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跌进忽悠美女老板完整版的爱情陷阱完整版(1、2、3) txt

《跌进美女老板的爱情陷阱》(1-80章完结)作者--更漏寒《跌进美女老板的爱情陷阱》(1-80章完结)作者--更漏寒 第1页(共188贴)   
1楼. 跌进美女老板的爱情陷阱(GL) 作者:更漏寒第 1 章 算一算,我来这个公司已经3个月。前2个月,我默默无闻、吃苦耐劳地奋斗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作为一名刚工作一年换了4份工作社保还没上的80后啃老一族,找到这么一份称心如意、薪水丰厚、头衔响亮的工作,是多么值得珍惜啊!~ 我的理想就是当个草民,安安稳稳混到实习期满,然后和我男友转到上海分公司。这样我俩不用分隔两地,还连带着脱离父母,独立于社会。计划挺好吧?很完美吧? 事后证明我高兴的太早了。。有时候我想,她在我过往人生的任何一个阶段出现,都不至于造成我俩现在这种局面吧?造化弄人,或者命运什么的,我以前从没当回事,可是现在,信了。 好吧,开始叙述我的经历,其中包括了一些比较隐私的部分,如她的名字,考虑到她在北京某个行业的知名度,我暂且称她为“子矜”吧。 第一天面试,我就有幸见到了公司的大老板——40岁左右魅力逼人的大老板翁子杨。和我一部门的小姑娘说,她来公司2年半了也没见过他几次。翁子杨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绝对身份不凡,拿我们平头老百姓的话讲,那叫一个范儿! 这位范爷目不斜视雄赳赳地走过去,引来前台小张、助理小白等一干美人捂心做花痴状。(我没有歪曲事实,事实如此) 同部门小姑娘没两天就离职了,临走前她说:“其实子矜还不错。” 我问:“子矜是谁阿?” “XX(公司名)的幕后黑手啊!” “哦。”我当时觉得公司上层离我好遥远,就没继续追问。(我在大厦3层,她在顶层33层。是很遥远。。)当时,“子矜”只是公司通讯录排在第一的两个字而已。我的上司还要在她分支的分支的分支的那个位置。无名小卒如我,除了公司大会,估计不会有机会和她接触才对。(接触也只能是眼神接触吧- -) 工作一段时间以后,对这个公司实际掌权人的偶尔提及,也仅限于“翁子杨的妹妹,样子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的茶水间闲聊而已。对,子矜是翁子杨的妹妹。我这人太青涩,完全一个职场菜鸟。像这种重要情报,还是很久以后才听说的。而且木讷地连名字联想都不懂。。现在想来真是白痴啊啊~~~ 然后有一天,木讷小菜鸟碰到晴空一霹雳!一只富贵大桃花向我眨了眨眼…… 那天对我来说,真是(1/2)  2楼. 第 2 章 事后想想,当时我俩实际上的第一次会面,我是没有多大印象的。我心中的第一次发生在不久之后…… 我记得那天很忙,一边写稿子一边做画册,还有一堆应接不暇的电话,这其中大多是订货会的事情。她的电话就是在一片混乱中 插播进来的。 “你几点下班?”千篇一律女人的声音。也没太在意,我本能地回答:“要加班,不知道几点呢。”说完倒是马上想到,这人谁 啊?问这这吗? “那先别走,等我。”然后不由分说啪嗒一声给挂了。我端着话筒半天没回过神来。一看来电显示更稀奇了~总经办的。我不记 得自己的工作范围延伸至顶层了啊!怪事。 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夜晚披上了霓虹的外衣。 我们等着一个客户的电话,确认不误之后就可打道回府,愉快过周末。头儿拍着脑门在那感叹:“瞧我这记性,怎么就想不起来 了呢!”也不知道他想不起什么了,但让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那个奇怪的电话。 反正没事,我就开始分析: 公司内线,不是同事就是上级。要是公事直接说了完了呗何必下班以后?私事?我也没跟谁熟到有下班后说的事啊? 嗯,那就不是事。