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受伤摔出了一个耐克这耐克5.0是什么意思征兆?

腿上受伤摔出了一个耐克这是什么征兆?_百度知道
腿上受伤摔出了一个耐克这是什么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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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有一个翡翠的貔貅,有次洗澡时候没注意绳子断了,掉了下来,摔掉了一小块。这中征兆还适合继续做个绳子佩_百度知道
有一个翡翠的貔貅,有次洗澡时候没注意绳子断了,掉了下来,摔掉了一小块。这中征兆还适合继续做个绳子佩
这中征兆还适合继续做个绳子佩戴吗,摔掉了一小块有一个翡翠的貔貅,掉了下来,有次洗澡时候没注意绳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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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它在你心中完美,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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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地解决了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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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翡翠挺大个的,不是琉璃你确定是翡翠,那值老钱了?按你的描述
可以的,把碎的地方磨一磨,修一修
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哦
可以,下次要小心
要有大祸来了。姑娘
要有大祸来了。姑娘
翡翠原名叫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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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  我问铁驴,接下来干啥?是继续深入,还是就在这里小转转,体验一把就得了。
铁驴偏向于后者,也强调我俩别在山头上体验啥了,不然没一会呢,我俩嘴巴和鼻子里就全是细沙子了。
我俩下了山,算进到禁区里了。我们找到一个相对风小的地方,铁驴先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也学着他。铁驴蜷个身子四下看着,突然笑了,跟我说,“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那帮逗比还能做春梦?可能么?”
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也没经历过。
铁驴提出一个很大胆的建议,“徒弟,要不咱俩也在这睡一觉?”
我实打实觉得不妥,就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回答说,“一个人睡,一个人守着,看有啥怪异没?”
铁驴说行。他身手好,所以守着的肯定是他了。
我也没帐篷,总不能大咧咧躺在沙地上呼呼吧?就把铁驴腿当枕头了。
本来我没困意,纯属闭着眼睛体验生活呢,但过了一刻钟,我突然间觉得,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了,被它影响下,我竟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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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小说使用[洗具]回复
mark五个字使用[Android客户端]对551楼的 请叫我vicky 回复
  我做的梦很奇怪,感觉自己很清醒,却又不能动弹。我能张开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但绝不是现在这种戈壁的样子,而是宛如仙境一般。另外有股天籁之音,若隐若现的传到我的耳中。
我就这么听着,而且曲子一首接一首的,之后还有脚步声传来。
我当时脑子很沉,也根本不转轴,没法去想这脚步声是不是代表那些美艳女子到来了。
我只使劲睁眼,却根本看不到什么。突然间,这仙境消失了,天籁和脚步声也不见了,反倒有很轻微却又很刺耳的嘘嘘声传入耳中。
想想看,前一刻我还陶醉其中,这一刻我的耳朵就跟被强暴了一样,我特别难受,还说什么睡觉?直接醒了过来。
我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想坐起来,但刚起身就狠狠磕在一个东西之上,我疼的哼了一声,又重重躺回去。
等再仔细一看,是铁驴的下巴。驴哥答应的好好地,说他不睡觉,这时却低着脑袋,呼呼的正香。
我心里来气,心说这不靠谱的东西,尤其他嘴巴都微微咧开了,有一小条哈喇子挂在嘴角,正像弹簧一样,弹上弹下的,随时可能断开,掉到我的脸上。
 我吓坏了,往下退了退,避过他的下巴后我又坐直了,使劲推他。
本以为推这么一下子他就能醒呢,谁知道好几次下去,他依旧没睁开眼的架势。
我觉得不对劲了,也想到另一个狠招,我摸向他的大腿根,掐着一小丢肉,狠狠拧一下。
铁驴一哆嗦,啊一声叫唤。这次他是真醒了,不过我也发现,在醒来的一瞬间,他整个人显得很狂暴,甚至双眼通红,看着我都有种不认识的感觉了。
我知道有些人觉品差,虽然跟铁驴认识这么久了,我并不知道他觉品咋样。我怕他发火,急忙收了手,还往后退了退,留意他一举一动。
少说过一分钟,铁驴恢复正常了,还对我念叨一句,“他娘的,魇着了。”
这情况我也听说过,说白了,本书专属贴吧,百度 延北老九吧。都是睡姿不好引起的,我觉得他刚才低个头睡,弄出点梦魇也很正常。
  我这么劝了一嘴。铁驴反驳说,“正常个球,徒弟,亏了你推得及时,不然我又得在恐怖中多待一些。”
我不明白他话的意思,他又解释,刚才梦里出现仙境、仙女,还有嘘嘘声,他知道不对劲,却怎么也醒不来。
我听愣了,也想到李米粉的口供了,心说不会这么邪门吧,我跟铁驴刚进禁区,还黄天化日的,这怪事就找上门来了?
我把自己遭遇的情况跟铁驴说,尤其提到有人来的时候,我还特别明确的指着我俩前方,说那人就是从这里走的。
而就是这么随意一指,我看到在我们前方十米开外的地方,竟真有脚印。
我俩很清楚,睡觉前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现在却出现这种离奇情况,我俩坐不住了,全奔着脚印跑过去。
这脚印是一排,从一边走过来,又奔向另一边走过去,我们眼前的脚印,只能算是路过的。
我对痕迹分析不怎么了解,铁驴拿手。他让我在一旁站着,他自己蹲下身好好研究一番。
他把结论都说给我听,从脚印深度及此处地表硬度来看,这人的体重在八十多一百斤之间,脚印长度也说明,她的脚是‘三寸金莲’,另外通过步间距也能品出来,她走的不慌不忙,很淡定。我从这些信息也能得到一个主观猜测,这女子个头并不高,因为脚跟身子是成正比的。
  我想到这,脑门也有点流汗了,这么说,梦境并非虚幻,真有人来过。
我跟铁驴一合计,既然有脚印能跟踪,我们就顺着它住下去。
我俩都带着枪呢,铁驴把FN2000拿到手里,我觉得自己还没到拿大左轮(M500)的时候,也就双手空空的跟在后面。
刚开始一切顺利,脚印也很清晰,但追了不到五十米,我俩无奈的发现,脚印突然消失了。
我形容它突然,一点都不过分,真就是那么一下子没了,而且在最后一个脚印的旁边,有处地表上有星星点点的白色斑点。
我俩凑过去,其实我跟铁驴猜到一块去了,他指着斑点问我,“会不会是精斑?”
我胸囊里带着精斑检测试纸呢,问题是,这精斑一定是那失踪旅游团留下的,算日子得相隔十天半个月了。这么久,用试纸也检测不出什么来,而且野外检测,过程也繁琐。
我跟铁驴建议,这个斑点先姑且认为是精斑吧。我也找小塑料袋把它收集起来,准备回去后进行测试。
铁驴接受了我的想法,我俩又商量,反正也带手机了,上面有照相功能,就把这排脚印也照下来,算留了个证据。
楼主:延北老九
时间: 23:00:00
这活儿由我来做了,铁驴负责用枪监视周围环境。
我拿着手机,本来还一丝不苟的一个个脚印拍着,但发现这么一弄,工作量太大了,而且这些脚印都大同小异。
不能说我偷懒,我最后大步走起来,还飞快的按快门。
我离铁驴渐远,只顾看着手机往前走,这样过了一会儿,突然的一瞬间,我看着手机屏幕,里面貌似出现一张人脸。
只是它昙花一现。
我当时就停下来,也纳闷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我挺较真,为了求证这一切,赶紧停下照相,翻开之前的相片。
我并没翻几张呢,就看到有一个照片上除了有脚印之外,还真就有一张模模糊糊的脸。
它纯属在地表上凸出来的,而且看架势,在笑。
我有点被吓住了,也扭头看了看。我身后地表一切正常。我又来回翻着照片,想计算下,那处出现人脸的地表应该在哪里。
我只有一个大概数,也特意返回去看看,很可惜,我没找到啥。铁驴一直隔远瞧着我,发现我绕来绕去,只停留在一处地方不走,他有些不解,问我怎么了?
  我招手把他喊过来,说了刚才的情况。
铁驴肯定不信,不过看了照片后,他也有点懵了,骂了句卧槽。
我心说你还卧槽呢?就算卧卧槽也不好使呀。我问他接下来咋办的好,铁驴上来一股倔脾气,说这处人脸既然是在地上出现的,那我们就掘地看看,能有啥收获没?
正巧我们开来的野外吉普上有铁锹,铁驴让我等着,他翻过小山回去拿。
我真不想让他走,毕竟这么一来,我孤单了。我建议我俩一起回去,铁驴也品出我啥意图了,嘘我一声说,“你在这不走,就算是个地标,我回来也好认准地方。“
之后不等我回答,他嗖嗖往回赶。
我没法子了。剩自己之后,我望着周围环境,心里压力很大。
我总怕刚才的梦境还会出现,那神秘女子和人脸再次出来。我忍不住把大转轮拿出来。
我这绝不是做做样子,一旦出现怪异,我会毫不犹豫的把这里面的五发子弹全射出去。
  铁驴并没离开多久,没到一支烟时间,他拎个铲子回来了,可我却觉得,他离开小半天了。
这次轮到铁驴开工了,他让我不用动,以我为圆心,用铲子呼哧呼哧的挖起地来。
这里本来就是沙地,铲着很轻松。很快我附近成了坑坑洼洼的。
我也时刻留意着,其实到现在我有个想法,那人脸会不会是尸体的?这尸体本来被浅浅埋在地上,我刚才走路经过,不小心踩到他,让他露了一把“脸“呢?
