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度是不是一米退660公分是多少米

直径5公分长度6米油缸能定做吗?不需要太大压力,伸长能有5-6米缩短后在一米之内更好.最必须头伸缩,直径不能超过5cm.需要批量使用_百度作业帮
直径5公分长度6米油缸能定做吗?不需要太大压力,伸长能有5-6米缩短后在一米之内更好.最必须头伸缩,直径不能超过5cm.需要批量使用必须两头伸缩
缩短后才一米,伸长要5-6米,也就是说起码得六级伸缩缸,直径不能超过5CM,如果是指最大外径的话,这油缸德国人都做不出来.
您可能关注的推广回答者:第一篇老住户心中的大连福兴里地区(全篇刊载完毕)
&我的《忘却不了的大连市福兴里地区》一书的第一篇&&&&
&&&&老住户心中的大连福兴里地区(连载下接)
经过二〇〇三年大连市旧城区改造后的福兴里地区,现在以现代化建筑群的崭新面貌展现在人们视线当中。我的记忆中,一九四二年我三周岁随母亲到大连找到闯关东落户大连的父亲起,就生活在福兴里。虽然上大学后,离开大连二十五年,但在我四十多岁又回到儿时的福兴里大院,直到二〇〇三年我的老宅被拆迁后,才与可爱的福兴里大院永别了,但是它那中国式的老建筑和繁华热闹的历史,却留在我们那一代老人的心中。
解放初期,福兴里地区包括露天破烂市场(后改名为博爱旧物市场)在内是大连市西岗区的西部贫民住宅区,也是小买卖、小作坊的商业区及文化娱乐区。它东临小日本时期大衙门后身的窑子一条街(北京街一带),西临刘屯小山(中山公园)的窑子街。南邻大连市唯一的体育场,北临火车道。解放后窑子是没有了,但在解放初期也改变不了那里贫民区的事实。
具体的福兴里地区是包括福兴大戏院(后为大众京剧院、电影院)、南福兴里、北福兴里和大戏院对街的那片空地(中华市场前身)在内的四大地块,还应包括穿过这一地区中心一条东西向的永丰街。即西至不老街,东至大同街,南至同聚街,北至信诚街所围的地块。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在小日本统治下,中国人崔家大柜建造大连西部两座最大规模的具有中国特色田字形三层大楼——南、北福兴里和一个大剧场——福兴大戏院,实属不易。
也有人认为,当时西岗西部地区最大的建筑物是南、北福兴里大楼,以它为中心方圆几平方公里范围内也可称为福兴里地区,即东至包括破烂市场在内的沈阳路西,南至黄河街,西至五一广场,北至长江路,这一带统称福兴里地区。
南、北福兴里大楼包括大戏院的周围街道上,常年有各种卖小吃、水果及小杂货的地摊,特别是过新年时,孩子们揣着压岁钱到这里买特色小吃、看小人书及玩游戏。使本来就热闹的福兴里又增加了孩子们喧闹,让人们享受市场繁荣带来的快乐。
&&&&一、福兴大戏院及门前小广场
&福兴大戏院那个地块,包括大戏院、门前小广场、西部店铺及煤场。它西至不老街、东为北福兴里大院西边小便道、南至永丰街和北至信诚街。
(一)、福兴大戏院(大众京剧院)特征及变迁
福兴大戏院的门楼显赫,门楼是四层楼,顶层是一个很小的阁楼,三层为戏院办公室,二楼是进入戏院楼上座位的通道间。后台楼为三层,二、三层主要是布置布景用的大空间房,底层及舞台的地下室是化妆大厅。剧场内分成楼上、下二层,能坐近千人。舞台也宽大,设备齐全。
解放后改名为国营大众京剧院。在大连地区,它是仅次于人民文化俱乐部的第二大剧场。有很多全国著名的京剧演员到这里演出,如四大名旦的尚小云、荀慧生,四小名旦的张君秋,老生和武生有:厉慧良、张铁华、周仲博、周少楼、曹艺彬等。
大众京剧院(福兴大戏院)鼎盛时期及后期变化
一九五〇年至五七年间是大众京剧院剧场的鼎盛时期。是大连京剧团主要演出剧场。另外国内著名京剧团纷纷而至,上海越剧团也光临过。
以周仲博、周少楼为首的大连京剧团中的一支演出队就固定在大众京剧院常年演出。另一只演出队以曹艺斌、张铁华为首在大连宏济大舞台演出。
京剧大师梅兰芳来大连时,没有到大众京剧院,只在大连人民俱乐部剧场演出。其它的国内著名北京市、天津市和鞍山市的京剧团都在这里演出过。其中尚小云京剧团和鞍山京剧团在这里演出的时间较长,都有一、二年之多。我记忆最深的剧目是鞍山京剧团姓孙团长和夫人赵女士演出的《女侠十三妹》、《火烧红莲寺》,尚小云的《梁红玉》、《银屏公主》和《战金山》等。象国内著名武生历慧良、老生马连良,及四小名旦的张君秋等也过到这里,临时演出拿手好戏。
一九五六年前后,上海越剧团第一次经海上到大连,在大众京剧院演出几个月的越剧《西厢记》、《梁山伯与祝英台》等节目很受人们的欢迎。另外打扮时髦、漂亮的女演员们出现街头,让大连城市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一九五八年后随着国家政治形势的变化,出演历史古装戏受到限制,演员们逐渐改演现代戏,那些跟不上形势的演员,只有退出舞台。因而大众京剧院的生意随之冷清了。
“文化大革命”期间,人们都集中精力去搞批斗,也捎带将那些所谓的“四旧打扫的干净利索,那些说书的、唱戏的、摆摊卖货的及街头卖艺人,全部饿着肚子闹“革命”或者被“革命”了,大众京剧院剧院也不再唱京戏聊。改名为大众电影院,只演电影。
文化大革命”的后期,干脆电影也不演了。使福兴里地区才失去往日的热闹,变得萧条。
九十年代后,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它迎着市场的潮流也改成漫琳歌舞厅,变成了花红柳绿的场所。在平民百姓居住的福兴里地区的歌舞厅生意也不会红火,几年之后,开发商干脆将它改为商业办公楼。这时福兴大戏院变成为某公司的办公楼,冷清的大戏院小广场也只有行人。
直到二〇〇三年动迁,使老百姓的大戏院就永久停在遥远的过去。
爬墙头钻进戏院看戏被抓到派出所
我现在已七十多岁,每当回想儿时偷着溜进戏院看戏的趣事,让人发笑。
我小时候爱看京剧,穷孩子只能爬墙头、溜门缝进戏院看大戏。保安人员抓堵及大人的打骂都不怕。
一九四九年前后,我经常到戏院看戏,开始时,我叔叔是收票员,我当然随便进戏院。后来他不干了,我只有翻墙头、溜门缝,才能进去。有一次,爬墙头,跳进戏院时,就被戏院的保安人员抓住,当时我的鼻子还流出血。保安怕家长认为是被他们打的,找他们的麻烦,就把我送往派出所。走在路上,我还跟他讲,我叔叔过去在这里把门……。到派出所后,警察什么话都没说,就让我回家了。戏没看成,到家也不太晚,老人就不过问。太晚了可不行,就得挨打。
有一次,偷着看了戏,散场后回来,我悄悄地上炕,刚钻进被窝里,父亲一句话也不说,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拿起鞋底打屁股,打几下,我痛疼难忍,也得强忍着,不敢哭,老老实实去睡觉。我小时候的胆就是大,过后仍然背着大人偷着去看戏,但为了避免挨打也得想办法,那就是尽量不等戏散场就早点回家。再就是后来看戏时,捡烟头供给我的大伯……
我溜进戏院看京剧必须捡烟头
