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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 热门城市:(转帖)行进中的成长-----年末走访抗战老兵汇报
我们总是要成长成熟的,无论在哪个时段,无论选择哪条道路--------------------题记
按照惯例,到家后要先给大家汇报下这次出行的情况,汇报如下:
这次探访于12月26日出发,12月31日傍晚到家,行程六天,到西平,漯河,郑州,荥阳,中牟,泗水,巩义,灵宝走访到抗战老兵七人。
帐目:出发前收到网友 白色桔梗花啊
(300元 ) 一个人抽烟 (100元 ) 网友
溶溶 ( 300元) 关爱抗战老兵网3000元,一共是3700元,给七位老人每人送去慰问金500元,合计3500元,剩余200元。
国民革命军第26路30军31师185团2营6连上士班长 孙殿修老人曾是宋哲元大刀队队员,参加过血战台儿庄。
26日踏上东去的列车,出行前有意要同去的两位老兄都因临时有事而未能同行,这和我的出行安排不是太合理也有关系,年末还不是周末,好在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奔走。和以往一样,先从远处往近处赶,不过这次我还是担心,担心元旦赶不回来,这次要跑八个地方,并且东西跨度也大,试试吧,对自己的奔走以及搜寻我还是有些自信的。
第一站是去探望驻马店西平县的孙殿修老人。这次要探望的老兵资料,一个是关爱论坛的,两个是互助论坛的,一个是网络一朋友提供的,另四个是老兵家属或他们打电话联系我的。这些年关爱抗战老兵的群落有些扩大,更多的人能客观看待那场为民族的战争,随着社会文明以及网络的普及,这些老兵的后人也越来越理解他们的上辈。
对于这次要去探望的孙殿修老人,在出发计划帖里我就说我有些期待,老人的外孙女联系的我,说老人是大刀队队员,并且参加台儿庄战役,老人已经96岁,思维,眼神,听力都很好。这几年是见过一些年纪很大身体也不错的老人,但也看到由于时光侵袭,许多老人的记忆都在逐渐淡去,且听力大多不好。孙老爷子会如何呢?我有些揣测。
和大多人一样,一提起抗战我就会想起那首激昂的大刀进行曲,虽然我也知道用大刀去对抗飞机大炮虽然悲壮更属无奈,可抗战中的大刀已然成为鼓舞我们民族的精神力量,见识下真正西北军的刀法也是我的一个愿望。
几年前,我也见识过西北军的刀法,那是师范学院的张老师受一位研究西北军对日搏杀中破锋八刀的朋友所托去洛阳的抗战老英雄于爷爷家问询,于爷爷那时已然去世,于伯伯给我们演练了一通。于伯伯把那特意做的木刀舞动的忽忽生风,虽没有舞完全套,却也刹是威风。
虽然期盼,这次却也不敢指望孙老爷子来给舞上一段,毕竟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了,只要能和我说说,如何的套路已然是万幸了。
孙老的家有些偏僻,从漯河到西平县城不过是50分钟车程,从县城到老人家的车程感觉比那还长,下车还要走个10分钟吧,边问边找,找到了老人家,家里却大门紧闭,一条小狗在门外对我颇不友善的叫着,电话了老人孙子,说老爷子可能出去转了。能出去溜达,看来老爷子身体还真不错。
旁边找找,问了一挨墙晒暖的老者,老者指不远处一人说:他孩子。赶紧去和孙伯伯打个招呼,说明来意,孙伯伯带着我去老人长转的几个地方找,都没找到,这老爷子能溜达到哪呢?孙伯伯有些急,和我又转到街上去问问,刚到街口,孙伯伯指着远处一老者说:那不!远处一老人正拄着拐杖向这边走来,赶紧迎上去对老人说:孙爷爷,我来看您啦。来前,和老人家里通过电话,老人知道的,老爷子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笑着说:回家坐,回家坐。
和每次一样,我总是乐呵呵的问:老爷子您高寿呀?96了,孙老答道。您老属什么的?我再问
属小龙。老爷子说。每次当我问完老人们年纪,一定会再问下属相,中国老辈人的年龄通常是个模糊概念,说不清公元纪年,还都习惯虚岁,并且生日一过就再加一岁,反倒是对属相丁点也不马虎。如孙老爷子,属小龙是1917年生人,应该是94了。
孙老是17岁入伍的,在26路军孙连仲部,30军31师185团2营6连。孙部以前是西北军,由于装备差,人手一把大刀。部队上每天练刀,打拳,提高单兵素质以弥补。老爷子记得部队听说7.7卢沟桥事变后,就都把刀开了锋,就等着部队开拔去和鬼子开战。“那刀可是好刀,有个四五斤重,碗口粗的树,一刀就能砍断。”这把刀老爷子一直背到抗战胜利。
“您老还记得当年的刀法不?”我问。“怎么不记得,四式刀,三式拳,要不我给你比划下看看?这刀法要是一群人一块练,好看的很呢。”老爷子有些来劲的说道。“不急,不急,咱先唠,等会我再看您老比划。”我赶紧应道。