但这种猜测有些站不住脚。
过了好一会儿,铁驴累了,停止铲土,他把铲子戳到地里,叉个腰不知道想啥呢。
我没急着跟他说啥,想我俩都冷静一下,琢磨个好原因出来。也不知道是赶巧还是咋的,突然地,有一股风从远处吹过来。
这风很大,让沙子和细尘都进我眼睛里了。我不得不闭一会眼睛,等风过去。而更奇怪的是,我刚闭眼不久,立刻上来一股很强的困意。
那股劲就好像说,我连续熬夜好几天没睡似的。我很警惕,心说邪门事还是出现了。
我也不怕迷眼睛了,睁开看铁驴。铁驴一定有跟我一样的感受,此时他也看着我,还气的念叨句,说真他娘的憋屈。
  我理解他的意思,我俩带着这么好的武器,可遇到的“危险”是无形的,想开枪自卫,都找不到放枪的地方。
我看铁驴还想死磕,心说别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凑过去,拉着他说赶紧撤。
我俩互相搀扶着,又奔回小山。
这股风倒是停了,可等我们上了小山之后,发现困意越来越大,而且都忍不住打晃了。
就从我这边看,我几乎瞅什么东西都像枕头。
铁驴看着下山的路,给我鼓劲,说咱俩只要能平安下去,就算出了禁区了。
可他刚说完,俩眼想往上翻,明显是要睡着的节奏。
我怕自己不做点啥就来不及了,对着他大腿又掐了一下,让他迅速醒来。
铁驴一哆嗦,回过神。
  我问他,“驴哥,感觉咋样?“
铁驴说很爽,而且他也使劲掐了我一下。我发现这爷们用的劲又刁钻又狠,我疼的一哆嗦。
铁驴找个借口,说我俩要互相打气,不能睡着。我却觉得,这头驴是在报复我,我哪有他那么大的困意啊?
就这样,我俩互相掐着,踉踉跄跄的往山下奔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跟铁驴这次往下走,更是吃尽了苦头。
前半程倒还好说,我俩被睏意折磨着,有惊无险的滑了好几次脚,却并没摔倒,而刚到半山腰的地方时,铁驴踩秃噜了。
我当时扶着他,那一刻的记忆这辈子都难忘。铁驴嗷一嗓子,猛地往下坠。我想使劲拽他,根本就无力挽回,而且我也被他坑下“水”了。
我俩都跟土豆一样,往山下滚去。
  倒是有个好处,这山不太陡,又没啥包包棱棱的地方,我俩并没磕到碰到,只是狼狈不堪的落到山脚下。
我觉得浑身难受,有点骨头散架的意思,我也顾不得身上的沙土了,只是扑楞扑楞头发,抹了抹脸,算是简单清洁一下。
我跟铁驴先后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奔到越野吉普上。
刚开车时,铁驴状态不稳,车也开的离了歪斜的,不过渐渐就好了。
下午三点多,我俩赶回且末派出所。跟我预料的一样,刚进派出所的一刹那,所有人看着我们俩个小泥巴孩儿,全愣住了。
我不想多解释啥,问他们看到姜绍炎没?
有人接茬,说姜绍炎在103室。我跟铁驴直奔过去。
这103原来是个科室,也不知道姜绍炎咋想的,让民警把这里的桌椅全挪走了,只在墙上系了一段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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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一琢磨,他这话确实在理,而且我们只要能把这可疑人物找出来,绝对是破案的关键。
可问题是,看姜绍炎现在的态度,他在这线索上并没啥突破。
我索性把话题一转,一方面让姜绍炎换换思路,一方面也真想说说我跟铁驴的遭遇。
姜绍炎认真的听着,不过时不时皱着眉头,在我说完后,他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沉思起来。
我跟铁驴给他时间,过了一刻钟吧,姜绍炎回过神说话了,这次案子要真是那个人做的,他也不可能有那本事,能制造出这么诡异的事件来。
我承认,用诡异形容我跟铁驴的遭遇一点都不过分。
铁驴是真缓过来了,而且心里还不忿,跟姜绍炎建议,“今天时间晚了,要不明儿你跟我俩在过去一趟,找找原因啥的。”
姜绍炎没正面回答,说容他再想想。
我看一时间也没自己什么事了,我就想出去把带回来那个怀疑是精斑的标本化验一下。
但等我刚一开门,有个人急匆匆往里进,也就是我俩都控制好速度了,不然保准撞在一起。
我仔细一看,是骆毅,就是接待我们的那个民警。
我猜他一定有啥重要消息了,不然不会是这种着急状态,我不忙着走了,支着耳朵听着。
骆毅跟姜绍炎说,“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线索的线索,且末镇附近,一直有一股土匪的存在。”
  我们仨一下来了兴趣,我也凑过去。我们把骆毅围住了,姜绍炎示意让他继续。
骆毅说,“且末是古西域三十六国之一,这里有古文明、陶片、干尸这类的,这都是被大家熟知的,而还有一个大盗文化,估计知之者甚少。”
我们仨都对这说法很陌生。
骆毅也看出来了,又继续说,“古时候且末不是什么好地方,本地人为了生存,也衍生出一种职业,就是大盗,专门抢劫往来做生意的客商。他们还有一个口号‘战死为荣、病死为辱’。而随着时间的推进,生活条件的越来越好,甘愿做大盗的人越来越少,到了近几年,且末镇附近也只有一支十多人组成的匪团了。”
他刚说完,姜绍炎就提了一个问题“当地警方为什么允许这伙土匪的存在?”
这也是我跟铁驴想知道的,骆毅早就有答案了,也没犹豫的告诉我们,“这伙土匪平时是以抢劫客商或跟旅游团要保护费为生,但他们也是义匪,有时旅游团遇到沙漠狼了,这伙土匪也会现身,就算拼了命,也要保护旅游团的安全。”
我心说这伙土匪倒真讲义气,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不抓他们的理由,简单的例子,那些落马的贪官,很多也是有功绩的,但有时候功过并不能相抵。
我又强调一遍姜绍炎刚才的话,“警方为何不抓人。”
骆毅不往下深说了,他表情蛮怪的,说这伙土匪是当地组织,抓了未必是福。
  我琢磨着,有点懂了。
姜绍炎思路转换很快,也不纠结抓不抓土匪的事了,跟骆毅说,“这次旅游团失踪案,按目前掌握线索来看,确实跟大盗抢劫脱不开关系,而且末镇附近既然有这股土匪的存在,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们仨混进去调查。”
我听得脸色一变,心说我的乖乖,跟姜绍炎混特案组,这也不是啥轻巧活儿,上次去霞光镇,我们就当了一把线人,我还被迫给人治脚气,这次看架势,我们又要当土匪了? 骆毅就事论事的想了想,点头说有机会,因为这伙土匪前阵抢劫时,因为客商带着武器,让他们挂了三个人,这也算是巧合吧。他会找人出面,把我们仨引荐一下。 姜绍炎嘿嘿笑了,连连说好,还让骆毅这就去安排。 骆毅走了,我也彻底死心了,觉得这次土匪是当定了。但我也有不放心的地方。 我们仨都是外来人,典型的汉人血统,就凭这张脸跟土匪见面,他们能收么? 我就这事问了句,姜绍炎让我放心。接下来的两天,我们找专人做了一系列的乔装打扮,甚至稍微整容一下。 反正该粘胡子的粘胡子,该弄眉毛就弄眉毛。也别说,最后我照着镜子,真觉得自己有点本地人的特点了。 我们当然不会笨到就此说我们是本地人,只推脱说是汉维混血。 这一天傍晚,骆毅那边也联系妥当了,找一个维吾尔民警,开车带我们走了。 他奔着且末镇西面去的,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后,把车停在一片山沟前,这时太阳都下山了,我望着山沟,多多少少有点瘆的慌的感觉。
  但我们没停留,抹黑儿往里走。
我们最后来到几处断壁、裸岩附近,要我说,这里以前有人居住了,断壁就是凭证。
维吾尔民警让我们别乱走,他对着断壁布谷、布谷的叫了三声。
这该是联系暗号了,没一会儿,从一处断壁后面露出一个小脑袋。他对着我们望了望。
维吾尔民警也不敢乱动了,那人还拿着一个小手电,把电筒光晃过来。
我看不清那人啥长相,只知道个子不高,估摸也就一米七五吧,但他认出维吾尔民警后,也一下没了警惕,嗖嗖的跑了过来。
他俩低声交谈,都用的本地话,我们仨压根听不懂,维吾尔民警考虑到这一点,时不时用汉语翻译着。
按他所说,我们仨是他朋友,本来一直在外面做这种抢劫的买卖,但落叶归根,我们想家了,想回来后也有机会继续干老本行。
那小土匪倒没啥疑心,看样跟维吾尔民警的关系真不一般,信任程度很高。
他最后还对我们笑一笑,做了个击拳的动作,我们仨懂规矩,急忙都跟他碰了拳。
等维吾尔民警跟小土匪又聊了几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我本以为混入土匪内部会有多难,现在一看,这事貌似比我想的简单多了。
  这小土匪还介绍了自己,说叫买买提。我们也把事先准备好的假名字说给他听。
他带我们往山沟更深处走,我知道这是见土匪头子的节奏了。
我对这土匪头子很好奇,也有种不好的感觉,觉得这人能当头儿,不得老霸道了?
