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世界沦陷了凭空出来一种怪物,主角是一个大屌丝,但是无意得知了猴世界有很多个位面。然后得到一种

我是怎么样变成一个潘康摹陡阈σ患胰恕
我们一起沉默。
这时候,世界真的是安静之极。你可以清楚的听到夏天的虫鸣,远方溪水的声音,还有从帐篷里传来的男人和女人古怪的笑声,当然还有粗犷的家伙打出的响屁。左聆右舍这些家伙好好的客栈不住,一定要在这蚊子多得咬死人的地方睡帐篷,我后悔,因为我居然会傻到同意和老猪大叔同住一晚。这摆明就是把自己往火坑中推嘛。
远方的帐篷里传来一声悠长的放屁怪音,接着传来男女不加掩饰的笑声。
琳姐突然间笑了起来。
我有些纳闷,象她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是纯情而清高的,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笑。但是我错了,原来人都是俗气的,吃喝拉撒,坦荡自然,也许才是我们的本性。也许我活得不自在,可能和我习惯性的古板有关吧。我想着有些失神。
琳姐问我在想些什么。我老实地告诉她,虽然黑夜让我看不出她的脸是否红了,但是她显然有些后悔。
“其实挺好的。”我继续说道:“我才发现你比我自在。我总是戴着面具活着,才高一,就活得象个老头子,一点也不自在。上课的时候连发言也不敢,总是害怕别人嘲笑我,时间久了,我都发现我不会笑。”
这一次,她笑得象天空的月亮一样好看。我虽然不是太聪明,可我也知道,什么叫美。“你一定会幸福的,姐姐。”我对琳姐这样说道。她突然亲了我的脸一下,点了点头。
一个人铁了心的忘记你。在这个平行的世界里,我们只有相见不如怀恋。也许还在痛,也许还在伤,也许你的伤比我痛。
她突然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纵然我对于女性不了解,也未曾恋爱,但是我还是知道,她想起了某个埋葬在内心深处不愿思念的人。也许是个很帅的男人吧。我这样想着。要有多么的骄傲和自大,才会放弃一个象琳姐这样的女人呢?我有些困惑。生活可能就是这样,看起来绝配的事物往往却配不到一起。我想,这一夜的事情会让我成熟很多。
将来如果我会恋爱的话,也一定要少走很多的弯路。
“你为什么不问我?”她问了我一个相当奇怪的问题。
“我觉得这些问题会让你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吧。”我老实地回答。
“要是他也象你一样温柔而善良就好了。”琳姐显得有些感慨。她抚了抚头发,然后看向了天空。天空中没有月,只有一望无际的繁星点点。
然后我们俩人不再说话,就这样一起看着天空。
女人是一种需要倾吐的动物。琳姐看起来似乎承受了很多我无法想象的内心压力,她孤单,她失落。在良久的沉默后,她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她是湖北人,为了一个高中时期的恋人考上了南京的大学。男人大她二岁,在她大四那年,和一个南京的姑娘结婚了。茫然中,成绩一向极佳的她差点没有毕业。毕业后去了上海,这种心态她解释了,可我没懂。意思大概就是想在心里留点留恋的余地。
生活上的威力与感情上的挫折让她爱上了喝酒,抽烟,种种恶习接踵而来。她很快就在纸醉金迷中沦陷,倒向了一个香港商人的怀抱。男人很爱她,她却只是为了钱和他生活在一起。照她的说法,她把生活变成了一场交易,仅此而已。直到三个月前,男人向她求婚了,而她却断然离开了那个男子。
“听起来,他好象很喜欢你啊?”幼稚的我,只能用我能够理解的方式询问。
“是啊,我也不明白。也许我就是一个疯子。”她有些惨淡地笑着,象极了水仙花,顾影自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此时用来形容她倒是挺准。她不爱他,只爱他的钱,她是这样认为的。她说她依然还爱着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怎么也无法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现在的她过得挺好,在上海有房有车,还有着自己的事业,收入不敢说很多,却也可以不用做一个卑微的房奴。她说得挺自豪的,又显得很落寞。
