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豪门:腹黑总裁别太坏,别太坏那一章是提到楚母和林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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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豪门:总裁,别太坏连载中作者:桃子仙仙&
夜色豪门:总裁,别太坏简单介绍:&&&&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叶向晚正式成为楚狄的私属情人,她出卖身体为了学费,他付出高薪填满欲望。浸满汗水浊液的白床单上的血花,是这桩交易的印章。叶向晚以为楚狄订婚之后,这段交易就会停止。可没想到,一张桃色照片让他们深陷绯闻漩涡。黑色的包厢中,他看她被人欺凌,她苦苦哀求,而他视若无睹,唇角勾成一弯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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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五百万
    叶向晚捡起床旁早已被撕碎得丝丝缕缕的衣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但当目光落在床头上的那张支票上时,紧蹙的眉眼又重舒展开来。
    五百万,没错。
    她把支票对着从奥地利空运过来的水晶大灯,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几遍,最终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楚狄缓步而出,晶亮的水珠顺着发梢不住淌下。
    他看了叶向晚一眼。
    叶向晚没注意到楚狄正在注视着她,她专心致志地数着支票上的零,她身上随意地穿了一件男式衬衫,修长凝白的美腿交叠在一起,脚踝上系着一个小小的金铃铛。
    楚狄俯下身,握住了她的脚踝。
    她的腿很细,像是森林中的某种鹿,有着纤细的踝骨以及修长的小腿。她的皮肤很白,很细嫩,摸上去就像是上等的丝绸。
    楚狄轻嗅着叶向晚的味道,淡淡的柠檬香气闻起来十分清鲜。他没有剃胡子,新冒出来的胡渣刺激着她腿上的皮肤,叶向晚觉得有点痒,她喘笑着想要从他掌中逃走。
    “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么多钱?”叶向晚开口问道,她用手指在楚狄胸前画着圈圈,感觉到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沉,叶向晚微微的笑了。
    “钱多还不好?不想要就还给我。”楚狄做势要拿回支票。“你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没人嫌钱烫手。”
    “不给。谁不知道楚先生家大业大,这点小钱算什么,进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钱,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如一只被喂饱的猫,她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只不过我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贵。”
    “五百万……叶小姐你的身价确实是不低。”楚狄冷笑了一声,说不出的嘲讽。“就是不知道值不值这个价。”
    叶向晚在心里暗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但脸上仍是笑得妩媚道,“值不值,别人不知道,楚先生你还不知道嘛?我大好的青春年华,满腔爱恋,可都给了你一人哟,冤家。”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更不要说楚狄,一张俊脸已经变得青黑。
    她那是什么眼神,有些挑衅又有些得意地瞟着他,一张支票被她放在掌中翻来复去地得瑟着。楚狄见叶向晚这副见钱眼开的模样,用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只知道拿人钱财,替你消灾。叶小姐,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消掉我这个灾吧。”
    拉着她的手,向下移动,她轻咳了一声,“楚先生,你今天的灾很大啊。”
    “少废话!专心一点!”
    楚狄的脾气不好,又没什么耐性,经不起逗。这三年和他在一起,叶向晚已经有了些许了解。于是当她看见楚狄额头上的青筋时,她轻轻地一笑,用手臂支起身子,衔住了他的嘴唇。
    男人唇薄意味着寡情,对于这一点叶向晚深信不疑。他的唇带着烟草的气息,从最初的吮吸,到辗转啃噬,只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
    三年前,当她收到医学院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也是叶家破产的那一天。
    父亲做的期货贸易,在一场金融海啸之中全军覆没。当公司破产所有资产被清缴后,他们所剩的只有一些破旧的家具,还有不足两千元的现金。
    叶家搬离了住了十几年的海边别墅,靠着父亲旧日的关系,在老城区租了间违规房。后母与搬家工人愤怒的争执声,以及弟妹抽泣的哭声,仍在她耳边徘徊。
    这个男人就是在那样杂乱不堪的环境中出现。
    他像是从另外一个时空里突然降临,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如暗黑帝国的王一般,走到她面前。
    “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你打算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我和你走有什么好处?”十八岁的叶向晚,面对二十五岁的楚狄,不是不害怕。
    叶向晚在商会举办的圣诞年会上见过楚狄,从别人的窃窃私语里,她得知了这个在商界以手段毒辣而闻名的男人,素来喜欢落井下石这样的戏码。他不是刚好经过这里,他是蓄谋已久。
    但再害怕,叶向晚也决定挺起了胸膛为自己做出人生中最重大的选择。
    “你想要什么?”楚狄玩味地打量着她。似乎很意外刚满十八岁的她会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和自己讲条件。
    就像猎物与猎人,讨价还价一样。
    “安顿好我的家人,让他们衣食无忧。还有……我要上学。”叶向晚努力地用不带颤音的声音告诉楚狄。
第2章 羊入虎口
    楚狄点点头,立刻有人恭敬的送上支票本,“你应该明白,我要带你走意味着什么吧?”在落笔之前,他戏谑地问她。
    “当然,我只是清纯,不代表我蠢。”没见过猪跑,不代表吃过猪肉。叶向晚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楚狄给她钱,只是为了和她谈天说地聊人生。
    “哦,聪明的女孩儿,我十分期待你的表现。”支票撕下,轻飘飘纸张从他手中跌落到她手中,就像从云端跌落深渊。“明晚九点,丽晶酒店顶层,不见不散。”
    “你等等。”临上车时,从楚狄身后传来迟疑的叫声。楚狄停下动作,眉头微微聚起。难道她反悔了?
    叶向晚追了过来,站在楚狄身边,晚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看起来和任何十八岁的女孩儿都没什么区别。“这些钱……不够。”
    支票上写了六位数,六位数或许可以支撑一般家庭小康生活好几年,但对于她们家,这些钱是绝对不够。父亲的心脏需要昂贵的药物来维持正常,香姨要请保姆,要做美容,要与太太们打牌喝茶,弟妹要上高等私立学校。
    她出卖自己是为了让家人的生活水平保持原状,而不是苟延残喘。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了。
    楚狄失笑,“这是订金,其余的,如果服务满意,我会在事后付清。”
    “那,如果不满意呢?”叶向晚追问了一句。
    “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留下这一句,汽车扬灰而去。叶向晚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张支票,夕阳将她的身影拖得像一根琴弦,又细又长。
    当天晚上,叶父因心脏病突发住进了医院。香姨忙着收拾房间安顿弟妹所以没有过来,只有叶向晚一直守在旁边,直到几个小时后叶父脱离了危险,她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叶衷睁开眼,看见大女儿微低着头坐在病床前打瞌睡。叶向晚的睫毛长得很好看,很像她的生母,浓浓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样,又黑又密。当她低下眼睑的时候,睫毛就会在眼下投下一道弯弯的贝形阴影。
    经过这些日子的变故,叶向晚像是在一朝一夕间长大了许多。她平时就不是很张扬的孩子,到了逆境,就显得愈发沉默。
    “爸爸醒了?要不要喝点水?”察觉到叶衷稍稍的动了一下,叶向晚立刻清醒过来。
    叶衷缓缓地向她摆摆手,“阿晚,别去。”
    叶向晚听到这几个字,不由得楞了楞,然后她淡淡的笑了笑。“不去怎么办呢?又没有别的办法,爸爸不用担心,楚先生是文明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谁都知道她在说谎。彼时的楚狄恶名远扬,商场上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不择手段,阴损至极的商人。不管他付出多少,都要得到比付出更多的回报。他会怎么对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可是就算是知道,又能怎么办呢?