不是事找我什么事- -。。难道有人看上我?哈!哈!哈!仰天狂笑三声先~虽然我黄彤也勉强能算到小家碧玉 里去,但在这以盛产美女著称的偌大公司里,充斥着顶级名牌服饰、香水和高跟鞋的世界里,我的仔裤平鞋形象实在邋遢寒酸到可以 忽略;而且对方明显是女性……想到这里,心中暗淡无光的部分开始破土发酵…… 前面已经说到了,我大概可以归类为同□行列中去。因为在上大学的时候,我曾疯狂暗恋过一个女生,甚至抱着人家哭过。我俩 还没来得及露水情愿呢(主要是我没表白)人家就跑美利坚去了,去就去吧,我和一帮同学去送行,她唯独对我悄悄话说:你等我回 来。 我这人没其他优点,就是韧性如杂草般旺盛。等就等!如果那时候孟姜女还活着,我俩肯定特有共同语言。傻傻地等啊等啊,叶 子枯了又绿,绿了又黄……等待的结果:听说她小ABC都快生出来了…… 哀叹我苦涩的初恋,犹如揭了块心疤,平时若有若无的,其实早已成烙印。自那以后,我就比较爱看心理书籍,心态也逐渐乐观 。那些灰色的日子,可能也只是个印记了吧。后来交了现在的男朋友,像正常平凡人(1/2)   3楼.  “哦,也是。”我按照来电显示拨了电话,没人接。 “走吧走吧,人家都忘了你还真当个真!”往外轰我。他这么一说让我如释重负,也许根本是找错人了。天都这么黑了,还是回 家要紧。中午老妈就打电话说晚上吃包饺子。 这事我以为就过去了,没想到我的这次举动大大伤了子矜大小姐的自尊心。小恼变了大怒:我翁子矜就没被人放过鸽子!何况还 是个黄毛小丫头! 报应来得很快,周一一上班,总经办就打来电话让我去顶层拿文件。头儿一听顺道又给我按回去了:“喂?啊,这不是信息部的 事吗?呃,是吗?哦,好好。” “真新鲜了啊,总经办三秘给打的,说是一秘让你去的。”一边说一边还晃悠着脑袋:“小P孩儿门道还挺大。”我一听就不高 兴了,这有悖于我甘于做底层人民的良好愿望啊!我跟那个一秘又没有过结,她干吗老跟我过不去? 怨归怨,我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半道碰上饭友(中午订一份饭)春枫,我俩交流了下意见,觉得这次我是凶多吉少了,怕是试 用期不满就得把我扫地出门。春枫说得煞有其事。她也是试用期,在这种大公司工作本来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不当不正被上司 召唤,除了被炒还有其他可能吗? 没想到听她这么一说,我心倒是放下了。这么努力还不行,那到不如趁早卷铺盖走人~来得伟大走得潇洒,不是俺地俺不强求~由 于心态太良好,原本忐忑的心情立马变得轻松起来。迈着轻松步伐,哼着小曲儿就来到了公司的指挥中心——总经办领域。 三秘看见我还挺亲切,把我让进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办公室?我这惊吃得不小,不是一秘找吗? 恍惚中觉得这里阳光充足(废话,离太阳最近嘛)子矜总经理正在喝早茶。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停顿一下,因为以下内容你可能会 纳闷怎么这么熟悉? 我相信看过肥皂剧的朋友们一定对这个情景比较了解: 一个人,开门进来。看见一只硕大的真皮转椅,你并不知道背对着你的是什么人。镜头推近,他(她)缓缓转过身来,往往一只 黑洞洞地枪正对着你……但大多是个美女明媚的笑脸。 子矜手持茶杯,表情冷淡,甚至都没看我一眼。 但我却不得不错眼珠地盯着她。。因为眼球根本不受控制。原来这位传说中的总经理这么年轻,漂亮…… 这两个词汇我发誓没有经过任何加工,因为完全没有必(1/2)   4楼.  在我深深地不知所措中,就盼着赶紧开溜。子矜后来说,那时候看我可怜唧唧的,母爱一泛滥就把我给放了。我哼!还不是接下 来这戏你不知道如何唱了! 第 3 章 我打小就是个嘻嘻哈哈没心少肺的主儿,偶尔的苦恼郁闷少女思春什么的,喂我点吃的马上又笑逐颜开了。 正是由于生活中没有苦难的积累和过渡,初恋的大石头才会把我砸得那么疼、那么持久,对我的意义才会那么深远和重大。