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廷主讲“高等教育哲学”研讨班系列专题讲座
张楚廷主讲“高等教育哲学”研讨班系列专题讲座
&& （通讯员 邓琳 张美玲）11月26日至11月30日，著名教育学家张楚廷教授在教育科学学院进行了五场&高等教育哲学&研讨会专题讲座。
&&& 张楚廷分别从《高等教育的历史与基本使命为何》、《高等教育的历史与基本使命为何》、《政治论还是生命论》、《大学是否在中心》、《大学的保守与超越同在吗》等五个主题出发，详述其关于高等教育哲学的认识和思考。
&&& 张楚廷指出了哲学的标准有：一是有没有形而上的论说，二是有没有范畴。在对美国私立大学与政治关系、杜威的思想等分析中论证高等教育的基础不是政治论，而是生命论，肯定了哲学起源于生命并赋予生命新的意义。
&&& 张楚廷还批评了布鲁贝克&大学的中心在社区&的观点，他认为社区服务只是大学教学和科研只能派生出的一种非基本职能，不能以此作为大学中心论的依据看，并对 &大学是什么&作了详细的阐释，分析了几种主流的观点。
&&& 张楚廷抛出了&现代人和古代人谁更聪明&的问题，提出了大学要兼具保守和超越的观点，他认为大学是独立的，应该在一定程度上崇尚&三古&（古代史、古代思想史、古代文化史）， 强烈反对当前流行的社会适应论。
&&& 张楚廷介绍了知识经济时代大学与经济的关系，他引用著名历史学家陈寅恪的&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来具体展开自由与自由学术的话题，指出任何的活动都要回归人性，关注人文知识。
&&& 讲座以拉家常形式，深入浅出，将抽象的哲学寓于轻松简单的故事和话语中。张楚廷亲切的态度和渊博的学识，感染并征服了在座每一个听众，整个会场掌声不断，气氛热烈而和谐。
&&& 据悉，&高等教育哲学&研讨班是由张楚廷发起并主讲，旨在将自身几十年关于教育和哲学的思考与学者们分享，将高等教育哲学的精髓传承给后来人，促进高等教育哲学的不断发展与完善。
&&& 本次讲座同时邀请了中国人民大学项贤明教授、华东师范大学刘良华教授，以及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刘铁芳教授、张传燧教授、高晓清教授做相关专题演讲，进一步丰富了此次活动。【论文】张楚廷高等教育思想概略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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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廷高等教育思想概略
张​楚​廷​先​生​是​我​国​杰​出​的​大​学​校​长​,​著​名​的​教​育​专​家​。​他​在​长​期​的​教​育​实​践​活​动​中​,​形​成​了​许​多​独​特​的​、​极​富​个​性​的​、​深​刻​的​见​解​。​他​的​高​等​教​育​思​想​主​要​包​括​＂​大​学​教​育​中​的​‘​人​’​＂​＂​、​哲​学​对​大​学​的​影​响​＂​＂​、​美​育​、​艺​术​在​大​学​教​育​中​的​地​位​＂​等​三​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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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期刊文献中国为何培养不出大师(张楚庭)
今天我到农大来讲座，不知道是第几场，至少是第三场讲座了。我感觉农大的学生与报告人之间的互动很高，我一问下面马上有呼应，今天我们也这样做吧。今天的题目是钱学森之问。其实我觉得这个问题，并不只是钱学森提出来的。有好多人都提过，但是钱学森名气大嘛，他一提就好多人呼应，好像是他先提的一样。其实钱学森不是首先提这个问题的人，但现在就变成了钱学森之问了。那我也来试着回答吧。
我想先问同学们这个问题，你们试着回答过吗？有人吗？有没有人思考过这个问题？有没有答案？但我喜欢思考这一类的问题，其实他之前我就思考过，我也写过类似的文章，我甚至作结论说中国就是培养不出大师来。什么时候才能培养出大师来呢？有人说，大师二十年以后会有，诺贝尔将二十年后也会有。我在昨天还是前天在报纸上看到一个预计，中国最快七年会有诺贝尔奖获得者，有这样的报道。如果是七年的话就很不错了，但是我想如果要有成批成批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出现，这是三十或五十年之后的事情，会有相当长的时间。