“你爱上的是一无所有。”
我突然间说道,她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我很随意地说:“我爹说过,世界上有一种人,就是喜欢自暴自弃,把已有的东西全部打碎,不懂得珍惜,伤害自己,也顺道伤害别人。我将来一定不能娶一个象你这样的女人。”
她愣了一下,突然间搂住了我的脖子,对我说:“你这人真逗,什么话都信,还喜欢装老成。我今天教你一件事,女人说的话,没一句可信。下次来上海,记得找我。我带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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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黎明到来,我和琳姐才各自回到帐篷里睡觉。我可以肯定的说,我愿意陪她说这么久不止是因为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十六岁的我正处在一种对于女性感性而且朦胧的状态,容易冲动容易喜欢绝对是人之常情。可是我更愿意相信我和她之间,更多的是一种姐弟间的欣赏与渴望得到朋友的心愿。
她是一个寂寞之极的女人,我感觉得到,她需要朋友。
而我又是一个失败之极的学生,从小到大,我遗传了我妈的脑子还有我爹古怪的性格,这让我几乎就没有什么象样的朋友。大家喜欢在背后说我的笑话,说我做过的蠢事。这些,我都知道,却无法反抗也无力改变。也许成年人的世界更适合我。因为这些人纵然势力与现实,却还是明白一些基本的准则,例如不要当面伤害别人的感情。
我们在这座巨大的山里呆了两天,累得我半死。你们可以想象一个象我这样的十六岁少年,背着这么多的东西,这么重的东西是何等的痛苦与无奈,不过我丝毫没有怨天尤人的意思。我发现我在这些大人中间游刃有余,大家都很喜欢我,这令我感觉到非常的自在。
人似乎注定就是一种群体的动物,活着就是想要寻找其它人的认同。说起来感觉很虚荣,可为啥我们这么崇拜偶像,喜欢那些成功者呢?只怕未必全部是因为他们有钱过得日子比我们好而已,也许更嫉妒的是他们有着如此多的受众认同吧!
终于回家。当我把行礼全部扔到车上的时候,我是爽爽地舒了一口大气。从这一天开始,很多人又消失了,留下的只有老猪大叔和琳姐。生活忙,大家奔波于各种各样的差事我懂,莫名间我还是很怀念着他们。直到现在,每每想起那些往事,就如同昨日重现,我总是会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老猪的女友也赶了过来,是一个移动的行政经理,看起来又高挑又漂亮。于是住在一起的我们家三口和他们家两口很快成为了朋友。琳姐显然加入到我们这一拔子人融洽,反正他们本来就是老相识了。对于琳姐,我妈倒是有些警惕,无外乎这姑娘长得太正点,而且性格也是那种大大拉拉很容易和人聊得开的人。对于我妈而言,这是狐狸精的特别征兆,一定要小心从事。不过她倒是相当放心我和琳姐处在一起。虽然这个理由相当的荒唐,她一直认为我将来找不着媳妇,现在赶紧的学点和女人打交道的本事还是不错。
男人是吃不了亏的。老一辈都这样想。
由于老猪大叔的车不好坐下五个人,因此自己开车过来的琳姐主动请缨,要带我玩遍杭州。这个可是大大的如我的意,因为和爸妈一起,可没有什么好的乐子。他们喜欢去那些所谓的名胜古藉拍什么照片,我可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想去宋城还有未来世界这些有名的游乐场玩个痛快。
不过事情却又发生了意外。
天下总是无奇不有,而我总是会遇上特别的事情。我以前不是说过琳姐以前有过一段爱到死去活来的爱情嘛,结果偏偏那男人带着自己的老婆居然又让我们给碰上了。现在想起那一幕真的是让人感慨良多,令人风中凌乱。
