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语文课本讲外国男孩悲伤写钢笔的课本叫什么是两个字的情侣网名

[转载]小学语文课本中的经典课文
&《凡卡》  
  九岁的凡卡·茹科夫,三个月前给送到鞋匠阿里亚希涅那儿做学徒。圣诞节前夜,他没躺下睡觉。他等老板、老板娘和几个伙计到教堂做礼拜去了,就从老板的立柜里拿出一小瓶墨水,一支笔尖生了锈的钢笔,摩平一张揉皱了的白纸,写起信来。
  在写第一个字以前,他担心地朝门口和窗户看了几眼,又斜着眼看了一下那个昏暗的神像,神像两边是两排架子,架子上摆满了楦头。他叹了一口气,跪在作台前边,把那张纸铺在作台上。
  “亲爱的爷爷康司坦丁·玛卡里奇,”他写道,“我在给您写信。祝您过一个快乐的圣诞节,求上帝保佑您。我没爹没娘,只有您一个亲人了。”
  凡卡朝黑糊糊的窗户看看,玻璃窗上映出蜡烛的模糊的影子;他想象着他爷爷康司坦丁·玛卡里奇,好像爷爷就在眼前。——爷爷是日发略维夫老爷家里的守夜人。他是个非常有趣的瘦小的老头儿,65岁,老是笑眯眯地眨着眼睛。白天,他总是在大厨房里睡觉。到晚上,他就穿上宽大的羊皮袄,敲着梆子,在别墅的周围走来走去。老母狗卡希旦卡和公狗泥鳅低着头跟在他后头。泥鳅是一条非常听话非常讨人喜欢的狗。它身子是黑的,像黄鼠狼那样长长的,所以叫它泥鳅。
  现在,爷爷一定站在大门口,眯缝着眼睛看那乡村教堂的红亮的窗户。他一定在跺着穿着高筒毡靴的脚,他的梆子挂在腰带上,他冻得缩成一团,耸着肩膀……
  天气真好,晴朗,一丝风也没有,干冷干冷的。那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可是整个村子——白房顶啦,烟囱里冒出来的一缕缕的烟啦,披着浓霜一身银白的树木啦,雪堆啦,全看得见。天空撒满了快活地眨着眼的星星,天河显得很清楚,仿佛为了过节,有人拿雪把它擦亮了似的……
  凡卡叹了口气,蘸了蘸笔尖,接着写下去。
  “昨天晚上我挨了一顿打,因为我给他们的小崽子摇摇篮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老板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院子里,拿皮带揍了我一顿。这个礼拜,老板娘叫我收拾一条青鱼,我从尾巴上弄起,她就捞起那条青鱼,拿鱼嘴直戳我的脸。伙计们捉弄我,他们打发我上酒店去打酒,他们叫我偷老板的黄瓜,老板随手捞起个家伙就打我。吃的呢,简直没有。早晨吃一点儿面包,午饭是稀粥,晚上又是一点儿面包;至于菜啦,茶啦,只有老板自己才大吃大喝。他们叫我睡在过道里,他们的小崽子一哭,我就别想睡觉,只好摇那个摇篮。亲爱的爷爷,发发慈悲吧,带我离开这儿回家,回到我们村子里去吧!我再也受不住了!……我给您跪下了,我会永远为您祷告上帝。带我离开这儿吧,要不,我就要死了!……”
  凡卡撇撇嘴,拿脏手背揉揉眼睛,抽噎了一下。
  “我会替您搓烟叶,“他继续写道,“我会为您祷告上帝。要是我做错了事,您就结结实实地打我一顿好了。要是您怕我找不着活儿,我可以去求那位管家的,看在上帝面上,让我擦皮鞋;要不,我去求菲吉卡答应我帮他放羊。亲爱的爷爷,我再也受不住了,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原想跑回我们村子去,可是我没有鞋,又怕冷。等我长大了,我会照应您,谁也不敢来欺负您。
  “讲到莫斯科,这是个大城市,房子全是老爷们的,有很多马,没有羊,狗一点儿也不凶。圣诞节,这里的小孩子并不举着星星灯走来走去,教堂里的唱诗台不准人随便上去唱诗。有一回,我在一家铺子的橱窗里看见跟钓竿钓丝一块出卖的钓钩,能钓各种各样的鱼,很贵。有一种甚至约得起一普特重的大鲇鱼呢。我还看见有些铺子卖各种抢,跟我们老板的枪一样,我想一杆枪要卖一百个卢布吧。肉店里有山鹬啊,鹧鸪啊,野兔啊……可是那些东西哪儿打来的,店里的伙计不肯说。
  “亲爱的爷爷,老爷在圣诞树上挂上糖果的时候,请您摘一颗金胡桃,藏在我的绿匣子里头。”
  凡卡伤心地叹口气,又呆呆地望着窗口。他想起到树林里去砍圣诞树的总是爷爷,爷爷总是带着他去。多么快乐的日子呀!冻了的山林喳喳地响,爷爷冷得吭吭地咳,他也跟着吭吭地咳……要砍圣诞树了,爷爷先抽一斗烟,再吸一阵子鼻烟,还跟冻僵的小凡卡逗笑一会儿。……许多小枞树披着浓霜,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等着看哪一棵该死。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一只野兔来,箭一样地窜过雪堆。爷爷不由得叫起来,“逮住它,逮住它,逮住它!嘿,短尾巴鬼!”
