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手气差怎么办是不是一阵一阵的有什么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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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城千千节
请问有爱打麻将的猪猪吗????关于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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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城千千节
打麻将过程中展示的人生哲理
梁启超说: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而只有打牌能够忘记读书。
他说的“牌”,就是麻将。
麻将的魅力之大,从梁先生的心声中可见一斑。
由此似还可明白:为何这么多棋牌娱乐,唯麻将能雄椐、并大大普及于中国的各阶层之中?!
打麻将的过程,其实就是一次浓缩的变幻不定的微型人生,照射出了一些人生的哲理。
这些道理可以从五个方面表现出来。
第一,先天的优势并不具决定性作用。
在每个人的一生中,先天所具有的优势,固然会有不小的帮助作用,但这些优势却并不能就决定你一生必然成功;同样,也并不意味着没有这些先天优势的人,就肯定与美好的人生无缘。
如:有的高官衙内,耀武扬威,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看来在他们的人生前途,都注定了不是金光灿烂,就会是王冠辉煌。然而,刹那间突然大厦倾覆,他们一下子便又随着其老子的倒台,由曾经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儿沦为狗屎。
还有多少书香世家子弟,从小浸润经史子集、饱薰唐诗宋词、融会天文地理,可是,待他们一生走完,才发现很多人的成功,其关键原因,竟与那家庭的文化优势并无多大关联。
而有些打工崽,本来自底层平民,所受教育有限,但后来却也能成为亿万富翁。那些曾陷入“人下人”境地的“右派分子”中,想来此生与政治肯定无缘了,不料后来居然却能时来运转,做了政府顶级高官。只有财力读完初中的平民子弟中,也不乏有最终竟出落为一个大科学家者。
有些事,个人的技艺能成为胜负的充分条件。如下围棋象棋,棋手的命运,从棋局一开始,其棋艺水平高低,则基本是决定了这局棋的胜负:棋艺高者肯定赢棋艺低的人。只要你的棋艺比人家差,你就不要指望能有战胜人家的结局出现,在这盘棋局中,你注定就只能是输家。例如,现在让你去对奕马晓春、柳大华,你就永远只能做败兵。
如以一盘棋局作一场人生过程看待,这棋局的结果,从一开始便是早注定了的。当然,你日后可以提高你的棋艺,但那是日后的事,那是另一盘棋的事了。
还有些事,注定的客观条件常常就基本可以决定胜负。如打扑克牌,一局牌中,开初摸到的牌,其构成的质量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将决定你在这局牌中的命运。即便你是打扑克的高手,但若你只摸到一手烂牌臭牌,这局牌的结果,便只会以你的败局告终。
然而,打麻将时,却与棋局牌局是显然不同的。
“麻坛”高手的技艺,并不能构成麻将桌上必赢无疑的条件;一个刚刚上路的“麻坛”晚辈,也完全有可能在很多时侯,战胜久经沙场的搓麻老将。个人的技艺虽有一定影响,但在整局麻将战过程中,并不必然会起关键作用。
而起手时摸到的那副麻将牌,在整个搓麻过程里,也没有什么决定性的意义。开首你便摸得一副好牌,固然不错,但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证你这一局就不会输;而常常出现的情况是:虽然开始摸的是副乱七八糟的烂牌,然而,最后你却成了这一局的赢家。
没有必然的赢家与输家,没有一个肯定胜或绝对败的起始因素,这就是麻将牌局的特点。
它俨如一个人生的过程,先天的优势在这里,并不具决定性作用。
第二,前途命运的变数既大且不可预测。
古人云:世事如棋局局新。
以棋局比人生,的确是很恰当的事。但棋局的变化、棋势的发展,终究还是有一些定式可寻,有一些模式能觅。所以,自古以来,在棋坛纵横的棋手们,就重视对各类棋谱与对手棋式的研习与演练,以求、也的确可从中找到一些战胜对手的定式或模式。
但,人生毕竟要比棋局内容丰富,影响人生进程的因素,远不是什么模式定式所能概括得了的。
常常有的事是:你计划你计算你安排都已应是无懈可击的事情,偏偏却又被一桩不起眼的因素,而导致全局失利。而有的事,你已打算放弃、你已深感无能为力、你已不抱多大希望之际,又是一个不经意的客观变化,居然就能让你反败为胜大获成功。
在棋类游戏中,一步意外或偶然的妙棋或失误,是不足以改变棋局的结果的。
但,一个意外的事件因素,则完全可能更换人类历史的画面。
同样,在麻将桌上,一次正确的进牌或一张错误的出牌,也可以决定这次牌局的胜或负。很多时侯,你已握有一副胜率极大的好牌(如:或七小对“吊”一张别人一般不要的牌,或清一色已“听”等“糊”),赢牌似乎举手可来。然而,此时此刻,你却又摸进一张无用闲牌,依牌理仍然打出,不料,这却是一张人家在张网等侯的“放炮”之牌。看似已快到手的胜利,瞬间不仅灰飞烟灭,而且一下子成了输家。
当棋局走成了某种趋势时,要扭转趋势,不是根本无法,至少就是万分艰难。但,在人生途中,却常常象麻将牌局中那样,会有一些不可测的因素出现,竟轻而易举地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在麻将桌上,牌局前面更是充斥了许多的未知数。没有人知道自已下一张摸进的是什么牌,没有人知道下一张牌会给自已带来喜事还是恶运。
当你好牌连连、胜券也即在握之际,也切不可大意,因为,你摸进的下一张牌或抛出的下一张牌,都随时有成为你反而“放炮”功亏一篑所踩响的地雷。
当你本来是一副互不搭界的乱牌,前景渺茫之时,也不必失望,说不定经你一摸再摸,居然将乱牌理成了一副等“糊”的听牌,而后获胜。
打麻将给人带来的最大乐趣,不仅仅是在于你如何战胜别人,更大程度上还在于:那一迭迭静静地扑面而码待人再摸的麻将牌所具有的魅力,因为,那些牌中深藏的不可测,随时能改变每个人与牌局的胜负结果。
漫长的人生过程,何尝不也是这样?在每个人的前途中,实际都潜伏着许多的能突然间改变人生重大命运的未知数。
所以,即便今天你很风光精彩,但,踌躇满志之余也切切勿要大意,以防那突然冒出的不利因素,演变为你的不测之灾。
同样,一时处在逆境中的人们,也不必因那压城之势的乌云,便陷于自悲自弃的失败心态,而要以坚忍不拔精神,渡过艰难时日,耐心等侯那随时可能出现转机。
第三,个人的价值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常量。
一个人的价值大小如何,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结果,更不是一个固定不变的常量。
因为,人的价值要由两部分构成:(1)个人的能力、才干;(2)这个人处于何种境地。
一个人的能力才干,可以决定这个人的价值,这点是众所周知的公理。但,仅仅凭此一点,就断然判定一个人的价值大小,却是犯了形而上学的机械论错误。因为,有同样能力、才干的人,若处于不同的境地,则会体现出他们的价值大小的区别。
例如,文革中,许多教授专家被迫下到农村或工厂车间接受所谓“改造”,在那种天地中,教授专家的价值显然被大大贬值。
又如,象袁隆平、王选那样的科学家若到运输公司去做一名搬运工,那不论袁、王二位多么地卖力,其价值也是绝对大大小于他们处于水稻专家与电脑专家的位置上的。
还有反过来的例子:
有些人在国家机关或国有企业干了很长时间,毫无起色,也不为人括目。然而,或自愿或被逼下岗下海后,却深感得心应手运用自如,不用几年,就成了腰缠过亿的富翁、企业家。这些人虽然发财的方式各不相同,但却都有一个共同心声:幸亏挪动了位置,下了海,否则不会有今天!
可见,一个人处于何种处境位置,对其命运价值大小的构成,是何等重要。
在扑克游戏中,对每张牌的价值大小,是给予了一个各不相等的固定量,实际也就是承认了每张牌的能力、才干差别。但这种差别却成了一种永恒不变的优劣等级,如大王吃小王,小王吃正主,正主则吃副主,主牌更是通吃副牌。从而使每张牌的价值只与该牌的等级有关,如大王肯定比小王好,而最差的主牌也比最好的副牌强。
在象棋中也存在这种情况,将(帅)、士、相、马、车、炮、卒(兵),等级严明,能力各异,各类棋的走式也严格规定,“车”可以横冲直闯,“炮”就非得隔山打,而兵、卒就更只能一步步蜗牛般前进,还不能后退。因此,在一盘棋局中,“车”的地位就高于“炮”“马”等,更高于兵、卒。下棋时,是宁肯丢掉几个兵、或卒,也不愿被吃掉一个“车”的。
象这样“王侯将相”天生俱有的情况,在麻将牌中却是不存在的。
在100多张麻将牌中,虽然也有一至九的大小顺序之分,但却绝无互相间的等级差别。每张牌的优劣,孤立地看是显示不出的,只能或通过它在与其它牌的组合联系中体现出来,或在某一关键时间露出其价值。因此,打麻将的人,是不能轻视任何牌的,也不必特别看重某些牌,每张牌的价值都是一个动态的量,全看它在整局牌中的组牌位置或进出的时间位置。只要你发挥得当,最靠边的“一”与“九”,往往也能显示巨大能量。相反,即便你摸进的是较易组牌的二、五、八,但若出现的时侯不对,或出现重复了,也就会毫无价值。
不过,在动态的麻将牌局中,人们虽然不能掌握每张牌出现的时间(因那之中纯属运气),但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决定组牌的方式与取舍,从而也就是让自已需要的牌,能根椐情况,在组牌概率最大的位置上出现。例如,一般情况下,打麻将的人不会愿意久握“八、九”,但却不会轻易放弃“七、八”。
换句话说,人们不能把握进出牌的时间(时运)因素,但却还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调控出牌的空间(位置)因素。
在众多的人生历史画卷里,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有些明明颇有才干的人,在一段时期、甚至在一生中,结果却是荒废了其才干而毫无作为,与功勋无缘。总结起来,这不是他们的生存位置不妥,就一定是他们没能遇上好的时机。
同样,我们也经常可以看到,有些才干能力都平平一般的人,在其一生中,却屡有建树,事业辉煌,生活灿烂。若短时期灿烂,多是时间(时运)因素有利于他,而若能长期辉煌,则无疑是空间(位置)因素为他奠定了赢家的基石。
由此可见,人们虽然不能掌握自已人生事业进程的时间因素,但,调整、决定自已的人生发展位置,还是有希望做到的。而将自已的人生调整确立于一个最有利的社会位置上,以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已的能力,这样,人生的结果,即便没有辉煌,也一定会有灿烂!