    叶衷的身体这些年全靠着高价的进口药物和优沃的生活所维持,如果失去这些,那也就意味着他的生命即将终结。
    叶向晚已经失去了母亲,不想再失去父亲,她不想一个孤伶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香姨,香姨虽然不是她的生母,但至少香姨这些年来没有打骂过她,没有克扣过她的生活费,而且她一直陪在父亲身边,照顾父亲的起居,叶向晚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弟妹虽然和她同父异母,但毕竟有一半基因是相同的,为了他们每天上学前,和她说一声,姐姐再见,加油!她也要照顾好他们,不让他们过早的知道人世的险恶与无情。
    “还会有别的办法,爸爸已经联系了郭叔叔,下个月他就会从纽约回来,我们还有机会。”叶衷拉着大女儿的手,急喘地说道。如果可以,没有父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子女去牺牲。
    如羊入虎口。
    叶向晚轻轻地拍了拍父亲的背部,不忍心戳穿这个谎言。几十年前,郭英是父亲的手下,父亲亲手栽培他,将公司东南亚的事务交给他,才使郭英有了辉煌的今天。每年圣诞节,郭英都会带着太太和孩子们来叶家坐客。
    但也只是坐客而已,如果郭英真的想帮助叶家,他早就出手了。何必还要等下个月,都是借口罢了。
    “郭叔叔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啊,美国那边大概也不好过。爸爸,没关系的,我已经想好了。有了楚先生的帮助,一切都不会改变。我们还可以搬回原来的地方,弟弟妹妹们也不用转学……我也可以继续念书……不愉快的事情一下子就会过去的……真的……”
    就她所学的知识,一般这种事情持续时间,大概在半个小时左右,算是正常,一个小时算是出色。
    只不过是一个小时而已,闭上眼,很快就会过去的。
    但等到事情真的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叶向晚才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
    很疼……除了疼痛之外,更糟糕的是尊严被人撕成粉碎。
    虽然楚狄什么话也没说,但从他如野兽般的行为中,叶向晚知道,他恨她。
    他为什么会恨她?他和她可以说是萍水相逢,他有什么理由恨她?这个疑问一直深埋在她心里,但却永远也没机会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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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aurevoir,monamie
    如果抛除每一次都很疼的话,楚狄真的算是个很不错的情人。做事痛快,结帐更痛快。
    保持着三不原则,不主动,不纠缠,也不负责。
    这是他们一早说好的,彼此之间的关系简单明了,叶向晚出卖自己,而楚狄提供金钱。
    全身疼得像是被汽车辗过,楚狄很讨厌事后身上留下味道,所以他又钻进浴室里。叶向晚艰难地移动着身体,抻长胳膊打开电视。
    电视里楚狄一身正装西服,与lgm的总裁比肩而立。他的脸上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对记者们关于他与lgm公司千金订婚的事情有问必答。
    衣冠禽.兽。叶向晚在心中小声的嘀咕着,恍然大悟,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一下子给了她这么多钱。
    终于要和她划清关系了么?
    这段三年的孽欲总算是要结束了么?
    心里想着,嘴上忍不住扬起个好看的微笑。楚狄肩膀靠在浴室地门框上,看着叶向晚笑得像个天真的小女孩儿。
    “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情事后的余味。
    叶向晚用遥控器指了指电视上的他,“这身正装很帅,不过换条紫色的领带就更好了。你助理的品味最近提高了。”
    “不是助理搭的,是茉莉。”
    季茉莉,lgm公司总裁的掌上明珠,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自一落生起就是被人捧在掌心中的天之娇女。有这样的女人在他左右,估计他以后再也不会穿错衣服,走错路,事业也将平步青云。
    “怪不得。我说阿刀也没有这么好的眼光。dolce&gabbana?”想要勾过楚狄的西装看,男人却抢先一步拦住她的动作。“等等,有我事情和你谈。”
    准备摊牌了。叶向晚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把头埋在真丝枕头里,闷声说,“谈吧。”
    “正经一点。”楚狄上前拉她,叶向晚柔似无骨,身子被他提起来,顺滑地丝被从她的肩头滑落,他亲自留在她身上的红色吻痕,像一朵朵美丽的樱花绽放在她胸前最稚嫩细白的肌肤上。
    刚刚才得到疏解平复的**,又在瞬间昂扬起来,楚狄暗骂了一句,一松手,叶向晚又重新跌坐在雪白的丝被之中。
    丝被极软,才保住她几乎断掉的手臂没有再次受伤,叶向晚挑起眉眼,在楚狄腰部扫了几眼才道,“你是打算谈正事,还是打算再来一回合?”
    压抑住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抽一顿的念头,楚狄深吸口气,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下个月我和茉莉就要订婚,我们的事到此为止。你拿着钱去上学也好,出国也好,总之以后你我再没关系。”
    听了他的话,叶向晚没有任何表情,她从床上坐起来,伸手给楚狄系起胸前的银扣,“就这么分了,楚先生不遗憾?”
    楚狄冷笑,“因为你?你也配?”
    三年磨砺,他肆无忌惮的话语再不能伤到叶向晚半分,叶向晚低头仔细地研究着男人腕上的袖扣,打着哈哈道,“是是,我不配。我是什么地位,我早就清楚的很。我只是担心季小姐身体不好,无法承载楚先生的龙马精神。”
    否则的话,他派人把钱送到她学校就好,何必还要亲自来这一趟,告别演出么?笑话!
