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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标题】湖南省桃源县古洞春茶业有限责任公司诉湖南省怡清源茶业有限公司等利用其发现的植物新品种进行不正当竞争纠纷案
【英文译本】
【审理法院】&
【案件字号】[2004]湘高法民三终字第82号&
【审理日期】&
【调解日期】&
【案件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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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省桃源县古洞春茶业有限责任公司诉湖南省怡清源茶业有限公司等利用其发现的植物新品种进行不正当竞争纠纷案
　　【要点提示】
　　根据《》第的规定，发现权只是对发现者个人或集体给予的一种荣誉权和被奖励权，不能转让也不能继受取得。
　　根据《》第和第的规定，植物新品种权的取得，必须依法定程序进行，非经法定程序由国务院农业、林业行政部门授权，任何个人或单位不能以任何其他方式原始取得品种权。
　　【案例索引】
　　一审：湖南省常德市中级人民法院[2004]常民三初字第9号（日）
　　二审：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2004]湘高法民三终字第82号（日）
　　【案情】
　　原告湖南省桃源县古洞春茶业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古洞春公司）。
　　被告湖南省怡清源茶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怡清源公司）。
　　被告张国华。
　　被告张智。
　　被告湖南家润多超市有限公司常德店（以下简称家润多常德店）。
　　被告湖南家润多超市有限公司郴州店（以下简称家润多郴州店）。
　　被告湖南家润多超市有限公司朝阳店（以下简称家润多朝阳店）。
　　被告长沙通程控股股份有限公司东塘店（以下简称通程控股东塘店）。
　　被告湖南华银旺和超市有限公司新中路店（以下简称华银旺和新中路店）。
　　被告湖南华银旺和东风超市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银旺和东风公司）。
　　被告衡阳华银旺和超市有限公司解放路店（以下简称华银旺和解放路店）。
　　被告湖南心连心超市有限公司湘潭粮贸店（以下简称心连心超市粮贸店）。
　　原告诉称，“桃源大叶”茶树系古洞春公司法定代表人卢万俊于1969年秋发现，后在卢万俊的主持研究下，该品种开始系统繁育、推广，并于1991年通过了农作物品种审定，该研究成果多次在湖南省内获奖。古洞春公司以“桃源大叶”茶为原料生产的“野茶王”、“野茶”．系列产品行销全国及世界各国，并逐渐成为桃源特产，受到消费者的好评。被告怡清源公司在其产品包装及网站中伪造产地，仿冒古洞春公司的“野茶王”、“野茶”系列名牌，并在其编写的《茶与茶文化概论》一书以及网页上进行虚假宣传，属于不正当竞争。故请求判令怡清源公司立即停止在其产品包装及相关网页中使用仿冒古洞春公司知名商品特有名称“野茶王”、“野茶”相近似的名称“野针王”、“野针毛尖”、“野针绿茶”及“野茶王”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即销毁现有相关产品包装，删除相关网页内容；判令怡清源公司立即停止在其产品包装及相关网页中伪造产地，对其商品质量做虚假表示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判令怡清源公司立即停止利用其组编的《茶与茶文化概论》中对其茶叶原料、产地等进行的虚假宣传和对古洞春公司发现、选育、定名、鉴定和审定的科研成果“桃源大叶”野生茶树品种及茶叶进行的捏造事实，损害古洞春公司商业信誉的不正当竞争行为，销毁该书；判令怡清源公司赔偿因不正当竞争行为给古洞春公司造成的经济损失300 000元；判令怡清源公司在《湖南日报》、《中国茶叶》杂志及其互联网http：／／www．