在麻将牌局中,组牌,即调整确定什么样的组牌方式(位置),被称为打牌技巧。如果运气相同,当然,牌技者高的人,赢牌的概率也会高。
人生中,在同一个时代中,选择人生位置的能力,也是一种技巧。因为,正确的选择,将使你成为时代的骄骄者。
当然,时间的因素也不能忽视。因为,同一个时代,也会有不同的时间区段,而不同的时间区段,其特点也会不一样,需要我们去细细认真把握,那同样也会帮助我们力半功倍。
只是,人们一般不会有太多选择时间的机会,因“时间”的度量较长,有时,几辈子还走不完某一个“时间”(时期)。但,人们选择位置的机会,却是相当的多。常言云:“树挪死,人挪活。”可见,自古就重视挪动挪动人的“窝”,即选择位置的。
第四,要重视个人与客观社会因素的关联
围棋、象棋、军棋、扑克与麻将虽然都是博奕类游戏,但棋类游戏要战胜的“敌人”是明确的,即就是单个对奕者,不是你活他死,就是他赢你输,或者打平。或胜或败或平的决定因素,就只在你与对手之间,不关别人的事。扑克牌局中,虽也有四人参与,也增加了些同一方的配合因素,但实际是一场双打,本质上仍是个人对奕形式的扩大。
麻将局中则不是单纯的一对一的对抗博奕,而是一场几方竞争混战的“四国演义”,四名各有自已目的的牌友,如同组成在一个相互关联的小社会里。而在这个小社会中,每一方既要自已用心组牌出牌,更要时时注意其他三方的不同动态,注意种种“社会关系”的演变。牌局的胜负结果,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由哪一方单独可掌握,而是由一种合力动态较量的格局所定。
于是,每一轮牌局,之中都上演着一幕幕或各自为战,或低调进入以逸待动,或连横、合纵的有限统一战线,或前门刚驱虎、后门却来了狼,或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统天下等等人生大戏的微型版本。其情形之复杂之曲折之激烈之悲欢,相信众多麻将牌局的参与者,都惊心动魄的感受过。
例如,有时牌局中某一方出现明显做大牌的迹象之际,其他三方则会自动组成一个统一战线,宁愿放弃自已糊小牌的努力,而齐心合力或顶或拆,设法让做大牌一方至终也不能如愿,最后以平局告终。
又如,你这一方小心翼翼地出牌,以不让欲做“清一色”的下方获得组牌机会,但,不料对门一方却也在暗暗凑“七小对”,你千方百计为避开下方的“清一色”而打出的牌,却轻易让对方“吊”到了你放他的“七小对”大炮。
还如,有时已有一方或二方都或“碰”或“吃”亮出了二、三副大牌的组牌,但“我自岿然不动”的你,却不声不响悄悄暗中组小牌,结果,在那二方洋洋自得以为大胜在握之前夕,你抓住人家打出的一张牌,抢先以小胜糊了这局,结束这场战斗,既打破了别人的美梦,又小小赢了一盘。
在充分发挥自已长处优点的同时,切切充分注意与利用由他人所组成的各类社会因素,自已才有可能多立于不败之地,多操持胜券。麻将桌上显露的这个战略方针,实际也是一条人生成功的哲理。
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事业辉煌的成功人士,在他们个人的单薄身躯后面,常常会发现一大批代表社会强力的人物:或是他们的支持者,或是他们的“统一战线”盟友,或干脆就是他们的股东。同时,我们也可以发现,他们的这些支持者、“统一战线”盟友、股东等,并不会始终都是同一批人,而是随着不同的项目、不同的阶段、不同的状况下会经常更换、变动。甚至,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也会时有变化更改。而真正能始终不变的,则只有他们自已的努力与拼搏。
没有谁能一个人就包打天下,没有什么人可以凭独行侠那样的本领而创出一份大事业。每一个为事业而奋斗的好汉,都必须取得社会各种力量的支助。首先,是必须学会与社会的各种因素结识、交往、适应、共生;同时,也要具有在不同时侯选择不同的社会力量支持的能力。因为,不是所有的社会因素,都时时能成为你的事业前进的推动力。
对那些不能再给予你支持的社会因素,你也不应视其为道德上的背叛或失信,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他选择生存与发展方式的权利。如果说有错,只能说你对这些人的了解不够,以及对自已事业发展的进程需要认识不够。要知道,事业的发展,在不同的阶段对人的要求是不一样的。
一个人如果不考虑自已周边的社会人际环境,而只管埋头提升自个儿的本领,但最终,他个人的本领即便是超凡大器了,八成,他也难于有所作为的。反过来说,自已的本领也许只用六成,但若能正确处理好周边关系,能借到他人的力量,这六成的本领则有可能做成九成、十成的大事。
相信,这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新东西新观点。只是,这麻将牌局中也会展示这道理,能使人小小的感受体会之中的味儿,这倒让很多不玩麻将的人是没有想到的。
第五,性格与理智的冲突
培根说:“性格决定命运”。
而人的性格却是常常处于有违理智的状态之中。明明是已懂得了明白了的事情,你就是不会照那道理去行动,反而还会做出与事理相违的愚蠢举措来。
在麻将牌局中,这样的情况是经常出现的。
例如,明明得知已有人在做大牌,并显出其大牌已近成功之边缘,此时自已的最好出牌策略,便是力争不抛可能导致自已放“大炮”的错牌。宁肯不赢或小输。而决不能放损失惨重的“大炮”。可是,当你又进了一张好牌时,你往往会忘了危险、忘了自已的既定方针,一心又只想着此时这既危险而概率很小的“赢”了!结局,当然是以惨败为多。
又如,有人明明知道做大牌不易,组牌成功概率很小,但,一上场,做大牌的瘾就会犯,就会赶跑理智。哪怕还只有两对牌,他就想组“七小对”,就想一口能吃成个胖子。因而,结果只能是屡战屡输。输了,他也会总结“不该硬性去组大牌”,但,下次再玩,往往又重蹈复辙。
再如,玩玩麻将牌,本意原是消遣放松休闲而已,输赢之事都有不应太在意。但总有人玩到中途,或被大赢或被大输的情况,弄昏了头,理智全无,而进入一种大赌心境,赢了的还想赢更多,输了的则恨不得立马翻本扳回来。于是,好端端一件娱乐,被他自已给破坏了,结果弄得又亏银子又伤心情。事后,他也清醒知道不妥,但下次能改否?仍是问号。
当然,“麻坛”亦如人生场,亦会有些能很好把握自已的性格,能适应麻将牌局的优胜者。我有一个朋友,数年博奕麻将桌,虽也有赢有输,但,平均下来,竟能胜之七、八,败则只二、三!何故?在此告之其妙,看看你能否也照此理行事、也能获成功?
其经有五:
(1)每每上场,抱定一条总宗旨:宁肯不“糊”(赢),也不能放炮。出牌之际,所出之牌,先考虑要尽量不会“放炮”。
人们为了能“糊”牌,往往是为了组牌,将不需的牌则打了出去,而不是将不会放炮的牌打出去。因此,放炮概率自然会高。但若反过来出牌,放炮率就低多了。
“炮”放得少,亏得少;再加上正常发挥,当然赢的机会就多了。
(2)重点盯“庄家”。
第一,尽量不将炮放给庄家,减小不得以放炮而带来的输牌损失。
第二,尽可能“糊”庄家的牌,这样赢一次可顶赢闲家几次,增大了胜率。
(3)相信人有运气时机与运气循环。
上场打一圈(四牌)后,如发现自已手气不好或特差,则今日在场上的原则为:力保不输,不求能赢。全力以不放少放炮为主,不再去靠吃牌碰牌来组牌。主要只赢全凭手气自摸组成的牌。
(4)没有绝对优势,一般不做大牌。
人们为了做大牌,在做的过程中,往往会忘了风险,将炮张牌打出去。
(5)坚定按赢输概率大小出牌,一次二次被 实践证明出错了时,也不会动摇。坚信大概率强于小概率。
有一次,这朋友中途做成了“七小对”吊“九万”,照牌 势分析“九万”应是别人不要的稳张。但结果是“九万”却恰恰在洗 牌时
被压在了最后不能摸的那几迭牌中,没有能“糊” 成。但显然,不能因此小概率的事件,而去否定吊“九万”这类的正确决策。
上述各条技巧,都很有道理,甚至能入牌书。但之中最要紧的东西,却不在其内。如陆放翁说:功夫在诗外。
在人生途中,有很多事是需要我们用脑子行事,而不是凭脾气兴致开路;也有很多的事,并不复杂并不高深,然而,往往就是让人给搞砸了,原因何在?
总之,玩牌也好,办事也好,头脑若不能有效控制性格,或性格做不到最隹适应事态,那,你真的就别指望事业成功会与你有缘了!