孙老的部队没等几天就开上了火线,老人讲,冯治安的部队从北平后撤,他们部队迎上来与日军开战了,老人记得那是离北平有大约70里南边的房山县(音)。部队进到县城,却发现县城早就空无一人,百姓都逃完了,平素军纪严明的西北军和百姓交易都是公买公卖,这会犯难了,由于部队赶来时下令轻装前进,除了手榴弹,大刀,枪和子弹,别的东西都要求扔了。还是连长说,特殊时期,咱按平日价格拿些吃的,把钱放这,也不算白吃百姓东西。大家才吃了这顿饭。
这是孙老参加的第一场战役,却也非一般惨烈,孙老部队赶来是接替184团攻击的,184团连续进攻了两天,伤亡惨重却也没拿下阵地。孙老他们的部队开展进攻“没有攻到山上阵地呢,我们营长就阵亡了,他叫程西治西县人”孙老回忆到,“那仗我们赢了,冲上阵地还活捉了8个负伤的日本兵,可我们伤亡更重,一个营600多人只剩下了84个,我在的连,三个排长,两个负伤,一个阵亡,我们打仗连排长阵亡最多……”
“您老负过伤没”?我问,“没有”孙老答道,“您老爷子真是福气大呀”我说道。“那您记得自己消灭过日本兵没?”我又问。“不知道,日本人装备好,打仗也很凶,就是人死了也想尽办法把尸体都弄走,咱们就不行了,经常是连掩埋都顾不上,咱和人家打,伤亡三七开都不止,哎,没办法,谁让咱装备差呢。我们旅长给我们训话说:为何外人能来打咱,咱们打不出去?是因为咱们没有海军,要是海军强,咱们就开日本去打他们。”孙老回忆说。
孙老参加的第二场战役就是著名的台儿庄,台儿庄战役是抗战以来最著名的大捷,歼敌万名以上,我方伤亡超过两万,极大的鼓舞了我抗战军民的士气。孙老所在西北军孙连仲部就是以巨大牺牲牵制抗击日军的主力,孙老记得他们所在93旅团长禹公魁,营长胡金山保定人,禹公魁这个名字以前我百度台儿庄曾见过:第一八六团部整理为一营,由禹营长功魁指挥,师骑、工、特各部,均归二营彭定一营长指挥。并且记得著名的仵德厚老英雄率敢死队进入庄内就是要与困守庄内失散的禹部联系上。当我问及连长,孙老一气说了好几个名字:谢书齐,康全来,赵忠诚……..“怎么这么多连长?”我问道。“一个负伤阵亡了,立即补一个,名字太多我有些都记不得了……”孙老说道,“仗打的厉害,那次在湖北大别山,我们奉命死守,接连打了整整18天18夜,最后部队快打完了,没有办法咱们撤了下来”老人边回忆,边自顾的说下去,我怕老人感伤,没说话,老人看看我接着说:“我们军长池峰城河北人,好摔交,一弄就和我们摔,部队里都说他以前卖油馍的,以前当营长嗓子受过伤,一说话:同志们。孙老学着那种粗腔喊了一嗓子。我不禁被逗笑。
“您老还会唱当年的军歌吗?”我问。“当然会,我们的三大军歌要求必须会唱会写,这也是当时的战术,只是这么多年记不全了,我给你先唱个站岗歌。
(歌词视频附后:]
歌词: 我为兵,护全军。 手持武器真精神。
枪支子弹莫离身。站岗时要小心。站岗时要小心。
这时间,最要仔细听真。这时间,夜黑风嚎雨又深。
这时间,最要仔细听真,莫叫敌人匍近身。
站岗时要小心。站岗时要小心。 )
“每天跑操,认字,训练,唱歌都是必须要完成的。”老人说到这里,我又来兴趣了,“那您老说下西北军的刀法”我说。“刀法讲究手眼身法步,要不我给你演练下,可没家伙呀?”老人犯难了。“拐杖,您老用手边拐杖比划就中了。”我出主意。老爷子就给我比划了起来。
孙老爷子在讲演刀法时说:这要是百十人一块练,步法扫起带动黄土,好看着呢。老爷子说的不由让我想起辛弃疾的那首破阵子: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沙场秋点兵的景象。可惜无缘一睹。对于西北军的刀法,我觉得简直应该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为了弥补咱们士兵体质训练与日军的差异,西北军各部都有请各地的武术名家简化实用刀法,专为应付与日军拼刺刀,就想出许多变数,现在许多影视作品中与日军拼刺刀时,刀锋朝下,用刀背强磕刺刀,待刀扬起顺势劈下的实用战法就是西北军总结的破锋八刀的第一式:起手式。别看就这么简单的一磕一劈却是凝结了多少武术大家的精髓,在实战中颇多建树。对于破锋八刀的叫法西北军内也各不相同,各部都有自己对刀法的修正改良,这些套路如果都有影视资料保存势必是一笔珍贵的财富,很久来我都有这样的想法。
老爷子比划完刀法接着说:我刺刀拼刺也通好着类,要不也给你练下。我赶紧劝阻说:您老先歇会。孙老的身体还算是不错的了,可以看出孩子们对他照顾的很好,孙叔穿的并不规正,可老爷子的衣着还是很干净整洁的。聊到中午,家里留我吃饭,我也没推脱,老爷子对我说:咱喝一杯。我问:您老现在还喝酒?老爷子说:每天都喝点,孩子们看我喝的太多,老说我,让我少喝点。“您老每天喝多少?”我问,“以前一天半斤,他们让我每天喝二两。”“半斤!那您老是该少喝点。”我赶紧说道。90多岁的老人,每天半斤酒对于我是很难想象的,孙老能有如此好的身体,一个是孩子们照顾的好,另一方面和良好的心态不无关系,全村现在就数老爷子年纪最大。想当初,孙老他们兄弟七个(一个爷)都分别去当兵参加抗战,只孙老一个活着回来了,不能不感叹老人的福气大。
