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台风怎么叫客人买单先麻将刮风包厢

[连载] 旅途感悟——妓 女也是女(成人纪实幼小勿入)-网易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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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有一种情节——浪迹天涯或隐逸青山绿水之间,与世无争,至少不问世事。不如陶潜大可效仿陶潜,采菊东篱下,荷锄带月归。好生神往。
高中毕业时不到20岁,如卸重负,和好友徒步沿黑龙江朔源,在我心里,是效仿古人壮游的。
古时读书人弱冠之后,赶在成年之前,做一次长足远游是必修课。遍访名山大川交谒名流雅士,谈文论道,所谓万卷书、万里路。
许多人一生都在路上,骑驴或者打马,斜雨霏霏,古道黄瓜。
水尽云起,有位诗人信马游缰到路穷处,嚎啕大哭着返回。我理解,人如羁旅红尘,穷毕生难尽览风光,哭其短也。诗人至今算,已作古千年。
所以今天我谈旅游,仍崇尚徒步,即便偶尔坐车也不预计目的,想下就下,心血来潮喜欢哪里,逗留哪里,随心所欲。
家乡的风光平淡,如我老婆身材,凸兀感不强,属于塞北草原平原。有草,更多泡泽。老婆曾想隆胸,我不让,我崇尚自然,不喜欢人工造山。
那次黑龙江朔源,乐山,悦水,赏景,品人,装点一生。
此后多次出游,随团,随单位。山海关、秦皇岛、首都,目的感强,不在风景,不够浪漫。所以印象不深,难醉其中反而疲惫。
只听说北京世界公园落成,匆匆带侄女赶赴,留下许多照片,是呀,虽然都是微缩景观——挨菲尔塔、大苯钟、大裂谷,但可以斑窥全球,我比嚎啕的作古千年的那位诗人强。
最近一次远行,2005年,自己一个人。
我不能梅妻鹤子,免不得俗,远行,我视做出尘。顺路访友兼考察生意。不带任何行囊,一部能拍能录的手机足以。
先在青岛蹬崂山,后落足威海。
朋友陪我钓鱼,乘游艇到特定海域,钓霸鱼,很贵的一种,肉极鲜嫩。只有那片海域能钓到,但限时禁钓。
多数时在海边,沙滩上挖一种虫挂勾上,甚至不用漂,只扔进水里,人在岸上擎着鱼竿走。多数是青鱼,钓到一只黄背螃蟹,挺大。朋友说可以直接吃的,边掰下一支蟹螯,送嘴里边咬边嘬。我不敢,怕坏肚子,毕竟人在途中,不似自己家,需格外注意。
在家里也喜欢钓鱼,离家60里有红旗泡,嫩江的分支,鱼很香很好吃,更可以游泳。少年时家长不敢让去,因为常有意外发生。 那时侯不买鱼钩,把针烧红拧弯。骑自行车带上气管子,早早偷着出发,到地后先钓,鱼很多,有接钩的,就是说没等钩沉底,已经咬钩。拽上来多是不太中意的白瞟子——一种肉少刺多的鱼。
近中午时天热,开始下水游泳。岸上点着火,钓上的鱼去内脏后,用树支串起立在火侧烤,偶尔有人上岸翻转,还有剥过皮的青蛙,也可以吃。
我挨揍的时候少,或者几乎没有,因为很少下水,我喜欢一直钓,不在于吃,在于乐趣。钓鱼时感觉和那片水相溶,至少很近。 但其他人很不幸,暑假时家长每天用指甲往皮肤上划,只要划出明显白痕,则肯定下过水,因为红旗泡的水碱性大。一个邻居的母亲划出白痕后,劝他先吃去痛片,然后等着挨爸爸打,这伙计没等打先哭了,但总是他最先张罗去。
威海之后,当然是江南。地下苏杭,尤其烟花三月下扬州,因为扬州有美女,真是不枉此行。
到扬州有了苏杭经验,我不太喜欢游人如织的著名人为景点,选在郊区个人家经营的小旅店入住。然后问老板要张名片,穿旅店的拖鞋,体恤衫,大短裤,随意游走。正是牛毛细雨不湿衣时节。
亭台楼阁自然风景自古笔墨尽详,我不想多说,只说江南的印象如小荷刚露尖尖角时,嫩芽上面的一滴露。我看着她郁结、圆润,一花一世界,这滴露倒映得赏心悦目绚丽缤纷。
为满足读者,贴首过后写下的诗吧。这滴露跌落时如同我来过,走过。
试试古今结合
我自江南走过,石巷足音特特。