世纪城千千节
高级麻师经验(1)——怎样求和
作为一个高级麻师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要会判断自己麻将牌的顺逆,决定自己的作战方案。
全副牌竖起之后,你必须作出一个判断:这副牌是否有和的可能?然后要作出决定:是否要和。这句话也许有人要反对:“打麻将就是求和,不要和打什么麻将!”但是,不顾牌风状况,一味求和,未必会有好的效果。
有人认为:当牌风不顺时,越是求和,越是给人家和出大牌的机会。你上了一张,打了一张尖张(尖张是一种容易给人吃进的牌),你刚听(再进一张牌就可成和叫听),人家和了;你听了三教(即如一、四、七万等),你的下家听单吊而自摸。所以,有时应该故意不求和,而专门注意对付下家或顺家,以求风头改变,方能转崐败为胜。
这种看法似乎有迷信的成分,未必合理;但不管自己牌的好坏,急于求和,确实时常会增加多输的可能性。
世纪城千千节
高级麻师经验(2)——牌的顺逆
那么,怎样来断定自己的牌是否能和呢?这要看牌的顺、搭、对等情况。
麻将是以四顺一对而和的(那四顺不论是三张相连的一顺,或一碰,或一坎均可)。一副牌竖起的时候,倘若有两顺多一些,便是一副水准以上的牌;不到两顺便很少有机会可和了。这里所谓一顺,当与真的一顺有别,其算法如下:
一坎(三牌相同者)或一顺——一顺
一搭或一对——半顺。
对一搭的计算,如系两头搭子(即有两头牌可进者)可计算为四分之三顺;反之,如嵌搭子,则应算为半顺弱。倘若你有两个两头搭子及一对,那未你的牌便算有可和的可能性;如果你的牌比三搭一对还好,便是上等牌;倘若你的牌仅有一顺以下,便是“烂牌”,和的可能性极小,一般不必求和了。
当然,决定一副牌是否应该求和,除了要考虑上述诸因素外,还要看牌之大小(如仅有两对,一对为“发”,一对为“白”,竖起便是双番,当然求和)和零张之好坏。
判断零张的好坏,一般认为幺九及大张为劣牌,中心张子为好牌,尤其是与搭子相近的牌为好,假如有五六筒两张,三筒八筒当然是有相当用处,因为这种牌都有较多的机会从一搭而化为两搭。当然,这种机会能否变成现实,还要看“河里”(指里面的牌)及上下张的进出的情况;因为,有时一张一筒比五筒倒反而好(例如外面的四筒已碰出六筒又出二三张)。
世纪城千千节
高级麻师经验(3)——出牌的方法
高级麻师经验(3)——出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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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决定这一副牌的作战方针之后,便要开始打出一张牌,下面便是几条出牌的原则(选择时就按照先后次序——如没有第一种的牌,则打第二种的牌,依次类推):
(一)非自己坐风的东、南、西、北风——做庄以先打北风为习惯,次为西风,再次为南风;但有时迹可因其他因素而更改。闲家(即非庄家)在习惯上以先打东风为原则;但遇庄家己连庄一二副者,则又需视本人牌的好坏而定打与不打。总之,其所以先打非坐风的东南西北风的根本理由为:这种牌成搭的可能性少而和数亦小,留之反予别家以上好的机会。
(二)不相关连的幺、九——幺、九的成顺机会当然较二、三、四、五、六、七、八来得少。而下家或别家的吃进机会也少。最没有用的幺、九是:有五、六万的九万(筒、索亦然)及四、五万的一万(有六万,九万即无用;有五隔在当中的幺、九:例如有一筒、五筒、九筒三张,同时有二索,五索(假定这五张都是孤张),在此种情形下,可打二索——理由是打二索仅吃亏三张二索和四张一索(三、四索进张,有五索已可成搭);而手里有幺、五、九筒三张时,任何筒子进张均可有用。更进一步讲,边三索的搭子,当然不及嵌二筒和嵌四筒的搭子。
(三)坐风为或中发白——所以把这一类的风头排在幺,九之后,理由是:如果成功可加一番。这种企图在牌顺手时颇可实施;但为把稳起见,有时可较幺、九打得早,因为幺、九的成搭机会毕竟比这一类牌多八张呢。在这里,要略略提起“和平和”的技巧,在牌竖起的时候,倘若你已有和平和的企图(当然以你的牌有平和的可能为条件),你便应该留幺、九而打坐风及中、发、白。
(四)倘若没有风子,亦没有幺、九可打的时候——遇到了这种情况,问题就复杂了。此时应掌握:
第一个原则——二、八较三、四、五、六、七为劣,应该先打。这种规定的理由是很明显的:二、八可进之牌计十五张(以二筒为例:则有一筒四张,二筒三张,三、四筒各四张),而三、四、五、六、七均有十九张可进;二、八仅有三、七进张为好搭子,若来其他的牌,即为尖张搭子(所谓尖张搭子者即需三、七进张的搭子)不易吃进,而三、四、五、六、七之进张的搭子就容易有两头搭子;同时打二、八张子,下家不容易吃进,而三、四、五、六、七各张被吃的机会较多。
第二个原则——四、五、六是最不应打的牌。其理由是更显而易见的:这三种牌是中心张子,打四万,下家如有一、四万搭子、四、七万搭子或嵌四万搭子,以及四万一对(五万、六万情形相同,筒索亦相同),均可吃进;同时这类牌是最易上张的。攻守俱以不打为是。
但是也有例外的情况:
例外一:如手中有一、四、七万各一张,而不成搭,同时全副牌缺少对子。在这种情况下,可打四万。
理由是:如下家有二、三及五、六万各一搭,他可以吃幺、四万,也可以吃四、七万,你打四万,一定使下家颇为踌躇。倘若他吃一、四万,你下一张就可打一万;吃四、七万时,则下一张打七万,这一来当然可使下家的进张慢一步。同时,一万抓成对子后,碰出的机会较多,而七万旁边所得的搭子(当为六、九万搭子或五八万搭子)亦较四万为佳(三、六万搭子或二、五万搭子);另一理由是倘若一、七万进张,成搭子时,可骗得上家的牌。例如,打四万之后,抓进一张二万,虽是边三万的尖张搭子,然而上家以为你既老早就打四万,未必有可吃三万的搭子;七万所进的搭子亦相同。反言之,如打一万,上家便不一定肯打二、三、五、六万等牌,以给你吃进的机会。
这个例外,在有二、五、八或三、六、九时均可同样采用,筒、索、万也可一律看待。
例外二;如手中有二、五、七、八万各一张,而无其他万子,同时搭子相当整齐,或搭子所缺无几时,在这种情形下,可打五万。
理由是:先打五万,可使上家不会顾虑到你有六、九万搭子,容易吃进;同时二万上张所配合之搭子必较五万为好。假使你打出五万之后,抓进一张四万,粗想来是显然吃亏了,实际上你万子方面可进之牌仍为三、六、九各四张。
(五)倘若牌一竖起时,就发现多搭的时候——你就有一个难题,究竟拆哪一个搭子呢?在这种情形下,有三个原则:
1.如有相同进张的搭子先拆。如有四、五万的三、六万搭子,同时有一、二万的边三万搭子,应先打二万,然后打一万。理由是:同为三万进张,当然可以不必留;先打二万可以使上家不致认为:你是进四万打一万,进五万打二万,而不肯打三万;况且你自己手中的牌并不需要对子(因为二万及五万可以任成一对而不损失搭子,在缺搭子而要打熟张的时候,当然也先打一万)。这当然给予别人一个印象——你的牌很好(这是应该避免的);然而你也给予人家另一个印象——你是不甚要万子的。倘若能叫人家这样想,这对你是有利的。
2.留两头搭子,先拆边张搭子,然后拆嵌搭子——那是一个谁都明白的原则。边张搭子不容易吃进,前途难以改善;而嵌档搭子情形较佳。
3.应先开对然后拆搭。如手中之牌,并无边张搭子,而有三对三搭加一张与一对有关的牌,在这种情形下,应先开对,其理由有二:开对可使下家只有一种牌可吃,当然被吃的机会少,而碰出的机会更少;对自己来说,进张仅有两张牌,而搭子最低限度有四张,两头搭子有八张,所以上张的机会较多。
这三种原则是很浅明的,然而需要记牢——这是指牌一竖起的时候,河里面还没有什么牌可供参考的时候;如在全副牌的过程中,就需有其他种种的考虑,上面的三个原则恐怕一件都不适用了。
开对问题,在牌竖起的时候,可以不必多加考虑,是简单的。拆大么与拆中间张子是相仿的,问题在你是求碰,还是希望求吃;因为在这时候,你可不必十分顾虑到下家要吃这张牌。凡是一副牌在竖起的时候,发现有开对的必要时,这副牌当然是好牌,所考虑的仅是:尽量求容易上张的办法,甚至故意开五筒对,希望早些吃进一、四筒或六、九筒搭子,这均是合理之道(开一筒对,而希望吃进二、五筒亦可)。
世纪城千千节
棋牌游戏对开发智力的影响
棋牌游戏对开发智力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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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性---受客观规律(规则)限制,值越高,就对智力开发程度越小;主观性---自主的能动,需要游戏者动脑筋进行选择取舍决策的,值越高,对智力开发程度就越高。
麻将:8翻---客观性7,主观性3
32翻--客观性8,主观性2
63翻--客观性9,主观性1
麻将之所以客观性高,在于每一牌局的底牌是确定好的,不以个人的主
观所变化,稍微的变化是吃碰牌的选择,这种选择和牌翻数设置越高,
吃碰的可能性就越小!所以麻将更多的是一种概率游戏,娱乐性、博弈
围棋、客观性0。5,主观性9。5
361个交叉点都是可以自行选择的,整个棋盘都要靠游戏者自己经营,
之所以设置客观性为0。5,在于围棋规则(包括游戏时间的限制等等
)以及围棋棋盘的边框限制!
