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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之美(插图珍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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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之美(插图珍藏本)》
稿件来源:
图书名称: 野兽之美(插图珍藏本)
出版社: 时事出版社
作者: 纳塔莉.安吉尔
装帧: 平装
开本: 32开
出版日期: 2002-12
国标编号: 7-
原价: 6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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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力策奖桂冠作家
纽约时报金奖名著”,本书是纳塔莉的代表作。作者旨在通过对其他生灵的生活、性爱、繁殖乃至死亡的描述,为我们提示一切生命是怎样受制于DNA的隐秘。还没有一部书能涵盖如此众多的生物学及哲学话题:我们从中知道的绝不只是野生动物的性习俗和仅及皮毛的美感。人类之所以生存得如此美好,是因为地球上还有许多鸟兽虫鱼始终伴随着我们。芸芸众生自有其存在的理由和生命的秘密,同样也有其兴衰的悲欢和灭绝的宿命……
-----------------------------------------前言:
  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非常害怕蟑螂,害怕到了几近病态的程度。对于生活在布隆克斯市贫民公寓的人来说,这种害怕可真会造成诸多的不便。这里的蟑螂已经把它们自己求生的艺术推向了极点,虽然人们见到它就一脚踩死,但是,它们仍然傲慢地栖息在人群之中。我父亲一见到蟑螂就光着手捏死它;母亲常隔着纸巾或者找双鞋子打它。我弟弟却会用任何工具捣碎它,或者用最靠近这个油乎乎的脏家伙的物件弄死它。可我不行。虽然我看见过成百上千只蟑螂,我反复提醒自己,说这东西身上没刺,也没有任何咬人的东西可能会伤人,可是,我还是一见蟑螂就发怵,每次看见它从身边掠过时,我都会猛地跳起来大声惊叫。要是在房间里看见璋螂,我会浑身感到不自在。我根本就没有勇气靠近蟑螂去打死它。如果我打开壁柜找杯子却发现了一只蟑螂,我会感到口渴。每天晚上,当我鼓起勇气走进黑乎乎的浴室准备开灯――这个动作对于蟑螂就像起床号对于熟睡的士兵一样――我总要叫来弟弟,求他提前进浴室,像扫雷一样清除里面的璋螂。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跺脚声和呵斥声,我弟弟可谓是热情洋溢,战果不凡,真叫人心存感念。“行了,”他从浴室走出来,潇洒地搓着手说:“全打死了。”
  我特别害怕这些东西是有原因的。有一回,我半夜醒来,发现枕头旁边有一只硕大的璋螂正朝我爬过来。这样的傲慢无礼真是闻所未闻的:尽管蟑螂之国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可倒是从没有爬到过我床上来。我大喊一声跳下床来,可现在该怎么办呢?不太好叫醒弟弟,父母早就烦我这么神经质了。不管怎么说,我自己无论如何是不敢打死这只蟑螂的。
  我决定把自己的领地割让给敌人。我蜷缩在床脚,横躺在床上,不敢直着睡,双膝团胸,头平靠在床垫上。虽然很不舒服,而且还有些害怕,可我到底还是睡着了。第二天早晨,我看见那只蟑螂不过是一截蜡笔,它在枕头的锯齿状的花边上滚来滚去,夜半看来就像某种又黑又小的活物。