我趁空跟买买提套话,想事先了解土匪头子的事,但买买提不正面回答,还答非所问的说,“咱们再走一会就到了。”
我发现他说的走一会儿可真久,我们足足行军一个多小时,在夜幕的笼罩下,眼前也出现一个小村庄。
买买提说他们这些人都住在这里,又急匆匆带我们入村。
我本来挺放心,毕竟有小土匪带路,但刚进村口没多久,一下子来了一个大变故。
事发很突然,真的一点征兆都没有,有十多个人从房顶、院墙后等隐蔽处钻了出来,用手电筒照着我们。
我们仨很警惕,这次来虽然没有带枪,我们却很迅速的围成个品字形,一致对外。
买买提什么都明白,也没啥太大的反应,对着这些突然出现的人还叽里咕噜的用土话交流起来。
我被电筒光晃的眼睛不舒服,不过也尽量观察着买买提和这些人的举动。
我能猜出来,他们就是我们仨要找的土匪了,其中有一人的表现更告诉我,他就是土匪头子。
来之前我曾想过,自己印象里这些土匪会是什么样?跟自古来的关中土匪(胡子)会有什么差别?一定很彪悍,浑身上下还露出一股歪风邪气。
  但实际情况的偏差很大,从打扮来看,这些匪徒跟农民没什么区别,也压根没什么匪的气质,
单说那土匪头子吧,上半身套了件阿迪,下半身是耐克,整个一名牌运动服的混搭,他背上还背着一把猎刀,头发胡子不怎么打理,有点脏兮兮的感觉。而且更让人无语的是,他长得很像一个明星——憨豆,表情却异常的严肃。
我知道他也该是一个严肃的人,问题是,这张脸却总让我有忍不住想笑的冲动。
我当然压着这份心思,也跟姜绍炎和铁驴一样,默默等待起来。
买买提和土匪头子交谈好一会儿,之后土匪头子用不怎么标准,吐字不清的普通话跟我们仨说起来,“既然是老蛇的朋友,我们欢迎你们的加入,跟我走吧!”
老蛇一定说的是那维吾尔民警了,没想到他跟土匪接触,还混了这么一个外号出来。另外土匪头子的话让我很敏感。 我们仨是被朋友介绍来的没错,但单凭一个介绍,土匪头子怎么能这么轻易让我们入伙呢?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顺带着看姜绍炎和铁驴一眼。 他俩面色如常,也没回应我。这时候我不想多使眼色啥的,毕竟这些土匪都在观察着我们。
  土匪头子带路,有六个小土匪围在我们周围,带我们紧随其后,其他土匪关了手电筒,又都消失在各个隐蔽处。
我们一起深入村里。我放下杂念,默默观察着周围环境。
说心里话,这村子也就是一个名头罢了,空有村子的规模,却并没有村民。有的院墙都塌了,甚至屋顶也都漏了一角。
我们这样一直来到村中一个大院子里。这家的屋子和院墙并没遭到多大的破坏,而且有个土匪去了屋子里,拿出六个火把,分给其他人,等火把齐刷刷被点亮后,一时间,院子里倒挺明亮。
土匪头子趁空也介绍下他自己,说叫艾买提。不能说我太笨,只是这一会又买买提又艾买提的,名字这么相似,我都快分不清谁是谁了。
艾买提这人倒挺直接,之后他直奔主题,说了他的意思,“你们想加入,我当然欢迎,但我们这里不养闲人,你们要做点事,证明有加入我们的资格。”
我看他一说完,有两个土匪把火把交给其他人,还出列向我们走来。
我懂了,我们要入伙,其他方面都没问题了,就差试试身手了。其实想想也对,当土匪是个很危险的职业,也不可能像国企、事业单位那样,能收收闲人啥的。
今天到这吧 &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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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买提这些土匪一直在观察着姜绍炎,尤其留意他爬树时的动作,这时都忍不住喝了一声彩。
我是没好意思说啥,心说姜绍炎这次算爬的慢的,要是较真起来,拿出那种猴子速度,这些人不得佩服的当场膜拜他啊?
这还没完,姜绍炎贴着树干,又以肚子为中心,让身子慢慢转了一百八十度,之后又头下脚上的往下爬。
其实真论到下树,他直接秃噜下来就行,而这种爬法,真是费力不讨好。
艾买提他们也懂这里面的猫腻,在姜绍炎稳稳当当下树后,艾买提当先竖起大拇指来。这在告诉姜绍炎,他可以入伙了。
这么一来,剩下我跟铁驴两个人了。
铁驴来了急性子,迈步出去,说轮到他了。艾买提来了兴趣,问铁驴要露什么绝活?
铁驴的铁拳、铁掌很厉害,我合计着,他不得来个空手碎石啥的?但他没这么做。
他也拿出一副保留实力的心思,四下看了看,指着一处院墙说,“看我的。”
随后他奔着院墙跑了起来。别看他胖,两条腿倒腾的不慢,等快离近时,他还故意把上半身往前弓了弓。
我吓住了,心说铁哥疯了吧?这是要用脑袋撞墙的节奏吗?
  先不说他练没练过铁头功,但人脑袋就是脑袋,再怎么硬,也是身上最重要的地方。那院墙是被石头垒出来的,上面不平,有很多棱角,真要撞上去,赶上寸劲了,也能让人受很重的伤。
我想喊句话给他提提醒,不过来不及了,话没开口他已经冲到近处了。
最坏的情况并没发生,铁驴还是心里有数的,他最后没用脑袋,而是用肩膀。
这让我没什么担心的地方了,尤其我们仨都穿着护甲呢。我们都听到轰的一声响,这头驴可真彪悍,竟硬把这一堵墙撞塌了。
铁驴从一堆碎石里爬了出来,还无所谓的拍了拍衣服,拿出一副江湖人的样子,对着艾买提他们抱拳作了作揖。
艾买提回应铁驴,又竖起大拇指,不过他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还是那么实在与直接,最后忍不住念叨句,“胖哥,你真的好厉害,不过这墙是被你弄塌的,入伙后你明天的任务就是把墙修补好!”
铁驴本来一脸笑意,却一下僵住了,又看着眼前这堵残墙。
他还顺带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把目光挪向别处了,心说让你嘚瑟,我可不会帮你,这墙还是你自己垒吧。
之后只剩下我了,而且一下子,这些匪徒把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我觉得自己压力不小。
我打心里愁上了,心说自己会啥?爬树没那技术,撞墙没那体格,要是论到格斗,也就是个会抡王八拳的主儿。
  估计是因为姜绍炎跟铁驴表现的太出色了,这些土匪对我的期望值也变得高起来,有人喊了句“露一手,兄弟!”
其他人也都附和着。
我知道,这时候自己决不能掉链子,不然第一印象会很差,以后打听情报啥的,也会很费劲的。
我琢磨着,到底怎么办才好呢,顺带也四下打量起来。
这院子里有一根悬起来的铁丝,上面除了挂几件洗过的衣服外,还有一大块肉,估摸得有十来斤吧,是羊腿上的。
我学过解剖,虽然没研究过羊的身体结构,但以前经验摆在这儿呢。
我拿定一个主意,指着那块肉,大步走过去,趁空还摸向胸囊,把小解剖刀拿了出来。
这些土匪搞不懂我要干什么,好奇之下全跟过去。
我把羊腿摘下来,又捧着进了屋子,这里正好有个木桌子,我把它当解剖台,把羊腿放上去,拿出最快速度,嗖嗖的割起肉来。
一把解剖刀在我手里几乎跟有了生命一样,反正在它的切割下,这块羊腿别说骨肉分离了,有些肉与筋也都分开了。
也就一支烟的时间吧,这“解剖台”上被一块块羊的软组织铺满了,居中放着的是半截羊腿骨,骨头几乎没被刮伤,上面却再无丁点肉屑
  谁也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都被我这么狠的技术吓住了。
我觉得这还不够,又问艾买提,“有酒么?”
艾买提应声,又招呼一名手下去拿。
我趁空又耍了个小动作,从胸囊里拿出一副毒药来,我尾指指甲不短,就用它偷偷沾了点毒药。
这手下很快拿来一个酒囊,这在外地很难见到,因为其他地方都用玻璃瓶装酒了。
他还拿了两个高脚的酒杯,看材质估计是骨制的。
我把酒囊和酒杯都摆在桌子上,又对着酒杯倒酒,但倒第一杯酒的时候,我的尾指偷偷碰到酒了,也就是说,这第一杯酒是有毒的。
我面上没表露什么,而第二杯酒并没沾毒,等两杯酒弄好后,我拿着无毒的酒杯,又指着带毒的酒,跟这些土匪问“谁跟我喝一杯啊?”
