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无私出处二字可有出处?大公无私出处是人之大境界。此二字古典中的出处。

这是个机器人猖狂的时代,请输一下验证码,证明咱是正常人~这是个机器人猖狂的时代,请输一下验证码,证明咱是正常人~二字诀_煮酒观_天涯博客
纳纳乾坤内,秋风自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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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字 诀
    写作 写作和阅读能带来安慰,但我不寄托希望。因为希望有很多会偏向于某些奢望,这便会带来更大的失望。如果是自然而然地流溢出来,写作将是一种具有安慰色彩的对生活的超越和优雅的审美。阅读正好印证这一点,阅读的时候,你会感受到许多的陶醉。又依凭文字的美感而对抗虚无与恐惧的人生,这就使文字的盾牌变得更坚实。    诗歌 多年来有一门称为安慰的学问叫诗歌。高兴的时候也许要写作诗歌,但在我,不是主要的,用诗歌来记载生活、清理思想,多少意绪都鬼魂般附于其上。我的诗歌没有梦,而且是叫人走入江湖的一种伎俩,在这里窥探生活与人生,犹如摄影师特异的体态站或跪或仰于人生的平面抑或是舞台。而最终,诗歌应该成为退出江湖的伎俩。    绘画
随着时代的发展,原属于革命的一派对于传统力量的压制深感不满,但全新的产品却并不完善且劣迹斑斑。 这些劣迹出现了吼叫,痛苦与挣扎,并逐渐演化为时尚和集团。诸多唬人的形式仿佛人人都能掩盖的愚蠢。而这种同盟轻易就达成了向度的取舍从而开始反朴性剿杀。可怜的善良而平实的自然追从者、古典精神与古典形式的崇拜着,成为了绘画世界的阶下囚。各种诋毁扑面而来,惟其她固有的坚韧还熠熠生辉、魅力无穷。    油画 这种文化在人类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曾经是西方文明的重要代表。今天,她成为人类共生的文化,这一现象还在继续,并持续地产生了新的面貌,开创了诸多崭新的途径。而此种活动是艰难的,历史上有些天才得到了世人的公认,得到他们应有的历史地位和荣耀。但大多此种数活动的从事者,只能亲近其光而不能抵达她圣洁的中央,他们的作品被排斥在那些主流之外,甚至成为被淘汰的垃圾而被掩盖、清除。    流佚 流佚始终不成为生活的主体,甚至不能是一种载体。流佚是冥定的芳香,在不经意之中飘散、撕裂着大地与人的神经。文字也是流佚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天上翻卷的云。而时光毕竟在白昼与黑夜的交替下行进着。空的落花也是这样,空的落花被一些颜色染得很美,叫人们对生命的体味和认识感激不尽。于是诗,就在生活的流佚中记载了所有的一切。    数字 替代数字的当然不能是诗,诗的行进是无形无意的。她们像泥中的太息和空气里的影子,既连绵不绝又掷地有声。数字的连接是数字自然组合的诗意的另一种注脚。数字马上会将人类分割又马上将存在组合。数字的习性与万象更近,比诗的自在显型还近。数字称为灵的另一种形式是有道理的。因为数字开始于无而衍生了无尽的有。    逃脱
素来是一种妄念,世无出家在家。为人的不幸在于牵绊,逃脱不掉。声音是一种指责,有时是枷锁,叫人烦恼、痛苦不堪。明白人是少数,知音是稀世珍宝。愈是在风中承诺的影子变成一道遥不可及的风景时,才发现绝望如此绝望。绝望了,就完了,一切都完了,行尸走肉;你的热情随之消散。完了,完了,逃脱就是逍遥,逃脱也是无聊和脆弱。     别扭 也是无以言表的,因为太多莫名的因素叫人难以坚持。而坚持实际上是一种妥协中的守望与等待。别扭恰好源于非我的选择与做作,别扭是气息的无法相通。是强制与权利所产生的障碍,无形的桎酷让人疯狂。隐忍也不能释化的东西,只能唤着别扭。妥协中的别扭完全就是屈从,是个人走向奴化的没有刺藜的羊肠小道,是投向毁灭的不二法门。    青春 唤着这样的名词是对生命的肯定,同时也是无法选择的选择。因为人性的脆微与柔弱,于是对能够发光,唤起生机的东西充满向往。只有这样的路象征一种通向光明的路,此种选择也夺人心魂。而丧失者的悲哀在于自我的放弃,放弃则源于他的妥协与投降。我们正逐渐开启着投降的门扉。    痛苦 痛苦怎么说?痛苦不忍相说。最好是一个人的事,也可以是一个人面对上帝的事。这至少是一种闪耀的撕扯,来源于大地与雷声相契的瞬间和余震。山与地,颤栗的潮涌让人的神经收获了它们的武器,将全部秘密收藏到肺叶底部,最后化为痰。咳喘之余它们就全部被抖落出来。    纠缠 被纠缠的不在于思想和气息,当然会在于生活。存在,和饥饿。饥饿隐形于每时每刻,存在的原动力如此原始而有力。纠缠便如同魔鬼吹起的云烟,追踪着你的前行,并且想把人从光明的亮度中拉扯出来,裹噬到黑魇里迷踪。纠缠不清的还有沿袭、习俗、传统、规矩,每条道路都困难重重,牵扯不清。    权势 无处不在的秉性是天赋的神权,权势是专家的威力,通常就唤着权威。无处不在的还有他固有的眼睛,这种眼力是长期形成的。运用眼力的,自然是神权赐予的禀赋,无人能及。权势的界限向外扩散,希望愈加广泛的跟从者;并且,按期望的界定而工作;否则,就是异端,将遭到驱逐和惩罚,甚至是灭顶之灾。    形式 人类只为形式而存在的时候会感到形而上的荣耀。形式决定了人的诸多内涵。比如乏味称为平庸而特异堪为超越。如果没有形式的优越,其结果将是悲惨与无助的。因为人性如此,趋炎附势是本性中自然的因素。当时代混淆了黑白、正邪、善恶的时候,形式就成为最终的指认者。形式如同皇帝,充满着蛮横的霸气。力量的正邪亦多半出自于形式所代表的类别。新与旧同形式的关系就更深奥了。    作践