孙老家有些偏僻,下午四点就没有返程的车,和老爷子又聊了阵,我就起身告辞:回头我再来看您老。老爷子要让家里人把我送路口,我开。玩笑说:不用,我一个急行军就到了。老爷子也乐了。辞别孙老我赶往下一站,李爷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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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发前,电话了李爷爷的外孙,知道老人已经过世了,这次想去给李爷爷磕个头。李运从老爷子也是西北军的,他是29军的,也就是亲历卢沟桥的事变的。李爷爷还有宋哲元将军颁发的奖状和奖章,奖章遗失了,奖状还在。记得上次去看望老人和王丹兄弟说:这是一个家族的荣耀,务必保存好。老人的这份奖状是我唯一见到29军抗战老兵颁发的。很珍贵的资料。
我是对一些走访过的老人有着特别的关切的,不是因为他们抗战经历的特殊传奇或者宣传报道的多。人的情感是种很微妙的东西,说不出为什么。也许有些老人更容易让我想起我的祖辈吧。如李爷爷这般严正中透着慈祥。王叔和李阿姨也都是非常和蔼亲切的人。李阿姨和我说起老爷子总是说:你那爷爷。
说起我上次到家,走的匆忙,老爷子提起总说;难为那孩子了,一个人风尘仆仆的来回赶路。说的我心里温暖又湿润…….我去看望一些老爷子时也总说:老爷子,您就当我是您的孙辈回来看您啦。这句话,不管别人信不信,我却不是只这样说说的。
李姨说到老爷子过世时,和平日吃饭什么的没两样,就是下午有些糊涂的感觉,在门口晒太阳,看到她就笑,李姨还奇怪平日没这样过,老人安详的就这么过去了,没有什么病痛折磨。这结局对老爷子也算是不错的。能安详的离开。李爷爷也是被历史埋没的英雄,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曾经的荣光,那张奖状是他留给我们的明证。
跟不上回程的末班车了,王叔他们让我留宿,说一早让王丹兄弟送我到车站,很热情的招待我,第二天才六点就起来给我弄早饭,还嘱咐我啥时间到这边了,一定要来家。王丹兄弟送我时,我对他说:老爷子虽然不在了,可咱们这份交情还要在,你有空到洛阳了,一定电话我,我再到这边也一定来家。这些年的走访中,很多事情让我感动,包括一些老兵家属对我的关切。总觉得自己那有些粗砺的心也开始逐渐柔软。越来越多的东西让我的眼眶有湿润的感觉,虽然我并不喜欢眼泪,包括自己的。人的一生也许一直是个成长的过程,而我的这段过程有着太多善意,关切和温暖,怎能让我不觉得幸福呢。
贾老是在1941年日军进攻西平的时候,当时16岁高中毕业的贾老作为流亡学生为了抗战在洛阳报考了军校,作为航空学校备取生却由于没人作保而不能去(要求一个将级或两个校级担保)。所幸遇到一熟识的西平老乡在部队当营长,就介绍他到河南省保安团司令部当兵,由于年纪小个子低就在通讯连电话班当实习生兵。至抗战胜利在通讯连当电话班长。后脱离当时部队,在新乡国民党四十军三一六团四营十一连当兵,两个月后三一六团在团长庞清振领导全团在道口起义,后来被编入冀东十纵独立团。老先生以后的际遇是他没有想到的……
近年,老人想反映自己的情况,就让侄子去县公安局找他的档案材料,他们说时间太长无法找到,后又到部队查找,终于在沈阳军区法院和沈阳空防司令部法院我的档案材料,从2008年到2010年去北京两次和沈阳八次至今都没有解决,由于当时社会政治原因未办理转业材料和任何身份证明,所以当地无任何身份证明材料,而一直无法解决身份证明等问题。
向贾老这般是为了申诉自己状况的抗战老兵我不是第一次遇到,面临他们所提级的要求我却总是无能为力,也许也和所有人那般说句:都是历史造成的,都过去了。来劝慰老人。可作为当事人他们的青春年华,乃至一生就这样被随便作践?贾老在当时就是高中生,在那个缺乏知识文化的年代是弥足可贵的,可他以及如他这般的本可成为民族栋梁的这些人却是如此遭遇…….抗战无功,内战有罪。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也知道老人在有生之年怕等不到他所要的解决问题了。
面对这样的老人我很难过,面对过去那荒唐的历史我很无奈。面对自己的苍白无力,这两年,我也在问自己:你是谁?你究竟在做什么?你想要的又是什么?善意的布施?自我的救赎?在没有答案之前我愿意静静讲述,确保我所听到的真实。我不愿自己的生活再有沉重的东西,因为它已经足够沉重,可却总能遇到如此沉重的东西。少了牢骚,多了叙述,默默消化这些不快也是我这些年所养成的另一个习惯。也许,这也是我成长道路中的一堂必修课。
刚知道张国岭老先生时,听说是15军的,一听15军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洛阳保卫战。又一个参加过洛阳保卫战的抗战老兵?我十分期待。见到老人一问,感情不是,老人也是二十六路军的,听老人这么一说,我接口道:哦,西北军呀。老先生听我说西北军,瞪了我一眼,就是用传说中能杀死人的那种眼神,高声说:你猜对了。我在心里撇撇嘴,知道个26路军属于西北军还用猜。老人随即说出他所在部队第三十军30师步兵89团2营4连2排一班。