事情发生的地点就是宋城附近。事实上我爹我妈和老猪与他的女友其实也来了这里。只是我们走着走着就走散了。却没有料到会在一个餐厅里遇上琳姐以前的男人。杭州宋城我也就不多说了,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地方,有着一种泌人心脾的古蕴风情。里边有些小吃,味道都不错,还有很多的杂耍艺人,象什么苏州评弹这些特别民间的艺术都有。
玩得不算是尽兴,老实说就我这么一个屁大的毛孩子还真没有什么高雅的人文艺术感,只是觉得热闹。但琳姐却看得有趣,有个卖艺的家伙,化妆成老虎,还吓了她一跳,足见在任何地方,美人总归能得到一些不同点的待遇。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二点半。
我妈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吃饭,我说还没有。她就问我要不要和琳姐一起过去吃饭。琳姐想了想,便接过了我的电话,说,好好带我玩玩,午餐找着人的时候也晚了。我妈想到反正琳姐有车,也丢不了我,便答应了。
琳姐早有准备,出了宋城之后,便极有经验地去了一宋城附近的老餐馆。这里装修得古朴而雅致,漂亮的服务员一大排,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价格上不会便宜的地方。反正不用我掏钱,我很乐意把我妈给我的二百块钱给贪污掉。
故事的开始就是在这家餐馆。
事后我曾经想了很久,终是有些明白,应该这家餐馆是当年那个男人带着琳姐来过这个地方。不然的话不会让她如此熟悉,至于具体的经过她从未提及。
当时我们上了三楼,这是一个平台,摆了些许的太阳伞,伞下自然是桌子,给这些来往于杭州的游客食子们用餐。环境真心不错,可惜天气太热。没人,就我和琳姐两个,纵然服务员说里边的环境也好,还有着空调,可是琳姐还是坚持要在这里用餐。我倒是客随主便。
上了茶,琳姐麻利的点了菜,糖醋排骨西湖醋鱼之类的,都是本地特色菜。接着她就用自己的太阳帽当成扇子,略有忧郁的看着远方。我哪看得出来这些道道,只觉得肚皮呱呱叫,特别想要早点吃饭。很快冰淇淋上来了,我们俩一人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刚吃完冰淇淋,菜就上来了。琳姐对我说:先别着急吃,伤胃。她真是一个体贴而温柔的女子,我特别诧异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被人抛弃。当然我不会问。有时候沉默和装傻是一个男人必须学习的功课。世界太现实,是人都爱听好听的话,真话往往只会伤着彼此。
就在上了三个菜的时候,一对男女走了上来。
男的长得挺周正的,服务员似乎也对他们为什么要在夏天还要在太阳底下用餐感觉特别奇怪。只是那男人却坚持要在这里用餐。女的有些埋怨,不过看了下环境,又看到了我们,似乎觉得别人可以我们也可以。
两人年龄略差几岁,男的比女的要年青四到五岁的模样。
我这人就喜欢看人,总习惯于沉默着悄然打探别人的隐私。这习惯我也知道不好,可是看着世人于沉浮间装模作样又是一件极为好玩的事情。这时,我注意到琳姐的表情不是太舒服,她戴上了墨镜,然后扭过了头。菜的味道挺好,可她一口也没有动过。
我有了一种不太吉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她就说想要走。我说菜多浪费了不好。这些东西可值钱了。我看过菜牌的,知道这里一道菜要七八十块,比我一个月的零花钱还要多。打小知道赚钱不容易的我,特别讨厌浪费。琳姐也没有逼我,只是一个人继续寂寞。
偏就在这时,一个打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种能够把一百米以内所有哺乳动物全部吓死的声音肯定只有我妈。她惊喜地在楼下挥动着双手,告诉我们,她们也来了。
显然这个饭店相当有名,他们居然也赶了过来。
这一下,琳姐连跑的机会也没有。
就在这时,那女人嘀咕了一句:“真是没教养!”
我勃然大怒,骂我爹可以,但是骂我老妈,就得受教育,我腾地站起,指着这满脸是粉,然后又被汗水淋出道道的女人骂斥道:“你,你他妈说谁没有教养?”