    手指抹过了楚狄的衬衫衣领,叶向晚眼中闪过一丝狭促的笑容。洁白的衣领上赫然显着一枚淡粉色的口红印子。
    啧啧,淡粉色,多清纯的颜色,只有千金小姐才用得上。
    楚狄最讨厌身上沾了女人的脂粉味道,恐怕也只有这位季小姐能让他收敛了性子,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至于他兽性的一面,叶向晚在心里冷笑,恶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撒开天使伪装的一刹那。
    “我和茉莉的事,不用你多操心。你只要管住自己的嘴就好!”楚狄拉着叶向晚的胳膊将她拉近自己,“你这三年做的很好,千万不要功亏一篑,你可别忘了,你父亲还在我的医院里。”
    两年前父亲仍是因心脏病突发而入进了icu,不管叶向晚怎么努力,事情总不能向着她期望的那样发展,人生就是如此叵测,谁也不知道命运会在什么时间给你什么,或者拿走些什么。
    “楚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刻骨铭心,到死不忘。如今我们银货两讫,希望有缘还能和楚先生合作。”轻薄地亲了亲支票,叶向晚笑得像只狐狸似的见牙不见眼。
    她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得到自由后的欣喜和激动,这样盛大的喜悦莫名地让楚狄觉得有点不痛快。这些年明明是他玩她的,可是怎么到了最后,结局却像是颠倒了。
    “分手以后也老实些,若你扯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人,别怪我替你动手收拾。”用力地捏着她的下颌,直到见她疼出泪光,他才满意地放开手。
    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变态,叶向晚表面上仍是笑语嫣然,“那当然,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楚先生请放心。”
    和楚狄三年,就算她尽量隐瞒,商场上有些老狐狸也嗅出了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味道,在这个小圈子里从来也没有秘密,她今天被楚狄甩了,明天就会有人送花到门上。只不过,楚狄有很严重的洁癖,就算是自己不要的东西也不许他人染指。好在叶向晚近期已经不打算和谁再相恋,这样的要求对她来讲并不难做到。
    三年,她把自己出卖了三年换取了一家人的平安富足,她并不觉得遗憾,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本来,青春就是要被出卖的,不卖给楚狄,迟早也要卖给其他人。
    和大腹便便的老爷爷相比,至少他的皮相还算不错,至少看了不会让人想吐。
    叶向晚穿好衣服,一前一后地和楚狄走出丽晶,临出门时,她挥挥手,飘了个飞吻给他,“aurevoir,monamie。”
    再见了我的伙伴,但愿再也不相见。
第4章 我们分手了
    楚狄戴着黑色的墨镜,离她远远地,一脸冷酷。
    装什么冰山,刚才不知道是谁在她身上死去活来,叶向晚轻轻一笑,一扬手,坐上出租车朝着学校的方向,急驰而去。
    正值周末,学校里人并不是很多。情侣们三三两两地依偎在合欢树下,卿卿我我。
    叶向晚疾步穿过学校中央花园,浅黄色的洋装将她青春的曲线勾勒得无比美好,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地束起,脸上多了架平光眼镜,使她看起来和学校中的女生们没有什么区别。
    “叶向晚……叶同学……等一等。”
    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叶向晚只当听不见,埋头继续前进。
    声音连叫了四五遍之后,终于停下。就在叶向晚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右臂一紧——
    “怎么不给我回电话?我在图书馆等了很久……”
    声音的主人名叫沈士君,比叶向晚大一级,h大医学院的校草,学会生主席。沈士君家世良好,父亲是检察院首席法官,母亲是知名时装设计师,在这样家庭背境下成长起来的他,与生俱来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以及高贵的气质,是h大无数女生心仪的对象。
    “图书馆?去图书馆干什么?我让你等我了?”叶向晚拧起眉头,她有轻度的皮肤饥饿症,十分不喜欢不熟的人碰她。
    沈士君听她这么说,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但笑容依然不变道,“不是约好了一起去图书馆听讲座的嘛?你说你会考虑去的。”
    “我只说考虑去,也没说一定去。让你白等一场,真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还有事,沈学长,麻烦让让路。”
    不喜欢和学校里的男生有什么纠葛,或者说,不喜欢和任何男人有纠葛。
    少女们向往的轰轰烈烈的爱情对于叶向晚来说,只是件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
    她在大二的时候曾经收到过一封情书,当时叶向晚并没在意,后来不知为何那封情书落在楚狄手里,楚狄为此折腾了她整整一夜,让她第二天连床都下不来,甚至还向学校请了病假。
    至于那个男生,听说也因为某些莫须有的理由被迫停了学。
    自此之后,叶向晚对于所有向她示好的男生,都保持了敬而远之的态度,人人都知道临床医学系的叶学姐,是个爱情的绝缘体。
    “还记得我姓什么,不错,算是个很大的进步。周末很忙嘛?和朋友去购物?”遭到拒绝,沈士君仍保持着绅士的风度,而叶向晚已经觉得不耐烦。
    刚刚离开酒店的时候,楚狄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又在电梯间里要了她一次。突出其来的情事,没有任何防备措施,他的东西还留在她的身体里,眼看着就有流出来的可能,照沈士君这样继续磨蹭下去,叶向晚不保证一会儿会有什么样尴尬的事情发生。
    为了避免丢尽自己的老脸,叶向晚只好豁出去做恶妇状,把沈士君伤个外焦里嫩,让他以后都不敢再来骚扰她。
    “沈学长是不是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没事周末就去逛逛连卡佛或者邀女生聊天扯淡混日子?我告诉你,我周末是要打工的!打工赚学费,听到没有?以后像什么劳什子的讲座不要再来找我,浪费时间!”
    说完,叶向晚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
    “打工?打什么工?做家教还是咖啡店小妹?你手里拿的是versace春夏限量新款吧?打零工恐怕要打一辈子,才能攒够买一个手包的钱……”
    听见身后沈士君调侃的话语,叶向晚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是a货!批发市场一百块买的!!”
    “哦,那我给学妹两百块,买你的背包怎么样?”
    买你个毛线球!两百块就想买她的versace新款?!两百块连购物袋都买不下来!
    叶向晚忘了,温文尔雅的沈学长有位在时尚界呼风唤雨的母亲,自幼在名牌堆里泡大的他,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百块的a货,与专卖店的正品,他还是分得清的。
    自知输了一局,叶向晚也不想扳回来。此时情况紧迫,洪水眼看着就要决堤,不再多废话,叶向晚夹紧了双腿仓皇逃走。
    瞧着她踉跄的背影,沈士君玩味地勾起嘴角。这位叶学妹比他想象中有趣的多,开始只是觉得在史上最严厉教授课上睡觉的她,胆大的很可爱,现在看来,再可爱的小东西,也是有刺的。
    不过她竖起全身毛刺的样子,让他更感兴趣。
    那么叶学妹,我很期待和你的再次相遇咯。
    将正在如厕地白静视若无物,叶向晚冲进卫生间里,脱下内裤的同时,血液与粘稠的液体同时从身体里汹涌而出,长长地出了口气,叶向晚顺着洁白的浴室墙壁缓缓坐下。
    怪不得这一次疼得这么厉害,原来是mc来了,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心情却是无比轻松的,这样就不用担心会怀孕了。
    她可不想和和楚狄分手之后,就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样的话,她会变得很可怜。楚狄一定会以为她是为了留住他,所以才故意让他的种子生根发芽的,他根本不会在乎她和这个孩子的死活,她太了解他了,她不会再给他任何看轻她的机会。
    白静掀起浴帘,上下打量着叶向晚满身因欢爱而留下的青紫红痕道,“啧啧啧,阿晚,你男朋友是s体质吧?你们这是爱爱啊,还是男女混合双打啊?”