象棋(国际象棋)客观性2,主观性8(国际象棋客观性1。8,主观性8。2)
象棋的子是布置好的,其走的路线也是规定好的,所以客观性要高于
围棋!中国象棋与国际象棋的客观性的微小差别在于国际象棋的子活
动比中国象棋自由一些(如马不蹩蹄,后的大斜大直,王相的自由)
五子棋客观性1。5,主观性8。5类似与围棋,但其胜负决定于五子连线,所
以客观性要比围棋高。
桥牌 客观性3,主观性7~觉得桥牌有点类似于棋类,虽然其底牌(发牌是确
定的),但是我觉得桥牌的每张牌有点象棋子。。。(球赛到了。。
世纪城千千节
麻将全局战略
麻将全局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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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打麻将的过程就是一个斗志勇的过程,尤其是遇到高手或者对手旗鼓相当时,更是既精彩又激烈。
  且不要小看了另外三个静静坐在身边的对手,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甚至相当于古时候战场上的敌人,从打牌则就像用兵,牌手只有正确区分麻将战术中的几个阶段,才能胸有全局,凭着自己敏锐的直觉力,运用灵活的战略战术,打好这场战斗。
  因此,了解麻将战术中的几个阶段,对于牌手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在普通的娱乐中,人们一般使用136张牌的麻将,但除去起庄的牌外,牌上可供摸打的牌仅有68张,平均起来每人只能够摸17次,这17巡取舍过程可台划分为三个阶段,以便战略的、调整和安排。
  当然,这种划分也不是那么绝对的,因为牌场如战场,变化多端,牌手一定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划分这三个阶段。三个阶段的大致划分如下:
  前盘阶段:第一次摸牌到第四次摸牌。
  中盘阶段:第五次摸牌到第十一次摸牌。
  终盘阶段:第十二次摸牌到黄庄。
一 前盘阶段的战略
  由于牌运的关系,各家刚刚起到的牌是千差万别的,有的人起的牌乱七八糟,暂时认为无用的边张、幺、九、风牌很多,有的人起的牌稍加整理,就已进入到一入听或二入听的地步。
  起牌的好与坏直接影响和牌的速度,但起来的牌又是同牌运相关而非同技巧相关的,因此,一旦牌已经起完,就不要关注运气的问题了,而应该来专心打牌。
  其实,一副牌能否顺利成和,有相当一部分原因在于起牌以后的取舍,而对牌的取舍是否得当则关键在于牌技。即使起的牌于已相当不利,也要注意应该沉着应战,而不应该心灰意懒,如果打起精神,运用高超的战略战术,还是有可能克敌制胜的。
  如果起的牌实在是想当不理想,基本上没有什么和牌的希望,那最低程度也要避免放炮,尤其在其中一家在做大牌时,尽量给小和的一家供牌,促使其尽快成牌。
  庄家打出的头张牌,最好以不吃为宜,旨在看自己摸的第一张牌的好坏。
  打麻将有一句俗语:叫"牌从当面过,不如摸一个",意思是说,上家舍出的牌,恰好能够吃起,但这时又轮到你摸牌,这时候最好的情况是不要去吃上家舍下的那张牌,而是自己去摸一张牌。
  一般说来,开局前盘应该昼少吃少碰,将主要精力放在摸牌上。
  这是因为,其一,如果开始就吃就碰,容易泄露作战机密,让对手能够比较容易猜测出你手中的牌,而自己也缩小了本身的作战基地,使策划圈陷入过小的范围,对以后的作战不利。
  其二,在麻将作战的前盘阶段,对牌的需求范围比较广泛,如果直接摸牌很容易摸到自己需要的牌,一般而言,至少能够凑成面子牌。
  当然,具体情况也要具体区别对待。经如手中有8万和9万,上家刚好打出7万,当然应该吃起,因为8万和9万的待牌只有7万,放弃吃起的机会实在可惜,如手中的是7万和8万,上空舍出6万,那么这时候还是在牌墙上摸牌比较好,因为7万和8万的待牌除了6万,还有9万。组成顺子的机会双8万和8万要多得多。
  再如嵌张牌,也应不失良机地吃起,这样可以扭转手牌中不利的方面。如果起的牌比较好,比如牌已进入一吃、一碰就听牌的状态,也应吃、碰、使牌早入听。
  起牌后,手中牌虽经整理,但牌面不并不理想,而子并不集中,更应尽量以摸牌为主,这样利于手中牌的调整,使牌面宽阔,当手中牌整齐、集中而又宽广时,就要以吃、碰牌为主,这就是前盘阶段的基本战术。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战术应当维持前盘阶段基本结束。
二 中盘阶段的战略
  前盘战结束后,马上进入中盘阶段。可以说,中盘战是整个麻将战中最为关键的,一般而言,中盘战决定着全局的胜负。
  既然麻将牌的中盘阶段是很重要的阶段,那么在这个阶段就应该特别注意麻将战术的运用。
  如果前盘阶段于自己并不是很有利,那么在中盘阶段要注意加以调整,前盘阶段摸牌不顺,在中盘阶段可以通过吃、碰牌,变换一下摸牌的顺序。
  有时候,通过变更摸牌的顺序,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你摸牌比较顺利时,也就是说需要摸什么张子就能够摸什么张子的时候,尽量不要去吃、碰牌,因为吃一次牌,牌墙的顺序和起牌的顺序就会有变更,有时候会变得摸不到想要的牌,也就是上不进张,使形势恶化,于已非常不利,如别家已吃、碰、摸牌顺序已经被破坏,可考虑吃、碰牌,重新将摸牌的顺序调整。
  中盘阶段是牌局的关键,每一家的吃碰都应该在心里仔细揣摩,不可疏忽大章,更不可等闲视之。
  假如我们一味埋头于自己的手牌,专心等待自己所渴望的出牌出现,而对别家舍什么样的牌,另外一家吃什么样的牌都一概不闻不问,这样的人可以说根本就还没有入麻将的门。
  人们常说"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这是指在具体的战斗中,实际上在麻将实战中也应该遵守这条原则,要知道,在一舍一吃之间,牌局在向前推进,牌局一般是第八至第十次摸牌为最紧张最主要的阶段,任何一家的一吃一碰,就如一颗重型炸弹,对自己都是极大的威胁。
  麻将场上的高手,往往是在一入听的情况下才吃才碰,有经验的牌手一般是不会轻易暴露出自己的作战意图的,他们给对手的感觉是有时像做大牌,有时像小和,让对手摸不透,猜不准。
  这种情况下,更要求牌手在牌桌上头脑清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并以自己的经验和智力来判断对手的牌面,当然,如果实在是无法判断,也可以用试探的方法去诱使他们暴露出真正的意图。
  下面就举一具体的例子来说明麻将战术中的审视度势的重要性。
  比如说,在麻将的中盘阶段,发现一家秘密保留其一类牌,如条子,即有可能作清一色或混一色,但是,与对同时,自己也有组织条子,这样就有可能与之形成对阵。
  这种情况一旦发现,应立即高速策略,如果对方是自己的上家,自己不会很被动,这时,应当机立断,弃条子改万子或筒子,这样既可吃进上家的牌,切出的条子又牵制上家,便其望尘莫及。
  这时如果自己的条子面已基本形成,改变牌形困难较大,即应留对子为主,搭子为辅,努力用碰牌方法造成跳档打乱上家做牌的部署。这样,于已有利并且上家的一色也很难成和。所以在麻将娱乐中, 审时度势是必不可少的。
世纪城千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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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范夫妇都是初中毕业,两个人先是同事关系,在单位里当机修工,近水楼台先得月,后成了夫妻关系。两个人的工资加在一起每个月差不多有一千元,前几年还要少得多,所以他们没有买房的奢望。结婚后,凭着双职工的条件,从厂里分到一间二十几平方的房间,然后在门口搭一个棚烧饭。条件虽然艰苦一点,但夫妻相爱,婚后又生了个儿子,小日子还过的不错。到了星期天,夫妇俩带上儿子轮流到两家父母家去串个门,其余的就是一心培养儿子。他们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所以日子过的平静,却也滋润。
  打破这种平静的不是下岗,也不是意外事故,更不是疾病,而是麻将。说起来这还要怪老范的丈母娘,丈母娘喜欢打麻将,老范每次去,一定拖着他打,每次不打完八圈不让走。甚至还在星期五,丈母娘预约的电话就到了,担心联络迟了老范不去。老范的老婆不会打麻将,也没有兴趣,但老公是拍自己妈妈的马屁,当然也不好反对。另外一方面,就算打麻将输赢几个钱,也是小数目,况且都是家里人,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倒也不在意。但明确警告老范:不准在外面与别人打麻将。
  老范基本上属于怕老婆的人,不是因爱而怕的那种,是实实在在的怕。他老婆确实太厉害了,人长得高大,又肥胖,声音也大,性子急,而且见人就自我介绍,“我是大老粗”,所以不但老范怕,左邻右舍对她也有点怕。
  但是麻将的魔力实在是大,老范虽然怕老婆,依然抵挡不住麻将的吸引,为了怕老婆找麻烦只好偷偷的打。老范虽然学历不高,但打麻将的悟性很高,基本上是赢的多,输的少,就连厂里许多大学生也打不过他。老范想,只要躲到老婆找不到的地方去打,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如果老范连赢几场后,他还会适当地花一些钱在家里,买点老婆爱吃的熟菜回来,讨好老婆。家里的经济大权是由老婆掌握,不要老婆掏钱,又能提点熟菜回来,老婆明知这钱来得古怪,也假装糊涂。老范以为自己在外面偷偷打麻将是老婆找不到他,其实是故意老婆放他一马。
  然而俗话说得好,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老范不管多么会打麻将,总难免有失手的时候,这样麻烦就来了。老范打麻将是从五分钱一番开始的,一年时间不到,已经发展到五元钱一番,赌注的上升幅度,远远超过了物价的上升幅度。开始的时候,老范输了钱,会向一些人借,赢了钱再还。后来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借钱给老范的人,结果输了钱给老范。就觉得很冤枉,所以后来就没有人愿意借钱了。这样一来,老范在没有钱时,就打不成麻将了,这对老范来说,简直是一种莫大的痛苦。老范文化不高,上班也不要花多少脑子,每天要干的工作几乎都是简单的重复劳动。他没有什么其他爱好,更没有任何可以期待的美好目标或美好前景能分散他旺盛的精力,所以麻将一出现,就填补了他生活的空缺,他从中感受到了巨大的乐趣。这样工资到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麻将桌。
  如果运气好,回家无事,这一个月可以继续享受麻将的乐趣;如果运气不好,输了钱,无法向老婆交代,不但回去之后老婆必定要跟他大闹一场,这一个月也要忍受无法打麻将的煎熬。遇到这种不幸的时候,不管老婆骂也好,打也好,摔东西也好,自己嚎啕大哭也好,老范都一声不吭地,默默地忍受着,煎熬着,曲着手指期待着下个月发工资的那一天早点到来。最严重的一次,老范将一个月的工资全部输掉,老婆拿起切菜刀要砍老范的手,结果,经过一场生死搏斗,以老范将老婆捆起来,锁在屋里一天一夜才告结束。
  于是老范的老婆改变了策略,她在管不住老公的前提下,决定向左邻右舍进攻,她向左邻右舍发表宣言:“请你们不要找我家老公打麻将,如果你们谁与我家老公打麻将,一切后果你们自己负责,我只要看到我家老公打麻将,就去掀麻将桌,我是个大老粗,你们不要怪我!”
  这样,别人为了避免麻烦,果然都不与老范一起打麻将了。后来老范转为找同事打,也很快被老婆用同样的方法击破,还搞得老范在同事面前很没有面子。老范确实为此痛苦了好一阵子。但是麻将的魔力实在大,尤其是对本来就很空虚的人们来说,更是如此。
  不知老范受了哪位高人的指点,老范终于找到了克制老婆的妙方,他利用丈母娘也喜欢打麻将这一点,慢慢地把老婆也拖上了麻将桌。结果几个月后,老婆的麻将瘾变得比老范还要大,因为老婆掌握着家庭的经济大权。
  于是老范与老婆达成了协议,每个月每人支配一定金额的麻将资金,自负盈亏,互不干涉。这样一来,果然不但老范获得了打麻将的自由,老范的家庭也再次恢复了失去好久的和平。现在老范和老婆之间又多了一个共同语言——麻将,他们几乎每天都要交流各自当天麻坛上的得失,如此,老范老婆迅速成了远近闻名的麻坛女高手,最后连二十几平方米的家里也时常传出了麻将声。
  虽然老范夫妇现在仍然会说,“儿子啊,我们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苦,希望你将来好好上大学,能有一个好的前途。”但已经没有时间和兴趣来辅导儿子的学习了,更有甚者,夫妇俩为了打麻将,有时连饭也懒得烧,让儿子放学回来到街上卖盒饭吃,作业也让孩子到别人家去做。有时夫妇俩只顾打麻将,连家中的儿子也不管了,直到深夜,儿子还进不了家门,只能在家门口游荡。
  现在儿子有时候也上麻将桌,做一下父母上厕所的替补,如果抓到好牌,不但能受到父母的口头表扬,还能得到一两块钱的现金奖励,所以小小年纪,已默默养成了不小的麻将瘾。我真担心有一天孩子的麻将瘾发作起来,老范将怎么办?