选择作践常常是无形的,有时候甚至代有宗教的谦卑的力量。作践会因为面对的是高大、是荣誉和光辉,会是金钱和权力。作践的时候有种种理由,把人的尊严掩藏起来,把自我的正直、美善、光华的东西投向肮脏的交易和逼不得已的投诚。其实只是脆弱到了无力承受生活的盘剥与恐吓。而作践的风采是卑怜,掩耳盗铃的骄傲。    等待
这是具体的行为,无论主动与被动,都充满着一层难于哗变的特定性质。这是一种漫长的体验,同时也是漫长的时光的注解。因为有了等待,才把途程的全部灌满情绪,或悠缓或激昂,终会达到寂灭的死亡。这是赋予人类的精神吗?这是万物不解而又急于脱解的东西。他们说等待就是还没有消灭,还没有失去时光。    误区
误区也是一种命运,起初是无法认识清楚的。命运牵引人走过一程又一程,最后才终于醒悟,察觉无奈与无望。而这一切已为时太晚,更改的权力都没有。所以苦笑是面对生活的自然表白。误区会让人明白无力追回的珍贵,和那些原本近在咫尺的东西。它们曾随风而逝,徒留下记忆的光采。    暴力
认为认为世界只有一个中心,人类只有一条道路,认为我就是归旨,我就是标准,认为世界只为杰出者而存在,认为民众的存在只能是附庸,民众或大多数所持的态度、观念毫无价值,需要取缔、消除和剿杀。杰出的法西斯指出一种可能,别的都是无足轻重的妙误和垃圾。所以权利所代表的观念往往执行着暴力的使命。艺术的暴力也堪为夺人。他们自奉为革命者,却掩盖不住自私、狭隘、急攻近利、自高自大的本性。暴力的理论依据是革命。    民主 民主起于仁爱,仁爱为有容者而设。互敬互爱是以相互尊重为前提的。后工业时代,后现代、新古典主义……,多元化共存的特征乃被民主主义所感召,成为时代与人生挥之不去的重大理想之体现。基于此理想,调理个人的行为方式和思想原则,将成为杜绝小我的最后法宝。小我的执着往往坚韧而且偏执。世界的民主之音几乎无力将其消除。民主是一种政治,可民主已不是艺术。指向文明的民主在艺术的领域是否也只是花瓶?    绝望 什么时候我们变得如此绝望,又被这绝望的时尚带向远方?这时尚如此花样繁多、防不胜防。这绝望精疲力尽,叫苟且的生命不揣有一丝曙光。这绝望化为一碗无味的白汤,叫你喝下它,在颤栗的出口悲彻所有的所有。这绝望没有诚恳的问话将心腑打开,向风云的路途播撒零落的武装。那些对抗顽疾的力量已淡出了整个心情,叫人在站立的地方放下了全部的抵抗。    厌倦
最后一瞥,发现存在的可恶。与其相互连通,不如相互隔离。都是处于非典病毒浸扰中的人,时代无法将其防御,无法将其根除。厌倦已无须等待,等待新药上市,纠正那些猖狂的病毒。就象纠正我们的厌倦与厌恶。无奈之余,可怜自己,自定为罪人,在自责的讨伐中成为一堆垃圾。可以被逐出地球的垃圾。    理性 理性是冷光源,当其临头之时,世界变得冷静,燃烧的生命趋于衡定。一张纸、一块布上的高温也会降下来,成为静默与守衡的凝固体;其状貌可想而知。它凝成的体面多少要对人的浮躁的情绪产生影响,浮躁的情绪会产生抵触,甚至连崇高,连圣洁,连光明都会产生不适。甚至会将其物化的过程斥为异端,简单地抛弃。因为人的生命是被旋动的生活燃烧、簇拥着的。    印象 出于宅外即可由近视之目而窥见色斑异彩。似乎早年由近视之朦胧而曰“印象派”之直觉由是而至。余等常茶坐于花间树下,银杏桃柚,观春华秋实之色泽、阴云雾霭之气韵、雕梁画栋之雅逸、人声话影之汇聚,皆目视脑显之味而鲜“印象”之妙也。印象者,独会于心海、沉入灵府,而促画笔油色急出之状也。    悲哀 “群聚终日,言不及义”,这是一种悲哀。有志者无非钻营名利之徒,或以文人墨客高谈阔论而自慰之。无关乎诸多实体,无关乎义勇,无关乎正义与邪恶,无关乎历史与未来。群聚者徒然称之为“消洒隐逸”,实则为个体与从业之流迁、颓败。君无定力,安能坚持操守以正己德或曰事业哉?!悲哀之谓乃我辈不幸也。    论战 出于交流或出于对抗,源自于距离的对立者总会有最好的流通方式。这是否就是民主?笔战最宜在互联网上展开,炮轰或肉搏,都可以及尽势能,将对方降服或是击败。相信真理越辩越明。内涵也越辩越有容量,实在再好不过了。趁一时之势能,于口角间获胜、于文字上获得快感,经实践与时间的交替历练方见真容,或许可以谓之对错。而矛盾的对立方最终需要的其实是力量的均衡和一种更高层次的统一。    邪恶 不用说是魔鬼的载体,但显然犯不着暴露邪恶的本质。邪恶之谓之邪恶乃在于邪恶从不为己所知,甚至满含善意的仁爱。因为善恶原本就存在于一念之间,历史是罪人不一定会是从早上起床就开始杀人的人。杀人用刀和用嘴本来没有区别,利诱杀人的嘴本身可以是一张普通寻常甚至是充满生趣的嘴。很难说我不是邪恶的载体,很难说我没有用笔杀人。    粗糙 再说性灵似乎不等于万事的初因,而通达极致就得是一种完善和秩序。其轨迹愈加精细,剩下的冲动,是走向终极的涌溢之力。来得陡峭,就显得粗俗。粗糙甚至是阶级的代名词。可以看出,可以体会不同的种类有太多不同的效果。依稀,也是阶层对于心致、性灵的达成。我们说粗糙就是粗糙,有时候是一种爱好,即所谓本真朴拙的美。    心痛 每个人的心痛,自己知道。像月亮上的舞台,总有人要去清唱;总有人,想要奔月;完成他生命的蜕变。这里的痛可想而知,何时来临何时终?偶然的一切绝非偶然,偶然里潜藏着生命的必然。那些失音过重、轮回里蕴涵已久的东西,那些是来不及追逐或者得到的悔恨。在一种时刻表上,你只有悄然的心痛,还带有默然忘怀的颤抖,可以划动记忆与思绪的河流。    大师
他片刻也没有放弃自己的信念和抗争的力量。而且愈是危险的时刻,便愈以他的犟劲强悍地保持本色和尊严。他是那种注定就敢于迎接挑战的斗士,注定就蔑视一切守旧与固有的传统,注定是创造者或破坏者。注定是自己的主人,而且注定会将自己的缺点掩盖或转变为优异之光。他可以犯别人不能犯的错误,也承受比别人多的痛苦。他在自己的言行下保持一种狂傲与坚韧的自尊,并把它们带向未来,直至永恒。    罪人 这是一种结论,不应是生命的全部流程。在走向罪与罚的过程中,有多少眼光缭乱的景象值得我们去专研,析辩个中得失。有多少无奈的威逼或邪魔的指引将人性的恶调动得那样充分。或者,是一种伪善的伎俩逐渐瓦解他圣洁的本体而通向罪的源头。是人本身所携带的罪还是一种生活的定罪,一种历史对另一种历史的定罪?    打岔 分岔,打岔,在生命不经意的缘定中。是命运的伎俩,是前世的因果?如果没有那一切,如果得智更早,活力更大,如果生活可以回缩......不堪设想吧?情理之中,丝丝缕缕的悔恨,点点滴滴的付出,点点滴滴的奉献......打岔,一个无奈的说辞、概念。对命运形成解构,对时代作出意外的反应。淬不及防,再一次击碎生活。    分割