首先讲一个故事给大家听，笛卡尔的故事，开个玩笑吧。笛卡尔大家都知道吧？笛卡尔是个数学家，也是个哲学家。但大家知道他主要是什么吗？主要是哲学家，数学是他附带的物品。别人说他是解析几何的发明者之一吧，但解析几何只是他哲学论文中的第三个问题。是一个子问题。所以数学在他的论文下只是一个具体的案例而已。而真正伟大的地方在于笛卡尔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哲学家。他在读书期间，早上老是睡懒觉，他的父亲就观察他，这个小孩真的是在睡懒觉吗？为什么睁开眼睛不起来呢？他的父亲很开明，就觉得这个小孩肯定是有点名堂，不是睡懒觉。他就跑到学校里去问老师：我的小孩早上睡醒后睁开眼睛不起来，他肯定是有名堂，你能不能宽容他，要他什么时候去学校都不算迟到啊？这个老师啊，更加了不起，说“行!”笛卡尔随便他什么时候到。有一个这样的父亲，一个包容的老师，有这样的两个人，笛卡尔就成功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笛卡尔的很多美妙的思想，都产生在早晨。所以如果没有他的父亲，没有这样一个包容的老师，就没有笛卡尔。
我在有的学校就讲，现在中国的大学都要求六点钟起来，放高音喇叭吧？是不是六点钟就放的？不知道农大是什么样啊，（湖南）师大还是这样子。每天早上六点钟高音喇叭就响了，你想起来也得起来，不想起来也得起来，他把你吵醒。我在做校长的时候，就想要取消他，说这是侵犯人权的东西。我当时就这样讲。（鼓掌）你们鼓掌就是好可怕的，你们一鼓掌我就知道我惹祸了。因为大学里管学生的副书记，副校长不喜欢，他们希望喇叭一响你们就起床。当时我就想取消这个制度，甚至想取消广播站。其实，我最想取消的是宣传部。我曾经跑到宣传部跟他们聊天，我跟他们开玩笑，开高级玩笑，我说宣传部是最不值得存在的，你们的出发点都是错误的。你们老是在宣传别人，你们都是好高明的人，你们要去教育别人。干这种活，我都为你们感到脸上无光啊。我要求取消宣传部吧，这个也做不到。因为上面有省委宣传部，你把下面的宣传部取消了，他们不会同意的，所以这个取消不了。外面牵制你，内部我就想取消广播站，结果有人警告我，广播站有三个工人会失业的。工人失业这个事情，我做不了。所以广播站始终没有取消。有许多同学问我，张教授你好成功的啦，我有没有失败的例子？这就是我的失败。我认为它侵犯人权，更让笛卡尔不可能存在。所以中国大学不能培养出笛卡尔这样的人来。所有的统一指令，统一思想，统一行为，只要统一，就没有人才。大家觉得是这样吗？是多样话出人才还是单一化出人才？肯定是多样化嘛。随便大家自己来，睡懒觉的也有，睡晚觉的也有，做猫头鹰的也有，它才出人才嘛。
中国就是高度统一的思想，一但统一思想，就没有创造了。所以为什么中国大学培养不出大师。我也做过校长嘛，那大家肯定会问我，你是怎么办大学的？我预料我确定我可以培养一流人才的，但是我当校长的时间还不够。哈佛有有一位校长当了四十年，如果让我当四十年的话，那我肯定跟他差不多。但我在中国当代当校长也算时间比较长的一位嘛。我现在回到这个话题“中国大学为什么培养不出大师”，实际上我觉得，中国大学培养不出大师这个话，是不够准确的。陈学森大家知道吗？丘成桐大家知道吗？丘成桐知道的举手看看。请放下。知道李远哲的请举手？不是很多啊，那我要介绍一下了。李远哲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化学家。丘成桐相当于诺贝尔奖获得者。数学里有一个奖相当于诺贝尔奖--阿贝尔奖，还有一个叫沃尔夫奖，也相当于诺贝尔奖。一个是给四十岁以下的，一个是不限年龄的。四十岁以下的是阿贝尔奖，不限年龄的是沃尔夫奖。这两个奖都相当于诺贝尔奖，而且丘成桐这两个奖都拿到了。所以他是属于大师级的人物。他现在是哈佛大学数学系系主任。而李远哲呢，他现在在台湾，是台湾科学院的院长，诺贝尔奖获得者。这两个人，也是大师吧。怎么能说，中国大学培养不出大师呢？所以丘成桐是香港中文大学培养出来的，香港中文大学是中国的大学吧？中国的大学培养出的大师吧？李远哲是台湾大学培养的，台湾大学是中国的大学吧？他培养出来了。所以不能说中国大学培养不出大师。但是，只是台湾和香港培养得出，中国大陆培养不出。我再问一个问题看，杨振宁和李政道他们得了诺贝尔奖的吧？他们得诺贝尔奖时是中国籍吗？是中国人吗？现在是中国人吗？他们获得诺贝尔奖时是中国人，但不见得是中国人。他们现在是美国人，叫华裔美国人，现在不是中国人。所以说中国大陆培养的没有得诺贝尔奖的，也不对啊。杨振宁和李政道，都是大陆培养的，清华培养的，西南联大培养的。所以中国大陆也能够培养出大师来。香港、台湾培养得出，大陆也培养得出。但是，杨振宁和李政道都是1949年以前的中国大学培养出来的，所以准确的说法是，1949年以后中国大陆的大学培养不出大师啦。有两个限制，一个是时间，1949年以后；一个是地点，大陆。因为李远哲和丘成桐，都是1949年以后，香港和台湾培养出来的，所以这两个限制都是需要的。所以在这两个限制之下，我们这个问题，不是伪问题，它是一个真的问题。因为李远哲和丘成桐，都是1949年以后，香港和台湾培养出来的。所以这两个限制都是需要的。所以在这两个限制之下，我们这个问题，不是伪问题，它是一个真的问题。所以要加一下，1949年以后，大陆的。
&&我来之前在打球，头发是湿的，所以今天晚上肯定会头痛，请大家谅解。如果我侵犯了你们，就对不起了。现在我的问题，变成了什么呢？为什么1949年以后中国大陆的大学培养不出大师来？
附件(0 个)自然科学方面的大师
