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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玛一点头,将宝剑收入剑鞘,别到腰间。
两人沉默。黑龙很快飞出森林边缘,进入山区。延绵不绝的山脊被飞快地甩到身后。黑龙飞了整整一日一夜,终于抵达了格尔密斯的边缘。
三人降落在树林边上。此时夜幕已然降临,乌尔披上披风,锐利的狼眼扫视一周,道,“我想,夜闯树人的故乡并不是个好主意。今夜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我们要同这群缠人的家伙好好叙叙旧,沃森。”
他们在树林边缘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黑龙变回人形,毫不在意地光着身子,将睡袋从那朵花苞里拖出来铺上。乌尔丢下一粒种子,生出的藤蔓中间跳出了幽兰的火焰。
布置好一切后,黑发的巫师道,“我需要为明天做一些准备。沃森,你的任务是留在这里。我回来的时候,不要让我发现缺少了任何东西。”看了索玛一眼,便握着魔杖转身离开。
留下索玛与沃森二“人”独处。沃森靠着洞口大大咧咧地岔开腿坐下,抱着臂仰着头睡起大觉。
南方的森林比巫师的住处来的温暖。虽是秋天,但山洞里的气温适宜。索玛靠着石壁坐着,目光落在坐在洞口的沃森身上。波利人对阳刚之美的崇拜乃是天性。他默然欣赏着沃森身上线条分明的肌肉,甚至在心中估算,如果那么大一头黑龙来袭,半个龙战队恐怕都要赔上。不,或许是四分之一个。
四周安静得可以,索玛将宝剑抱在怀里,也靠在石壁上闭上眼。
他就这么昏昏沉沉坐着打起了瞌睡,直到半夜,战士的直觉让他突然醒来。
他感到有人靠近。
索玛在睁眼的瞬间抽出了怀中的宝剑。又在看清面前的人时及时收住了剑锋。
他微微蹙眉,冷冷道,“巫师先生,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随意靠近我。”
眼前的黑魔法师以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他。皱着眉头,好像十分生气,但又对他十分好奇一般,目不转睛地直直盯着看。灰绿色的双眸中显出与他气质不符的单纯来。
好奇与不满很直接地从表现在对方的表情里,仿佛有一股生气扑面而来。这样的神情让索玛难得地觉得,今夜的黑魔法师看上去并不那么令他讨厌。他似乎明白了乌尔的意图,对着洞口望了一眼。咬肌很明显地鼓了鼓。迟疑许久,道,“我并不反对你收取你的报酬,巫师先生。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忽视我的尊严。你的坐骑随时会回到这里来,你希望我怎么做?”
乌尔压抑愤怒一般紧抿嘴唇,攥紧了拳头,发出响亮的嘎啦一声。突然出手揪住索玛的前襟,粗暴地将他提起来又扔到地面上,力气大得可怕。索玛头一回体会到乌尔如此粗暴的对待,惊诧了片刻。还没等他回过神,对方已经像一只野兽一般扑上来,一把撕烂了他的丝质衬衫。
看着眼前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犬齿的家伙,索玛明白了什么。在对方进一步撕烂他的胸膛之前,敏捷地挥剑抵住了他的喉咙,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沃森。”
听到对方说穿身份,灰绿的眼睛霎时变成了血红。喉管被冰冷的剑锋抵着,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像只发出威胁的雄狮。索玛头一次见到“乌尔”那张漂亮的面孔扭曲成这幅模样——或许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索玛鹰隼一般的双目紧紧盯着他,冷静道,“如果你认为我和你的主人之间有什么越界的关系,并且让你感到不满。我恐怕只能说,你想多了。我和他……”
还未说完,沃森面色突变。似乎试图起身,但丝毫动弹不得。索玛意识到不对劲,目光越过面前的人——他见到了真正的黑魔法师正静静地立在沃森身后,一手按住沃森的脊背。
“亲爱的,趁我不在,怎么能说这么冷淡的话呢。”乌尔露出迷人的微笑,“这让大半夜为你在外奔波的我伤心极了。”
索玛,“……”
索玛心想你的坐骑都快为此杀死我,这个火上浇油的家伙竟还乐在其中。果然黑魔法师是令人唾弃的存在!
乌尔垂下视线,看着沃森僵直的脊背,道,“十年了,沃森。我该为你这次变身没有露出尾巴感到高兴吗?”
被压在最下方的索玛能清楚地看到沃森脸上的表情。那是种孩童一般的神情,无论是愤怒还是委屈都毫不隐藏地显露在脸上。雪白的皮肤逐渐化成黑色,沃森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衣物也一同消失。
“我并不是为了杀死他才变成你。”沃森压低声音说,“但我看到他熟睡,就觉得很不爽。”
“哦是的,你会因为很多事情不爽,沃森。”
沃森咬牙,并没有进一步解释。乌尔也没有打算听他解释,却微微勾起嘴角,对索玛道,“亲爱的,让我们给这只鲁莽的宠物一些小小的惩罚,如何?”
索玛被沃森按在地上,因为沃森被施了定身术,牢牢钉在原处,导致他也无法起身。短而柔韧的黑色碎发洒在石头地上,半身裸露,身上还挂着衬衫的残布。以一种“我不感兴趣”的冷漠目光看着做出提议的黑魔法师。并因为对方脸上邪恶的笑容而微微皱眉。
“你会喜欢的,我保证。”
乌尔不理睬沃森的低声咆哮,摸出一粒翠绿色的种子。种子只有豌豆大小,在乌尔的掌心停留了一会儿,表皮渗出厚厚一层粘液。乌尔拈起那一粒滑腻的种子,探到沃森赤`裸的股沟间,毫不费力地将那粒种子塞进了他紧闭的后齤`穴中。
沃森一惊,后齤`穴紧缩了一下,那粒种子不幸地被他自己挤入了一寸。
沃森怒吼,“乌尔!你不能这样对我!”