不是权利,是命运;将你身心两处,让你渐渐忘却自己。分割也是种责任,叫生活更像是生活。叫职责掩盖自我,叫自我更显得无我。对于无奈的分割,在于它拥有人子的道义,先是塑造一个高远虚渺的世界,再有它丝丝入扣的牵连,牵连里的颤抖。不是我们刻意要让分割并入大统与浑蒙,而是分割用一种暖意的柔化将你们的痛楚蒙住。如果尚有半毫美感,你就是一个身在台上心在云端的青衣戏子。    感染 是从最深刻的浸入和震撼中开始的。苦难往往带着人类不可预料的命运,最深最重地敲击心灵。而安慰和温暖则如同月光的浸漫,使心扉澄澈而明亮起来。多少年来,肖邦始终是这种苦难中开出的花朵和月光下的流泉。而一切温暖的感染比强力的震撼之要挟更叫人难于忘记。    男人 男人自然不能超越人性而成为神灵。每一个男人都有自私、狂妄、邪恶和疯狂的能量。他称之为男人的东西依凭于优质的天赋方面,诸如才华、意志、责任感、宽容和自我牺牲、以及能量转换的技能和寻找理想的信念等等。成长为男人的痛苦过程代表着理性的力量,即人自生超越的努力,是自然之中理解万物的过程。    女人 女人如水。似乎已是旧时的黄历。而作为生理功能有别于男人的生命,并不退却人性本来的方方面面。很难说女人的弱不代表力量和持久。感性的生机存活于她们天然的优雅和美感,其力量源于浸润和滋育。母性的博大甚至笼盖着一切。当然,母性绝不等于女性。    肖邦
不知道是否与自己通灵,他澄澈透明的晶体如水波荡漾着凡尘中躁动的心门。我想知道的往往无须知道,因为这个古代的波兰人已经用他的双手弹奏了那一切的一切,现代音乐无法抵达的极致。甚至,现代诗歌也无法体现的一切。疲乏的身体与心灵最需要它。逃亡和罹难、毁灭与复苏,在隐匿的生存中,表象深处的世界需要它,聒噪喧哗的生存需要它。    解放
从来就没有摆脱过不协调的空间,即使在某个旅游点感受“天人合一”的瞬间,也无法知道真正的脱解和真正的轻松。佛徒和道士们追求的境界也是人类所渴望抵达的彼岸。解放,总成为人类谋求的彼岸。如果人群同羊群一样,解放者要么是政治,要么法制,而知识和金钱其实也带不来。户口簿原本就是种绳套似的东西,因为有某种安全和便利的因素,户口才成为都市的荣耀证物,而这,同解放根本无关。    无我
是否与解放有关到还难于意料。但这毕竟是一大境界。但并不意味着对于人性的超越,只是更加束缚于人类道德和各种法规,乃至于他人的需求。无我必定不该没有原则,而是需要强化其做人的原则。所谓责任、忍受、承担、奉献以及牺牲,无有不是通向另一个自我的途径和法则。可以设想更大的自由由此而待在来生,抑或是写在文明史夹缝的气息之中。    神性
可以看着对人性的超越或笼罩,或者是更大的体认和磅礴的关注。神性并不是真的超越,仅仅是指向旷远和永恒的认定。这一符号化的概念其实过于空洞,抽象出替代具体客观的强大动力。用温暖、严厉、规律等项目插入生活,叫人们明白个体的渺小和万化的博大永恒,代替生活的提升、生命的升华、毁灭等等。    灵性
服务于神性,以其活跃的能动性泛荡于人类之中。以载体的方式传递信息,激活知觉与力量,同时也操纵某些事件,促成某些事件、捣毁某些事件。在永恒之内充当媒介、输送旨意和力量。被人们热爱和耐心地培养着。它的运律是潜在而无形的,也许思维可以感知,但不能追踪。    朗诵
作为个人的朗诵时常要求更为重大的场景。而诸多群体的朗诵往往被日常琐事和媚俗、平庸的生活所淹没。人生变得无趣而扭曲,隔离在精神光辉的外层。但是,当我们依附的存在在自然的生活中流向远方与未来的时候,那些闪耀着灵语的字句从某一瞬间推移出来,就会惊异地发现,记忆中的朗诵其实早已凝铸在个人与部落的历史上了。它的温度,还将给予部落者以温暖。    媚俗
媚俗的错误是针对脱俗而言。为了脱俗,必须……而媚俗不但是妥协简直就是投降!因为它错误地走向大众,为大多数人带来快乐和精神满足。中庸之徒未尝不是媚俗的同盟,这对于惊世骇俗者乃是极大的鄙夷。媚俗的错误源于脱俗者脱俗的指标,一旦失掉了脱俗而坠入媚俗或平庸,则一生完矣。然而,平庸的功绩谁又可以体味其守衡的奉献和对于生命整体的敬意呢?    家庭
成为社会的基础单位也可曰是社会的终极。人类活动其始于这样的单位乃是为了归终于这样的单位。这个单位带给个体的人以存在的保证和存在的依据,他的努力也该是以此为目的和大多数家庭而进行。毕竟人的诞生是离不了这样的单位的。家庭衍生、折射和印照的一切如果不能成为社会的辞证,这样的家庭就不存在。一个人的家庭也是一个社会和世界。小国寡民,可以使家庭和存在环境处于最生态、和谐的状态;这大概是老子的思想。    平民
从来就不是一种归宿和奋斗目标。带着理想主义选择立场为大多数人谋求利益的想法常常在平民的词界中找到位置。然而毕竟不迎合势力和强权的精神空间会脱位于政治的威逼。谁又能真正地成为不卑不亢的平民而坚守着生活的本来面目,不成为各种光环上的奴役呢?平民主义若有光环,好多人也会附了上去,只是又无法掩盖登天的意愿。应该说平民更多的是一种命运而非选择。    小资
可以代表一种生存的机缘,抑或是一种安全感的需求。懦弱与纤质的奋劲是向着生活投诚的使命,虚华与矫情是为了掩盖力怯与苍白的手段。让生活美化、温暖和充满香意,是为了填充灵魂强烈的选择,无论理想主义的善,还是拜金主义的恶,都不具有极大的深切感。但为了摆脱平民更成为一种上进的趋势。无可厚非的社会层面,充满着生命的特定含义,即便不是辉煌,也容不得衰败和潦倒。具有一种欲望摆脱平庸的平庸感。    小知
