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过着安静的生活。

一个月以后,我在杂志上看见了肖南的照片,他做了大老板还和某个企业家的女儿订了婚。我们这一群人就这么四散天涯了,什么也没有留下。我坐上了飞往我爸妈的飞机,临上机的时候我回头看了这个城市最后一眼,流了最后一滴眼泪。

那一年,沉沦在梦的尽头,划过眼泪的天空,证明我的一无所有……

(这可能是我发表的最后的文章了,大家一定要给面子多评价,社长,尤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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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朵说,甄夕,我曾经太苦了,这个男人愿意疼爱我,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和他在一起,哪怕他是你.

甄夕说,米朵,我曾经太幸福,这个男人给了我一切,我愿意一辈子记得他,可是永远都不会再爱了,因为他现在是你的.

爱情从此成为战争,永远没有结局,永远没有开始.

是的,我们都忘了,是谁挑起了那一瞬的伤痛,又是谁先承认了错误.没人了解这个过程,身体和心都成长了,将冲动和渴望留在了过去,却在心底问,我们到底爱过吗?

我们爱过吧,在曾经,或许是将来.

  决定离开的时候,A城的夜空飘着雪,风从四面吹来,雪花扬扬洒洒,漫天飞舞。 路灯的下面,映出一小片金黄的雪地,昏黄的光束中,晶莹的雪花俏皮的旋转,翻跃,然后静谧的坠落。还有一些顺着衣领钻进我裸露的脖颈…

决定离开的时候,A城的夜空飘着雪,风从四面吹来,雪花扬扬洒洒,漫天飞舞。

  路灯的下面,映出一小片金黄的雪地,昏黄的光束中,晶莹的雪花俏皮的旋转,翻跃,然后静谧的坠落。还有一些顺着衣领钻进我裸露的脖颈上,瞬间融化,渗进了皮肤里。肆意的寒冷,犹如海啸一般曼延开来,我不觉裹紧衣领,试图温暖,心中不免后悔,出门前忘记带围巾。手中的行李覆了一层薄薄的雪,轻轻一抖,便飞散的飘走了。露出在沁白的雪里格外艳丽的红色。

  这是一只不错的箱子,我喜欢它亚麻的质地和火红的颜色,让我想起米朵16岁那年,在卧室里整理它的样子。米朵的脸很白,下颌尖尖的,头发像海藻般散乱的垂落。她的眼神慌乱,却是动人的模样。

  抬起头,风从上面吹下来,我的脸微微感到疼痛,。努力睁开眼睛望,A城的上空,沁白的雪花缭乱的四处飞荡,没有一粒肯乖顺的落下来,纷乱的,漫天盖地的呈现在视线中。我的心不

由的纠结起来,脑海翻腾,对于过去,一丝一毫也不记得。于是,我放弃。低回头,发现房安,那个将带走我和红色皮箱的男人。

  房安缓缓走过来,手轻抚过我的发,一些雪被他的掌心带走,然后慢慢融化。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摇头,一味的微笑。

  房安接过我手中的箱子,不禁皱眉。我知道他在困惑它的重量。

  我把所有想要带走的东西都装在里面,却还是塞不满它。我解释。其实,原本就是单薄的女子,什么都是如此。

  房安无奈的笑,温柔的揽过我的肩,带我走向他的黑色宝马。

红色的皮箱被放置在后车厢,房安在轻轻吻过我之后,便开动了引擎。他的唇温热了我冰凉的面颊,渐渐温暖。于是,我心安的闭上了眼睛,决定一路,用睡眠来宽慰自己的离别。

  当车里响起那一首凄美的ChangeWorld,我睁开了双眼。朦胧的望着车窗外的白色景致,玻璃上凝结着好看的霜花,我轻轻打开车窗,风冷冷的灌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A城的一切都在一点点的撤离我的视线,再过几十分钟A城就会彻底的消失,我所能看到的将会是蜿蜒绵长的高速公路和无处不在的温和白色。于是,二十五年的记忆在A城最后一个苍白的建筑消失在视线之前,被我缓缓的关在了黑色瞳眸之外。我再次闭紧双眼,心随着音乐回转的旋律,浅浅的滑进了那些关于淤恨哀思的旋涡里面。