yiqingyuan．com、http：www．yqytea．com、http／／www．yqytea．com．cn、http：／／yingyuan．com．cn的显著位置刊登致歉声明，为古洞春公司恢复名誉，消除影响，赔礼道歉，并承担相关费用；判令其他被告立即停止销售怡清源公司生产的怡清源牌“野针王”、“野茶王”、“野针毛尖”、“野茶毛尖”及“野针绿茶”系列产品。
　　被告怡清源公司辩称：古洞春公司对“桃源大叶”茶没有品种发现权；怡清源公司生产的“野针王”、“野针毛尖”、“野针绿茶”、“野茶毛尖”不构成对“野茶王”、“野茶”名称权的侵犯；怡清源公司未伪造“桃源大叶”的产地，不构成不正当竞争。请求驳回古洞春公司的诉讼请求。
　　被告张国华辩称：其已经没有销售怡清源公司的茶叶了，请求驳回古洞春公司对其的诉讼请求。
　　被告家润多常德店、家润多郴州店、家润多朝阳店、华银旺和新中路店、通程控股东塘店、华银旺和东风公司、华银旺和解放路店、心连心超市粮贸店辩称：怡清源公司与其仅是场地租赁关系，其销售由怡清源公司自行组织，故请求驳回古洞春公司对其的诉讼请求。
　　被告张智未进行答辩。
　　湖南省常德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查明：
　　1969年秋，桃源县太平铺公社茶场职工卢万俊、黄汉元等在桃源县太平铺公社陆家冲大队齐家冲生产队（现桃源县太平铺乡陆家冲村齐家冲组）的深山中发现一株“桃源大叶”母本野生茶树。后又于1974年在该乡洞溪村发现一株类似野生的中叶茶树。卢万俊及研究人员经过五年多对该野生大叶茶树的保护观察并记录下其生物学特征。1976年在原湖南农学院副教授朱先明的指导下，卢万俊在桃源县太平铺公社茶场进行“桃源大叶”茶树的短穗扦插育苗实验获得成功。然后该茶树品种才开始系统繁育、推广。
　　1987年，湖南省科学技术委员会指定下达了湖南省桃源县茶叶良种站（亦称湖南省桃源县茶树良种站，以下简称桃源县茶叶良种站）、湖南农学院茶叶研究所为主要承担单位，卢万俊、唐明德、袁春华为主要研究人员的《桃源县大叶茶新品种选育》省级重大科研项目《科技三项计划项目计划任务书》，项目研究时间为1987年至1990年。期间经湖南农学院茶叶研究所、桃源县茶叶良种站申报，湖南省教育委员会主持、湖南省科学技术委员会组织于日对卢万俊等为主研究的科技成果《桃源一、二号茶树良种选育研究》进行了科技成果鉴定，作出了[1989]湘科鉴字第127号《科学技术成果鉴定书》，认定该品种具有高产、优质、抗逆性强等特点，该研究设计合理，资料齐全、数据可靠，符合选育新品种的程序要求。建议在总结区域试验材料后，将两个品种向湖南省农作物品种审定委员会申请品种审定，并继续完善栽培、加工配套技术的研究。
　　1991年10月，桃源县茶叶良种站向常德市农作物品种审定小组申请农作物品种审定。1992年1月，常德市农作物品种审定小组审定“桃源大叶”茶为合格新品种并以第四号通告予以公布。同月，湖南省农作物品种审定委员会核发了品审证字第107号（1）《农作物品种审定合格证书》，载明“湖南省桃源县茶叶良种站：你单位与湖南农学院茶叶所选育的茶树新品种‘桃源大叶’经审定合格，准予推广”，并以该委第八号通告予以公布。1993年6月，桃源县茶叶良种站主要研究人员卢万俊等主持的科研项目《“桃源大叶”茶树良种选育》获常德市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同年9月，卢万俊作为主要研究人员因科技成果《“桃源大叶”茶树良种选育》获湖南省科学技术进步四等奖。同年10月，“桃源大叶”茶研究科技成果人选湖南省科学技术委员会组编的《湖南重大科技成果选集》，载明完成单位为桃源县茶叶良种站，主要完成人员为卢万俊、唐明德等。1994年5月，桃源县茶叶良种站的“桃源大叶”茶荣获1994年湖南省新技术新产品交易会颁发的1994湖南省科技创新金奖。1995年4月又获1995国际食品及加工技术博览会金奖。