  爷爷把砍下来的树拖回老爷家里,大家就动手打扮那棵树。
  “快来吧,亲爱的爷爷,”凡卡接着写道,“我求您看在基督的面上,带我离开这儿。可怜可怜我这个不幸的孤儿吧。这儿的人都打我。我饿得要命,又孤零零的,难受得没法说。我老是哭。有一天,老板拿楦头打我的脑袋,我昏倒了,好容易才醒过来。我的生活没有指望了,连狗都不如!……我问候阿辽娜,问候独眼的艾果尔,问候马车夫。别让旁人拿我的小风琴。您的孙子伊凡·茹科夫。亲爱的爷爷,来吧!”
  凡卡把那张写满字的纸折成四折,装进一个信封里,那个信封是前一天晚上花一个戈比买的。他想了一想,蘸一蘸墨水,写上地址。
  “乡下 爷爷收”
  然后他抓抓脑袋,再想一想,添上几个字。
  “康司坦丁·玛卡里奇”
  他很满意没人打搅他写信,就戴上帽子,连破皮袄都没披,只穿着衬衫,跑到街上去了……前一天晚上他问过肉店的伙计,伙计告诉他,信应该丢在邮筒里,从那儿用邮车分送到各地去。邮车上还套着三匹马,响着铃铛,坐着醉醺醺的邮差。凡卡跑到第一个邮筒那儿,把他那宝贵的信塞了进去。
  过了一个钟头,他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他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搭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登鹳雀楼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夜宿山寺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江上渔者
  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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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发白帝城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望庐山瀑布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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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宿新市徐公店
  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
  寻隐者不遇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题西林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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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建德江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鹿柴(zhài)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逢雪宿芙蓉山主人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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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园不值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送孟浩然之广陵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泊船瓜洲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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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江吟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三衢道中
  梅子黄时日日晴,小溪泛尽却山行。绿阴不减来时路,添得黄鹂四五声。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小音乐家扬科》  
从前波兰有个孩子叫扬科。他长得很瘦弱,脸黑黑的,淡黄色的头发直披到闪闪发光的眼睛上。
    扬科的母亲是个短工,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会在哪里,好象寄居在人家屋檐下的燕子。扬科八岁就做了牧童。
    扬科很爱音乐,无论走到哪里,他总能听到乐声。有时候他到树林里去采野果,回家来篮子常常是空的,一个野果也没采到。他说:“妈妈,树林里在奏乐呢,‘噢咦’!‘噢咦’!……”
    田野里,小虫为他演奏;果园里,麻雀为他歌唱。凡是乡村里能听得到的一切响声,他都注意听着,他觉得都是音乐。堆草料的时候,他听到风吹得他的木叉“呜呜”作响。有一次他正听得出神,被监工看见了。监工解下腰带,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要他永远也忘不了。