  其实我这种小动作,没瞒过姜绍炎和铁驴的眼睛,他俩都选择沉默,只是有一瞬间,铁驴脸上现出一丝狡诈的表情。
这些土匪没这方面的想法与反应,艾买提还很豪气,当前走出来,拿起那杯毒酒。
我也不懂土匪喝酒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只按照以前喝酒的惯例,跟他碰了下杯子,算是走一个。
不过我眼睛盯着呢,等他正要把酒送到嘴里时,我叫停。
艾买提不解的看着我,我不理会他,反倒问这些土匪,“你们谁身上有银饰品?”
有个土匪应了一声,拿出一把带鞘的匕首来。这匕首很别致,尤其把手上被银丝缠绕着。
我打心里猜测,这匕首是他抢劫抢回来的,而这时姜绍炎和铁驴都出现了欲言又止的动作,他俩还互相交换下眼神。
小土匪很敏感,没直接把匕首递过来,只问我要银饰品做什么?
我指着艾买提的酒杯,让他把匕首把手儿沾到酒里。
小土匪按我说的做了,我还让他这么等半分钟。实际并没用上半分钟,这把手儿就有点变黑了。
这一下子,所有土匪都为之变色。
我默默把自己杯中酒喝光,又把那杯毒酒倒掉。之后学着铁驴的样子,对大家抱了抱拳。
我们仨的“考核”这样全部结束了,其实我是属于耍滑的那位,并没用上真才实学。但这些土匪却一致认为,我比姜绍炎和铁驴要厉害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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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买提很高兴我们的加入。有土匪懂得烹饪,虽然技术不怎么高,但还是做了几道菜,招呼我们一起吃了一顿。
这期间我成了全桌的焦点,有土匪问了这么一句话,说我以前是不是杀手,不然怎么精通剔骨拆肉,怎么知道下毒的呢?
我承认自己太实在,冷不丁不知道怎么解答,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磨铁网,里面搜 法医禁忌档案,铁驴倒替我吹上了,说他们没去过辽省的沈市吧?我在那里很有名气,也有外号叫冷手007。
我觉得这外号太逗了,没想到这帮土匪信以为真。看着铁驴还继续打我旗号使劲吹,我有点不习惯,也看了姜绍炎一眼,那意思让他隐隐点出几句,让铁驴早点换话题。
谁知道姜绍炎一改常态,特别支持铁驴,他俩有种一唱一和的做法了。到最后,姜绍炎还特意向带着银饰匕首的土匪吹嘘我。
我也不笨,他俩这举动让我突然觉得,这里面大有猫腻,那把银饰匕首的来历也绝不简单。
这顿饭吃完,艾买提又给我们分了住处,其实就是一处废弃的农舍,但好在里面有三张床,我们仨不至于睡在地上。
我知道,我们算正式成为土匪中的一员了,只是也搞不懂艾买提怎么想的,接下来的三天里,他并没给我们分配什么任务。
这些土匪,抛除去我们仨,一共有十六人,每天都有六个小土匪出村子,要么去跟旅游团或一些行脚商人收保护费,要么就混到且末镇去打听消息。都是问问有没有新来的客商,会不会出了镇子去周边转转等等的。
  我是觉得,失踪旅游团的案子已经很急了,尤其那些旅客消失那么久了,应该抓紧调查破案。但我看姜绍炎自打当了土匪,竟一点不提失踪案的事,也没调查的意思,貌似把它忘了一样,我实在忍不住,偷偷念叨两句。
姜绍炎当时也就是意思一下的应付几声,算把这事带过去了。
而他每天也会偷偷拿出时间去摆弄手机,这也是让我郁闷的地方,我的手机自打来到这个匪村,就一点信号都没有了,他手机信号却时时刻刻都是满格。
我不知道他用手机到底发了什么消息。另外每晚,他跟铁驴也都悄悄出去,到很晚才回来。
这一天晚上,我们又跟艾买提这些人在一起吃饭,还喝了当地的酒,正当尽兴时,我听到滴滴的声音。
这明显是电子设备传来的讯号,我以为是姜绍炎的手机呢,也想到只有他手机才在这时候能接收到消息。
没想到姜绍炎没啥表示,艾买提打着嗝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对讲机。
这对讲机我认识,是早期摩托罗拉的一个款,乌州警局和小区保安都经常用到,但让我诧异的是,艾买提的对讲机,logo竟然不是摩托罗拉,而是iPhone的。
也怪当时有点酒精上头,脑子有些笨了,我心里还合计呢,心说iPhone啥时候也出对讲机了?咋抄袭摩托罗拉的款式呢?
但又一琢磨,我懂了,艾买提这个死爱面子的土匪头子,一定听说iPhone比摩托罗拉上档次,索性也不知道从哪弄到一个iPhone的商标,贴到对讲机上了。
  我心说他也就在且末周边混吧,逗逗这些同样没文化的土匪,要去外面了,保准被同行笑到大牙。
当然,我这话并没说出口。艾买提还略有嘚瑟的故意漏iPhone商标给我们仨看呢。
他也考虑到我们,用汉语冲着对讲机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那边有人回答,我认出来了,是买买提的声音,“头儿,有鱼儿!”
这是暗语,说白了,买买提找到能抢劫的目标了。
艾买提摆摆手,让现场再静一静,又继续问,“鱼儿怎么样?”
买买提回答,“两个新来的商人,做完买卖后想在镇子附近游玩一番,而且都是有肉的主儿,带的资金没过百万也差不多了。”
  这些土匪一听到这儿,也顾不上保持现场安静了,全兴奋的哇了一声。艾买提倒依旧挺镇定,想了想后问,“消息准不准?”
买买提说准着呢,是老蛇那边最早来的信。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自在感,知道老蛇就是那个维吾尔民警,心说他不会真的跟土匪有勾结吧?那我们仨混进来岂不是很危险?
我在这儿七上八下的心里不安,艾买提倒是彻底放下心了。还让买买提继续说下去。
买买提说了另一个人名,也是土匪中的一员,说他还在且末镇跟踪这事,他汇报完也马上回去,等确定这两个商人的游玩时间和游玩路线后,再跟大家联系。
之后我们饭也不吃了,就在继续等信儿的状态下散伙了。
我们仨不跟艾买提住在一块,也不知道买买提后续消息是怎么汇报的,但在第二天快破晓时,有小土匪过来敲门。
我醒来后迷迷糊糊过去开门。小土匪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告诉我们,“半个小时内去头儿住的地方集合,要去打渔了。”
  我们仨不耽误,洗了把脸就赶过去,其实这时我心里挺多疑问的,一方面觉得,这次抢劫怎么这么突然,要在破晓前动身呢?另一方面觉得姜绍炎跟铁驴很怪,因为这一晚,他俩都没出去。
我没时间问什么,等赶到地方,我发现我们仨还是最晚到的,艾买提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不过不是针对我们。
他家桌子上放了两只手枪,一把是老式的王八盒子,一把相比之下,还没那么老古董,是左轮枪的一种。
这两只手枪的枪口附近都生锈了,艾买提的怒火也都冲着这儿来的,说“邪门了,前几天看这两把手枪,一点锈迹都没有,怎么现在锈的这么严重了呢?”
那些小土匪都不敢吱声,也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我有点明白了,心说弄不好是姜绍炎跟铁驴搞得鬼。
既然枪都生锈了,这次抢劫,艾买提也用不上它们了。
艾买提很遗憾的把它们收起来,又找手下给大家发武器,本来有武器的就算了,像我们仨手无寸铁的,这次都分到一把砍刀。
艾买提趁空跟大家强调,按买买提传来的话,这次面对那两个商人,貌似会点武术,但他们有钱,我们行动必须成功不能失败,虽然没枪,但我们可以设埋伏,突然袭击的把他们擒住。
我们都应声点头,也稍作准备就出发了。
这么一赶路,我算明白为啥艾买提让我们破晓前行动了。我们没车,光靠腿儿着,走了足足三个小时,我没算过走了多少里地,最后在双腿发软之下,我们来到一个小山之前。
这里我认识,甚至光看着小山,我整个心就特别不自在。
  不得不说,真的很巧,这里就是禁区边缘,也就是前一阵我跟铁驴吃瘪的地方。
这些匪徒根本不在乎禁区不禁区的,艾买提一指,大家争先爬到山顶上,也都躲在后面。
而我稍有犹豫,等我们仨也埋伏好之后,我挨着艾买提。
现在纯属耗时间,等那两个商人出现了。我也有空跟艾买提说说话。
我当然不会笨的直说这里是禁区,只是谎称不知道咋了,在这里待得不舒服,感觉阴气森森的。
艾买提哈哈笑了,也不避讳的说,“你别这么紧张,这里确实有点小说道,有幽灵,不过咱们跟幽灵有协议,它们不会找咱们麻烦的。”
这话包含的信息量实在太广了,我能感觉到,艾买提也知道这里是禁区,但幽灵又是什么东西?这些土匪怎么还跟这种鬼啊神啊的有所谓的协议呢?