沃森身上的肌肉暴突,试图挣脱乌尔的定身术。却在下一刻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乌尔欣然道,“它在变大,不是吗。”
沃森嘶声吼道,“乌尔佩因!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乌尔抚摸沃森黑亮的脊背,气定神闲道,“如果你可以的话,请随意。不过,违背契约对一头龙而言尊严扫地,不是吗?”
沃森龇牙咧嘴,尖锐的犬齿交错,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忍受着天大的痛苦。索玛忽觉腿上被什么湿凉的东西碰到,警觉缩脚。歪过头一看,刚才那一粒种子竟生出了无数根细藤蔓,从沃森的后齤`穴里伸出触手,漫无目的地伸展着身躯。碰到索玛小腿的,是它们中的一根。
这可怕的场景令索玛顿时联想到自己的经历,被惊出一身冷汗。觉得这样的事在自己面前上演,简直叫人无法忍受。英挺的眉拧紧,他肃然道,“让我离开,巫师先生。”
沃森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几乎叫得变声,浑身的肌肉都紧了一紧。索玛富有正义感,脱口厉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快停下!”
黑魔法师无辜地摊了摊手,而后低眼,对沃森道,“放松,我的朋友。你越是夹得紧,越容易激怒他们。”
“我要杀了你……”
沃森在痛苦的喘息中挤出一句话。
乌尔笑出来,“这话你说了十年,沃森。”
沃森,“!!!”
索玛,“……”
索玛又感到被什么碰到,这回不是小腿,是大腿。也不是冰凉湿滑的东西,而是火热坚硬的什么。他面色变得不太好看,低眼一看,沃森腿间阳齤`具不知何时已经胀大,既黑又粗的一根,一颤一颤,时不时蹭到他的腿。
“……呃!”
沃森又搐了一下,不知身体里的藤蔓对他做了什么。沃森咬牙坚持了很久,终于低声说,“你要我怎么做……把它拿出来混蛋!你要我怎么做!”
乌尔柔声道,“放轻松,沃森。我说过,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不过,”抬眼,与一脸戒备的索玛对上眼,接着道,“我们企图置身事外的王子殿下,也该受到一份小小的惩罚不是吗?”
沃森紧闭双眼,忍受着藤蔓的扩张和侵犯。乌尔凑到他的耳边,以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轻声道,“操`他。将他**,我就解放你。”
索玛瞳孔骤缩,下意识抬手一剑往乌尔身上送去。剑尖刺入乌尔的肩膀,索玛顿时露出讶异的表情——他感到自己什么也没刺到。
乌尔抬起身子,露出受伤的表情,“殿下,您竟真的忍心下手。”
索玛注意到他被刺了一剑,却安然无恙,怒道,“怎么回事!你的剑,你动了手脚。”
乌尔,“我并没有动手脚。如果您怀疑这把剑的坚固程度,我想我会很骄傲地告诉您,这是我用魔法铸成的剑,只有魔法高于我的人才能令它受到损伤。据我目测,世上并不存在这样的人。只不过,他唯一不能伤害的人是我,以及它的主人,您。”
索玛,“……”
索玛怀疑地将拇指按向剑锋,手指经过之处,雪亮的剑身成了半透明,让手指毫无阻碍地划过。
乌尔微笑,“自然,因为这把剑与我魔法相通,我能感觉到剑上传来的怒气。这是为什么今夜我会及时出现,并解救您。您不会真的以为只凭一把剑就能战胜我的坐骑吧?他是龙岛上最勇猛强壮的生物,是吗,沃森?”
沃森喉间一直发出雄狮般的低吼,显然后穴的侵犯令他难以忍受。
“所以,”灰绿色的双瞳中透露出贪婪的光,“他今夜也不会令您失望,殿下。”
索玛色变。不知何时潜伏的藤蔓突然窜上来,卷上他的双手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双手束缚在一处。几根湿凉的东西隔着薄薄的裤子擦过大腿内侧,往他的私密处钻去。索玛目中浮现出愤恨的目光,奋力挣扎,却换来藤蔓报复一般的紧缩,将他的手腕勒得发痛。当啷一声,宝剑脱手。
“您应该将这视为令您愉快的事。我们不是已经做的很好吗,为何如今又不乐意了呢,殿下。”
随着乌尔的话语,湿凉粘腻的藤蔓争相从裤腰钻进去,挤入火热的股沟。索玛双肩被按住,双手被束缚到头顶。他听到裤子被绷裂的声音,脸上露出了杀气。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被几根藤蔓玩弄,而后马上要被另一个男人玩弄,乌尔这个人再次残忍地践踏了他高傲的灵魂。
“放开我!”沃森突然哑着嗓子低声说,“让我操他。”
“别心急,”乌尔温声道,“我可不想我亲爱的殿下感到疼痛。我不认为你会温柔地对待他。”
索玛的身子忽然一紧,眉头皱了一下。股间手指般粗细的藤蔓已钻入了一根,带着大量粘滑的液体撑开后穴。随后又是一根接着一根,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肉穴里进进出出。进得非常深入,让索玛感到整个下腹都冰凉了。
乌尔欣赏着索玛极力忍耐的表情,目中燃起了欲火。手一抬,悄无声息地解开了沃森身上的定身术。
沃森的身体蓦地得到自由,第一件事是伸手去拔后穴中肆虐的藤蔓。咬牙扯了两下,发现那玩意儿几乎生到肉里,如果没有巫师的命令,恐怕只能任其生长。藤蔓分泌的汁液从身体内部直接进入到黑龙的血液中,燃烧的性欲让他接近暴走。他血红的眼中透露出愤恨和凶残的欲望,二手抓着索玛裂开口的裤子,一把从裤裆撕成两半,将他的私处完全暴露在外。