  我给诸位讲这些是想说,把这本书叫作《野兽之美》跟这事有关系。当时我不喜欢蟑螂,现在也不愿住在有蟑螂的地方。可在本书中,我会让它们暴露在阳光之下――不管这些怕光的小东西喜欢还是不喜欢这样。我了解到很多有关蟑螂的生物学知识,因而想对它们表示由衷的敬意。它们的行为、这个家庭的种类,它们经过漫长的进化而学会与人类一起生活,或者,在大多数情况下,不依从人类而独立生活――这些都是蟑螂传奇中的章回。这故事讲述的是毅力和抵抗,感受性和永无止息的变化。
  变化的确是蟑螂的商标。在“奇特的蟑螂”这篇文章里,我提到过“康霸”杀虫药片对控制都市蟑螂数量的惊人效果。“康霸”的杀虫效果并不比老式的喷灌喷剂强到哪里去,可是,在1994年底写那篇文章时,我在华盛顿特区公寓里的蟑螂们已经开始战胜这些小小的黑药片了。厨房里的“康霸”药片星罗棋布,如同二十多人组成的波尔卡舞蹈,可一些蟑螂还是存活下来。要么是这些虫子已经形成了抗毒机制,要么就是它们学会不再吃这些东西了――这是我的看法。毕竟,我是见过一些聪明的家鼠的,它们知道躲避粘胶笼子。它们会像奥林匹克跨栏运动员一样跃过一排排的笼子,直奔另一头的拉曼面条。很明显,这些老鼠目睹过兄弟们踩在胶笼上的惨景。如果老鼠能通过观察而不是突变来改善它们自己,蟑螂为什么就不会呢?如果伸缩力、强健和对于生命的渴望不美,那么,作为一切发明之母的进化就没有什么好处可言了。进化就如同站在生物马拉松比赛的路旁喝彩的人一样,它大声地喊叫着:“不错!跑下去!活着!活下去!”
  自然界的美丽在于其细节之中,而其中大部分细节却不一定是可以印在挂历上展出的艺术品。我写的有关有机物的一些事情,大多数人会感到厌恶,我把它当成一个爱好,甚至是一项事业:蜘蛛、蝎子、寄生虫、蠕虫、响尾蛇、粪金龟、土狼。我这么干的原因,是因为我偏喜欢写其他人忽略了的一些话题,而且因为我希望在读者心中唤起对于大千世界的热爱,对想象力的喜好,对自然界这些扭曲的、有蹼的、无奇不有的小东西的怜惜。大自然讲述的每一个故事都是令人心悸、美丽无比的。她是最有创意的大魔术师,袖子里总能抖出另一个令人惊讶的东西来。当然,我只能记录这些故事当中很小的一部分,可是,我所提供的东西代表一种更恳切的呼吁,为了所有能够讲述出来的故事,为了按大自然自身的方式保护自然,为了让大自然保留她所有痴愚的东西、爬虫类和人间一切可怖的东西,保存蟑螂、毒蛇、吸血虫、低等物种和残暴的畜生。
  除开歌颂许多老套的野兽之美而外,我还提供许多证据来讴歌在我们传统的美感偶像之外的兽性之美。可爱的海豚能像水手一样动作;兰花会做虚假的广告;传说中的田野劳作者――鸟类、蜜蜂、海狸――事实上比普通的欧洲人有更多的休闲时间;每一种小东西都会玩花招来哄骗配偶,或者企图这么做。
  可是,就连这种连示范性都谈不上的行为也已经是精微得够美的了。通过了第一个关口之后,在一些明显的特征之后,总还是有更多的事情可以观察,而在观察早期显现出来的一些东西,最初是用来对一些物种、社会系统或者某种性别进行分档的。我喜欢不断地了解一些新的发现,它们会推翻成见,或者至少使原来一成不变的确切事实变得复杂起来,哪怕我自己过去曾对此坚信不移。例如,我在本书中包括了有关雌性选择这个话题,而这个研究领域是过去十多年来发生了大爆炸的。我的意思是,在许多物种中,如果涉及选择配偶,往往是她们说了算的,而她的选择对过去夸张过度的雄性特征的进化是有重要作用的,比如像明亮的羽毛或者宏亮的声音等。这个假定意味着对雌性相对较高的繁殖风险。雌性投入很多的精力生养后代,因此,她在小心选择配偶的时候也会得到更大的回报。这种完全不同的繁殖代价被认为一直延伸到性细胞中去了。雌性的卵子很大,满载着蛋白质、脂肪,营养品和启动胚胎生长的分子信号。雄性的精子很小,包装得很紧密,仅仅只是作为基因之用,还包裹在滑溜溜的蛋白质弹头之中。正像一句古老的、科学上的陈词滥调所言,卵子很珍贵,精液很便宜。不难理解,雄性为什么一有机会就情愿一把将存货掏干净。
可是,性别之间这种明显的区分结果是过于简单了。说到底,精液并非真的那么便宜;事实上,制造精液会极大地缩短一些实验物种的寿命,如苍蝇和蠕虫。我们只能疑惑,在我们这个较高级的有机体中,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呢?