也连 带着波及了我人生观的各个层面,当然,感情是首当其冲的。经过很漫长的自我审视和梳理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不要受伤害,所以我不爱!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子矜才会越挫越勇,在自己编织的桃色陷阱里,越陷越深……(这话不含自作多情成分,是后来她自己说 的^_^~) 简单来说就是:子矜是个超级自大狂,她不允许有妞不买她帐~碰到我这么个蒸不熟煮不烂的很显然是她的报应!大笑~~~ 对不起,又跑题。。重来…… 我灰溜溜地逃回办公室,心里乱扑腾。这时男友发来短信,还打了个大大的笑脸:忙吗?我过两天休假,你过来吗? 你休假我就得过去?想什么呢! 我现在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所以把临界点爆脾气撒他身上了。 这时的我,说真话,非常不愿意再跟子矜见面。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我对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天生有种畏惧感。再来,我小 富即安、小隐隐于角落里,怵窝子……- -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就怕她又抽冷子给我拽个电话让我等她。结果一天相安无事,我惴惴地加班,然后下班。半路上,头儿故作 神秘的:“咱部门要集体出差。” “去哪啊?”不会是天津吧?那正到处码砖头大搞经济建设呢,没什么好玩的。 “上海,想不想去啊?” 忙不迭地点头……不会这么巧合吧?那小子真走运。 我和头儿在电梯一层挥手作别,他去B1。我挤车他开车,真是鲜灵灵地阶层落差啊。 从大厦出来我就快靴加辫(甩啊甩~)向公车站进发。可能好事者要来精神了,说你半道上不会遇到子矜了吧?回答是:NO! 戏剧冲突往往离不开巧合加巧遇,可我的人生是白开水,顶多变成苏打水。今天月色格外的凝白,我突发奇想,打算去味美多买 几个好吃的蛋挞。 巧合是有的,付账的时候碰到笑呵呵胖乎乎的三秘了,皱着眉头,攥着钱包正琢(1/2)   5楼.  三秘冷汗:“这个口味的只有‘味多美’有卖。” …… (以上对话纯属本人杜撰) 总之最后三秘非常恩将仇报地以路远为由,把买蛋挞的任务转给了我。 自那之后,我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去趟“味多美”买蛋挞,这件事子矜是不知道的,她只要结果,才不会关心是谁给办的。 我现在可以很清楚地指出子矜的优点和缺陷,一是因为我很有自省和爱分析的习惯;二是我没有马上爱上子矜,多了客观认识和 分析她的机会。 她在工作中最大的特色就是“结果导向”,也就是只注重结果而不考虑过程。这给她带来了不少的负面效应,其中包括不讲情面 、不近人情等。当然,她令人震惊的决策能力多少弥补了这一点。 言归正传。我俩自那次顶层会面之后,没了任何进展。事后想想这有什么的啊~我至于吓成这样么?我为自己沦落成胆小怕事之 徒好生懊丧了一阵。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据她自己说已把我遗忘在了记忆的角落里。。 她从德国回来,想吃蛋挞了。三秘找到我,我找到“味多美”,“味多美”给拆了。大小姐不高兴了,三秘也很烦,我心想我又 不是你丫鬟,凭什么给你满世界找蛋挞去! 三秘说你上来一趟,快来。 我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这次我要坚持立场,不该我干的我就不干! 三秘说:“小黄啊,这是给你报销的钱,你拿着,最近辛苦你了。” 我拿着钱,傻乎乎地问:“那她不吃了?” 三秘笑得特舒坦:“改吃意大利馅饼和关东煮了。”我晕,这也太杂食了吧。。。也好。我收了钱无事一身轻地出了总经办。 发现迎面走过来一人,特眼熟,我习惯性向对方点头浅笑。 