等我再想问点事的时候。艾买提没兴趣跟我说啥了,不仅告诉我,也跟大家说,“都精神点,别睡着了!”
我们继续这么熬着,过了一个钟头吧。远处出现一辆大吉普车,正慢悠悠的开过来。
一定是那两个商人到了,艾买提这些人兴奋起来,我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心说怎么是这辆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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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觉得痛苦大于快乐,忧伤大于欢喜,悲哀大于幸福么?因为我们总是把不属于痛苦的东西当作痛苦,把不属于忧伤的东西当作忧伤,把不属于悲哀的东西当作悲哀,而且还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使用[寂寞]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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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吉普车比正常吉普要大上一圈,车窗也被捂得严严实实,这不是寅寅的养尸车还能是啥?
我心里突然有股子兴奋感,也说不好为啥,或许因为突然见到寅寅了吧。
我偷偷瞧瞧身旁的艾买提,他脸上也有兴奋感,不过他的兴奋更源自于大战前的准备。
能猜出来,他一定觉得,手下这么多人,打劫两个外地客商妥妥当当的。
可我替他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我知道鼠帝死了,但白头翁还活着,也一定在车里。
就凭白头翁那身手还有背着的那把大砍刀,这帮人捆一块都不是他手下一合之将。我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也相信这次寅寅的出现绝非巧合。
这样稍微过了一会儿,艾买提下命令了,他学了几声猫叫,有三个小土匪当先冲下小土山。
他们跑的很有特点,弓着腰故意低俯着身子,要不特别注意的话,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行动。他们嗖嗖很快跑到山脚下,有一个人当先横着躺在路上,另外两个人做出着急的样子。
吉普车正在爬上坡,等爬完后看到这三个人了。
吉普车第一时间鸣笛,站着的两个土匪急忙挥手。等吉普车来到近处后,他们又挡在车前面,让它停下来。
我真佩服这帮匪徒,想出这么个“损招”来,旅客遇到这种情况,保准会下车询问。
寅寅也中了这一招,不过我怀疑她是故意的。而且车的正副驾驶座的车门全打开了,从里面下来两个人。
  除了穿着便服的寅寅,还有老猫。
我最后见老猫时,只知道他跳窗户走了,并不清楚他又跟寅寅汇合了,他的意外出现,让我彻底对这帮土匪的计划死心了。
但那三个小土匪傻兮兮的,很积极,躺地上的那位,突然站了起来,跟其他两个同伙一样,迅速掏出匕首,向寅寅和老猫逼近。
我以为凭老猫的性子,肯定大打出手,都不用等到把白头翁放出来的,就能把三个小土匪杀了。
但老猫表现出人意料,他学寅寅,回避般的一同往后退了退。
这三个小土匪并没逼人太甚,只挡在正副驾驶座的门前,他们又吹起哨来。艾买提这些人都等着呢。
这一下全嗷嗷叫着往下冲。我们仨也混在队伍中,不过跑的不那么积极。
我们最后都在吉普车前集合。想想看,我们是小二十人,把这辆吉普车很密集的围了个圈。
艾买提很得意的笑着,那意思,这俩商人咋这么傻呢,竟然不逃。稍微缓了一会儿,艾买提发话了,指着老猫说,“你们车里什么东西?都拿出来,要是够配合,我考虑给你们留个回去的车票钱,不然就把你们用刀剐了。”
其他土匪喔喔叫着,增加艾买提的声势。
老猫皱眉看着艾买提,他本身不爱说话,也就没接话。寅寅突然笑了,连连说好,还把车厢门打开了。
那些土匪都往前凑了凑,我们仨也照做着,而且这次我们都有同一个好奇心,看着车厢门里面。
寅寅说这车里确实有两个宝贝,既然匪大哥有兴趣,就把它们拿走吧。
  寅寅一摸兜,拿出一个铃铛。本来她刚有这动作,离得近的两个土匪就举刀防备着。等看到只是铃铛,他们松了口气,也一脸不解。
寅寅没理他俩的目光,摇了摇铃,铃声依旧那么响亮与刺耳。
一阵呃呃声从车厢里传出来,随后一眨眼间,白头翁跟鬼魅一样,嗖的一下跳出来。
我看到白头翁脸颊上还有一块肉往外翘着,这是之前大战魔心罗汉时受的伤,没想到隔了这么久,竟还没好。
白头翁根本不知道疼痛,立刻把他的大砍刀拿下来。
他本身就有一股子杀气,外加配着那张死人脸,把艾买提这些人全吓住了。本已经缩小的包围圈,竟又扩大了好几圈。
那些土匪全不自觉得往后退了退,我很积极,而且退的更远。我是不想一会被艾买提强叫出去跟白头翁打斗,那岂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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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完,寅寅又摇了摇铃铛,一阵呃呃声从车厢里传出来,又一个人影嗖的一下蹦了出来。
当我看清这人长相时,真有种吓得腿软的冲动。
这人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袈裟,剃着一个大光头,表情跟白头翁一样木讷,甚至嘴角挂着口水,不过我依旧认出,这就是魔心罗汉——雷涛。
寅寅看艾买提这些人都不说话了,又抢先强调,“我说的两个宝贝都放出来了,你们刚才不是想要么?姑奶奶我就觉得你们胃口太大,这样吧,你们挑一个宝贝,能把他带走就行。”
我也不知道白头翁和雷涛都怎么想的,成了活尸了,幽默细胞竟都在,他哥俩真默契,竟配合寅寅一同含含糊糊来了句,“求、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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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买提再怎么也是土匪头头,关键时刻最先稳住神,跟手下念叨句,“这次大鱼太狡猾,带了两个硬茬子帮手,咱们老规矩,把他们杀了再说。”
艾买提做了个手势,我是看不懂,但这些土匪跟打了鸡血一样,也做了这样的手势,叽里咕噜念叨几句话。
我猜一定是战死为荣、病死为辱这类的话。
有两个小土匪最先耐不住了,他们一脸怒气,拿着砍刀当先出列,指着白头翁和雷涛,那意思想跟他们比比身手。
这都不是单纯的比武,没有点到即止的规律,很可能是生死相博。
从这一点来看,我体会到这帮土匪的可怕了。
白头翁不满的咧了咧嘴,提刀要往前走。不过他刚迈步,雷涛一伸手把他拽住了。
雷涛虽然没有白头翁表情那么吓人,但他狞笑着,显得有些诡异,独自迎向两个土匪。
那俩土匪面上没啥,我却发现有点小动作,他们都有点回避跟白头翁交手的意思,看雷涛走过去,他俩都稍微变得放松。
白头翁本来不干,也想尾随雷涛,寅寅突然摇铃,把他叫住了。 这么一来,艾买提这些人又往后退了退,腾地方,这俩小土匪也一前一后的夹住雷涛。 雷涛一直没动,这让两个小土匪都有些兴奋,想想也是,按常规打法来看,雷涛战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但雷涛啥样,我再清楚不过。他还突然发起攻击,双手摸兜,从里面拿出一把把的丹药。 这都是小炸弹,只是变成活尸后,他兜里的炸弹不像之前那么大了,都做了一系列的改进,威力小很多。 雷涛根本不给小土匪反应的机会,前一把后一把的撇上了。 这就是天女散花,两个小土匪本也没在意,这可好,丹药噼噼啪啦在他们身上炸开了。 场面简直惨目忍睹,每一个丹药爆炸后,能都带点东西下来。
  两个小土匪哭爹喊娘的,很快一身狼藉,衣服破破烂烂、脸上全是小坑的倒了下去。虽然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但我也能很肯定的下个结论,这俩小土匪死定了。
雷涛用这么血腥的手法做了表率,一下让白头翁忍不住了。白头翁根本不等寅寅下命令,抽出砍刀,对着艾买提所在的位置冲过来。
当时有其他土匪要护住艾买提,跟白头翁打斗,不过真跟我之前预料的一样,只一招他们就受伤倒在地上。
艾买提给我感觉一直很仗义,很爷们气,但也有他狡猾的一面。
他见机不对扭头就逃,这帮土匪没了主心骨,没人发号施令,一下成了一团散沙,各自逃亡。
这绝对是一次以少胜多的打斗,寅寅和老猫,外加两个活尸战士,全都加入到追击的行列。
我本来想随大流的乱跑,但关键时刻姜绍炎和铁驴把我拉住了,姜绍炎念叨一句,“护艾买提!”
我心里回过味儿,我们仨又奔着艾买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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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艾买提太能跑了,使劲倒腾两条腿,别看是戈壁地形,速度竟没怎么被影响。
要一般人追他,或许还真追不上,但白头翁本身就是追击健将,我们跟艾买提汇合后,眼瞅着白头翁越来越近。
我偷空回头对白头翁使眼色,那意思别追了,我们仨护着艾买提,戏演到这份上就可以了。
但白头翁没有那么高的灵智,不仅不理我,反倒还呲了呲牙,我被他吓得心里猛跳一下。
姜绍炎跟铁驴没办法,不得不停下来。
我发现他俩也真行,全拿出一副玩了命的架势,跟白头翁死磕起来。
白头翁也使劲舞着大砍刀,也就是这刀没机会砍在姜绍炎和铁驴身上,不然一旦沾边,保准是重伤。
  艾买提和我本来都停下来,想观观战,甚至艾买提跟我念叨一句,“一会找机会,一起上。”
没等我说啥,姜绍炎趁空喊了一句,:“让我俩别管他们,快走!”