当我偷着看戏时,也要捡烟头,给我大伯抽。这样我看戏就不挨打了,又能让大伯免费吸五花八门的烟丝,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有一天,看见在戏院小广场摆摊的大伯捡人家丢的烟头,扒掉纸皮,将烟丝放到烟袋锅里,点上火,吸得挺舒服。提醒我,再去看戏,捡烟头,给大伯,可能就不会挨打。从那以后,再钻到戏院看戏时,我边看戏边趴到座位下捡烟头,不管多脏,尽量多捡。戏散场时,人们正退场,我急忙快速地奔跑到没去过的座位下捡烟头,最后一个观众都没有,我还在那里捡烟头,直到保安把我撵出来,这才回家。父亲看我拿着一大包烟头回来,就不生气了,我再也不挨打。从那以后,我不论偷着看戏,还是听评书,都会捡回烟头,当然不挨打,这也是为穷人家办了好事。大伯再不用买旱烟叶了,抽的都是各种品牌的烟丝。直到五三年他因病去世了,家里还剩下一堆没有抽完的烟丝。
京剧院是我早期受教育的课堂
我们大院的小朋友也和我一样,也经常溜门缝看戏,也学戏。
我看的戏很多,那当时几乎每个来大连的京剧团演出新剧目,我都能看。看完之后,就练习京剧人物的动作。我们院的小伙伴也经常集聚在楼上大平台上,学武生侠士的武打动作,我自己也能在水泥地面的平台上练侧手翻、挺伏起、前空翻。
有时与小朋友们坐在平台上的角落,议论戏文的故事,有时我是主讲。我印象最深的剧目有“岳飞全传”、“牛郎织女天河配”、等。那些戏剧里人物的光辉形象也感染我。像岳飞家境虽然贫穷,但他勤奋好学及他精忠报国的故事,还有“天河配”中天上的金牛星下凡变成大黄牛,他行侠仗义,帮助牛郎的情节。都是我所讲故事里的主要内容。
我在没有上学之前,戏剧故事让我长了不少知识,也锻炼了我的讲故事能力,对培养我的口才能力起了很大作用。
&&&&&&&&&&&&&&&&&(二)、大连京剧团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国营大连京剧团位于大连黄河街南侧的大同街至长春路地段的中部,即现在大连市房屋交易大楼对面,大连第六中学教学楼的位置。三层办公、住宅两用大楼,门口西侧竖直挂着一块木质“大连京剧团”牌子。主要演员住处较分散,其中有家室的普通角色演员分散住在南、北福兴里大院里,一些跑龙套的年轻演员住在这个大楼里。此时,京剧团为两个演出团队,以周仲博、周少楼等领衔的演出队就固定在大众京剧院成年累月的演出。另一个以张铁华、曹艺彬等领衔演出队在民主广场一带的实验剧场(宏济大剧场?)演出。偶尔我也见到过张铁华、曹艺彬在大众京剧院客串演出。演出的剧目主要是传统京剧。如:《岳飞传》、《杨家将》、《空城计》、《林冲》、《武松》、《西游记》、《三岔口》等,每年的“七七情人节”,都能演出《牛郎织女天河配》,给大连人增加节日的气氛。
一九六〇年以后,也演过现代京剧《红灯记》等,随着社会的政治运动逐日激烈,剧团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后来大众京剧院改为电影院,这时的京剧团在福兴里地区就消声灭迹了。
(三)、大连女孩化妆上街的起源
一九五六年前后,上海越剧团在大众京剧院演出几个月的越剧节目很受大连人的欢迎。同时给大连人带来了新气象。她们演出之后,休闲之时,到大街上采购、逛市场及观光。打扮时髦、漂亮的女演员们的出现,让大连土包子们见到大上海女人的俏媚。只要她们出现于街头,马上就有大连男、女青年围观。就连我这个小孩看见她们也成了回头族。她们给大连带来现代女人的妩媚。从此以后大连年轻爱美的女子们效仿她们,搽口红、抹红脸蛋及纹黑眼眉,也就时髦了许多。后来影响了整个大连人都爱美了,出现在大连街道上化妆了的美女越来越多,也成了中国北方城市年轻人效仿的榜样。这时大连美女在中国的声誉更响亮了。这就是上海越剧团在大连演出越剧给大连市带来另一个了不起的成果——大连女人们也开始化妆上街了,姑娘们更漂亮,大连城市也更美了。
(四)福兴大戏院门前小广场
&&&&大戏院门前是个小广场,约有近五百平方米。那里经常摆满小买卖的地摊。戏院保安不时的将小摊贩撵得到处跑。
&&&&大戏院门前小广场南临永丰街,街道两侧全部是手推车摆摊卖水果、小食品。而小广场内只能摆小地摊,如:小人书地摊、提着篮子买花生、瓜子和香烟,还有“抓彩”一类的赌博小买卖。我大伯在一九五二年之前经常在广场东侧的便道上推车卖油炸糕。西侧也曾有一个小人书店。在上个世纪五三年后,东侧便道上自发形成一个买卖鸟类的自由市场,那里也就成了玩鸟的游艺场。那里的热闹场面让我们享尽儿时的快乐。(另有专文描述)
广场东侧大伯的卖油炸糕摊
&&&&一九四八年以后,随着全中国解放,大连的经济已开始复苏了,我大伯在春、冬季,经常将卖油炸糕的推车固定在小广场东侧,即北福兴里西侧步行道边,现炸现卖油炸糕。我也经常帮他看油锅。
&&&&我从八、九岁起,开始当他的下手,要用长筷子挨个翻动油锅里的油炸糕,一面炸黄了,再翻到另一面,两面都炸黄了,就出锅。这样香酥、粘甜的油炸糕炸好了,放到盘子里,再撒点白砂糖,递给顾客。当时,卖两角钱一个,一般人花一元钱买五个。大伯油炸糕做得扁圆,大小非常均匀,油炸糕也不放炮,豆馅就撒不出来。漂亮的油糕让人看去,就能把人们的馋虫勾出来。
&&&&我大伯的油炸糕是很著名的,也是正宗天津卫的油炸糕。皮酥香,小豆馅细腻香甜,人们非常爱吃。一般一上午,就将前一天备好的面和馅炸完卖完。
&&&&广场西侧的小人书店
&&&&解放初期,小人书非常盛行,一般人家的孩子们都有几本小人书。在大戏院小广场里有很多小人书的地摊。只要有十几本的人就能摆地摊,看书的人花上一分钱就能看一本。围着地摊坐在小凳子看,也有席地而坐的,甚至坐在戏院门口的台阶上。当摆摊的人太多,影响大戏院的交通时,保安人员驱赶小商贩,也是撵得他们到处跑。
&&&&一九五二年小广场西侧,依靠在砖砌平房搭建一个的简易偏厦子房,开了一个小人书店,书店门朝着小广场。室内里一面墙上装修成斜面书架,摆满各种小人书,能有几百本。看书的人就坐在室内的长凳子上,有滋有味的欣赏书中稀奇百怪的故事。看客多半为上学的孩子,也有闲着无聊的年轻人。但是这个书店经营时间太短,一、二年后就歇业了。
买卖鸟的自由市场
一九五四年前后,有一段时期,小广场的东侧即北福兴里西墙外人行步道上逐渐自发形成了一个买卖鸟的市场。那里的生意很兴隆,招来很多围观的大人和孩子,在街头经常看到很多人玩鸟、玩鹰,随时可见精彩的鸟艺表演以及鸟给人算命的小把戏。人们站在街道上看表演,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精彩的鸟艺表演在另文《解放初期福兴里孩子们的乐趣》里详细叙说。
&&&&&&&&(五)、戏院西侧的店铺和煤场
福兴大剧院的西侧是临永丰街的店铺和临不老街的饭店,西北角还有一个煤场,供应那一片住户的煤炭。
父亲的烧饼铺及变迁
这一片临永丰街的平房店铺是在一九四五年以前就有,一九四五年后,我父亲他们也有过一间铺面。位于福兴大戏院的西侧,永丰街道北有四间砖砌平房的商铺,从西数过来第二间。那就是我父亲与其他六河北老乡合伙的烧饼店,我大伯的烧饼做得好,他们才开了一个烧饼铺。我很小时,只记得这个店里边没有什么装饰,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烧饼炉,现做现卖烧饼。还有一个较大的后院,存了些杂物,我们几个小孩曾在后院捉过迷藏。不知道什么原因,干了一、二年就兑出去了。
这里经过多次翻建,到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后,临永丰街的北侧盖成多层楼房,为旅社和居民两用的楼房,楼下西部是著名的国营回民饭店“宝乐天”。它是这一地区最大的饭店,饭店经理就是我小时候院内的小伙伴胡家二妹。
