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美不过初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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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污染》获人道主义摄影奖。日晚上,第30届尤金史密斯人道主义纪实基金在美国纽约美国亚洲协会举行隆重的颁奖仪式,来自中国的卢广以《关注中国污染》的专题摄影获得了尤金史密斯人道主义摄影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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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黑龙贵工业区,在石灰窑打工的民工夫妇刚回到住处
15岁的甘肃天水人杨新闰,上完小学二年级就辍学了,跟着父母来到黑龙贵工业区,他一天能赚16元
历史上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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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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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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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那晚是最让家人头疼的日子,在赶往医院的路上车子碰在了桥墩上,险些丧命的娘半夜便把我生在了野地的荒桥上,桥下的小河就是经常丢死婴的地方。
人说生时坎坷,往后那是要百事顺遂的。可我出生后,却总会匪夷所思的生病,爹娘请了不少医生,常是家里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中草药的味道。
然而,无论名医还是偏方,都不能治好我这莫名其妙的病。
&&&&无奈之下我娘放弃了所有的求医,最后找到了十里八乡名头比较响的神婆。
&&&&神婆说,我出生在了阴气最重的荒桥上,被桥下游荡的小鬼看上了。我这是“阴命女人”,根本没得治,就算用尽办法也活不过十五岁,死后,还会被男鬼用来玩弄。
我娘听后顿时哭了,想到我死后要还要被男鬼玩弄,更是慌了,忙求神婆救我,神婆却态度坚决,只说一句话——没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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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挨到神婆说的年限,十岁那年便已经身体状况更加恶化,严重到终日嗜睡,然后就是昏迷不醒。
在家人看到我没有了任何希望后,便找来了我们村里做白事儿的刘奶奶给我穿上路鞋。
“上路鞋”是我们当地的一个风俗,说是在人将死未死之前穿上这种鞋子,可以容易的走出我们这里的山路找到黄泉路。
我们村里做上路鞋的刘奶奶是四十多岁来我们村的,现在已经六十岁,我爷爷见她一个妇道人家生活挺辛苦的,之前经常帮助她,她对我们一家人也一直很感激,所以为我做上路鞋时同我家人一样心情很沉重。
当她做好鞋,抓起我的脚准备为我穿上时,突然对我爷爷说:“林大哥,淼淼命不该绝,她的病俺能治!”
可想而知,当时我娘听到这话是一个啥样的情形,立刻就跪在了刘奶奶跟前。
刘奶奶急忙扶起我娘:“孩子她娘,犯不着这样,平日里俺多得你家帮助,人是不能忘恩的,现在就算是俺回报你们,俺本事也不大,反正尽力而为,至于淼淼的病能不能完全好转,还要看她自己的机缘。”
我娘抹着泪,哽咽的说不出话。
一家人把我的一切安排也就全交给刘奶奶了。她也没耽误,脸色凝重的抱起我立刻就向外面走去。
她带我去的正是村外的那片荒地,也就是我娘生下我的地儿。这片荒地已经荒芜了不知多少年,那座桥也不知道是啥年代建的了,桥面上的石头都露了出来,反正这整片的荒地平时谁也不来,只有死了的婴儿,光棍,没有后代的彪子,才会被丢在这里,或埋或淹。
所以,这是我们附近几个村子的“禁地”,大人小孩儿,都是远远的躲着。我娘生我那天若不是为了赶时间走近路,决计不会走这里。
刘奶奶把我放在桥头,点了一支蜡烛放在地上,然后拿出她做鞋的绣花针扎了我的中指,又从兜里拿出一道符贴在了我身上。
说来也怪,我顿时就有了意识,精神恢复了过来。
刘奶奶见我从桥头爬了起来,摸着我的头:“丫头,你的病是因为魂魄太弱,你这样子很容易被阴差带走,俺带你来这里只是阻止了你的魂魄散发,暂时保住了你的性命,至于你的魂魄能不能阴阳相应活的长久,就看你的机缘了。”
我听这话心里很慌:“奶奶,你一定要彻底的救救我。”
刘奶奶抿抿嘴微微一笑,抚摸着我的头:“丫头,若是别人俺可能就帮到这个份儿上了,但是你,俺肯定不会丢下不管的,走吧,跟俺回家,今晚先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返回家后,刘奶奶从屋里拿出来一块不知啥木料的板子,把上面的灰尘扫去,然后放在她睡觉的床上,让我睡在上面。
我看着这块板子和棺材的盖子样式差不多,有些害怕,不敢去上面睡,刘奶奶笑了笑,摸着我的头:“丫头,别瞎寻思,上去睡吧。”
虽然我不明白刘奶奶为啥让我睡在这样一个像棺材盖的板子上,但她是救了我的人,我也就微微点头,稍微一停,爬了上去躺下睡觉。
刘奶奶并没有直接睡,而是坐在床边守着我,拿出针线筐子,连夜做了一双鲜艳颜色的鞋子。
第二天,在她的叮嘱下我穿上了她连夜做的新鞋子,才返回了自己的家里。一家人看到我死里逃生,自然激动。
以后的日子,刘奶奶就只让我穿她做的鞋子,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睡在那张像棺木盖的木板上,她则去了西屋去睡,具体为啥,她一直没说,她也不让我多问。
因为她是专门给死人做上路鞋的,所以一开始我穿她做的鞋子时,总感觉渗得慌。好在她做的那些上路鞋都是暗颜色的,而给我穿的是鲜艳颜色的。
即便如此,我有时候也会猜测,我穿的到底是不是那样的鞋子?
一天半夜的时候,我睡的口渴了,想去堂屋里倒点水喝,刚要打开房门却是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我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怎么院子里有脚步声?
难道我的魂魄又弱的要散了?鬼差来勾我魂了?
我吓的两腿发软,不敢出声,万一让它听到了我的声音冲进屋里,刘婆婆也来不及救我。
感觉到这种脚步声不是向我屋里靠近,而是向大门口走去后,我才小心的从门缝里望向了外面。
竟然是刘奶奶!
迎着月光能看到她手里还拎着一双新做的上路鞋!
咦,奇怪了,刘奶奶半夜三更的拿着这种新做的上路鞋去干啥?
更让我郁闷的是,这几天没见有人来找刘奶奶让她做这种鞋子啊!
就在我想不明白时,刘奶奶打开了大门,但她并没有抬脚走出去,而是把那双做好的上路鞋放在了门槛外面,然后关上大门返了回来。
这真是让我十分纳闷,平时刘奶奶接这种白事儿的活做完鞋子都是要去别人家里的,需由她亲自给死人穿上,并且还要念叨一些“上路的话”。
可她今晚显然与平时太不一样!
等刘奶奶进了西屋,估摸着她上了床睡觉后,我悄悄的打开门走了出去,我想看看是谁来取鞋子,他咋不需要刘奶奶去他家里给死了的人穿呢?