雨缓花开花萎,
下一站是我此行目的,也是终点——福建泉州。
此行我即为散心也是受泉州故交之约,看看他兼做生意转行考察。
泉州自古是贸易口岸,现在是著名侨乡,我始终认为财富最多的城市不是温州,而是泉州。只是泉州城市规模不大。
很久以前,那里就有几百万贫困户,几千万才起步,几个亿不算富之说。故交为人低调沉稳内敛,做生意手笔极大。曾经在黑龙江拓展不错,后来干脆舍弃着眼沈阳,最后又返回故居。我在沈阳看他现金出货,那时信用卡还没普及,大宗货款用称量或者用卡尺卡。
我到时故交在泉州鲤鱼巷有一家电路板厂,一家玩具厂,据说现在又转行它项。
旅游谐音驴友,我这头黑龙江驴去泉州蠢而且倒霉。
江南时已经感觉酷暑难奈,泉州平时气温零上四十几度。伸长脖躲在树阴下,能感觉阳光透过枝叶间隙烤在背上的位置,风吹树摇,清楚阳光如何在背上随之游移。
泉州人对抗酷暑有两种方式——上午睡眠,近中午或午后开始工作活动,大部分时间花费在夜里,寻常夜生活通宵达旦。再有就是以热功热,蒸桑拿,喝功夫茶。
故交在当地朋友众多,我很快陪他们调整成夜猫子。喝午茶经常去临水而建的工人广场,可以同时钓鱼。
铁观音满满塞进紫沙泥壶,压压实接着再塞,直到塞不进去为止。然后滚开的水一洗一泡,在牛眼小杯里一圈圈轮流斟满,真爽,敲字是都舌齿生津。
茶喝到由苦涩变甜滑时,浑身汗毛孔各个通透,风仿佛能吹进肺腑,自己好象变成炙热里的一叶茶,自由漂浮,不觉难奈了。再有就是独自到寺庙转,看巨大的石乌龟,体察心静自然凉。
只是饮食极不适应,甜食我本就讨厌,连菜都很少不甜。鱼不刮鳞,汤每惭必喝。
悦来饭庄在当地较大,二楼如同小学操场,容纳几百桌。但饭时从来爆满。
数千人在一起就餐却听不到人声嘈杂,服务人员同样很多,往来从容,得体入微。
我面前酒杯里斟着半杯红酒,扑蛇人离我不远处把活蛇宰杀,蛇血蛇胆挤进酒杯里,红酒变的有点发黑。故交说:一仰脖连吞带喝,很补的。
我犹疑,万一不对味,把肚子里原有的勾出来怎么办?当这么多人面。
故交又说:壮阳。
哦,原来这样,我站起来郑重其事,一仰脖,然后狠狠吞咽,决不能吐。腥、辣、甜,多大点事。
写到这,突然感觉很纠结很无措,不知如何继续。这对我真是个挑战。
旅游,美景也好,美女也罢,映衬给旅人的应该是一份美丽心情。美女娇嗔怒怨,美景或温婉旖旎或惊奇险谲或雄伟磅礴,映衬给旅人的这份美丽心情也应该1、2、3不同。
人在途中,就如执着的老光棍,一路追求他得不到手娶不回家的娇妻,当然,对有家室人而言也可以说成美妾。不至于消魂,但足以赏玩、把玩。
落榻泉州不乏美女,确切的说,她们是欢场女子。
我原想把这段情节跳过,但这也应该是从文者必须直面甚至必须揭示的生活世态。正是我纠结、无措之处。
最近一组大腕女星陪酒照片暴光,我毫不怀疑传闻里还有许多女星靠卖身包养被有钱人捧红。我想文字还应该有激浊扬清贬丑誉美功能吧。
故交接风时,既有他当地朋友,另外还有美女陪同,容貌无须描述,能在富贵之乡落稳脚形象必然出众。她们有的大学毕业有的在读。我在家时也不乏此类场合应酬,但仅凭谈吐不是一个档次。
酒后去娱乐城K歌,太惊叹了,她们各个才艺不俗。
我一直喜欢粤语歌曲,K歌成了几个美女竞技表演。嗓音或高亢激越或浑厚低沉或委婉清脆,而舞姿几乎全部经过专业训练。我完全可以推断凭她们的条件必然怀揣成名成星梦想,而一旦成名则不逊于时下明星。
天大亮时,故交对我说:今天先到这结束,你是客人,你先挑选,别人不许争。你看中哪个美人,把房间钥匙交给哪个,至于安全等等问题不用考虑。
我附在故交耳畔低语:最近吃一种补药,戒行房。
故交很少勉强别人,听后笑着说:今天要有人一龙双凤了。
满屋包括美女都在笑,我知道,如果不是初次见面,喝酒K歌时男女之间已经淫声浪语毛手毛脚。
我很高洁么?错,只是胆小。美女一旦用身体作本,谋名谋利,我怕的是人皆可夫的夫。
能拿出几张钞票的都是些什么夫?包不包括爆发户?病人?老头?肌肤相亲有些体汗、唾液、分泌物能够清洗,那么,这个美丽的专职皮囊容器,依然美丽?