绝非贬义,反而意味着专业的纵向深度。它的狭长、深涩,戴有照明灯的头盔,在幽曲的隧道爬行,气喘吁吁——它是盼望化为光明的萤火虫,在乌托邦的光谱内呈显喜悦,在虚无的实体里焦灼于难行的路途。因为傲视我知以外的他知,拒绝更多风情,拒绝颅顶开裂一道大口,破瓦般迸涌而出——让灵与神合而法性旷远,照彻寰宇、大地、生灵、幽影,照彻我的我,我的影子,我的晦暗与我的罪恶,而漠视我应有的好,应有的善意和才华。狭隘与偏执终是我尚不发达的脑动脉,即所谓“一叶碍目,不见泰山”。    聪明
源于前世的积淀具有更多智慧的灵光一现,诸事左右逢园,被大家赞赏而且乐于助人。有时候被自己的优点催向远方,甚至是本不该去的地方。当然可以傲视群雄,一方面又掩盖自己的短处,害人于己有利,杀人于无形。对荣誉趋之若骛,对朋友机关算尽。有时候成为狡猾,皆因其背景的转变而转变。一种背景是仁善博爱,一种背景是自私残暴。或者,背景仅仅是一点心机。    朴拙
可以说是向后运动的选择。与其变得光滑,到不如变得朴拙。朴拙之气,非光滑的机巧可以比拟,朴拙以笨拙而呈谦和虚静之态,将深厚的机智与广阔的内涵融会于胸。大智者平实而谦和,以水的质气而接纳万物。以宁静而致远,以谦卑容忍而接近大自在。以浮躁妄动为敌,以荣华富贵为耻。守天然而弱其智,合大道而弃机巧的为人,拙朴自然为天成之本。古人曰:上善若水,大智若愚。    恐惧
恐惧的存在,源于生活的阴影和意志的薄弱。意志的力量是生命活力的体现。当生命陷于孤境,活力变得越来越微弱的时候,黑暗就会笼罩人的生活。心的力量越来越微弱,意志的明晰度就越晦暗。恐惧像一丝邪灵侵入,将人的生机裹噬,然后一点点变得僵硬直至消亡。    独处
很难得独处,所以格外诧异。因为独处可以说是一种入定,也可以和神或上帝交谈一番。当智慧闪光时,文字可以注释的东西不多,但独处最终是心灵深处的平静和生活的倒影。把白天与日常琐事纳入其间,再沉入湖底,在这里重新审视自己,重新回归自己。旅途中的独处尤其如此。一种艺术,一种生活的艺术——旅途中与众人暂时分离后的独处。啊——独处!    蔑视
虽然只是一种态度,但绝对含有不可超越的内因。某种德性隐入生命本体,将习性的归根和本质照应——那些低品的行为与丝毫不显英雄气的自我放任可以把你的眼睛引得很低,以至于对高尚人生及贵族精神的唤醒,让你看到何谓廉洁自律,何谓身心败落、意志与信念的丢失,以及毫无信仰的流蝇之辈。于此便可选择背离抑或放弃抑或各奔东西。    欲望
欲望是填不满的,善的欲望和恶的欲望具有相同的深度和厚度,也具有相同的能量。众多时候,欲望被掩埋着,机会能赐予它释放的条件。善的欲望被描写为对理想的变异求索,恶的欲望直接呈现出贪婪的本性。有的贪婪者,表现为无奈,是被某种存在驱逼而成,它本不该释放出来,却偏偏不敌生活的无奈。    逃避
如果可以选择此种方式,也将是一次幸福。但是并非人人可以享用它的丰厚。这其中隐瞒了诸多不幸的因素,也潜伏着种种危机,等待英雄去战胜去解脱,等待狗熊去实践。逃避是无奈的选择又是更无奈的计划选择。因为,你最终不能选择命运;对命运的驱使往往是英雄在悲剧中谱写成凯歌。而逃避者,其实是比英雄产生得多之而又多。    如果
如果是没有的,从来就不存在。如果如果成为一种正在生长的客体,那如果将带来更多的成果。如果将等于诸多的前因后果之和而闪耀出夺人的光泽,甚至会照亮整个宇宙、人类。如果如果生效,笔管、心跳,呼吸与视网膜上呈现的所有都将成如果的载体而演绎着永不泯灭的超越神明的力量和击败追悔的长存之光。    金童
与属阴的相配才表现出辉煌。这一名号是千百年来华夏民族多情的笑谈和祝愿,自然也是整个人类的话题和祝愿。但事实难免错误、附会和勉强。多少年来命运催出欢喜悲哀,把一切罪衍归结于灵属的败损。摧残的是一个又一个旷世的愿望和平凡的愿望,演说着狂风暴雨与生死仇杀、永不竭止的挣斗与无趣的寂灭之火。    玉女
与属阳的相配表现出光泽担决不依赖于阳性的陪衬。当这个称谓散发芳香,人们为她的存在而赞美人生,对生活表示美好祝福,对人性的光洁感到欣慰。而岁月这个杀手从不放弃对个体的剿灭,衰老催促着时光不留痕迹地灭掉了个体的称谓,使这一名词不得转化为其他。而个体的命运感慨不已,撕裂了华美的讯号。    平庸
注定要加以掩饰的,为了荣誉,也为了存在。可以投机地选择一种欺人的时代,处于这个时代本身具有不可替代的特殊性,对历史的辉煌可以不屑与破坏,再制造种种陆离的“新鲜”抢占地盘,时代的权力正在于此,时代可以救人,哪怕只是名誉上的拯救。名誉上的帮助和名誉上的认可,赐予桂冠。个体自然更依赖于强大的时代。    自责
命令自己称为诗人显然是一种罪过。多数时候步履在向她迈进之时有的是被捆缚的无奈。平弱的生命何以能担当大任?尤其是注定或要求载入史册的大任。而关于背离,关于诗人团体,关于那些出现又离开的朋友或家伙。有时是因为命运的牵扯、安排和捉弄;有时则直接源于生活中的过节。小农的拒绝当然显得缺乏大度和高明,但小农与小资的虚伪怯弱相比,到还算是十分“生态”的。那么关于群体的自责又为了什么呢?是稀饭和馒头还是阶级和阶级斗争呢?    文本
所谓文本,即采用装腔而运势,似乎可超越个体生命的火焰而站在理性的平台上观摹万化,其实只是别样的故作姿态。习以为常的姿态将成为文人的骄傲,因为所有的内敛将要求某种理想的念力来挟持本色趋向于杰出、带着成熟的冷竣指点江山或自命为王。就像有人说只有居于黑暗才能成为人中之王一样。它是王的工具,用思想和精神战胜别人,王者系统的文本武器,都基于对天意和温暖的平凡与庸常的对抗。    自裁
是压抑的、苦恼的,否定之后高昂而痛苦的选择。有时是一种自宫,有时是一种自我流放,有时是一种审判后的体罚。饥饿、自闭、自虐、自戕……为了使命运接近平衡,心愫达至祥和、安然;可以了结一些过结,释散一些仇怨,不妨把自己搞弄一番,在良心、道义和大众的眼睛中成为命该的注脚,命定的承应。    厌世