    大伙儿管他叫小音乐扬科。奏来了,他常常跑到小河边去做笛子。傍晚,青蛙“呱呱”地叫起来,啄木鸟“笃笃”地啄着树干,甲虫“嗡嗡”地叫。扬科躺在河边静静地听着。
    村上的更夫常常看见扬科悄悄地躲在乡村旅店的墙角下静听。旅店里有人在跳舞,有时候传出脚踏地板的声音,有时候传出少女歌唱的声音。小提琴奏出轻快柔和的乐曲,大提琴用低沉的调子和着。窗户里灯光闪耀,扬科觉得旅店里的每一根柱子都在颤动,都在歌唱,都在演奏。
    小提琴的声音多么美妙呀!要是能有一把小提琴,扬科真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只要让他摸一摸,哪怕只摸一下,他也够满意的了。
    扬科用树皮和马鬃,自己做了一把小提琴,但是怎么拉,也不象旅店里的小提琴那样好听。它声音小,太小,就象蚊子哼哼似的。可是他还一天到晚拉着。
    地主的仆人有一把小提琴,他常常在黄昏的时候拉。扬科多么想仔细地看看那把小提琴呀!他悄悄地从草堆边爬过去,爬到食具间门前,门开着,小提琴挂在正对着门的墙上。扬科很想把它拿在手里。哪怕一次也好,至少可以让他瞧个清楚。
    一天傍晚,食具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扬科躲在草堆后面,眼巴巴地透过开着的门,望着挂在墙上的小提琴。他望了很久很久,他怕,他不敢动,但是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推着他往前走,推着他那柔弱的、瘦小的身子悄悄地向着门口移动。
    扬科已经进了食具间。他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但是恐惧愈来愈紧地抓住了他。在草堆后面,他象在自己的家里一样自在,可是在这儿,他觉得自己好象是闯进了笼子的小动物。夜静得可怕,月光偏偏照在扬科身上。扬科跪在小提琴前面,抬起头,望着心爱的小提琴。
    过了一会儿,黑暗里发出了一下轻微的凄惨的响声,扬科不小心触动了琴弦。忽然屋角里有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在粗鲁地问:“谁在那儿?”扬科憋着气。有人划了根火柴,蜡烛亮了。后来听到骂声,鞭打声,小孩的哭声,吵嚷声,狗叫声。烛光在窗户里闪动,院子里闹哄哄的。
    第二天,可怜的扬科给带到管家面前,管家看了扬科一眼,这个瘦小的孩子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怎么处置他呢?把他当作小偷惩办吗?孩子太小了,几乎站也站不稳,还用送到监狱里去吗?管家最后决定:“打他一顿算了。”
    管家把更夫找来,对他说:“带他去,打他一顿。”更夫点了点头,夹起扬科,象夹一只小猫似的,把他带到一个小木棚里。孩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也许是吓坏了,只是瞪着眼睛,象一只被抓住的小鸟。他哪里知道人家要把他怎么样呢?
    扬科挨了一顿打。他母亲来了。把他抱回家去。第二天,他没有起床。第三天傍晚,他快要死了。
    扬科躺在长凳上。屋子前边有一棵樱桃树,燕子正在树上唱歌。姑娘们从地里回来,一路唱着:“啊,在碧绿的草地上………”从小溪那边传来笛子的声音。扬科听村子里的演奏,这是最后一次了。树皮做的小提琴还躺在他的身边。
    小音乐家扬科睁着眼睛,眼珠已经不再动了。白桦树“哗哗”地,在扬科的头上不住地号叫。
  人们世世代代纪念海力布。据说现在还能找到那块叫做“海力布”的石头呢。
《挑山工》
    在泰山上,随处都可以碰到挑山工。他们肩上搭一根光溜溜的扁担,两头垂下几根绳子,挂着沉甸甸的物品。登山的时候,他们一只胳膊搭在扁担上,另一只胳膊垂着,伴随着步子有节奏地一甩一甩,保持身体平衡。他们的路线是折尺形的--先从台阶的左侧起步,斜行向上,登上七八级台阶,就到了台的右侧;便转过身子,反方向斜行,到了左侧再转回来,每次转身,扁担换一次肩。他们这样曲折向上登,才能使挂在扁担前头的东西不碰在台阶上,还可以省些力气。担了重物,如果照一般登山的人那样直上直下,膝头是受不住的。但是路线曲折,就会使路线加长。挑山工登一次山,走的路程大约比游人多一倍。
    奇怪的是挑山工的速度并不比游人慢,你轻快地从他们身边越过,以为把他们甩在后边很远了。你在什么地方饱览壮丽的山色,或者在道边诵读凿在石壁上的古人的题句,或者在喧闹的溪流边洗脸洗脚,他们就会不声不响地从你身旁走过,悄悄地走到你的前头去了。等你发现,你会大吃一惊,以为他们是像仙人那样腾云驾雾赶上来的。
    有一次,我同几个画友去泰山写生,就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们在山下买登山用的青竹杖,遇到一个挑山工,矮个子,脸儿黑生生的,眉毛很浓,大约四十来岁,敞开的白土布褂子中间露出鲜红的背心。他扁担一头拴着几张木凳子,另一头捆着五六个青皮西瓜。我们很快就越过了他。到了回马岭那条陡直的山道前,我们累了,舒开身子躺在一块被山风吹得干干净净的大石头上歇歇脚。我们发现那个挑山工就坐在对面的草茵上抽烟。随后,我们跟他差不多同时起程,很快就把他甩在后边了,直到看不见他。我们爬上半山的五松亭,看见在那株姿态奇特的古松下整理挑儿的正是他,褂子脱掉了,光穿着红背心,现出健美的黑黝黝的肌肉。我很惊异,走过去跟他攀谈起来,这个山民倒不拘束,挺爱说话。他告诉我,他家住在山脚下,天天挑货上山,干了近二十年,一年四季,一天一个来回。他说:“你看我个子小吗?干挑山工的,给扁担压得长不高,都是又矮又粗的。像您这样的高个儿干不了这种活儿,走起路晃悠!”他浓眉一抬,裂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山民们喝泉水,牙齿都很白。
    谈话更随便些了,我把心中那个不解之谜说了出来:“我看你们走得很慢,怎么反而常常跑到我们前头去了呢?你们有什么近道吗?”