  最新的一些科学发现并不能减少雌性选择的重要性,因为她对雄性面容和行为的进化是起作用的。毕竟,雌性展露自我的时候,更多的是在孩子身上,而不是在卵子中。在哺乳动物中,母亲会带着孩子四处走,而且给孩子喂奶,她们对谁是孩子的父亲这一点非常认真,因为她们会为此得到很大的回报。然而,光是知道精子输出需要其雄性的行为者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这一点,就把性行为动力学投入了一种全新的、更精致的考察之中。你会看到一些以前兴许忽略了的东西。你看见雌性在做选择,然后又看到雄性在做他的选择――拥抱她,视她为自己亲近的爱人,或者走开,就好像在自言自语,我完全不必为此荒废生命。
  事实上,如果说我在追求科学的道路上曾经有过什么教训的话,那就是,一切并非它看上去的样子。事物是它们看上去的样子,但必须加上你刚刚开始注意到的细节。新的真理很少能够推翻旧的,它们只是在一幅油画上增加了一些较细微的笔触而已。海豚有时候也许会凶残之致,彼此残忍地撕咬得遍体鳞伤,可是,它们也有逗乐和举止轻柔的时候,它们一起作决定游到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捕食,什么时候休息。土狼居于食肉者金字塔的顶端,其凶残可想而知。跟狮子不一样,它们会把猎物全部吃掉,连最后的部分都不放过――肉、毛、头颅、骨架。两只土狼从子宫里刚一出来就会彼此撕咬,通常要到其中一只被咬死为止。可是,土狼情绪很好的时候――而且如果它认识并信任你――它会像一个小宠物一样,把自己两百多磅重的身躯扑通一下投入你的双腿之上,恳求你搔它的耳后根。
  这是受过涂油礼的圣徒的罪恶,这是兽皮底下的温柔――这些就是我自得其乐的原因。我把这些兽类当作主角,当作不完美的英雄来颂扬,它们都在上演生存环境和机遇的戏剧。我毫无羞愧地赋予它们以人性。我假定这些非人类的物种都有性格,有目的、情绪、意识,甚至有梦想和希望。我这样做是为了讲故事的方便,更因为生命在基因和形态学尺度上的延续,说明地球上所有的生灵之间有着非常重要的兄弟亲情。
  最近,我在自然史博物馆里看到了许多物种骨架的展出:马、鳄鱼、猴子、狗、老鼠、鸟类、海豚和人类。这个展览清楚地说明,大自然多么频繁地使她自己最好的发明不断循环,肢体的骨架与肩臂和髋关节之间的交流是何等的流畅,不管这动物是四足类还是两足类,是走兽还是飞禽;肋骨从脊椎成弧形展开,像平行的抛物线一样;大腿建筑在一根粗大的骨头上,小腿由两根纤细的骨头组成;我们都生有指骨,尽管手指最后可能会归于鳍状肢一类。在皮肤之下,我们实际上都是差不多的。
  我惊叹这造物的精巧何等相似,我感觉到两种互相矛盾的情绪混合在心头:自我的缩小和各霸一方的愚蠢想法。我就在这里,只不过是大自然预制件中的另一个动物,标准出品的部件粘接起来,合在一起,就好像臣服于一张编了号的图纸,除了耻骨稍有一点扩张外,几乎就没有任何修改。
  同时,我也在这里,蒙受上苍的祈福,我的身体外形设计经历了十几个地质时代的考验,这证明生命的确是抓住了诀窍,它建筑了一个活动的肉体,既轻巧又结实,既柔软又有耐力,一个会旋转,会吼叫,会跳跃,会挖掘,会攀爬,会逃跑,会摇摆的躯体――这个躯体可以体现生命。
  我感觉到创生之美,是因为每一只动物,包括我自己在内,生而会动,会解决问题,会从地球和引力中找到最佳的东西。我想,由这些比喻性的部件构成的肉体一定配备有由类似的感觉和意愿构成的自然本性:害怕、欢乐、好奇、厌倦、友好、憎恶。