在这个饭店墙外还有我叔叔修鞋地摊,一九九三年他老人家去世,使“宝乐天”门前少了一位历史见证。
解放初期最大的煤场
不老街与信诚街相交东南地块是一个较大的煤场,解放前就是老尚家的大煤场,当时煤场规模很大,供应很大一片居民用煤。后来在这一地区又有了两个煤场,即位于同聚街与不老街路口东南角的煤场和永丰街与长春路交口的西南角煤场,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个煤场的大小及供应的范围也有所变化。在解放初期,我家连煤也烧不起,烧柴草。
我跟哥哥到马栏河滩地割柴草
我家在一九四九年前烧不起煤,烧柴草,做饭取暖。我七岁那年跟着十五岁的哥哥到马栏河滩地割草,供家里烧饭、取暖。&&
我们沿着柏油路来到马栏广场的东部,再往西全是小土路,淌过马栏河,就到了马栏河地区山脚下那片河漫滩(现在西部通道的马兰河西边红凌桥加油站场地)割草。那天有点阴,要下雨,草也已割了不少,哥哥就把推车翻过来,支成一个小窝棚,让我坐在里面,他上山里去偷萝卜。我等了好长时间,还不见他回来,我害怕就哭起来。等他回来时,已下起小雨。他只拿回一个萝卜,让我咬了一口,太辣,不能吃。他将我抱到推车上,用草盖上,冒雨推着我回家。
当时,哥哥打回来的柴草就堆在福兴里大院二楼我家门口栏杆外的架子上,柴草能从二楼过道堆到三楼平台上。当时,福兴里大院的人家都是拉风匣、烧柴草,用大锅做饭。回想起,住在市中心楼房里的人家以烧草做饭,过着农村生活,让现代人不可理解。
&&&&&二、大戏院南边空地(中华市场)的变迁
大戏院南边的空地,即永丰街道南的地块。六十年代后才盖成四层楼房成为西岗地区著名的中华市场。
一九四五年大连解放后,那里仅是一块空地,自发形成自由市场。它的周围用不整齐的破木板围挡,有几个木质大门,有的门破烂不堪,根本关不上,人能随便进入。其中几个大门分别是临永丰街的中部对着大戏院的、临南福兴里中部的、临同聚街的中部和东部各有一个大门、西部的中部。场地内没有固定的木板房和砖瓦房,仅有一些地摊和支一个棚子卖东西。场地的东北角有一些临时建起的小平板房,是开小食品店、小饭铺。还有一个放小无声电影的棚厦。那里是能容纳二十多人的简易电影棚,我在那里看到了卓别林滑稽表演的无声影片,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到无声电影,太好笑了。
西部和西北角以卖菜、水果、肉食、水产品及生活小用具和土杂。西南角与同聚街南侧一起都是卖粮食的木板房,主要粮食是苞米面、高粱面、苞米、高粱米、小米、豆饼等杂粮。
它的东南角在一九五〇年以前是黄土场地,有人临时随便摆地摊,没有任何人会干涉。如:赌博游戏、打彩、拉洋片、看西洋镜以及打板数来宝要饭的。场内的空地很多,那些耍猴、变戏法、和玩小杂技的艺人随便圈一块场地,演出各自的本事。拥挤的人群里还掺杂着掏包的小偷,不时,有人喊起“抓小偷”,人群随之涌动乱成一团。
一九五〇年后,那里已形成初步市场的模样,当时人们就叫它为戏院子市场。也规划了摊位布局,市场内的管理、摊位的安置都较为有序,这些摊位多数自己搭建棚厦挡风遮雨。同时也混杂有简易平房。
一九五一年前后,同聚街的西段半条街(市场南侧对面)也是卖粮食的木板房。一场大火将它烧成灰烬,我还到灰堆里寻找残留的爆米花。后来在那块场的西头盖了一个较大的公共厕所,是那个地区唯一的公用厕所。另外在厕所后侧还建了一个大煤场,供应福兴里地区的居民用煤和烧柴。
每当新年前后的几个月,那里非常热闹,那个市场内和周围街道,自发形成的自由市场,到处摆着各种小买卖地摊,如卖焖子、卖菜、水果、年用杂货、供香,烧纸、灶王爷、过年字画和鞭炮等小买卖。我还记得小学四年级(一九五二年),中午回家吃午饭,只有苞米面饼子没有菜,娘给我一角钱,我到那里买了一个小不点猪蹄子,回家啃,好香呀。
一九五五年前后那块场地上建了一层大厅的市场,仍叫戏院子市场,这样西岗的西部地区有了一个较大的市场。场内的功能齐全。西北部分为水产品摊位,西部卖菜,南部为粮食、肉食,东部为杂货摊,中部为生活用品等。
每当年关时节,它周围街道就是马路市场,街道上布满卖各种年货和小吃地摊,购物的人群蜂拥而至,呈现繁荣热闹的景象。
六十年代,这里重新翻建,盖了一座四层大楼,一楼为大型综合商场,即国营中华市场,其它楼层为居住间。这个商场经营生活用品、家用电器、土杂商品和各种食品,填补了这一地区无大型商业市场的空白,使福兴里地区功能齐全了。但是市场外周围街道买卖年货的自发市场,在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政治空气中也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八十年代末,在大同街上的永丰街至同聚街、再从同聚街至民权街地段,即南福兴里东侧大道上的地段,盖起两座个体经营商业大棚。它冲击了中华市场生意,使其更加萧条。这时有人趁“改革开放“之际,将中华市场改成穷人大乐园——《华艺歌舞厅》,那里混杂着黄色的糟粕,虽然这里有点瑕疵,但总算是给这一地区增添点热闹。这与解放初期的繁华热闹相比,真是相形见拙。
二〇〇三年被拆迁了,使中华市场的寿命定格在四十一、二年。
&&&&&&&&&&&&&三、永丰街
永丰街在不老街至长春路地段,属于福兴里地区内的街道。在这条街上临街门头房基本都是店铺,而且满大街上都有摆地摊卖各种小吃和水果。以大同街为界,分为东段与西段的店铺是有所区别。
&&(一)、西段两侧是南、北福兴里临街的店铺
不老街至大同街之间的永丰街是南、北福兴里分界线,街道两侧是南北福兴里大楼临街店铺主要是卖布料、杂货、家电。在一九六〇年以后属于国营中华市场的门市部。
&&&&&&&(二)、东段的店铺及其它
从大同街至长春路的路段,是地区较繁华的街道之一,路的南、北店铺各有特征。
永丰街道南店铺&&&&&
南侧店铺从西至东分别是大茶庄、永丰浴池、靳家大药房和当铺。其中永丰浴池最有名。另外在浴池东侧是靳家大药房,也是附近第二大中药房(民权街上的春生大药房为最大),房主武术家靳先生的儿子是我小学同学,曾拜刘屯小山北侧的罗汉门大师王好信为师,学武多年,我念高中时,见过他在大连市工人俱乐部舞台上表演剑术。最东头的当铺在解放初期还开门营业,再后来就长期关门歇业
道北侧店铺和空场地
北侧靠西半条街是店铺和杂货铺。曾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后有一个回民“宝乐天”小饭店,我们同院的胡小女曾在那里当会计。后来那个饭店扩大规模,搬到大众电影院西侧后,她已是经理。东边的半条街是空地,一九六〇年以前,是外地杂技团、马戏团圈地卖票表演场,后建成一个大煤场,最后盖成多层住宅楼。
&&&&&&&(三)、著名的永丰浴池
永丰浴池经营时间很长,在小日本统治时期就很有名,规模之大是这一地区洗浴商铺之最。三层楼房,每层都有独立洗澡间和床位,三楼是贵宾小浴池;二层楼是浴池的主要部分,铺位最多,水池最大;底层是女池。北门是正门,南门是后门,女士从两个门都能进入浴池。
二楼浴池的设备齐全,楼层内几乎全部是铺位间,进入铺位间,是双人对开的枣红色木质非常精致的单人床,两床之间靠窗户处有一个枣红色的茶几,摆放着茶壶、茶碗。顾客洗过澡,躺在床,服务员就递过来一条白色单人床单,客人盖着它,睡一觉或者两个熟人品茶聊天。也有单人床铺。如果走动,都将那个床单围在腰间遮盖阴处。东头有一处理发室,三位理发师随时为客人理发。理发室门外侧面还有修脚工,精湛修脚技术让顾客称赞。