没有，其他方面的哲学世界都没有。中国在20世纪的时候有几位大哲学家冯友兰、霍林等公认的哲学大师，还有就是文学家鲁迅，它们都是1949年以前。从1949年以后中国就没有哲学家、思想家、大科学家。所以这个问题很尖锐，为什么培养不出大师呢？是为什么道理呢？
大师是最富有创造、发明、发现的人。那么发明与发现什么意义更大呢？比如牛顿与爱迪生谁更伟大呢？爱迪生的发明技术现在大学没有学了，但牛顿原理都还在学，所以说发现要比发明意义更大。我们的诺贝尔奖99%发给有发现的人的，他们的创造力等级更高。那么，什么是创造力的条件呢？更好的条件能更好的创造，更好的创造就能更好的出大师。我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个我总结的公式。关于什么是创造呢？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有83种说法，你们对什么的创造有说法吗？那83种中有胡说八道的，但没有关系，最要的就是要说，因为只有说，只有问才能够前进。我来介绍几种说法，创造就是把所有学的东西全忘了从来，从来就是创造；另一种说法就是你做的事有两个条件，新和有价值。
我所说的公式就是：自由+求知=创造。求知是人的本性，自由也是人的天性。马克思曾说过求知（思想和精神）和自由是两大创造的基本核心。有哲学家和经济学家也曾这样说过。实际上我们可以体验一下，假如你处于一个求知欲望很强的条件下，同时你又不受任何的约束，自由自在的。自由思考、质问、探讨、选择的情况下，你是不是在创造呢？创造它不一定是创造出东西来，但它却处在创造中，它作为一个过程来讲，求知+自由=创造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各位想创造，一个保持求知的欲望（求问的欲望），求知就是求问。你喜欢询问、疑问、质问，无论对书本，老师，父母等质问都是一种学术建议。好老师喜欢学生问。老师首先自己问，更好的老师引导学生问，比更好的老师还好的老师就会让学生问得自己都答不出来，这就是最好的老师。其实老师有这样的本领，越让学生问倒，就越了不起。所以求知就是老师把学生引导在求知的最佳状态。另一个就是自由，自由是人的本性。但它和欲望都是可以在后天得到强化的，虽然它们都是天性的。自由虽是天性的，但它也在外部条件不好的情况会丧失。比如学校的管制很严格，老师不让学生提问，自由就会受到限制。我觉得无论外部条件怎么样，自己个人是决定性的。因为人可以管行为，却不能管思想。比如老师叫学生立正，他就会立正，稍息，他就会稍息，然后你说认真听讲，眼睛看着我，他眼睛看着你，但不一定在听着你讲，他可以装听，但实际可以想别的，所以说只能指挥行为，不能指挥思想。
&&求知是不容易丢掉的，但自由却很容易丢掉，他在两种情况下容易丢失，一种是在权势面前，包括权力，还包括权威。“啊，那个姓张的讲的是对的。”那就拐啦，那你就丧失自由啦，就是你对我的话不产生疑问啦。一个当官的讲，你以为当官的讲的都好，结果你就丧失了自由了吧！其实当官的讲得比一般的教授都不如！我提几个意见给大家听听，看自由到什么地步。这个邓小平教育有三个面向吧，面向未来、面向世界、面向现代化。你们觉得他讲得对不对，够不够？这个问题有个程序，第一问就是它对不对，如果根本讲得不对,还有什么讲的呢，就没有下文了。邓小平讲的三个面向还是不对的！够不够呢？如果够了的话。再问，好不好？够了不一定好呢！还可以换一个说可不可以更好？就一直往下问，要学会问。我曾经有一篇文章，就是这“学会关心”。“学会关心”这是一句话吧？关于“学会关心”啊，可以提58个问题，你可以提58个问题你的认识水平肯定比别人高，你提了58个问题就表示你的认识能不一样，你的深度广度都不一样。然后呢？你这个如果提问，一个基本办法就是“对不对啊”“对啦”“够不够啊”“好不好啊”“也还好”“有没有更好的”。你就在想啦，还可不可以更好啊。其实邓小平这个话是大大的不够的。因为是他有个最基本的东西，他没有面向——面向人类的发展！过去的历史你不能忘记呢！我们优秀的传统不能忘记呢！面向未来吧，你应该也要面向今天吧？你还要面向世界？你连自己身边的热病都没有面向。你还要面向现代化呢？也要面向我们优良传统吧！所以说就像打靶的工作，像这样讲的话各个方面都可以讲面向了啊。
其实最急切是面向人，尤其是一个一个的人，单个单个的人！这也是中国的意识存在理念最缺乏，最平庸的一方面。他不再把人放在最重要位置。当然中国在1949年到1979年他是政治第一。所谓政治第一就是少数人的第一，统治者的利益第一。然后就是经济为中心的指导的邓小平思想所以不错，但这个是物资是第一，现代化第一，还不是人第一。那么现在已经提出以人为本了吧？所以人是第一了，人为本了。但是我觉得中国现在这个领导者，也没人搞得清这个以人为本是什么家伙。在搞不清楚的情况下。所以大家都说对啊，就是邓小平的“三个面向”。江泽民提出一个叫与时俱进，你觉得对吗？够吗？好吗？这个毛病比邓小平“三个面向”的毛病还要大！与时俱进了对学校来讲是最不适合的！他对那个政府官员是很重要的，是吧？现在老百姓有猪肉吃，赶快要把猪肉搞个好盛势，让农民愿意养猪啊，把猪肉的价格稍微提高点，让农民有收益啊。然后满足这个猪肉市场吧。