这次出门前在网上查阅了26路军的简介,我又接口对老人说:你们军长池锋城,老先生又瞪了我一眼说:你又猜对了!你猜猜我们师长是谁?说完,又用那传说中的眼神瞪着我,他们师长张华堂我也是知道的,可我却受不了老先生这样瞪,就没吭,见我没吭,老先生得意的说:猜不出来了吧,我们师长张华堂。看老先生这神态,我笑了笑,都说老小孩,有些老先生是很逗。
老先生估计是看我接的两口还靠谱,接着问我:你猜猜我们团长是谁?这我可真是猜不出来了,老先生接着说仵德厚。仵德厚!知道26路军打的台儿庄,知道仵德厚老爷子当的敢死队长。却不知道王老先生是他的部下,您老认识仵德厚?我问,怎么不认识,听我这么问,老先生把本身已经很高的嗓门又提高了许多,再次用那传说中的眼神瞪着我说:他是我们团长我怎么不认识,他陕西人,他兄弟也在我们部队,我们部队退到邓县的时候,他老父亲来找他们兄弟两,还是我去叫的。老先生说完,不忘再狠狠瞪我一眼。那您老也打过台儿庄?我再问。没有,我参军的时候已经打过了,我是民国28年(1939年)七月五日去当的兵,和小日本打了七年。
您老西北军的,大刀舞的肯定很棒。我饶有兴趣的问,我没练过,我刚当兵就开仗,没练过,不过我们西北军的大刀在当时可是很有名的。那您老是用的啥武器?捷克式轻机枪。一连三挺,我们营长叫张我权(音)。我们部队在信阳西北的吴家店驻防,后来换防京门,遂县,4个军三地驻防,日军打南阳,开仗,部队退到新野,再打,退襄樊,吴镇,枣阳,到宜昌,到河南西峡口,最后退到陕西百桑关才扎住,一直到日本投降。老先生一口气说了下来。
您老打这么多仗有没负伤?我问,没有,就是有次炮弹弹片把背后的背包带炸断了,那次我们连长脚后跟炸断了。您老还记得您连长的名字吗?连长换了好些个,记不起来了,排长我道记得两个一个南阳的田玉章,一个叫张佑堂。您老最后啥军衔?上士副排长。那您老和鬼子开仗,打死过鬼子没?听我这么一问,老先生又把眼睛瞪了起来:怎么没有,我还和他们拼刺刀呢。听老先生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老先生这瞪眼的根由怕是和鬼子有关,可和鬼子有过节也不用老瞪我吧。老先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啥,自顾讲下去:我们在吴镇,师长下令轻装,准备拼刺刀。把全团的机枪集合起来,让九连连长带,一个连六挺,50多挺呢,师长对九连连长说,打赢了直接提副营长。那是在吴镇南的刘后集,夜里8点,我们一统手榴弹仍过去后,集中火力冲了上去,日本人被打退了。老先生说的痛快,嗓门又提高几度。
您老认字不?我问,在家读过三年。那您在部队有没教你们认字?我是知道大多部队有每天教几个字的传统的。没有,顾不上,我一去一直在打仗,就是驻防,一夜就要四班岗一连,我们在的是前线。那您老还会唱当年的军歌不?时间久都忘了。老先生说,我赶紧把昨天听孙老唱的站岗歌给念了遍,问是不是这。是,是,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个你也知道?破例老先生没有说:你又猜对了,也没有再瞪我。你知道的蛮多的嘛,那时候不会有你呀。老先生奇怪道,我没接口,心道:我才多大呀,抗战胜利都65年了,可是没我。这和你还说的来,多少年我都没和人说过这些事,来,来,咱进屋说去。门口的太阳有些偏了,老人拉着我进院子里有阳光的地去接茬聊。
这些年和这些老人接触多了,由于时间的久远,他们年纪大了,记忆也逐步衰退,想和他们沟通,必须能找到触及他们记忆的点,他们才能更好的回忆起当初的某些细节,而这些细节却又是抗战中最珍贵的点,还原这些细节也是还原历史吧。为了能和他们沟通,我也时常会在网上查阅些和抗战相关的东西,一晃也这么几年了,对于抗战中的故事也能说出一些,我本不是爱读书的人,因为走访而要被迫学习,由于回来后还要写汇报帖,强迫自己码字对自己又是次学习。这些都是由走访带来的成长吧,我想。
后记:张国岭老先生88岁,身体很好,思维,记忆都很好。身上现在还有着西北军虎虎之气。家有一子,能看出家人对老人照顾很好,祝愿老英雄健康长寿。
从张老先生家出来就急忙赶往火车站,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运气,火车晚点,让我正跟上,买票,进站车就到了。坐上车才想起没吃午饭呢,晚上下车一并吃吧。我的性子是有些急的,特别是一个人出来更是赶的慌。不吃午饭是经常的事,这个习惯也需修正。
从西平出来要到的是郑州,在郑州曾有两位张老先生电话过我,安顿好,先到了其中一位老先生家,到张老先生家和他一聊,我却犯了难,这是位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先生,可在抗战中,他跟的武装岳德功却不是个很好界定的人,当时44年,河南沦陷,这个岳德功以抗日之名拉的武装,并且和国民政府有联系,可也有人说他与日伪也有勾结,新乡日报为他做过正面报道,各地流传他和日伪勾结的消息也很多,据说皮定均部歼灭他时,各处日伪部队还来增援。面对这样一个缺少史料难以界定的人物,你说他是抗日部队还是伪军都不是我能做到的。所能做的就是听张老先生讲述他的故事。从张老先生这里听,这位岳德功是抗日的,并且协助当地民团对抗日军。这个也正常,日军到了,国民政府垮了,在沦陷区出现权利真空,一些势力势必抬头,而借助抗日之名能最得人心也好扩大,当队伍扩大至一定力量,肯定受到各方拉拢,而为了生存,平衡各处也是容易理解的。由于是八路消灭的,现在大多说法把岳德功定性为土匪武装或勾结日伪。历史的真相究竟如何,现在是不可知,象这么一个小人物,也许永不可知了,滚滚的历史长河淹没了多少往事,真焉假焉,又岂是我这种人能了解的。那就让我把它当作一个传奇故事来听吧。