我这人别的还好,唯一容易暴跳如雷的事情就是别人骂我妈。这种情感不需要解释。刹那间的爆发不止是琳姐都镇住了,就连那女人也一时间呆若木鸡。原本刻意不想让那个男人认出自己的琳姐,此时被那个男人的目光扫中,他的脸清楚地流露出一种极度的悲哀和诧异,就象被刀子剌了一刀。
两个人的目光在那一瞬间交错。但随之琳姐站了起来,象一头护住犊子的母牛般守在了我的身边,对那个女人指责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不就是打了一个招呼,招你了?惹你了?犯得着人身攻击?和你这种人说话,真的是掉份,可不教育你,还真是不行。”随之她语气一低,嘀咕道:“瞧这模样都三十了,还这么没素质。”
我一时还愣住了,真没有想到琳姐够义气到这个份上。我用一种茫然的表情审视着琳姐,心中对她的爱慕有如涛涛江河,不可抑止。要我有二十五岁,不,有二十三岁,我就愿意以身相许,生死相随,一辈子都瞅着她过日子。
这男人极度尴尬的站了起来,准备拉着这女人走:“别吵。这些人缺乏素质,咱不跟他们一般计较。”他不敢看琳姐,可是似乎又对这个女人有些畏惧,说话的声音温柔得象逆来顺受的童养媳。
可却没有料到,这女人盯着琳姐,目光比老虎的眼神还要凶恶,腾地站了起来。
我立刻注意到这个女人对于琳姐的恶意,我虽然有些内向,可不代表我傻,那种恶狗瞅着穷人的眼睛就算是白痴也看得出来,我立马挡在了琳姐的身前,“肥婆,你想干什么?”果然这女人就挥舞着抓子扑了过来,和我扭打,考虑到我没有打过女人,人格上的男不打女令我处在极度的被动地位。
琳姐着急了,可她似乎也是软性子那类人,弄了半天反而只帮我倒忙。
“臭XX,是不是你昨天半夜给我男人打电话?真是臭不要脸,看看你在QQ上留了些什么话?中国有你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她一边扯着我的脸,一边说着我没办法发表出来的恶毒话语。我刹那间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感情这哥们原来还有小蜜的。琳姐昨天和我一起,可没有机会上QQ。
你可以想象一个十六岁的少男在这样的情况是何等的尴尬,这女人身上香水和汗臭混在一起,然后口水喷了我的一脸,她的口臭就自然不用提了。我简直就想死。可是为了琳姐,我拼了。琳姐破口大骂,但是她骂人的水准就是“你没素质”“我不搭理你这种人。”,这种战斗力的对抗近乎鸦片战争时期的清庭和洋人的对抗。
但这时候,我妈上来了。
我提到过,我妈挺重。但这不是她战斗力卓越的地方。这还是得从我外祖父说起。我外祖父是一个村里的大混混,他当年坐地收过路费,让抓了,却没有被整死是有原因的,因为他还有四个儿子外加三个女儿。其中我妈是女儿中的霸王龙,女混混中的女混混。当年开黑店的。
在我外祖父家,大舅是搞娱乐的酒吧唱K浴这些是一条龙的服务。二舅是搞地皮的,后来转投房地产。三舅是专业拆迁。(他拆迁的办法就是找人朝别人家泼粪,信我,这招好毒辣的)。小舅是警察。
你们千万不要觉得我外祖父家是搞黑道这一类不正经的人家。
他们是本市著名的慈善人家,经常会在晚间新闻上出现,例如洗浴中心组织员工在江边拣垃圾,捐了六十万块钱领养了四十个孤儿啥的。
为此我相当抱怨我妈怎么不走这种光明正大的发财路子,一定要做个盒饭店的老板娘,又辛苦,又不赚钱,还不如当年她开黑店开酒吧来钱快。(她开过两种黑店,一是火车站那边的饭店,一碗粉收五十八块钱。一种是小旅馆,要是有客人想要按摩啥的,我小舅就会带几人破门而入,收点罚款啥的。)
由于小舅升迁太快,所以开黑店的生意只能结束,我妈就转业搞酒吧,那一笔可赚大了,假酒行业从她身上就赚了至少百来万,可见她当时过得何等的辉煌。一直到她和我爹结婚,这笔好买卖又黄了。但那一段时期的经历令她养成了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
这女人在我前面还算算是有点雄壮,在我妈前面只是纤瘦,被我妈轻轻一推就立马在地上打了三个滚,哭号起来。她真的是个人精,立刻就打滚,拔头发,还用尖锐的指甲抓自己的脸,挠出了好多的血道道。哭喊的声音好比一缕清音直上九霄,引得店里的和店外的人都来看热闹。
大伙可以想象当时这些服务员和饭店经理是何等的蛋痛与彷徨。
我悄悄和我妈说:“这臭婆娘正在陷害你呢。”
我妈只是冷冷和我说:“小孩子别多嘴。”我的自尊心伤得体无完肤。我爹,我爹和路人一般看得直乐。