生命郁郁成长,低沉萦回不已。在红尘破灭后无奈依存的心愫是颓然的破灭感。这是对万物的否决,对空寂与虚无的贴近。与坚强、果敢、智慧、仁慈等无关。既然世界少不了平寂与空无的本源因素,厌世就随着生活为生命体装扮着什么、演说着什么。心跳常常虚弱下来,在某种窒息的空间或映体的注释中,产生并不了然与慷慨的喘息,那是一种由里到外,从灵魂到肉体的无助和无辜。    情调
应该说与诸法的色相是一致的,带有奇妙的伪饰。为了促成某些精细与超越的品质,在空间里必然需要落成诸多经意的铺排。他们的色相、声韵、摆饰等等。他们甚至是服饰、姿势、仪态、步调与眼眸。也许是节奏、旋律,也许是雾霭。人是需要在生活中找到飘渺与迷蒙的,这似乎可以把人带往一种幻意的洞穴,回归到生命之初原始的浑然。带有麻醉的效果。    速度
一种物质的能量转变需要速度,在浪漫的空间最能体味出精神与情感的奇妙。我们不妨将其视为力量的体现,但绝非力量的终结。一切都在速度中升华与颓败,一切都在速度中表达。思想是固然的速度,要达到思想找寻的真相、思想可以结束的凝点,速度才会凝结。辨证的智慧认识早已说破过真相,被科学证实。在艺术的空间里成为激情的指数和力量的承载与传递者,在生活的现实中成为运动的本色。    境界
属意会之物;用“次第”、“层次”可勉为解释。但终是形而上的东西,固又是没有标准的。没有标准又要体味一种意蕴,这就需要体悟的客体对于本体的超越,而超越来源于多年来广泛吸收各种文化营养、冲撞,才能破除旧圄,更近于“意”的本源。在这种形意相合的形态下所体现的自然效果,或可阐释为某种境界的照映或折射。    资本
以此命名的必然是大作,比如项目、开盘、牛市与熊市、石油、军火、交通运输直至商号、店铺、个人理财……诸多不堪负荷又十分荣耀的有形与无形的责任与法网。此种玩具的操纵者多是些上帝的宠儿,魔鬼也参与其中。货币叠加于大众的,就是那种进化后以数字制人的法力。神从来不肯解释这个法器的秘密,字符催运的生机却总在流行,而且日益激烈地展呈出更多力量,使道的公平的意力不断衰退。    错误
生之为人或曰错误,诸事诸物历来如此。俗人故然,而非圣人、真人。围绕身世的一切均在一个非己的力量中纠缠与挣扎,迫不得已,重复往返。以人力所不能达的速度叫人成为自己的俘虏、罪犯和奴仆,叫人无力挣脱这种躯体的藩篱,在时光的河流里写下原非希望的一切。故事的悲剧性就此成为一次生命所不能开脱的阻碍和居所。这是因果循环的转回,而不是自然的法宝。    堕落
并不是因为头上的花儿衰了才开始堕落,我们绝非人人都是由上面下来的。轮回之中,自有机妙。所谓因果的观点其实也来得科学。当精神开始萎靡或转向,走向意识形态的下层,是否也该称之为堕落?堕落的空间是广阔的,犹如大地所提供的深度与厚度。善恶的转移,圣洁向平凡、庸俗的转移,都该称为堕落吧?有时候是心理的感受,有些人是被命运注定,有些人是自己选择。轮回接受了他们,又被因果加持。艺术的堕落自有究竟。    激情
理性不是它的敌人,它的敌人是死亡和冷漠。而现世有诸多觉世的眼光,以睿智和犀利蔑视它,同时也无限才华地为掩盖它而被它的火烧灼,产生恐惧,产生憎恨与害怕。因为苍白和弱小而害怕。变成灵魂苍白的小丑。所谓文本,所谓不雅,其实是猪、文辞的寄生虫,将理性变成一块遮羞的布。庞大生命叫蛀虫害怕,躲到幽暗角落自命为王。可如今这样的品种越来越多,世界的颜色却越来越苍白。可惜的是,当稚弱受到触击,苍白被外力轻轻染色,就立刻爆发出绝非理性与宽容的,反抗的激情。    补药
滋补历来是中国人传统的养生方法,补药是取药材之菁而传递天地之精华,对于强身健体,无一不是金玉良方。数千年来,道家医生专研此术,经验颇丰。发明了不计其数的偏方秘诀,制成了不计其数的药丸药汁。生命何其微弱,强健何其难得?补药以单纯的形式对年迈体衰器官颓靡之人给予增益,仿佛浩瀚穹宇、苍茫自然能量守衡的自然互通。其所谓阴阳互通、阴阳相合,均是提供一个感验的认知。在调节缺失、冲盈之间起到作用。书生的补药是书——思想与精神情感增补、调节的媒介剂。    渡人
当发现自己是万条河流之中最最普通的一个渡人时,生命立刻就显得黯然失色。穷尽一生,劳累的结果无非把许多陌路之人送过河去,送往更加光彩与幸福的彼岸。而自己,只能留在那里,一如罪人正在赎罪,一如绝望后无奈的守望与尽职,仿佛自己会有一个最终。伟大的意识源于菩提的伟大,发出了“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壮志。而渡人的舟子,其实也只是被命运设定于伟大意识光环中并不自觉的被动者,即便是主动的选择,也会在定力丧失的时候对自己完全失望,完全被自我否定,然后无奈地继续其生涯。    病痛
什么时候,你感叹命运的捉弄,生活像死灰一样覆盖了你的灵魂的时候,诸多的纠缠源于生活内部平庸而枯涩的某些肿瘤,叫你沉入病体的哀痛,无望而苦恼的疲倦。人性在那里还具有光芒可以照亮这个垂危的自我?那些经久的尘埃里沾满了时光淤积的思想和性灵的细菌,叫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痛苦的我们被自己蒙蔽,在一次次全无知觉的恶习中坠入自我的沼泽,痛不欲生。晦暗带着他的小鬼们愈加疯狂地涌来……    贫弱
生机自然会陷于此,就像写作亦陷于此一样。沉乏是沉乏最终的注释,其他则显得多余。我们说软弱显然规定一个生命的处境,在此时灵魂接受光的振幅十分弱小,以至于为零。疲劳使疲劳者殆尽了他的强力之优势,是一种耗尽能量的直观表现。甚至不及孤独来得平坦,在颤息的尾处贫弱的结果只能是死亡;而孤独尝有得等待,有得转换和重新开始。贫弱却成为一种暗伤,久久地停滞和潜伏于生命内部,向灵魂一点点浸噬,直到最后的颠覆带来生命的死亡和灵魂的消失。直到恐怖化为死寂。    回归
与上升似乎呈两种方向,但可以说与上升具有同样的能量比值与取向价格。有时候是让人充满职责的投入,有时候是带着满腔热情的寻找。指认了某种动力的趋向,势必会造就一些结果。当衡定附着在一定的事物之上,衡定与宁静所体现的品质也许就可能达成回归的效果。极端的效果是借以缓解各类冲撞,它是在余波之后所选择的方向。而那些波频与震荡,则标示着有一种能量必然将要趋于安谧,它形而上的、也是具体的载体,就是回归。    和谐