  这并不是说,所有的动物对同样的现象有相同的反应。(很明显不是如此。我可能会见到蟑螂而跑开,可我养的猫却可能会无所畏惧地,也许是兴高采烈地朝它奔去。)不过我相信,其他的物种一定很明白自己和它们的环境――它们有它们自己的意识。一种蜘蛛意识。一种红色蜡嘴鸟的意识。在我看来,这就像是一种礼貌之举――也是对无知的默认。我们不知道其他生灵的心里在想什么,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说那里是一片空白呢?当你不容分辩,将一个人一把扔进生命的漩流之中时,他会感到神经质一般的惶惑;而当一只动物也露出这样的惶惑时,为什么要说它是一个编好程序的机器人,或者是一只畜牲呢?这样一来,当我得知自然主义者对赋予人格的优先权这个问题已经产生了激烈争辩的时候(第二十七章),我感到心中一阵释然。传统主义者认为,这是一门粗心的科学,研究工作者们应该不知疲倦地工作,以保持自己情感的客观性;而主张打破传统的人却坚持说,要了解另一种存在,你必须移情于其中才行。我直接就成了一名拟人论者,不过,并没有成为一位科学家,因而也不必找数据来支持我混乱的思想。我会一直走下去,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直到给植物也赋予人的思想。
  我们了解了太多有关植物防卫和交流的知识,因而无法排斥植物也会理解自己及周边环境的这个可能。
  我还给分子赋予人性。是的,蛋白质、核酸、类固醇荷尔蒙:它们也是小型戏剧中的角色。它们会动,它们会旋转,它们会拥抱,它们会成功或者失败。我把有关支持生命的分子基础的那一部分叫作“生命之舞”,因为这就是我用思想来观察那些无法看见的事物的方法。可是,还有其他办法来想象亚微观王国。
  几年以前,我求教于一位晶体照相术专家,他用高能X线光束绘制蛋白质的原子级结构图谱。我问他,如果把蛋白质放大到通常的尺度,它看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他略加思忖,然后说,“变形的高尔夫球。”“绝了!”我喊道,从那以后,他说的图像就一直在我心中。我们身上的细胞里的那些劳作者,不管我们在意不在意都在那里执行着核心任务的成千上万的蛋白质,它们只不过是一些色彩斑斓,可以一脚踩扁的玩具球。
  在研究分子生物学这门科学的时候,我会尽最大努力运用一些明喻和暗喻。我是为自己做的,为的是把抽象的事物具体化。我在写作中也这样做,以便让情节延续下去。没有人会否认分子生物学是一门难得让人发愁的科学,正因为如此,人们才经常忽略它,而分子生物学眼下正经历着一场革命。作为一位科普作家,我一直在寻找各种办法去理解两方面的事情,一方面很大――给了我们今天能够看见的这种生活的进化过程――而另一方面又很小,就是细胞这座微型城市。科学正在细胞领域里取得非凡的成就,原因很简单,在分子生物学中,取得进步是有可能的。工具现成,而且,跟其他大多数进化问题不一样的是,这些问题可以细分成小部分,可以用一些有意义的、可复制的方式来分析。科学家们通常是去追究有可能解决的问题,很少去碰因为自己的怪想而注意到的问题。这样,一方面,我们不妨寄希望于科学家,但愿他们在设法理解生命的本质时少一些删节,多一些整体概念,同时,我们必须理解他们所做的事情,他们是要把自然解析为可知的东西。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像细胞的构件那样,让自己优雅地解析出来。