世纪城千千节
麻将里的人生
麻将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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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寒料峭的三月里,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在新城不禁而走,东城郊外发现一个装有人头的脑袋。不久,报社、电台、电视台纷纷打出了寻人启事。
   市水产研究所渔场职工张某已失踪数日,张父前往公安局认尸,一看到那颗孤零零的头上那颗熟悉的痣时,顿时昏了过去。张某的失踪日期和和法医鉴定的死亡日期基本一致。死者身份已明,那么凶手又在哪里?案件的焦点渐渐地集中到了张妻身上,作为妻子,她吱吱唔唔的解释不清张的去向,对丈夫的失踪不急不问不关心,这本身就值得人怀疑,况且那装人头的麻袋子是渔场所特有的。
   妻子割下了丈夫的头?当令人毛骨悚然的话题在人群中愈传愈神乎的时候,刑侦队在渔场里捞起了一截屁股,既而是被支解的手和脚,不知人间世事的鱼儿早已把肉啃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唯有一堆骨头,白森森的令人惨不忍睹,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嘘叹不已。
   是什么样的刻骨仇恨使一个单薄瘦小的少妇向自己的丈夫举起了屠刀?情弑?仇弑?答案也许是出人意料的,只因为一座家庭长城--麻将的倒塌,一个年轻的生命结束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毁灭了。
   赌,带来的血的教训发人深省。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曾被借调到派出所清理档案,有幸接触到各式各样的赌博案件。每当我掩头于繁文迭卷时,眼前浮现的依然是轰轰烈烈的人和事。
   其中当然是以前例最为触目惊心,而其它诸如某农妇对执迷不悟的赌徒丈夫深感失望而狠心抛下幼子幼女喝农药自弑,或是行赌过程中为躲避公安人员的突然袭击跳窗逃走而摔断了腿的事件也并非罕见。至于一般的家庭悲剧,白发人送黑发人等更是屡见不鲜。
   麻将!那四四方的一张牌怎么有如此魔力?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对于麻将的最初了解来自于电影,那是一群养尊处优、饱食终日而无所事事的姨太太和阔小姐们围坐在桌前,涂着指甲油的纤纤玉指一推一摸,东西南北风、清一色、一条龙、红艳欲滴的小鸟展翅欲飞......所谓一百四十四只牌,一百四十四种打法,碰撞碰撞,重新组合,又有千般变化万种风情,有道是百步之内必有芳草。突然一声娇柔造作的笑声中,呈面玉石长城不哭已倒,哗哗的钞票流水一样在响.....曾几何时,昔日皇家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由此而引发的方城大战是此起彼伏,硝烟弥漫里几多欢喜几多愁。
   最叫我大吃一惊的是案卷里赫然有我所欣赏的笔友L君的大名。我很纳闷风趣幽默,生活情趣盎然的她怎么也染有此好?拐弯抹角地问了问,答曰:麻将里有人生,有刺激。用黄的、红的、绿的长城雕刻历史莫非是坚信人生即赌博,麻将如人生,不断的丢掉自己不要的,摸进自己也许需要的,机会就在每一摸一丢之间,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该出手时,手里尽是黄金也枉然。大起大落,全在一分钟,干净利落,西方人看了无不目瞪口呆。
   咫尺方圆经历青春,轻击声里体味起落,两指之间摸索人生。某文人很形象地将麻将上升为哲学,让我回味良久。透过理论联系实际,我想无论多么惨淡的人生,咎由自取于他人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想彻底地改变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个成长的历程和成长和环境有着千差万别,而每个的性格又严重地制约着他的发展。但我仍想以笔代口向世人进言:睁开眼睛看看那颗悬于新城夜空的头颅,血淋淋的事实还不足以警醒人之耳目?虽然说个人生命的终点站无非是死亡,而人生道路上还有多少美好的事物等待着我们去发现和创造,而醉死麻坛于国于家于已又有何好处?倘若真是“九亿麻将一亿舞,其余都是二百五”,那真是历史的一场院悲剧。因为谁都知道历史是要一代又一代的人用心和血去写的。
   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也劝那些整日与之为伍,全身心投入麻将事业的人猛回头!
世纪城千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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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都市中,麻将已经成为一般人茶余饭后的娱乐。
  有人因为输了麻将而要沦为侍役,受到接二连三劳役……
  志津是日本业余麻将界的高手,他不仅得过很多麻将大赛的奖品,并且著书立说,对麻将取胜之道,分析入微,深为同道推崇。志津也因此沾沾自喜,觉得在这一门玩意上,没有多少人及得上他。
  他本来是东京科学院的研究员,钻研相当尖端的学问。不过由于那种学问太精细、太繁复,进展非常缓慢,有时一条数学难题要花三四个月的时间去寻求答案。而那道难题不过是他研究那门学问的数十万分之一的微小范围。所以科学院动员了数百人一同研究,这还不算,还与美国、中国、英国的科学家分工合作,共同钻研,以收集思广益之效。所以志津的工作虽然难,却无法遂他的个人突出的心愿。
  反之,在麻将上,他只用他的科学计算的精细头脑略为思索一下,便立见功效,比他人出色不知多少倍,他常常赢钱,又得到荣誉,令他觉得非常快乐。他今年廿七岁,还未娶妻。父母都已过世,孑然一身,倒也没有牵挂。这使他的生活更为放纵,有时通宵达旦在外打牌或饮酒,到天亮才回家。不久,又带着惺松睡眼去上班。这一天是周末,夜晚他与几个雀友大战至凌晨四时才收场。酒,喝醉了,钱,也赢够了。他怀着满足的心情,独自踱回家去。
  走不多久,忽然见一座房子中传出劈劈拍拍的麻将声。志津一听见这种声音便心痒难搔,少不免停步倾听一下。
  只闻几个女孩子吱吱喳喳的笑着,不久,有一女子和出大牌,笑声更盛,另一女子却大发娇嗔,把牌一堆,道:「讨厌,三个人打牌有什么好玩!」
  又一女声笑道:「七美发脾气了,她是出了名不能输的,一输就骂人!」和出大牌的女郎道:「我不管,你们输了就得认账。不是我岛子夸口,就是麻将王见了我也得俯首称臣!」
  岛子这一句话令外面偷听的志津心中一动:「这女子是什么人,居然口气这么大?她不知道门外正站着一个麻将王哩。」
  那发娇嗔的七美又道:「不怕羞,要是真真正正四个人玩,我就不信你赢得了我。小竹,你说是不是?」
  第三个女子原来叫小竹,她附和道:「不错,再找一个人来呀,我们陪你打到天亮。」
岛子道:「这么晚了,到哪里去寻第四个人。再说,就算找到一个,也未必有资格和我们三个高手对敌,算了吧。」
  志津在外面愈听愈是技痒,禁不住在板壁上一敲道:「喂,你们既缺少一个麻将搭子,为什么不让我参加?」
  里面的声音顿时止息,不一会,有个女子打开大门,问道:「你是谁?」
  志津借着街灯光机,看清楚这个女子,身材娇小,眉目清秀,相貌很逗人喜爱,心中更增几分好感。
  「我叫志津,是今届麻将大赛的冠军,相信还有资格陪三位女士玩一玩吧?」
  「什么,你就是志津?是写『麻将科学分析术』的作者?」
  「正是鄙人。」志津得意洋洋地答。
  「呵,失敬失敬。」那女子面露笑容:「我叫小竹,是你的忠实读者。」
  「不敢,」志津表面客气,心中却十分兴奋,想不到连妇道人家也是他的信徒。
  「不过我们这里有一个人很瞧不起你。」小竹抿嘴笑道:「她说你是个理论家,写得虽好,未必真有实学。」
  「难道我参加各项大赛的成绩还不能作为证明吗?」
  「她说参加大赛的都是庸手,你还未遇过真正的高人。」
  「哦,」志津胸中不禁生出一阵斗志:「她是谁?」
  「她就是岛子。」小竹微笑,向内扬声叫道:「岛子,你看是谁来了。」
  小竹的喊声未已,一个女郎从屋内走出来,身材高纤,穿一套称身的西装衣裙,容颜明艳,年龄与小竹相若,大约十七八岁,一个小巧玲珑,一个修长性感,各擅胜场。
  「她就是岛子,」小竹道:「这位是我们常常提起的麻将理论家志津先生。」说到「理论家」三个字时,故意扩大声调,似乎有点讽刺意思。
  「不敢当。」志津一鞠躬。
  岛子似笑非笑地向他由头打量至脚,又由脚打量至头,说道:「我以为是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如此。」「我知道岛子姑娘很看不起鄙人,我们何妨在麻将台上见个高低?」
  「是啊,我们正三缺一,叫他来凑上吧。」里面另一个女孩子跑出来说道。志津知道这个女孩子就是输了麻将发娇嗔的七美。她的身材不高不矮,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动人,一头秀发披在肩上,配着那宜喜宜嗔的脸孔,就像雾中之花、水中之月,说不出的可爱。她一出现,先前可以打得上八十分的美女,这时候都被她比下去了。志津不觉心头乱跳:还未见过这样美的女人。三个女子当时对他说了些什么,他都听不见了。最后,小竹拉他一把道:「喂,进来呀,还呆站在那里作什么?」
  志津这才如梦初觉,跟她们走进屋内,自觉十分不好意思。屋里的陈设清洁雅致,在近街一个房中特摆设了一张麻将台,这就是志津刚才在外面偷听的房间。那副麻将异常精致,他从未见过这样可爱麻将。
  「这是什么做的?」他不禁问道。
  「都是上等白玉雏成的,是岛子亲自督匠工制成,还过得去吗?」
  「是玉雕的,」志津暗想:「单是这副麻将就不知值多少钱,那么她们的输赢不知有多大?」
  岛子似乎看穿他的心事,说道:「我们一晚输赢最多六七万美元,不算太大。」
  志津听说一场麻将,输赢六七万美元,不觉一楞,说道:「这样大的麻将,我可打不起。」