也是存在之极的需求,代表着灵性生物最后的设计和理想国里寻常的拥有。无所不在的感应,关乎于和谐一词的实际体验,多数时候随着人欲原本的不满而应验为错位;和谐的对立面多次甚至随时地侵扰自我感应。在许多地方,无形的气息障碍飘荡于交流与聚会之中:一个眼神、一段话语,相互间的指令与认证,皆出自神明潜在的调配。个性之损益,无非气势与能量的通融。快慰之气,愉美之气,阻绝之气,均是天造地设,因缘和合,无始无终而且神妙莫测的机缘而已。    合适
一切都恰如其分,天时、地利,与什么人在一起,与什么人分开,都出于自然而非人为;均在天机之中而不在人的掐算与计划之中。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神的计划”、“神的安排”。中国人讲天理,中国人潜在的深度是对于天机的领悟。天机可寻而不可更改。合适是时刻、位置的准确和奇巧,远在人的计谋、盼望甚至求索之中。灵运者可会晤着天机,在适当的时刻那般奇巧地荣膺一切。合适即是对天道有所感悟者自在而满足的心理表征。    优秀
必须承受的是一种接近挑战的空间。必须承受力所不及而又负有使命的原则。在他人的指望中充当一种模范的定义和显现。这里理想的思维也曾经圈定过自我的取向。从而在生命的每一刻,或者特殊状态下成为指南针上的先遣军,带着牺牲的勇气与天赋的全部热情、神圣的使命感,走向命定的那一端。无怨无悔地承接那些原非本性的挑战,对自己骄傲的敏感部分说:竭力而忠诚,顺天承命了。    遗憾
可能不是一种丢失,而只是宿命的显现。生命的不完整与矛盾双方永恒的对斥参与了人性中辨证对立体的争夺。我们以虚无的观点解释着留驻于性灵与生命中的诸多痕迹,对这些难于弥合的情状加以宽慰,或者施予分析,仿佛以之便能填充成长和“成熟”的路径。而往往具体的自觉总是从不麻木,无论怎样思虑或是辩解,或是带有痛恨、恼怒的张力,也不能化解它如气的氤氲为空空的寂灭。寂灭在容纳中牵动它,在人类的道义和精神上涂抹着它。    遗忘(1)
如果轮回存在,存在的机制中一定含有遗忘。遗忘是自然的需求和安排,也是人生的需求和安排。生活需要记住的东西很多,需要遗忘的一样的多。如果没有遗忘,人的心灵必定不会长大,必定会被诸多不良的往事所缠绕、纠葛不清,而且永难有安宁的日子。比如爱情、事业中的敌手、生活里的对头、道德上的敌人和财富中的竞争者。遗忘是摆脱阴影的良方和走向明天的全新平台。让我们歌颂忘川之水吧,我们需要新的存在,我们需要体验到轮回的起伏和永在。    遗忘(2) 我们一直在排斥许多东西,通过本能的排斥而将它们遗忘。就象遗忘痛苦、穷困与落后,遗忘我们有过的滑稽苦涩,以及有过的罪恶。因为脆弱而需求遗忘。对文明的投诚,让我们学会对落后的遗忘,仿佛过去并不存在,仿佛过去只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梦。而遗忘的功能犹如忘川之水,是命定的潜在逻辑。西渡在《月光之书》中写道:“故乡是一种酒的牌子,正如家/是另一种酒的牌子”。如果“故乡”可称为遗忘之前的一切,那遗忘和开始遗忘的一切,就是现在的家了?    优雅
是诗,是从灵魂中荡漾溢出的旋律;四季为她塑形,岁月打磨她光滑。她是忧伤的,因为她纯粹,通向天国而不沾染尘埃——尽管总被污浊的空气袭扰。她希望都是朋友,不想与人为敌,但她四处都是敌手。他们向她放射,并利用罗网将他她捕捉。她最大的敌人是性灵受制于邪魔,无力自拔的粗劣肉体与笨拙人性内,深埋的兽性。她迷失于这些,所以就迷惘。她用泪水为自己洗净,终于会向天鹅般飞翔。她对大地有关爱,对天空有冀望和信仰。    童话
性灵本色的地界,陪伴肉体成长。通过儿童的眼光认知和看待世界,与成年人争纷喧哗的世界拉开距离,将邪恶、争斗解释为更为单纯的黑暗。善与善同行,恶与恶相伴。世界承载着更为奇妙的存在。真、善、美蕴籍着巨大的能量对人、事、物发生作用,像宣布对与错的意志和慈祥的声音,被创世主催动而旋绕着太阳的光芒。柔嫩、脆弱、娇美的化形与色泽,告诉孩子们的是故事本身,告诉成年人的是责任与义务。而如果世界没有了童话,世界的光泽将丧失人性的温暖和智慧的火花。    贫穷
这当然不是骄傲的平台,然而可以是一种视角和体验。世界上多数人是贫穷的,上帝抛弃了他们,或者他们被生活指定为贫穷。财富离他们很远,幸福转换成另一些秘密。贫穷也是考验,精神、意志和思想的考验。当贫穷衍生出慈悲之心的时候,贫穷就成为人类渴望填平财富差异、与上帝斗争的原动力。社会阶层的差异带来了人性分成的人格差异,这让宗教家为灵魂的途径找到了付出的市场,人们在各自的立场上企求改造与变化,终于对贫穷投入同情,对公平提出质疑。而最后的审判,天知道在怎样进行。    地位
就是权杖,就是人人都知的那个东西。如果它产生于上帝,上帝本身就不公平且缺乏仁爱。如果产生于人性的欲求,则是人性的安设。如果产生于社会,就是社会的需求。地位是一种公共形象,而往往被私欲所利用。地位与财富也是相关的,但又不完全相关。财富可以通过其他手段获得,地位却只有通过那通向地位的过程才能获得。与财富一样,可以变人为鬼,为邪恶的化身和邪恶的屏障。当然,有时候又并非如此,成为形而上的概念,它的功效是多重的。而一切动机、因果往往深存于其中,被实际的生活所包容。    饶舌
饶舌的秘密是为了洽谈、哄骗和娱乐和调侃,并非就是相声。拔高的逻辑自然是为着出头或哗众取宠,或掩盖贫弱的哗众取宠。哗众取宠往往具有精明般的狡猾与小聪明,运用自如即能赢得某些渴望着而其实难于达到的满足。所以饶舌的技巧分为不同层次,表现出人格、学养和机敏、诡谲。被德行支撑的饶舌常常不经意流露出本性。叫人在不知不觉中得到打击、伤害、愚弄和损失。饶舌是一种及佳的厚黑屏障,通过饶舌圆满自信、尊严、甚至名利与财富。    大气