笑着笑着,肌肉僵硬——是总经理。只见她面色阴沉,目不斜视地从我面前经过,完全把我当空气。 难道我不给她买蛋挞让她生气了?想到这里,我只能感叹一个公司的领导心胸还这么狭窄实在有违了她的好皮囊。 第 4 章 这事我是冤枉她了。她想问题的时候通常六亲不“认”,脑子里跑着思路眼睛就不够使。我才不管,当时委屈得什么似的。最后 和她接触多了发现这人素质挺高的,别说因为几个蛋挞,就算仇人就在眼前也能保持基本的礼仪不动摇。这和他哥不一样,他哥我见 识过,据说没念过多大书,就是胆大善闯,嘴里能跑出小火车;销售天才、执行蠢才那种。他俩倒是珠联璧合。翁老爷(1/2)   6楼.  它让我的上海之行至今回忆起来还要忍不住偷笑出声^_^~ 我有个毛病,无论坐什么车什么船什么飞机都沾座就睡。于是我睡醒一觉外面就变样了,越往里走越多的是法国意大利式建筑。 啊,上海到了。 我们到了饭店,五星的。里面也没看出什么好来,就是干净。我和小杨住一间,她是安徽人,特别讨厌上海人。我对地域人民的 是非关系很不敏感,她也觉得跟我聊不起兴,就撩下我找别人玩去了。 我一个人在大屋子里东瞧瞧西看看,俨然一刘姥姥。这时门铃响了,迎面站着个小帅哥,特腼腆,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我激动,这、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艳遇吧?! 小帅哥看见我楞着不动也很激动(后面一车子花呢,不知要送到何时去~拜托您就别傻站着耽误工夫拉!):“您好,感谢您的 入住。这是我们饭店特意为您准备的鲜花,请让我为您插好。” 等他插好小杨也回来了,神秘兮兮地:“你知道么,子矜和咱们住一个酒店。” “是不是住总统套房啊?”我就听说过,还没看见过呢。 “好像不是,和咱们是一样的,哈哈。” 回忆起前天她那张臭脸,就懒得再想她了。我说咱找点吃的去吧?小杨赞成,我俩打算出去找特色小吃(酒店的东西吃不起)还 没到大厅就看见三秘胖墩墩的身子移过来了。 “你们这是干吗去?” 我心里一沉,马上抢先道:“出去转悠转悠。”特意没说找吃的去。 “哎哟这可太巧了,老总要吃东西,你俩给买点。”说完直掏钱。 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怎么就躲不开她呢?阴魂不散啊。 第 5 章 我俩打车去了城隍庙,吃到了久负盛名的南翔小笼馒头,还有人见人爱的灌汤包,边吃边逛边打包(“孝敬”总经理的)。我们 穿梭在高大威仪的道观系建筑群中,饕餮美食,流连忘返……突然不知从哪窜出一嗓子:“黄彤!” “都把名起成这样了,竟然还有重的?”杨岳不解。我苦着脸,心说,知道你学化工的,也不带这么挤兑人的- -! 我俩照常往前走,“黄彤”、“黄彤”的叫唤声却越来越近,只见面前跳出一人来,高个儿苹果脸,脸上星星点点(青春痘)— —“田竹!” “我说你聋啦!连喊带叫半天了你听什么呢?” “怎么是你?!” 此人就是“大竹”,我可爱的正留着洋的学姐。我俩从相遇相知再到“情投意合”,简直可以(1/2)   7楼.  “我就猜你这趟是公干出差,最能赖家了你!那会儿全校就你回家勤,不知道的还以为青梅竹马住隔壁呢~” “哎,对了!你猜前不久我在纽约碰到谁了?” “谁啊?”我夹了块双酿团,嚼得喷香。 “红叶。” 红叶?哽噎,红叶…… “别跟我说啊,我不想听。” “你想听我还没的说呢,我俩压根没顾得上说话,倒是留了联系方式,你要不?” 我瞪着她,把大团子嚼得吧唧乱响! “红叶是谁啊?”杨岳不明就里地发问,大竹瞥了我一眼,转脸对杨岳说:“来,我跟你说啊,让她吃去!” 吃不下去了,好端端的提她干吗? 红叶就是前文表过的我的初恋,我不记得大竹是怎么知道的了。不过以我俩的磁石程度,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是逃不开对方法眼 的。她早已了然于胸了,无需我坦白从宽。当然,为这事她没少对我冷嘲热讽、横加指责。说我傻,守着红嘴白牙喷出的几个字就能 苦苦守候。