还要说的是如今演艺圈和这种欢场差别几乎只是价码,真能生活无计?如此明珠暗投?我想正是这群偶像引领的世风日下。
其实也有寂寞难耐时候,站在房间里临窗独饮,曾琢磨纳个小老婆不错,至少比这种场合干净。
时光荏苒弹指一挥,出游归来已逾5年。其实以上章节去年底就已写完,却滞笔至今。我知道诲淫诲盗誉善誉美是从文者基本操守,尽管子曰:饮食男女食色性也,但一味取材床第则有自垢哗众之嫌。
然而此次出行确实曾与美女艳遇,也险些进展到床上,作为已婚男人秉笔直书等同承认即盗且淫,(偷情也等同于盗),如果依附主流之乎者也含糊其辞遮掩而过,却又失于不着实质呻吟放屁。
时下文风这路气味太浓,世态真相总该有人揭示。
我承认男女之间有忠贞不渝的情感,隋文帝贵遵九五只守着孤独氏皇后一夫一妻,开次小差临幸位俊俏宫女,转眼之间,那宫女就被皇后杀了。如此说来,不许纳妾固然属于进步,但男人骨子里谁都渴望艳遇。隋文帝对皇后用情是真的,但他偷了,也是真的。所以说,男人,谁也别装正经,谁也别笑话谁,没有艳遇并不能说明不想,只是没机会。不过是贼心贼胆大小比列不同而已。
老婆有两个好友,时尚称谓有俩闺密,经常来家做客。三人看一部很低级电视剧,老婆评价女主角:太窝囊,老公和别人鬼混,找第三者闹去,根源在自己老公身上。换成我,趁睡着先阉后离,就这么简单。
我当时端一篮水果走到客厅门口,吓得没敢进去。那俩闺密比较淑女,劝老婆:小声点,当外人面这么说,你老公听见不好意思。
老婆反倒来劲:老公听到能咋的?我把他喊来当面说。接着一声高一声低的喊:老公。
我赶紧溜回厨房,先答应,后打岔:正洗水果呢,问问你那俩姐妹,更喜欢香瓜还是桃。
然后再溜回来偷听,老婆继续:……正因为孩子,才更应该这样,噢,痛快是两个人的,从怀孕到生产,遭罪都归女人,有了孩子他再找别人痛快,这种男人就应该先阉后离。
我吓得头皮发麻。
在泉州逗留几天,拜望故交父母是必须日程,我在福州下车时准备好礼品。
早些年,故交就在乡下为二老建好别墅,二老竟然听不懂普通话,好在有故交夫妇当翻译相谈甚欢,老人最高兴的是,故交不再常年漂泊,现在不像以前总望眼欲穿的盼子归来。
买卖行里有句经典的话,叫做南北不隔山,意思是南货北调或者北货南调,不论什么货没有隔行如隔山的阻碍,几乎稳赚不赔。故交正是一南一北两处扎根,翻转腾挪,不论什么货像表演杂技一样,两只手把若干棒槌扔向空中抛抛接接,令人目不暇给眼花缭乱却又赞叹不已。数年之间,潇洒自如,腾达发迹。
-接下来几天,去深圳晋江考察项目,沿着故交提供的线索找接洽人,顶着酷暑,每天一身臭汗穿梭于闹市人流。故交每天通电话,过问行踪和进展。
稍稍有些眉目,决定还是以游玩为主,生意的事,回家之后静心梳理。想到游玩,慕名已久的鼓浪屿值得一去。这次远游鼓浪屿有必要描述,不单因为在此邂逅艳遇,还因为许多独特别致之处。
首先小岛环海,海风习习,因而空气潮湿清爽不似别处燥热。蹬岛后涛声如鼓终日不歇琴乐淼淼随处可闻,花繁树茂满目明艳青翠,石街虽然狭窄但交错通达而洁净。尤其建筑风格汇聚欧亚,游客也肤色不同,常有几步之遥涉身异域,转身回眸重归故里之感。沙滩柔细,碧浪清澈。
我先在海里扑腾一下午,回到住处,冲淡水澡,随便填饱肚子,满怀美景不及消化,又见红彤彤落日已不再炫目,正绽放出霞光万道。料想海边黄昏一定美不胜收,拎着铁罐啤酒,优哉游哉重返海滩,居然看得痴了。
碧涛翻滚海天辉映,霞光随之跌宕起伏,流光溢彩,如火如荼如锦如画。
直到余晖尽敛暮霭渐沉,游客络绎回返,这时候,一个女孩身影跃然他人,吸引住我目光。
正是欣赏的那种,修长不失丰腴,反显得玲珑妩媚。我料想容貌必然姣好,待走进看清时,简直惊艳,难得的是双眼顾盼生辉更散射一抹端庄娴雅的书卷气。
女孩和我对视,友好的莞尔一笑,同是游人,彼此陌生感很淡。我含蓄点头示意,又识趣的移开目光。原以为这一章节随女孩长发飘飘、衣袂飘飘沐着海风从身侧飘过一同翻过,不想女孩迎近两步,背手躬身用英语问我:阿尤债喷?
我能听明白,她问我是不是日本人。边从容站直,摘下头顶宽沿牛仔帽,用两国语言回答:耨,唉慕拆拿,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随后,反倒两脚一并,挺胸重重低头,模仿日式敬礼。
女孩被反差逗乐了,一手掌心托在自己下颚,几根雪白手指罩在嘴角和鼻翼上,笑得花枝乱颤,听着笑声,我才知道为何有人用银铃形容,太清脆动听了。
女孩又边笑边说:看你敬礼,更信你是汉语流利的日本人了。
我严肃问她:日本人有长得像我这么英俊的嘛?请别抹杀我形象。然后目光做无视状环顾四方。
想不到看似文静的女孩,能笑到如此活泼,两脚乱蹦前仰后合,一只手依然罩在嘴和鼻翼上,另一只胳膊随身体摇晃肆意甩摆。她只用眼角瞄着我看,仿佛担心目不转睛我严肃的神情,会让她一直笑不停。
边笑边说:日本男人都像你这么会敬礼,懂礼貌,电影电视里比你英俊的见太多了,但从没见过你这么自爱的。
我做手势让她暂停,说:有必要对你诲人不倦,日本男人和中国男人相比野蛮多于礼貌,丑陋多于英俊。看过日本电影《望乡》么?