艾买提不舍,我却不能让他再停留了,心说他在这观战,姜绍炎跟铁驴压力太大,也不能跟白头翁有进一步交流。
我使劲拽着艾买提,不管他啥意思,强行带着他往更远处跑去,也希望姜绍炎跟铁驴不要受伤,不然真就得不偿失了。
我跟艾买提继续逃,也不知道逃了多少,最后转过一个小山,出现一个圆形的大卵石。
它足足有人腰那么高,半张桌子那么宽。像卵石这种东西,一般都出现在海里,被海水冲刷后形成的,而在戈壁某些环境下,沙子成了“海水”,也会冲击石头,让其形成卵石。
这倒让我一点也不稀奇,艾买提是真不想跑了,招呼我一起坐在大卵石上。
他是一点没犹豫,我看了看,心说再怎么说他也是头头,我是小土匪,规矩还是要懂得。
  我索性靠边蹲下来,还握着刀四下看着,做出一副防备的样子。
艾买提很感激,跟我说,要不是我们哥仨的加入,他今天很可能已经死了。
我想想都觉得好笑,心说他这个瞎子,眼瞎心也瞎,要不是我们仨,他会这么惨?
这话说不出口,面上我反倒还表忠心,安慰他一番。
艾买提摆摆手不说啥了,我俩保持沉默,过了有一刻钟吧,拐角处出现两个人影。
在他们刚出现一刹那,我吓的身子一震,担心别是寅寅他们,那样现在就剩我了,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打斗。
但很乐观,是姜绍炎和铁驴。只是他俩不怎么好。
铁驴少了一大截衣袖,姜绍炎身上出现好几个大口子,有些地方还血迹斑斑的。
乍一看姜绍炎伤的很重,甚至都有可能危及到性命了,但我又仔细观察,发现他刀口及其附近区域很少有血。
我有个猜测,这些血都是后抹上去的,姜绍炎耍了个心眼。我不能把这事点破,跟艾买提一起跑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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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在附近转悠一番,听过喊话或者吹哨的形势,联系其他躲起来的土匪。渐渐的,这帮土匪都回归了。
我知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败军,还是早撤退微妙。但艾买提很讲究,非要抽出时间,把这些带不走的尸体埋葬掉。
我们没有土工的家伙事,只能找到一处土质相对松软的地方,用刀或用手挖着,把这六具尸体安葬。
尸体中还有一具带着银饰匕首。这匕首我认识,姜绍炎对它兴趣一直很大,这时还想把这匕首拿走,挂在自己腰间。
这本没什么,不然一把这么好的匕首当了陪葬品,确实有点可惜。艾买提一向是个大度的人,却在这事上较真。
他从姜绍炎手里抢过匕首,说要物归原主,还举起匕首很恭敬的拜了拜。
这让我觉得挺古怪。
之后我们一群人原路撤退,回到废弃的村里,来到那个院中。
这都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很累,艾买提让人生火做饭,还特意回趟家,拿了一个小木盒。
打开后,我看到盒里放着一条条干枯的虫子,艾买提让做饭的伙夫特意把虫子放在菜里煮。
  那些土匪对这种怪现象都习以为常了,也并没人问什么,他们以前一定这么吃过。而我有种感觉,这法子跟姜绍炎喂我们吃虫子同出一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这顿饭吃得很闷,大家士气很低落。饭后也是各自散去,艾买提让大家早早休息。我们仨回到住所,我一下子躺在床上。姜绍炎跟铁驴累归累,却显得心事重重的。
他俩也不避着我了,把门一关,坐在一起低声说起来。
铁驴问姜绍炎,“今天艾买提他们遇到这么倒霉的事,会不会忍不住去找那个人呢?”
姜绍炎点头说有可能,也跟铁驴强调,今晚务必跟紧一些,
我挺迷糊,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俩只说这么两句就闭口不谈了,一转话题扯起别的来。
我一想,自己没法子把话题再带回去,就没多问。
这么聊一会,他俩睡了。
我们睡得早,外加住处室温不高,半夜我硬生生来尿了,而等起来一看时,发现姜绍炎跟铁驴的床位都空了。
  我知道他俩又出去办啥事了,这种情况出现过好几次,我有点习以为常了。
另外我也真是被尿憋的难受,就急忙捂着小腹嗖嗖往外跑。这里没有厕所,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就行。我选了处墙根,在哗哗释放时,听到院外有动静。
有人在远处急匆匆走过,其中还有人说了句话,我听不清是啥,但嗓子尖尖的,是女子的声音。
我纳闷上了,心说村里咋还有老娘们呢?
我也尿的差不多了,就急忙系好裤子。这院墙没那么高,上面还都是突出的小石块,我找个顺手顺脚的地方,踩着爬上去,稍微探个脑袋往外看。
这时有俩人已经走得很远了,是一男一女,男子走路稍微有点坡,我认出是土匪里的一员,而那女子倒腾着小碎步,有点扭扭捏捏的感觉。
  我一下联系起禁区出现的脚步了,我怀疑跟这女子有联系。我没怕,也觉得这是个重要线索。虽然只有自己,但还是打开院门,跟了出去。
我不会跟踪,好在这里都是房子。我左躲一个、右躲一个,最后一路跟踪到艾买提家附近。
这俩人全进了艾买提家,我没急着靠过去,稍微缓了一两分钟,发现艾买提家没动静,并没人监视门口啥的。
我偷偷溜到他家后方,从后院爬墙进去的。
艾买提家屋子很大,还是个二层农家别墅,后院堆了个干草垛子,估计是用来生火取暖的。
我没理会干草垛子,溜到别墅前。
我抬头看看,二层别墅的窗户微微开着,灯也亮着,我猜他跟那女子一定在这里聊天。
  我有自知之明,自己这身手要是进别墅再混到二楼去有些困难,想偷听还得从窗户外入手。
我看别墅外墙也挺粗糙,有小石子凸出来。我咬牙费劲巴力一番,又用刚才的法子,踩着石子爬上去了。
也不知道为啥赶得这么巧,我把脑袋凑到窗户下方时,我保持的姿势很吃力也很费劲,抓石子的手都有点抖了。
我知道自己没那精力一直偷听,但能偷听多少是多少吧。
我尽量调整呼吸,一来不出声,二来让自己能有精力去听里面有什么样的谈话。
也真被我猜到了,艾买提跟那女子都在,女子不会说本地话,艾买提跟她一直用汉语沟通。
艾买提说了今天的遭遇,还形容下寅寅四人的外形与身手,问女子,“会不会是九娘说要堤防的人?”
女子没正面回答。但她对白头翁和魔心罗汉感兴趣,让艾买提继续说说这俩人更具体的特征。
艾买提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那女子听得很在心,偶尔嗯一声,算是回应了。而我很无奈,也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心说趁我还有力气抓墙时,他能不能挑点重点讲讲,别都说我也经历过的事了?
  我依旧耐着性子,等累的脑门全是汗的时候,艾买提终于说完了。
沉默一会儿,那女子又开口了,不过声音很低,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不想放弃,也觉得重点来了。
我又往上使使劲,让身子探上去一些。
我打这么个主意,就算还听不到,我也认了,但想看看这女子到底长什么样,至少能留个印象,方便以后抓人。
我运气挺差的,在即将探出脑袋的一刹那,我踩的一块小石头碎了,脚下也吃不住劲。
我这时在一、二楼之间呢,一下子掉到地上去了。
伴随着砰的一声响,我倒是没摔出个好歹来,只是这声音也一定被二楼发觉到了。
  我急了,知道再不躲的话,等艾买提和女子发现我时,我没法解释自己为啥出现在这里。
我想到那个草垛子了,踮着脚嗖嗖奔过去,躲在一个角落里,还把身子蹲下来。
我没敢露头,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之后艾买提还咦了一声,说又是哪个野猫捣的鬼吧?
我静静等着,艾买提又把窗户关上了,继续跟女子聊天,我趁空瞧瞧,发现窗户还没关太死,留了一个小缝。
我心里又活分起来,想着自己要不要小心些,再爬上去偷听呢?
但没等我拿定个主意时,草垛里传来很轻的一声冷笑,有个大手从里面伸出来,捂住了我的嘴巴。
他又念叨一句,“进来吧!”
我竟控制不住的,半截身子都进了草垛子了。
  我使劲挣扎着,心里也特别紧张,不知道身后这人是谁。他还想继续拽我,把我全拽进去。我想抗拒,也被逼的没招了,张嘴想咬他。
这人倒挺了解我,在我嘴刚张开的一刹那,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急忙把手往下送了送,抓住我的脖子。
他继续一边拽一边轻声念叨一句,“是我,铁驴!”