洗浴间内有不同温度的大、小池子四个,池子对面沿墙有一排水龙头和一层镶瓷砖的台面,台面上放着若干个铜质和铝质的洗脸盆。早先没有淋浴头,后来才安装上几个淋浴头。
从二楼走木质楼梯上到三楼贵宾浴池,床位较少。有贵客到来,才开门迎客。到一九六〇年左右以后,社会上不存在贵客,在人多时就能开放。我有幸去过一、两回。等我去时,已感不到有什么特殊之处。
永丰浴池经营很长时间,直到二〇〇三年动迁,才关门歇业。
四、远近知名的大同街车站小胡同
大同街的有轨电车站南侧小胡同是通往大众京剧院的重要通道。
小胡同道宽约一米多点。电车道南,穿过振业街、信诚街就到北福兴里和大戏院。从长江路至振业街,再到信诚街之间是由多个四合院组成的两排二层楼房。小胡同两侧的四合院大门就在小胡同的中部对开。小胡同的北出口就是大同街车站,人们下电车图路近,多数人走这条小胡同来到大众京剧院和北福兴里之间人行步道。上市场、看戏都很捷径。因而成为大连市远近知名的小胡同。
振业街北侧小胡同口东边是一家卖白开水的小铺,他家小儿子刁世家是我的小学至高中同班生,我经常花一分钱买一壶开水。刁世家长大工作后从沙河口区民政局长位置退休,酷爱书法,现在是大连市沙河口区书法家协会秘书长。
&&&&&&&&&&&&&&五、南、北福兴里大院
大戏院的东侧有两座基本一模一样的大楼,即南、北福兴里大院,他们在外装修上有局部差异。大戏院的正东侧是北福兴里,以永丰街为界,道南为南福兴里。
&&&&&&&&(一)、福兴里大楼的规模及特征
解放初期,大连西部地区最大的住宅楼就是福兴里大楼。我家住在南福兴里,以它为准,描述它们的规模及特征。右图是南福兴里大楼俯视图。
福兴里大院是一个“田”字的大楼,东西长约为4米,南北长约米,占地面积约二千平方米。临街的一圈是三层坡屋顶楼房,沿着外房檐有一圈女儿墙,即四边形女儿墙,每边女儿墙中心部位是用水泥砂浆抹面砖混的牌坊,牌坊上有醒目三个大字“福興里”,在大字的四周有镶刻花纹。牌坊下边是三楼、二楼的窗户,而一楼什么也没有,是通道。“田”字大楼里的“十”字为十字形的通道,它把每个福兴里大院分成四个独立的小四合院,每个小四合院临街的直角那侧为三层坡屋顶楼房,它对角那面为平屋顶二层楼,即“十”字通道里两侧为二层平顶楼房。平房顶面就是大平台。
外侧三楼的房顶是铺设水泥砂浆制成大瓦的坡屋顶,三楼住户烟道的砖垛多数分布在屋脊内侧,外侧也有。一般一个砖垛有二至三个烟道。由于楼外层有几个烟道的砖垛,因此在大街上只看到楼上的几个烟囱,显得大楼外观非常漂亮。
大楼的外墙全部是土黄色横条纹的瓷砖贴面。
大楼的四个墙角也很有结构上的特点,临大同街(东侧)两个墙角的特征是二、三层楼为四分之一圆弧形的晾台,一楼在墙角开个大门是商铺的门面,南福兴里一楼南墙角是染布、洗衣作坊,北角是商店门面。北福兴里东侧的两个角都是商铺,这里的拐角的三楼顶也有牌坊。大楼西侧的两个角就是单纯的直角墙面,没有任何装饰,三楼顶也没有牌坊。
(二)、南、北福兴里各有四个小四合院
每个福兴里都有四个口字型的四合院。我家住在南福兴里东南角小四合院里的北侧二楼上,以此为准描述它的内部结构。
临街的那一圈房子都是三层,不临街的房子全是二层。三楼只有半圈的住房,共十三间房,二楼一圈有二十三间房。一楼除了两个大门外,还有十八间房,全楼共有五十一间。一户人家住的房间数量是不相同,住半间、一间、一间半、二间,最多住三间。
我家的四合院,三楼上有十户居民;二楼十二户;一楼有三户居民,其它临街的房子为店铺,共二十五户。全院居民共用一个位于四合院中心的厕所楼、一个下水道和一个自来水龙头。
一楼有两个大门,分别在对角线的两头,即十字通道进口处。黑色的杉木材质的对开两扇大门,每个门厚度五公分。每个小院都只开一处大门,另一个对角大门封死不用。每日晚上,当京剧院散场后,关上大门,插上木制的门栓。如果偶尔有人半夜回来,就招呼离大门最近的住户——我家人帮他开门。当我上高中时,因学习用功睡得晚,就成自发的开门人,只要有人叫门,我下楼去开门。
院里的二十五户是一个大家庭,大家都很熟悉,家庭情况都互相了解。厕所、自来水、下水管等共有设施及楼内的治安、卫生都是全楼居民共同管理。谁家有大事小情,全楼人都知道。谁家有大事,全楼的人也都能参加。每一个四合院都有一个居民组长,他就是大家庭的家长,他全权负责全楼的事务。我父亲曾经担任过解放初期的居民小组长。
另外东、西两个院的人家也很熟悉。人们通过大平台交往,走动串门,也经常在平台上乘凉、聊天、锻炼身体。东、西院的孩子们都在大平台上玩游戏,孩子们上学是同班生,回到家里就是同院的小朋友。也可以说我们东、西院是兄弟院关系。现在已再也找不到这样的邻里关系,现代的楼房就是住在对门的人家也很少交往,甚至几年都不知道对门的人家姓什么。
我们东、西两个院与北边两个院的交往只能通过楼下的通道,所以南、北院的交流就不方便,自然南、北院的关系不如东、西院密切。
&&&&&&&&&&&&&&&&(三)、秘密逃生暗道&&&&&
&&&&解放初期的一九四八年左右,我到大院二楼与我家最近的邻居胡大叔家里找小伙伴玩,他家大人不在家,仅有小柱子和小青子在家,他(她)两人在外屋地正看大门里一块60&60厘米正方形的木板,此木板距大门有2米。她看我进来,对我说:“这个木板下有楼梯通到药店。”我好奇地问:“是吗”“真的,不骗你”她说着,就掀起木板让我看,果真有木梯子通往楼下。她又说:“你敢从药店里爬上来吗?”“我去看看。”我就出门到大街上药店。
南福兴里二号临大同街的大连医药公司门市部刚成立不久,对于此房子以前的房主是谁,对我一个小顽童根本不会过问。当时医药公司经营西药,后来也卖中药,并设有中医大夫坐堂开药方。直到二〇〇三年动迁之前就是药店。
我直接走进药店大门,看到刚成立不久的药店,只有一、两个卖药的玻璃柜台,有两个中年妇女营业员,其中一人问我:“买药吗?”“不!我上楼回家。”她不阻拦,而目送着我,不管那一套我直接走到内间屋,看见木楼梯,我也不回头,手扶着上面,脚蹬上木梯子,当上入药店的吊铺里时,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这时,我有点胆却害怕,我还是勇敢摸索攀登,当我摸到盖板,很容易推开,爬出来,到了胡大叔家。随后我与他家孩子一起将木板盖好。我完成了一次探险。
当我知道临街店铺有暗道通到楼上后,也想搞清楚南福兴里北院久明照相馆是否也有暗道。小日本统治大连就有的久明照相馆是老店铺。临街楼的上下都是他家的房子。由于我不熟悉久明照相馆的人,只能不动声色在门里、门外观察。看他家人是出照相馆大门绕道走福兴里大院大门上楼,还是从楼下直接进到楼上。在我遥远的印象中,他家也有暗道。由此,我推断福兴里大楼建筑者在建楼时修好逃生暗道。由此推理北福兴里临大同街的门面房也有逃生暗道。这仅是推断,也无法考证了。
在遥远的记忆里,模糊存在的逃生暗道。现在真想找老邻居落实。可惜的是动迁后,不知道他们搬到哪里,找不到胡家人,只有遗憾了。
&&&&&&&&&&&(四)、厕所楼及上下水管道
&&&&厕所楼是三层楼房,建在四合院中心,占地面积约为十六平方米,