我说:那是二战之前日本妓 女的血泪史,日本曾经靠向东南亚输出妓 女攫取积累财富,目的是发动侵略战争,许多女性因此客死异乡。二战惨败之后日本经济也靠女性肩膀拉动复苏,因为男人大多变成靖国神社里的牌位。而直到今天,日本依然沿用**输出作为经济枝干,依然参拜靖国神社里因为野蛮入侵变成炮灰的鬼魂。大和民族实质是一个沿用男盗女娼以求富贵的海盗民族。
女孩蹙眉问:战争毕竟过去半个多世纪了,你好象不懂以德抱怨,还想以牙还牙?而今天人家经济发达是事实,人与人之间的礼貌语言和礼节行为也比中国人多。
这也是我不大愿意和80后沟通的原因,有代沟,很难说服。却又不甘放弃,无奈继续:日本的礼貌实质是体现尊卑的表象,至今仍然是上尊下卑男尊女卑,一个把武士道视为国民精神支撑点的民族,骨子里想的是弘扬野蛮,把失败后能够切腹自杀视作荣耀,崇尚暗处下手然后逃遁的忍者,都是野蛮特征。
至于经济,日本国狭地瘠,能源匮乏,如果一直自强自立稳扎稳打,有持续繁荣可能,而这个国家有史以来野心勃勃,把繁荣建立在扩张、抢掠上,根源在于他还没有剔除精神层面野蛮承袭,没学会吸取惨痛教训。
女孩事不关己的抬头看星星,嘴里说:日本毕竟没再发动战争,我仍然觉中国人应该学习人家的礼貌。
我有些沉不住气了,脸上泛起坏笑:中国是最懂礼貌的民族,仁、义、礼、智、信里的礼体现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就是说,我心里不痛快,来气,不能施加给你。
女孩反倒再次银铃般的笑了:呵呵呵,我们萍水相逢,现在还不算认识呢,我凭什么受你气?
我说:这就是因为你有幸遇到中国男人了。
女孩不屑问:遇到日本男人还会怎样啊?
我说:日本现在还搞生 殖崇拜,这是华夏三千年前淘汰掉的仪式,并很早总结出万恶淫为首。而且全世界或许只有非洲土著才有少数民族延续这种崇拜。你想想,如果我是日本男人,在这片游人散尽的海滩遇见你,会怎样?
女孩先略显慌恐的扫一眼果然空荡荡的周围,却很快眼角藏笑,挑衅问:你敢怎样?
我不得不撒手锏了:日本男尊女卑,男人己所有欲强施与人,我会对你说——又细,花姑娘大大地,我地,耍流氓的干活。
边说,边表情凶恶伸出两只爪子,瞄准女孩肩膀抓去。原以为女孩会被吓跑,那么这场邂逅以玩笑方式结束。没想到女孩爆笑着一蹦转身,背对着我两个肩膀在初上的华灯下白皙柔嫩,我反倒犹豫,该不该真抓下去。
刚一楞,女孩突然转身,继续笑着抡拳挥掌把我两只胳膊打散,又欺身攻近,边笑边打边说:八嘎,良心大大地坏了,耍流氓死啦撕了的有……
我反倒落败而逃。
相差十几岁的一男一女,都是单身出游,很快由陌生发展向莫逆。我知道她名字里有个云字,一直叫她小云,开始顾及的代沟也很快消除,因为小云太爱笑拉,稍稍几句话,银铃便摇响不已。
由华灯初上,漫无目的游走至夜色阑珊。小云开始只是登高或遇到灯光昏暗处,主动让我牵手,后来习惯性,一只手始终捏在我下臂。我开始心旗摇曳,想,艳遇突袭不是因为有意。
故交来电话,我告诉他自己在鼓浪屿。故交问:泡妞呢吧?
我扫一眼身侧明眸皓齿的小云说:确实有个项目不错。
故交说:鼓浪屿有一种流莺档次很高,大多只做外国和港台人生意,遇到大陆特别有钱的也做。你提防点,她们宰生、黑生下手挺狠。
我心里一怔,不自觉从小云手中抽回胳膊,对电话说:想宰我黑我也不容易,只是我现在还是很看好前景的。
故交最后说:让她知道你是东北人,在福建有朋友,会多点忌惮,有事勤通电话。
正好经过一家日本料理店,我对小云说:宵夜时间到,能荣幸赏光么?尝尝我们家乡特色,跪式服务、榻榻米、清酒、生鱼。
小云又笑着说:早就说你是日本人。
吃饭时多听小云说话,虽然她笑的时候居多,但能看出知识底子够大学毕业的料,阅历方面没任何破绽,反而思想单纯。
结束后,我问她:能否到踏处详聊,尽兴再散。小云摇头,眼含笑意盯着我说:如果明天不走,我主动打电话,没准回请你。
我笑了:我们东北人不习惯让女士买单,只要你还能陪我,荣耀倍至。
互相交换号码后 ,小云突然凑近,一手搭我肩头,亮晶晶双眼盯着我腮帮看,我疑惑:有蚊子落上了?