    白静和叶向晚同级,因为上中学的时候跳过几次级,所以比叶向晚小两岁。叶向晚和白静不光是宿友,更是闺蜜。不过叶向晚没告诉过她,关于楚狄的事情,她只说自己有个男朋友,脾气不大好。
    这种丑事,还是天知地知她知的好,没必要弄到满城皆知。
    叶向晚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叫激情,小白你年纪太小,不懂的。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们已经正式分手了。”
第5章 人渣
    “分手了?!你终于和那个渣男分手了?!那我哥有机会了?!”小白激动道,她有个双胞胎的兄弟,白宁,h大数学系,博士在读。去年过寒假的时候,小白邀叶向晚来家里玩,白宁对叶向晚很有好感,但叶向晚却以自己有男朋友而婉拒,从那以后,小白天天扎草人,盼着叶向晚和楚狄分手,现在终于让她盼到了!
    “你哥一直有机会。”叶向晚换了条干净的内裤,慢条斯理地说着,“有机会当我弟弟。”
    “叶向晚,说话大喘气,我讨厌你!!”小白尖叫,满是期待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摧残高智商清纯男,国家的栋梁,是会遭天谴的。叶向晚笑咪咪地拍了拍她的头,“讨厌我?那好啊,本来我还想庆祝分手请客吃饭的,不过你既然讨厌我,那就省了。”
    “好阿晚,我开玩笑的,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我们去吃麻辣烫吧!!”
    换了身松松垮垮的休闲装,叶向晚拖着小白两人慢悠悠地朝学校后面的小吃一条街走去。
    摸了摸兜里的钱包,叶向晚心中感慨万千。恐怕从此以后自己就要“沦落”到天天吃大排挡的日子了。
    和楚狄三年,他待她很难用好或者不好来形容。
    在金钱上他从未让她为难过,如当年他在车前和她承诺的,无论是父亲巨额的医药账单,还是香姨和弟妹们各项奢侈的花销,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替她买单。
    但叶向晚知道,他不爱她,他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他把她压在身下,拼命地动作时,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怜惜,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摧毁她。
    从肉.体到灵魂,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前两年,她还年轻,心还没有完全变冷,对他还抱有幻想,她曾试着问过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是不是她曾经得罪过他,是不是她做错过什么?
    但楚狄给她的答案,彻底地毁掉了她对他最后的希望,他说。
    做情.妇要有做情.妇的样子,有些话不该你问,你就永远也不要张这个嘴,否则的话,我不保证你的家人还能保持现在的生活。你以为像你这样可以用钱买到的女人,我会对你有什么感觉嘛?在我心里,你和五十块一炮的鸡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你比她们干净点罢了,论技术,你还比不上她们。
    “不看菜单了,老板,把最贵的拿上来就行!再开五瓶啤酒!”小白一坐下立刻鼓噪起来,老板笑呵呵地应了一声,钻进厨房里,不多时就端了酒菜出来。
    金黄的啤酒上浮起一层白白的泡沫,叶向晚和小白连连举杯,没一会儿就干掉了两瓶啤酒。
    小白属于不喝正好,一喝就倒型,几杯啤酒下肚,立刻开始胡言乱语,对着叶向晚吃吃地笑,“你为什么不和白宁好啊,白宁人可老实了,呃,阿晚……你要和他结婚了,就是我嫂子……以后,呃……我和白宁一起保护你……对你好……再不让你一个人过春节,过圣诞……”
    小白,谢谢你。心里暖暖的,不为别的,只为小白这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叶向晚举起酒杯,酒气在她的眼中氤氲成水雾,“我对白宁来说太老了,以后他风华正貌,我却鹤发鸡皮,啧,他到时会怨恨你今日乱点鸳鸯的。”
    “你们……你们才差两岁……哪有这么严重……试试嘛,试试也好……你给白宁一个机会……”
    小白拉着叶向晚的手,仍不死心地替白宁游说着,叶向晚只是笑着听着,不发一言。
    和楚狄三年,透支了她未来若干年所有的热情,她的心已经冷了,硬了。
    熟悉的铃声响起来,叶向晚掏出手机看了看,不由得一怔,怎么会是他?
    楚狄是个干脆的人,从不拖泥带水,他说了分开就是分开,怎么还会给她打电话?
    难不成分开之后就后悔了?舍不得了?
    在五百万还没有变成现金之前,叶向晚出于职业道德想要接起电话,但小白却先她一步把手机夺过来。
    “楚人渣?啊,就是你的前男友吧!!你们已经分开了,还有什么了说的!不许接!……你说好陪人家的……不许!!”手机被她牢牢地抓住,好像是什么宝贝似的。叶向晚有些无奈,道,“买卖不成仁意在,好歹他照顾了我那么多年,万一他出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你都把他标为楚人渣了,人渣找你没好事,快点喝酒喝酒!!”
    电话那头,楚狄额头上青筋暴起。从听筒里传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放大了无数倍,在他耳边轰鸣。
    人渣?
    好样的,算她有种!
    放下电话,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把胸中翻沸的怒意压制下去。可怜的手机被他捏得吱吱做响,就算没有被摔得粉碎,也快被捏得四分五裂了。
    原是想和她谈谈住于山脚的别墅怎么处理,是变卖成现金给她,还是将房子转到她名下就好,现在省事了!