人家孟姜女还知道哭长城呢,湘妃也会抱着竹子哭,你说你天天闷着头跟守洁的似的(这什么比喻啊。。)装的是哪门子 大头蒜?! 废话不说了,总之能在上海遇到大竹,对我来说绝对是意外惊喜!比看见小白(我男友)还兴奋。 相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和大竹依依不舍挥手告别。回到酒店已经相当疲惫了,强打精神把打的包送到三秘手里,然后洗澡 睡觉钻进温暖的被窝,心想着这一天又跟翻书似的哗啦一声过去了。 半夜感觉杨岳那边翻来倒去还伴着抽水马桶的声音,我似梦非醒地问:“折腾什么呢?”杨岳脸都绿了:“吃坏东西了。” 赶紧又起来给她找药,陪着聊天,对付着总算是止了泻。等她睡安稳了我才躺下,忽然觉得哪不对。。我又直挺挺坐起来了—— “那包吃的会不会就有问题?” 这下坏了,脑子里开始打架。思想斗争愈演愈烈。一方面存着侥幸心理,她要胃好呢?最起码我就没事;另一方面又担心她现在 万一没吃,将来吃坏了来个东窗事发,我可就是知情不报之罪,这性质可就严重了。 思前想后,反正也睡不着了还是决定爬起来赔罪去!我咚咚咚上了楼来到三秘屋门口按门铃,抱着早点认罪画押、争取从轻发落 的迫切心愿,可怜的门铃被我反复地按来按去……结果旁边房里听不下去,出来人了。我一看,眼球差点没转过弯,正是子矜! 她裹着白色棉质睡袍,(1/2)   8楼. 一会说我是广告贴,一会说我帖子太长,是在灌水,我是第一次贴的菜鸟啊,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难搞???  9楼. 这贴好像有人贴过了吧211.139.190.*  10楼.  第 6 章 “你进来吧。”子矜转身进屋,我在后面跟着。心里犯嘀咕,眼神四处飘,倒霉的饭包你在哪里?~ 子矜也不理我,自顾自地去里面换衣服,擦油抹膏。 我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这里不像总经理办公室,没了身份地位的象征元素在那摆着,我俩在这里,是平等的。 该怎么说呢?说我买的小吃不干净你可别吃啊,会肠炎的——估计我明天就得被无情遣返;要不,说我也饿了,姐们你好心分我 点吃?这像话么。。 正当我举足无措之际,屋外面响起了说笑声,子矜在里面喊:“开下门!” 我依命行事,打开了门。还没等我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女人香喷喷地扑进我怀里:“死东西~还得我们亲自来找你——咦? 你是谁?”我直愣愣站在那,脸比鼻子红。 她旁边那个女人,笑得很温暖:“这小家伙像不像子矜的可乐?” “蓝,你也觉得?”子矜出来,穿着丝质的红色长裙,别样的风情。 叫蓝的那个女人大笑起来:“是挺像,siren,你看呢?” “香喷喷”仔细打量我,然后皱眉摇头:“可乐比她可爱。” “可乐是谁?”由不得我不问,这实在是很莫名其妙。。。子矜很郑重地看向我,唇边含笑,说:“小黄,你说找我,是什么事 ?” 我语塞,还没想好怎么说呢。。 三个人也不说话,都等着我开口。我在她们的注视下,慢慢低下头,这下都红到脖子了。“哈哈哈~~~”叫siren的放声大笑。她 盯着我:“是很像可乐,小猫一样!” 她们越笑我越害臊,我可没被这么当面“关注”过。还是子矜最终给我解了围:“行了行了,都别笑了,人家小姑娘脸皮薄。” 说着拉起我的手,笑意盈盈地:“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和冯助说,他会处理。” 她以为我来是为办公事?“那个、那个买的东西别吃,可能不干净。” “哦?好,我还没动呢。”她已经迫不及待把我往外轰了。我点点头,快步走向门口,嘴里说着翁总晚安,心里却带着莫名情绪 。 回到房间,我还在想着刚才的“惊心动魄”。看那两个女人一身的名牌,虽然我对名牌不敏感,但名贵的东西就是特别精致、华 丽、赏心悦目,就知道她们是一个阶层的了。 于是可以像笑话小丑似的笑话我?哼!我黄彤还不稀罕呢! 想到这里,觉得这也太窝囊了。我凭什么大半夜跑去自讨没趣,提供笑果?