他就是与时俱进，虽然这是与时俱进，但这只是看在眼里鼻子底下的事情，政府也就是这水平啊！他就解决眼前这个问题所以要与时俱进。以前一碰到人就讲“你吃饱了吗？”这个客气的话所以就不与时俱进了吧！现在哪个吃不饱？现在与时俱进的话所以碰到人客气话是应该这么问“你吃撑了吗？”因为现在吃饱了、吃大了，吃撑是最大的问题了。其实“吃饱了”，“吃过了”是不关心的呢，于是你就要讲“你吃撑了吗”。我是特别能与时俱进的，一碰人就讲你吃撑了吗。还有我碰到华中科大的党委书记陪我吃饭，他给我夹菜，我就小声跟他讲：“你给我夹菜就让我失去了自由。”他说怎么理解，我回答说：“你夹给我吃，你那个菜我喜欢得吃，不喜欢也得吃。第一个自由没有了吧。要是下一个菜上来了我是不是要等你夹菜给我呢？要是这个菜你夹给我吃了，吃后还不过瘾，要再去夹又不好意思。你看别人夹个他还不够自己还要去夹。”他听到我这个话以后觉得真的有道理，他到处讲“你以后不要跟人夹菜啦，那会剥夺人好多自由啦。所以说我还是与时俱进的呢！开玩笑呢！
教育不能与时俱进
1．&&&&&&&
着眼于未来
2．&&&&&&&
传承历史文化
你看我们这教育，他主要是两个东西。教育最看重明天的吧，他不能与时俱进，他是超时的，他要走到时代的前面。他要想到未来20年30年的。是不是这样子啊？这个教育要看得好远的。同时教育最重要功能是把几千年的文明事业传承下去，他非常讲究传承的，不是说一下子赶时髦霍去病就不要了。教育要传些什么东西呢？大学是传递人类最宝贵最高深的部分，最宝贵的东西是由大学传递的，所以不能与时俱进。所以从这两方面讲都不能讲与时俱进。后来我写了一篇文章批判这个江先生，就是他讲这个东西对教育太不适合了。我这篇文章就发表在湖南大学的杂志上面。湖大是蛮宽容的，我写什么他都登。我那个标题就是讲的“与时俱进”对大学生是远远不够的。这还是够客气的，只是说他不够，没有说他错误。
我现在再问大家一个问题看看，第一句话是：以党为公是以人为本的必然要求；还一句话：以人为本是以党为公的必然要求。两句话大家听明白了吧。头一句话是甲。现在认为第二句话正确的请举手。好，现在认为第一句话正确的请举手。还有这么多保持中立的啊，我支持大家都举手，举错了也没关系的嘛。现在再问，认为第一个正确的请举手，认为第二个正确的请举手，好，请放下。认为第二个正确的好像多一些啊。我曾经面对十个博士也是问这两个问题，认为第一个对的有8个人，认为第二个是对的有两个人，跟我们今天的情况有点不同。我那些大多说第一个是对的，今天说第二个对的占多说数，现在也不说哪个是对啦。现在请你们猜一猜，这其中有一句话是我们中国的高级领导人说的，是哪一个呢？（会场观众：第一句）我的那些博士生开始都哈哈大笑，他们猜第二句是领导人说的，而有8位选择第一句话。然后我说是第二句。假如就是说我先告诉第二句是好高级的领导人说的，你们还会选第一句话吗？他们又哈哈大笑，说如果你先告诉我们，我们还真不会选第一个。我第三个就不是提问题啦，就是说你们不要当博士啦。虽然说就是一句话是一个很高级的领导人说的，然后影响你的判断，你们就不要念博士了。因为念书不是说谁讲的就是对的错的，而是看这句话本身是对的还是错的。实际上第一句话是对的，第二句话是不对的。所以说那些高级领导人讲的话也好多有毛病的，只是毛病的大小而已。所以刚才我跟大家讲以人为本是怎么回事啊。他一直都在讲以人为本，但他一直都不知道以人为本是什么意思。却居然说以人为本是以党为公的必然要求！以人为本啊在你共产党出现之前就是一个社会原则，与党没关系，怎么是以党为公的必然要求呢！怎么就讲出这样的话来了呢？这个就说明他对以人为本根本就不了解。我深思，中国好多领导干部他们并不懂得以人为本意味着什么东西，它的历史从哪来，他的内容是什么东西，怎么样才以人为本。而不以人为本又意味着什么？不以人为本是以什么东西为本呢？在中世纪的时候是以什么东西为本呢？神本。在资本主义早期的时候是以什么东西为本啊？以利润为本，以物为本，以资本为本，以钱为本。在封建社会里面以什么东西为本呢？以黄金为本，以官为本。中国现在实际上是以什么东西为本啊？官本！所以中国现在的社会带有浓浓的什么色彩？封建色彩！官本，神本是早期的宗教统治的时候，是在欧洲。封建社会它的基础是官本，皇本。资本主义的基础是物本，真正的理想社会是什么东西呢？现在都不好用那个词了，就说理想社会算了。真正理想的社会那才是人本。所以它的相对面是官本、神本、物本。大家可以看一看现在有几个干部懂这个。
我们再回头看一看我们说了一半的道理，求知欲是有价值的创造。你的求知欲望都没有了当然就没有创造了，所有说只有讲求知是可以创造的，是从一面到另一面说。现在我再问大家一个问题，在二十世纪一百年当中，中国整个这个国家最富于创造的是哪个年代？这一百年当中哪一个年代？蔡元培时代？在这可以看看中国的大师，哲学大师，科学大师，华罗庚等都来自三十年代，四十年代。华罗庚他们也都出现在那个年代，这是位数学大师、哲学大师，刚才我们也都提到了。还有物理学算得上大师的，他们也在那个年代。文学大师鲁迅也出现在那个年代，此后没有大师。所以讲整个二十世纪，我们问哪一个年代是中国最富于创造的时候呢？是哪个时候最不富于创造？创造力水平最低的时候是哪一个年代？这个都讲得出来，是文革！