　　桃源县茶叶良种站及古洞春公司自1982年以来，以“桃源大叶”茶为原料生产的“野茶王”、“野茶”等大叶茶系列产品，先后多次获奖并逐渐成为桃源特产且在市场中受到消费者的好评。自1996年以来，怡清源公司生产的“野针毛尖”、“野针绿茶”在其产品包装袋上以“怡清源野针毛尖产于层峦叠嶂、四季云雾缭绕的武陵山脉湖南怡清源优质野针茶基地。野针王茶树品种是在桃源发现的野生大叶茶树资源，通过系统选育而成的优良品种……”进行广告宣传。其产品“野茶毛尖”则在其包装袋上注明“本品以桃源野茶大叶为原料”。另外怡清源公司曾生产过与古洞春公司生产的商品名称相同的“野茶王”。怡清源公司还在其组编的《茶与茶文化概论》一书第三章第二节介绍我国茶树优良品种“桃源大叶”为“日，湖南农业大学茶学专家朱先明教授一行在考察湖南武陵山脉一带茶园生态环境时，在湖南常德桃源县太平铺乡陆家冲村的一个山坡上，发现了一株野茶。……之后，湖南省科学技术厅组织专家进行品种鉴定和内含物分析，中国工程院院士刘更另、湖南省乡镇企业局局长龙新平对该野茶品种进行了专项研究。……1986年12月，朱先明教授和常德市农业局、桃源县茶叶集团决定该品种取名为‘桃源大叶’”。该书同章同节第二十五页中介绍“野针王”为“……由怡清源公司专家组从野生‘桃源大叶’品种中经无性繁殖选育出，该品种是我国优良的地方大叶绿茶品种……”。该书第四章第一节的第三十九页把“桃源茶”介绍为“……该地区是有名‘桃源大叶’品种、怡清源野针王品种的主产区……”。怡清源公司在其开办的互联网站http：／／www．yiqingyuan．com、http：／／www．yqytea．com、http：／／www．yqytec．com．cn、http：／／yiqingyuan．com．cn亦进行了同样的宣传。古洞春公司在张国华、张智开办的茶行，在家润多常德店、家润多郴州店、通程控股东塘店、华银旺和新中路店、华银旺和东风公司、华银旺和解放路店、心连心超市粮贸店均购买有怡清源公司生产的“野针毛尖”或“野茶毛尖”、“野针绿茶”或“野茶王”茶叶，并由上述销售单位开具丁销售发票。
　　1987年5月，桃源县农业委员会作为主管部门向桃源县工商行政管理局申请开办经济性质为集体所有制的桃源县太平铺茶叶良种站。1989年9月变更名称为湖南省桃源县茶叶良种站。1996年11月，桃源县茶叶良种站向桃源县工商行政管理局申请注销登记，另创建古洞春公司。桃源县人民政府农村工作办公室同意原桃源县茶叶良种站人员组成股东，仍从事茶叶种植研究。原厂房设备及其债务由新建公司负责。同时以卢万俊、卢宏高、卢立群、唐春先、卢绍平为股东组建了古洞春公司。
　　【审判】
　　常德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
　　湖南省桃源县茶叶良种站的卢万俊等研究人员和在原湖南农学院茶叶研究所的研究人员的协助下从上世纪60年代末以来发现、繁育、推广了“桃源大叶”茶树品种，经过常德市、湖南省相关职能部门确认“桃源大叶”为茶树新品种。因此“桃源大叶”茶属于湖南省桃源县茶叶良种站发现的茶树新品种，湖南农学院茶叶研究所在该茶树新品种的繁育、推广上起到了一定的协助作用，因此，桃源县茶叶良种站和湖南农学院茶叶研究所共同对“桃源大叶”茶享有品种发现权。