    “狄?可以进来么?”轻柔婉转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楚狄平复了一下情绪,朗声道。“请进。”
    伴随着一阵馥郁的香气,季茉莉捧着一杯参茶,款款地走到他身旁。
    将茶杯放下,季茉莉依着楚狄坐下,娇弱柔软的身躯半倚在楚狄肩上,“爹地刚刚打电话问我,婚礼想要选在哪一家酒店。不如就万豪吧,我们有参股,宴费也可以算少些。”
    “自家的酒店,还要收宴费?难道我楚狄出不起自己的婚宴钱?”楚狄像是猜透了电话那头那只老狐狸打的什么主意,不禁在心中冷笑。
    在万豪举行婚礼,所有到场的客人必定都以为他是入赘季家,以后等他的公司入股lgm的时候,他们也会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只不过是个傀儡,凭着裙带关系才能在lgm里占一席之地,他可不想给别人留下这么个糟糕的印象。
    季茉莉向来最会揣测人心,见楚狄眉头紧锁,一脸不快,她立刻明白了他在想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但随即就化成温柔。
    她轻轻地抿了抿嘴,低下睫毛浅笑道,“爹地只是随口说说的嘛,到底要选哪一家酒店,还是你我说了算。我觉得丽晶的旋转餐厅就很好,景致不错,地方也大……”
    丽晶是楚狄旗下的产业,他在里面占了大股。
    “还是你最乖。宝贝,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我提前准备。”楚狄的大手滑进女子半开的衣襟里,握住了嫩白的浑圆。
    季茉莉脸上一红,轻推着他坚实地胸膛道,“狄,别闹,还没举行婚礼。不像样子。”
    “你想像什么样子?是不是这个样子?”
    楚狄微扬着唇角,随着他的动作,女子发出了妩媚地娇呻,但楚狄的眼睛却死死地钉在手机上,一刻也没有离开……
第6章 金童玉女
    叶向晚没想到这么快会和楚狄再见面。
    h大从前的博士生导师,现在留美的客座教授回校开讲座,她与沈士君作为学生代表出席,讲座完毕后,有媒体要求学生代表和教授合影拍照。
    沈士君一派从容地朝叶向晚伸出手,儒雅淡定地姿态,颇有些中世纪绅士的味道,让叶向晚有些恍惚。
    见她楞着不动,下面立刻学生叫好。学校这种地方,从来都是绯闻八卦的暖床,一夜之间,似乎人人都知道沈士君有意要追她,就连教授都打趣道,这一对金童玉女站在一起真是养眼,我这个老头子夹在中间实在是大煞风景,说着就把他们两人推在一起,让叶向晚想要拒绝都来不及。
    僵硬地被沈士君拉着右臂,脸上还有挤出端庄的笑容。
    闪光灯在眼前亮成一片,叶向晚突然觉得遍体生寒。
    有两道阴鸷地目光从角落里射过来,逼得她不得不扭头观望。
    与目光的主人四目相对,叶向晚心中一沉,他怎么来了?只是因为她没有接他的电话,所以他就找过来了?
    这个念头刚浮上来,叶向晚立刻将它打消。
    这怎么可能,楚狄绝不会因为她不接他的电话而特意赶过来,自己在他心里有几斤几量重,她还是清楚的很。
    可是,若不是因为她,那他为什么要来她的学校?
    学校是她的禁地,当初答应做楚狄的情人时,她就和他约法三章,不管以后两个人成什么样,他怎么折腾她都行,他可以将她踩在脚底下肆意**,但绝不能将他们的事闹到学校来。
    和他在一起,她已经抛弃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学校是她最后的底线。如果连这块净土也失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资本可以骄傲。
    猜不透他的意图,叶向晚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的目光带着无限的嘲讽意味,让叶向晚变得愈发僵硬,她紧抿着嘴唇,像个木偶般地任人摆弄。
    沈士君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偏过头问她,“怎么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说完这一句,叶向晚仓皇离开,连沈士君在背后大声叫她,她都置若罔闻。
    绕过了茂密的灌木丛,将众人的眼光掩住,叶向晚跑到楚狄面前,咬牙问道,“你来干嘛?”
    很多时候,叶向晚都觉得,藏在这个男人冷峻外面下的灵魂一定是把已出鞘的尖刀,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犀利,让人无法轻易靠近。就算是身着最严谨考究的英式三件西服正装,他的戾绝之气,仍是无法被掩饰。
    他的神情冷漠,大概做惯了上位者呼风唤雨,眉目之间,带了睥睨的高傲和不可一世的霸气。
    楚狄抄着手,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来?学校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地盘,倒是你,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过来了?不怕被人看见么?那是谁?小男朋友?看起来家世不错,没想到你勾人的本事这么大,刚离开我就找好了下家。”
    楚狄没想到叶向晚在学样的时候,是这个样子。
    她穿着淡蓝色的套裙,身材纤细。如海藻般的长发高高地束起,白净光洁的面容像是一朵初绽的莲花,不染铅尘。她似乎和这所百年名校里的女生没有任何区别,带着与生俱来的矜持,掬傲,不苟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显示着高贵与脱俗。
    这样的她,让楚狄觉得陌生,更让他觉得……恼火。
    她叫他人渣,没错,和她比起来,他确实是人渣。
    少年时家道中落,他几乎是在一夜间失去了所有,亲人,财富,荣耀……他生命中的一切珍贵皆被人无情地夺去。
    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才又一步一步地爬上来。
    使自己爬到和她一样高的位置,才能把她从云端拉入地狱,让她尝到自己当年在污泥中挣扎的苦楚滋味。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是几天不见,她又可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样高贵,这样完美,与她身旁的男人站在一起,如天作之合,美好得这样刺目,让人恨不得将他们一起摧毁!
    她不应该如此,她应该像往常在他面前时那般无助挣扎,苦苦地哀求他,求他放过她,求他从他冰冷坚硬的心脏里,施舍出此许的怜悯给她。
    就像当年,他曾经那样求过某个人……
    “那只是我的师兄,我们今天碰巧一起来听讲座,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别乱猜!”叶向晚记起送她情书的那个学弟的下场,不禁辩解道。
    但她的解释只被楚狄当成心虚的掩饰,“先结拜后恋爱?你们这些天之骄子不就爱玩这种把戏?怎么?害怕了?”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害怕。”
    “你没做错?”楚狄冷叱,大手狠狠捏住叶向晚精巧的下颌,将她推倒在长满碧绿爬山虎的墙壁上,“忘记我是怎么警告你的了?和我分手之后,也要老实点,不许随便找男人惹麻烦,否则的话小心你父亲的治疗情况会有什么突变!难道你离开我,就这么饥.渴?连你父亲的命都可以豁出去不要了?!”
    “楚先生!请你别太过份!”叶向晚气得全身发抖,一掌打开楚狄的手。“我什么也没做过,这种指责我不接受!你无缘无故地跑来我学校,就是为了用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来威胁我么?你会不会太闲了?”
    楚狄冷笑,“你的同学可不是这么说的,医学院的金童玉女?看来你保守秘密的功夫不错,这么久了,都没人知道你这个玉女,其实是个**。”
    他说着,一把扯开她胸前的衣扣,几颗银扣滚落在草丛之中,叶向晚大惊,紧抓着已经被撕破的衣襟不肯松手,“你做什么?疯了么?!这是学校,不是让你撒野的地方,楚狄,放开我!”