  接近凌晨,车子颠簸在郊外迤逶的路上。我的睡意在这宁静的旷外消失的无影无踪。眺眼望去,空旷的田间覆盖了厚厚的雪,远远的,一片遥远无暇。皑皑白雪的尽头是柔和的晨光,朦胧的映着漫野的宁静。我带着初醒的庸懒体味着陌生的周遭带给我的视觉上的改变。这时,房安轻轻的握住我的手,温柔的力量使我不觉的回望他。

  再过一会,就到家了。

  随后,我看见远处许多红瓦白身的欧式建筑,在清晨,消弭于无形的冬雾中,若隐若现。

  终于,车子在一幢别墅前停下.我走出去,双腿不知觉的麻木。抬起头,阳光洒在脸上,清冷却舒服,旅程带来的疲痨在风里被吹的淡薄。   房安提着行李来到我身边,轻声唤我 “走吧”

  我乖顺的同他一起走进别墅,那是一间很漂亮的房子。舒适,豪华。而

且温馨的使我有种想冬眠的欲望。我徒步走上楼上的卧室,乳白色的落地窗帘,垂垂的荡在那里。我走过去,拨开一角,阳光倾泻进来,卧室内柔和的橘色渐渐淡去,逐渐变的明亮起来。房安从背后将我揽进怀里,他的下颌抵在我的发上。痒痒的。我不自觉的微笑。

  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你需要休息。

  我回身吻他,然后走向对面的浴室。

  水温使我的皮肤舒展,白色的气体不断的向上蒸发,周围缱绻着膨胀的白色泡沫。把头埋进去,从里面看上面浮着的晶莹水泡,发现心中那些此消彼长的痛苦,和这些气泡一样,已经被澄净的失去了知觉。而我和门外的那个男人,将在这个我一点也不了解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或许从此一切都会是别样的一番景致。这样想着,心就开始一点一点的沉下去,直至淹没了所有,只能呼吸,不能思考。

  我从浴室里走出,房安正从红色的皮箱里一件一件把我的衣服挂在衣柜里。我没有说话,径自坐在床边,端起床头一杯刚刚冲好的牛奶,轻轻喝了一口,是我不钟爱的腻人的香浓。在我这里房安的温柔是一个沉默的符号,我所能承受的极限,也不过如此,再多也是无力。牛奶见半杯的地方,房安坐过来,我知道他打理好了我的一切。

  你的行李少的可怜。房安拿起毛巾擦拭我潮湿的头发,我像个孩子听话的坐在那里。  我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只要和你在这里就好。

  你是一个令我担心的孩子。房安扳过我的肩膀面对他,目光中的温情真实可触。

  我伸开双臂,脸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身体的热度和古龙香水的气息一并涌来,是那种我早已习惯了的味道。

  房安轻拍我的脊背。温柔有力。我把你带来这里,是想让你幸福。

  我安静的趴在那里,没有回应。听着心脏从胸腔里发出的沉闷的声响,心不免颤抖。这样的话,多少人说过多少遍,世世轮回,寂灭栖生,依然是恨和痛。

  既然如此,不是奢望便是幻想了。于我又能轻信谁呢?