  在有关分子生物学的这一节里,除了传达有关某些分子的具体情况之外,我还给这些话题制造了一些容易留下印象的感觉,即拱门的概念。人类基因染色体组工程为大众所知已经有年头了,DNA和基因已经左右了科学和大众的概念,即事物是怎样工作的,生命是如何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我们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思想,感觉和行动。但愿我们能够想出人类全部的基因代码,而目前的争论是,我们将找到“它”,这个有关自我的了不起的“它”,即全人类的秘诀。
  我们将从化学角度了解到,一个人为什么会羞答答地从人群中撤出,而另一个人却不能够忍受几分钟的独处;为什么有的人小提琴拉得那么好,而另一个人却只懂得如何用树叶吹歌。或者,我们会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成为同性恋,而另一个人却是异性恋,为什么还有的人专门迷恋妇女脚下穿的东西。作为选择,有的人还会喊:“别忘了环境!别忘了自然――也就是营养这道方程式中的营养这一半。”就好像某位辩证法学者的宣言可以让我们更加接近、更快地解开生命为什么会具有现在这样的形式和色泽这个巨大的谜语。这就意味着,好像说百分之六十的智力是遗传的,百分之四十的智力是环境决定的(这个比例还可以倒过来;你可以从中选择,因为过去几年以来,这两个比例之间还插进了好多数字)。
  说到底,什么是遗传的,什么是环境的?人们一般认为“环境影响”就是儿童时期父母对待自己的态度,或者作为一个敏感的学龄前儿童所看的一些电视节目。可是,到如今,科学家们相信,环境所包括的东西远在你出生之前就发生在你身上了,即在你母亲的子宫环境里。这样,如果一位怀孕的妇女处于极度的压抑之中,其严重程度足以改变她的荷尔蒙的平衡,而且,如果这种变化被证明对她的胎儿产生了影响,则这个影响就叫作环境影响。
  同样的,如果父母的过滤性毒菌感染显示出引发了精神分裂症――这种可能性目前正在研究之中――则这也可以归入环境影响之下,而不是遗传的致病原因。
  可是,如果子宫里面发生的事情影响到胎儿基因本身会怎样呢?如果荷尔蒙连续地改变,或者子宫中的其他化学变化影响到生长关键期的基因表达,因而迫使一些基因打开,另一些基因关闭会怎样呢?这些变化的结果会被认为是环境的作用还是基因的作用呢?我们已经进入了一片生物学的灰区,自然和营养彼此缠绕,无法分开;如果企图分开它们,你最终将得不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毕竟,生长并非在一片虚空中进行。我们叫作基因的化学顺序,这上百的A、T、G和C串如果不进入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的人本身,它们就无法到达它们的潜势,也不能使我们变成现在的样子。它们只能在一个特定的环境里才能找到自己的目的所在。重要的是,它们会受环境的影响。
  双螺旋是一个有弹力的、不断移动的分子,是灯中的熔丝。当它的外形发生变化时,它的功能也可能会变化。双螺旋的某个地方会增大一倍,以前朝向前面的某个基因现在可能会朝里折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走进去唤醒它。一个出现错误的荷尔蒙会把自己附在一个染色体组里,就像一片口香糖粘在电影院的座椅上一样,而这个顺序会沉默下来,几分钟,几天,几个月。这只是几个例子,说明环境也许会发生作用,并以基因的语言发话。