四五根手指粗的青翠藤蔓正如蛇一般在索玛修长健壮的腿间扭动。藤蔓感觉到黑龙的杀气,一股脑从索玛的后穴中缩回身子,逃走了。沃森没有多看一眼,直接抓起索玛的双腿分开。撕裂的布料间,被扩张过的穴口殷红,为难地一张一合。沃森急切地将自己腿间高昂胀大的阳具抵到他的股缝间。阳具的颜色跟黑龙的皮肤一般,比人类的更硬而粗糙,像烧的滚烫的岩石。火热的阳具不断分泌着淫水。硕大饱满的龟头撑开穴口,毫不怜惜地狠狠挤入温湿的甬道中。
索玛几不可闻地闷哼一声。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进入,但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意识下被强暴。他意识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暴露在二人赤裸裸的目光下,咬紧牙关,绷紧身体,目中充满着愤怒。
沃森并不理会索玛的愤怒,或者说根本没注意到。他刚一进入就开始疯狂地抽插。身为龙岛最强壮的存在,沃森的力气大得难以想象。性欲高涨到令他发疯,目中闪烁嗜血的光芒。他龇牙喘着粗气,凶狠的表情好似随时会俯身咬断索玛的脖子。但他全身心的感觉都集中在下半身的发泄上,恶狠狠地冲刺,每一下冲撞都卯足了劲,几乎从尾椎将索玛的脊骨撞断。阳物更是整根楔入,仿佛恨不得将囊袋一起顶入对方的身体。
如果不是一名健壮的战士,索玛此时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但对索玛而言这一切仍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沃森的阳物几乎像马那么长,表面粗糙而又坚硬,像一根未打磨过的石棒。他的双腿被那个野蛮的男人拉得大张,尖锐的指甲在细嫩的大腿内侧抠出八个血窝。他被迫将自己最柔软的部分暴露在人前,任他将石棒一样的阳具一次次捣入柔软湿润的后穴里。
那根肉根实在是太长了,每一次狠狠楔入,粗糙的阳具粗暴地摩擦肠道深处,摩擦那些从未受过刺激的柔软内壁。奄奄一息的索玛觉得自己会被顶穿,即使顶不到喉咙口,那东西也一定顶到了胃。藤蔓分泌的粘液同样撩拨起他的性欲,但被一根石棒恶意捣弄的感觉除了带来微微的酥麻,剩下的就只有痛苦。索玛的眉头紧紧蹙着,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绝不让痛苦的呻吟漏出唇齿间。
黑发的巫师一声不响地立在旁边,冷眼看着地上的人。索玛的肩上挂着丝质衬衫的残布,大腿根同样挂着被撕烂的裤子,其余部分则裸露在外。双臂被绑到头顶,将饱满的胸肌与腹肌绷出漂亮的线条。双腿无力地挂在黑龙的手臂两侧,随着撞击而一晃一晃。蜜色的皮肤在隐隐火光的照亮下显得诱人,大开的双腿间,黑而长的阳物不顾小穴的承受力,发狠地捣弄。
幽绿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在火光下闪烁着难以琢磨的光芒。
只要他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我将立刻停止这一切,乌尔想着。但是倔强而又高傲的波利国王子选择独自忍受,哪怕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乌尔的耐心渐渐被磨光。将手按在沃森肩上,道,“你这样是没法将他干射的。”
沃森仍在埋头猛干。乌尔狼眼微眯,小指轻轻一勾。沃森后穴里的藤蔓突然爆发,往他身体里挤进去。沃森遭到突袭,大喊一声,不得不停下摆臀,伸手扯住腿间肆虐乱扭的藤蔓。
索玛的牙一直紧咬,额上出了层细汗。直到沃森停下,身体剧烈的摇晃也随之停下,他才渐渐松开牙关,微微睁眼,确认自己还活着。他狼狈地喘息,向上帝祈求这场强暴快点结束,并不顾上帝的“苛责”,无法自抑地计算着复仇的可能性。
两个月……那个尼尔多大汉会是乌尔的对手吗?
乌尔等沃森停下,命令道,“将我们的殿下抱起来,沃森。”
沃森刚要起身,乌尔又阻止道,“哦不,不要拔出来。就这样将他抱起来。”
沃森得令,长臂一伸,将索玛抱坐起来。阳具随着坐起更深入到索玛体内。索玛攥紧了拳头。他暗中尝试挣动,藤蔓仿佛察觉到他的攻击意图,将他的双手绑地一动不动。
“将他转过来,面对我。”乌尔在索玛背后单膝跪下,“没错,就这样插在里面。”
沃森为自己的下半身考虑,十分小心翼翼地用二手托着索玛的大腿将他转向慢慢转向乌尔。
后穴里仍然硬挺的阳具研磨着內壁,索玛蹙起了眉。抬眼,看到了乌尔的面孔。乌尔也抬眼,二人目光相碰。乌尔的面孔在幽暗火光下显得苍白,但是漂亮得仿佛精雕细琢。他温声道,“殿下,你杀气腾腾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倾倒。”凑近,在索玛耳边道,“但是你求我让你射的样子更加迷人。”
索玛的目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压低声音说,“如果这是黑魔法师的报酬,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将在事后向你提出决斗,你也无权拒绝。”
乌尔眼含笑意,“亲爱的,我说过我喜欢你对我态度恶劣。”
他将手探到索玛的尾椎处,中指顺着尾椎滑到股缝,摸到了肉穴与沃森肉根的连接处。他轻描着那一圈被绷紧的褶皱,指尖所过之处,那一圈褶皱痉挛一般地收缩着。乌尔幽绿的双目在跳动的火光下亮得诡异,诱惑一般地轻声道,“你的这里在渴望我,不是吗。你看,我越是摸,动得越是厉害。”
索玛,“……住口,我不想听到这些龌龊的话。”
乌尔指尖就着穴口粘液挤入肉穴里轻柔地摩挲,“想不想我也进到你的身体里,干你。”
最后两个词一出口,乌尔感觉到那圈褶皱明显地紧了一下。
“妈的,”沃森骂了一句,“别说了,他在吸我。我能动了吗?!”