  相拥许久,房安将我从他的怀里拉出来。

  我知道你很辛苦,该休息了。

  我顺从的躺下,没有抗拒。房安为我掖好被角,怜惜的撩开粘在我额上的湿发,轻轻吻着。

  乖乖睡一觉,到时间我会叫你。

  我微笑的点头,一脸的安详幸福。心灵没

有一丝的浮华杂念,此刻是我从没有过的安稳。

  也许,真实的幸福就是平淡,倦待于一切,身置其中时,是全然没有滋味的。我懂,是因为曾经过往的岁月里,给了现在的我,可以好好审视自己的能力,也包括爱情。

  窗外的光已经由最初的柔和变得强烈,即使透过厚重的窗帘,我仍然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仿佛只要闭眼,光就会从缝隙里喷薄而出,刺眼,明媚的炫射着我。于是,在白茫茫的梦境里,我如同襁褓中的婴儿,带着与世无争的笑容,心安的,平静的沉睡过去。

  就这样的沉睡过去而已……

我看见米朵。她仰躺在浴缸里,表情安详平和。手臂沉浸在水里,手腕处有深裂的伤口,浓郁的鲜血汩汩而流,缓慢的稀释于水,从而变的暗淡。周围荡漾着潮湿而血腥的气味,令人晕眩和痛苦。我想去摸米朵的伤口,阻止血液的奔涌。可是双腿仿佛被无数的藤条缠绕,无法行走,无奈的刺痛的错觉。这时,我听见米朵的声音犹如来自遥远的端际。

  我抬起头看米朵,她凝着浅淡的目光微笑的看我。

  我早该离去。只是我贪慕你的幸福和情感,对不起。

  米朵,不要离开我,不要。我哭着哀求她,内心被巨大的绝望覆盖。

  米朵摇头,没有回答我。随后她的面容开始模糊,似乎和潮湿的空气融为一体。长发和尖锐的下颌在白色的雾气中慢慢隐没。我忽然感觉到松节水和橄榄油的气味,在身边久久的缱绻飘逸,然后逐渐消散淡去,剩下空旷的冰冷。

  我跪在地上,掩面哭泣,泪水咸而苦涩。终于知道,米朵是再也不能回来。于我孤单的面世人生,寂寞坚韧的独自生活。寂寥,绝望。

  睁开双眼,卧室内漆黑一片,窗外月光洁白幽然。房安在身旁均匀的呼吸。一肢手臂搭在我的小腹,轻微却温暖。拧开床头的灯,看表已是凌晨1点,知道刚刚不过是虚幻的梦境。于是,小心的挪开房安的胳膊,起身走去浴室。用清水洗去泪痕。离开时,下意识的看向浴缸,发现没有米朵的尸体,几个小时前,我曾在那里洗澡。

  梦醒后再无睡意。我躺在睡椅里,企图在摇曳中求得安稳。漆黑之中,瞳孔逐渐可以看清楚家具的

轮廓,角落里巨大的绿色植物静谧的生长。我闭上双眼,思绪混乱,暧昧和陌生的气息溢于鼻畔,无法适应。索性,就着清水吞下一粒安定。然后习惯性的将米朵的画册搁置在腿上,并不去翻阅,心情也会瞬间得到舒爽的安抚,而松弛下来。这是奇异的力量,是米朵予以的抚慰,她离去了,却留下了意志,铭记于内心,不能遗忘。

  清晨。被轻微的触碰惊醒,我总是这样,神经质而且敏感。醒来,发现身体被毛毯包裹,房安欠身在身旁。摩挲着我的发,温柔的问。

  昨夜,没有睡好,是吗?

  没有,睡的很好。只是做了梦,就再也睡不着。

  如果想念你的母亲,随时都可以回去看望,我开车送你。

  房安和蔼微笑,我看见他眼角有细微的纹路的光泽,忽然心疼。起身在他的脸颊轻吻,说。我去做早餐。

  房安。是我跟随的男人。一个网络的首席执行官,拥有财富,浪漫体贴亦懂的照顾我。如同兄长。于他是我在任何同龄异性的身上都无法趋及的宽容和理解。

  恍惚。我想起那个雨天,我蹲在酒吧门口的杨树底下,绝望伤心的哭泣。那时的我已经开始质疑亲情和爱情了,根本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生活的变故。心在一点点陷于万劫不复的深渊,论谁也不能拯救我。许多事接踵而至,令我无法招架,只能脆弱的用酒精来麻痹神智。房安就在这时,走进我的生活。我蹲在那里,一边哭一边呕吐,胃里翻江倒海的翻腾。