东西方向的水泥混凝土的过桥与每层住户的走廊相连接。南、北侧的住户上厕所必须经过东、西两头人家门口走过桥。厕所楼的二楼和一楼各有六个卫生间,两排相对,每间仅为一平方米。顶层只有二个对开卫生间。卫生间内的管道较粗,不用水冲,粪便就能垂直掉下去。南、北住户与厕所的窗户仅有一米半的距离,夏天散发的臭味熏死人,人们只好把它的窗户用砖垒死,这样能减少点臭味。
冬天,冻住了粪便的管道,便池内粪便堆成小冰山,人就进不去厕所,只好到大街上公用厕所,或者在家里的马桶里拉屎,再倒到很远的公厕里。
上厕所的小故事
八岁,我正蹲着拉屎时,门突然被强行拉开,邻家比我小一岁的女孩胡小女,对我说:“让我上吧”,“我还没有完,怎么行?”“那我蹲到你后边行吧?”“好”我往前一移,她就蹲在我后边,我先拉完起身就走了。那时的男女小孩多天真,也说明了厕所的管道孔眼是很大的,太小的孩子上厕所也有危险,很容易掉到厕所孔眼里。
我二十岁时,站在窗台上,擦玻璃,往楼下看到,将要毕业的中专学生胡小女正从楼下的过道走,她可能听到动静,本能的向上看,我见她在看我,很腼腆,马上把头缩回来。她随后就到我家,开门进来看我,我当时毫无表情的擦玻璃,也没有说一句让客的话,她瞅我一眼,想说什么话,看我没有表情,她也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当一九六五年我大学毕业后回家,再见到她时,她是永丰街上国营饭店的收银员,八十年代已是这个地区较大饭店的大经理。有时候,我会想起那段儿时的故事,总觉得童年的故事让人发笑。
自来水的龙头
全楼只有一个自来水的龙头,安装在一楼大门口内侧。各家都得用水桶提水,有时提水还得排队。冬天,也经常将水龙头冻住,我们只好到其它楼找水吃。水费是按总水量的金额平均按人头计算,由居民轮流到各家收取后,统一交到自来水公司收费点。
厕所楼西墙外,有一条水泥管的下水道通往楼上,三楼和二楼各有一个倒污水口。人们用桶提着脏水,走到下水口处,将一天集存下的脏水倒掉。当冬天冻住了下水管时,人们只得提着脏水桶走到大街上,倒入下水井里。
冬天对福兴里的人们是不好过,尤其是平台下的住户,常年见不到阳光,潮湿、冰冷。夏天厕所的臭味熏着四周人家,冬天,厕所孔眼被冻死后,入不了厕,倒不了脏水,粪便污水到处流,再冻上冰,让人更难受,只能各想办法,反正活人不能叫尿憋死。
(五)、烧大锅做饭、取暖
解放初大院的人们,各家都是拉风箱烧大锅做饭。一般在堂屋或者外屋一侧,盘一个大灶台,铁质大锅直径为八十公分左右。做饭的用具都是铁质锅铲、锅勺和火钩子。木质大锅盖的重量很大,让孩子们很难掀动。烧柴有:锯末、干草、树枝、树皮和碎木头。
一般家没有专门的取暖设备,建在睡炕外屋地大锅台,烧大锅做饭时,也就将大炕烧热,家里就有热乎气。干苦力的大人们,晚上能睡在热炕头上舒展一下筋骨。也有的家里在屋内生一个小火炉取暖。
后来木质燃料很难买到,大连市政府供应煤炭粉,大家用煤炭粉制成的煤球或煤坯做饭取暖。
&&&&制造煤坯要有空间场地,我们就在大平台做煤坯,材料是煤粉和黄土。煤粉到煤场买,自己用小车拉回来,再装入筐或者麻袋里,两人抬或者个人背到楼上家里。黄土在大街上也能买到个人贩卖的黄土。另外也可以直接到南山脚下(现在大连210医院场地),挖黄土,运回来。
具体做法是将煤粉和黄土按一定的比例混合,加水搅合粘稠混合物,装入煤坯模具,做成煤坯,就在大平台上晾晒干,就成可烧的煤坯。煤坯的大小为长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厚度为五至十公分。也可以做成直径为五至十公分煤球,做煤球比较简单,直接将煤粉、黄土的粘稠混合物用手团成直径五公分左右球形,放置在大平台上,晒干。
七十年代后,发明了制造蜂窝煤机器后,用户直接从煤场买回蜂窝煤,取暖、做饭都比较方便。
&&&&&(六)、福兴里大院遭受大暴雪的袭击
院内楼道和厕所的卫生是各家各户轮流清扫,也有时大家出钱雇佣困难户打扫,院内常年保持清洁卫生。下大雪时,全楼齐动员一起扫雪。那时人们都很自觉,每家都出人,把楼上、下的雪打扫干净。
一九五〇年前后,冬天下了一场大雪,早上开门时,愣是开不开,原来是大雪把门给封住了。这天上班的、做小买卖的都不能出工,大家一起扫雪。把大平台和院落里的雪集中起来,丢到楼下通道里,大家自找运雪工具,用筐抬、小车推,把雪运到刘屯小山上。
那些年刘屯小山周围地区人们把街道和楼上的雪堆积在那里,让它在那里慢慢的融化,也可浇灌花草树木。
现在大连下雪量少多了,大道的雪多数用推土机清扫。各单位各扫门前雪,一年之中扫不了几次雪。人变了,社会变了,天气也变化,下雪天数少,天气变温暖,这是世界的温室效应的结果。
(七)、南福兴里二号大院里的好友
院里的二十五户是一个大家庭。这里住的人们没有富豪和达官贵人,更没有穷凶极恶贪官污吏,主要是一些贫民百姓。解放前后多数居民以在街头做小买卖和流动小摊贩为生,如:走街串巷卖线、卖染料、补铁锅、织毛衣、小木匠、唱戏的、捡破烂和打零工等。每个家庭都是紧衣缩食维持生活,各家的喜怒哀乐都能影响着邻居的情绪。就像在一个大家庭里,有动人的兄弟情分、也有倒行逆施的人间悲剧,有平民的欢乐,也有小市民的奸诈刻薄及人间的悲剧。各家的现状和前途也有天壤之别。
南福兴里二号的房客,搬进搬出也很平常。有几家却让我难忘,他们当中有代表中国老百姓随着社会的发展,而紧跟时代的步伐,培养出为国为民的优秀人才,让我赞扬和羡慕。特别是我的好友高克家和孔祥云成长过程及对我的深情厚谊,让我牢记在心中。
让我深深怀念为国捐躯的高克家兄
他是我少年时期要好的朋友。一九五二年,他随他的哥嫂住到我们福兴里二号大楼二层南侧的临同聚街一间半房子里,与对门老戴家共用一个堂屋,他家在东屋,室内靠南窗户是一个大炕,他的床是大炕对面的小木床。 
他哥仨,他是最小的,大哥是大同街派出所的民警(所长),二哥是铁路警察。他跟着大哥过,他刚来到院里时,因个子瘦小,当时比我矮半个头,他告诉我,他比我还小一岁,实际他比我大二岁。我们在一起玩时,有时我还欺负他。我上高中了,他才小学毕业,这时我们俩人的关系很好。他经常让我跟着他到大连世纪街大连铁路分局找他的二哥,二哥就能给他一些零花钱,我也能分享到零食。
一九六〇年,我到长沙念大学,他也在大连火车站前派出所当了一名警察。我们一直保持通信来往。六一年暑假,我回家时,见到他穿了一身警服,腰间扎了一条较宽的皮带,他个子不高,但十分威武。当我要回学校时,他知道我父亲因病不能工作造成生活困难,一定要给我十元钱,我只好不客气的接收克家兄的助学。当时的十元钱几乎就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学校的伙食费每月十二元五角),他是刚参加工作的小警察,一下子拿出十元钱,也是不容易的。
那次见面,谁知这就是我们俩人永远的分别。当年的十月份,姐姐来信告诉我关于高克家的噩耗,高克家在到旅顺办事时,遇到洪水,被水冲到一个苞米地,一天后才被人们发现,他就这样牺牲在工作的路上。我知道后,站立在遥远的湘江岸边,痛苦的望着北方,怀念我的克家兄。写了一首标题“想念克家兄”的小诗,内容:“童年相伴大海边,人仙相隔梦相牵,克家待我情义深,助我求学记心间。”
一九六五年大学毕业我回到大连时,见到在大连火车站贵宾室接待员的高中同学慕英时,他向我讲述了高克家的事迹。
高克家的家庭和牺牲的过程