是啊(1/2)   11楼.  我摇头,不是你的事。 这时电话响起,是头儿打来叫工的。 在新店里忙了一天,宣传稿装订了厚厚一沓。这时候头儿风急火撩跑来:“这下完了,VMD(商品陈列)的东西半路上给运丢了, 要在本地买。你们谁去趟? 杨岳瘪瘪嘴,溜得远远的。我经过昨晚的教训不敢再当傻大姐了,再说不知怎的,身上软弱无力,疲惫不堪。 “头儿,工程部和采购那些人呢?”有人伸过脑袋来问。“都被调派到一线了。”头儿也不由分说了,点了几个男同事的名:“ 今天务必给我买回来!” 大家各忙各的,突然头儿又回来了:“小黄小杨,你俩别干了。跟我走一趟。” “哪去啊?”我和杨岳问,心想够乱的。 “走号。那帮导购忙不过来。” 赶鸭子上架就是这个道理,这次开业也怪了,很多意外接踵而来。我和杨岳穿着各种型号的衣服走秀一般被区域人员一一记录。 忙得满头大汗,就这样才走了不到1/3。 杨岳脸色有点难看,我突然想到她才折腾了大半夜,身体一定还虚着,今儿又忙了一天。 “我跟头儿说了,剩下的我走,你回去歇着吧。”傻大姐还是当着吧,等这回之后就不当了,她比我小,才刚毕业。 她感激地什么似的,嘱咐我别累着,就一脸不适地回饭店了。 一圈一圈地走,感觉已经完全麻木,腿开始灌了铅般沉重,聚光灯在头顶打转…… 每当生活中有过不去的坎儿,我就给自己鼓劲:“黄彤!你要如杂草般坚韧!”这句话是我最亲的姥姥告诉我的。她说她嫁给我 姥爷的时候,我姥爷是□,在白区,他们被敌人通缉抓捕,天天逃难,过得生不如死。 姥姥就说:“你看那麦苗,被人娇生惯养,可是踩一脚就死。但是路边的杂草就不一样,怎么糟践它都能长的绿油油的一片,火 都烧不死。所以要像草那样,有股子死不了的韧劲!人要有了这韧劲,就什么困难都不怕了。”我牢记在心,并且受益无穷。就拿这 次来说,我熬啊熬,到最后身体的零部件都不听了使唤了,但总算在累趴下前,搞定。 发了狠打车回的酒店,还没进去,手机就响了: “小黄啊,总经理在中心绿地有个宴会。你能不能把公司的车开过去?” 我是真的有气无力,也不问是谁了:“司机呢?为什么不让司机开?” “我就是司机。我在机场呢,暂时过不去。秘书说你们住一块。车就停在停车场……” (1/2)   12楼.  靠着凉椅,我睡着了。偶尔感觉到冷,最后也感觉不到了。 听见耳边有人叫我,声音很轻柔,于是所有神经又舒缓下来,继续沉沉陷进深处去。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我一惊,心怦怦直跳! “你醒了小猫?” 声音很熟悉,我一看更惊了,是那个笑得很温暖的蓝。 “我在哪?我们经理呢?”我忙不迭地问。 “她一会过来。你这个司机真不称职,还要BOSS反过来来载你。”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有点心虚,怎么睡这么死。。我挣扎着要起来,发现浑身跟散了似的,好不容易站起来,眼睛倏忽 刺痛了一下,忙蹲下来揉眼睛。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蓝问。我摇头:“没事。” 这时有人进了房间,放东西,然后子矜的声音传来:“她怎么样?” 耳朵翁翁地响起来,我心想怎么眼睛和耳朵都出了问题?木了,害怕,心想我会不会死?真的很难受。。 感觉有人向我慢慢走来,我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心里又害怕又委屈。。还有怨恨自己的不争气,怎么总在老板面前掉价 ! 终于,我不管不顾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不受控制地滑翔、滑落……迎接我的,是一个柔软的拥抱。最后的意识,是被她支撑起 ,头深深埋在她锁骨处,鸦片的味道。 好想就这样睡下去,原来一个拥抱会这么安心、美好…… 第 7 章 我这辈子还真没昏倒过,事后想想挺后怕的。万一醒不过来怎么办?大好的人生还没来得及享受呢。 当第一缕阳光落在眼睫毛上的时候,我被莫名的光亮召唤醒了。 睁开眼,一片素白。 