  我对作为一个存在物而飘移于时空之中的DNA有兴趣,它是靠着本身而存在的一个有机体。因此,我讲述的大部分有关分子生物学的故事都是有触觉的,可以自动反旋的。我相信,DNA结构的重要性已经被大大地低估了,因此,想了一点小小的办法来矫枉过正。我写到了DNA弯曲,写到双螺旋,它像弄弯的双管清洁器被折叠起来了,圆成一个环路,这样的话,顺着它们的跨度排放起来的基因就有可能被哄着说出话来。我还写到蛋白组,像矮矮胖胖的米老鼠一般的蛋白组,它们附在基因物质上,在细胞核内把它浓缩到看不见的程度,使它成为君主,主持着DNA和细胞当中其他一些东西之间的会议。还有染色体端粒,它们是在染色体顶端处找到的一些冗余的基因基板,告诉细胞年岁有多大,离死期还有多远等。细胞的这些特性比所谓不屈不挠的基因受强调的机会少得多,然而,它们却是给予基因以意义和生命的众多因素之一。它们还起着桥梁的作用,连接着写在基因核酸子单元中的语言文本和声音,以及肉体与大脑在建筑起来的时候所具有的轻松的美感。DNA全面存在的地方,就是自然和营养溶为一体的地方。
除开描述具体的角色――宏观的或者微观的――之外,我还探索把这些角色连接在一起的主题。在有关适应的那个章节和别的地方,我会考察人类和非人类都喜欢沉醉其中,而在我们目前这个世界的营销术中根本得不到关注和赞扬的一些行为:即玩耍、欢乐和长期放松的基本需求。
  我不断地回到范围非常广泛的、有关各种生灵的性欲、示爱方式和做爱技术的话题。我对动物交合的兴趣,有一部分是因为淫欲好奇:我喜欢了解雌性如何迎接雄性的细节;它们如何彼此小心地,骄傲地围着对方转圈,彼此讨好;它们走到一起,呆在一起,又各自走开的方式。有关性的故事天生就是有趣的,有时候,光是这一点就能为讲这样的故事找到理由。可是,我常常禁不住在一个既定的关系中看出一个信息,一种对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可能是正确的这样一个见解――有什么样的选择,还有解决不朽这个长期的、迫切问题的各种办法。
  处于性欲全盛期的动物是普遍存在的生命,它的行为就好像是说,生命从一开始就把一切贡献了出来,特别是致力于让更多的生命进入未来的虚空。而正是这个特别的、个别的求爱者,它的热情使它立即产生了新意,它自己的饥渴显然比在它之前的任何一个都要强烈一些。一只性冲动的动物是没有受到亵渎的动物,它是生灵当中最骄傲的一个,相信它自己在这一刻是不朽的生灵之一。而这个故事的细节,即雄性如何接近雌性,就是一切,就是唯一的故事。这些生灵唤起了自己最大的潜能,这些生灵处在最为复杂的情节之中,最为暴露的时刻,最为坦诚的时候。这些动物在喊叫着:“瞧瞧我吧!看着我表演!我是你们见过的标本当中最美的,最专注的,最不可抗拒的。看着我,我就在这里!”既然是这样,好吧,我承认,我看着。
  可是,为了不让你误以为我是个俗不可耐的窥淫癖,我把双亲的行为也归入性行为的范畴之内。我相信,这两者是紧密相连的:动物对待后代的方式常常是其交配方式这个主题的变易,它受类似的荷尔蒙控制,其平淡或者复杂与当初构成幼儿生命的情事相差无几。当然,这可能是我自己的女性地位的一种反射,因为总体来说,女性只有把性和做母亲看作一揽子交易才行,而许多持进化论观点的生物学家都是妇女,她们认为,双亲行为应该被看作是经性欲选择得来的特征,还有比如说雄性的羽毛大小等。可是,事情的真实情况是,我发现有足够大的兴趣去描写的大部分动物,结果都显示出了值得注意的双亲行为,而我描写这些动物的理由却与其家庭生活没有任何关系。它们会把肉体当作乳房的等同物奉献出来,它们吃粪便以获取氮来保护自己的幼儿;它们撕开啮齿类动物的肉,嚼细后再给自己的幼崽喂食。哪怕是一些昆虫,尽管在我们看来它们常常像是精神病医生的机器,可是,它们常常会花费若干年的时间来照看自己的幼子。有时候,动物进行的交配仪式暗示着它们作为双亲的能力,例如,有一种丽鱼科的雄鱼在示爱时会狂暴地虐待雌鱼,看看她是否会反抗――这样一来,当需要保护其幼子的时候,她就会成为一名斗士。