　　1996年11月，经湖南省桃源县茶叶良种站的申请，报桃源县相关职能部门同意，在接受湖南省桃源县茶叶良种站的财产和债务的前提下，登记成立了古洞春公司。古洞春公司的验资报告就是湖南省桃源县茶叶良种站1996年10月的《资产负债表》，主管部门桃源县人民政府农村工作办公室亦出具《证明》证实湖南省桃源县茶叶良种站除国家投资55 882元外，其余全部为卢万俊所办场的历年生产积累。因此，古洞春公司与湖南省桃源县茶叶良种站有财产上的继受关系。虽在古洞春公司成立时未明确“桃源大叶”茶的品种权的归属，但“桃源大叶”茶的发现者卢万俊为古洞春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桃源县的相关职能部门也认可“桃源大叶”的品种权归属古洞春公司，且现在“桃源大叶”茶的开发、推广均由古洞春公司继续进行。从1996年至今没有其他民事主体主张“桃源大叶”茶的品种发现权。因此，古洞春公司提供的证据能够证实该公司实际上继受了湖南省桃源县茶叶良种站享有的“桃源大叶”茶树的品种发现权。
　　怡清源公司不具有“桃源大叶”茶的品种发现权，也未通过协议取得“桃源大叶”品种的使用权，且怡清源公司提供的证据不能证明其可以使用“桃源大叶”品种，其生产的“野针毛尖”、“野针绿茶”、“野茶毛尖”等茶叶产品包装袋上利用“桃源大叶”品种进行广告宣传、注明上述茶叶产品的制作成分为“桃源大叶”及在其开办的网站内使用“桃源大叶”品种进行广告宣传的行为构成不正当竞争。怡清源公司提供的证据不能证实其茶叶产品的产地在桃源县境内。怡清源公司的上述行为可以使消费者误认为怡清源公司茶叶产品的制作成分就是“桃源大叶”，其茶叶原料的产地就在桃源县境内。依照《》第第四项“在商品上伪造或者冒用认证标志、名优标志等质量标志，伪造产地，对商品质量作引入误解的虚假表示。”及第九条第一款“经营者不得利用广告或者其他方法，对商品的质量、制作成分、性能、用途、生产者、有效期限、产地等作引入误解的虚假宣传。”的规定，怡清源公司的行为构成对古洞春公司的“桃源大叶”茶树品种发现权的侵犯。古洞春公司提供的证据能够证实怡清源公司存在上述不正当竞争行为。怡清源公司应当在其生产的“野针毛尖”、“野针绿茶”、“野茶毛尖”等茶叶产品的包装袋上及开办的网站中停止利用“桃源大叶”品种进行广告宣传的行为。
　　古洞春公司以“桃源大叶”为制作成分的“野茶王”、“野茶”系列产品，经过该公司多年的经营、推广，已经在我国茶叶市场上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并为相关公众所知悉，而且“野茶王”、“野茶”的商品名称是独创的，这种商品名称对商品的质量、原料、功能、用途等特点有一定的叙述性，不是商品的通用名称，也不是约定俗成的商品名称，因此古洞春公司的“野茶王”、“野茶”系列茶叶产品可以认定为知名商品。按照《》第第二项“擅自使用知名商品特有的名称、包装、装潢，或者使用与知名商品近似的名称、包装、装潢，造成和他人的知名商品相混淆，使购买者误认为是该知名商品”的规定，根据本案查证属实的事实，张国华开办的茶行销售过怡清源公司生产的“野茶王”茶叶产品，可以认定怡清源公司生产过与古洞春公司生产的名称相同的“野茶王”茶叶产品。且怡清源公司生产有以“野针王”命名的茶叶产品，因在我国茶叶界“针”与“茶”的含义是相同的，如我国名茶中的“君山银针”、“连云山金针”等，故怡清源公司生产的“野针王”与古洞春公司的茶叶产品的名称相近似，能够使消费者将怡清源公司产品误认为古洞春公司的茶叶产品。“野茶”作为商品名称是古洞春公司依据其产品的制作成分命名的茶叶产品，但怡清源公司没有生产过以“野茶”命名的茶叶产品，且怡清源公司生产的“野针毛尖”、“野针绿茶”、“野茶毛尖”等茶叶产品与古洞春公司的茶叶产品的名称不相同或相近似，不会使消费者或同业者造成误认，古洞春公司要求怡清源公司停止生产“野针毛尖”、“野针绿茶”、“野茶毛尖”等茶叶产品的请求不能予以支持。怡清源公司生产的“野针王”构成对古洞春公司生产的“野茶王”茶叶产品特有名称的侵犯，怡清源公司应当停止“野针王”茶叶产品的生产、销售。