实际上是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七六年，这时中国的创造力几乎下降到零，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自由的丧失。同学们都知道一九五七年的标志是什么，就是右派不右派标准是什么，右派不右派主要的标志就是你主张独立思考，保证你是右派。尤其是你还站在讲台上讲要独立思考，那保证算右派。实际上一九五七年，实际上它的基本标志是禁止了人的自由思考。从此开始中国没有知识分子。直到现在问中国有知识分子吗？现在的经典的知识分子，有吗？一个个都摇头，没有了。一般意义上的知识分子呢？那我们在座的都是。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知识分子，用十个字说就是“独立是精神，自由是思考”，这是知识分子的基本标准，可是现在都没有了。文革不仅说不让你思考而且学校都关门了，大众教学都停掉了，那个时候的理论就是叫做“读书无用论”。年青人都上山下乡了，这是摧残中国的年代。我不知道中国历史上除了焚书坑儒以外还有这么严重的事件。真的是在中国历史上极其罕见的摧残文化的这样一个年代。所以还谈什么创造呢！
1978年以后中国人的创造力显著的提升，是不是这样的？中国人也有创造了。这是什么缘故呢？这是因为1978年以后自由得多了。邓小平基本的东西，就是邓小平的号召嘛，那是什么？叫解放思想，思想解放。解放是什么呢？解放的是自由嘛！解放的英语是怎么读的啊？解放（liberation&
自由liberty）好靠近的。所以解放必须自由，自由必须解放。所以他实际上就是说邓小平带来了一个新的时期，就是这时人的思想就相当自由了。所以中国的创造力也提升了。那么现在再问大家一个问题看，如今世界上哪个国家的创造力最高？德国，美国，还有哪个国家嘛？金砖四国？不是，金砖四国还是“砖”嘛。18世纪呢？17世纪呢？是英国。19世纪呢？是哪个？是德国。20世纪呢？美国。所以当今哪个国家创造水平最高？美国。19世纪创造力最高的是德国。今天德国的创造力应该还是老二。它仍然很高但不敌美国啦。这个德国人创造力最高，19世纪最高的是德国。首先看美国人认不认账，美国人特别认账。实际上美国人就实在19世纪学了德国。但它学得特别好，他超越了德国。好，这是讲创造力最高。
当今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家是哪个？美国。19世纪最自由的国家是哪个国家？德国。德国是个专制国家，所以答德国不容易答，美国人好答。因为美国是个自由主义国家，但德国是个专制主义国家。19实际还是专制主义。但是德国这个国家好了不起，他的国家和知识分子间有种默契。德国国家是负责拿钱给知识分子，知识分子说你除了给钱之外不能管我，我唯一给国家的贡献是我的科学。你不能来管我。而德国这个国家真的做得很好。我在教育厅听一个干部讲了一句话：“你师大花了我的钱还不听我的啊！”我一听认为好可惜。可惜不是在德国。你拿了我的钱当然听我的。德国真的很伟大，你拿了我的钱，我不管你。中国有几个官员是这样，给钱就是为了可以控制你。所以德国受美国人称贺，说德国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地方。美国人看到了也学着一点。德国的自由带来了德国的全面的繁荣。它的经济体世界第一，它的科技水平世界第一，它的企业水平世界第一。德国经济占欧洲一半以上，什么东西带来的？自由！美国人曾对日本人和俄国人讲。日本人和俄国人异口同声讲你美国当然有创造力，你那么有钱。美国人告诉他们“你们错了”。我们不是因为有钱，是科学发展。因为科学发展才这么有钱。但科学发展前提是什么？我们最自由，比你们还自由。日本比较自由，俄国比较自由。可我们比你们还自由，中国不是这样。所以美国真正繁荣。NBA篮球哪个国家打得最好？美国。为什么美国打得最好？它最自由，什么都懂。它真的是自由。今年男篮世锦谁是冠军？美国，美国派的队伍是几流的？二流。一流为什么不来呢？它不属于你这个国家。政府说科比你为什么不去打球？他说你算老几，我说不去就不去。他们政府真得不管了。科比说不来就不来了，詹姆斯说不来就不来了。没有詹姆斯、韦德、科比，它也能拿冠军，是这样吧。他是好自由的国家，自由到这个地步，在中国不可想象。中国老子派你去那你敢说不去吗？他是这样子。在北京奥运会的时候为什么来，美国男篮它说好几届都没拿冠军了，这次一定拿回来，所以科比，詹姆斯都来了。我告诉你怎么当校长，当校长要懂篮球。
我有一次跟那个涉外（经济学院）广播电台主席，跟他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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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分几大类，你知道吗？”他表情茫然：“几大类啊？”他不知道，然后我就告诉他音乐分三大类:
一类是民歌，一类是美声，还有一类是通俗歌曲。他们原来在学校一直放的就是通俗歌曲，然后我就建议他们说，这三类歌曲你们都得放，不能只放通俗歌曲啊。你们知道在这三类歌曲中哪一类是最低档的吗？他不知道，其实就是你们放的通俗歌曲啦！那哪一类是最高档得啊？他也不知道，我说就是美声啦。真正的音乐就是美声啊，民歌是次一点的，但是有些民歌也是可以唱成美声的，有些就唱不成。然后我就告诉他们，当校长还要懂音乐的呢。这学校广播不是这么办的啊，怎么可以总是放通俗歌曲呢！老是放通俗歌曲哪里像个大学啊。总是放通俗歌曲，在工厂，在农村就是这个样子的。在大学里面，应该以美声为主啊！因为真正的音乐在于美声。通俗音乐随便什么人都是会唱的，但是美声有几个人会唱啊？会唱的人是很少的。当校长要懂哪些东西呢？要懂音乐，还要懂很多的东西啊！所以中国没有几个像样的校长，就是因为没有几个懂得这些东西的人。
各位同学，你们知道啊，那个美国的麻省理工大学设立了八十门音乐课程，选修音乐的学生有三千人。麻省理工的确是会办大学啊，他们的大科学家、大语音学家都是受到过音乐的熏陶的！中国真的是好可怜啊！有多少人懂得这个道理啊？中国大学又有多少校长懂得这个道理啊？而优秀的大师，都是由音乐家孕育出来的。比如科学家爱因斯坦那些人，他们都认为是欧洲的古典音乐熏陶了他们。所以中国出不了大师，原因有很多，这就是其中原因之一！
你们知道最高水平的大学在哪里啊？（观众：美国）是的，在美国。那好到什么地步呢？全世界排前一百名的大学当中，又五十五个在美国，三十六个在欧洲，六个在亚洲，两个在澳洲。有六个在亚洲的大学中，很可惜其中没有一个是在中国的！美国顶尖的前二十所大学中，你们知道是私立的大学多还是公立的大学多啊？他们最杰出的大学有百分之九十是私立的。比如科比是私立的，老子说不去就不去。美国的大学也就是这么牛。总统有什么了不起啊，总统也是靠我私立大学培养的啊！最公众的的人物是由最私立的大学培养出来的，这就是辩证法，这就是美国繁荣的原因之一。美国耶鲁是美国历史上出总统最多的大学，也是美国资格最老的私立大学。中国人一直认为“公”好，美国的“私”是不好的。大家可以发现啊，在中国所有喜欢“公”的人，其实他们是一群最自私的人。一个县最主张公有的是谁啊？县长。老百姓他主张公有吗？他们会说这个鸡是我的啊，这个羊是我的啊，怎么是你的呢？老百姓是主张私有的！我曾经和湖南大学的一位院长吃饭，他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问这顿饭是谁出钱的啊？他的意思很清楚，要是公家出钱就吃得好一些啊。可是结果有人告诉他是私人出钱的，他就马上说私人出钱的吃这么好干什么啊！这就是这位马克思主义学院长的觉悟！这种故事我编都是编不出的，我就说啊，你的马克思主义学得真是不错。其实马克思主义学中有很多的实际上的东西是非常有味道的。谁是主张集体主义的啊？一个班长喊一声，班上人都来了，有一个同学就是不动，我就是喜欢个人主义。是啊，当官的喜欢集体主义，但是老百姓呢？喜欢个人主义嘛！
个人主义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啊？其实个人主义与自私自利，尤其是跟私人利益不是一码事。我自己想成为一名大师，个人吗？我自己想为社会做更广大的贡献，想有更大的名声，更好的学问，个人嘛？这不个人怎么得了啊！个人主义从哪里来的？斯大林那里来的，斯大林是个什么人你们知道吧，是个独裁者嘛。所以啊，你们看，最喜欢用集体主义教育人的从来都是当官的。我当校长的时候从来不讲集体主义，也不好意思讲个人主义。因为自己的觉悟还没有那么高，那我就讲自由啊。
我当校长的时候有两个目标，一个是把湖南师范大学办成最自由的大学，也就是让师大的师生享有最高的自由度。另一个目标就是把师大办成最骄傲的大学，让我们的师生都骄傲！不是有人说骄傲使人落后吗？我却认为骄傲使人进步。自信是个褒义词吧？自信过了头就是骄傲，而自信不足就是自卑。但是一个人你知道他是自信不足还是自信过了头啊，你搞不清楚的嘛！心理学家认为，人们普遍的都是自信不足，都是低估了自己的。我当校长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是师大一共有十六个专业，我去打听专业情况，水平最高的老师都是公认的。都说这个人水平高，但是最后都要加上一句，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太骄傲了！我就有了个疑问：他们到底是水平高而骄傲，还是因为骄傲而水平高？结果我认为是后者。就我所知，所有的诺贝尔将的获得者，所有的大师都是骄傲的。因为他不骄傲他就搞不出来啊。他做不出我做得出，他想不到我想得到，这都是起码的心态啊！有一个人反驳我说，这个爱因斯坦他很谦虚的。我想他是骄傲完了，他连诺贝尔奖都拿到了啊！他是享受骄傲享受够了，所以告诉你要谦虚。其实你还远没到谦虚的时候。其实这个辩证法也是很清楚的，只有真正明白骄傲的人，他才会真正明白谦虚。你不曾真正骄傲过，你也不可能是真正谦虚的。所以你要真正懂得骄傲，还好不容易骄傲呢！
差不多了吧，快一个半小时了。提问题不咯，咱们就边提问题边聊啊，农大的学生还蛮会提问题的。