这次郑州之行看来注定要无功而返,电话了另一个老八路张老,老人告诉我家中有点急事,那就不方便去打扰了,我是很少去探望老八路的,不是不尊重,只要是当年抗战的都是我们敬重的人,参与那只队伍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有些怕还没得选择,村里过中央军跟着去打鬼子的就是国民党部队,过八路新四军的就是共产党的部队,他们的初衷也许只是为了抗战打鬼子,哪里有什么国共之分。少去看望老八路是因为他们大多生活还不错,许多人有人帮整回忆录,党史什么的,作为能力资源都有限的志愿者我们更愿意到没人或缺人关注的角落。我不是很有党派观念的,我性格有的是更多无政府主义倾向。这次来郑州看张老也不是为所谓平衡,就是因为张老曾给我打过电话,要和我聊聊他参加的抗战,并且问我能否把我们做的纪念章送他一枚,这些纪念章是送给抗战老兵的,当然该送给张老。这次不凑巧,下次吧,好在郑州也不远。
下一站中牟李成全老人家,老人的儿子李喜明从郑州带着我到的家。李老爷子1919年生人,92岁,属羊。老爷子思维记忆特别好,说起自己当兵,清晰的记得是1937年农历正月十六。说起自己为何当兵,老人讲,当初上学上到四年纪考上初小却因家贫无力去读,老人记得那次考试270多人他考的第八名。后来和同村的一人跟一秀才一起读的私塾。念的四书五经,唐宋八大家一类的古文。老爷子说那时候就立志要有作为,如班超弃笔从戎如岳飞那样。就瞒着家人去当了兵。
当时跟西北补充第一旅第二团团部卫生部的卫生官准尉郑司药到了部队,团长见到他还问为啥来当兵,说当兵苦。那时候不让抓兵,团长这样问怕他们是被抓来的。老人由于认字,很快到连部去当了文书,后来报考中央军校第七分校第15期,在第三纵队步科。毕业后,分一九一师二团一营三连少尉任排长。住在山西朝邑县守黄河河防.,几个月后,调平秦任資简师管区三团一连上尉连长,后部队成立远征军运输大队任少校副大队长开往泸州,编入远征军运输11团,团长是籁成亮。部队开始准备反攻日军。
老人家的思路很清晰,对一些点的记忆尤其清楚。比如他讲述我们部队某团在高黎贡山下的冷水沟与日军作战,一团长负伤牺牲。那团驻扎地叫满云街。远征军牺牲的团长是基本能查的,我在国殇墓园见到两位牺牲少将的名字:李颐和覃子斌。并且这两位都是负伤不肯下战场坚持指挥战斗壮烈的,李颐将军是在攻打腾冲城牺牲的,那李老所说他知道牺牲的团长很可能是覃子斌。李老说,当时美国盟友开飞机来要接这个团长,飞行员水平相当高,山地林木众多,难度很大,人家把飞机停在一块稻田地。老人后来从远征军11团调任远征军兵站总监部第八支部交通室少校主任。1947年2月退伍后到了家乡。李老说:他们村当初去当兵的有八九个人呢,抗战胜利回来的就剩下他一个了。
对于探望的老兵,我总要问两个问题,一个是您为何去当兵,另一个是后悔不后悔去打仗。但这次后面的问题我没有问,李老这答案很明确:怎么会后悔呢!几十年后聊起抗战的经历,老人还是骄傲的。这些年我也发现了一个点:就是那时候自愿去当兵的多是一些识字读过书的有文化人。想起有说文化人是中国脊梁的说法,我想在那个时代应该是的吧,对于现在各地满嘴喷粪的所谓专家叫兽,他们就不要恶心脊梁这两个字了,在我认为所谓文化人,首先得是人,说人话,办人事才行,否则读再多书,有再多知识,不算人,自然也算不上文化人了。(突然想起一被叫做郭老的品行低劣的家伙,哈哈)
喜欢和李老这样很有思想的老人聊天,他们身上还有种说不出的行事作派,让你感到很舒服那种,(温雅,谦和….)却很难拿语言描述(也许是我描述能力太弱)。也许那正是我们民族丢弃了太久的一些东西。这些年,我也尝试思考一些问题,虽然还未能给出自己答案,但隐隐约约一些轮廓在我这里已经逐步有些了。古人说:读万卷书行千里路。万卷书对我这样的自然不会读了,可千里路应该是走过的,希望我能在这行进的路上,一边思考,一边成熟。
网友三乐兄电话我,说他已经到郑州,让我明确方位,明早来和我汇合。三乐兄是从平顶山赶过来的。很高兴后面的路有人同行,虽然我常调侃自己是个爱死寂寞人,可一个人的旅途难免无趣。我常想:人生注定是孤独的。电影门徒里有句话:人为什么要吸毒?因为空虚,那是空虚可怕还是毒品?没有答案……..也许人的大多行为都和空虚有关,我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了应付空虚的办法:我是个贪杯的灵魂。不过对于自己在外的旅途我是会严格要求自己不能喝酒的------我知道自己把不住量。没了酒的旅途就更显无趣…….