  需要帮助吗?小姐。

  我抬起头,看见一个男人,他穿着西装,洁净儒雅。身上有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我什么都没想就说出来,甚至没想过眼前的陌生男人会不会是坏人,坐上他的车会有怎样的危险。总之,我就是无所顾及的要他带我走,无论去哪。

  宾馆也可以。我丢出一句,便将自己埋在沙发里,闭上了眼睛。心想,他的宝马真舒服。我想我的确喝醉了。

  房安将我带回他的家。位于市中心的明珠花园,是富人才会出入的天堂。我跌跌撞撞的走下车,房安欲去扶我,我却甩开他的手,一个人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子,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过去。朦胧中感觉,有双手温柔的碰触还有男人磁性而深沉的声音,之后便再无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极为慌张,看向窗外已是夜晚。几秒后思绪才逐渐变的清晰。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试图叫了几声,无人回应,记忆中应该会有个男人才对。那时的我,天真懵懂,根本不知道房安的富有和成功意味着什么,更无法预料他的职业和名誉在日后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叹和仰慕。是的,我无法预料。

  忽然,房间的电话响,使我惊悚。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非常奇怪,潜意识里便预感这个就是打给我的。

  是你吗?他首先开口。

  我迟顿一下回答。是的。

  他似乎是与我相识已久,没有尴尬和异样。这令我觉的诧异,他是这个怎样的人?给予我关切照顾,并且将我一人留在他的家中,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为何会如此相信一个陌生女子?

  冒失的将你带去我的家中,对不起。

  平静的心忽然涟漪。我甚至忘记了是我任性的要求他带走我的。就在刚刚我想起了未浓,几个小时前,他也曾这样抱歉的对我说话。我还记的他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愧然的低着头,求的我的原谅。

  你怎么了?他问我。

  没有。我回过神来。麻烦你了,谢谢你。

  没关系。我一会要飞去加拿大,两个星期后回来。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打电话给我。号码我放在了床头的杯子下面。

  我听见听筒另端有飞机的轰鸣和人潮涌杂的声音。

  而后,我掩门离去。无法思考我与这个陌生男人的际遇。他给了我温厚的抚慰,亦是关照,或者是感动。但都是细微的情感,我将不会记住这段猝然的萍水相逢。包括这个男人。

  夜空,星辰闪亮。A城的马路灯火阑珊,繁华而唯美。

  我独自行走,露出了苍凉的微笑。是的,我在微笑,无法自持的微笑起来。

房安走后,我又躺回睡椅里,闲适的观看落地窗外的雪景。手里自然拿着那本画册。偶尔会翻阅,不会久看。里面许多画曾经摆在我的房间里,与我朝夕陪伴,那么真实可触。现在,仿佛伸手也可触及,只是都已是虚无。

  回想,我与米朵相识已有七年的光景。竟是如此的遥远漫长。如同一个

人的成长,即使存在诸多繁盛的渴望,仍是趋及不得要求不得。最终会走向另一个端口,这便是人生,注定荒芜,无可变更。

  米朵是我生活中一束赤白的光,温暖而凛冽。充盈着许多的意念照射而来,使我陡然之中有重生般的醒悟,连同灵魂也在震颤,一股奇异的力量莅临于我们之间。在之后的许多个夜晚,都有着难以名状的感动和震撼萦绕其中,我们在瞬间成为了不可分离的连体婴。

  是的,那一年,我们亲密无间。

  那一年,是米朵成为我妹妹的那一年。一个雨夜,父母将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米朵接回来。她站在客厅的中央,漠然宛若。黑色海藻般的头发垂落于前胸,头发没有一根是断裂的,非常笔直。也没有刘海,头发从中间向两边分开着披散,露出尖锐的下巴。书上说,梳这种发式的女人,终身笼罩于神秘之中,个性独立,桀骜,难以接近。