余常闻 X X 具“大气”之质,唯愿习之而近视观访,却往往黯然失落。“大气”之语标准不一,既可盗用亦可美化。现今往往具“大气”之慨者实又无非寻花问柳不顾家人感受,全无人格尊严,私心狂妄而又邪恶虚伪之辈。此等人善攻人短,善用人善,为己牟利谋誉无孔不入,厚黑而潇洒。自然堪谓盗名之 “大气”也。可叹今世不古,英雄无踪,市井浪徒、刁滑小民,蝇营狗苟之腐儒、欺世盗名之“星宿”、遗少之风骨,八面玲珑之奸商,具皆有“大气”之誉。而锅碗瓢盆之家橱、清心耕读之贫仕、克己为公之公仆,往往离“大气”甚远。
    无谓
无知就无谓,无耻亦无谓,无私也无谓。无谓主义使人尝到快意的甜头,洒脱,和自在的气势。无知本无过,故而无须瞻前顾后、谨小慎微。无知是达成无耻的一条通途。无耻则源于人性的弱点甚至是邪恶人生的直接呈现。无耻之徒贯常颠倒黑白,巧用伎俩,盗用概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贬低他人,抬高自己。以圆滑之态四处搅和,用以达到私底的目的。无私而无谓者,因其秉公与正义,真理之力而将私我的利欲忘却,无我而行道义,故而无谓。    乱耳
乱耳是因为尚没有60岁,无顺耳之境界。纷纷之音皆能对内心的安宁构成威胁。比如狭隘的指责,混乱的逻辑,夸张的言辞和莫名的仇视,低级趣味甚至是油盐柴米的日常琐事等等,均可构成乱耳之效。而生于尘世间,又焉能处身于这诸多混乱之中呢?难怪君子以荷花为美,所谓处淤泥而不染的品质要求,叫多少代君子披肝沥胆,铸就与淘洗养护的纯正之质,历经了时代的变迁与磨难而呈显出来,却已是伤痕累累。而乱耳之声,依然此起彼伏。    潇洒
潜台词是不负责任、不守承诺吗?这等人物往往潇洒自如。他们改变了将名誉、地位视若浮尘的人生态度而选择了对他人和社会的不负责任与对于名利的狂扑。时代的声音是说“他们没有过错”,是潇洒的风度和识时务者。潇洒的感觉总是出于某些过分认真、迂腐的态度的对比和陪衬。若没有他们,潇洒者便不会有所谓的魅力。出于道德的选择潇洒即成为微察对象,潇洒便同人性一样也会遭到审判。而这与写作,与我们的生活,并非无关。    沉醉 是天赋的权利,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也无论高贵还是低贱;甚至无论善恶。沉醉是一种自我的享受。享受沉醉即享受满足,抑或享受欢乐。当心灵成为瞬间的主宰,精神领域的完整性得以达成。我们往往诞辰于自己的瞬间,这瞬间是光明、圣洁的,即圆满的引领和初尝。沉醉来源于诸种因素,心的成分有多少种,沉醉的对象就有多少种。心无疑同宇宙一样奥妙无穷,沉醉则会为它们全部的所有积淀种种化形与影像。
    迷失
他们善于躲藏,其实他们都已经迷失。在幽暗之中,回绝了世尘的纷繁,回绕在各处相连又无处相通的台阶之间。他们也会歌唱,夜莺的歌喉比较动听,但不如塞壬之歌。如果在一线肯定的光亮,那当然是刺眼的;如果光亮中穿过一些音韵,那又是刺耳的。塞壬的歌让他们迷醉,他们不想醒来。虽然天使有时候会飞来帮助,但那样的帮助也会受到他们的指责,天使如果用强力来催促和胁迫他们醒来,他们会对天使的声音嗤之以鼻,对天使的行为厌恶、不屑及至达到咬牙切齿的恨之入骨,及至反击。      婚姻
不仅仅建立于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与精神空间的关系,皆具有此种功能。有些婚姻包含着与某些的离异,与世俗的结合蕴涵着与高尚与精神超越的离异。与狭小生活的拥抱意味着与广阔天地的分手,与有限的结合注定了与无限的分手。诚如你与责任的合约开始就意味着与无责任的分手,与坚守的共眠意味着与放任的背离;与约束与牢笼的和解意味着与自由的挥手。没有真正的平衡来担起两边的丰满,因为平衡的支点只是平衡本身的零点。    隐忍
很难认为一种态度是真正的隐忍。而它又的确存在,它支付时间以坚持的意志和突破时间的力量,在生命的流程中呈现一个突兀的峰丘,成为自我坚守的阵地。用以掩藏其实极度疲乏的意志的爆发。因为它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大有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的趋势。同时将此种状态演成气度,让恢弘的能量抑制在平稳的细流底部,作出持之以恒、共享大道的安详恬淡并对生活的种种激烈展示让步。    伤心
是因为脆弱的温和与细腻。当我们处于这种状态,我们必然是唯美的,因为美感中有一个通道就源于深切的体验,是对细腻、温和、脆弱与丧失等等的生理反应。同时,也是里比多遭受压抑后的生理反应。伤感的天性人所共有,只是伤感的程度各有不同。带给伤感的事物往往经过深切而细碎这样一个通道抵达灵府,在心的起伏中控制它的节奏,用一根丝割锯它的柔软,将它的汁液牵引到别处,犹如花瓣被清风吹往了别处。把它带往一个颓靡的幻境,在那里奄奄一息地种下些腐败音频的种子。    开心
就是高兴,就是了然和满足。就是对愿望的步近、步入和抵达。一个小小的天堂生活,一个短暂的放松和自如。只有开心的时候才能书写开心,只有满足的时候才能抵达开心。心灵是一道重重的门,没有穿透的能量达不到开门的效果。开门,意味着放进光来,放进应该放进的一切。光进来,带着温暖的、浸透灵府的能量,在心的国度松开厚厚的泥土,像松开地狱的牢笼。大地敞开怀,深渊的一切都见到阳光。有多少个开心的时刻,就有多少个单纯的计谋的完成,就有多少个能量松弛的时候。    优越
人是需要优越感的,否则极难生存。人首先优越于动物,然后再优越于其他人。然后还要、希望优越于人而抵达神——那个本是不可抵达的地方。优越感产生了社会的层次、精神的层次。优越者可以优越地行事、做人,因为优越可以欺压非优越者。这是天经地义的,甚至连某种技能的优异者均可以微视他者的劳动。与神“接近”的人可以嘲讽“疏离”了神的人(他们指认的疏离)。优越的产生是人欲的另一种反应,未尝不是人的罪、人的可耻。    闲适