  岛子笑道:「你是贵宾,我们输赢不计金钱。」
  「不计金钱?无赏无罚,却没有什么兴趣。」志津道。
  「我们换一个方式赌。」岛子忽然拉了小竹和七美,三人咬着耳朵说了一阵,不时发出笑声,然后似乎得出结论。仍由岛子向志津说:「这样好不好,我们索性赌得更大些。」
  「还要大些?」志津不明白:「比六七万美元更要大?」
  「可以这么说。」岛子含蓄地笑道:「这一场麻将打下来,赢得最多的一个,可以得到一种权利,令那最大的输家作他的奴役,在一天八小时内,任他差遣。不论叫他作什么,都得听话,不准反抗。」
  「哦?」志津心想:「这样定输赢,倒真是别开生面。」
  「至于那输赢较小的第二位和第三位搭子,就作为打和,没有奖赏,也没有惩罚。换句话说,只有那位大赢家和那位大输家,才是胜利者和失败者。如果你自己不能取胜,最好设法输得少些,以免沦为大输家。作为我们姐妹任何一人的奴役,可不是好玩的呵。」岛子抿嘴一笑,显得十分明艳。
  「但如果我是大赢家,你们三位中的一位就要任凭我差遣。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做,是不是?不会反?」志津反问。
  「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岛子重复一句。「我们姐妹,说了就算数的。」志津心想:自己是男子,她们是女子,这种赌博实在太占便宜了。但仍恐对方有所取巧,便又向七美和小竹投了一眼:「你们两位也都同意?」
  七美在他眼光下,似乎想到什么,脸上飞起红霞,但仍和小竹一起点头道:「我们同意。」志津一想到,若是自己赢了那迷人的七美,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觉一阵狂喜。
  岛子似看出志津的心意,微笑道:「志津先生,先不要想象胜利的快乐,倒不如想想失败的痛苦吧。试想想,我们姐妹若没有取胜的把握,怎会和你赌得这样大?」
  「好,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志津笑着。坐了下来。他其实有九成把握可取胜,只有一成意外失败的机会,就算失败,他也有把握令自己不要输得最多,绝不会一败涂地的。他觉得岛子这条规例,对他实在是再有利不过了。
  三个女郎也一一坐下来,言明所打的圈数和技术上的规定,便即开始竹战。
  志津的对家是七美,上家是岛子,下家是小竹,三女都是姿容秀丽,近在咫尺,笑语盈盈,一同作乐,可说是莫大的享受。
  但也因如此,志津的心神便不似平时那么集中。当他一抬头,望见七美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时,总忍不住把视线多停留一下,对牌章的思考便打乱了。
  加上他在思想上对女性有点轻敌,一开头便频频输出大牌,到得中段,他才尽量收拾心神,想要振作一番,但已经太迟。
  他发现三个女郎的章法的确非常巧妙,较之他所遇过的高手不遑多让,甚或还有过之。志津无法按照出牌的情况,估计出她们手中的牌,愈打愈是心惊,这才知道今番确是遇着大敌。
  最后两圈牌,岛子如有神助,连和几手大牌。志津不幸全军尽墨,所有筹码都输个清光。点一点四人的输赢,志津果然是大输家,而岛子则是大赢家。三女拍手大笑,志津面红耳热。
  其时天色已大亮,岛子道:「今天不用上班,志津先生正好留下来领罚。你现在是我的仆人了。不过你不用怕,这输赢合约只是八小时,到了晚上便可恢复自由。何况我也不会给你太大的难题。」
  其它二女均掩嘴窃笑。
  志津硬着头皮道:「身为输家,愿听吩咐。」
  岛子向小竹和七美笑道:「你们二人去睡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小竹道:「我们瞧一瞧也不行吗?又不会分享你的战利品。」
  「不行,这是我独占的。谁叫你们做不了大赢家,快去睡吧。」
  小竹和七美无奈,做个鬼脸,出房而去。
  岛子在她们出房后,便对志津道:「你不要想入非非。我要你做的是真正杂役的工作。我的下女不在家,你替我预备温水沐浴,并替我按摩,直至我入睡为止。在这段时候,你不得侵犯我。否则我立即报警,将你送官究治。」
  志津道:「遵命。」心想服侍一个美女入浴和替她按摩,倒不是一件坏差事,许多人还求之不得哩。
  便问明浴室的所在。岛子说在隔邻第三个房间,志津走去打开门一看,呵,原来是那样华丽,整个房间只装一个西式大浴盆,可容三四个人同时入浴。浴盆不知是什么制成的,晶莹可爱,如翠玉一般。
  在浴盆之旁,铺上柔软的地毯,倦了,随时可以起来躺在地毯上。大房还附设一个小房,宽数十尺,内有蒸气浴设备。也可容数人同时作蒸气浴。
  「好时髦的享受啊。」志津不禁赞道。他不知道岛子等是什么身分,料想非富即贵了。
于是他放了水,请岛子进来洗澡。岛子已换过便装,婀娜多姿地走进来。她一面卸下衣衫,一面道:「你不必出去,就在这里服侍。」
  志津求之不得,就坐在旁边。岛子道:「不是那样坐着,那不像侍役的规矩。你是我什么人?应该跪着才对。」
  志津无奈,只好跪在那里。
  岛子卸下衣裳,她的肤色晶莹雪白,身材美妙动人,志津目为之眩。
  她款摆着腰肢,踏入那翠绿色的大浴盆中。那温水似乎令她十分舒适,她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浴盆边上,斜斜躺着,缓缓抚摸自己的身体。过了一会,才重新坐起,用肥皂洗她的肌肤。她对自己的身体显然十分爱惜,轻轻揉摸,像处理一件珍贵的物品。
  志津的眼睛不曾离开过她的躯体,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几次想冲上去拥抱她,但又不敢造次。
  好不容易等她沐浴完了,从浴盆中起来,用毛巾裹了身子,躺在浴盆边的柔软地毯上。才听她说道:「现在过来替我按摩吧。」
  志津战战兢兢走过去。岛子侧转身体,以背部向着他,但那完美的女体曲线,还是令他不知所措。好在日本人对按摩多少有点常识,他根据自己的经验,把颤动的手指放在她身上,慢慢移动着。
  「用力一点……向上一点……对了……慢点……唔,轻点……」岛子不客气地指挥着。
志津终于克服了自己的窘态,手指也渐渐纯熟了。随之而升起的是他的欲望,他的身体内有股热力膨胀着,渴想去拥抱面前这个具有磁力的胴体。
  正当这时候,岛子一翻身,以正面向着他。在志津看来,更是美不胜收,他再也忍不住了,突然扑进她怀中,要去亲她的嘴唇。
  说时迟那时快,岛子两手在他腰间一拧一堆,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手法,志津竟身不由己,被她举起一拋,跌在浴盆中,一身湿透,十分狼狈。
  岛子本来皱着眉头,这时也不禁噗哧一声笑起来:「叫你不用动坏心眼,你忘记了?」
  志津一股欲念还是没有止息,见她笑脸盈盈.以为她刚才的推拒是造作的,从浴盆爬起来,又同她扑去。
  岛子见志津来势甚猛,身子就势一滚,让他扑在地毯上,然后一跳而起,举脚踢去,又把他踢进浴缸内。
  她也跳下浴缸,一手勒着他的颈项,另一手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按下水中。令志津咕噜咕噜的喝进了不少洗浴水。
  在他将要窒息的时候,岛子才把他的头放起来,问道:「怎样,还敢不敢胡来?你不知道我们姐妹都练过柔道,两三个男人不会放在眼里。」
  志津想硬挺着不说话,但岛子又把他的头浸在水中,这一次更长更辛苦,他不得不认输,当岛子再把他的头放开时,他连叫道:「下次再不敢了。」
  岛子道:「不到你不认错,否则我要你喝光这浴盆的水。」她松开手,一跳离开浴盆,回到刚才的位置上躺下,叫道:「再来按摩吧。……不要停止,一直按摩到我睡去为止。」
  志津无奈,只好乖乖的坐下替她按摩,眼看她舒舒服服她享受着,呼吸细细,渐渐睡去。望着这睡美人,他不禁又起了欲念,把头伏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吻着,正觉一阵心甜之际,岛子忽然飞起一腿,把他踢进水中,骂道:「没出息的,怎么又不听话了。」
  原来岛子还是没有睡着,志津自认倒霉,只好乖乖地又爬起来回去按摩。这一次他不敢大意,一直按 摩了个多钟头,岛子固然入睡,他自己也疲倦已极,挨在墙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阵笑声传进浴室,小竹和七美推门而进,七美叫道:「怎么,你们还不愿醒来吗?」
  志津张开眼睛,岛子也跟着转醒,伸个懒腰,问道:「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整天,现在傍晚啦,这位先生也已恢复自由了。」小竹道。
  「怎样,他的差役做得好不好?」七美瞟了志津一眼问。
  「好是好了,」岛子微嗔道:「就是有样讨厌,老想占人家便宜。」
  七美和小竹都笑个不停。小竹对志津道:「你想占她便宜,容易得很,只要你打麻将赢她,她是你的仆役,那时你是主人,要她怎样便怎样。」
  志津眼中一亮,心道:「不错,昨晚输得真有点不服贴,该和她们再打一场,出出这口气。」
  小竹从旁怂恿道:「今晚再打一场怎样?我也想尝尝大赢家的滋味。」
  「我看志津先生早就胆寒了,还敢上场吗?」七美微嘲地说。
  「谁说的?我一定奉陪。」志津胸膛一挺。
  「那么,我们吃些点心就开始吧。」小竹道。七美拉起志津,陪他到饭听中。这一刻他已脱离了侍役的身分,回复了贵宾资格。三女又殷勤的招待他。
  所谓点心,实在是很多可口的小菜,还有酒,三女轮流劝饮,志津吃得十分痛快。
  食后,麻将又开场了,规矩还是和昨晚一样,志津的对家还是最漂亮可爱的七美,但上家换了小竹,下家是岛子。
  这一次,志津小心翼翼,不愿再重蹈覆辙,开始时连和了几手小牌,岛子笑道:「今晚志津君的手风很顺呵。」
  话未说完,小竹和了一手大牌,是清一色的万子。接着大牌频频出现,志津满额是汗,多次失手。
  他开始意识到三女的牌章实在高深莫测。有时一张牌平平无奇,但其实藏着精妙的后着。例如开头打个漂亮的「七万」,跟着再打一张「二万」,你断料不到她那手牌仍是做「万子」。这种打法需要很大的牺牲和决心,实比外间牌手不知高出若干倍。昨天把她们列为一般高手水平,未免低估了。
  然而愈是这样,愈激起志津的好胜心。