她又爆笑,探头在离腮半寸处搁空亲一下,接着雀跃跳离,挥手拦辆出租车。上车后,一只雪白手臂高高的伸出车窗外,始终摇晃着走了很远。
回到住处,我给故交打电话,告诉他小云号码,然后说:帮我探探底,如果真是放长线的流莺,这女孩实在太可惜了。
关心则乱,男人遇到心仪的女人会变得很没出息。小云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一直转,第二天居然觉得鼓浪屿没有她在风光也黯淡失色,如果形容这里是仙境,则小云是从仙境里走出来的活生生仙子。自古帝王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历朝不乏其人。
魂不守舍等电话,接近中午,铃声响了,号码显示是她,而传来的却是故交的声音:你不当选美评委屈才了,小云在我这,回泉州来吧。
接着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小云抢过电话:来泉州吧,我等你,陪你耍流氓。然后又笑。
虽然心里有准备,还是怅然若失,继而百无聊赖,宁可艳遇就此无疾而终,也不愿是这种延伸。
我让小云把电话还给故交,说:泉州就不再返回了,就近在厦门登机,代我向二老辞行。生意的事等回去之后再联络。
故交说:现在走已经订不到机票了,你听不懂当地广播,台风马上登陆,还是尽快回泉州吧。
我这时才发觉屋内日影飘摇,看窗外云阵汹涌正排山倒海般压城欺来。
故交接着催促:我和朋友已经在酒店定好套房,你过来一起喝酒玩牌,不然呆在房间里半个月足不出户谁受得了?尽快来泉州,晚了车也得禁行。
台风,风能拔树摧城,雨似万马惊奔,站在窗前,担心台风随时破窗而入把人席卷进怒涛汹涌的云海里去。
故交选的酒店很大,五脏俱全,洗浴中心、游泳馆、KTV、酒吧、超市、健身房、保龄球、休闲大厅等等应有尽有,全部集中在二层以下。即便足不出户,足够躲在小楼成一统。
一楼的餐饮大厅设有舞台,每晚吹拉弹唱,就餐同时能欣赏各类表演,接近午夜女模特穿比基尼走台是不更变的压轴戏。说白了,无非模特能让客人更清楚看到容貌身段以及自己牌号而已。
楼外,自然界咆哮怒吼,楼内春色无边,而故交定的套房内则是春色迸溅,声色犬马春光泛滥糜烂了。
我回泉州时,小云已经和故交及他的两个朋友混得很熟。四人玩麻将,男人输了付钱,小云赢了收钱,输了记账,每记到一千元脱一件衣服顶账。银铃般笑声是小云的招牌,边笑边玩牌,三个男人被哄的神魂颠倒,脱到一丝不挂时装钱的坤包已经鼓鼓囊囊了。
但之后就容貌而言,三个男人对小云有点暴殄天物焚琴煮鹤的味道,因为故交的两个朋友太丑了,奇形怪状的。
他俩都很胖,一高一矮,和我年龄相仿,高个的大肚皮走道时上下颤,拐弯时左右甩,我给他命名公猪特号。矮个不算太胖,胸口却有油黑茂密的胸毛,我命名他小号猩猩。小云一直对他俩简称特好、小号,都是做外贸的,平时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实质不一般油条圆滑老到老辣。
山中无日月,昏天黑地不知过去几天,我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咒骂老天爷,还刮台风呢。
俩胖子愿意和我凑热闹,挤在一间套房里。我住里间,睡一张特大的双人床。外间空间很大,除两张双人床外,床对面是一组沙发茶几,床旁侧一台跑步机,然后是电脑桌,麻将桌,沙发上方宽屏悬挂彩电没人看也一天到晚变换色彩画面。整个套房的奢华富丽无需赘述。
里间浴洗室的感应水龙头失灵,我只好带着洁具去外间。
公猪特号刚给一位模特付完小费送出门,倒在床上抽烟,猩猩小号则专心致志在床上摆弄满是黑毛的脚丫子。
我看小云在浴洗室正化妆,穿一件半透明黑色丝质吊带裙,里面真空着,更衬托黑白分明。裙子用料少到不能再少,一侧吊带反倒滑落在臂弯处。
小云却似浑然不觉,冲着镜子对我做鬼脸。经过几天,小云的春光已经司空见惯,酥胸玉背丰乳肥臀蜂腰长腿一旦失去神秘感,原可以熟视无睹,但还是觉得这时候进浴洗室有点不适应。
把洁具放到茶几上,我先照公猪特号的大肚皮突然拍打揉搓,又奔猩猩小号的胸毛抓去,三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疯打嘻闹一阵后,我从睡袍口袋里掏出烟盒,才发现里面空了,随手接过公猪特号递过来的一支烟。
小云刚好化完妆出来,滑下来的吊带也不拉起,俩臂一前一后张开模仿天鹅舞,蹁跹飘至,抓起茶几上的火机替我点烟,然后用手指搂一下我下巴。
旋即她被公猪特号拉到床上,翻滚亲热,小云配合间隙佯作呻吟,接着又被自己逗得格格直乐。