高克家在全大连火车站职工忆苦思甜的大会上,讲述了旧社会对他家的迫害。他的诉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动,他的老家在大连北三县,因受地主的迫害,父母早亡,两个哥哥逃出家门,参加共产党领导的队伍,他一人寄养在农村,吃百家饭生活,经常受冻、挨饿。解放后,大哥找到他,带他到我们福兴里居住,所以他个子瘦小,十五岁的他看上去也只有十一、二岁。也没有念书,后来在大连上小学,小学毕业就当了一名铁路警察。
一九六一年八月底,他穿着雨衣骑着自行车,冒雨到旅顺调查案子。在路上,雨越下越大,他的自行车也不能骑了,扛着自行车过一条小河沟时,洪水冲过来,将他连车子一起被卷走,直到第二天在一片苞米地里找到他的遗体。
他牺牲时,才二十四岁,他那暂短的一生,是一个从旧社会出来受尽压迫的穷人,翻身得解放后,当了一名警察,为人民,为党而奋斗,并献出了年轻人的宝贵生命。他就是那种具有崇高精神的人民警察,他是我心中的人民英雄。他是我在青少年时期最友好的朋友。他已去世了五十八年,但在我的脑海中永远记住伟大的克家兄。
孔祥云由一名海军战士成长为大连晚报的记者
孔祥云家是福兴里的老住户,住在三楼,他的小名叫福全。在小日本统治大连时期,家贫如洗,只住了半间房。
他父亲是一个老技术工人,在解放后才有了固定工作,生活很快好转了,他家从西头半间住房搬到东头的一间半房。
福全小时很聪明,那时的孩子都不用功学习,他的聪明才智用到赶海、钓鱼上。他小时非常能干,他比我小四周岁,他十一、二岁与我一起经常到金家套子挖蚬子,他自己做挖蚬子的铁耙子一点也不比我的差。我们在退干海水的泥土里挖蚬子就像农民翻地一样,他翻泥土的速度与我相差无几,有时候他赶得的蚬子还比我的多。扎猛摸蚬子技术比我差,他的个子小,在深水摸蚬子困难比我要大,摸得蚬子当然比我的少。少年时,我们赶海有一些动人的故事……
我们钓梭鱼时却钓住一个海猫子
&每年初秋,梭鱼会在大海的表层水面上结队畅游,不时地撒欢,跃出水面,许多梭鱼争先恐后,跃出水面,像似比赛跳跃,一个比一个跳得高。在阳光的照耀下,银白色的鱼身也闪光一现,就像闪光灯发出刺眼的光束。站在岸边的人们,就像观赏焰火一样,看着梭鱼跳跃及发出的闪光,就像水中芭蕾让人目不瑕给。岸边的人们惊叫着:“又一条鱼跳出来了!”“那条有一尺来长!”“这条鱼跳得更高!”
&鱼群在海面上跳跃着,给人们一个信息,梭鱼汛期到了,钓鱼爱好者的大人们,用各种方法钓鱼,如:甩杆、乘游艇到大海里垂钓、岸边放小船钓梭鱼……
&&&&我们小孩只能放小船钓鱼,也是当时孩子们很了不起的创举。
&一九五四年暑假,我们做了一个小船,到海边放小船钓梭鱼,就差一点钓住一个海猫子。
&放小船钓梭鱼,首先在家做好准备工作,做一个小船及渔具。&&
&小船是小伙伴孔祥云(小名福全)做的,福全家生活相对比我家好一些,他买了一些渔鈎、渔绳和渔线。他在父亲的帮助下用碎木板做了一个三角型的小船,装上船帆,即插上一面小红旗,这个钓鱼的小船就做成了。小船后边还得绑上渔绳,渔绳上挂在带渔钩的小木漂。
&小木漂的制作,小木漂是由两块小木条组成的,木条有一个手指粗细,一块长的十多公分,另一块短的有五,六公分,两个木条的一头用渔线拴在一起,再将长木条的另一端绑上有三十公分长带渔鈎的渔线。
&&&&挖鱼食,前一天,退潮时,我们来到海滩,用铁耙子,翻动海水退过的沙土,挖出海蛆,装到小木盒里,保存到明天用于钓鱼。
第二天,海水涨满潮时,我和福全就到金家套子(现在已是北海头热电厂)的海边。在岸边,按着风的方向,选好位置,把带着渔绳的小船放到水里,风吹着小船向大海里漂流,同时每隔一米往绳上挂一个木漂。事前已在木漂的渔钩上挂了鱼喂子。小船能漂出去五十多米,总共挂上五十多个小木漂。远看去,在碧绿的海面上,微波荡漾,那只小船按着波浪频率,上下颠簸着,船上的小红旗迎风飘扬,这也是一张美丽的画卷,绘画着少年放小船钓梭鱼的情景。记录我们纯真的友谊,让人一辈子难忘。
&&&&我们在岸边盼望着鱼赶快上钩,期待丰收的成果,可以回家饱餐一顿鲜美的梭鱼。
&&&&天气晴朗一会儿有一丝白云飘过,海面的上空也飞来一群海猫子,又名海鸥,在海面的上空飞翔,海猫子不时的一个接着一个扎猛子,到海水里觅食,海猫子就这样在海面上表演了精彩的空中芭蕾,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这时,有一个倒霉的海猫子,飞向我们的小木漂上已钓上的小鱼,它一口就咬上去,它的嘴就被渔鈎挂住了,它拼命的挣扎,用它的翅膀拍打水面,将钓鱼绳带起一尺多高,就是飞不走了。我们俩人在岸边看着,也傻了眼,钓鱼还能钓上一个大海猫子?这是稀奇的事。海猫子在那里扑腾一会,累了,就漂在水面上休息。我让福全抓住渔绳,我就下到海里,往海猫子落难处游去。眼看就到海猫子跟前了,这时,它看到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预感到它的命运要遭殃,就使出破壳的劲,一下子就挣脱了渔鈎,腾空飞起来了,我也游到它的跟前,它已在天空中飞翔了。我非常懊悔,再快一点,就逮一个海猫子回家了。就差一点能创造一个钓海猫子的世界吉尼斯纪录奇迹。唉!太遗憾了。
退潮一段时间了,该收渔绳了,慢慢的往回收小船,将小木漂一个个的摘下来,收到一半时,看到一条梭鱼随着小船游过来,这让我们心花怒放,有收获了。我们俩人凝视着那条梭鱼,快到岸边了,它就开始挣扎了,为了防止它挣断渔绳而逃脱,我下到海里,用一个渔兜把它兜住,拖上岸,摘掉渔钩,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它跑不了。这条鱼约有一斤重。福全拿回家了。
我虽然没有吃上梭鱼,但心里也是非常高兴,因为我们差一点创造钓鱼而钓一个大海猫子的奇迹。更重要的是那段记录我和孔祥云少年时期兄弟情义的故事,让我终身难忘。
孔祥云上海军学校
一九五九年暑假前,孔祥云初中毕业,被海军学校录取,我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当他去报到的那天,只有我一个人去送他,我帮他拿着行李,将他送到新兵集合地,即现在的东北路小学。我与他恋恋不舍的分别了。他到哪里上军校,我和他家人都不知道。
我曾到武汉探视孔祥云
一九六一年暑假,我在长沙上大学时,跟处于困难时期中国大地的人们一样也在挨饿,我得了营养不良的浮肿病,暑假我因家中生活困难也不能回家。后被父母知道后,他们千方百计借钱邮给我,非让我回一趟家。当我回到父母的怀抱时,他们省吃俭用,给我补充营养,回家不久我的病养好了。我去探望孔祥云父母时,知道了他在武汉罗家墩海军学校。
我回长沙时,路过武汉,就专程找到他的学校。当我们见面时,非常兴奋。他将大连籍的校友都找来,让他们见我这个二哥,他们在异乡能见到我这个从老家来的客人,深感亲切,真的把我当成他们的亲二哥了。他们将最好的饭菜拿来,我在异地武汉与大连的小同乡们聚餐,他还拿了酒,我不会喝酒,也抿了一小口,品尝武汉的酒香。也畅谈我们各自上学的经过和生活。我知道他在军校里学习很好,进步也很快,我为他的成长而高兴,也为自己在大学挨饿感到悲观。第二天,我就回长沙了。
他给我来信中夹了六元钱
后来我们通了几封信,让我感到惭愧的是一个比我小四岁的孔祥云给我做思想工作,他让我一定要克服暂时的困难,不要悲观,要努力学习。“十一”国庆节我又接到他的来信,我扯开信封,拿出三张崭新二元钱人民币,这六元钱是从一个中等军校小兵的信封中拿出来的,让我十分感动,也特别惭愧,一个小兵蛋子的弟弟怎样才能省出这六元钱?可想而知他省吃俭用到什么程度。我从内心感到亏欠他,亏欠他的情意。这情意是用钱还不了的,他的帮助和鼓励对我能坚持学习,克服吃不饱的困难也是有很大的作用。