    他听了,黑生生的脸上显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他想了想说:“我们哪里有近道,还不和你们是一条道?你们走得快,可是你们在路上东看西看,玩玩闹闹,总停下来呗!我们跟你们不一样。不像你们那么随便,高兴怎么就怎么。一步踩不实不行,停停住住更不行。那样,两天也到不了山顶。就得一个劲儿往前走。别看我们慢,走长了就跑到你们前边去了。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我心悦诚服地点着头,感到这山民的几句朴素的话,似乎包蕴着意味深长的哲理。我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他就担起挑儿起程了。在前边的山道上,我们又几次超过了他;但是总在我们留连山色的时候,他又悄悄地超过了我们。在极顶的小卖部门前,我们又碰见了他,他已经在那里交货了。他憨厚地对我们点头一笑,好像在说;“瞧,我可又跑到你们前头来了!”
    从泰山回来,我画了一幅画--在陡直的似乎没有尽头的山道上,一个穿红背心的挑山工给肩头的重物压弯了腰,他一步一步地向上登攀。这幅画一直挂在我的书桌前,多年来不曾换掉,因为我需要它。
《再见了,亲人》
    大娘,停住您送别的脚步吧!为了帮我们洗补衣服,您已经几夜没合眼了。您这么大年纪,能支持得住吗?快回家休息吧!为什么摇头呢?难道您担心我们会把您这位朝鲜阿妈妮忘怀?不,永远不会。八年来,您为我们花了多少心血,给了我们多少慈母般的温暖!记得五次战役的时候,由于敌机的封锁,造成了暂时的供应困难。我们空着肚子,在阵地上跟敌人拼了三天三夜。是您带着全村妇女,顶着打糕,冒着炮火,穿过硝烟,送到阵地上给我们吃。这真是雪中送炭啊!当时有很多次阻击战。您再回去的途中,累得昏倒在路旁了,我们还记得,我们的一个伤员在您家里休养,敌机来了,您丢下自己的小孙孙,把伤员背进了防空洞;当您再回去抢救小孙孙的时候,房子已经炸平了。您为我们失去了唯一的情人。您说,这比山还高,比海还深的的情谊,我们怎么能忘怀?
    小金花,不要哭了,擦干眼泪,在给我们唱个《捣米谣》吧!怎么?心里难过,唱不出来?你一向是个坚强的孩子啊!那一回,侦察员老王到敌占区去侦察,被敌人抓住了,关在一座小房子里,有一个班的鬼子看守着。你妈妈知道了,带着你混进敌占区,偷偷的靠近了关着老王的那所小房子。你妈妈故意跟哨兵争吵,引出那个班的敌人。你趁机钻进屋里,解开老王身上的绳索,救出了老王。你回到村里,焦急地等待妈妈。第二天传来噩耗,你妈妈拉响手榴弹跟敌人同归于尽了。同志们伤心的痛哭起来,你却把脚一跺,嘴角抽动着狠狠地说:“妈妈,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小金花,你是多么刚强呀!可是今天,跟志愿军叔叔分别的今天,你怎么就落泪了呢?
    大嫂,请回去吧!看,您的孩子在您的背上睡熟了。山路这样崎岖,您架着双拐,已经送了几十里。就是您一步不送,我们只要想起您的双拐,也永远不会忘怀您对我们的深情厚谊。我们清楚地记得,那是1952年的春天,金达莱花开满山野的时候,您知道我们缺少蔬菜,就挎着篮子上山挖野菜。后面山上的野菜挖光了,您又跑到前沿阵地的血泊里……伤好以后,您只能靠着双拐走路了。您为我们付出了这样高的代价,难道还不足以表达您会中国人民的友谊?
    再见了,亲人!再见了,亲爱的土地!