“耐心一点,沃森。”乌尔的兴致被打扰,冷冷瞥了一眼自己的坐骑,不悦道,“如果手闲着,就摸一摸他的乳头。我们的殿下会喜欢的。”
粗枝大叶的黑龙从来没干过这个,听了主人的命令,粗糙手指便摸到了索玛胸口,找到了那柔软的两点。被玩弄过的乳头记住了快感,蓦地被粗糙的手指捏住,没有揉捏几下,那两个肉点就很快变硬,好像在渴求着更多的玩弄。沃森忍耐不住,又顶了一下。坐姿令肉根进入到无可想象的深度,索玛被顶得闷哼一声,赶紧咬牙将呻吟咽回肚中。
没有得到主人的责骂,沃森又开始一下一下地顶。怕惹怒主人,顶弄的节奏很慢,却是为了弥补一般,每一下都尽力插到最深,搔弄着索玛身体里从未被人碰过的敏感领域。
“想不想我也进来干你?”乌尔又问了一遍,口吻不容置疑。
倔强的波利国王子咬着牙关,不认输地盯着乌尔看。乌尔不满地眯了眯眼,而后索玛觉得嘴唇一凉,一根二指粗的藤蔓已经爬到他的面前,趁他不备撬开他的牙齿钻入他口中。索玛惊得回头回避,却被乌尔一把抓住头发,被迫仰起脸。乌尔的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口。那根青色的藤蔓毫无阻碍地在他口中肆虐,模仿人类接吻的舌头,翻搅着索玛的舌头。藤蔓分泌出大量的甜腻粘液,很快就从索玛的嘴角溢出。
“……唔!”
索玛英挺的眉紧锁起来。藤蔓就像一条有力的舌头在他的口中搅动,魅惑的粘液令他的唇齿间感到酥麻,而这种酥麻感很快渗透入身体,蔓延开来。身体渐渐变得异常敏感,两粒乳肉被不厌其烦地揉搓,股间的侵犯一下比一下更深。这一切都变得愈发难以忽略。他快被藤蔓的侵犯憋到窒息,下身不知不觉硬了起来。
乌尔用贪婪的目光看着索玛。他感觉到索玛的呼吸开始微微发颤,一手渐渐松开他的下巴,手指摸过他突起的喉结,有力的锁骨,饱满的胸膛,渐渐往下,滑到了他硬挺的肉根上。指腹抵住胀大的龟头,故意一圈一圈地揉弄。
“啊……!”
索玛受了刺激,失口叫出来,浑身缩成一团。自从被揉搓龟头到失禁,身体牢牢记住了那一次体验。索玛的龟头成了身上最敏感的部分,只要一揉就会产生强烈到难以自抑的反应。
“住手……呃!”
他含糊不清的祈求被沃森恶意的顶弄打断。后穴的侵犯得寸进尺般地越来越粗暴。口中的藤蔓时不时探到他的喉咙深处,让他的喉头不由自主收缩时咽下了大量的甜腻粘液。
乌尔毫不留情地揉弄着他的前端。索玛的男根很快涨到最大,青筋暴突。肉根好像有生命一般,在乌尔的手中搏动,肉红色的前端渗出大量淫液。指腹在顶端揉搓,带来的既是难忍的痛,也是灭顶的快感。索玛难以忍受这样的玩弄,防线全部崩溃,终于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夹杂着哀求对方停手的言语。
乌尔抓着索玛的头发,让他面对着自己的面孔,耐着性子说,“亲爱的,我的问题从来不问第二遍。但为了你,我可以问千百遍。”一字一顿,“想让我干你吗?”
索玛的双目清澈如水,此时却蒙着迷茫的雾气。对着乌尔的面孔看了许久,绝望地闭上了眼。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乌尔道。
藤蔓识趣地退出了索玛口中,带出好几根银丝。粘液顺着索玛的嘴角流到下巴,让他的薄唇覆盖了一层晶莹的光泽。
索玛微张着嘴,喘息着。
“想。”他低声说。
乌尔听到索玛的回答,目中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握住索玛的手,优雅地吻在他的手背上,道,“如您所愿,殿下。”
他不紧不慢解开了宝石带扣,脱下裤子,露出早已胀大的阳物。黑龙两腿大张着坐在地上,托着索玛的大腿将他的身体抬起几寸。乌尔低眼能看到半根石棒一样的阳物插在王子殿下的后穴里。穴口周围被蹭得殷红,与阳物的间隙被粘液溢满。
乌尔并不太愉快。虽然是他让自己的坐骑参与进来的,但他现在很不愉快。
他在黑龙的两腿间坐了下来,扶住自己涨得粗大的阳具抵在索玛被撑开的穴口与沃森阳具之间。被乌尔火热的茎头碰到的刹那,穴口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你看,你紧紧咬着我的坐骑,恨不得将他的家伙吃下去呢,嘴馋的殿下。”乌尔温和地说着,下身却不温和,将龟头挤入了索玛的后穴里。那根阳具甚至比黑龙的更粗,硕大的龟头撑开紧绷的后穴,令索玛觉得有点疼,蹙了蹙眉。乌尔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猛一挺身,半根阳具挤入了原本就满当的紧窄肠道里。索玛闷哼一声,脱口而出,“等……等一下……”
乌尔将两手放在索玛肩上,道,“抬眼看着我,殿下。”