我走出大门,把那双新做的鞋子拿起揣在怀里,蹲在了门口的大树后面。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我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生怕稍不留神错过了啥。
终于,半个时辰过后门口有了动静,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
我的心跳瞬间剧烈起来,我看到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影子在门前晃动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不用多想,我也知道这个影子寻找的东西就是我揣在怀里的鞋子。只是,这个影子背对着大树我一直看不到他的面貌,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的身影轮廓。
他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其它的啥?
就在我纠结的要不要转换一下角度去看看这个影子的正脸时,他忽然转过身慢慢的向大树旁走了过来!
莫非他发觉了我?这下我可浑身发毛了。
我两腿吓的颤抖,可我又不敢乱动,只能紧紧的贴着树身屏住呼吸缓缓的蹲下,寄希望这个影子没有看到我。
然而,这个影子似乎认准了我这边的方向,依然慢慢的靠近大树。
他走到大树前稍微一停,然后猛然站到了我的跟前。还不等我做出任何的反应,只感觉一阵冰冷的气息向我压下来,吓的我后背上的冷汗呼呼的往外冒。
这个黑影好像不是人,我不敢去看他的脸,心想,这下完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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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黑影突然把冰冷的手伸进了我的怀里,正是要拿我揣在怀里的那双鞋!
我哪里还敢犹豫,在那个黑影刚碰触到我揣在怀里的鞋子一刹,头也不抬的急忙转身向家里跑去!
跟着刘奶奶经历了这么多,我以为我胆子够大的了,什么都不会怕,可在大半夜里真的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还是大气不敢喘。我已经不记得是怎么慌张推开的大门,只记得当时胆战心惊的奔回房间就立刻爬上了床用被子蒙住了头。
不过蒙住头后,我隐隐的听到了有脚步声慢慢的向床边靠近。
那个大门外的黑影不会跟着我进了屋里吧?
我愈发的害怕起来,身子缩成了一团。
突然,蒙住头的被子被揭开了,我吓的惊呼一声!
却是刘奶奶站在床前,盯着我打量起来:“丫头,你咋了?发生了啥事?”
“没……没啥。做了……做了一个噩梦……”看到刘奶奶后,我从惊吓中稍微的缓过了一阵,但我害怕她骂我,没有敢跟她讲我拿走鞋子看见一个黑影的事。
我一边说着一边转着眼珠子从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儿,看看有没有那个黑影。
“你在看啥?”刘奶奶见我眼神不定,眉头一缩再次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看到了啥东西?”
“没……没看到啥东西……”我急忙回答。
“嗯,时间不早了,那就早点睡吧。”刘奶奶转过身返回了她的房间。
房间里再次黑暗起来,我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缓缓躺在了床上,虽然是躺下了,可脑子里还是回旋着方才的事儿,那个与我个子一般高的黑影到底是啥?
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甚至开始后悔方才没有跟刘奶奶讲实话,不然的话,兴许她会多陪我会,或者让我去她屋里睡。
房间里再次有了细微的响动,就像老鼠走动的声音一样,但是我能确定这不是老鼠走动的响动,也不是婆婆走路的声音!
我用被子蒙住头靠在床的最里面,大气不敢喘,那种轻微的声音越来越靠过来,一种压抑的气氛瞬间笼罩整个房间。
这可咋办?
就在我吓的准备大声喊刘奶奶时,那个细微的沙沙声又突然没有了。
难道,那个黑影走到我床边又离开了?
我壮着胆子掀开被角,向床边看去。
床边啥都没有,我又向房间的其它地方看,也同样啥都没有。
定了定神,心里稍微的平静了一下,我摸起放在床头上的蜡烛,点燃了一根。房间里瞬间亮堂起来,方才的压抑气氛也倾然消去。
我把蜡烛放好,准备穿上鞋子去房门口听听外面有没有动静,确定一下那个黑影是不是离开了,然而脚刚一碰触地面,却发现了不对劲儿,立刻缩回了脚,后背上的冷汗也再次冒出。
只见床边整齐的摆放着一双新鞋子,正是方才我揣在怀里的那双!
这双鞋子不是被那个黑影从我怀里拿走了么?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奇怪的是我自己的鞋子又去了哪儿?
难道是那个黑影方才进了我的房间用这双鞋子把我的换走了?
这突然的变故让我错愕,若是那个黑影换走了我的鞋子,这对他有什么用,他拿走我的鞋子做啥?
我心里忐忑不安的从床上探着头看向了这双鞋子,这一看吓的我惊呼出了声音。只见,每一只鞋里面都有一颗瞪的很大的眼珠子正盯着我看!
那眼光充满了冷冽与阴森,让人看上一眼就毛骨悚然!
“啊——”
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大声的喊叫起来。
刘奶奶闻听到我的惊叫声很快走进房间,看到我床边的那双鞋,眉头一皱,什么也没说几步走过去,拿出绣花针就刺进了鞋里。
我以为刘奶奶做了这些就一切完事儿了,心里放松了不少,但她却依然脸色凝重,甚至还有些不安的抬脸看向了我:“丫头,快过来帮俺!”
我从床上慌张的爬下来,却不知如何下手。
刘奶奶一手按住一只鞋,着急的对我说:“俺按住鞋子,你快把俺做鞋子用的剪刀拿出来,把这一双鞋从鞋口剪破!”
也正是这一次,让我真正的体验了刘奶奶这把其貌不扬的古旧剪刀的锋利,一点儿也不亚于新剪刀。
两只鞋被剪破后,刘奶奶又用绣花针扎了我的中指往上面滴了两滴血,然后把鞋一把火烧了去。
“奶奶,我的血这么管用?”
“别问那么多,赶紧跟俺去找你的鞋子!”刘奶奶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脸色凝重的这样说了一句。
虽然我没有说,但是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能感觉到刘奶奶已经猜到了我方才去大门口偷偷拿走鞋子的事儿,只是她现在没有时间责备我。
不过,我心里又疑惑起来,硬着头皮多问了一句:“奶奶,你再给我做一双新鞋子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去找回之前的那双旧鞋子呢?外面这么黑,咱们去哪儿找?”
“若是重新做一双新鞋子能救你,俺干啥还费这些劲摸黑去外面找?若是旧的鞋子找不回来,穿多少双新鞋子也没有用,除非你不想活了!”她郑重神色的看着我。
一听她这话,我再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的跟着她走出了屋子去找被黑影换掉的那双鞋子。
其实,说是我的鞋子被黑影换掉,我也仅仅是猜测,毕竟我只是看到了黑影从我怀里夺走了方才刘奶奶烧掉的那双鞋,自己的鞋子咋无缘无故从床前消失的,我并不知道。
况且,方才的那双鞋子被刘奶奶一把火烧掉了,那个黑影岂不是已经被刘奶奶降服了?