    列车呀,请慢一点儿开,让我们再看一眼朝鲜的人,让我们在这曾经洒过鲜血的土地上再停留片刻。再见了,亲人!我们的心永远跟你们在一起。
《月光曲》
一百多年前,德国有个音乐家叫贝多芬,他谱写了许多著名的曲子。其中有一首著名的钢琴曲叫《月光曲》,传说是这样谱成的。
    有一年秋天,贝多芬去各地旅行演出,来到莱茵河边的一个小镇上。一天夜晚,他在幽静的小路上散步,听到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从一所茅屋里传出来,弹的正是他的曲子。
    贝多芬走近茅屋,琴声突然停了,屋子里有人在谈话。一个姑娘说∶“这首曲子多难弹啊!我只听别人弹过几遍,总是记不住该怎样弹,要是能听一听贝多芬自己是怎样弹的,那有多好啊!”一个男的说∶“是啊,可是音乐会的入场券太贵了,咱们又太穷。”姑娘说∶“哥哥,你别难过,我不过随便说说罢了。”
    贝多芬听到这里,就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茅屋里点着一支蜡烛。在微弱的烛光下,男的正在做皮鞋。窗前有架旧钢琴,前面坐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脸很清秀,可是眼睛瞎了。
    皮鞋匠看见进来个陌生人,站起来问∶“先生,您找谁?走错门了吧?”贝多芬说∶“不,我是来弹一首曲子给这位姑娘听的。”
    姑娘连忙站起来让座。贝多芬坐在钢琴前面,弹起盲姑娘刚才弹的那首曲子来。盲姑娘听得入了神,一曲完了,她激动地说∶“弹得多纯熟啊!感情多深哪!您,您就是贝多芬先生吧?”
    贝多芬没有回答,他问盲姑娘∶“您爱听吗?我再给您弹一首吧。”
    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月光照进窗子来,茅屋里的一切好像披上了银纱,显得格外清幽。贝多芬望了望站在他身旁的穷兄妹俩,借着清幽的月光,按起琴键来。
    皮鞋匠静静地听着。他好像面对着大海,月光正从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来。微波粼粼的海面上,霎时间洒遍了银光。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轻纱似的微云。忽然,海面上刮起了大风,卷起了巨浪。被月光照得雪亮的浪花,一个连一个朝着岸边涌过来……皮鞋匠看看妹妹,月光正照在她那恬静的脸上,照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她仿佛也看到了,看到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景象,在月光照耀下的波涛汹涌的大海。
    兄妹俩被美妙的琴声陶醉了。等他们苏醒过来,贝多芬早已离开了茅屋。他飞奔回客店,花了一夜工夫,把刚才弹的曲子—《月光曲》记录了下来。
    我爱花,所以也爱养花。我可还没成为养花专家,因为没有工夫去作研究与试验。我只把养花当作生活中的一种乐趣,花开得大小好坏都不计较,只要开花,我就高兴。在我的小院中,到夏天,满是花草,小猫儿们只好上房去玩耍,地上没有它们的运动场。
    花虽多,但无奇花异草。珍贵的花草不易养活,看着一棵好花生病欲死是件难过的事。我不愿时时落泪。北京的气候,对养花来说,不算很好。冬天冷,春天多风,夏天不是干旱就是大雨倾盆;秋天最好,可是忽然会闹霜冻。在这种气候里,想把南方的好花养活,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因此,我只养些好种易活、自己会奋斗的花草。
    不过,尽管花草自己会奋斗,我若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它们多数还是会死了的。我得天天照管它们,象好朋友似的关切它们。一来二去,我摸着一些门道:有的喜阴,就别放在太阳地里,有的喜干,就别多浇水。这是个乐趣,摸住门道,花草养活了,而且三年五载老活着、开花,多么有意思呀!不是乱吹,这就是知识呀!多得些知识,一定不是坏事。
    我不是有腿病吗,不但不利于行,也不利于久坐。我不知道花草们受我的照顾,感谢我不感谢;我可得感谢它们。在我工作的时候,我总是写了几十个字,就到院中去看看,浇浇这棵,搬搬那盆,然后回到屋中再写一点,然后再出去,如此循环,把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结合到一起,有益身心,胜于吃药。要是赶上狂风暴雨或天气突变哪,就得全家动员,抢救花草,十分紧张。几百盆花,都要很快地抢到屋里去,使人腰酸腿疼,热汗直流。第二天,天气好转,又得把花儿都搬出去,就又一次腰酸腿疼,热汗直流。可是,这多么有意思呀!不劳动,连棵花儿也养不活,这难道不是真理么?
    送牛奶的同志,进门就夸"好香"!这使我们全家都感到骄傲。赶到昙花开放的时候,约几位朋友来看看,更有秉烛夜游的神气--昙花总在夜里放蕊。花儿分根了,一棵分为数棵,就赠给朋友们一些;看着友人拿走自己的劳动果实,心里自然特别喜欢。
    当然,也有伤心的时候,今年夏天就有这么一回。三百株菊秧还在地上(没到移入盆中的时候),下了暴雨。邻家的墙倒了下来,菊秧被砸死者约三十多种,一百多棵!全家都几天没有笑容!