索玛忍受着下身紧绷的痛楚,勉强抬起眼,迎上了乌尔的双目。一瞬间,他在乌尔幽绿的目中看到了邪恶的光芒,下一刻,乌尔的双手便抓着他的肩用力往下一按。索玛惨叫一声,生生往下坐了一寸,几乎将两根阳物吞到了底。
他疼得绷紧了身体,被打开的双腿不受控地缩起来,腿的内侧蹭到了乌尔的腰。
“嘿,他不会被撑坏吧。”身后的沃森用低沉的嗓音提醒道,“我都被挤痛了。”
乌尔抬起索玛的下巴,端详着他英俊的脸庞。索玛的额上有一层薄汗,蹙着眉闭着眼,薄唇微张,仿佛隐忍着莫大的痛苦。越是隐忍,乌尔心中就越不愉快。他表情冰冷,按着索玛的肩再次往下一按。将索玛整个按到底,臀肉贴上了他的胯部。索玛闷哼一声,艰难地说,“别……”
黑龙迟疑地看着乌尔,觉得他大有要把人弄死的可能。想起上次无意被自己撞见的惨状,不由再次提醒道,“主人,你带红铃草了吗。”
乌尔显然对黑龙的多管闲事感到不悦。略一思索,却决定接受沃森的建议。随手在空中画了道符。他拿出了一粒殷红的种子,用魔力催生。种子破壳而出,生出一根纤弱的藤条,藤条伸展而后卷曲,尖端长出一颗花骨朵。花骨朵点了两下头,慢慢打开它的身体,好像鲜血落在雪地里,一点点扩大,最终完全绽放。
藤条上的花朵姿态妖冶,像一颗诱惑的毒药。乌尔抬起锐利的狼眼,目视索玛的双目,像个绅士一般将花朵献上,道,“殿下,闻一闻它的味道,会让你舒服。”
索玛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感到花朵送到了他鼻子下面,尝试着吸了一口气。
在鲜花中成长的王子殿下从未闻过如此让人惬意的香气。
乌尔在索玛贪婪地吸第二口之前收回了手,道,“吸一口会让您放松,吸第二口会要了您的命。您看,这东西就是这么的不靠谱。”说着随手将绽放的花朵变成了一堆灰烬。
“这是什么?”索玛仍带着几分警觉,声音却有些虚弱。
乌尔,“让您舒服的气味。”
乌尔的嘴角在笑,眼睛却没有笑。天知道,他仍然觉得很不愉快。
果然如乌尔所言,索玛紧绷的穴口慢慢放松,疼痛感在消退。取而代之,索玛感到心跳得很快,体内的欲望变本加厉地翻腾。
“啊……”
他极轻地叹息了一声,吐息中缠绵着灼热的欲望。勃起的阳具一颤一颤,滴下透明的淫水来。粗壮冰凉的藤蔓顺着索玛的腰绕上来,将他固住。身体被滚热的男根涨满,已经满到了极限。那二人没有多等,就开始大力抽动起来。
沃森与乌尔拥有血的契约,这让沃森能轻易与乌尔保持默契。两根阳物以一样的速度在紧窒的肉穴里冲刺,同进同出。胯部与富有肉感的臀部快速撞击,肉体碰撞间,粘液被击打成白沫,在身体分离的时候不断抽出银丝。又很快因为肉棒的楔入而身体相撞。
那二人用自己的男性象征毫不留情地操弄着波利国的王子。一次次退出来,好似将插入敌人身体的宝剑毫不留情地拔出来。却又在拔出一半时再次狠狠楔入,将柔软的肉壁撑开,占满。粗暴的进出给渴望的内壁带来了巨大的刺激。每一次被填满,粗大的阳具都比平时更强烈地研磨着带来快感的那一点,带来令索玛震颤的快感。
“呃……!”索玛闷哼一声,企图咬牙忍住,却在乌尔含有恶意的一下深顶中大叫出声。
“殿下,忍住了。这回可不要再……”乌尔停顿了一下,故意一字一顿道,“尿在我们的身上。”
“哈!”沃森大笑了一声,索玛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后穴不由自主地缩紧。沃森被夹得骂了一声,抽了一下索玛的屁股,暴躁道,“松点!”
索玛咬紧了牙关,目中透露出恨意。然而,精神与肉体却总是背道而驰。屈辱竟让后穴的抽插更有感觉。他的两腿内侧感觉到乌尔有力的腰身在挺动,他的前后都有男人在粗喘,身下的抽动扑哧扑哧响,这让他被侵犯的感觉愈发真实。清澈的蓝眼睛渐渐蒙上迷茫的雾气。
乌尔腾出一只手抓住了索玛硬挺的阳物,冷笑道,“上一次,不就是调教了这里吗。”
拇指轻轻揉搓马眼,火烧火燎的快感顿时让索玛叫出来。他几乎要蜷起身子,失口道,“不要……快停!”
乌尔的手指恶意地玩弄他敏感的顶端。索玛的龟头已经涨到最大,顶端的皮绷得发亮,在乌尔的揉弄下呈现出紫红的颜色,马眼分泌出大量的清液。
“啊……啊……上帝……!快放开!”
索玛开始无法抑制地呻吟。
乌尔果然松了手,伸手抓住索玛后脑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在他耳边低声道,“上帝不爱淫贱的货色。”
索玛瞳孔骤缩,乌尔一勾嘴角,“跟我一起下地狱吧。”说着目中透露出凶狠的光,愈发发狠地操弄他。每一下都用足蛮力插到最深,身体与身体撞出一声闷响,仿佛要把人顶穿才痛快。沃森渐渐无法与他保持同步,二人的阳具毫无规律地在索玛的身体里乱撞,好像狂风骤雨乱打在身上。
“啊……!”