很快警察叔叔们赶来,把我妈和这女人一起带走。这女人指着自己的头发,胖脸,衣裳,就一句话,关人,赔钱。
我妈从容淡定的取出手机展示了一卷多彩的画面,证明这些都是这女人自己抓的挠的。不止我呆住了,连警察叔叔们都呆住了,这得多有法律意识才能在当时的情况下冷静自如,把这一系列的罪证给保留下来啊?而且居然还没有让人看见。足以去当007了。我对我妈的崇拜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好似那里雄山,让我高山景仰。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让人意外。
女人傻了眼。
我妈也傻了眼。
警察叔叔把她和那胖女人关到了一起,说这必须是民事调解,不然就住一晚再说。此时哪怕拿着军官证的老猪大叔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看着他一脸大汗打着电话寻找着杭州的兄弟来求驾的表情,我真是喜欢他。那个咆哮着的女人着实让警察叔叔们也不好办。此时他们能做的只怕也只能是调解。问题是不管是我妈还是那个胖妇,都是性格倔强,怎么看都象是要斗争到底,不死不休的偏执狂。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却是我爹丝毫不着急,反而拉着老猪叔两人在局子外悠闲地抽着烟,亦如关进挽留室的里不是我妈,而是他的死对头,不然的话,怎么他还能有说有笑呢?男人果然是无情无义啊。当然我也只能暗自腹诽,不敢对他说出来。倒是琳姐比我爹更象是亲人一些,她满脸犹豫彷徨,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哎,这种态度上的差异,真是让我情何以堪。
我妈呆局子里居然出人意料之外的镇静。
她与那个胖妇就处一间房里,两人大眼瞪小眼。意外的是我妈居然发现自己口袋里还有一袋槟榔,这可如了她的愿,隔着透明的钢化玻璃,她朝我扬了扬眉,颇为有些得意,那神情好似不是在安慰心急如焚的我,而是象得胜归来的大将军,告诉自己的部下,自己今天又斩敌万人,战功威赫。
不过事情就是在这里突然间发生了一个让我死也无法琢磨出道理的大变化。
这女人突然间异常爽快地和我妈和解了。通过我妈的描述,我只能在加工的基础上把当时的情况再现。据说当时我妈是卷起了衣袖,然后露出了她年青时纹的九头蛇的纹身,一刹那间就让那个女人把屁股挪走了好远。这一点令我妈感觉到无比的自豪。
这一点她经常性的教育我――欺侮人的时候一定要气势上压倒对手,不惜用恐吓的方式强迫对方感觉到压力。
我妈冷笑着说道:“有本事的女人不需要养一个小白脸。”
胖妇反击道:“没本事的女人养不起小白脸。”
我妈直接道:“我当年手一百多号人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算了,我和你说,把你的脸转过来,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不敢看着我的眼睛,是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情,你懂不懂,我们是有着历史传承的文明古国。”
女人据说没搭理她。
她便一个人继续说:“我会看相。你那小白脸不行,不管是情商还是智商甚至是身体都不行。你看他那双桃花眼,啧啧,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完全就是一个被你骂一句就会跪在地上恳求你原谅的对象。不惜为你按摩脚底,求你开心,这样的人渣值得你喜欢?女人,再怎么样有能力,也还是女人。知道男人为什么把女人叫做马子嘛?因为女人是需要被真正的男子汉驯服的动物。你的面相一点也不好,如果我没有猜错,自从你和这个小白脸混到一起后,事业一直在走下坡路。哼哼,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我妈从来没有学过看相,但是她在当年的黑店生涯中修成了牛皮神功,一张嘴一开,就算是死人也会瞬间原地复活,而且是全健康状态的满血。
我妈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人是个女商人,纵然不属于那种女强人,也必然是极为迷信的那一类。总之这几句话打动了她,初时还故作清高,可是我妈嘀咕了几句后,终是忍不住和我妈扯谈。