    有喜有忧,有笑有泪,有花有实,有香有色,既须劳动,又长见识,这就是养花的乐趣。
    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约莫算来,总有一万年了。
    一个夏天,太阳暖暖地照着,海在很远的地方翻腾怒吼,绿叶在树上飒飒地响。
    一个小苍蝇展开柔嫩的绿翅膀,在太阳光里快乐地飞舞。后来,它嗡嗡地穿过草地,飞进树林。那里长着许多高大的松树,太阳照得火热,可以闻到一股松脂的香味。
    那个小苍蝇停在一棵大松树上。它伸起腿来掸掸翅膀,拂拭那长着一对红眼睛的圆脑袋。它飞了大半天,身上已经沾满了灰尘。
    忽然有个蜘蛛慢慢地爬过来,想把那苍蝇当做一顿美餐。它小心地划动长长的腿,沿着树干向下爬,离小苍蝇越来越近了。
    晌午的太阳热辣辣地照射着整个树林。许多老松树渗出厚厚的松脂,在太阳光里闪闪地发出金黄的光彩。
    蜘蛛刚扑过去,忽然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一大滴松脂从树上滴下来,刚好落在树干上,把苍蝇和蜘蛛一齐包在里头。
    小苍蝇不能掸翅膀了,蜘蛛也不再想什么美餐了。两只小虫都淹没在老松树的黄色的泪珠里。它们前俯后仰地挣扎了一番,终于不动了。
    松脂继续滴下来,盖住了原来的,最后积成一个松脂球,把两只小虫重重包裹在里面。
    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成千上万绿翅膀的苍蝇和八只脚的蜘蛛来了又去了,谁也不会想到很久很久以前,有两只小虫被埋在一个松脂球里,挂在一棵老松树上。
    后来,陆地渐渐沉下去,海水渐渐漫上来,逼近那古老的森林。有一天,水把森林淹没了。波浪不断地向树干冲刷,甚至把树连根拔起。树断绝了生机,慢慢地腐烂了,剩下的只有那些松脂球,淹没在泥沙下面。
    又是几千年过去了,那些松脂球成了化石。
    海风猛烈地吹,澎湃的波涛把海里的泥沙卷到岸边。
    有个渔民带着儿子走过海滩。那孩子赤着脚,他踏着了沙里一块硬东西,就把它挖了出来。
    “爸爸,你看!”他快活地叫起来,“这是什么?”
    他爸爸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这是琥珀,孩子。”他高兴地说,“有两个小东西关在里面呢,一个苍蝇,一个蜘蛛。这是很少见的。”
    在那块透明的琥珀里,两个小东西仍旧好好地躺着。我们可以看见它们身上的每一根毫毛。还可以想象它们当时在黏稠的松脂里怎样挣扎,因为它们的腿的四周显出好几圈黑色的圆环。从那块琥珀,我们可以推测发生在一万年前的故事的详细情形,并且可以知道,在远古时代,世界上就已经有苍蝇和蜘蛛了。
    渔夫的妻子桑娜坐在火炉旁补一张破帆。屋外寒风呼啸,汹涌澎湃的海浪拍击着海岸,溅气一阵阵浪花。海上正起着风暴,外面又黑又冷,这间渔家的小屋里却温暖而舒适。地扫得干干净净,炉子里的火还没有熄,食具在搁板上闪闪发亮。挂着白色帐子的床上,五个孩子正在海风呼啸声中安静地睡着。丈夫清早驾着小船出海,这时候还没有回来。桑娜听着波涛的轰鸣和狂风的怒吼,感到心惊肉跳。
    古老的钟发哑地敲了十下,十一下……始终不见丈夫回来。桑娜沉思∶丈夫不顾惜身体,冒着寒冷和风暴出去打鱼,她自己也从早到晚地干活,还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孩子们没有鞋穿,不论冬夏都光着脚跑来跑去;吃的是黑面包,菜只有鱼。不过,感谢上帝,孩子们都还健康。没什么可抱怨的。桑娜倾听着风暴的声音,“他现在在哪儿?上帝啊,保佑他,救救他,开开恩吧!”她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在胸前划着十字。
    睡觉还早。桑娜站起身来,把一块很厚的围巾包在头上,提着马灯走出门去。她想看看灯塔上的灯是不是亮着,丈夫的小船能不能望见。海面上什么也看不见。风掀起她的围巾,卷着被刮断的什么东西敲打着邻居小屋的门。桑娜想起了她傍晚就想去探望的那个生病的邻居。“没有一个人照顾她啊!”桑娜一边想,一边敲了敲门。她侧着耳朵听,没有人答应。
    “寡妇的日子真困难啊!”桑娜站在门口想,“孩子虽然不算多—只有两个,可是全靠她一个人张罗,如今又加上病。唉,寡妇的日子真难过啊!进去看看吧!”