抽插突然变得疯狂,索玛崩溃地大叫。没顶的快感让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湿了,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渐渐将他的神志淹没。他浑身的肌肉绷紧,两粒发硬的乳头缀在胸口,胯下涨紫的阳物被撞得上下乱甩。他绝望一般地仰起头,张嘴喘息呻吟,脖子和胸口泛起了潮红,青筋暴突。如果不是被藤蔓束缚,根本无法再保持坐姿。两腿无力地耷拉着,唯有股间的知觉最为强烈。
在身体剧烈的撞击中,索玛的神志也变得模糊。
“操我!……啊!乌尔!操我!”他无意识地大喊,“啊……!操我的灵魂!乌尔!”
索玛意乱情迷间只叫自己的名字,这让疯狂的巫师略微平息了怒火。他放缓了抽插,忠实的坐骑在感觉到主人的动作后也慢了下来。
“躺下。”
乌尔的命令显然是丢给沃森的。沃森爽快地躺了下来,乌尔单手将索玛推到沃森身上,沃森不得不用二手抱住以免索玛从他身上掉下去。
怪脾气的巫师此时收敛了怒容,俯下身压在索玛身上。一边继续着抽插,一边低头在索玛的两个乳头上舔了几下。索玛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一根细蛇一般的藤蔓游过来,钻入索玛微张的口中。索玛被藤蔓撬开嘴,藤蔓的尖端在他口中搅动。性欲高涨的索玛意外地没有排斥藤蔓的入侵,而是伸出舌头配合它。舌尖品尝着甜美的粘液,口内感觉着藤蔓的摩挲搅动,仿佛与碧油油的植物来了个热烈的深吻。
身下又一轮的侵犯开始了。索玛悄悄地将腿分得更开,方便他们进入得更深。
索玛的灵魂深处渐渐意识到一个事实,但这样的事实令他害怕。
身为波利国最高贵光鲜的存在,龙战队里最优秀的斗士,身系千万人的希望于一身的王子,索玛意识到自己无法自拔地爱着被人操弄的感觉。越是无礼的束缚,粗暴的进入,越是能激发他的快感。禁忌的枷锁非但束缚不了快感,反而让快感越发燃烧,燃遍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堕落……这就是接近黑暗的代价。索玛蔚蓝清澈的双眼微眯,失神地望着洞顶。
插花.一头上古黑龙的忧郁
比恶魔更可怕的,是拥有一颗恶魔的心的人类。最不幸的是,这个人类拥有强大的力量。乌尔.佩因就是这样令人不愉快的存在。无论是他邪恶的魔法,还是他令人畏惧的坐骑,都叫世人所害怕,叫同类不得不将他孤立起来。
黑龙是世上最危险而具有攻击力的爬行类,而上古黑龙的危险程度则又上升了几个等级。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上,曾经有幸驯服黑龙的人不超过三位。乌尔是现今仅存的那一个。天晓得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沃森对他彻底服帖。天更不晓得他一弄到手,就因为嫌弃黑龙占地方胃口大性格暴躁生活习惯粗鲁,而将他弃之不顾了十年之久。
十年,对沃森而言也就是打个盹儿的时间。但沃森并没有打盹儿。他的身上带著与新主人结下的血的契约,独自回到了地下洞穴,漆黑的利爪托著下巴,空对著一片森林。
沃森非常的愤怒。
身为地狱中唯二的一头上古黑龙,他心甘情愿地向区区人类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然後那个不知好歹的巫师嫌弃地皱眉,说,“不要低下头对我说话,沃森。你的嘴里简直有一整片臭沼泽。”
哦,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人类!阿嚏!
黑龙的一个喷嚏喷出了一大团火。可恶的契约导致他每次诅咒主人的时候都会打喷嚏。无辜的森林因此秃了老大一片。
在黑龙快要将那片古老的树林烧完时,他感到了新主人的召唤。
我敢保证他闻到的只是我嘴里的硫磺味而已!暴躁而又单纯的上古黑龙在心中打赌,立刻展开巨大的翅膀腾飞起来。砰的一声,脑袋将洞顶撞出了一个大洞。
一路上黑龙飞得很顺利(至少他这麽觉得),除却在降落时砸坏了主人的半边屋子。
但是他看到了什麽?另一个人类!而且,那个人类还要骑在他的身上!
沃森痛恨自以为是的人类……阿嚏!
叫一头上古黑龙像看门狗一样看著一堆行李,世上只有那不靠谱的黑魔法师会做出这样的事。於是在山洞安顿後,黑龙决定不听从乌尔的命令,用行动抗议乌尔对他的忽视。让主人一个人对付那些棘手的玩意儿,龙族从不干那麽丢脸的事。
然而,守护森林的精灵见到陌生的面孔时会尖叫,那绝对比叫早的公鸡要凄厉得多。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踏入森林半步,还没帮上什麽忙,整个森林便会被吵醒。
於是,黑龙使出自己不擅长的变身魔法──这几乎用了半个夜晚的时间──将自己变成了主人的模样。那些吵闹的精灵见到乌尔时会集体沈默。天晓得乌尔是怎麽做到的。据说那叫恐惧。
做完这一切,他将自己的指节按得劈啪响,预备大干一场。踏出洞口的那一刻,无意回头一望,看到了靠在石壁上酣睡的那位王子。
沃森不爽地啐了一口。这家夥竟骑在他的头上!