　　商业信誉是从商业角度对经营者的能力、品德等作出的积极社会评价。经营业绩与商业信誉相互之间是互生共长的关系，商业信誉在经营中产生，良好的商业信誉促生良好的经营业绩，良好的经营业绩又进一步确立良好的商业信誉。本案古洞春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卢万俊经过多年的潜心研究、推广的“桃源大叶”茶树新品种，被怡清源公司利用其组编的《茶与茶文化概论》对古洞春公司发现、选育、定名、鉴定和审定的科研成果“桃源大叶”野生茶树品种及茶叶产品作出了与客观事实不符的叙述。古洞春公司与怡清源公司虽同为茶叶生产加工及销售企业，双方有竞争关系存在，怡清源公司组编该书存在主观过错，将虚假事实利用其组编的书籍向不特定的客户或同行业的其他竞争者进行传播，能够造成消费者或同行业的其他竞争者误认为怡清源公司享有“桃源大叶”茶树新品种的使用权。但依照《》第“经营者不得捏造、散布虚伪事实，损害竞争对手的商业信誉、商品声誉。”的规定，怡清源公司组编的书籍未损害古洞春公司的商业信誉和商业声誉。但该书籍否认古洞春公司对“桃源大叶”享有品种发现权，损害了古洞春公司的利益，也属于利用组编书籍对其生产的茶叶产品进行广告宣传的不正当竞争行为，依照《》第第一款（一）、（九）、（十）的规定，怡清源公司停止侵权的行为应当是按照其组编该书籍的发行印数收回该书并进行销毁。
　　古洞春公司在张国华、张智开办的茶行，在家润多常德店、家润多郴州店、通程控股东塘店、华银旺和新中路店、华银旺和东风公司、华银旺和解放路店、心连心超市粮贸店均购买有怡清源公司生产的“野针毛尖”或“野茶毛尖”或“野针绿茶”或“野茶王”茶叶商品，并由上述销售单位开具有销售发票，上述单位辩称的仅与哈清源公司有场地或柜台租赁协议，未经销怡清源公司茶叶产品的理由不能成立。上述经销单位应停止销售怡清源公司生产的有虚假广告宣传行为的“野针毛尖”或“野茶毛尖”、“野针绿茶”茶叶产品，应立即停止销售与古洞春公司生产的“野茶王”商品名称相同的茶叶产品及易造成消费者误认的怡清源公司生产的“野针王”茶叶产品。
　　依照《》第关于“经营者违反本法规定，给被侵害的经营者造成损害的，应当承担损害赔偿责任，被侵害的经营者的损失难以计算的，赔偿额为侵权人在侵权期间因侵权所获得的利润；并应当承担被侵害的经营者因调查该经营者侵害其合法权益的不正当竞争行为所支付的合理费用。”的规定，日《湖南日报》在头版以《茶“道”》为题报道怡清源公司在第五届农业博览会上接待销售商80多家，订单已超过1000多万元。根据新闻报道的特点，应当是真实的。怡清源公司辩称只是新闻报道，实际未获得所报道的利润的理由不能成立。虽然新闻报道是真实的，但古洞春公司未能提供证据证实怡清源公司在生产“野茶王”或生产与其“野茶王”名称相近似的“野针王”茶叶产品获得利润的金额。且怡清源公司在参加第五届农业博览会时销售的是系列茶叶产品，因此在确定具体赔偿金额时应当综合考虑上述因素、怡清源公司的销售成本及市场的其他不可预测的因素，因此古洞春公司要求怡清源公司赔偿经济损失300 000元的请求应当予以减少．综上所述，依照《》第，《》第、第第四项、第第一款、第第二项、第、第，《》第第一款（一）、（九）、（十）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怡清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立即停止在其茶叶产品包装袋及其互联网站相关网页中利用“桃源大叶”茶树品种进行广告宣传的行为，停止对其茶叶产品产地及茶叶产品制作成分做虚假宣传的广告行为，即销毁利用“桃源大叶”品种进行广告宣传的包装袋并删除网页中有关利用“桃源大叶”进行广告宣传的内容；
　　二、怡清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五13内按其组编的《茶与茶文化概论》的发行数收回该书并销毁；
　　三、怡清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五日内赔偿古洞春公司经济损失100 000元；