    桑娜一次又一次地敲门,仍旧没有人答应。
    “喂,西蒙!”桑娜喊了一声,心想,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她猛地推开门。
    屋子里没有生炉子,又潮湿又阴冷。桑娜举起马灯,想看看病人在什么地方。首先投入眼帘的是对着门放着的一张床,床上仰面躺着她的女邻居。她一动不动,只有死人才是这副模样。桑娜把马灯举得更近一些,不错,是西蒙。她头往后仰着,冰冷发青的脸上显出死的宁静,一只苍白僵硬的手像要抓住什么似的,从稻草铺上垂下来。就在这死去的母亲旁边,睡着两个很小的孩子,都是卷头发,圆脸蛋,身上盖着旧衣服,蜷缩着身子,两个浅黄头发的小脑袋紧紧地靠在一起。显然,母亲在临死的时候,拿自己的衣服盖在他们身上,还用旧头巾包住他们的小脚。孩子的呼吸均匀而平静,他们睡得又香又甜。
    桑娜用头巾裹住睡着的孩子,把他们抱回家里。她的心跳得很厉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觉得非这样做不可。她把这两个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让他们同自己的孩子睡在一起,又连忙把帐子拉好。
    桑娜脸色苍白,神情激动。她忐忑不安地想∶“他会说什么呢?这是闹着玩的吗?自己的五个孩子已经够他受的了……是他来啦?……不,还没来!……为什么把他们抱过来啊?……他会揍我的!那也活该,我自作自受……揍我一顿也好!”
    门吱嘎一声,仿佛有人进来了。桑娜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没有人!上帝,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如今叫我怎么对他说呢?”……桑娜沉思着,久久地坐在床前。
    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湿淋淋的撕破了的鱼网,一边走进来,一边说∶“嗨,我回来啦,桑娜!”
    “哦,是你!”桑娜站起来,不敢抬起眼睛看他。
    “瞧,这样的夜晚!真可怕!”
    “是啊,是啊,天气坏透了!哦,鱼打得怎么样?”
    “糟糕,真糟糕!什么也没有打到,还把网给撕破了。倒霉,倒霉!天气可真厉害!我简直记不起几时有过这样的夜晚了,还谈得上什么打鱼!谢谢上帝,总算活着回来啦。……我不在,你在家里做些什么呢?”
    渔夫说着,把网拖进屋里,坐在炉子旁边。
    “我?”桑娜脸色发白,说,“我嘛……缝缝补补……风吼得这么凶,真叫人害怕。我可替你担心呢!”
    “是啊,是啊,”丈夫喃喃地说,“这天气真是活见鬼!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你知道吗?”桑娜说,“咱们的邻居西蒙死了。”
    “哦?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昨天。唉!她死得好惨哪!两个孩子都在她身边,睡着了。他们那么小……一个还不会说话,另一个刚会爬……”桑娜沉默了。
    渔夫皱起眉,他的脸变得严肃,忧虑。“,是个问题!”他搔搔后脑勺说,“,你看怎么办?得把他们抱来,同死人呆在一起怎么行!哦,我们,我们总能熬过去的!快去!别等他们醒来。”
    但桑娜坐着一动不动。
    “你怎么啦?不愿意吗?你怎么啦,桑娜?”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拉开了帐子。
 《捞铁牛》
    宋朝时候,有一回黄河发大水,冲断了河中府城外的一座浮桥。黄河两岸的八只大铁牛是拴住浮桥用的,也被大水冲走了,陷在河底的淤泥里。
    洪水退了,浮桥得重修。可是笨重的铁牛陷在河底,有哪个大力士能把它们一只一只捞起来呢?人们正在议论纷纷,一个和尚说:“让我来试试。铁牛是被水冲走的,我还叫水把它们送回来。”
    和尚先请熟悉水性的人潜到水底,摸清了八只铁牛沉在哪儿。然后让人准备了两只很大的木船,船舱里装满泥沙,划到铁牛沉没的地方。船停稳了,他再叫人把两只船并排拴得紧紧的,用结实的木料搭个架子,跨在两只船上。又请熟悉水性的人带了很粗的绳子潜到水底,把绳子的一头牢牢地拴住铁牛,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两只大船之间的架子上。
    准备工作做好了。和尚请水手们一起动手,把船上的泥沙都铲到黄河里去。船里的泥沙慢慢地减少,船身慢慢地向上浮,拴住铁牛的绳子越绷越紧。船靠着水的浮力,把铁牛从淤泥里一点儿一点儿地向上拔。
    船上的泥沙铲光了,铁牛也离开了河底。和尚不急着把铁牛捞上船,而是让水手们使劲把船划到岸边,再让许多人一齐用力,把水里的铁牛拖上了岸。
    和尚用这样的办法,把八只笨重的铁牛,一只一只地拖了回来。
    这个和尚个叫怀丙,是当时出色的工程家。
《小珊迪》  
    故事发生在爱丁堡。
    有一天,天气很冷,我和一位同事站在旅馆门前谈话。
    一个小男孩走过来,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又薄又破的单衣瘦瘦的小脸冻得发青,一双赤着的脚冻得通红。他对我们说:“先生,请买盒火柴吧!”