沃森想了想,便怀著满腹恶气,朝沈睡的王子殿下走了过去。
後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那一夜,因为红铃草的刺激,索玛头一次体会到前面和後面同时高潮的感觉。那是一种愉悦到极致的快感,浑身的每一丝肌肉都因为快感而震颤。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发出痛苦而又湿热的呻吟,也不知道自己是一脸“你干得我太爽了就快要死了”的表情。他甚至将乌尔的手臂抓出了淤青,不过在黑魔法师看来,这些真是甜蜜的伤痕。
沃森先泄了出来,却没有将肉根抽出,而是插在里面等主人也做完。撇开暴躁的脾气,黑龙不得不说是一头忠心耿耿的坐骑。那也许是因为人类的寿命对一头龙而言太过短暂。付出一场短暂的忠诚莫如说是一件趣事。
待三人都射了精,这一场背德的性爱渐渐归於结束。王子殿下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睁大了碧蓝色的眼睛望著洞顶,胸口一起一伏地喘气。两根肉具一先一後地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精水混著藤蔓的粘液便从无法闭合的穴口流出来。
他被黑龙无情地丢在地上,腿间一团糟,穴口周围一圈,乃至於大腿内侧都被蹭红了,黏湿一片,也分不出是谁的精液。
黑发的巫师也从他身上起来,不紧不慢清理腿间的粘湿。沃森则忙於将埋入体内的种子弄出来,山洞里都是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无人理会索玛,索玛渐渐回过神,支撑著身体艰难地坐了起来。他的手仍有些打颤,腿也是。低眼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早就被扯得稀烂,腿间一片狼藉。就算乞丐也没他现在看上去狼狈。
有那麽一刻,索玛有些发怔。
这里不是波利国的皇宫,即使腿间被三十个人射精,也不会有体贴的奴仆用最柔软的天鹅绒替他小心擦拭……别开玩笑了,他们根本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耳旁再没有耶利亚温柔唠叨的责备,也不会有弟弟调皮的笑颜。这里没有他熟悉的善意与忠诚,只有一头充满敌意的地狱生物,以及比恶魔更邪恶的黑魔法师──他却不得不向他们低头。甚至自暴自弃地向自己心里的欲念妥协。
索玛垂下了眼,看了看自己四周。腿间的粘湿令他难受,他取下身上的残布自己清理那两人留下的精液。手不知不觉就颤得更厉害。
啊……这是多麽懦弱的情绪。我都不像我了。
索玛闭起眼睛,脑中浮现了他憧憬的父王的模样。
父王啊,我何时能像您一样勇敢呢。
他默默深吸了口气,又缓缓睁眼。清澈的蓝眼睛好似透明的蓝宝石,折射著海洋的颜色。他没有找到答案,依旧有些迷茫。低头将腿间的狼藉清理干净。
而後,王子殿下面临著一个比“不够勇敢”更迫切实际的问题──他没有衣服可以穿了。他自然可以开口向乌尔要一件,事实上王子殿下从未自己准备过衣服。可是……该死的,谁知道这邪恶的巫师脑袋里在想些什麽呢。
索玛沈默著将腿间的狼藉清理干净。刚一抬头,身上便罩上了一件丝绵睡袍。索玛抬眼,迎上了乌尔带著笑意的双目。
“入秋了,殿下。”他如是说。
乌尔的手并未松开,示意要服侍他穿上衣物。索玛一怔,怀疑地看了乌尔一眼,而後他顺从了自己的生活习惯,抬手穿进袖子里。
“……嘿,你把他当小孩子吗?”战胜了种子的黑龙不爽地抱怨道,“我也没穿衣服。”
“你的种子被我捏成豆浆了,就算你求我也救不了它了!”
乌尔忽略了黑龙的话,甚至没有做出任何他听到了的表示。一般这意味著他对自己的坐骑有什麽不满。黑龙碰了一鼻子的灰,尴尬地闭上了嘴,但怎麽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主人。当然,也可能只是出於主人性格的阴晴不定,你根本弄不清他什麽时候脾气糟糕──别开玩笑了,他有脾气好的时候吗?
乌尔单膝跪在索玛面前,帮他将睡袍的腰带仔细系好。睡袍用了世上最柔软的天鹅绒面料,柔滑而又宽松,领口露出了索玛饱满的胸肌。索玛注意到巫师的目光暧昧,玩味一般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毫不在意地流露出赤裸的情欲。这令清醒状态下的王子殿下难以忍受。他推开乌尔,立起身道,“早些休息,保存你的体力。”
乌尔被他推坐到地上,不在意地一笑。学著皇室卫兵的模样,将手按在心口,戏谑道,“遵命,殿下。”
索玛何尝不懂他的戏弄,只作没听见,拾起落在地上的宝剑。他没有向睡袋走去,而是靠著石壁坐了下来。
沃森自觉地守到了洞口。乌尔钻进一只柔软的睡袋,以手肘支著身子侧躺著,乌黑的长发顺著肩膀倾泄,滑落在睡袋上。他回头对角落里的索玛说,“我可不认为坐在那里能让你保存更多的体力,殿下。难道您明天打算袖手旁观吗?……虽然您是否袖手旁观对结局影响不大。……简直可以说是没有影响。”
这话触动了索玛心里的某根神经。他蹙起了眉,恨不得将魔法师的舌头割下来喂给波利国里肆虐的恶魔。父王在上,他在心中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他,亲手!