其实说自己的旅途总是孤单的有些偏颇,这些年总有这个或那个朋友在某段旅程上陪自己一段:最早在洛阳的走访有文心小妹,在云南有陈兄弟和林清大哥相伴的一周,在成都有老枪,在昆明的阿魔,在常州有小龙,去永城从广州赶来的钉子兄……人呀,总是要求太多。大概是在我十几岁时曾写下句话:朋友是组成我生命的历程,我是点缀朋友生命的风景。感谢这么多朋友充实着我的旅途充实着我的人生。
三乐老兄是个比较有趣的人,也许是年纪也许是多年的志愿者生涯让他对一些问题有着深刻的看法。头一次见的我们并不生分,一些话题都能问的比较重。我是喜欢和这样的人沟通的,和他们的交流往往能让我对一些苦苦思考没有答案的问题清晰起来。就如三乐兄这次问我:你有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有过怀疑。在09年初吧,我是很纠结了一阵的,因为这个世界试图推翻我做人不多的基石:人凭什么说到就一定要做到?所谓的必字应该也算着相吧,那我为何看不开呢?那段我电话我的朋友们,告诉他们我无法坚持下去了。快一年我才逐步走出。现在的我已然有了答案:我无法要求这个世界,我可以要求自己。这个世界总要有些东西我看不惯看不开,我不是为了取悦某人或这个世界才活着的,要是什么都看开都能忍受:我活这一辈子又干啥?在我所有的一切中,我也将有我的欢乐。这样的思索太苦痛,我不希望它常有。这次和三乐兄的交流中,他说的一个方向就很好,也是我今后要努力朝的方向:增加娱乐性,让一切都尽量有趣有意思。提及几乎所有志愿者都要面对的问题,资源整合,我们的关点也比较一致。说及我对那日本步兵操典里拼刺刀要退弹虚假传闻的质疑,他也建议我不能只用所谓推理,搜集证据来证明这个点的虚妄。一些事情不用大面,一个点一个点的去论证它,这个也算努力。回家后,三乐兄又给我发来说这个话题的连接。
三乐兄很健谈,恰巧我也很喜欢聊天,天南海北,古今中外我们想到那就扯到那,很好的一个旅伴,很不错的一位老兄,三乐兄,希望以后的路上还能有您相伴。
从郑州到荥阳去薛文老人家,薛老的儿子薛叔在汽车站接的我们,坐个蹦蹦往家去,路上薛叔指着路过的地方对我和三乐兄说:这就是是虎牢关,那边就是楚汉争霸的鸿沟,我们荥阳很有特色,三座山却互相不连,五个城门都不照应,有说道:三山不连,五门不照。虎牢关我们都是知道的,三国里三英战吕布就在虎牢关下。和三乐兄打趣:咱这次行程和关二哥当年颇象,出许昌,奔洛阳,过汜水,经荥阳。三乐兄言:如果不是还要赶,真要看看这些古迹。颇有同感。
薛文老人今年86岁属牛。在老人大约15—16岁那年去偃市参加了抗日武装抗日挺进军21纵队杨振邦部,这本是有自发性质的武装,由于军纪好,对日作战英勇,部队不断壮大,1941年杨部在河南被卫立煌收编守河防,因战功卓著,1944年杨振邦被国防部晋封少将旅长。现在雪花山上有纪念馆。
薛老身体不错,记忆也很好,说起当初当兵,老人清晰记得自己参加的第一仗是从山门峡的燕子口渡黄河北岸在中条山,方山一带的一个叫黄家营的村子,日军包围住村子,部队激战一天,夜里从西南突围,在这次作战中老人胯部被炮弹炸伤至今留有伤疤。回忆起这次战斗老人说到他同班的一个战友被日军打中肚子,肠子都流出来了,被抬下阵地却没有救援设施缺少医药,战友要求给他补一枪,免受痛苦,大家下不去手,将装好子弹的枪给他,他自己开枪自杀………几十年过去了,这个细节老人是怎么也不会忘,说到这里,薛老情难自禁泪流满面……..