　　四、怡清源公司在《中国茶叶》杂志及其开办的互联网站http：／／www．yiqingyuan．com、http：www．yqytea．com、http：／／www．yqytea．com．cn、http：／／yiqingyuan．com．cn刊登经本院审核的致歉声明，并承担刊登致歉声明的相关费用；
　　五、张国华、张智、家润多常德店、家润多郴州店、家润多朝阳店、通程控股东塘店、华银旺和新中路店、华银旺和东风公司、华银旺和解放路店、心连心超市粮贸店停止销售怡清源公司生产的怡清源牌“野针王”、“野茶王”茶叶产品及包装袋上有利用“桃源大叶”进行广告宣传的怡清源牌“野针毛尖”、“野茶毛尖”及“野针绿茶”系列茶叶产品。
　　本案案件受理费7000元，其他诉讼费5000元，由怡清源公司负担10 000元，古洞春公司负担2000元。
　　怡清源公司不服上述判决，提起上诉称：
　　1．在“桃源大叶”品种权的问题上，该判决认定事实不清。既未查明“桃源大叶”品种权根本不存在的事实，又错误地将上诉人加工、销售“桃源大叶”茶产品的事实定性为对“桃源大叶”品种权的侵犯。（1）“挑源大叶”自始至终不存在品种权，因而根本不存在侵犯品种权的问题。原审判决创造性地发明了所谓的植物品种“发现权”，并将其与品种权混为一谈偷换概念，然后肆意扩大品种的保护范围，将上诉人利用“桃源大叶”的叶片为原材料加工成茶叶成品（农产品）进行销售的行为认定为“对古洞春公司的‘桃源大叶’茶树品种发现权的侵犯”。根据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品种权人必须是完成育种的单位或个人而不是发现原始育种材料的单位或个人，保护的行为对象是“育种”而不是发现；品种权的取得必须经当事人申请由农业部审批并授予，不是由继受取得或其他部门认可取得；品种权保护的内容是繁殖材料（可繁殖植物的种子和植物体的其他部分，即生产种苗）的生产或者销售。由此可见，本案中的卢万俊对“桃源大叶”品种的原始育种材料的发现不受法律保护，法律只保护植物的品种权，而不保护发现权，“发现权”一说不具有任何法律意义，无论谁拥有“桃源大叶”的发现权，并不必然导致其享有“桃源大叶”品种权的结果；且本案中，卢万俊、良种站、被上诉人及其他任何单位和个人均未被授予“桃源大叶”的品种权。（2）该判决混淆了植物新品种和品种权两个概念。“桃源大叶”曾被授予植物新品种，但“植物新品种”和“品种权”是两个绝对不同的概念。植物新品种是植物品种审定委员会对经过人工培育的或者对发现的野生植物加以并发的、有适当命名的植物品种的新颖性、特异性、一致性和稳定性给予认可后，该品种即为植物新品种，审定机构为品种审定委员会，认可的内容是品种本身所表现的某些特性。而品种权必须依法定程序由农业部做出授予品种权的决定，向品种权申请人颁发品种权证书，并予以登记和公告。本案中，被上诉人不能以判决书中所指的“桃源县的有关职能部门”的认可，或通过对桃源县茶叶良种站的债权债务的继受取得“桃源大叶”的品种权。（3）业已公告的植物新品种权中无“桃源大叶”。既然“桃源大叶”这种所谓的“品种权”本身不存在，它的权利主体亦下存在，因而，也就不存在任何侵权的问题。（4）该判决混淆了品种权和农产品（含茶叶）经销权两个概念，上诉人收购“桃源大叶”原材料进行生产、加工和销售农产品不构成对品种权酌侵犯。无论“桃源大叶”是否具有品种权，也无论该“品种权”归谁享有，均与上诉人无关。因为上诉人只对“桃源大叶”茶树种苗产出的茶叶叶片（农产品）进行加工、生产和销售，在其产品包装上说明该产品的原料来源于“桃源大叶”，而没有生产销售“桃源大叶”的繁殖材料即茶树种苗，该行为不构成对品种权的任何侵犯。上诉人即使生产或销售了“桃源大叶”的繁殖材料，被上诉人也无权主张权利，被上诉人不是该品种的品种权人（更何况该品种无品种权，上诉人也未经营种苗）。因此，原审判决在该事实的认定上是完全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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