既然在我的房间里降服了黑影,我的鞋子为啥没在房间里出现,而是要去外面寻找?
这些事情与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也猜不透。
刘奶奶在前面走,我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虽然夜色很黑,但是我能判断出她带我去的是什么地方,正是我们村外的那片荒地。
难道我的鞋子在这片荒地里?
地里的草一人多高,怎么进去找?况且,夜色这么黑,想要进这片荒草地里找一双鞋子与大海捞针有啥区别?
我心里没底儿,但也不敢再开口多问,我问的多了,犯了她的忌讳就更麻烦了。
刘奶奶站在这片荒草地前停下了脚,我也停了下来,由于夜色很黑很静,我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砰然的心跳声。
她迎着夜色看了看这片一人多高的荒草地,把她做鞋子用的剪刀往我手里一放:“丫头,俺在外面守着,你去里面找鞋子!记住,啥时候找到鞋子啥时候出来!”
听了她这话,我心里猛然跳动。这可是村里人最忌惮的荒地啊,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平时见不到的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别说是晚上,即便是白天村里的大人都不敢单独的来这地儿,她竟然让我一个小孩子去里面!
“愣着干啥?还不赶快进去找你的鞋子!今晚你若是找不回来你的鞋子,以后谁也救不了你!”她见我犹豫,敦促了我一句。
没有办法,我只好一个人走进了这片充满了未知的荒草地,心里很忐忑,唯一的依仗就是她放在我手里的这把古旧剪刀。
这片荒草地比我想象的还要吓人,里面除了荒草啥都没有,即便是夜虫的叫声也听不到,阒寂一片,走在里面特别的憋闷。
毕竟荒芜了几十年,里面早已经没有了可以走的路,我只能凭自己的判断拔开挡在前面的草向里面走。越往里面走草越长的茂盛,相互交错缠绕,用手去拨开也变的困难,折腾了半天我才走出十几米距离。
我脑子忽地一闪,刘奶奶不是给了我一把剪刀吗?虽然这把剪刀看似古朴,甚至我也不知道它的真实来历,以及是什么年代是啥时候的东西,但是它的锋利我见识过,用它来剪断这些疯长的野草给我开路岂不是很好?
想到这里,我一直郁闷的心里立刻升起一丝欣喜,拿出剪刀就咔嚓咔嚓的开始剪断挡住我路的野草。
这招儿果然灵,我的行走速度立刻提了上来。不过,我用剪刀咔嚓咔嚓剪断野草的动静也打破了这片一直寂静的地儿。
我不知道已经剪断了多少挡住我路的野草,只知道累的手臂发麻我才停了下来稍微的喘了一口气休息。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儿,我明明停止了用剪刀剪野草,可是为啥还有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而这种声音还是从我背后传来的,大约十几米的距离,并且这种声音正逐渐的靠近我!
我心里大惊,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难道,是刘奶奶也跟着我从后面进了这片荒草地?
可是,之前她分明给我说的很清楚,让我一个人进来寻找鞋子,她在外面守着。
难道,今晚走进这片荒草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转过身向发出咔嚓声音的地方看去,可这种咔嚓的声音在距离我五六米远的距离又突然停了下来。
荒草地里再次恢复了寂静,犹如当初我刚走进这里时一样,寂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呼吸声。
“谁?是谁在后面?”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我的声音不大,但荒草地里一片寂静,五六米的距离足以听的真切。
不过,没有任何人回答我。
没有办法,我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向发出咔嚓声音的地方走去。
除了一片剪成粉碎的野草,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这里明明有人剪了野草,咋就一下子没有了人影?
我心情忐忑的在这片剪碎的草地儿转了一圈,想不出所以然。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感觉脚下一凉,像是踩到了什么硬东西!
不好!我急忙跳出一步,向脚下看去!
却是看到一把剪刀在剪碎的草里,而这把剪刀竟然与我手里的一模一样!
我瞳孔睁大,难以置信的俯下身子把剪刀捡了起来,是的,它的确与刘奶奶的这把剪刀一模一样!古朴,陈旧,就像被埋在土里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样子,没有一点儿光泽!
这里怎么会有这样一把剪刀?我心里越来越纷杂,思绪也乱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把剪刀下面的草丛里竟然就是我的那双鞋!
难道,有人穿着我的鞋子剪了草,只是我看不到这个人?
忽然间,我有了些不敢去靠近自己的鞋子!
若不是刘奶奶嘱咐过我,只有今晚找到这双鞋子我才有救,早就转身跑开了。
蹲下身仔细的围着鞋子看了片刻,确定鞋里没有那种瞪大的眼珠子盯着我看后,我才把剪刀揣在怀里,心有余悸的把鞋穿在了脚上。
然而,由于心里有阴影返回去时走的太快,脚下被绊了一下,跌倒在地。若不是这里的野草长的厚实,肯定会磕破膝盖。
我伸了伸腿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与受伤,便爬起来继续走路。却是在这个时候发现绊住我脚的是一块红色的布,颜色鲜艳的刺眼!
这里怎么会有一块红色的布,方才我来的时候咋没有看到?我眉头微微一蹙,狐疑的伸手把这块布拿了起来。
这块布里竟然还包着一个东西!
我原本想直接打开这块布,但想到刘奶奶还在外面守着,惦记着我,而我自己也有些害怕,便把这块布连同包裹的东西往怀里一塞,继续向外面跑去。
“奶奶,我回来了!”刚走到荒草地出口我就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声。
刘奶奶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错愕的看着我,愣了几秒钟后才开口说话:“你这么快就找到了你的鞋子?”
“是啊,你看,我都穿在脚上了。”
刘奶奶眉头一皱,显然还是难以相信我能这么快找到自己的鞋子。她抬脸看了看荒草地的里面,然后微微抿嘴:“你方才是不是用剪刀剪草了,所以才会这么快走到里面?”
“嗯,是呀,里面的草太茂盛了,都缠绕在了一块儿,我只能用剪刀剪开才能进去。”我眼睛一闪,接着又说,“对了,奶奶,我从这片草地里还发现了一把与你手里一模一样的剪刀!”
说完,我就把那把剪刀拿了出来,但没有把那块红色的布拿出来。其实,我是有些私心的,在没有弄清楚那块布里包裹的是啥东西之前,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已经十多岁了,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像刘奶奶有很多事儿瞒着我一样。
听到我说起那把一模一样的剪刀刘奶奶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立刻转过脸伸手拿了过去。
她只看了一眼,就突然不安的对我说:“快,快把这把剪刀放回原处!这不是属于咱们的东西!”
她的这一句话把我心里的热望彻底浇灭!
这不是与她的剪刀一模一样么?咋看到这把剪刀就反应这么强烈起来?