我从这以后,再不向他提任何困难,信中就讲述学习和生活的乐趣。因为我在一年之后,也成熟了,任何困难也难不倒我了。后四年的暑假、寒假中,班里的同学都回家,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也能很愉快的安排假期生活,对父母的想念也能变为学习的动力,我心里一直想着:等我毕业家里就好了。只是盼望快点毕业。
他军校毕业后,因为他是独子,父母年事已高。学校就让他回到大连染料厂当了一名保卫干事。文化大革命的后期,他投身于大连日报,当了一名记者。最后从大连晚报广告部主任的位置上退休。他的一双儿女也很有才干,也已到香港去发展他们自己的事业,家庭美满幸福。
&&&&&&&&&(八)、福兴里大平台
福兴里的大平台,让现代人难以想象它的规模和功能。
每个福兴里有两个大平台,即东西走向的两个平台。每个平台东西长有三十多米,宽六米。平台边上由水泥砂浆抹面砖混女儿墙,高有七十厘米,平台上有两排烟道的砖垛,一排有四个砖垛分布在女儿墙上,另一排四个砖垜距女儿墙南五米处,每一个砖垛上有一至三个烟道口,它们分别是一楼和二楼每一间房屋的。这样平台上就能有八个砖垛。每个砖垛规模是高二米,长八十厘米,宽五十厘米。平台的内测还有高七十公分的维护铁栏杆。右图中老母亲抱着孙子在大平台上留影。
大楼内楼梯栏杆、门前栏杆、过桥栏杆及大平台内侧栏杆全部为由直径十八毫米钢筋焊制,扶手是直经十厘米的钢管。
这么大的平台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方便和快乐,人们通过平台串门,聊天,夏天乘凉到深夜。在平台上也可晒衣服、晾被子。大平台更是孩子们的娱乐场所。
大平台能为人们造福,也能惹祸。
老王家的小四丫头掉到楼下没摔坏
由于大平台的铁栏杆间隙约有十五公分宽,栏杆的间距大,时常往楼下掉东西,甚至掉小孩。有一次,三楼住的老王家四岁小丫头在栏杆处玩,一不小心就从栏杆间隙中掉下去,她的屁股正好骑在存放在楼下的一辆自行车座上,又弹到地上,没摔怎么样,仅受了点皮外伤,这是万幸。
晒被子引起的大事故
曾经发生一件因晒被子引起的大事故。
老李家晒被子,将被子放到女儿墙上,为了防止被风刮走,用一块直径二十多厘米的大石头压在被子上。到下午,忽然一阵大风把被子和大石头一起掀下去,正好砸在楼下过道的行人头上,行人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当时正砸在她的后脑上,砸得不省人事。被人紧急送到医院抢救,几个月之后,我又在福兴里东边的四平巷里见到那个面黄肌瘦的姑娘,她总算保住了一条小性命。
烟道的砖垛将我碰晕
我六、七岁的一个夏天,在大平台上,与小朋友们玩赛马。我拖着一个小木棍当马骑,猛跑,不看路,一下子撞到烟道砖垛的墙角上。把我撞晕了,头也破了皮,血也流出来,有人将我娘找来,把我扶回家,娘给我上了胭脂粉,用布条将头包上,昏睡了一天,第二天就好了,又去大平台上玩。我现在已七十多岁的人,额头上还能摸到一个骨裂的痕迹。当时也不知道上医院,要是现在人的头部受了伤,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医疗费?
孩子们在大平台上尽情地娱乐
大平台是东、西院孩子们的游乐场所,在那里,孩子们能踢小皮球、藏猫猫、踢盒子、跳绳、骑马打仗、踢毽子、弹玻璃球、练拳、斗蛐蛐、赛跑等娱乐和体育活动。其中最有意思是踢盒子、骑马打仗、踢小皮球、打“小鬼”、斗蛐蛐、玩鸟等项目。本文省略,另有文章《解放初期大连福兴里孩子们的乐趣》介绍孩子们在大平台的娱乐和游戏。
在平台上打架
孩子们打仗也是常有的事,我记得与西院老梁家的孩子都打过架。
有一次,我看到烟筒的砖垛上,写着“店小二是坏蛋”的字样,因为我的小名叫小二,他们给我起的外号叫店小二,这几天老梁家的孩子与我别扭,就认为是与我同岁的梁北斗所为,我当面质问他,他在狡辩时,他看着我的后边发笑,我猛一回头,见比我们小三岁的他三弟,在我背后做动作,当我说他时,粱洪南就动手打我,于是我一人对他哥俩打起来,我的个子比粱北斗还矮一节,他比我大几个月。对付他们哥俩我肯定吃亏,这时崔大婶看见,把他们训斥了一顿,就拉倒了。但是粱家的大哥比我们大三岁,他还没有完。有一次,在平台上见到我,找茬后,就打,我就跟他打,我那是他的对手,他打够就走,他走那我就跟到那里,他跑我还追,自找挨打。当他到楼梯中部,突然回头猛击我的头部,我感到头晕了,他就跑走了。从那起,我的头就中病了。回想起来,当时,我傻到家了,倔强的脾气害了我,打不过就算了,应该快点跑走。而我傻到去追着人家让他打。
他们的父亲是木工,在重成份的时代,标准工人阶级家庭的哥几个都能升官,他大哥小学文化,在五十年代支援三线建设时,被大连机床厂派到三线工厂,后任该厂的党委书记。粱北斗初中毕业,当了大连机械厂的保卫干部,老三高中毕业先后当过一个镇长、区宣传部副部长和政法委书记,他在六十多岁就英年早世。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不记恨发小的伙伴。在一九六七年九月三十日,我在福兴里家里结婚时,粱洪南与西院的十几个人都来闹洞房。后来我与梁洪南保持联系。福兴里的小伙伴们打架,也是不记仇的。
“文化大革命”大平台变成一个杂货场
一九六六年以后,平台上随便乱放劈材、乱建的小房和小仓库,堵住了东、西院走动的通道,使东、西院的人也不能通过大平台串门聊天。小孩不能在一起玩游戏。使它失去过去的作用。我看到脏乱的平台,让人感叹:“多可惜,大平台祸害成这个样”。
&&&&&&&&&&(九)、福兴里大楼临街店铺
北福兴里和南福兴里的临街房大部分是各种各样的店铺。
这一地区自从解放前就是西岗区繁华的贫民区,临永丰街、大同街及同聚街的门头房的生意都很红火。
&&&&永丰街上的门头房主要是土杂货店、烟酒店、布店及生活用品店。大同街上南福兴里一侧有久明照相馆、医药店、染坊。北福兴里有水果店、菜店及海产品店。同聚街上南福兴里的门头房有小饭铺和较大的粮店。信诚街上店铺不多,主要是住房。
福兴里的十字通道里也有少量的店铺,如小卷烟厂、小饭铺。多数还是住户。
&&&&&&&&(十)、福兴里大院行政管理
解放后,每个小四合院都有一位由居民自己选举的小组长,管理大院的卫生及传达居委会主任的指示。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整个大院的居委会主任是由西岗区大同街道任命。她直接管理大院的卫生、就业、治安等社会活动。主任们也经常变动,对我印象较深的两位主任是解放初期的那位(我忘记了姓名)和一九五九年的魏主任。他们对待居民的感情、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解放初期街道主任动员姐姐上小学