巫师微笑,“您一定在想我为什麽不能将这家夥的舌头割下来喂给恶魔。”
索玛,“……够了我过来。”
索玛抱著宝剑走到了另一个睡袋旁边。乌尔饶有兴致地看著他一脸怒容地钻进睡袋,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的钱似的。睡袋被施以魔法,自动调节到最令人感到舒适的大小,并随著人的动作而改变形状,防止睡在里面的人感到不适。
乌尔看著落单的王子睡安稳了,温声道,“晚安,我的殿下。”施法熄灭了洞中的火光。
那一瞬,索玛的呼吸一窒。
格尔密斯的夜晚是黑暗的。头顶有浓密的树叶庇护,抬头看不见天空,也透不过一点点月光。火光一旦熄灭,山洞中的黑是彻底的浓黑,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黑发的巫师感觉到一股异常的魔法波动,从自己送给索玛的宝剑上传来。离自己几步远的睡袋里传来索玛艰难的喘息声。
乌尔花了一秒思索这异常的魔法波动是怎麽回事,而後得出了结论,“殿下,这麽害怕黑暗的话,不妨过来和我一起睡。我这里要装下你毫无问题。”
代替回答的是索玛急促到狼狈的喘息声。
听著黑暗中索玛狼狈的喘息,乌尔花了五秒锺解读其中的意义。而後,在听到对方试图爬起身却手忙脚乱的时候,他选择重新点亮火焰。
橙黄的火光再次溢满了山洞,背对著山洞的黑龙已经陷入了沈睡,如果没有人唤醒,或许就会这样睡上百十年。
火光亮起後,原本慌忙的索玛停了下来。乌尔看到他半个身体已经趴在了睡袋外面,胸口剧烈起伏。他垂著一颗头,柔韧的黑色碎发垂向地面,整个身体紧缩成一个抗拒人接近的姿态,让他看上去意外的无助。显然在火光还未点亮时,他正试图往睡袋外面挣扎,而他的逃亡并不太成功。他能感觉到索玛紧握著宝剑瑟瑟发抖,还未平息的激烈情绪通过魔法波动一阵阵地传到他的身上。
乌尔头一回将宝剑交给别人,所以他也是头一回知道,魔法波动能将对方的情绪如此完整地传达给他,好似是两人间有著无言的联系。
他微微扬眉,从索玛的情绪里明白了什麽。不过什麽也没说,而是缓慢地将火光调暗。
“留著。”索玛依旧保持著抗拒人接近的姿势,沈著声说,“不要熄灭它。”
火光继续变暗,直到它照亮的范围仅限於一尺。
“真的不要同我一道睡吗殿下?我保证不碰你。”
“……闭嘴!”
乌尔从善如流地睡了下来,却没有闭眼,默默地看著索玛。索玛紧闭双眼,极小幅度地做了个祈祷的动作,嘴唇翕张或许是在向上帝诉说什麽。片刻後,缓缓松开了宝剑,他重新躺了下来。
被吓成这样,远远不是怕黑这麽简单了吧……
乌尔耸了耸肩,皇室人的毛病可真多。
第二日,索玛是最早醒来的那一个。从波利国来找乌尔的一路上,他都睡得不太好。其中不乏对波利国安危的忧虑。而现在又多了一重顾虑──那个被传成神话的邪恶法师真的如传说那般强大吗?他会不会选错了路?他离开国家已经将近十天了,即使乌尔有能力解救他们,等他赶回去会不会来不及了呢?
乌尔点燃的火焰未曾熄灭,一直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静静地跳动。他看了一眼,洞口隐隐透光进来。他坐起了身,去乌尔放行李的花苞里翻找。他从里面找到一件自己能穿的衬衣,解开睡袍丢进花苞。正打算悄悄换上衬衣时,背後响起了巫师慵懒的声音。
“早上好,亲爱的。”
索玛吓得一抖,那声音离他才两步远。这家夥走路没声音吗!
下一刻,巫师的手已经搭到他赤裸的肩上,整个人从背後贴上来。
“不来个早安吻吗?”
索玛压抑著揍翻他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洗漱。”顿了顿,“离我远点!”
乌尔无奈地耸耸肩,自来熟地接过索玛手中的衬衣,服侍他穿上。索玛默许了他的行为,他又得寸进尺地从背後帮他把扣子一颗颗扣上,顺便吃了两把豆腐。而後抬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从里头拿出一套洗具道,笑道,“愿服侍殿下。”
索玛冷冷道,“敬谢不敏。”自己抓过洗具洗漱。
乌尔非但不生气,反而心情大好,笑吟吟道,“殿下,你真可爱。”
索玛头一次被人形容可爱,在心里嗤之以鼻,并不打算理会乌尔的胡言乱语。
乌尔洗漱後,又问了一遍,“早安吻?”
索玛,“……”
索玛心想他到底是有多执著,站在那里没有动。乌尔善解人意地自己走过来,微侧过头慢慢靠近。索玛触到乌尔的目光,看到乌尔狡黠的双目好似两颗绿宝石。那双眼睛在靠近他的时候微微半闭,睫毛下露出的两抹绿色透露出些许温存的感觉。索玛一时犹豫,没有拒绝。乌尔将双唇贴上了索玛的嘴唇,给了他浅浅一吻。
“殿下,你的嘴唇真漂亮。”
乌尔又说了一遍。
索玛无法理解什麽叫嘴唇漂亮,做出了世上最不解风情的反应──抬手擦了擦嘴唇。
乌尔,“……”
乌尔伤心地说,“你这是在嫌弃我吗殿下?”
索玛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继续不解风情地问道,“你打算如何弄到那些虫卵?要用多久?”说起正经事,乌尔也收敛了“伤心”的表情,道,“这里的树人在武力上不足为惧。麻烦的是,他们都是些老奸巨猾的老不死。如果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会藏起来然後漫天要价。到时候他们能在整片林子里搞猫腻,会很麻烦。总不见得砍掉每一棵树不是吗?”
乌尔最讨厌麻烦。
索玛,“所以,你昨晚做了什麽?”
乌尔,“我给整个林子布下了结界。将它们分割成小块。然後,我的狸鸟会为我寻找我们需要的东西。放心吧殿下,就算整片林子里只有一棵树有虫卵,它也绝逃不出那个小方格。我们需要做的是确定哪些树里有,然後,就结束了。”
索玛虽然不懂魔法,但也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就算是波利国的大巫师,法力也不足以给整个波利国布下牢固的结界。何况格尔密斯树林是世上三大古木林之一,至少有三四个波利国那麽大。
“这麽说,事情很快能解决是吗?”
“你这是在舍不得我吗,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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