只要对方打开了话闸,这局势就被我妈控制。当年能开酒吧的女人,自然有着非比寻常的本事。各方人马肯定都见识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水准可想而知,几翻不留痕迹的套话,我妈便对这个女人了如指掌。
这女人是做服装生意的,的确也是有些本事之人。学历不高,高中就辍学,然后在一家服装店打工。做了两年后,有了她的第一次婚姻,那男的还算有钱,给了她一些钱,她便在小区里开了一家小小的服装店。由于她年青时蛮漂亮,对于服装的眼光也不错,很快就有人找她加盟。小生意就这样越做越大,只用了几年的时间,就从一个代售商,转行成为了正尔八经的服装品牌商。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连锁店,也算得上有本事的女人。她没有什么学历,却无师自通,知道要把某些布料给垄断的生意做法。
后来老公因为把妹太过于厉害,她断然离婚,从此过上了有酒时就醉,没酒时找醉的日子。
这时候她和那个男的遇上了。反正这男的嘴挺甜,床上的功夫也算不上糟粕,两人也就同居了。男的一直要和她结婚,她也知道这男的就是冲她钱去的,抱着玩玩就算的心情拖着。
时间一久,这男的也忍不住了,成天琢磨着搞钱,搞得不多也是搞一点算一点,和她说过多次他想做些生意的打算,她都糊弄了过去。但也因为形势所迫,主要原因就是她也没有找着更好的,只好给了他一个职位,让他在自己的企业中工作。
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出现问题。
一个只考虑着要钱的男人在得不到钱的时候,往往就会产生记恨。这是人之常情。当心爱的人无法满足自己的要求,又或者是觉得对方给自己的达不到自己付出的标准之后,人性就会立刻展示出他丑陋邪恶的一面。
初时可能是怨天尤人,向朋友抱怨自己失去了多少,而只得到了多少。随之就会想着法去惩罚对方,从感情到金钱,从金钱到身体,总之大概就这么一个过程。如果你想要处罚的对手远比你强大的话,这个时候你可能会放弃自讨苦吃的想法,转而陷害对手。
这男的据说开始的想法是让这女人吃醋,于是把部门中一个年青漂亮的女同事给搞了,还想着法让这个女人给发现,结果女人自然是不会有半分的客气,直接炒了那个无辜女孩的鱿鱼,然后很直接的告诉这男人,再有下次,立马滚蛋,小白脸很多,老娘真不稀罕。
出师不利,考虑到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什么正经工作,除了把妹一无所长之后,这男人只好放弃用吃醋来提醒这女人自己很重要的想法。他也不算太蠢,同时胆子也不是太大。没凌厉到想要杀人夺财的这个境界,当然他也深深明白,就算他这样做,也捞不着什么好处,反而会平增无数的麻烦。
于是他就考虑着要利用自己手中的权限去谋些钱。
女人也不敢把进货销售这些非常重要的职位给他,就给了他一个仓管。可这男人居然从仓管这个位置,也想出了捞钱的办法。
他的做法诸位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的。
事实上连久经江湖考验的我妈也对这个男的佩服到了极点,她甚至说这个男人会我爹经常说的那种头脑风暴,不然不可能想出这么匪夷所思的办法。
他弄了一批老鼠,是的,我没有说错,就是那种灰色的,长着长长尾巴的灰老鼠。这批老鼠怎么也得有个一二百只。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弄进了仓库之后,居然兴旺地繁殖起来。大家懂的,老鼠不止是喜欢咬东西,也喜欢软软的,漂亮的,舒适的衣料,用来做窝。
结果几个仓库上百万的货就给废了。
这时候这男人赶紧去报损,通常报损之后,这批货一般就用最便宜的价格转售给那些垃圾收购商。男人聪明的地方不止如此,他找了一哥们,把这些报损的货全部给弄了出去,然后坏货里边掺杂好货,总之,这女人一口气就赔了上百万,如果货卖出去,可能还要再赚个上百万,一去一来,吆喝,她亏了二百万到三百万之间。
然后这女人能做这么大的生意,不可能蠢到一点想法也没有。她先是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灭鼠活动,然后就开始调查这些贱卖的货的流向。居然还真是让她给找到了,就在淘宝。这一口气差点没有把她给憋死。