问：开始有人提出诺贝尔奖和大师的关系，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他就高行健。他是1949年以后中国大陆的大学培养出来的。我想问一下您，您认为高行健称得上是大师吗？谢谢！
答：我没有读过他的作品，所以我很难作出评价，但是你讲的事情我知道。因为我在评论中了解到这个人的文学是很成功的。所以他得诺贝尔奖在大陆是另一种态度吧，这是意识形态的一种原因。其实我觉得这是中国的一种悲哀。中国人获得诺贝尔奖，应该是中国人可以引以自豪的。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所以中国的问题之所在。那么，他到底能否被称作大师呢，首先他能够获得诺贝尔奖，这在中国文学上已经有很高的地位了。是不是大师呢，这还要涉及到一个公认度的问题，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标准。其实，我对他了解甚少，所以你的问题，我可能难得回答及格啊。（笑）请下一位同学。
问：您刚才说，您一生都保持着强烈的求知欲，我想请问您是怎样保持的呢？谢谢！
答：好，请坐。其实我自己也没有问过我自己这个问题，恩，我1986年担任党委书记兼任校长。还记得一个细节，日晚上8点钟，有个人找我谈话，这个人是当时中央书记处书记，王兆国。他要我去当湖南省副省长。我回答说，一个学术，一个管理，我觉得两个兼做，我可以。但如果只能选择一个，那我选择学术。所以，后来王书记去问刘省长可否，省长说，这怎么行呢，当副省长已经够忙了，怎么还能同时做学问，这肯定不行。我想不行就拉倒。因为我愿意做行政工作，但是我不想离开学校这个环境，我判定我自己是属于学校的，我判定自己是做学问的。所以，我一直都做学问。我当校长的时间长达26年，但我从未耽误过学术，也从未耽误过教书。当时，我还要在政府开会，后来我开会总结出一条规律来了，一般你请假的理由，你说你病了，别人就会问什么病，你就会说身体不舒服，然后别人就会常常怀疑你的理由是真是假。但是只有当我说上课的时候，别人不怀疑，很容易请假。所以那时候我一周上两三次课，一开会，我就上课。别人说，你上课可以调课的啊。我说：“课怎么能随意调换呢？”所以，即使我在搞行政工作，但我始终把学术放在第一位。我教了22年课，写了44本书。其他合编的还有50多本，我还有200多篇论文，都是边当校长边做出来的，所以从这些你可以看的出来我保持我的求知欲望，是因为我就是为了学问而存在的，就是为了求知而存在的。好，下一位同学。
问：张教授您好，您很强调人权嘛，我想问一下你在人权方面对社会做出什么贡献没有？当你看到王子发、赵作海的案件的时候你是会挺身而出呢还是袖手旁观呢？谢谢！
答：我觉得你对我的要求是高了一点，你也笑我是一个人权斗士啊。你刚刚讲的人的名字我都不怎么熟悉，但是我可以跟你讲一个故事啊。我当校长的时候，有一个女学生，是一个三年级的学生。那是一个校领导接待日，那个学生就到我那里，一到我那里就嚎啕大哭，我就安慰她，倒水给她喝，慢慢平息她的情绪。我就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昨天我上德育课的时候，老师就故意提了一个问题，他是肯定知道我是答不出来的，但还是指名要我答，我就答不出啦，他就让我站在那里。”我说就是这个事情让你哭啊？她说我觉得这个事让我受到了好大的侮辱，他让我罚站。我就对她说，你真的不简单，懂得维护自己的权利，但是你呢，运用的手段确实嚎啕大哭的手段，以后我建议你用更多的手段去申诉它。这次你是用大哭的手段来我这里申诉，用哭声来感动我，好在我能够被你感动啊。我说好啦，你可以回去啦，我保证你这个事情会有个结果的。我在全校大会上批评这位老师侵犯学生的权利，因为学生答不出来是她的权利，答错了是她的权利，你根本没有权力叫她罚站。这就是我回答你的捍卫人权，我捍卫人权首先捍卫的是学生的人权。我无法去捍卫你讲的那两个人的权利，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我还告诉你，捍卫人权我整体做得多。我在师大的时候，有一个学生，那个脚跛得蛮厉害，当时学校就不收，这个事不知道怎么到我那里，我就问为什么不收？他们说他的这个脚不好，我说脚不好就不收有这个规定吗？他说有啊，我说这个规定不合理，你们晓得这个华罗庚的脚好不好啊？华罗庚的脚比这个学生的还要差，我看到华罗庚的脚跛得好厉害，皮鞋都得定做。我说华罗庚你收不收啊？他说收，结果就收了那名学生。后来那名学生好厉害，大三就把大四的课全部学完啦，考到吉林大学，很优秀的。关于维护学生的权益啊，我是尽量做好。我还告诉大家一个例子，挡死学工部啊，他们开除学生啊要经过校长讨论的。当时开除这个事情啊很难通过张校长，我这是讲的另外一码事咯。他们在开除学生的时候啊，就要发公告吧，说明因为什么原因退学吧。但是他们的公告里面是“勒令退学”，还有就是为了教育大家更好的维护学校纪律特勒令退学。我就看到这个通告啊，感到非常的难受。大家猜猜我难受在哪里。我就问他们，这个退学和勒令退学有区别吗？没有啊，都是退学啊。那为什么要用勒令呢？他说都是这么写的啊。文革的时候，有句话叫做：“把人打翻在地，还要踹上一脚。”你们这是把学生打翻在地，还要踹上一脚。退学就是退学，“勒令”无非就表示你们有权利。从此师大的开除公告上再也没有“勒令”二字了。一切处罚是为了教育本人及给他人提醒，这并非是教育的本身目的，从此再也不搞这个了。这是属于一个普遍使用的口气，实际上都是过去留下来的一些东西。我觉得中国的整个的话语还没有完全改造。今年在师大没有了这一规定。有个老师也是被开除，就是被除名，我问人事处：“除名与停职有何区别？”“有区别。除名处罚的更加严厉”。为什么要出发严厉呢？无非就是解聘，为什么说是除名？无非是现实你有权利后去伤人。