  事实证明米朵的确是个沉默而古怪的少女。

  那天的米朵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胸前印着大朵的鬼魅的盛开的黑色花束,图案异常凌乱。无法辨别是什么名字的植物。后来才知道,那是米朵亲手画上去的,连她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是花朵亦或是别的什么,总之是凭着古怪的意念画出来的。她的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雪纺纱的短裙,露出了修长而饱满的小腿。她的脚趾也涂成了黑色,脚裸处的骨头隔着肉皮向外凸着,似乎随时都会迸裂,她太瘦了,几乎营养不良。

  米朵喜欢画画,她画了许多的画,摆在我们的房间里。有时候,我沿着楼梯走下去,就可以看见墙壁,书柜,家具,电视机,金鱼氧气箱上面都摆满了米朵的画,松节水和橄榄油的味道笼罩整个房间,那是生活的气息,是米朵带来的唯一具有活力的东西。她一直令我惊叹,柔弱无骨的身躯里竟然蕴藏着那样强大的力量。那些抽象的色彩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闭上眼睛会聆听到美妙回转的旋律。一种哀伤的吟唱。

  我看见那些画仿佛看见米朵一个人,孤独的舞着,没有音乐也没有观众,漆黑之中,她像一朵孤傲的花,怜爱的寂寞的绽放。米朵的内心之中盛满了坚不可摧的情感,即便没有赞扬和目光,依然存有梦想,我甚至可以想到,如果她失去了双手,她会用双脚作画。

  米朵的画可以令你流泪,这是真的。很难想象一个16的少女的手中会生出

那些绝望的可怕的意念。

  我一直在想米朵心中的巨大的情感到底是什么?也一度怀疑年少时的米朵是否是个忧郁症患者。

  她的沉默和古怪令人担忧,这使我的父母甚为关心她的生活,但是无用。米朵拒绝一切心灵的探入,谁都无法与她沟通。她整日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吃饭也不喝水,甚至不见任何人。有一段时间,米朵的所作所为令我难以理解,那样年轻的貌美的女孩竟是如此怪癖和冷漠。她房间的窗户永远不会打开,窗帘常年垂落着,整个房间黑暗,气愤潮湿。她总是笔直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那个时候我就非常惧怕米朵,并不是对她产生心理上的恐惧,而是害怕她会因为怪异的性格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她的确是能做出来的,这根本不用怀疑。后来的米朵经常用刀片在自己的胳膊上划,有时候只是浅淡的划痕,有时候则是深深的裂口。她从来是都是微笑注视这些或痛或痒的伤口,她对我说这是她唯一可以清醒的方法。因为没有人可以令她有知觉的生活。有一次,我担心她便走进去问候她。她却披散着头发用极其憎恨的目光对我说,滚出去。当时的我被吓到了,我觉的她是个疯子,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可是有的时候,她却像个正常人,毫无异样。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年之后,她忽然奇迹般的恢复了。有一天夜里,她走进我的房间,坐在我的床头,微笑的对我说。甄夕,你真好。你总是令我觉的安稳和妥帖,连我的母亲都不能,但你会。这些奇怪的话,我听了许多年却从来没有听懂过。直到后来才知道,我是她真正体会到这个世界美好的桥梁,而她对我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带着细微的感恩,她在崇谢我使她遇见了未浓,那个我们都曾经狂恋过的男子。