    “装什么贞洁烈女,又不是没在外面干过,老子今天就是要在学校里干你,让你的同学都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他这个疯子!!他说的出就做得出!!!
第7章 背后捅刀
    “装什么贞洁烈女,又不是没在外面干过,老子今天就是要在学校里干你,让你的同学都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他这个疯子!!他说的出就做得出!!!
    叶向晚惊慌失措,她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可是越是挣扎,楚狄就越觉得愤怒,原本只是想做势吓吓她的,但逐渐高涨的情绪,却让他的动作愈发凶猛。
    叶向晚奋力地踢打着想要逃开,可与楚狄相比,她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小了。双手被他用一只手轻易地箍在身后,而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裙边徘徊。
    手指轻易地突破了短裙的防线,在她的腿上不怀好意地挑弄着,男人的指尖有薄薄的老茧,粗糙地触感在她的肌肤处刺激着,让她两.腿微颤,几乎无法站稳。
    “楚狄,别在这里。”叶向晚别过头,似是用最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落下来。
    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热度,和喷薄在她耳旁的喘息,让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在所难逃。
    她紧咬着双唇,樱色的唇瓣染上血色,她低声对男人说,“楚先生,求你,不要在这里。不要让我的同学……老师……看见……求求你……”
    她很少开口求他,就算是在最初的那一年,他常把她弄到连走路都很困难。她也只是沉默的隐忍着,不开口求他。
    有时候为了听她说一句软话,他故意做出一些很卑劣地举动,让她无比难堪,他都已经看见如珍珠般的眼泪就在眼眶处打滚,但她却高高地昂起头,让它们倒流回去。
    可是现在,她竟开口求他,就像是被猎人逼到绝处的小兽,不得已用最卑微的姿态,来乞求一条生路。
    学校真的对她很重要,这是她最后最后的堡垒,如果连这个地方都要被他玷污的话,那她真的再无任何退路了。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别哭,别在这个男人面前哭,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晶莹的眼泪随着她的言语掉落,砸在他胸前的白衬衫上,留下一块圆圆的湿迹。
    楚狄的胸前微微一烫,眼泪浅淡的温度像是灼伤了他,让他心里觉得一阵不舒服。
    “别太这里,在哪里都行……你想干什么都行……只是别在这里。”叶向晚仍在喃喃地说着,她一脸凄楚,嘴唇被自己咬得又红又肿。
    从灌木丛外传来男男女女的交谈声,楚狄有些烦燥地甩开她,在她耳边低语道,“记着你自己说的话,我想干什么都行。我在停车场等你,快点来找我。如果敢放我的鸽子,叶向晚,你知道我能做出什么来!”
    他的身影消失在树丛外,叶向晚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她当然知道他能做出什么,她这几年不知付出多少代价,才摸透了他的性子。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他是魔鬼。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忤逆他,否则……他会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理了理凌乱的衣裳,叶向晚深吸口气,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深墨色的玻璃,很好地将外人好奇的视线挡住。
    银色的hummer,像是一辆做工精良的微型坦克,无论停在哪里,都吸引着人们的眼球。
    据说男人们之所以酷爱车辆,是因为车在潜意识里象征着男人的某个部位。
    所以,越大越好,是每个爱车人的心愿。
    叶向晚初次见楚狄开hummer的时候,就和他讲过这个。但得到的回答,只是一句戏谑,“我不需要这样的象征,我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
    他极少和她聊天,大多时候是她在讲,而他在听。直到她讲累了,讲得口干舌燥,然后他们就无言以对。除了性之外,楚狄似乎并不想与她沾上任何关系,叶向晚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对她的敌意,虽然她并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车子里面,冷气开得十足。但粘粘的汗水,仍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行。
    紧握着双拳,指甲在掌心里留下半月形的痕迹,叶向晚微低着头,不看楚狄,只有不看他,她才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否则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干些什么。
    父亲还躺在他的医院里,她什么也不能做。
    “楚先生,你想怎么样?”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泣后的余味,听起来格外勾人。
    楚狄笑了笑,把手臂伸向叶向晚。
    叶向晚楞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解开镶着蓝宝石的银制袖扣。
    “别一副马上就要被凌迟的样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你不是挺放得开的嘛,怎么到了学校就转性了?”楚狄漫不经心地说着,“到底哪个才是你?在我床上亲吻支票的小妖精?还是学校里的乖乖女?叶向晚,我们好了三年,不过我好像从来也没了解过你。”
    “嫖.客与妓.女之间还需要彼此了解?”叶向晚面无表情地答道,“楚先生,你只要得到你想得到的就好,何况在乎我是怎样的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偶尔还是会好奇。毕竟是和我上过床的人,我可不希望哪天被人从背后捅一刀。”楚狄的话带着无限地嘲讽意味,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
    叶向晚将袖扣取下,收好,没有回答。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的想那么干,但是,也只是想想罢了。
    “楚先生说笑了,商界奇材,lgm的新贵,想捅你一刀的人恐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就是排队,大概也要排到明年。”
    “呵呵。有趣。”楚狄笑了两声,手臂一勾,将叶向晚勾到怀里。“如果我让你插队呢?
    “那我必定不负众望。”
    楚狄不知按了什么键,座椅突然放倒。叶向晚轻呼一声,就被他压在身上。
    长发被他弄散,他摘掉了她的平光眼镜,手指在她哭得微红的眼角轻揉。
    “你问我今天为什么要来学校,我现在告诉你。你们医学院要推荐两名学生去jhu攻读心脏血管专科,不知道你想不想去?”
第8章 是取悦,不是谋杀
    “你问我今天为什么我要来学校,我现在告诉你。你们医学院要推荐两名学生去jhu攻读心脏血管专科,不知道你想不想去?”