看到我愣在了那里,刘奶奶再次情绪反常的对我说:“丫头,快,快把剪刀放回原处!天亮前你若是放不回去,你会遇到很多麻烦的,后果不敢想象!”
虽然我看不出剪刀上面的门道,但婆婆的语气以及神色告诉我,这是一把隐藏着故事的剪刀,甚至,这把剪刀还与刘奶奶手里的那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让她心有余悸。
我没有再犹豫,按照她的嘱咐急忙转身再次冲进了荒草地。
这一次的心情就与之前完全不同了,堆满了疑问与不解,同时也对刘奶奶对我一直隐瞒很多的事有了些小情绪。
既然她是为我好,为啥不把一些事情告诉我呢?让我心中有数,知道该做啥,不该做啥,岂不是更好?
情绪之下,我真想用这把捡来的剪刀把自己的鞋子剪坏,看看到底会发生些什么!既然她关心我,我若是真的发生了一些意外,她总不会不救我吧?
我承认那时我的确太任性了,有了叛逆的想法。好在,我没有做出拿剪刀剪破鞋子的举动,而是按照刘奶奶的嘱咐向之前的地方走去。
或许,我走的太着急,走到荒草地里面后竟然分辨不出了捡到剪刀的位置。这下我开始情绪不安起来,天亮前我若是不能找到之前的位置,按照刘奶奶的说法以后可是要遇到难以预测的麻烦的,后果不堪设想。
我站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儿,尽可能的分辨方才的位置,可是无论我如何分辨依然没了之前的感觉。
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咔嚓,咔嚓……”就在我一阵不安时,荒草地里再次有了响动,与之前剪刀剪草的声音一样,是从我身后传来的!
我猛然回头,向声源处看去!
为什么每一次发出这种咔嚓的声音都是在我的背后?难道,这一次又会出现一把一模一样的剪刀?
时间已经不多,容不得我去多想,只能循着声音向那边走去……
来到这个发出咔嚓声音的地方,我才看清原来是两个比我小一两岁的男孩儿正坐在草丛里用一把剪刀剪野草,他们俩穿一样的衣服,各自背着一个绿书包,并且长的也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孪生兄弟。不知是谁惹了他们生气,两个人小嘴气的撅着,很可爱。
毕竟他们比我要小一些,生气时还带着一脸的稚气,所以,看到这样一对可爱的男孩儿,我之前的恐惧也就变淡了,并没有多少害怕。不过,那把剪刀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它正与我捡到的那把一模一样!
“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大晚上的跑到这儿,你家里人不担心吗?”虽然我能隐隐的确定这两个男孩儿多半不是正常的人,但我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
这两个男孩儿听到我的问话,同时抬脸看向了我,其中拿剪刀的那个说:“方才我们去望月井边玩时把书包放在了草丛里,不知是谁趁我们不注意把弟弟书包里和我这把一样的剪刀偷走了,回家后爷爷骂了我们,我们就出来找了。哼,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在弟弟的书包里把剪刀偷走了,我一定会像剪野草一样把他剪的粉碎!”
这个男孩儿抬起脸说话时因为心里气愤眼睛里放射着寒光,不过,他从下到上打量我一眼后突然瞳孔里闪过一道惊异,猛然站起身向我靠近,并且情绪十分激动:“咦,你是——”
这时,我才注意,这个男孩儿站起身竟然与我在家门口见到的那个寻找鞋子的影子轮廓很像!
这也让我一下子想起了鞋子里的那两颗盯着我看的眼珠子,不免有了些害怕!
还不等我做出回答,另外一个男孩儿也高兴的一骨碌从地上跃起:“是小姐姐!小姐姐你终于从望月井里出来了,可有人与我们一起玩了!”
“什么小姐姐……什么井?我……我……我不认识你们!”我一边向后退了两步,一边说。
两个男孩儿似乎对我突然往后退的举动有些不理解,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眉头皱了皱:“小姐姐,我们是淘淘和笨笨啊,我们趴在望月井边从水面上看到的正是你的影子呀,爷爷说,满月的时候在望月井里看到的人影,就是我们最喜欢的人,你是我们最喜欢的人啊!我们还约定了呢,当你从望月井里出来时,我们就天天在一起玩呢!”
“谁是你们最喜欢的人!谁和你们玩!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你们!”两个男孩说的话让我摸不清头脑,我甩下这句话转身就向外面跑去。
顺着之前自己剪出的一条路向外面跑了十几米我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把剪刀,刘奶奶让我返回这片荒草地也正是要我把这一把剪刀放回原处,不准带回家。可是,我找不到了之前捡到剪刀的地方,并且身后还有两个古怪的男孩儿,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无奈之下,我看了看旁边茂密的野草,随手一丢,把剪刀丢进了草丛。
刚把剪刀丢进草丛,我就想起方才两个小男孩儿说的话了,这应该就是他们那把被人偷走的剪刀呀,方才我直接交给他们不就得了?懊恼之中,我隐隐的感觉草丛里有了动静,没有敢再逗留继续向外面跑去。
一边跑一边从心里安慰自己,若是自己亲手把剪刀交给两个男孩不见得就是好事儿,万一他们误认为是我偷了他们的剪刀呢?那岂不是更麻烦?想到这里,我心里才释然了,感觉自己就应该这么随手丢掉。
“奶奶,我回来了。”刚走到荒草地出口,我就看到刘奶奶正神色焦急的望着里面,她在为我担心,看来,刘奶奶平时虽然对我严厉,但她心里还是很疼我的,不免心里有了一股温暖的热流。
“丫头,剪刀放回了原处?你没有遇到啥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刘奶奶抚摸着我的头,对我一阵打量。
看到刘奶奶这样惦记我,我心里更热乎了,笑着回答:“嗯,我放回了之前的地方,啥也没遇到。”
她舒了一口气,整颗心算是放了下来:“嗯,那就好,咱们回家,丫头。”
与刘奶奶一起走,我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不免又想起了那对双胞胎男孩儿,特别是他们说的那个望月井,让我感觉很稀奇,又问了她一句:“奶奶,你听说过望月井吗?”
刘奶奶突然停下脚,然后转过脸看着我,皱着眉头:“丫头,你咋突然问起了这?”