  当许多年后,我再次回想起米朵的时候,那些话却变的真切而动听。尽管,当时我非常痛恨米朵,还有那句话。是的,痛恨至极。

有些时候,我想给米朵两巴掌,非常的想。但这些时候是在我初识米朵的两年里,而后的岁月中,我忽然心疼起米朵。如同拥有相同骨血的姐妹。

  我十八岁米朵比我小两岁,但她从不喊我姐姐,从来都没有。后来她也只是叫我甄夕,她就是那样的

自我,也很自私。我也没有再去纠正她这样做很不对,因为我知道其实米朵是爱我的,她只不过是个不愿意表达的孩子。她对我的无视也是在起初的两年里,我多么想给她嘴巴的原因。我们一起上学的路上,如同两个陌生人。我站在候车牌的一端,她站在另一端。来了各自要乘的公车便搭进去,连声再见也不会说。放学回家,在巷口中遇见彼此,也是行同陌路。米朵无比冷酷和可憎,我是那么的讨厌她。 米朵使我觉的没有尊严,所以很长时间,我都不想去了解这个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女孩子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不屑于了解一个无视于我存在的人的生活,根本没有必要。

  但是,我错了。我根本就没那么洒脱。当我看见米朵给一个男孩搀扶着从一辆出租车走下来的时候,我内心中的关切忽然就窜了出来。其实那时的关心还夹杂着好奇和幸灾乐祸,我认为米朵一定是在谈恋爱,这样一来我可以在父母的面前告的她的状,以后她便不会对我冷漠以对了,她应该尝尝我的厉害。我一直是这么分析自己的心理活动,我觉的自己是因为讨厌米朵才想陷害她,后来我在一本心理学的书中看到,一个人是因为渴望被人注意,渴望与另一个人达成心灵上的沟通,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做出一些过激的行经来引起别人的关注。但是,我没能那样做。我顺着一条小径先他们一步等在家门口,然后用鄙视的目光看他们远远的走过来。米朵看见了我,便让那个男孩在半途中离去,他走的时候还不停的回头看她,很关切的样子。米朵一个人捂着腹部表情异样的走到我面前,我看见她的脸和嘴唇都是苍白的,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

  那是你男朋友,对吗?我问她。

  米朵没有回答我,面无表情的看我,她的手一直捂在小腹的位置。

  你才十六岁怎么可以谈恋爱?我斥责她。

  她不理会我,越过我向家走去。我很生气转身想去拉她的胳膊,却发现她白皙的小腿沾染了鲜血的痕迹。仔细看,鲜血正从大腿的内侧汩汩的流下来。我惊叫出声,她回头看我又看向自己的下身,也呆住了,而后又惊慌的去擦,弄的满手满腿都是血,甚为可怕。米朵趔蹙了一下,险些摔倒。我急忙跑过去扶住她哭着问,米朵,你怎么流这么多血,你病了吗?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是哭着说的,虽然我一直认为是米朵的鲜血

造成了我感官上的反应,哭出来也只不过是因为害怕那些鲜红的血液罢了。一直到后来,我真正的看见了从米朵身体里源源不断的流出来鲜血,我才知道,我的泪水其实是因为米朵。

  我和米朵去了一家私人诊所,医生是个老年妇人,目光慈祥,看米朵的样子极为痛心。米朵跟随她进了一间屋子,我忐忑不安的等在外面,我害怕米朵就这样死去,真的非常害怕。半个小时后,米朵走了出来,腿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医生嘱咐我这段时间,不能要她碰凉水多休息,不然会落下病的。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很小心的扶着米朵离开。

  我们去了附近的公园,米朵虚弱的躺在长椅上面,闭着双眼。

  我蹲在她旁边,问。 米朵,你得了什么病?会死吗?

  我不会死,我只不过是流掉一个小孩而已。她依然闭着双眼对我说话,声音极其清澈。

  我愣在那里,惊讶的无法言语。根本不能相信,十六岁的米朵会怀孕。对于那个男孩我也是第一次见过,甚至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很少见到他。米朵不喜欢他出现,她根本不爱那个男孩,却为他怀了一个孩子,怀了仅有的一个孩子,在十六岁那年。

  不要告诉你的父母,好吗?米朵终于睁开了双眼看我,目光中细微的哀求。这是米朵第一次恳求我,带着卑微的恳求。我看见她的头发因为汗水而不规则的粘在脸颊的两侧,像生了一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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