一九四九年后,大连市在共产党领导下,贫民翻身当家做主人。政府大抓教育,要求凡是八岁以上的儿童全部上学。当时很多大龄孩子因家庭贫困没有及时上学,现在年龄大了,更不想上学,多数人到小工厂做童工。街道主任到各家探访,了解孩子们报名上学的情况时,知道我姐姐已是十三周岁大姑娘已在织网厂织渔网了,不想上学。她三次登门到我家说服了父母,让姐姐上学。这样姐姐和我一起背着书包到大连第九完小上小学一年级。从此我俩都念到大学毕业,成为我家由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大学生。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多么感谢那位一心为民的主任,她让我敬仰和怀念。
强迫居民半夜打扫卫生的街道魏主任
一九五九年时,魏主任是那个时代整治老百姓的好手。大跃进时代她强迫福兴里居民半夜起来打扫爱国卫生。我正赶上明天要考试,我请她不要影响我睡觉,她让警察把我抓到派出所。
一九五九年秋天,是大跃进的时代,我正念高中三年级上学期,快到期中考试了。有一天,我复习功课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才入睡,院里的其他人家已闭灯睡觉了。突然,一群人敲锣打鼓进到楼里,站在楼梯口,一个女人狂喊着:“都起来打扫卫生,你们要响应党的号召,这是爱国卫生运动。”锣鼓声打破了我睡梦,我母亲让我赶快起来扫地、抹玻璃。对我说:“魏主任领人来了,她可厉害了,你听她喊得多凶。”我坐起来,就看到邻居家灯又亮了,已有人开始抹玻璃。当时,一个街委会主任就是老百姓眼里的小皇上。但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走出大门对她说:“我明天要考试,你们能不能别敲锣打鼓?”她骂到:“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敢对抗爱国卫生运动,大王把他抓走。”在她们队伍里除了有锣鼓队以外,还配备了一名警察大王。这时,在楼下大门洞里王警察,听着魏主任的喊声才慢腾腾走上楼来,她对大王说:“这小子反对爱国卫生运动,把他弄到所里。”大王让我跟他走,我到派出所里后,所长听我说完事情经过,做了笔录,大王和所长对我没说一句批评、教育的“训话”,&就让我回家。当我回到家时,魏主任的锣鼓队也不见踪影,誰还打扫卫生?人们也都安静的睡觉了。
多少年来,我怀疑那个魏主任应是隐瞒历史混到党内最基层干部队伍里的二鬼子后代,在日本统治大连时期,二鬼子才那样对待居民,所以她继承了他家的传统,才那么粗暴、那么权势,那样欺负老百姓,连一个中学生也不放过。用警察逼迫老百姓半夜打扫爱国卫生。今天的青年人听到我讲的这故事,很难想象到那个魏主任那样凶嘴脸!
(十一)、我家的住房
一九四三年春季,我家从破烂市场的偏厦子房搬进南福兴里东南部的小四合院的二楼,住在北侧,北窗外就是楼间通道,南门外就是厕所楼的北窗。长期阴冷潮湿,尤其是夏天从厕所小窗户里散发的臭气让我家的门窗紧闭,湿热让我们饱受折磨。
当年搬进来时,只住一间半。另一间半,由一对老夫妻住着,一九四五年后老头去世,老婆也搬走了,那一间半也归我家了。这样我家就住三间房,共四十平方米,我们家三代八口人住这一套房子,也算是南福兴里大院住房间数最多的一户人家。中间为堂屋,洗漱和做饭用。进门后,堂屋有东、西两侧各有直径八十厘米大锅的灶台,靠北窗口还有存水的大水缸,水缸旁一张方桌,这样堂屋的东西就摆满了。
东西两间为睡屋,爷爷、父母、大伯加上我们四个孩子,八个人挤在两个睡屋里,每个睡屋各有长一个二米五、宽一米八的大炕,如果大炕睡不下,大炕的对面还支了一个一米宽的木床。&&&&&&&&&&&
吃饭时,将炕桌放在大炕上,全家人都围着饭桌盘腿坐在大炕上,爷爷坐在炕的最里头正位,两侧是大伯和父亲,孩子们也挨着大人坐下,姐姐和母亲坐在炕沿或者就站在地上吃饭,以便上菜、收拾碗筷。
饭是母亲做的,姐姐打下手。我也有时帮助拉风箱烧火。
一九五四年后,西屋住着新婚的兄嫂,父母、姐姐、弟弟和我挤在只有十平方米的东屋。
哥哥翻跟头惹了祸
一九四七年,十四岁的哥哥在狭小的炕上做前滚翻,表演给我们看。他是站到地上向炕里面翻滚,由于炕的宽度太短,他翻过去后,脚就踹到窗户玻璃上,“咔嚓”一声,爷爷一眼就看到玻璃被打碎,八十多岁老爷子气得哆里哆嗦一把抓住哥哥的胳膊就要下口咬,小伙子反应极快,不等他老人家咬上,他爬起身来,跑了。气得老人指着他的背影大骂:“这
个败家子,净祸害人。”当时穷人家的一块小玻璃也是宝贝。
(十二)、我的老窝被拆迁
一九六〇年,我离开大连到南方上大学,从那时起在外地学习、工作二十五年以后,一九八五年又回到我可爱的家乡大连生活了,我全家仍落户于福兴里大院,这时的福兴里旧房子已破烂不堪。大院里的青年人结婚后都搬出去了,只剩下寿命长的老人们守着这个破烂的老窝。我
的母亲高龄八十六岁时,即一九九五年九月十八日在福兴里大院生活了近六十年后,告别这个世界,到天国享福去了。
人们都盼着快点动迁,一直盼了十八年,即二〇〇三年才将福兴里地区动迁了,从此旧时的福兴里已不复存在,代替的是现代化建筑群的新社区。老住户却不能回迁,只能远走郊区落户。
&&&&&&&&&六、大连有些作家私自给福兴里改名字
在二〇〇三年动迁时,大连日报、大连晚报和半岛晨报都将“福兴里”改为“复兴里”动迁,进行大篇幅报道。当时就引起我们老住户关注,为他们笔误,没有理睬。在今年我偶尔看到西岗文史资料中明确地记载“西岗解放后,这里改称为南北复兴里”。看来这一切不是笔误,那我就以事实加以说明,我在书中复印一九八七年一月一日大同街派出所签发福兴里居民的户口本加以佐证。另外的凭证就是南北福兴里大楼顶层四个方向中心位置牌坊上有醒目的楷体篆刻的大楼名称&“福興里”三个大字。南北福兴里共有八个牌坊在二〇〇四年大楼动工拆迁时,才消失。另外我在大连建设网上看到福兴里文件,也明确“福兴里”的名称。凡是以政府发布有关“福兴里”的红头文件都适用“福”而不用“复”字。对那不负责任的作家也作出明确的否定。
老住户自己都不知道改名字,而一些与福兴里没有任何瓜葛的作家们随意给我们的大楼改名字,让福兴里的老住户不解。
&&&&七、大连北京街道陈列室的福兴里大楼模型是错的
二〇一三年五月到北京街道拜访,顺便参观陈列室中的文物,其中有南福兴里大楼和北福兴里8号大楼缩小的模型,完全是错的。那两个楼房拟似福兴里大楼附近的其它街道楼房。北福兴里8号仅是楼内的十字通道内一户门头房的门牌号码,根本不存在8号楼房。
&&&&福兴里地区的名字深深印在老住户心里,虽然当年最繁华的大连福兴里地区已消失,但是它在大连历史上也有一定的位置。特别是看京戏、品小吃、听评书、逛市场和看杂耍……永远回荡在那里的天空中。每当老人们路过这里,都会停下脚步回忆那里曾经留下脚印的地方。特别是闯关东的第二代孩子们,小时候生活、经历,太让人留念。现代孩子们不可能“享受”到穷人过的苦日子,更享受不到穷人家孩子们娱乐的趣事。我与退休的老人们经常集聚在一起时,总能回忆起那些让人“哈、哈”大笑的趣事,我写这些不是单纯让人留念过去,而是与现代的孩子们共享快乐,也能让他们对新旧社会的巨大差异有所了解,我想一定能激励孩子们热爱今天的生活,从而为他们明天的成功,去努力学习。
作者&窦玉祥&笔名&祥玉&网名&老人与海
&&&&&&&&&&&&&
2013年10月30日(整理刊载)&&&&&&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一公分等于多少毫米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