“额……我就是不记得是啥时候做的一个梦了,好像梦到过一口井,就随便问问。”我不想告诉刘奶奶我在荒草地里遇到双胞胎男孩儿的事,不然的话,她肯定会追问下去,这样就容易暴露我随手丢掉剪刀的事情,被她责备。实话说,那时候的我,真感觉有些傻缺,脑子笨,想的太偏。
刘奶奶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嗯,你梦到的这个望月井俺之前倒是听说过,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花姐井,不过,想见这口井得有很大的机缘才行,刘奶奶大半辈子都在村子里了与之缘分浅从来没有见过。”说到最后她还有了些惋惜的语气。
“哦,原来是这样,那奶奶能给我讲讲这口井的故事吗?”&&
刘奶奶抿了抿嘴,接着说:“这口井流传下来的故事很神奇,说是闰月年满月的时候,站在这口井的井边望下去可以从井下的水面上看到一个人影,看到的这个人影就是自己一生中最爱的人,所以,很多少年少女都想见这口井,来确定自己这一世中最爱的人是谁……当然了,它还有另外一个叫花姐井的名字,流传下来的说法是,年轻的少女在这口井里看到的若不是男孩儿的影子,而是看到的自己的身影,那这个少女就要夭折不能婚嫁了,因为这个少女就是花姐!但凡花姐,只要嫁人必定死亡!”
听到刘奶奶这样说,我心里一颤,花姐早夭不能婚嫁一旦嫁人就要死亡的说法我还是知道的。
不过,刘奶奶前面说的望月井的说法倒是与那两个男孩儿说的很像。难道,真有这样一口神奇的井可以看到这一生中自己最爱的人?
可是,那两个男孩儿却说我就是他们在那口井里看到的人影,我的脑子突然有了些凌乱……
况且,就算他们俩真的在井里看到的是我的影子,按照刘奶奶的说法,我岂不是要成为他们兄弟俩共同爱的人?这让我感觉这事儿有些邪乎,不合规矩。
返回家已经快天亮了,折腾了一夜身子很累,刘奶奶让我去床上睡一觉休息一会儿,可我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浮现荒草地里发生的事儿。
那两个小男孩儿到底是谁?他们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有这样一口神奇的井,我在井边又会看到啥样的影子?我能看到我最爱的人吗?
而那个偷走小男孩剪刀的人又会是谁?他既然偷走了小男孩的那把剪刀,为啥又会让我捡到?他剪了那么一片草,是故意引我过去的吗?我的鞋子是他拿到荒草地的吗?他做这些是为了啥?
忽然,我记起自己怀里还藏着一块红布包裹着的东西,这也是在荒草地捡到的东西!
我迫不及待的的打开红布,顿时傻眼了,竟然是一个拇指大小袖珍版的绣花鞋!奇怪了,稀奇的东西我也见过不少,但这种袖珍版的绣花鞋还是头一次见到,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玩意儿,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鞋子通体绿色倒是很漂亮,我挺喜欢,把玩了一会儿我就放在了衣服的兜里。
原本我也就把这个袖珍版的水绿色绣花鞋当成了小玩意儿,却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小东西有了动静,我急忙从兜里拿出来,小玩意儿竟然由水绿色变成了天蓝色!
就在我惊讶的时候,小玩意儿微微闪过一道蓝光,紧接着窗口也闪过一道光,一道影子从外面闪了进来,竟然是我在荒草地遇到的那对双胞胎男孩儿!
两个男孩儿手里各自拿着一个与我手里一模一样的袖珍版绣花鞋,看他们高兴的样子,应该是凭着我们之间的鞋子发生了感应找到的这里。看到是我后,他们情绪很激动:“咦——是小姐姐,我们又见到你了!”
与他们激动的情绪相比,我就显得有了些慌张,手里的袖珍绣花鞋也掉在了地上。
那个叫笨笨的小男孩走到床边,把掉在地上的袖珍绣花鞋捡起来,然后憨态的笑着伸出手递给我:“小姐姐,你是我和哥哥从望月井里看到的人,你现在从井里出来了,自然就是我们最喜欢的人了,若不然,你为啥也同我们一样有一个漂亮的小绣花鞋呢?漂亮的小绣花鞋可是能相互感应的,发出蓝光我们就能找到你。”
这个时候,我忽然有了一种猜想:会不会是两个小男孩儿在望月井里看到的人影是另外一女孩儿,只是她与我长的很像?
我急忙解释:“两位弟弟,我不是从望月井里出来的,我叫淼淼,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你们从望月井里看到的那个人影,兴许是与我长的有些像,你们可能是认错人了。”
但这两个小男孩儿却依然甜甜的笑着,很可爱:“我们不会认错人的,反正,我们爷爷说了,从望月井里见到的人影儿就是我们最喜欢的人,你就是我们最喜欢的人!”
兴许是年龄还小,说“喜欢”两个字时,他们俩一点儿也不知道拘束,也不害羞。
整件事儿一下子麻烦起来,我不但出现在了那片荒草地里,并且手里还有与他们一样的袖珍绣花鞋,无论我如何去解释也说不清楚。这时,我也有了怀疑,我捡到袖珍绣花鞋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这个人是谁?
他和换走我鞋子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看到我皱着眉头,两个男孩儿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然后拉起我的手:“小姐姐,你刚从望月井里出来还没有去外面玩过吧,我们俩带你去外面玩吧,外面可好玩了。你放心,我们俩会保护你的,虽然弟弟的剪刀丢了还没有找到,但是我的还有呢,若是有坏人敢欺负你,我就用剪刀把他剪碎!”
虽然两个男孩儿还带着满脸的稚气,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很有力量,特别是那个叫笨笨的,一副啥都不怕的样子,憨态可掬。当然,我也从他们的话音里知道另外一把剪刀还没有找到,这也让我越来越怀疑背后还有另外的人在捣乱,剪刀现在很可能就在那个人的手里。
他们拉我的手臂时,我本能的缩了缩手,但两个小男孩儿抓的太紧,我没有挣脱开。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我眼睛一闪,整颗心差些跳出来!