在黄河南岸燕子口的战斗,薛老他们的部队从观音堂赶到燕子口就开始与日军激战,日军有飞机火炮,薛老他们坚守阵地,日军几次冲锋都被打退,可部队也伤亡惨重约一半战友伤亡,薛老记得等部队撤退时,大部分人都背着两只枪。
让薛老谈起比较得意的一次战斗是在中条山,全连抽出30多人安排两个的巡逻班巡视,薛老带其中一班,某天天还没亮,正换哨呢,听到有马蹄声,在山头一看,日军骑兵已经在河沟直奔团部,当时去报告已经来不及,可按部队规定没有命令不准开枪,薛老果断下令开枪,日军遇到阻击有四五分钟部队分成两路,一路与薛老他们打,另一路还直奔团部。团部听到枪声迅速转移到阵地,人员没损伤,通信器材等被日军缴获。在山顶阵地,薛老还曾出主意把大石头堆放在阵地,遇到战斗可向下推,敌人躲避就给瞄准射击机会,上面采纳,这次就用上了,日军没能攻上退却。当部队转移至灵宝五亩乡老虎洼村开大会还给发放嘉奖令。
我问薛老,当时任职,薛老说由于枪法好他给大队长任勤务兵,36环的人头靶他打了34环,我又问您枪法这么好有没消灭过鬼子?老人说不好确定,不过记得在黄家营的战斗中,当地的坟堆是石头砌的,一日本兵趴在上面射击,薛老说我瞄准一枪打中他,他一咕噜从上面翻下去不动了,也不知道死没。按薛老所说这个鬼子兵不死也是重伤。
日本投降后薛老回到家,回家后遭遇文革的薛老受尽折磨,杨振邦将军发的嘉奖状和一些古书被抄家收走,扣上历史反革命的帽子四处批斗,毒打,手腕被打骨折至今手残。被逼迫交代国民党罪恶事实时,老人说了句:国民党也抗日。当场被打翻在地,又被打成历史反革命,人也被荥阳公.安局逮捕入狱。老人在那个年代所遭遇苦难不能细述…………
当我问及老人还有啥心愿,老人说:不求功利,但求清白。我希望政府对我历史人格进行公证,承认我是一个抗日老兵…………听到此处,我惟有长叹,谁又能给这位为民族奋战过的86岁的抗战老兵一个公正呢?我在等,在看,在期盼。
从荥阳到了巩义的张老十老爷子家,张老今年90岁,属狗,老人身体思维也都很好,能清晰的回忆起自己是1939年在巩义的东一渠乡公所当兵走的,在七十一军87师260团二营机枪二连做机枪射手。使唤的是马克沁重机枪。团长姓谢,营长翟文报,连长贾善亭。参军后先到宝鸡,汉中,在那里训练了三个月。部队在成固过的年,然后到了甘肃的成县,恢县。来年八九月份开拔到成都,到昆明。在昆明过年,这时候是41年。然后到云南大理,部队由老军长11集团军司令宋希廉指挥。
老人家记得打的第一仗就是打的松山战役。以后打大坝,黄草坝,龙陵,县城,打劳动坡,马连坡,白塔山…..张老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说起什么也只是简单的叙述,地名,时间。一看就知道很敦厚的老人。老先生讲的这些部队行进打仗的地名我还是知道的,我听另一位71军87师259团的老人讲过,十分吻合。所以当张老说到白塔山的时候,我就问:那山顶上是不是有一座白塔呀。老人连忙问:你去过?在打白塔山的时候,张老左臂负伤,被子弹穿透,至今留有伤疤,说到这老人要脱衣服让我们看,天气太冷了,我们连忙劝阻。负伤在后面医院治疗后的张老在南阳老乡的介绍下留在了卫生队。隶属第三野战军军部医院。至到日本投降,47年回到家乡。老人清晰的记得1945年元月28日滇缅公路通车到昆明。对于参加战争之惨烈,张老没一点描述,我可是知道一些的,问及那些日子,老爷子突然流泪了…不愿让老人难过,连忙扯开话头,问起老人在部队的军衔,老人说开始是二等兵,后来到下士,并且说了个词:驭手下士。当时没听明白,驭手这个词,连问两遍在三乐兄的解说下才明白,回程的路上三乐兄讲起一个关于英国炮兵的典故:火炮旁总有个士兵站立,大家都不知道为何,后来查操典才知道那是大炮由马拉的时候拉马匹的,马匹不用了,这个人的编制却一直没改编,于是就一直在,知道了就取消了很类似笑话的典故。张老所说驭手下士也是这个意思。
我们的到来张老还是很高兴的,老人说的关于战争我们或多或少能接上一些话,老人也就说的多点,比如机枪射击,老人就讲到一个我没听说过的“穿越射击”,就是用弧度越过某障碍打中目标,老人讲:用两个标尺调整好刻度就能,然后接连说起几个关于机枪射击的专业名词。谈起在部队,一年发两身衣服,不发鞋,要穿草鞋。张老的儿子张叔说,老人不爱和人聊天,宁肯去地干活也不去和人扎堆闲聊,很少见他说这么多。末了,张老自己说:那时候打的子弹可不止几箩筐,这些话和你们说,你们信,要是和别人说人家还以为咱在胡说呢。我是能理解这种状况的。老人问及我们有没接触到他们260团的老兵。看能不能有认识的,说完老人也觉得希望渺茫,不再问。
张老回到家乡,一直默默务农,一直到现在也没放弃劳作,孩子们担心劝他也没用,坚持自己生活,每天劳作。张叔家一张全家福要有30个人,很幸福的一大家子。老人回来后没有受什么冲击,一是因为家贫,另一个恐怕是和老人不爱多说有关。和三乐兄聊起来,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的命运和性格的关系,如见的薛老就因为坚持说的那句:国民党也抗战打日本所遭受待遇和张老这不爱多谈论的截然不同。想起很多年,我父母总不让我乱说,总说:你这胡说,在过去早打成X革命了。我是不已为然的,这辈子要是连句实话都不敢说,我觉得就多余活这辈子。当然,我这么说也许是因为我生活在这个年代,文明的进步让我不用遭受那些。如果换个时光我能吗?所有的假设都没有意义,但我坚信会有的,无论是在何阳的环境,如何的时光,怎样的代价,总会有真实在坚持。我相信这些,就如相信无论是如何的阴霾也无法永远遮挡住光明那样……