只是她处就处在没证据,然后又找不着一个轮换的男人身上。
老实说,对于这个女人,我还是觉得挺同情的,用某种带着哲学的目光看来,她是时代悲剧的产物,社会的精神层面与物质层面拉开的跨度太大,所以人文精神已然被糟蹋殆尽,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悲哀,而是很多人一起拥有的悲哀。
爱情已然变成了称金算量的金钱交易。
我们出卖的不止是人格,还有幸福。
听起来有些残酷有些黑暗,可很地方很多位置我们都可以看得到。以前还有人会谈,而现在,连笑话都算不上。我们以一种默许的方式接受了这一切,然后把它当成了一种入乡随俗。
我妈不是这样的人。
她眼睛里容不下砂子,莫名其妙的正义感,在别人眼中是笑话,在我妈的眼中是一种理所当然。她有些苦口婆心,于是笑着对这个女人说:“喂,胖子。”女人有些恼怒:“你叫谁胖子。”我妈不客气的说道:“就是叫你,你要胖也得缓缓,得学我,老公儿子都有了,再胖不迟。你又年龄不大,三十岁的女人谁说不是一枝花了?你看过美国拍的电视剧没有?奔四十奔五十的女人,照样活得挺滋润。这年头,没有不漂亮的女人,只有懒女人。我和你说点实在的,把这男人踢了,我看他就不象是能给你幸福的主。要是你不嫌弃男的离婚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靠谱的,大学教授,人品不错,会下围棋,脑瓜子聪明,将来要跟你生一小孩,还不用操心教育的问题。二十一世纪是什么重要?教育重要,没学问,连找对象都成问题。”
这妇人有些蛋痛的表情看着我妈,有些狐疑:“教授能看上我这样的女人?这位姐,你不会是婚介的托儿吧?我和你说,如果是托你就别做打算了,要白介绍我能考虑一下,如果要收钱,我一毛不会给。如果真有看对眼,我不呆上海了,我嫁你们那去也行,不说多了,车我送你一辆,牌子不敢说宝马,但是广本这货位的肯定满足。”
我妈翻了个白眼:“那我不能保证成不成,主要是那兄弟年龄不小了,又有着一孩子,我瞅你也是离过婚的,都是天涯同命人,算得上门当户对。一个学问高,一个腰包里有钱,马虎也可以将就。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人太善良了,看不得别人过的日子苦,老爱往火坑里跳。这事我得先张罗张罗。你的优势是还不算老,和你说了这些事,发现你内心世界挺纯真的,只是暂时性的被一些东西蒙住了眼睛,如果你可以改过自新,还是有救的。如果你想一直这么烂下去,我也无话可说。但同为女性,而且作为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前辈,我这样对你说话,完全是因为我们有缘分。男人不是常说嘛,要想感情好,得有三条件。一个是一起同过窗,一个是一起坐过牢,还有一条件是一起入过伍。我们俩虽然算得上满足了其中之一。”
我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这妇人的肩:“人都会有不如意的时候,生活就象是超级女生,能撑到最后的都是纯爷们。把性别的弱势给抛弃,用远大的目光看向未来,把自己当成男人去使唤比找一把自己当成女人的男人要靠谱。”
“姐,你真会说相声。”这妇人呆滞地看着我妈,五体投地。
一场烟花,半世迷离。
这话用在琳姐的身上是很洽当的。
我一个人光着急没有用,看着琳姐心神不宁的模样我都心痛了。身为一枚小潘浚庵至跤胪榈姆豪某稍质乔橛锌稍彩怯欣碛芯莸氖率怠N叶运溃骸傲战悖鸺保馐虑榛峤饩龅摹N遗隳阕咦甙桑憧次业坏愣疾蛔偶保换怕遥得魉睦镉衅祝晕衣璺判摹U庵质拢芸吹每憔鸵卜诺每统闪恕S惺焙颍缣嗟氖焙蚓统晌讼肪纾2黄胝饧禄够岜涑上簿纾蔷透昧恕!
“你倒是轻松。”
琳姐不理解我的心情,反而白了我一眼:“那是你妈呀。再说了,她和你都是为了护我,我看不出来?我这人不是太好的人,可我也懂知恩图报,也懂得什么人是要真诚对待的什么人是不能真诚对待的。算了,你也是安慰我,陪着我走一会吧!”
天色渐暗了。
这局子里的人也开始下班了,没有下班的都开始吃盒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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