  志津花了全副心思去推测三个女将的发牌,在开局时还好,但一到中局便目迷五色,难以捉摸。等到他莫名其妙地输了一手大牌时,自己想一想,也不禁拍手叫妙,对方确实打得精彩极了,令他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这好比一个下棋的人,每每贴在对方的妙着之下,令他在吃了大亏之后,却也有某种欣喜,能够见到 一着自己想不到的妙棋,对日后的进境便大有好处。
  一场麻将打完之后,算算筹码,志津又是输得一败涂地,这次大赢家是小竹。
  「真不好意思,志津君,今晚你是我的仆人了。」小竹笑道。
  志津点点头,他不知道这个女士今晚又会想出什么方法来折磨他。岛子和七美在窃笑,仿佛是说「今晚有得他受了」。
  这时离天亮还有很远,方是凌晨二时,小竹道:「跟我来呀。」
  她带志津走出后门,经过一个小花园,进入另一个房子,却是一个「健身院」,地方宽敞,摆满了各种运动器械,里面又分几个特别的房间,有「剑术室」、「西洋拳室」、「柔道室」等等。小竹推开西洋拳室的房门,对志津道:「我们姐妹都爱运动,尤其是柔道和拳术,我个子生得小,总是败给她们两个。只有她们打我,没有我打她们的分儿。今天我要你来当我的「活靶」,给我练拳,出出气。」
  「这……」志津面有难色:「我从没练过西洋拳……」「妙极了,你虽然没练过,但你会躲避是不是?只要尽量躲开我的拳头好了。」小竹说完,反手把门锁好,令志津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快更衣呀,」小竹催道:「不要忘记你是输家,在这八小时内,一切都得听我吩咐。」
  志津无奈,在更衣室内卸下上衣,换上一条短裤。小竹替他戴上一对西洋拳套道:「你的身材也不差,其实你可以把我打倒的。」
  小竹自己穿上一套轻俏的运动装,显得分外苗条可爱。她也戴上拳套,跳进场中道:「来呀。」
  志津暗想:「我一定打不过她的,只有尽量挡住头部来回走避好了。」
他走进场中,两只拳头笨拙地举起来,挡在脸前。小竹不停跳动着:「来呀,打我呀。」
  叫声未完,她已一拳打在志津右颊上,志津「哎哟」一声,赶忙挡住右颊,可是小竹跳过去,在他左颊又打了一拳,一时间,脸上、胸上、肩上频频中拳,他左闪右避,总无法躲开对方的袭击。
  小竹娇笑连连:「打我呀,还击呀……你要以攻为守才好,哈哈,瞧你这笨蛋……」她人如花娇,可 是拳头愈来愈有力,打得志津昏头昏脑,叫苦连天,两手掩住脸部叫道:「投降,我投降了!」
  「就说『投降』那么简单?我叫你来是给我练拳的,永远不能说投降二字。」
  志津苦不堪言,一个疏忽,又被她一记重拳打在脸上,金星乱冒,摇摇晃晃倒在地上。
  小竹数道:「一、二、三、四……九、十!你起不来,你输了!」
  「我早就承认输了。」志津道。
  「不行,这一场你虽输了,休息十分钟后,下一场再开始。」小竹眉飞色舞地说:「痛快,痛快,这是我最快活的一天!」
  她不让志津停下来。扶起了再打,打倒了再扶起……直闹了三四个钟头,志津被弄得筋疲力竭,站也站立不牢,遍身汗水泥污,躺在地上,像个要死的人一般。小竹也是香汗淋漓,全身湿透,那小巧丰满的身材,透过衣裳呈现出来,十分诱人。她忽然搂住志津道:「我每次打完了拳,总是十分兴奋,想要……想要……」她脸上一红,把脸埋在他怀中。
  这几句话,要是平日志津听了,该多高兴,可惜现在他动也不能动。
  志津四肢无力,全身疼痛不堪,眼看一个漂亮的小姐投怀送抱,向他作出暗示,他却疲乏欲死,不禁啼笑皆非。
  小竹见他毫无反应,伏在他怀中不动,不久也渐渐睡去。
  这一睡又是六七个钟头,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志津精力稍复,见自己依然躺在地上,小竹也仍躺在他的怀中,不禁怦然心动。想伸手去抚摸她一下.可是他的手方动,小竹已经醒了,笑着摇手道:「不行,现在我的兴致已过。如果你想要我,除非能在麻将台上赢了我。」
  志津也想从地上坐起,只觉全身骨头疼痛不堪,叫苦不迭,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岛子和七美适于此 时过来张望,小竹打开房门,岛子取笑道:「怎么搞的,你们关上房门一个晚上,竟把志津君弄得这疲乏不堪!」
  小竹双颊飞红道:「狗嘴长不出象牙!我们在房中只是练拳,那有你们昨晚在浴室中的风流快活?」 两女互相抢白,嬉笑不停,只有七美过来扶住志津道:「你去洗过浴,精神会好一点的。」
  志津听她的话,在浴室中泡浸了半天,果然舒服多了。浴室门外有人轻敲道:「洗好了没有?快点出来进食。食后,我们姐妹想再向你挑战呢。」是七美的声音。
  志津的豪情壮志不禁又被挑起。暗想:如果我不赢回一场,怎有脸离开此地?何况我也真想赢回一仗,让其中一位娇滴滴的小姐做我的仆役!
  一个钟头后,他们又开场了。临开场前,岛子笑道:「志津先生,假若你今天仍是大输家的话,我劝你今世不要再打牌了吧。」
  「不错,」志津也道:「假如今天仍是大输家,证明我技术不如人,今后不敢再提麻将二字了。」他非常小心地应战着,带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精神,就算不能赢,也不要再做大输家那样丢脸。
  这好比高手对奕,在开始时,大家都很谨慎,胜负不多。但棋高一著者逐渐以蚕食的方法侵进对方的基地,积累许多小优势为一个大优势,终于发动大举进攻,着着进迫,直捣黄龙。
  志津的处境也是如此,无论他怎样谨慎,还是渐居下风,像前两晚一样,到了半局,三员女将便奇兵突出,妙着无穷,大牌如暴风骤雨,令他防不胜防。
  七美本来也是负家,但有一手牌扭转了整个局面:志津是清一色筒子,九子连环,任何一张筒子来到都可以和出;下家岛子是混一色万子,单听「红中」;对家小竹是「小三元」,「红中」「白板」对听;第四家七美是「十三幺」。志津摸了一张「红中」进来,虽然明知有危险,但他的牌太好,无论怎样也要博一博,硬着头皮把「红中」打出。
  对家小竹首先叫碰,得意万分道:「和了,是小三元!我知道志津君这手牌是清一色,红中一定要打的!」
  岛子慢条斯理地把牌放下,道:「慢点,不要忘记我是你的上家呵。」
  她是单听「红中」,小竹一手「小三元」给她拦截了,气得两手叉腰,暴跳如雷。
  正当她们吵闹之际,七美笑道:「怎么你们全都不把我放在眼内,那「红中」应该是我的,和出的是我才对!」她把牌拨下,是一手「十三幺」,独听「红中」。「十三幺」是不能拦截的,因此虽是第四家,却是后来居上。
  三人哇然大叫,都道这一手牌真妙,四家大牌,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这一手牌之后,七美牌风大盛,频频和出奇牌,志津眼花缤乱,到得后来又是一败涂地。
  他长叹一口气道:「看来我真是无法与你们抗衡了。」
  「别担心,」岛子道:「七美是我们姐妹中心肠最软的一个,她不会折磨你的。」
  志津向七美望了一眼,见她眼波如水,脸带娇羞,不禁心中一动:「这位姑娘是她们姐妹最漂亮的一个,就算她不是赢家。做她仆人也是心甘情愿。」便不作声。
  七美道:「我不想要他做我的仆人,因为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
  「不公平?」志津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作弊?」
  「绝不,」七美道:「我说的不公平,是指你的麻将技术比我们三个人相差太远。如果你不介意,让我作一个比喻,这好比在赛马的场合中,把一匹第九斑马编在第一班马中角逐,你说哪有赢的机会吗?这就是我说不公平的原因。我们姐妹和你打牌是欺负你的,其实我们稳操胜算,对你的牌章和战略洞若观火,就像大人猜测小孩子的心事一样。」
  志津有点不悦道:「我自认牌艺不精,但还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你还不信。来,今晚我们姐妹排一场『麻将大阵』,让你见识见识。」七美向岛子和小竹道:「你们同意吗?」
  二女无可奈何,都道:「今晚你是赢家,我们听你的吩咐。」
  她们三人换过一套衣裳,分作红、黄、蓝三色。带了志津,从后园走出门口。那是一条康庄大道,志津从未见过。七美吹了一声口哨,一辆豪华汽车开了过来,车上司机穿著雪白的制服,恭敬地为她们开门。七美吩咐道:「开到麻将大广场去。」
  司机应诺,驾车向前开驶。不久来到一个大广场前,门口有三四个穿制服的职员出来恭迎进内。早有人把场中灯光开亮,如同白昼。志津观察场内景色,原来是一片四四方方的草坪,有点像足球场,四边各有一个高约百尺的牌楼,可以俯瞰全场,不知要来作什么用途。
  七美吩咐职员道:「我们要在场上玩一周牌戏,把人都叫来。」
  职员高声道:「知道了。」立即扬声出去:「小姐要玩牌。各队队员,操场候命。」
  不一会,一列一列的男子开出广场。他们都穿著不同颜色的运动装,秩序井然,有的胸前挂着「中」字,有的挂着「发」字,有的挂着「三万」,有的挂着「四筒」,原来每人代表一张牌。
  志津大感兴趣,这样的场面从未见过,看来三员女将要在这操场上打一场以人组成的麻将。七美道:「为了让你领略麻将的真谛,你也要到场中去扮演一张牌,让你扮作『六万』好了。」志津给换上一套运动装,胸上写着很大的「六万」二字,暗想真是滑稽,好好一个人竟变成一张牌。
  接着,他被派到场中,和其它的牌站在一起。七美、岛子和小竹则登上东南西三个高台,手执各色旗帜,作为指挥之用,在北面高台上,则是另一员女将,大概是广场内的一名职员,陪她们消遣的。
  只听钟声一响,有数辆吉普车在场上指挥,令所有「牌子」东奔西跑,杂成一片,然后一前一后,弯下腰排成双行,就好象洗牌和搭牌一样。七美是庄家,她那高台的计算机屏幕上显示骰子打出的数字,她拿出红旗一挥,立即有吉普车开到东面一行「牌」,去指出开牌。四个「牌」一组,弯身奔跑至四家的方位前站住,背向外,面向高台。每一个方向都有十三张「牌子」,庄家七美是十四张。志津是只「六万」,也被派进七美的牌中。七美又取绿旗一挥,在扩音器上清脆地叫:「打出一万。」
  有一个胸前挂着「一万」的男子,便从行列中快步跑到广场中心,面朝天躺下。她的下家岛子叫道:「吃进一万。」黄旗一挥,吉普车开到场中,指示那代表「一万」的男子,快步跑去岛子那一方。岛子那里也有一个「二万」、一个「三万」跑步出来,与「一万」凑在一起,躺在广场边上,表示岛子用二万、三万吃进了一万。
  志津站立在其它十三个扮成麻将牌的人当中,他向身旁的一个「东风」请教道:「你看这一手牌是怎 样打法?」
  「东风」道:「我们这一群人多是幺九,小姐一定想做成一手『十三幺』,妙就妙在她第一张就打「一万』,别人决不会想到她是一手幺九牌。」