我抬脸向房门口望去,正是刘奶奶走进了屋里。
“俺方才看到有一道光进了丫头的房间,没想到还是两个小家伙儿!”看到两个男孩儿拉着我的手臂不放,刘奶奶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看样子,她并不认为这两个男孩儿能对她造成威胁。
两个男孩儿并没有放手,而是一直拉着我的手臂,看了看刘奶奶后,他们俩相互对视一眼,眉毛同时一颤,拉着我的手就突然从刘奶奶身边挤过去,向大门外面一溜烟的跑开。
我不知道两个小男孩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劲儿,任凭我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他们抓住我手臂的手,并且,他们拉住我的手跑的还出奇的快,不多会儿就已经跑到了村外的那片荒草地。
这片荒草地隐藏着太多奇怪事儿,靠近这里我就感到压抑,不想进去,可眼下两个男孩儿却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不放开。
进了这片荒草地没有多大会儿,我就听到刘奶奶从后面喊我,她也进了这里面找我。但刘奶奶喊了我两声后就戛然而止,紧接着就是一片嘈杂的声音。
“是奶奶与别人打起来了,你们快放开我,我要去找奶奶!”我用力的想甩开两个男孩儿的手,愈发的对他们不满起来。
他们也听到了刘奶奶与别人争斗的声音,那个叫淘淘的男孩儿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听这动静儿挺大的,应该是一个厉害的家伙,小姐姐你先从这里等一会儿,我和弟弟过去瞧瞧,帮帮你奶奶。”
听到男孩儿说要帮刘奶奶,我才稍微的安静起来,心里对他们的不满也消去一些。不管如何,只要刘奶奶没事,能安全的离开这里就好。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听着后面嘈杂的声音,心里万分的紧张,因为我发觉这种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偏离我的位置,似乎渐渐向荒草地的中央而去,没多大会儿我就听不到了任何声音。
荒草地里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寂静,一只夜虫啾啾叫的声音都没有。然而,我一直惦记的刘奶奶并没有出现,而那两个男孩儿也没有出现。
四周压下来的黑暗,让我毛骨悚然,一种窒息的感觉笼罩着我,过度的紧张,终于让我情绪失控,我拼命的向荒草地外面跑去,脸上被野草的叶子刮破几道口子,但我顾及不了这些,只想尽快的走出这片让人害怕的荒草地……
我已经不记得我是如何走出的这片荒草地了,反正返回家后,我身子已经虚脱了,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再也没有见到刘奶奶,她就这样消失在了这片荒地里,还有那两个说是去帮刘奶奶的男孩儿也一同消失了,不曾再出现。
村里有个老头儿告诉我,刘奶奶曾帮助过三十里外石头山道观里的道长,现在她出了事,可以上山求道长来帮忙。
听了老头儿这话,我自然把石头山上的道长当成了救星,拿起刘奶奶平时用的登山杖就去了石头山。
三十里路说起来也不算远,但我们这儿路不好走,去往石头山更是周折,要绕很长一段山路,并且还要徒步,我一大早就从家里出发了,愣是走到下午才登上石头山的道观。
我先见到的是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小道士,我跟他说明了来意要见道观里的道长后,小道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向道观的内室看了看,然后告诉我道长正在设坛做法,让我先等一等,等道长做完法后他就立刻带我去见道长。
听到小道士这样说,我心里想,肯定是道长正在帮人做驱邪的法事,我也不敢滋扰,便点点头的在外面等起来。同时,对道长的本事有了更多的尊崇。
然而,我等了两个小时,道长依然没有从内室里出来,这时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我心里开始有了着急,坐立不安。
小道士看出了我的着急,他给我沏了一壶茶,不过,倒完茶后说了一些让我静心等待的话就离开了。
如此,我又等了半个小时,天已经变黑,道长还是没有从内室里出来,不但没有出来,似乎也没有任何动静从里面传出来。自从小道士沏上那一壶茶走出大厅后,就一直没有返回,整个大厅就我一个人,并且还出奇的寂静,更加剧了我心里的焦躁。我向门外望了一眼,见小道士依然还没有回来,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向内室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想尽快的见到道长,然后返回村子去救刘奶奶,既然刘奶奶是道长的恩人,我相信道长会原谅我鲁莽的举动的。
我忐忑的向内室靠近,刚走到内室门口,准备抬脚迈入时,却是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惊吓的我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回头看去。
恰是小道士这个时候从外面返了回来,正站在大厅门口看着我,他自然看到了我刚要迈进内室的脚,那种看向我的眼神顿时带上了一种怨怼。
不过,他终究没有埋怨我,而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小施主,天色已经晚了,看今天的情况,怕是你等不到道长了,晚上下山太危险,倒不如今晚你就住在道观里,等明天一早道长做完了法我再带你见他吧。”
我刚刚被小道士抓住了自己擅自进内室的鲁莽举动,现在人家这样讲了,我也不敢再多说,点点头应允下来:“嗯,那我今晚就打扰你和道长的静幽了。”
小道士依然脸上平静的神色:“那我现在就带小施主去东边的寝房吧,一会儿我再给你送点饭吃。”
小道士说完这话,我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的确饿的瘪了下去,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勾引起了我肚子咕咕一阵叫。
“劳烦小师傅了,谢谢小师傅周到的安排。”不管小道士对我的态度如何,但我不能冷了脸,毕竟我来这里是有求于人的。
小道士并没有说不用谢等客气的言语,而是一声不吭的在前面走,转了一个弯儿带我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他推开门,然后转过脸:“小施主,我们道观比较简陋,并且多年没有修缮了,没有多余的寝房,我也只能腾出来这么一间小房间让你歇息了,还请别介意。”
我看了看这间小房间,显然很久没有住过人了,里面很潮湿,并且还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但我还是露出笑脸,做出感激的样子:“这房间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小房间,今天真是麻烦小师傅了。”
小道士虽然看似年龄不大,但是表现的相当老成,没怎么多说话,看了我一眼后,便走向门口转身把门关好然后离开。然而,刚关上门他却又突然打开了,抬脚迈进了一步看向床腿方向,伸手指着那里:“对了,小施主,床腿旁边有一个陶瓮,你千万不要随意打开它。”
我迎着小道士的视线转脸向床腿位置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陶瓮,陶瓮上有一个盖子,盖的严严实实的,应该是被特别密封过。
看到这样一个陶瓮,我心里一冷,后背上险些冒出冷汗。
这样一件东西,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村里的山坡上放死人骸骨的那些陶瓮,大小差不多,样子很像。
小道士看出了我心里的害怕,他补充了一句:“小施主,你不用多想也不用害怕,这陶瓮是道长封好放在这里的,只要别打开陶瓮的盖子啥事儿都不会有的。”
但我还是心有余悸,看着这个陶瓮:“哦……我……我知道了……我不会……不会碰陶瓮的。”
幸好这个小房间里还有一扇窗户,小道士走出房间后,我就打开了窗户,让外面的月光照射进来,看着一轮圆月,我心里的不安才稍微的好了一些。
片刻,小道士送来了饭,只是,让我不解的是小道士拿来的是一只烤的半生不熟的兔子与鸡,还有半碗米饭,这半碗米饭里还有两滴红色的血迹。
这样的东西怎么能吃下去?
他该不会是对我之前想迈进道观的内室找道长仍耿耿于怀吧?他把我安排在这间放有陶瓮的小房间里并且送来半生不熟的兔子与鸡是故意吓唬我,报复我?我这样想着,心里就更不能平静了。
虽然我饿了一天的肚子,但是桌子上的烤兔与烤鸡我却不敢吃,总感觉那鸡与兔子正瞪着眼珠子在看我。
这都不算什么,要命的是我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因为这几年我都是睡在刘奶奶给我特意弄的那张棺木盖上的,那才是属于我的床!但今晚,显然不能了!
虽然不知道刘奶奶为啥每晚非要我睡在棺木盖样式的床上,但她告诉过我若是我不睡在那上面,指定就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忽然间,我心里更慌乱了,来石头山上之前,我并没有想到这一点,更没有想到今晚不能返回家而住在道观里。
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我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整夜不睡觉!