我抽公猪特号的国产烟味道寡淡,拧灭后吐几个烟圈
拿起洁具去浴洗室洗漱。
洗漱时听到特号和小号在房间争执,闽南话还不太懂,大致明白因为对小云身体的某处特征彼此看法不一,俩人都是大嗓门越争越凶,最后打赌再对小云验身。小云先是左嚷一句右喊一声抗议反对,接着格格笑着挣扎,最后连声说:特号,轻点,小号,弄疼我了……
我对俩男人谁输谁赢感兴趣,侧头看浴洗室镜子,房间里一览无余。小云的吊带裙已经掀在脖颈上遮住头脸,上半身下半身分别被俩胖子按住,但却没分出胜负,俩胖子几乎脸对脸继续争犟。直到故交推开门进来,手捏鼓鼓的皮钱夹,他俩才突然发现更有趣的事,丢下小云,各开各的壁柜取钱夹,又一边犟着奔麻将桌去。
故交用钱夹指着床上的小云说:赶快穿衣服,要里三层外三层,不要分分钟光溜溜赤条条,然后他一边也奔麻将桌,一边回头说:那样不够刺激。
小云先把吊带裙扯下来叠好,又从自己的旅行包里取衣服,由里到外,旁若无人的一件件穿上。最后进浴洗间,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冲我莞尔一笑,和最初见面时一样。我更喜欢看小云穿戴整齐的样子,鸭蛋脸散发柔和的书卷气,浑身得体而优雅,更像个从事教育或者医疗的知识女性,和穿吊带裙时判若两人。
而小云从浴洗室出来,却不顾三个男人一再催促,反推开门出去了。
等我洗漱完回到里间,换好衣服,小云推开门,把一条我当时喜欢抽的白盒万宝路扔到床上,也不打招呼,急匆匆跑向麻将桌,我才知道,她刚才出去是为我买烟。
和往常一样,睡醒时接近中午。我先在一楼点屉小笼包,两个虾饺,一杯鲜奶。吃饱喝足,到二楼休闲大厅叫道铁观音或者碧螺春,取份报纸,靠窗的躺椅上选个位置坐等。茶沏好后,边喝边读,直喝到浑身冒汗,然后去蒸桑拿。
桑拿洗浴和休闲大厅连着,每天蒸一阵桑拿喝一会茶水,感觉给每个汗毛孔透析一样,超爽。隔几天打盐刮痧走火罐,从桑拿间出来,像个被煮熟的螃蟹浑身热得呈粉红色。穿一次性纸短裤,披浴袍,再去休闲大厅,喝茶读报,回头接着再蒸。
一下午时间很容易打发。
晚上接近7点,小云来电话,先摞摞摞几句,叫猪一样,然后说开饭了,在一楼大厅几号台。我便结账换衣服。
下到一楼餐饮大厅时酒菜基本备足。小云有许多过人之处,从第一天开始,四个男人的所有花费全由她用玩麻将赢来的钱埋单。南方生意人喜欢说不会花钱就不会挣钱,小云这么做谁都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但那三个男人更心甘情愿当提款机。
难得的是,小云点菜时对每个人口味都揣摩照顾到。我喜欢吃的茄子猪手煲每餐必有,猪手炖的很烂油腻沁进茄子里,荤则不腻素则不寡,都很香,尤其是咸口,我喜欢。主菜每餐调换一样中高档海鱼或者其它海鲜,酒水则今天洋酒明天国酒一天一换。
公猪特号能喝而且越喝越健谈,据说一个人不加冰块喝过一瓶多xo,我那时还不担心发胖,只对啤酒感兴趣,其它酒觉得辣。公猪特号喝到兴起感慨:男人,就该做大品牌,当大老板,然后睡大明星。凭什么品牌代言给你几百万几千万?你得陪老子睡,睡高兴了才能让你代言,不高兴换人,大明星有的是,哈哈哈……
猩猩小号总看不惯公猪特号得意忘形,及时泼冷水:你睡个屁,也就小云最后输脱的裤头被你一个人喝了。
满桌爆笑,小云一口汤吐进杂碗里,笑出眼泪。确实,特号的一瓶酒在酒店的价格差两元一千,而一千元在麻将桌正好赢小云脱件衣服。
午夜时,吃喝接近尾声,女模特开始走台,小云询问一圈还需要什么无果后,张罗买单。
其他男人聚精会神盯着模特小声探讨议论,各个捏着手机准备联系,怕选中的被别人抢先挑走。
我掏出小云买的万宝路,烟还没叼到嘴上,她已经打着火机。服务员用托盘盛着账单和消费到一定金额酒店回赠的礼品走来,小云先替我点火,又从托盘里取过礼品放到我面前,嘴里说:特意替你选的。我打开包装,是一款男士香水,虽然我不用香水,还是连说两句:谢谢。
小云看一眼账单,开始从坤包里取钱,我说:这次我来吧?
她还是同样理由拒绝:记得在鼓浪屿你请我吃日本料理,我说过要回请你的话吧?然后银铃般笑着付账。再用勾搭的眼神盯我一眼,独自先离去。
总不能一直让她回请,我到二楼超市的取款机提出点钱,也不揣兜,用手拎着乘电梯到四楼
套房里,小云已换上黑色吊带裙,正在浴洗室放洗澡水。看我进来略显诧异,因为此前我都是混到凌晨其他人睡着后才回。我不说话,直接拉开她旅行包,从里面取出装钱用的坤包。
小云应该误解我的意图,笑着跑过来说:你终于忍不住了?想和我耍流氓了?又突然抢下坤包,满脸俏皮看着我:不要你的钱。
我不想和她撕扯,只说:把包给我。
她反倒把包藏身后,神色依然俏皮说:在这耍,还是去里间耍?