这声音太有魔力了,一下让我变得放松。我也不挣扎了,任由他使劲。
我发现这草垛子真是另有乾坤,从外面看,我以为这里面不得非常实成才是?但实际上,这里有个小空间,能紧巴巴容下两个人藏身。
这一定是铁驴偷偷做的,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技巧与手法,却打心里默默佩服他一下。
我不能直勾勾的在草垛子中横着,就赶紧蜷曲身子,缩成一团。 我还发现,这草垛子里并没缺氧的感觉,一定有铜管之类的东西,让草垛里、面相通。 铁驴打了一个小手电,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我。他脸上带着一起好奇,就好像说,我怎么来艾买提家了?不过他没问,又转变态度突然嘿嘿笑了,说徒弟啊,你也太逗了,这都啥年代了,还用那么老土的办法,爬墙偷听去? 我猜自己刚才那点举动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不想多解释啥,反倒盯着他强调,“你说我土?你不更土鳖?躲草垛子里,藏得是好,但你有顺风耳嘛?能听到屋里谈话吗?” 铁驴反驳的摇摇头,说我没救了,又指着自己两只耳朵,还从其中一只耳朵里拿出一个小黄豆粒来。
把它叫黄豆粒也不太恰当,我知道这一定是一种设备。 我跟他都兄弟,没必要斗气,我又心平气和的问他,“这是啥?”
  铁驴说,“这玩意儿其实就是一个迷你的耳机子,连在接收器上,我自己听一个,你听一个吧。”
我接过黄豆粒,也知道应该把它放到耳朵里,问题是,我怕用力不当别真把它塞大发了,最后拿不出来。
我自己没敢动手,让铁驴帮我。等黄豆粒送到我耳中之后,一股很小却又很清晰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都是艾买提和女子的谈话声。
铁驴让我少说话,一起用心听,之后我俩用一种半相依的姿态,沉默着。
我听了半天,这期间艾买提说完了白头翁和魔心罗汉的事,女子认为寅寅四人确实可疑,她要把这事报告给九娘,而且事不宜迟,一旦真是她们要提防的人,九娘就早点安排人手,把寅寅四人擒住并消灭。
这女子也不想在村里过夜了,这就启程往回返。艾买提问用不用找两个手下护送,女子拒绝了,还不客气的说要两个废物陪着干嘛?岂不是更浪费她的精力么?
艾买提似乎很怕这女子,只是陪着笑,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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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们下楼了,还一起出了院子,艾买提一定想把女子送到村口。
我对这女子很在意,跟铁驴说,“咱俩也从草垛子里爬出去吧,继续跟踪女子。”
铁驴不赞同我的想法,又淡定淡定的劝我,说这草垛子里这么暖和,多待一会儿又何妨?
这种懒散劲不像是铁驴的做事风格,我真怀疑自己听没听错。铁驴不理我,拧了拧身子,换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小憩起来。
我怀疑铁驴不走,还有啥后续计划没做呢,就不敢乱来,这么默默等着。
不过足足过了半个钟头,也没见有啥新动静,我熬不住了,使劲推了推铁驴。
他终于醒了,打着哈欠问我睡没睡?我心说这都啥时候了?自己有那么没心没肺么?
我摇摇头。
铁驴让我等等,他先悄悄把脑袋探出去四下看看,确定周围没人后,他带着我一先一后出了草垛子,跳出院墙。
我趁空跟他念叨几次,虽然那女子离开半个钟头了,但我们要想追,还来得及。 铁驴又把我这么中肯的建议否了,反倒带着我一路回到住所。 等一进门,我发现不仅是我俩,姜绍炎也回来了,而且这时的姜绍炎很兴奋,站在地上正乱扭屁股跳舞呢。 我纳了闷了,不知道啥事把他高兴成这样? 姜绍炎看到我俩后,还主动分烟,我不想抽,把刚才经过的事都说了一遍。 姜绍炎跟铁驴一个想法,也不想追,不过他没藏着掖着,一掏兜,把手机拿出来。 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个地图,是匪村附近的,上面还有一个红点一个绿点。这让我太熟悉了。
我一直以为,这东西只有特殊跟踪器上才有,没想到还能把这种技术移植到手机上来。绿点就该是我们,红点就该是那女子了。 我没急着说啥,又仔细琢磨一番,姜绍炎跟铁驴分工了,铁驴负责监听,姜绍炎攀爬本领好,一定躲在某个墙头或某个树上,偷偷把迷你跟踪器撇下去,黏在女子的身上了。
  有它在,我跟吃了定心丸一样,也不想那么多了。
姜绍炎本来把烟都收回去了,我一时间烟瘾来了,还摊开手说,“快把烟拿出来,让我过过瘾。”
我们在屋里坐了四十多分钟,姜绍炎时不时看着手机,等红点离我们有五公里远后,他叫上我俩出发了。
这红点是奔着匪村西南方走的,我打心里估算着,要是她一直这么走下去,岂不是进了禁区?
我看姜绍炎跟铁驴追击的态度很坚定,我有啥说啥的问了句,“咱们手里有啥武器吗?”
铁驴回头看看我,又拍了拍腰间,这里带着艾买提给他的砍刀。
我比划个手势,说我们没枪啊,这么去敌人老窝,是不是不妥当?
我又说我的建议,“既然有跟踪器了,我们也别这么积极跟着了,等红点最终落定,我们带好武器,带着当地警方的支援,一起奔袭过去得了。”
我发现今晚邪门了,我提了好几个建议,竟全被否了。
姜绍炎告诉我,“这次我们去,只是查看下地形,如果没我们的事先探路,不摸清楚个基本情况,一旦盲目带着大部队过去,风险会更大,甚至导致全军覆没。”
这道理我也懂,说白了不就是侦察兵嘛?但问题是,我也想到黑虎小队了,那次圣地之行,黑虎小队两名队员就是先锋,结果被魔心罗汉扒了皮。 我不想我们有类似的命运,在心里不由默默祈祷一番。 我们一直没停歇的走下去,戈壁这种地方,夜晚跟白天不一样,夜里的戈壁很冷,我嘴里都哈出一股股白气来,大鼻涕也都在鼻孔附近徘徊着。 本来我们要是快走或跑起来,也能让身子暖和一下,但姜绍炎就掐着五公里的距离,一旦走快了,他就让我们减速。 那女子小碎步,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根本不习惯这种走法,只能走走停停。 这样过了一个钟头,我们深入西南方了,也没什么征兆的,突然间,姜绍炎咦一声,指着手机屏幕说,“那娘们咋走这么快了?”
跟踪地图的左下角有一排数据,是系统对红点移动速度的大致评估。我看她速度确实在快速的上升。 我们不得已,都快走起来,没多久又在不得已之下,跑了起来。 我真服了那女子,也一直跟在姜绍炎身旁观察数据,她移动速度最后竟然显出的是一秒钟十米。
我心说这什么概念?举个简单例子,我一眨巴眼的时间,她就从我身边瞬间到我十米开外的地方了? 姜绍炎跟铁驴都急了,他俩都是铁人的身子,一起加快速度,而我真不行了,一下子被他俩拉下一大截来。 铁驴还给我鼓劲,催促快快呢。但姜绍炎跑着跑着突然停了下来,拄着双腿大喘气,还一脸怪表情的嘿嘿笑了。 我趁空赶过去,铁驴问姜绍炎笑啥呢? 姜绍炎问我俩,也有种问自己的意思,“咱们撒开了跑,一百米跑完要用多长时间?” 铁驴说他十二、三秒没问题,而我本来想说十四秒,但一想,铁驴这么胖都能跑这么快,我这数据说不出口。 我撒了个谎,说自己也在十二三秒之间。
  姜绍炎没在乎我说的是否真实,他把手机拿出来,指着女子移动的速度,又跟我俩说,“她可是百米十秒的速度,咱们特案特警都做不到,她一个弱女子,能有这么强悍么?”
我觉得姜绍炎说的很对,我们刚才真就是犯懵了,只顾着追,没想到这里面的古怪。
我们改跑为走,一边慢悠悠的跟踪着,一边分析女子跑那么快的原因。
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发现我们仨压根连臭皮匠都不如,分析来分析去也没个好说法。
这还没完,那红点最后速度接近每秒十一米了,之后突然停顿不动了。
我当时眼睁睁看到这一情况的出现,也把我吓了一跳,心说那女子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跑着跑着又突然停了呢?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这女子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正在那里等我们过去呢?又或者说,那里就是她最终的目的地呢?
其实我这么想还是简单了,姜绍炎说了一句话,让我诧异的更忍不住咧大了嘴巴。
  姜绍炎告诉我,红点停顿不动,代表的是目标在这里消失了。如果红点停下来并闪烁,这才代表的是目标停下来。
我纳闷上了,心说那女子本来速度那么快,怎么最后还离奇消失了?难道她通过这种高速度,穿越到另一个空间里去了?