  志津瞧瞧行列中的人,本来有两个「一万」,打出了一个,还剩一个。此外有一对「西风」。以做十三幺的牌而言,打「西风」或「一万」都可以,但打「一万」当然更能减少别人的怀疑。
  他点点头道:「你说得真对。」那「东风」谈得兴起道:「打牌的人当然不知道每一张牌是怎样来的,但现在我们本身是『牌』,我认得这里扮演每个『牌』的人,所以他们排在什么地方,我一瞧便知。依我看,小姐这一手『十三幺』一定能做成的。」
  「你怎么知道?」志律问。
  「我看出在那牌队里,每隔四张牌便是一只『幺九』。本来那些牌是上家要进的,现在下家吃进一张牌,正好每一张都来到我们这一队里,真是妙不可言。」
  「你是说七美小姐认得牌?」
  「不,她绝对不认得。而且站在她那高度,也不可能去认牌,不过我们身在牌队里,自然能感到牌气的变化。只要那人的牌打得好,真如有鬼神之助,各方面有利的因素都全转向他。」
  他话声未完,七美又要进一张新的牌,一个男子跑步列进队里,胸前背着「九筒」的图案,果如所料,正是幺九章。
  「东风」道:「如果没有意外,小姐今次要把你打出去了。」
  上面台上清脆叫道:「打出六万。」志津佩服「东风」的预测,他遵照他们的规例,快步奔出广场正中,仰面躺下,把胸前挂着的「六万」二字让大家看到。
  下家岛子在台上挥旗叫道:「碰六万。」志津立即爬起身,跑向岛子那一方。马子队内有两个男子走出来,胸前都写看「六万」,和志津手拉手,三人一同在场边躺下来。志津躺在场上,仍然可以望到岛子那一队牌,见三四个人身上挂着万子字样,连吃下来的六只,她共有十一只万子,做清一色大有机会成功,不禁替七美捏一把汗。
  他向身旁的一个也扮「六万」的男子请教道:「你看这一手牌能做成吗?」
  那「六万」道:「这要看机遇。你瞧,在牌队里面,每隔四人便有一幺九,本来是七美小姐抓上的,但现在岛子小姐吃进了六万,那些幺九都来到我们这一队了。岛子小姐做清一色没有什么机会,七美小姐的十三幺也被破坏。除非一会儿牌章有变化,又当别论。」
  志津点头,暗暗佩服他们这一些扮演麻将牌的人,都懂得牌理,而妙在又「认识」每一张牌,能预测 牌张的转变。
  他在猜想,七美能否用什么方法来改变这不利的趋势?其时正到七美打牌,她似乎已预感到牌势有点不对,忽然打出一张「六索」,她的上家叫碰,这一来把岛子要抓的牌,又回到七美手上去了。志津喜得抓耳挠腮,大叫「妙极妙极」。他身旁的「六万」也叫道:「气也,运也,这一来,那些幺九牌又回到七美小姐手上去,她那手『十三幺]一定能做成了。」
  果然那手牌打到终结,七美顺利和出了「十三幺」。她在台上十分高兴,格格娇笑。
  于是进入第二手牌,所有扮成麻将牌的人在场中东奔西跑,代表「洗牌」,钟声一响.各自归队,代表「搭牌」。第二手牌又告开始。
  志津以前打牌是坐在桌边打,决不像今次本身扮演「麻将」牌所领略之深切。一手一手玩下去,他对牌风之转变、牌势之生灭,都逐渐捉摸得到,而对台上四女将打牌之奥妙,更令他惊得冷汗直流,她们仿佛在争夺牌势的控制,而不是计较一二张牌的得失。
  得了气势,自然便胜。有时七美等不惜牺牲整手牌也要挽回那气势,说起来非常玄妙。志津虽默察出 端倪,可是要他去发挥,却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现在才知道,他的麻将术和那几名女将比较起来,真是差得太远。想起七美比喻的话不错,仿佛小孩子与大人在竞技,不禁为之汗颜。
  这场「麻将大战」说得上叹为观止。七美等有意让志津观察技艺的奇奥,各种精彩牌技层出不穷,令 人目不暇给。
  一场麻将打下来,志津和其它在草坪上扮演麻将牌的人都是筋疲力竭。那几员女将又何尝不是香汗淋漓?她们又要用脑,又要挥舞旌旗,娇声呼喊,精力消耗不比一场剧烈运动少。
  七美问志津道:「怎样,你能体会到其中的奥妙吗?」
  「佩服,佩服,今后我再也不敢谈到打麻将了。」
  「倒也不必这样,」七美娇笑道:「偶然玩玩,无伤大雅。但不要太认真,整天在其中钻研,以为可以寻出什么学问来。以你的才智,应当放在本业上,像雀艺这种小道,穷一生精力去研究,也不会及我们姐妹的万一,何苦来呢?」
  志津若有所悟,心中惕然。说道:「多承指教。」这时天色已明,七美道:「你陪我们姐妹玩了几天,也该回去上班了,我们送你一程。」他们仍登上原来的车子,驶回家去,到了某一路口,七美道:「志津君在此下车吧,改天再见。」
  志津下了车,和他们挥手话别。眼看车子绝尘而去,才回头瞧瞧是什么地方,原来那就在他的家门附 近。
  他回去梳洗后赶去上班。因无端耽误了两天,受到机关严厉谴责。犹幸上司欣赏他的才干,要他加紧工作,不予重罚。
  志津对麻将已心灰意冷,从此不再提起,友人邀他竹战,也只一笑推却。别人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以致性情大变。却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志津对麻将的兴趣是冷却了,但每当夜阑人静时,不免浮起岛子、小竹和七美的盈盈笑脸,尤其是七美,更令他难忘。她对他特别好,还有意点醒他,叫他不要沉迷在麻将牌上,态度真诚,令他感激。
  起初,志津由于自尊心作祟,不想再去找那三个女郎。但时日一久,麻将受挫的记忆渐渐冲淡,对七美的思念却愈来愈浓。
  忽然想到:「就算我不敢和她们交手,为什么就不能做个朋友?从神态上看,她们对我是很不错的。」
  脑子豁然贯通,便恨不得立即见到七美的脸,晚饭过后,便循着记忆中的途径,去寻找三女的居处。
  可是说也奇怪,那晚上明明记得十分清楚的房屋,这时却再也寻找不到。在那一带转了几个圈子,依然没有结果,这时才懊悔临别时没有索取她们的地址。想起伊人倩影,不觉怅然。
  他并不死心,以后每有空瑕的时候,总在那一带地区寻找。记忆所及,当晚他在一个酒家吃醉散步回 家,经过岛子等的家门,那么那房子必在那个酒家和他居所中间的范围内。就算那三女搬了家,那房子总没有理由失去踪影。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志津因为放弃了麻将,在工作上便专心得多。一天,他发觉他天天所计算的繁复 数学题如茫茫大海,不着边际,就像他打牌时只注重微末小节,其实目光应该放得大些才对,能看到整个牌局的气势才算是高手。这一想不觉脑筋忽然灵活起来,以后几天,连走快捷方式,跳过了两个繁复的数学高峰,依然得到正确的答案,节省约半年的时间。
  他把这所得与上司谈论,上司十分惊异,把他介绍给东京科学院的总负责人,因为负责人正遭遇到一 个难题,令他十分困扰。
  那负责人已满头白发,因这一次研究的科学命题遭遇难关,假使不能越过的话,一切计算都要重头做起,日本数百人和世界数千人花了几年的心血都变成白费。
  志津的经验令他眼睛一亮,仿似获得什么启发。他要求志津搬到总机关去居住,和他一起推算所遇的难题,看看有无突破的可能。
  志津欣然从命。上级的重视令他鼓舞。以前他所做的只是那科学命题的数十万分之一的片段,现在他听主管把整个计画告诉他,令他又是惊讶又是兴奋。原来那整个计画是制造一个特别快速的宇宙交通工具,以便联系火星。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志津把他的经验向主管谈及,不要按照常规去思索问题,跳出重重死结,从另一个更高的角度去观看,这样他们很快就见到一片曙光,大约钻研了一个月左右,立即突破了以前的障碍,节省了约一百万工作小时的研究时间。
  主管兴奋极了,抱着志津,亲吻他的脸颊,志津也高兴得哭泣起来。主管禀明内阁大臣,把志津升为 太空科学突破小组总指挥,与英美等国科学家联络,把他的经验推广出去。他的薪酬比以前增加了数十倍。
  一夜之间成了科学界的名人,这种兴奋不是他以前获得麻将冠军的兴奋所能比拟于万一,现在他才知道以前沉迷麻将的愚昧,假定没有七美的提醒,他现在也许还是和几个好友在市街一角打牌和饮酒,在人生路上做走了「输家」。第二天,他要出国赴联合国演讲,这晚,他在梦中忽然梦见亡母。长久不见,倍感亲切,依依不舍。母亲道:「孩子,你知道吗?你本是个天资极高的人,以前把天才误用,令我很着急,便请了三个姑娘,化身人间去点醒你。她们都是非常能干的女子,不负所托。现在我见你事业已有所成,心中的欣慰难以形容。」
  「妈妈,原来世间上并没有七美、岛子、小竹三个人?」志津着急地问。
  志津的母亲道:「她们几个都是好女孩,不幸短命夭折,妈与他们还谈得来。一次偶然谈起,我只有一个孩子,本望他早日事业有成,不料他迷上麻将牌戏,荒废正业,令我非常失望。那三个姑娘听了,便自告奋勇,说替我想一个方法去劝告你,我真不知道她们的方法会那样有效,这令我十分感激。」
  「原来她们是鬼魂?」志津伤感地道。
  「孩子,你为什么那样感慨?」
  「唉。」志津摇首顿足,半晌不言不语。
  「我知道了,」母亲忽然微笑道:「你看上她们中间的一个是不是,孩子,这一点妈早已想过,因为你和一个叫柳叶的女子有姻缘之分,那三个女郎中的一个就是扮成柳叶的样子,先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
  「是谁?是不是七美?」志津追问。
  「这一点妈不说了,明天你就能与柳叶见面,急什么?」母亲说完,微笑隐没。
  志津从梦中醒来,不知是真是幻。料想因自己想念母亲与七美,因此把她们联想在一起,构成这个怪梦也说不定。第二天早晨,他忙着收拾行装出国,也不再把这梦放在心上。中午他赶去机场,一个送行的科学院职员对他道:「上头派一个女秘书和你同往,她叫柳叶。」
  「什么?」志津全身一震像触电一般:「她在哪里?」「还未到,是今晨才通知她的,非常忽促,你 知道女孩子出门,总得多花一点时间啊。」志津心头狂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是迷惘,又是惊异,惊异的是昨晚梦境竟然应验,迷惘的是那位叶小姐不知长得什么模样。已经到登机的时候了,志津步上飞机,就在这时候,一辆东京科学院的汽车忽忽赶到,从车上下来一个女子,容貌出众,光采照人。
  「七美!」志津心头叫道。一阵狂喜,令他几乎晕倒。那女子的确和七美长得一模一样,她姗姗走上 前来,问道:「哪一位是志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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