我重复一句:把包给我。
她先屈膝后挺臀,包被弹甩到较远的双人床上,接着又摇晃身体防阻我再去抢。
我原地没动,只用眼睛冷冷的看她,凭我留给她的印象,相信自己生气的时候能令她害怕。果然,小云和我对视,先是俏皮神色消失了,接着想撅嘴委屈,随即失败。终于低头,边叹口气边摇头,缓缓的说:我知道,自己是这种女人让你失望。
但她还是没去取包,慢慢的转向我身后,边说:如果不遇见你,我到不了泉州,现在没准在哪躲台风呢,所以,陪你耍流氓,不仅不用提钱,反而求之不得。
我确实有些动容,缓和下语气:这点钱和失望耍流氓没关系,我大男人的,总不能一直让你买单没完没了白吃白喝。
说完发现她以缓缓从背后探过两只胳膊,雪白的环抱住我,并把头贴到我背上,正犹豫该怎么做,听到她一声坏笑,衬衣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一枚,手已经伸进一半。
把她控制住,免得自己失控。我隔着衬衣捏住小云那只手逐渐加力,直到她在背后娇滴滴的喊:疼。
我冷着声音说:知道疼就好,现在,把包取过来。
小云慢慢抽回胳膊,移到我腋下时却突然上下左右大面积胡乱搔痒,嘴里笑着骂:这个臭男人,刚刚差点捏死我。
憋不足两秒,我爆笑着蹿倒在身旁床上,怕痒是我软肋,小云追上床继续奔我软肋下手,我笑着抵御甚至在告饶还是彻底制服她之间犹豫了。
好在,特号和小号开门进来,中间夹着新选的模特。模特个很高,比我都高,几乎比小号猩猩高出一头。小云大声喊:哇,够国际标准哪。她总是和新来的模特主动示好,并能相处融洽。
我趁机将她的坤包拿过来,把钱塞进去。小云还想过来夺包,却被公猪特号拽住一只胳膊,顺势扛在肩膀上,又到宽敞的地方开始旋转。公猪特号的大肚皮上下左右乱颤乱甩,喝得满脸通红,小云头发凌乱,趴在他肩上连声惊叫。
把小云的坤包塞回她旅游包后,我临出门看一眼,小号猩猩已经把高他一头的模特拉上床搂在身下了。
酒店有两个去处不错,值得消磨时间。
首先,一楼的KTV大厅,在餐饮大厅对面。舞池阔大,位于中央的舞台显得像座孤岛。我每晚饭后都在外延选个玻璃桌,叫杯扎啤,然后跷二郎腿边喝边听人唱歌。红男绿女们敢登台献唱的嗓音都够专业水准,伴奏配器效果堪称高端。尤其能听到许多国家的歌曲,虽然听不懂歌词,但曲调音质还是很值得欣赏,也会深深陶醉。
只是后半夜开始长时间跳劲舞,光影乱闪乱窜,动静惊天动地,舞池里变成群魔乱舞群鬼诈尸。喝多了靠跳舞撒酒疯?糟蹋艺术,没劲,走。
出KTV隔壁就是音乐酒吧,光线柔畅明媚,装修豪华但不失素雅。装修设计原是我的本行,喜欢这种风格,内敛宁静不张扬,但处处彰显雍容阔超,酒吧的设计者品味不俗。
音乐也多播放舒缓深沉的曲调,萨克斯管或者琴筝,让人自然而然变得端庄儒雅。
我和一位调酒的女服务员混得较熟。现在还记得她姓叶,我叫她小叶子。是泉州乡下人。
小叶子年龄小,小到我不可能对她动歪脑筋,喜欢听我说东北的事,没见过下雪。她原本三天当一次班,因为台风休班也只能留在酒店,休班时陪我喝酒聊天,请她吃冰点喝饮料。
我对小叶子说下雪的时候,你穿这身旗袍在东北,半小时不到,自己就冻成冰点了。小叶子很认真的说:真这么冷,可以不用冰箱了,把吃的放外面能省不少电费呢。我禁不住笑:为了房间里取暖,要百倍千倍花费电费,否则脱衣服睡一觉每个人都成冰点了。
因为第二天当班,小叶子陪我一阵回去休息了,她每月薪酬一千元左右,也相当于小云输脱一件衣服。酒店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物欲横流藏污纳垢,不知她将来能否出淤泥而不染。
独自对酒当歌,想到好色的奸雄曹操,睡人家婶子,把猛将典韦的命赔进去,垂涎二乔,胡子头发差点被烧着。居然能写出人生几何、譬若朝露、去日无多的诗句,人才呀。
由朝露想到露水夫妻,想到公猪特号居然要睡大明星,虽然娱乐圈潜规则暗交易是我从泉州回来后才逐步曝光的,但在有钱人的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这个特号没准真能睡上大明星,故交说他实力不凡。接着想到自己和小云不伦不类的艳遇,想到离家几千里夫在外妻命有所不受,不由得感时伤怀,艳遇个干净点的实在很难,什么世道?悲从中来何以解忧?唯有多灌一杯。
窗外依然狂风暴雨,但侵晨的天光还是透进来,我熏熏然回到套房。外间俩胖子鼾声大作奇形怪状,俩女人玉体狼藉。因为不胜酒力,也不洗簌,直接进里间倒头睡去。
被吵醒时接近中午,小云又玩老花样,和新来的模特比赛谁呻吟的动静好听,最后接近撤嗓子在叫。我冲着虚掩的门喊:比打雷都响,外间哄堂大笑。
接着例行公事,坐起来诅咒老天爷,十来天了,还翻云覆雨折腾呢。又感觉嘴里烟味酒气很浓,抻个懒腰,下床取睡袍打算出去洗簌。