  关于共性的主题,即我们与这个星球上其他居民一起分享的某种东西,还延伸到我们的健康和安宁这一面。在有关治疗这一节,我谈到了医疗和保健这个话题,但只是从进化论和物种交叉这个角度来谈的。例如,当我们堕入全国性肥胖这个程度时,我们可能会从其他哺乳动物如何进行代谢,如何储存体内脂肪中学到一些东西。为什么有些脂肪牢牢地集中于身体的某个部分,而在别的地方却完全粘不住呢?为什么身体上部的脂肪堆积对身体的危害程度远远大于屁股和大腿上的脂肪呢?为什么肥胖会使一个人很容易患心脏病和高血压,而北美土拨鼠每年秋季变得肥硕如牛却没有让其动脉付出代价?当你对一个熟悉的话题,即我们的肥胖毛病持进化论的偏见时,这些可笑的问题就会出现。
  月经也可以这么看。在第二十八章,我提出了对月经作用的一个进化论者的看法,也只有一个进化论生物学家才会想到这一层。
  不过,有一章是专门讨论人类的,名字就是“创生”。创生的冲动不能只限于人类――想想澳洲的布瓦鸟吧,甚或粪龟子和它那天衣无缝的孵化球也行――可是,我们已经把它带得太远了,超过了最为夸张的高度;其可能性的N会接近无穷。这个想法是我最近在翻杂志的时候,看到一则广告想起来的――也许是某家旅行社赞颂罗马城的美妙的广告――上面有几张邮票大小的油画细部,是拉斐尔、列奥纳多和米开郎基罗的油画。虽然油画很小,可是,这几张图片以其辉煌开始了这本杂志,又以坚决和二维的日常性质跳了出来。它们与周围的图片或者文章不是同一个东西,亦不是同一个物种。对莎士比亚、里尔克或者惠特曼的诗也可以说同样的话――词汇的圆润、其音调和质地,一个词组的伸张,下一个词组的正常――它的声音或者品味与日常的语言就是不同。这些艺术家们带着自己的天才大步跨过了人性或者兽性,跨过了开始、中间和结束――他们让自己从自然的法则和局限中松脱了出来。因此,我把两个章节用在艺术和天才这个主题上面,其中一章探索科学如何揭开伟人的神经生理学,另一章考虑因为具有一个凡身和其致命的疾病,它是怎样影响艺术家的作品的。为了不使创造性的话题局限于艺术家,我还包括了有关三位特别富于创造性的科学家的故事,他们不仅在探索目前这个世界,而且通过智力与想像力的合并而产生的力量重新发明一个世界。
  在最后一章里,我回到了一个不属于任何物种界限的话题,它是一件能盖住我们大家的斗篷――死亡。对这个话题,我采取了分子学的方法,一种进化论的方法,最终还用了个人的故事。从感情上来说,我不喜欢,也很害怕死亡这个概念,可是,从智力上讲,也从一个生物学的观点来看,我承认它的公正性,它的力量和简朴。生命可以被延长,可是,它永远也不能与死亡脱去干系。千真万确,如果你看看指挥着细胞死亡的基因――细胞死亡是小死,可它构成了我们最终的大死――它们是同一批基因,可以巧妙地转换成永生的代理人。可是,陷阱就在这里:不死的细胞是癌细胞。没有出路,而且,如果在任何兽性之中存在有崇高形式的美,那就是死亡这个没有被亵渎的虚无。
  最后一点。本书几乎所有的文章最早都曾在《纽约时报》上发表过(“雪上加霜”除外),可是,这里已经做了很大的改动,并带上了个人色彩,专用于此集。这并不是说,我已经把这本书变成了个人的自传――“粪龟子与我”――也不是说在这里就完全依靠大量使用“我”这个代词,除非我当时就在场,手摸着野兽,并希望让你准确地体会盯住一条愤怒的、三尺长的响尾蛇,一边还摸着它那抖动不已的尾巴时真切的感受。我个人也并不宽恕或者相信我在这里提出来的所有理论,其中相当一部分,按照最宽松的说法也是纯思辩性的。可是,这些想法的确反映了我的感受和有关对自然的思想方法。如果你觉得左思右想还是只有喷出嘲笑,那我至少还是让你乐了一回。