定了定神,终于拼凑起昏倒之前的经过。回忆到最后,思绪稍稍停滞了一下,发现心口很温暖。似乎,是个很不错的……拥抱? 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次的拥抱。亲人的,恋人的,朋友的……我也不例外。但真正让我流连忘返、甚至上瘾的,只有子矜的怀 抱。也许她的第一个拥抱,恰巧来得及时,令我信任和感到安全,以至于对它念念不忘。而那之后,我发现拥抱比亲吻更能温暖恋人 的心灵,那种互相慰藉、互相温暖,要胜过任何语言或动作。 没消停几分钟,大竹第一个打破平静。她一看见我眼睛就湿了,张开两爪子就要掐我。我躺在洁白的床单上,怕它起褶子,所以 看见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一点没想闪躲。好在她凌空变换了姿势,改掐为捏:“你(1/2)   13楼.  大家对我都不错,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我趁着他们同情心正盛,就嚷嚷着要出院。“虽然没有大毛病,但还是在这多住两天,保 险。公司那边的事你就别惦记了。我们会天天来看你的。”头儿的话没说完,仿佛有心事。 等他们走了以后,大竹说:“这得让小白知道吧?” “他后天才回上海,去杭州开会了。” 大竹眼一瞪:“男朋友是白当的么?我打电话给他!” “行了行了,你别裹乱了。我也不想让他看见我这样。”说起小白,我倒不想急着见。 大竹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红叶给我发了邮件,还问了你的近况。” “哦。” 我俩谁都没说话,于是我又补了句:“她最近怎么样?” “好像还是一个人,说过完年会回国。” 我心猛地跳了一下,脑子里掠出来很多关于她的画面,都是青色的。她虽然叫红叶,却喜欢绿色。我曾经亲手织了一条围巾送给 她,是很多种绿混在一起织的。她戴上后,笑着说:“我就是红花,它是绿叶,刚刚好。” 大竹看我不说话,就叹了口气:“还忘不了那?你不是都决定跟小白过一辈子了么?” “那你还跟我说。” “我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没法应付。”大竹还是很了解我的,她知道红叶是我的一道命劫,是处心理阴暗,要时不 时地拿出来晒晒,才不至于发霉、变质。她说这事搁谁身上,也不会像你这么过不去。你太纯了,不能说纯,都蠢了。 大竹一直陪我到护士来催,才离开。 想着自己在异地受苦,忍不住又给我远方的爹娘打电话。老俩口抢着电话叮嘱了我一番,让我眼泪差点没出来,多想回到他们身 边啊。怕他们担心,没敢说自己病了,还住进医院。都说好,哪都好。回去您看吧,长了10斤肉。 挂了电话,发现门口站着一人,身上穿着白大褂。眼熟,哦——siren?看那傲慢的神态,更像了。她怎么是个医生啊? “小猫醒了。人缘不错啊,异地他乡的都这么多人探视。” 我本来想顶她两句,一想,她是我老总的朋友,还是算了。仔细看她,头发盘起,架着金丝眼镜,还挺像那么回事。 她走近我,用一种衡量货物的眼神盯着我看,摇头:“就是一小孩儿嘛。” “谁是小孩儿啊!”我最烦别人说我小,年龄歧视。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真奇怪。”她自言自语,然后问:“你和子矜是怎么认识的?” “她(1/2)   14楼. ,把职场想得太洁净了。 子矜不止一次地说她讨厌尔虞我诈,厌恶虚伪和不切实际。她选择我,也正好印证了这一点。不然正如Siren所说,我俩根本就 是两个世界的人,何以会在一起? 她说,你让我觉得干净。 第 8 章 感冒都能住院,我也真够倒霉的。想出院还没人同意,生怕我出去给他们添乱。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再加上死人(Siren)时不时地冒出来,腰板挺得倍儿直,脸跟冻豆腐似的。问多了,她就回我一句:“少废话!” 三秘也来,一句提纲挈领的话都没有。