　　&&同学们，关于人权我只能在自己工作范围内尽力去维护，在其他范围内我的能力有限，并且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解决，我的理想是去维护我所能维护的学生及教师的尊严和人权。
问：请问如何像大师靠近？谢谢！
答：在这种大环境下向大师靠近，走一步则近一步，享有自由，比如我在很早前在师大办法律专业，教育厅不同意，师大没必要去学习法律，但我去想办法（本科专业要通过省教育厅审批，但是办研究生专业不需要省教育厅审批，直接由北京进行审核，只要它同意，省教育部就会同意）我直接去北京办理，北京方面说本科专业为什么办研究生专业，有什么师资力量吗？拿起表，看见师资力量强大，便通过开设法律专业。我说这个只是想证明如何去活得自由，去运用自己的智慧拥有自由。我可以去讲述许多在师大很成功的事例。比如办211工程，湖南师范较湖南农大相差很远，我想联合农大一起办211工程，那时农大党委书记是李书记，李书记愿意与师大联合，于是两校联合办211工程，北京方面回应：一校办就可以，于是我把背景方面的审批人员两次请到师大进行视察。师大虽然没有博士点，但是已经达到培养博士的水平，把211工程给了师大。其实农大的师资力量要强很多，但是农大没有我这样的校长，农大没有接到211工程值得惋惜。
问：1.请问您怎样看待文理之间的关系？2.大学生应该以一个什么想法去考研或者学术研究呢？
答：其实这个社会上可走的路有千条万条，而不是说只有一条。大学生走的路应该说是更宽广，说不定你要走的是哪条路。文理工，这个顺序排得是不错的，文是第一，理是第二，工是第三。所以你看，当时我在师大当校长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很厉害。湖大的工科是三流，温总理有句话说得很好“没有一流的理科不可能有一流的工科；没有一流的文科不可能有一流的理科”。那么如果倒过来说呢，只有一流的文科才能有一流的理科；只有一流的理科才能有一流的工科。所以一个大学，当这个大学文科不行时，这个大学基本上不行，没有理科，这个大学更不行。至于对于一个人来说，确实是要文理兼通，在这个基础上再去做专业、再去做技术，人的发展前途要宽广得多。温总理对教育并不了解很多，三个面向是对的，但是许多的面向是说不出的。
问：张教授您好！我认为中国培养不出大师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中国的体制束缚了，另一个是传统的问题。您刚才说创造=自由+求知。体制束缚了自由，传统对求知有种束缚，我想问问您对此有何评价？还有，现在大学官场化很严重，中国学生普遍缺少批判精神。
答：我想说，中国大学的根在于体制。如果体制不改革，大学就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而中国传统问题呢，也不是不好。但我们的传统中，确实存在很多阻碍现代化的问题。我问大家中国古代有哲学吗？(观众答：有。）对，中国古代有哲学，但不同于古希腊的哲学。中国哲学基本上都是零碎的，什么样的言论都有，没有形成一定的体系。中国自古以来的传统是崇尚感性，所以像实践出真知啊，理论联系实际，这些口号都是极其有害于中国的。你看像康德的宇宙大爆炸，你能实践出来吗？这都是靠想象的。所以中国的传统是缺乏理论兴趣和哲学兴趣，这是很致命的。
中国把实用放在极端。中国的传统中有多少妨碍大学发展、经济发展的观点啊！有很多观点都是错误的。我天天都在批判，但是谁能听到呢？我写了很多论文。比如中国一些培养博士的措施非常糟糕，我写了很多文章批判。中国是怎样培养博士的呢？假定中国有一万个博士，就从中挑出100篇优秀博士论文，然后其他9900个博士一般，就没人管了。但是美国是怎样做的呢？他们会刷掉9900个差的，这样留下来的博士，自然是好的。所以中国是欺骗自己，为当官的服务的，但美国是扎扎实实地服务社会的，让中国留下的那些博士去危害社会吧，呵呵。所以我又说美国比中国好啊。
美国的哈佛大学写的文章说中国的校长如何的差，美国的校长如何的好，美国的校长是自己挑的所以好，但中国是任命的。所以，中国的校长十分之九是一般的，美国的校长十分之九是认真负责的。
我们大学的党委书记怎么当呢？你不管事，你就当好了，而你管事肯定没当好，因为你管事管的都是邪门歪道。所以，我当党委书记好会当的。我说我们宣传部书记，你干的活越来越少，那你们表演得好，你们越干得多啊，别人越不喜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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