既然刘奶奶说了我必须恪守她的嘱咐,而她现在又不在我身边,若不然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就束手无措了。
一开始我还能撑住,坐在椅子上拖着腮帮子看着蜡烛的火苗,偶尔也会心有余悸的瞄上一眼床腿旁边的那个陶瓮,不停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碰它,不知道里面是个啥东西呢,这几天的事够多的了,千万不能再出岔子。
只是,到了半夜的时候,我终于支撑不住,毕竟从家里来这石头山走了多半天的路,身子很疲惫,眼皮开始打架,慢慢的我就趴了下去,趴在了桌子上。
就这样一下子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啥时候睡着的,并且我还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在村外的荒地旁边找到了刘奶奶,就在我从梦中欣喜的要走向前刘奶奶跟前时,忽然有一个湿漉漉的东西碰了我的脚踝。
这个湿漉漉的东西顺着我的脚踝就往我裤腿里伸,一直伸到了我的大腿位置,那种凉飕飕的感觉顿时把我惊醒!
我睁开眼时,蜡烛早已经熄灭,估计我睡了有些时间了,&房间里太黑,我什么都看不到,惊吓的叫了一声。
“啊——”
同时,我也伸手向下面猛然的打去,阻拦那个湿漉漉的东西顺着我的大腿继续向上走。
虽然我看不到这是什么东西,但我伸手打过去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那是一只手!
是,就是一只手!一只湿漉漉的人手!
他在顺着我的腿抚摸我!
从脚踝向上,一点点的抚摸,一直摸到大腿!
我不敢想象,若是我这个时候还没有醒过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想点燃蜡烛,可在桌子上摸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我心里越来越害怕,虽然看不清那个人,但感觉他就在我的身边。
难道,他是那个陶瓮里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更害怕了。可是,我并没有打开陶瓮的盖子呀!
这突然的变故是我没有料到的,要怪就只能怪我不该趴在桌子上睡觉,更不该睡着。
房间里的潮湿气氛让我感到窒息,又加上这沉寂的黑暗,更让我感觉恐怖,我凭着感觉向门口走去,准备拉开门出去,找道观里的道士救我。
就在我手臂刚打开门的一刹,那只湿漉漉的手突然拽住了我的脚踝,让我不能抬脚走出去,紧接着就是突然感觉一阵冰冷顺着我的裤腿向上而来钻进了我的小腹。
这突然的变故,也让房间里的阴森倾然消去,那种窒息的压抑气氛也没有了,仅有的是黑夜的安静,伴随着一阵阵清风从窗口吹进来。
虽然房间里恢复了正常,但我再也不敢从这里停留,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办?那个钻入我肚子里的东西是谁?他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要钻入我的肚子?
我脑子纷杂了,心里也慌乱起来。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去了旁边的寝房敲门,一边敲门一边大喊。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旁边的寝房并没有任何人回答。
那个小道士去了哪里?他难道没有在寝房里歇息吗?
想到道长在道观大殿的内室作法,我便又去了大殿。不过,这一次依然让我失望,因为我发现大殿的门是关着的!
我敲了门,然后又是一阵大喊,但里面没有任何的回答。
这个时候,我又想到了那个小道士,自从被他发现我想私自进入内室找道长后,他就对我投来怨怼的眼神,而接下来他安排我休息,以及给我送饭都是很古怪的样子,难道,今晚发生的这些,都是因为他?
我忽然感觉小道士说的话也有些不太对劲,若是如他所说道长在内室作法,我今晚如此敲门,大声的喊叫,道长难道听不到?
况且,今天白天的时候,道观里除了我怎么没有其它的香客?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我看了一眼道观大殿紧紧关闭的大门,突兀的有了一种阴深的的感觉,急忙惊慌的转身走开,摸黑顺着山路离去。
好在,走了不多会,天空开始泛白,应该是到了拂晓时分,山路已经依稀的可以分辨,隐隐的也能听到山下有公鸡的叫声,心里的慌张才慢慢恢复。
不过,心里的慌张是慢慢恢复了,但同时也有了另外的一个担心。因为我知道那个伸着湿漉漉的手摸我的人现在就在我的身上,并且还是钻进了我的肚子里!
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他钻进我肚子里后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等我走下山时,天已经全亮了,太阳也露出了头,一夜的折腾让我感觉很累,但我又不能歇着,更不知道接下来找谁帮我。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走到山脚的平坦路上时忽然感觉小腹隐隐的在发涨,肚子里的东西好像有动静一般。
难道,他要啃噬我的五脏六腑,要喝我的血不成?
就在我郁郁的走着,不知如何办好时,一个算命的老太太叫住了我。
“闺女,卜卦不?或者让俺看看你的手相也行,俺看手相看的可准了。”
我想,石头山上有道观,来往的香客平时肯定不少,山脚下有这些江湖术士做些营生的生意也正常。不过,今天我看到这么一位花白头发的埋汰老太太,压根儿就不相信她能有什么真本事了,肯定是骗钱的。此刻我心里正烦着呢,理也没理她,径直向前面走去。
但这位埋汰模样的老太太却没有因为我的冷漠而放弃“到手的生意”,她追上我,突然扯住了我的衣服:“闺女,你是不是感觉小肚子有些不舒服?”
咦——真是奇怪了,这个埋汰模样的老太太怎么会看出我肚子的事儿?
原本因为老太太扯住了我衣服而变的生气的脸色也瞬间隐去,我转脸打量了一下她,的确貌不出众,用“埋汰”两个字来形容她,一点儿也不为过。
“你知道我肚子不舒服的原因?”我不想跟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若是她果真是隐藏的高人,我这样问她,她指定会直接说出一些原因。
老太太见我开了口,她微微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见钱眼开的贪婪之色:“闺女,你若是想知道肚子为啥不舒服,得先给俺钱,你给了俺钱,俺再告诉你。”
一听老太太这话,我又变的气愠了,看来,这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只知道要钱,我没有好气的说:“我没有钱,你爱说不说,我走了!”
老太太并没有因为我的冷脸而生气,反而又笑了笑再次拽住我的手臂:“闺女,你没有钱也没事儿,若是身上有戴着的值钱的东西也行,像镯子啦,耳环啦,什么都可以,只要是稍微值点钱就成,因为俺从来不想赔了自己的本事。”
其实,看到老太太这副贪婪的嘴脸,我原本是想着不再理她的,即便她真有本事,就凭她这见钱眼开的德行,也只是一点儿皮毛的本事,即便她真的看出了我肚子不舒服的原由,但她能有方法帮我把这肚子里的东西驱走吗?只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摸到兜里的一样东西,之前在荒草地里捡到的那个袖珍绣花鞋,我改变了想法。
这本来就是捡来的东西,并且还很邪乎,我戴在身上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倒不如给这位老太太,然后看看她能告诉我多少关于我肚子里这个东西的事儿?她的本事可能很小,兴许帮不了我,但她告诉我一些原委后,我能做到心中有数,然后再去找高人帮我也不错。
想到这里,我就把那个袖珍绣花鞋拿了出来,准备递给老太太。
然而,我刚拿出袖珍绣花鞋,突然发现……
我发现袖珍绣花鞋竟然变成了蓝色,在太阳的照耀吓,还隐隐的闪着光。
那两个双胞胎男孩儿说过,平时这袖珍绣花鞋是水绿色的,若是彼此发生了感应,它就会由水绿色变成蓝色。
我看着这变成蓝色的袖珍绣花鞋,心里一阵激动,难道,两个男孩儿就在附近?我的这个绣花鞋与他们的发生了感应?