    “不,我们不需要。”我的同事说。
    “一盒火柴只要一个便士呀!”可怜的孩子请求着。
    “可是,我们不需要火柴。”我对他说。
    小男孩想了一会儿,说:“我可以一便士卖给你们两盒。”
    为了使他不再纠缠,我答应买一盒。可是在掏钱的时候,我发现身上没带零钱,于是对他说:“我明天再买吧。”
    “请您现在就买吧!先生,我饿极了!”男孩了乞求道,“我给您去换零钱。”
    我给了他一先令,他转身就跑了,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回来,我想可能上当了,但是看那孩子的面孔,看那使人信任的神情,我又断定他不是那种人。
    晚上,旅馆的侍者说,有个小男孩要见我。小男孩被带进来了。我发现他不是卖火柴的那一个,但可以看出是那个男孩的弟弟。小男孩在破衣服里找了一会儿,然后才问:“先生,您是向珊迪买火柴的那位先生吗?”
    “是的。”
    “这是您那个先令找回来的4个便士。”小男孩说,“珊迪受伤了,不能来了。一辆马车把他撞倒了,从他身上轧了过去。他的帽子找不到了,火柴也丢了。还有7个便士也不知哪儿去了。说不定他会死的……”
    我让小男孩吃了些东西,跟着他一快儿去看珊迪。这时我才知道,他们俩是孤儿,父母早死了。可怜的珊迪躺在一张破床上,一看见我就难过地对我说:“我换好零钱往回跑,被马车撞倒了,轧断了两条腿。我就要死了。可怜的小利比。我的好弟弟!我死了你怎么办呢?谁来照顾你呢?”
    我握住珊迪的手,对他说:“我会永远照顾小利比的。”
    珊迪听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像表示感激。突然,他眼睛里的光消失了。他死了。
    我总以为大兴安岭奇峰怪石,高不可攀。这回有机会看到它,并且走进原始森林,脚落在积得几尺厚的松针上,手摸到那些古木,才证实了这个悦耳的名字是那种亲切与舒服。
    大兴安岭这个"岭"字,跟秦岭的"岭"字可大不一样。这里岭的确很多,横着的,顺着的高点儿的,矮点儿的,长点儿的,短儿点的,可是没有一条使人想起"云横秦岭"那种险句。多少条岭啊,在疾驰的火车上看了几个钟头,既看不完,也看不厌。每条岭都是那么温柔,自山脚至岭顶长满了珍贵的树木,谁也不孤峰突起,盛气凌人。
    目之所及,哪里都是绿的。的确是林海。群岭起伏是林海的波浪。多少种绿颜色呀:深的,浅的,明的,暗的,绿得难以形容。恐怕只有画家才能够描绘出这么多的绿色来呢!
    兴安岭上千般宝,第一应夸落叶松。是的,这是落叶松的海洋。看,海边上不是还泛着白色的浪花吗?那是些俏丽的白桦,树干是银白色的。在阳光下,大片青松的边沿闪动着白桦的银裙,不是像海边上的浪花吗?
    两山之间往往流动着清可见底的小河。河岸上有多少野花呀。我是爱花的人,到这里我却叫不出那些花的名儿来。兴安岭多么会打扮自己呀:青松作衫,白桦为裙,还穿着绣花鞋。连树与树之间的空隙也不缺乏色彩:松影下开着各种的小花,招来各色的小蝴蝶--它们很亲热地落在客人的身上。花丛里还隐藏着珊瑚珠似的小红豆,兴安岭中酒厂所造的红豆酒就是用这些小野果酿成的,味道很好。
    看到那数不尽的青松白桦,谁能不向四面八方望一望呢?有多少省市用过这里的木材呀!大至矿井、铁路,小至椽柱、桌椅。千山一碧,万古常青,恰好与广厦、良材联系在一起。所以,兴安岭越看越可爱!它的美丽就与建设结为一体,美的并不空洞,叫人心中感到亲切、舒服。
    及至看到了林场,这种亲切之感便更加深厚了。我们伐木取材,也造林护苗,一手砍,一手栽。我们不仅取宝,也作科学研究,使林海不但能够万古长青,而且可以综合利用。山林中已经有不少的市镇,给兴安岭添上了新的景色,添上了愉快的劳动歌声。人与山的关系日益密切,怎能不使我们感到亲切、舒服呢?我不晓得当初为什么管它叫做兴安岭,由今天看来,它的确含有兴国安邦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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