    “你说什么?”叶向晚一惊,无法确信她刚刚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jhu,johnshopkinsuniversity,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是全美,乃至全世界名列前茅的学校。该校的医学院,是无数学习医科的学生趋之若鹜的圣地,叶向晚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有一天可以去jhu学习,但因为与楚狄的交易,这些也只是幻想而已。
    可是,现在,他竟然问她,想不想去梦寐以求的学院学习。
    这个提议太过诱惑,让叶向晚一时都忘记了两人眼下的情形,她急急地支起身体,肩头的衬衣随着她的动作而滑落,胸前白嫩的浑圆若隐若现。楚狄只觉得全身一热,刚刚有些疲弱的物件,又开始有抬头的迹象。
    “你们学校的生物教室是我的公司投资兴建的,做为h大最重要的资助人,知道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不是很正常的嘛?”楚狄压低身子,他在叶向晚耳边轻语地下一句话,让叶向晚再度吃惊不小,“我不但知道这些事,我还有决定谁去jhu的权力。”
    “你能决定?”叶向晚紧抓着楚狄的手腕,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荣。
    如果说18岁决定把自己卖给楚狄,是她为全家未来做的一次努力,那么这一次,是她真真正正为自己做的。
    她想去jhu,她想与世界最顶尖的同行在一起工作学习,她想远远地,离开这个男人……
    见她如此焦急,楚狄倒不急着回答,他只是微笑着用手指在叶向晚余下的扣子上打着转。“我当然能,我每年给你们学校捐了那么多钱,这点小事如果再不能决定的话……我会不会太没用了。”
    叶向晚从来不知道楚狄在公司到底做些什么,他极讨厌她涉足到自己的事业之中。她只知道有人每年给学校大笔的资金做为科研费用,但从不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他。
    “那你能不能推荐我?”叶向晚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会得到怎样的答案,以她对楚狄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好心地,将这个机会拱手送给她。
    他是个商人,要让他付出些什么,他一定要先得到更多。
    “你想去?”楚狄问,略显薄情的凤目注视着叶向晚。得到她坚定的点头后,他突然话锋一转,“你想去的话,我当然可以推荐。只不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小姐,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不是么?”
    叶向晚屏住呼吸,“楚先生,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说以后太遥远了,不如,你现在就报答吧。”楚狄说着,身体向旁边轻轻一翻,他淡漠地坐在驾驶位上,“用你的所有取悦我,如果我满意地话,或许我会把这个机会,送给你。”
    叶向晚听闻,全身僵住,她平躺在座位上,就像是一具尸体,连呼吸都是轻浅的。
    取悦他,从来都只有一种方式,可那也是她最不喜欢的方式。
    她以为他们分手之后,就再也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可是他终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欺辱她的机会。
    他最爱做的事,就是看她颜面扫地,然后卑微的跪在他面前,求他施舍。
    “怎么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很想要这个机会呢。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要,那我就把它留给真正需要的……”
    “我没说我不要。”叶向晚突然开口,然后她动作敏捷的跳上男人的膝头,与他四目相对。
    她可以选择拉开车门走开,但是她没有。她豁出去了,尊严,骄傲什么的,早在十八岁生日的那个晚上被这个男人毁成灰烬,她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取悦他,他就给她那个机会,那她不在乎再试一试。
    只不过是疼罢了,她可以忍的。
    “该死的!我让你取悦我,不是让你谋杀我!”楚狄怒吼了一声,及时地拖住她,不让她再继续下去。
    三年了,他要了她三年,可她依然像个木头似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叶向晚突然被他怒喝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身体别扭地半悬在楚狄身上,没有着力点,让她觉得十分不安。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只是极微小的动作。
    “别再乱动了!否则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她白玉似的胸前仍有一小块淡淡的青痕,是他上次留在她身上的。
    看见这处痕迹,让他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快。强忍着快要爆炸的**,他不想在她的身上留下更多的青痕。
    可是这种事情,哪儿是他不想,就能控制的。
    陌生地情愫,在叶向的四肢百骸中游走,就像是一束小小的火花,于她的经脉之间不安分地窜动着。叶向晚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手脚无力,最终还是跌坐了下来。
    “呜……”
    “啊……”
第9章 无词之歌
    “呜……”
    “啊……”
    两声呻/吟,不约而同地从他们口中呼出。
    叶向晚是因为惊惧,那楚狄则只是因为满足。
    不管他心里对她有什么样的看法,他们的身体有着惊人的契合度这件事,是他永远也不无抹杀的。若说最初他买下她,只是因为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旧事,但把她留在身边三年,他对她,却从未厌恶过。
    他喜欢她的身体,干净,轻盈,有着不可思议的柔软,将脸埋在她胸前,就可以闻到只属于她的味道。
    像是早春三月开在山谷间的兰花,带着些许春寒料峭时特有的冷意,以及淡薄的幽香……
    “疼?”她离他很近,近得让两人不得不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哪怕是最微小的表情,都无法逃脱对方的视线。
    被楚狄这么一问,叶向晚倒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宁可他像往常一样混蛋,做完了就走,也总比这样要好。
    叶向晚尴尬把脸转向一边,眉头紧皱。 虽然是hummer,但两人叠坐在一起,车内的空间仍显狭窄。方向盘抵在她的后腰上,硬硬的很不舒服,但既然这样,叶向晚也挺直了腰板,尽力离这个男人远一些。
    “不回答,那我就当你没事了。”
    因为空间有限,让他无法大杀大伐地挥洒欲.望,略一停顿,楚狄找到了更有利的位置。
    用双手将娇小的她拖起,让她坐在方向盘上。彼此分开之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几滴透明液体随即飞溅在他的手臂上。
    楚狄笑容不明地将手举起放在叶向晚眼前,叶向晚脑中轰然做响。
    高热地温度灼烧着她的面颊,她的脸上泛起红晕,眼中也有点点的泪光,她像是一条无处可依的嫩藤,只能缠绕着他,才能存活。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
    楚狄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膛中激烈地跳跃着,他紧抿起双唇,然后毫不犹豫地一举攻破。
    hummer坚实的车身微微地颤动着,带着某种**而暧昧地节奏,从车窗微小的缝隙之中,泄漏出令人遐想的喘息轻吟,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如一首无词之歌……
    叶向晚醒来时,已近黄昏。
    夕阳的余晖,穿透了远处的密林,斑驳如金丝般的光线洒入房中,将洁白的地毯映成暖暖的浅金色。
    身体上涌起熟悉的酸楚与疲倦,让她不由得又阖上眼。
    真是没用,做到后面,竟然昏了过去。
    昏过去了,自然也就没办法问他,到底满意不满意自己的服务。若是他说不满意,那她又该怎么办?攒够了力气,让他重来一回么?他还会稀罕要她么?玩了三年,早就玩烂了,他对她还会有任务性趣么?如果他不要她的话,她要跪在地上求他?求他看在这么长时间,她老老实实的份儿上,把这个机会赏给她?