12月31日今天是2010年的最后一天了,计划中元旦是要赶回家的,今天要去走访的是探望计划中的最后一位老人居住在灵宝的牛兴高老爷子。一早我们就从三门峡赶到灵宝,看来今天返程的问题不大,一切都如计划般圆满。我是个习惯做什么都给自己列个规划,然后按规划来的人,喜欢这种按部就班。
来前也曾和牛老爷子的儿子牛叔电话联系过,我们却先按地址跑牛叔家,而牛叔人在车站接我们呢,牛叔家住在山上,秦岭脚下,交通很不方便,由于担心老人年纪大就在镇上给他租了间房。牛叔折回我们一道到了牛老居住的地方。
牛兴高老人今年85岁,属兔。老人家是陕西丹风的(商洛地区)1944年冬天(阴历10月)响应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号召从学校报名参了军。和老人同去的同学有3个,战后都回来了。老人入伍分配在青年远征军207师620团2营4连一排一班,步兵。他们坐飞机到达昆明,然后在皖盯受训半年,青年军的装备不错,清一色的美式武器,大皮鞋,老人使用的轻机枪。问及老人衣服是不是也很好,老人说衣服和大家一样,就是发的皮鞋,就这别的部队都有意见,要是服装再不同怕他们不乐意。看来什么时候领导都要搞好平衡呀。
牛老赶上了与日军的最后作战,这时候的日军已经日墓西山了,牛老他们打了10多天,收复了五个县城,鬼子就投降了,作为少尉排长的牛老在芷江还曾担任芷江受降的会场警戒。关于芷江受降我知道一个传闻,相传芷江人把卢也念陆(Lou
)就是六,而日军投降的地方叫七里桥。芷江当地人就说:小鬼子也没啥牛的,这么多年不过是从卢(陆)沟桥打到了七里桥就投降了,这八年才走了一里地呀。传闻是传闻,不过很容易看出对日本决大多数国人还是瞧不上眼的。牛老他们在芷江接受投降后就去了东北军事接管,后来老人回到了家乡。
牛老的年纪在接触的这些抗战老兵中算年轻的了,老人除了有些哮喘身体还好,记忆力也好,能直接说出自己的师长罗佑轮(音),团长庞宗义,营长陈诚湘陕西人,连长王文度班长杨勇正。
能听老人讲的这么清晰已属难得,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牛老拿出了一些照片,有自己在部队的臂章,胸牌,还有他们连的集体合影,十多挺机枪,几门小炮立在前面,后面一百多英武的军人,我问哪个是牛老,牛老指着第一排左四说这个是我,仔细辨认还真能看出牛老的面目。很难想象牛老是如何在那个年代把这些东西保存下来的,据牛老说陕西老家还有些照片,挺遗憾的是前些年坐车时一本当年的名录被小偷偷走。我和三乐兄对牛老说,您老当年抗战打鬼子为这个民族做了贡献,把这些东西保存下来又做了次贡献,您老了不起。牛叔说当初老人为了保存这些东西可谓想尽办法,牛老笑着接口:我是(国民)党员,学的三民主义,那时候总批斗我,戴高帽子游街…..老人没有再说,我能想象出来他在那个年代所遭遇的,一个用自身书写历史的人,在那么艰苦的年月用心保存着历史,怎么一个可敬的老人呀。支撑他做这些的是怎样的信念呀,很难想象。
辞别了牛老,坐着回程的汽车,阳光很好,暖融融的晒着我们,如果不是周围萧瑟的树木完全没有冬的味道,我的思绪却莫名想起网上流行的那首歌《春天里》的歌词: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牛老是不是也一直在他的春天里呢?播种下了信念的春天里!不知怎地,转念想起自己,如果有一天我也老无所依我是否会后悔这年轻的时光?是否能想到自己的春天在哪里?他们说人一生有两件事情足以:年轻不害怕,老了不后悔。生性有些二秆子的我目前是没有害怕什么的,我也一直以为,以后的我也不会后悔,那么有天当我老去,我也可以唱着我的《春天里》: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相信我还在那春天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快乐依然会绽放大地…………..
直到洛阳,我一直都在某种情绪里,告别三乐兄下了火车的我这时候才想起,这一整天还没吃一顿饭哩,别管他春天秋天了赶紧找地祭奠我的五脏庙吧…………………
网友评价:
全部看完了,说真的,很为匈奴身上的这种定力所感动。这种看淡一切俗名浮利的心境,这种草根身份、贵族情怀,这种不屈不挠的战士姿态,真是的当下极为或缺、极其可贵的精神财富。
向匈奴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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