--------------------------------------------------------------------------------作者简介:
纳塔莉?安吉尔
  纳塔莉?安吉尔:《纽约时报》科普专栏作家,她把创造性和无穷探索的精神与机智幽默的文学风格结合起来,对大自然和生命本质进行深刻考察和思索,对人类最新科学成就进行通俗而又妙趣横生的综述。其杰出成就使她获得了新闻及科普文学的最高奖项――普利策奖、刘易斯?托马斯奖和美国科学进步协会奖。本书是其最为人所称道的代表作,在美国畅销不衰。
--------------------------------------------------------------------------------请读片断:
为了生命而交配?
  啊,多么浪漫的情景!两只野鸭在池塘的水面上轻柔优雅地滑过,雄鸭紧依着雌鸭,一副耳鬓厮磨,白头到老的样子,哪有比这个情景更加动人心肠,甜蜜时爱的呢?或许还有密西西比河流域的两只号手天鹅,它们乳白色的长颈彼此浅吻,有若两颗爱心的交接,雪白的羽毛如同灵魂般清纯,双双相守,直至生命的终结,这是何等醉人的情景啊!它们交合在一起――小小地偷情一次,稍稍有些通奸行为,还加上点轮奸。
  唉,少一点自作多情,少一些贺卡业的渲染吧。在动物王国里,实际的情形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一夫一妻制。科学最近有了大量的发现,就像发现鳄鱼的眼泪与情感根本无涉一样,我们现在知道,哪怕长期以来认为是忠实守信,为了生养后代也需要彼此相守的一些中灵,原来也不过是些背信弃义的负心汉和蛇蝎女。
  比如,生物学家们原来以为,有多至百分之九十四的鸟类是实行一夫一妻制的,父亲和母亲共同承担生养后代的负担。现在,生物学家们利用基因技术来确定后代的父系,他们发现,在任何鸟巢中,平均有百分之三十或更多些的小鸟不是居住在巢中的那只雄鸟所生殖。说实在的,这些日子以来,要找出一只不是因为玩弄女性而生下来的鸟,可真算得上一件难事。在已知实行多妻多夫制的生灵中,研究者们发现,这些受试者狡猾诡诈的不忠行为比原来认识的严重得多。例如,哺乳动物从来就没有被看作是美德的模范,可是,修正主义在这个地方也还是实用的;专家们原来以为,有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四的哺乳动物是忠实的物种,可是,专家们正在重新核定这个比例,他们发现这个本来就够人感伤的数字还得往下调。许多传统的动物行为学家们惊奇,也许是极不高兴地发现,这些放荡行为大多是雌性所为。
  研究者们跟踪兔子、麋鹿和林中的松鼠时得知,这三个物种中的全部雌性在一天之内会与无数的雄性交配,每次交会之后还要把性伙伴的大部分精液排出,而不管他是谁,以便腾出阴道空间来进行下一次交配。这样一来,雌性会累积大量精液,因而保障她的后代中有最大量的基因品种。在这些淫荡不羁的物种当中,能力最大,干劲也最大的也许就是蜂王。
-------------------------------目录:
第一章 示爱第二章 生命之舞第三章 滑行第四章 适应第五章 体能恢复第六章 创作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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