门开道缝,脸颊绯红的小云往里看,突然把门全推开,用一只手捂在嘴角鼻翼上笑得前仰后合。知道她为什么笑,我当时只穿条绸质短裤,男人正常反应被她看到。无所谓尴尬,我边穿睡袍边系睡袍纽带边往外走。粉雕玉琢的小云一丝不挂盯着我笑,经过她身边时突然发现她眼里闪过一丝贼光。
她先出手意想不到的把我没系好的睡袍纽带解开,又连搂带拥推我倒回床,接着全身压上来。两只手摁住我肩头,边缓缓蠕动身体边盯着我说:知道么?你让我有挫败感,既然你行却不跟我耍流氓等于藐视我。
公猪特号和小号猩猩先后鼓掌大笑着进来,帮小云叫好,高个模特也守在门口瞧热闹,几个人身上干净得连一片遮挡的树叶都没有。
小云太雷人了,用今天的话说我被雷的外焦里嫩,更雷的是,她突然又先笑后说:好,你不跟我耍流氓,我和你耍。接着猝不及防一手搂定我脖颈让我尝到她舌头上其他男人的烟味酒气,另一只手誓不罢休的连续动作。
瞧热闹的人笑得更欢。我先抓住小云动作的手,她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如果我被她耍流氓耍成功,那我的挫败感得多么沉重,还能立足与世么?至少被看热闹的笑掉大牙。再有,她和别人刚结束,想和我开始,我甚至不清楚有没有洗过。
放纵是一个越演越烈的过程,外间的男男女女开始时还注意些安全措施,后来乱得连基本卫生都不顾及了。
不想让事情过于激化,我用另一只手柔和的拍拍小云腰部下方,示意她放松我可以配合。小云把舌头抽回去后,我伏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小云立刻花容失色,按了弹簧一样从我身上跳下来,又分别在特号小号肚皮上猛推,把他俩分开然后怒冲冲出去,吓得门口的高个模特赶紧让路。
始终犹豫这段该不该写,写出来了也就轻松了,曹雪芹暗示贾宝玉双性恋,《红楼梦》不失名著,和境幻仙子那段也挺黄的。
故交和特号小号一样,没见过小云生这么大气,手里捏着皮钱夹进来。三个男人眼睁睁看小云穿戴整齐,背起旅游包出去,都莫名奇妙又不知所措,然后堵在浴洗室门口问我:怎么把小云气跑的?
我被问得不耐烦,吐几口牙膏沫撒谎:我只是和小云开个玩笑,说自己同性恋,她就走了。
其实我伏在小云耳边说的话应该只有我俩知道,与同性恋无关。我小声嘀咕的是:不是不想和你耍流氓,而是不想害你,你应该知道有一种病,它的英文缩写是——HIV。
我没说自己有这种病,但小云既然是经常和外国人做交易的高档流莺,对这种病的忌惮肯定很深,听故交说泉州九几年就有人从香港回来染上这种病。
洗漱结束,看见故交和特号小号三个人玩麻将,故意嘻嘻哈哈大声说笑。我知道,他们抱怨我把小云气跑,不带我玩,反倒馋我。笑话,只有低俗男人才把玩麻将当回事,他们不懂玩麻将是很无聊很不健康的娱乐,我情趣多高雅呀,我要用高雅的事情充实生活。
对小云也有些微不忍,没办法,我渴望艳遇,总不能艳一个谁都能遇的吧?如果艳遇到良家对老婆是种伤害,艳遇到小云对老婆是伤害加侮辱,何况老婆说过先阉后离,不要说HIV,随便什么病对我的威胁都不止是家庭完整,还包括身体完整。只能这样了。
不屑和那三个低俗粗俗的男人打招呼,从房间出来按既定套路吃、喝、蒸、洗,有几天没打盐刮痧拔火罐了,全套做完,浑身像脱掉层旧皮一样,轻松的两掖生风飘飘欲仙。
用报纸蒙脸,倒在躺椅上小息,更衣间的服务生走来,先躬身问好,接着说:先生,您的电话响过许多遍。
我把手腕抬起,服务生会意,摘下钥匙匆匆离开,不一会,带着我的手机回来。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显示是那三个低俗男人打来的,我兴奋地坐起来,想,他三肯定玩腻了,让我回去一起玩,毕竟麻将是四个人玩的,否则码牌洗牌不方便。
我对服务生仰脸甩头,示意前边带路,我要回去。路上祷告老天爷,保佑我别赢太多,只要这趟出游的花费让他三在麻将桌上报销就中。
更衣后付给服务生100元,小费。付小费是西方礼节,但在中国有些场合流行,这个服务生也够有心的,他故意在我路过更衣间时不说,等我倒在休闲大厅躺椅上时才来,这样他的劳动量增大,我付小费理所应当,他收小费合情合理。
等电梯时继续祷告:老天爷,只要我赢,别说刮台风,下刀子都随便,再也不诅咒您了,保佑我赢的越多越好。
电话响,接听,公猪特号说:赶紧回来,你的宽沿牛仔帽被烟头烧了。
来不及等电梯,拔腿就从楼梯间往上跑,宽沿牛仔帽是我在深圳买的,紫黑色,显得高档、神秘、深沉又充满野性,超喜欢,不止一次冲他们显摆。
跑到了四楼才感觉受骗了,牛仔帽挂在壁柜里,怎么能被烟头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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