    真贱呐……
    叶向晚轻笑了一下,将眼睛睁开。不怪他每次都要羞辱她,这样的自己,连她都看不起。
    忍着酸痛起身,肩头的西服滑落下来,她摸着意大利老师傅手工定制地昂贵衣服,一时有些恍惚。
    初见楚狄时,他根本不会穿这种衣服。虽然有钱,但却没有半点品味。衣柜里满满的全是黑色的衣物,一眼望过去,像是将夜色收藏。
    后来他和她在一起,她有意无意地开始告诉他,英式正装三件套与休闲西装的区别,出席重要晚宴,领结或许比领带,更要讨女人喜欢,闪着璀璨光芒的袖扣,不是gay的专属,而是身份与财富的象征……
    在叶向晚的世界里,从未出现过像他一样的男人。她不知道如他这般狡诈,自私,像丛林里的豺狼的男人,是如何在瞬息变幻地商场中生存,获胜。
    她只知道,凭他的手段,他做到了。昔日所有嘲笑他的人,都被他一一踩在脚下,而他,则登着他们失意的肩膀,爬上了财富的顶端。
    房间里静悄悄地,偶有微风拂过薄绸帘,发出轻微地响动。
    空气里食物的香气,弥漫地随风飘过来,勾引得叶向晚不得不停下思索,从床上坐起来。
    站起时头有些晕,心脏在胸膛里碰碰做响,叶向晚手扶着床头静了好一会儿,才使自己缓过来。
    楼下餐桌上摆着两菜一粥,精致的碗碟下押了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
    “吃完再回去。学校的事情,我来解决。”
    他这算是满意了么?满意到不仅答应了她的所求,还亲手准备了饭食给她?看来她比她想像的更有魅力啊。
    叶向晚自嘲似地勾起了唇角,可是她看不见,自己此时的笑容有多难看。
    从此以后,和这个人再没有任何交集。如重获新生般,到遥远的国度去学习,然后留在那里生活,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过往,她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然后,将他,和与他有关的过往,好好埋葬,永生永世,不再想起。
    能这样生活,真的太好了。
    将纸条收起,叶向晚端起碟子,走到流理台前,毫不迟疑地将食物倒了下去……
    一个月后,学校公布了去jhu的名单,叶向晚与沈士君的名字,并排列在一起。
    ps:翻滚求收藏…………
正文 第10章 她凭什么?
    “西红柿惹你了?你要把它凌迟处死。”高大的男子手举着一本16开的临床病理学,为叶向晚遮出一片阴凉。
    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却将餐厅里所有女孩儿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可叶向晚却只挑眼瞧瞧他,没好气地答道,“我染了a字打头的病,别接近我。小心被传染。”
    沈士君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我自幼立志学医,早就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能攻克a字病毒,是我一生的志向所在。”
    “说得好听,那你怎么不去非洲留学?那里有的是病患等你救治。”
    “我还当你为什么事情发脾气,原来是这一件。为什么不高兴?阿晚,你不想我和你一起留学?但我却十分高兴有你做伴。”沈士君拿病理学当纸扇,替叶向晚驱散热气,根本不管其他桌女生的玻璃心碎成一地。
    “师兄开玩笑,像我这样的人,横竖是借着别人的光才能爬上位的,有什么资格谈高兴不高兴。”
    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也是横的,但就算是这样,沈士君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着,并未真的和她计较。
    这个师妹,自从他在学校的木兰道上第一眼见她,他的视线就被她牢牢锁住。从此再看不见别人。
    那时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穿着笔挺崭新却明显有些过大的校服站在新生堆里,如一只在丛林里迷路的妖精,纤细,敏感,似乎有一点不对劲,她就会随时逃开。大大的眼睛里明明盛满了惊慌,但仍要做出一副什么也不怕的姿势,紧抿的双唇,表明了她的倔强。
    没人来送她,她一个人拉着一只硕大的礼行箱,艰难前行。在与父母依依惜别的新生里,她是那么不出奇,却又是那么独特的存在。
    这几年,他看着她长大,从当初那个懵懂未知的少女,变成今天这个出色的女子。
    诚然,学校里比她优秀的女子比比皆是,对他伸出橄榄枝的也不在少数,但真的能让沈士君全神贯注的,却就只有她一人。
    她和别人不一样,随着年纪的增长,相处的时间增加,沈士君却觉得自己更看不懂她。
    她时而清纯,时而性感。如上帝与魔鬼联手造出的妖精,总在最不经意的时候,撩拨了你的心弦。
    对于他的感情,她似乎并不知道,或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以前对于她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沈士君可以不在意,毕竟他们都还年轻,以后的时间还长的很,他对自己充满自信,相信以自己的条件和真心,叶向晚不会拒绝他。可现在不同了,她太耀眼了,不同于钻石的璀璨夺目,她就像是一颗珍珠,无论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晚,还是骄阳似火的白天,她都温温地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那样迷人,神秘,充满了诱惑,让人再也不无忽视。
    沈士君不想再等了,他怕若是他再不出手,他守护了几年的女孩儿就要被别人摘走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士君这样微笑地不与自己计较,让叶向晚也不好再和他发脾气。她有些别扭地把脸转向一边,“你去是理所当然……但我去……他们觉得我玷污了这个名额,如果我真到了jhu,或许他们会以为我能把jhu也拖累了。”
    “你有这么大的功力,我怎么不知道?”沈士君眉头一挑,“他们没人说你还妨碍私法公正,扰乱社会治安,影响了银河系转动?”
    烦躁的心情,如乌云遇到狂风,被他一句话驱散。叶向晚轻轻一笑,沈士君伸出手臂,兄长般怜爱地揉了揉叶向晚的长发。
    “小丫头,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你只不过是个别扭的丫头罢了。你不比别人好太多,也不比别人差太多。不过让我选的话,我也一定会把这个名额留给你。”
    见她瞪大了眼睛瞧他,一脸不解,沈士君把两手一摊,“因为你比她们更渴望这个机会,不是嘛?”
    沈士君的目光虽温和,却有种窥破人心的力量。如阳光般照进她内心里,让她惶恐不安。叶向晚直起腰背,将自己与他拉开距离,轻声道。“你又知道什么。”
    “看就是这样,每次当我想靠近你,你就甩下我,然后逃开。阿晚,我什么也不知道,因为你从来不给我机会知道。你把我推到你的世界之外,或者说,你把所有人推出你的世界。你这样,不寂寞?”
    怎么会不寂寞,她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但怕楚狄牵怒别人,她也只能忍受着这份寂寞。没想到沈士君这么聪明,一针见血,叶向晚无言以对。
    见她不说话,抿紧了嘴唇,像是只被惹毛的小兽,满脸积郁。沈士君心中怜惜,知道她这些日子被流言压迫得太紧,自己不应再逼她,于是他轻咳了一声,换了个话题。
    “别板着脸了,小丫头。跟你说件有趣的事。其实我拿到这个名额,也费了老大一番功夫。校方受到了某一方的阻力,硬是不许我得到这个名额,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心里咯噔一下,叶向晚仰起头,急切地问道,“是谁?”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人,以他的性格,绝对会做出这种事。
    “不知道,校长不肯讲,只是说有位捐助人,执意不同意我去jhu。”
    “那你……”
    “我自然没事。”沈士君笑得意味深长,“怎么,阿晚在担心我?”
    “你需要我担心?沈先生在政界好歹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了,沈先生的脸会丢到太平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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