一直盼望一种闲适的文人生活,一种可以忘却烦恼,远离压力、精致而雅逸的生活,即“优雅的生活”。好像正这样过着过着,好像这就是闲适。闲适本来是可以风花雪月的,本来可以成为真正的文人,真正的文人是装点生活、美化生活的,而不是所谓的改造灵魂。灵魂原本平等,谁有资格去“改造”呢?我只是想让自己放松,放松后以尽心的态度去接近诸多事物,接近“三界”(天、地、人),以及“五行”(金、木、水、火、土)所暗喻的各种存在。把自己装扮得奇巧起来,于短时和瞬间中抵达完美的本质——闲适所赋予的种种可能,对事物最单纯的关注和品味。    高士
出自沈周之笔,解释出俗出尘之人。惟其心致及精神状态、生活状态,方谓之名。而今谓高士之人已不多矣,或有耄髭老翁,具人生阅历,至耳顺、古稀之年,乃有高士风韵一二。多则是蝇营狗苟之徒,重利践义之人。或假通道行,学富数层;或有博士、专家之称,行片面之学而已。无论为人为学,为文者,概不过尔尔,非天良自然之士,非超逸脱尘之人。或受俘与依仗后殖民文化,一知半解,极尽张狂浮妄之能,与我清山流泉、天地人间倚合无间者去之甚远,更与高士之名相距甚远。    山水
对山水之情,始于无名或蒙瞳的幼年。是山形、色彩、花草树木对于记忆的渐渐浸入。那些是天道与自然的东西,即是“神所喜悦”的。神所喜悦的被我们背离了。在一个工业城市,一个非自然、人为的城市,山水显得遥远。只在图片或画册上才能够看到。沈周的、文征明的、唐伯虎的……祖先有“得道者合道”,是存在的真理。可我们远离“合道”的朴实与平凡而狂妄的对万物施以“人道”。然而此“人道”非彼“人道”。人道本是天道的选择,可此“人道”已强化为“借神造物”了。可惜真神的无言只留在山水之间。在飞速的公路上,我们尚能从偏远的山区看到山水之美、山水之妙。令我们注目的山水在速度中转换着风采把我们的心打湿。    园林
人类和平、美好、诗意的寄托和梦想;是我们今生恐怕只能望见而不可企及的内心设计。当园林以另一种形式摆在眼前,我看到的是庄主们好好的运气和文化表现的条件——他们可以建造私园,组织传统色彩的园林景观。虽然是赝品,却也是沿着中国文人的脉络而行的。在那里,我们依稀还可看见沈周、文徵明的意境与传统。可以看到人类内心深处,对于自然与生活的理解和再现。这种审美中“穷形尽相”、“澄怀味象”法则,以及“咫尺山林”、“小中见大”的特征,将园林里楼台亭阁、轩楹窗棂之妙意,与穿廊渡桥、攀爬假山、步游曲经、看池塘花香、听鸟鸣蛙唱过程中的生动景象和游人自身的文化素养包揽无余。    水墨:本民族独有的艺术。水是柔情,墨是浓意。对世界的看法就在黑白浓淡之间,情感与思想就在气韵与浓淡之间,在节奏与旋律之间。浸润是一种智慧,水的哲学。晕染是气氛的达成,气的方法论。水墨通透而灵动,自在而自然,充满生机与活力,调度着智慧的逻辑而呈显神秘巫术的演进。最快意、最自由,惬意的转腕、顿挫、勾画、搓揉、点染、泼洒和游动,无不施行于天意的浑然之中。定力呈显的天意是真实而透彻的,定力将气息融化于水中,在墨色内显示力量与温暖,以至于它全部的热度。    自恋
《红楼梦》里林黛玉是一个顾影自怜的主儿,顾影自怜就是所谓的自恋吧?自恋就是过于在乎自己,而让妻子、家人、朋友成为生命的陪衬与陪伴。将来要是写一本书叫《自恋》,多少也需要深入人性与心灵的至处去找寻它存在的可能性与合理性。自恋并没有错,只要它不影响他人与公众的生活。自恋者失去了太多为他人与公众注意的因素和条件,以至于自恋者本身甚至不能逾越自身有限的能力而为他人付出点什么。也许过于的多情导致他人的反感而独求自存的唯美。在唯美的自我境界中消磨,聊以慰籍这贫弱而脆微的生命。自恋不是错,尤其唯美的自恋。    闭关
就是绝对地独处,成为自己的国王、庙堂、导师和鼎炉;通过自己的引导和努力,将自我焚烧后的灰烬化为智性与灵性的光亮。这是它的结果,却不是它过程中修炼的本体。修炼的本体是独处的感念及体会。在设定的慧觉目标的渐进过程中品尝的气息与理念的温暖浮出。闭关是放置自己尘秽与肮脏的身体及心灵于净梵的精神领域洗浴,以天人合一的处况释散已体游弋与盲目的生命因子而归于宇宙统一的秩序。及至阴阳、五行、八卦、六合的胜意境地而得出可以引领肉身与思想的结果。闭目休歇或一瞬的冥然,乃短暂的“闭关”。无所谓仪式,无可谓形制。求“定”而对抗“无常”。    阉割:为了标注与类别的不同,为了叫他们更好地成为奴隶,皇帝让所有的太监都厉行阉割。太监从此不再是血涌的男人。血涌的男人有时显得原始,所以为温文而雅的基督徒视为魔鬼。阳具只应上帝拥有,像美国的洲际导弹,只能美国人拥有。基督徒当然要宣称毛泽东害怕被“阉割”,所以毛要发展战略性武器以便“雄起”。说实话我也害怕被阉割,哪会让我变成太监,也即是奴隶。我甚至害怕被被别人欺负,所以我要练习拳术。不过我当然要不得不佩服那些甘愿自我阉割的书生。他们学富五车,显得洋派;西洋的礼教让他们不再觉得民族的种姓和尊严有什么必要——在他们成为“神”的太监和羔羊的时候。    赝品:没有对赝品投以关注的,除非它的高仿程度又受到其他的烘托。人们对赝品的态度是鄙夷的,但赝品本生所包含的真品的遗痕与转呈,又是有趣的,甚至直接成为真品的替代物。然而,这无疑是有难度的,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成为赝品的热衷者。赝品不可能以真品的气度踞傲,否则只能是死路一条。赝品需要时光来打磨,虽然赝品直接呈现真品当然的状貌。时光将气息留恋于一切事物之中,对赝品也予以宽容的呵护。赝品也许会成为一个时光濯洗与打磨的真品,就像一个朝代对另一个朝代的替换,一个物品对另一个物品在空间上对它的替代。人们的认识有待于时间,但时间却那样无情,时间的此刻就是讨厌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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