这只在科幻影片中看过,我不相信现实中会发生。
姜绍炎说了他的看法,红点停顿的地方,地形很怪,一定有干扰信号的磁场。
这思路我赞同。不过姜绍炎跟铁驴都没继续跑的意思了,他们想到一块,那里地形怪,很可能有潜在的危险。
我们又大体估算了一下,赶得很巧,红点停顿处也是禁区的边缘地带。
正当我们纠结接下来怎么办时,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我形容不好这是什么,叫声有些嘤咛,像是女子的。
声音离我们很近,顶多在右手边十米开外的地方。我冷不丁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那里根本没人。我以为自己听差了,但姜绍炎跟铁驴也有类似的举动,甚至也看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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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绍炎不回答,一边继续用手电四下照着,一边对我和铁驴打手势,那意思我们仨不急着走,我和铁驴要是困了,可以坐地上休息一下。
我再也不想让自己做梦,也不想听到所谓的天籁之音了。我强忍着倦意,在原地跳了跳,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变得清醒些。
铁驴还想到原来的法子,凑过来要跟我互掐大腿根,我没同意,他不得已,自己掐自己了,时不时疼的咧嘴。
也就过了半分钟吧,姜绍炎没发现啥,却又有一个古怪事出现了。
我腰间传来微微的抖动感,我本来吓得一激灵,但又一品,发现是魔鼎,它里面有反应了。
这里面有啥,我再清楚不过。
我心说怎么回事?那帮金甲虫卵都孵化了,想急着飞出来么?我把魔鼎拿出来,让姜绍炎和铁驴看。
我平举着手掌,魔鼎在上面,借着三把电筒的光线,我们都能瞧到,魔鼎微微抖动的样子。
我犹豫着,也看到封鼎的锡纸都往外凸了,估计任由这情况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它也会被顶开。
我想要不要用手掌往下按按,让锡纸牢固一些呢。
铁驴是持支持观念的,甚至还催促我快点下手。而姜绍炎喊了句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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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真胆大,随后更来了句让我俩诧异的话,“把锡纸打开,放虫子出来看看什么情况?”
我真想不听服从命令,怕虫子出来往死了咬我们。但姜绍炎的态度很坚决,我最后心一横,按他说的,把魔鼎举远,一把将锡纸撕下来。
在锡纸拿开一瞬间,一股黄绿色的小烟从里面冲出来,它们很炫,发着淡淡的光芒,有种萤火虫的架势。
这次不仅我,姜绍炎跟铁驴也一起往后退了退。
这股黄绿色的烟对魔鼎有些依赖,我这么一退,烟也跟着我移动了,反正就在我头上盘旋着。
我心里很震撼。我明白,这烟就是金甲虫,但它们成虫颜色怎么变了?难道说变异了么?
我不敢也没那时间抓一个虫子做研究,而且看着头上方的虫群,我心砰砰跳。
关键时刻,我还是拿了一股勇气,不让姜绍炎跟铁驴往我身边凑。我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搞不懂这帮虫宝宝为何会出来,但打心里有个猜测,它们会不会刚进化完,只是想出来透口气呢?
我们这么熬了一小会儿,虫群突然改变方向,奔着西南方冲过去。
它们有争先恐后的节奏,不过也保持群体的阵势,并没飞多远又停下来。
那里没有魔鼎,也没啥吸引它们的东西。我一时感到不解,另外少了它们给我的压力,我也能稍微松口气。
我们仨互相看着,我跟铁驴一个表情,一脸茫然,姜绍炎却很严肃的皱着眉,呼吸变得重了。
他使劲握了握刀,这是没信心的表现,他可是一个很爷们的人,这种表现也头一次被我看到。
他对我俩念叨一句,“都小心一些,过去看看。”
我跟铁驴纯属打配合,我们拿出步步为营的架势,一点点走过去。金甲虫依旧不在乎魔鼎,我们的到来也没打扰到它们。它们就在这里绕着。
我们仨低声说了几句话,一致认为,虫群下方的地里,或许有什么东西。
我们没铲子,铁驴自告奋勇,说他用刀挖一挖。我俩点头示意可以。
铁驴不想离虫群太近,索性弓着身子,凑过去挖起来。这种挖法很费力,而且我们也不能给他太多的照亮。
姜绍炎的电筒一直乱扫,留意四周,我的电筒光一直针对那个虫群。
我们倒是有惊无险的,不过没一会儿呢,嘤咛声在我们身后传来,与此同时金甲虫也像箭一样奔着声源冲了过去。
虫群冲刺时,还故意压低了飞行的高度,这很刺激人,我赶得不巧,这些金甲虫几乎擦着我脸颊飞过。
我就觉得两股烟嗖嗖在我眼前消失。我也真行,这时候竟咬着牙没乱动。
等我们有精力先后回头时,这些金甲虫都落到一处地表上,它们聚在一起爬来爬去的。
我们有过一次经验,也没刚才那么害怕了。我们反应迅速,很默契的跑过去。
难以相信,金甲虫落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脚印。
这脚印我太熟悉了,也不用把手机拿出来作对比。它跟我之前拍的那些脚印一模一样。
铁驴连连骂邪门。我们不敢轰走金甲虫,姜绍炎隔远半蹲着看着,他想的多,还问我们一句,“这脚印会不会是那女子留下的呢?”
我跟铁驴没法正面回答,不过我也想起另一个事,接话说,“这地方咱们刚才用手电照过,并没脚印,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也没见有人来,脚印就出现了呢?”
我发现自己就是个乌鸦嘴,这么一说,无疑把恐怖气氛加重了。
没等姜绍炎跟铁驴往下说啥呢,金甲虫又有另外的动作了。它们嗡的一声起飞,竟奔着魔鼎来的。
我以为它们要“回家”了呢,赶紧把魔鼎举起来。
很奇怪,它们有一小部分进鼎了,大部分却围在鼎口上,趴着一动不动。这让我很蛋疼,心说它们赖着不走,我怎么封锡纸?
我有个笨招,把锡纸拿到手里,慢慢向金甲虫靠过去,想用锡纸把它们推到里面去,同时也找机会,把鼎封上。
姜绍炎一直观察着虫群,他让我等等,指着鼎口说,“你们发现没?这些虫子好像在守护着鼎。”
我品了品,觉得姜绍炎这说法在理儿,铁驴本来离鼎有点远,他想凑近看一看。
  他都往前走几步了,不过没等过来呢,又惨哼一声,把左脚抬起来。
他都有些单腿蹦了,还用电筒照着左脚鞋底。
我心说他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也就问了一句。铁驴回答,刚才他踩到一个东西,很硌得慌,貌似是个锥子。
为了求证,他还用刀对着里面戳了戳。
其实我们就想知道他踩到啥了,本来很简单的事,却因为这么一戳,一下子从地里翻出来个东西。
它能有半尺长,一身黑黝黝的盔甲,还有一双大夹子,两只尾端红色的尾巴。
我认出来了,是蝎子。我也承认,自己头一次见到这么大个头的,尤其还有两个尾巴。
巨蝎很不友善,铁驴用刀戳地,也并没把它弄伤,它却用两个夹子使劲夹着刀背,两只尾巴一甩一甩的。
铁驴没被它咬住,本来突然看到它,吓了一跳,等回过神后,他举着刀背狠狠往地上拍,想把蝎子弄死。
我跟姜绍炎都觉得,这就是一只大个头蝎子,铁驴这个身经百战的爷们,能把它搞定。
我俩也没过去帮忙。但铁驴拍着拍着,身子一顿。这时蝎子都已经离开刀背,被拍死在地表上了。
我怀疑铁驴咋了,危险都过去了,怎么又反常了呢?
铁驴慢慢抬头,往远处看去。随后姜绍炎也有这举动,看着四周,骂了句,“他娘的。”
我本来不懂,等也这么看了看后。一瞬间,我有种要腿软跪地的冲动。
  也别只说附近了,我们周围出现了一个个红尾巴,这代表的全是一只只巨蝎。
我没法细数到底有多少个蝎子,但它们很密集,让我觉得,我们仨身处其中是多么无助。
我笨了,还想着有配什么药能把它们驱赶走呢,姜绍炎下了一个命令,说趁这些巨蝎还没全从沙土里钻出来,我们赶紧逃。
我们都不想跟踪女子的事了,也别说调查什么神秘脚印了,甩开大步,拿出要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冲着来时的路奔了过去。
这次当匪,我们是都穿着护甲,但鞋只是一般货,我这么逃,根本顾及不到怎么下脚。
踩到一只巨蝎的尾巴时,我觉得鞋底突然鼓了一下,要不是我及时撤回落脚的力道,保准被蝎尾巴刺进来,戳到脚掌之中。
它们的红尾巴绝不是摆设儿,我相信里面有剧毒,还极有可能让人立刻毒发身亡。
我们憋足了劲,逃了有百八十米吧,形势本来很乐观,我们没人被蜇到,也马上离开巨蝎出没的区域了。
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亮丽”的红色风景线。这都是由巨蝎组成的,我真怀疑这种虫子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智商,竟自动聚合在一起,成为我们逃到安全地带的最后一个关卡。
我左右看看,这条红线延伸很长。我们可以赌,试图沿着红线跑,找到尽头把它绕过去。只是这种赌法风险太大了。我们要再耽误一些,等身后这些巨蝎爬出地表并赶过来时,我们将会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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