主要是两个男孩儿的出现突然激起了我见刘奶奶的情绪。当初我去荒草地,刘奶奶与别人争斗时,两个男孩儿说是要去帮她的,既然两个男孩儿出现了,刘奶奶岂不是也要出现?
只要见到了刘奶奶,我就不用再害怕肚子里的那个东西,无论他是厉鬼还是什么其它的邪乎东西,刘奶奶肯定会帮我,会想法救我的。
这个埋汰的老太太看到我拿出了这样一个绣花鞋的小玩意儿,并且还发着淡淡的蓝晕,她眼睛有了闪烁,当时就相中了。看她那垂涎的眼神,还把这当成了好东西。
不过,见我拿着小玩意儿左顾右盼向四周张望,并没有递给她时,她又皱起了眉头:“闺女,你咋了?你看啥呢?你不想知道肚子为啥不舒服了?”
“我奶奶在附近,我要找我奶奶!”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再多跟这个埋汰的老太太说话,看到前面有一片树林,我就向那边走去。果然,我向那个方向走了几步,绣花鞋的蓝光更盛了,这也让我断定刘奶奶与那两个男孩儿在那边。
“闺女,你咋走了?你别走呀!”那个埋汰的老太太见我向树林方向走去,从后面追了上来,又要拉扯我的手臂。
我回过头,有些生气的看着她:“喂,我告诉你,你这个大骗子别想骗我,我不会上当的。你别跟着我,一会儿让我奶奶见到你,戳穿了你骗人的把戏,可怨不着我,你还是找其它的人去骗吧。”
我以为这个埋汰的老太太还会纠缠我,却不料她听了我这番话竟然停下了脚,不过,她站在原地看着我,不停的摇头叹气:“闺女,你这样走了会后悔的。”
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并且还微微的笑着嘲弄了她一句:“你这样的骗子,我见的多了,就你这点儿水平一天到晚也别想做成啥生意,还是赶早回家该干啥干啥去吧。”
埋汰老太太并没因为我说的话不好听而生气,似乎,从我一开始跟她说话就没有说过好听的,语气一直都不好,但她仿佛是被别人嘲弄习惯了,没见到任何恼怒的神色,依然和气的样子:“闺女,你肚子里的东西是个很厉害的家伙,普通人是对付不了的,要不,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把桃木剑,你先拿着,今晚这个厉害的家伙肯定会从你的肚子里出来,你就拿这把桃木剑刺他,当然了,之后你还要把这把桃木剑还给我,并且还要给我应该的报酬,或钱或物,其实你手里的那个蓝色小玩意儿就可以,我挺喜欢的。”说到最后,埋汰老太太还伸手指了指我手里的那个袖珍绣花鞋。
我看着老太太的那把桃木剑稍微犹豫了片刻,我不知道我是去拿这把桃木剑还是不该拿。
老太太貌似很普通,很像一个骗子,不过,她说的我肚子里有个厉害的脏东西倒是事实,我昨晚就已经与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有了接触。
埋汰老太太见我犹豫,走到我身边把桃木剑放在了我手里,然后拍了拍我的肩头,然后转身离开。
管她有没有真本事,说的真假呢,只要见了刘奶奶什么都知道了,我拿着手里的桃木剑打量了一下,然后收了起来。
只是,让我郁闷的是,等我转过身继续向树林里面走时,绣花鞋上面的蓝色光晕已经褪去了,再次变成了水绿色。
奇怪了,两个男孩儿感应到了我在这里,若是他们和刘奶奶在一起,岂有不见我的道理?
即便刘奶奶没有和两个男孩儿在一起,但以我对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了解,若是他们发觉了我在这里,肯定会立刻来找我。
我又向旁边方向走了走,绣花鞋上的蓝色光晕依然没有再出现,一直都是水绿色的。刚刚激发出来的欣喜也瞬间泯灭。
刘奶奶到底怎么了?那两个男孩儿到底怎么了?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为何不过来见我?
难道,他们突然遇到了什么危险?
乱七八糟的猜测从我心里油然而生,可我又想不明白。
在树林的边缘停了片刻,确定袖珍绣花鞋沉寂成了水绿色后,我才无奈的叹气离开。
而那位埋汰老太太也早已经没有了影子,我愈发的心情沉闷起来。幸好手里还有她给我的一把桃木剑,若不然,真如她所说我肚子里的那个来历不明的东西晚上出来时,没有刘奶奶的守护我还真没有办法对付。
不管怎样,我暂时只能依仗这把桃木剑了。
顺着回家的路返回,依然有很长一段不好走的地方需要徒步,这来回的一折腾,身子更疲惫了,返回家我便累的不行,吃了一个馒头就躺在了床上睡觉。
这一睡就是几个小时,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想到之前那个埋汰老太太说的话,我就不敢再睡了,对肚子里的那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忌惮起来。
我拿出那个袖珍绣花鞋看了看,看到它依然是水绿色的之后,便打消了等刘奶奶返回家帮我的想法,而是把那个埋汰老太太给我的桃木剑提前放在了褥子下面,一旦肚子里的邪乎东西出来,我就按照老太太说的刺他。
跟着刘奶奶生活了这么多年,而她又是专门做白事儿的,平时我也见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按照我的推断,我肚子里的这个邪乎东西肯定会在半夜的时候出来。
然而,让我预料不及的是,肚子里的这个邪乎东西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安分,或许是他感觉自己很厉害吧,并不害怕人,不用顾及什么时间,他竟然在我还没有吃晚饭的时候就蠢蠢欲动起来。
我能感觉到他在我的肚子里蠕动,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一股冰冷的气流就从我的肚子里钻了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他竟然是一个男人,个子挺高,稍微有些廋。
因为他背对着我,我只能从他的衣着上判断,他应该和我是同龄人。
虽然看他背影的轮廓与正常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我知道他决计不是人,他突兀的站在了我的跟前,吓的我往后躲了两步,直到靠在了床边为止。
他虽然背对着我,但好像能感觉到我靠近了床边,说了一句话:“我很让你害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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