“呵呵呵呵小黄你多吃啊。”、“呵呵呵呵小黄你躺下你躺下,多休息。”……我又不是 猪! 最后实在烦了,给小白打电话:“你不说休假么又去杭州?我现在病了住院了你赶紧来,不来你看着办吧!” 不知道大家看过《奋斗》没有?小白特像里面的向南,典型的Beijing Boy。他是我在刚出校门一家实习单位认识的。当初是侃 友,兴趣爱好也相近。 那时候没人拿PSP,他就有。我老跟他抢着玩,然后有一天我要走了,没人跟他抢了,他觉得不是滋味,就大半夜给我打电话。 半天也不说什么事,我拿着听筒瞌睡了好几个钟头,他才说:“彤彤,做我女朋友吧?” 我琢磨了两天,还假模式样地把他带去见好友,好友评价是这样的:“有点痞也有点帅,内心纯良,风趣幽默。”我一听褒义词 居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当时想法是这样的:反正迟早要交男友,那就这个吧。何况红叶那边听说已经订婚了(虽然日后证明当时的说法只是谣传…..) 我也正想斩断情丝、回归正途,可以说,他来得很是时候。 感情是有的,但爱情呢?我说不清。 朋友们说,初恋是难以忘怀的,它包含了所有浪漫的情愫。这种情愫随着恋爱次数的增多而转淡。为爱痴狂、欢悲喜泪将稀薄得 如纸片一般轻脆。 我信了。 小白的嬉皮笑脸让我轻松,他的自负迁就了我不愿深究的内心,他是适合我的。这就够了。 阳光灿烂的午后,我抱着大竹买来的漫画书看得津津有味。本以为会迎来小白的风尘仆仆,没想到,却等来了子矜的大驾。 叙述到现在,女主角子矜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一定令众位看官感觉扫兴。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才刚刚开始…… XX是时尚类公司,做服饰和化妆品生意。听推(1/2)   15楼. 将有我的客串。 所以子矜他们来,我当是制造舆论效应,一点也不感动。 子矜显然有些敷衍的神色令我心生郁闷,何况还有个死人在远处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没多久,我就不耐烦了。冯助阳奉阴违的功力可谓练到了至高境界。我满脸的不出好气,子矜的心不在焉,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 滔滔不绝。没人搭腔就自己打圆场,没人应和也不影响煽风点火。 最后我实在不耐烦了,真想来个“排山倒海掌”拍飞这只秃苍蝇!趁着死人在门口幸灾乐祸,我就怒向胆边生,使劲瞪着她!同 时感觉子矜的眼神飘过来。 终于,耳根清静了—— “你怎么还不走?” “等人啊。”Siren很悠闲地答道。“你——”我还没说完,就见子矜又回来了。 “翁总,您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忘拿什么东西了吧?眼神开始四处瞄。 “你怎么样?”她的声音很柔软,平复了我的浮躁情绪,乖乖地答:“已经没事了。” 这时候死人已经走了,这人真是神出鬼没。 她坐在我身旁,端庄有礼:“刚才不方便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么傻啊?走了一天号还开车去接我?” 不愧是总经理,一句话说得我心里暖乎乎的~恨不得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了。 我原来看过一本书,讲的是怎样跟老板说话会更利于晋升。可是面前的子矜完全没有老板架子,让我感觉亲近又放松。 她随手翻了翻我的漫画,得以让我有机会看清她。 呃,我先前对她的描述可能有点抽象,这绝对是有意的。这样描写更有带入感,与一个人由传闻到初识,再到互相了解本来就是 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 对她的传闻来自一些八卦,其中以前台挖料居多。 她27岁,毕业于意大利某某知名学府,听说中途辍学。至今单身,私生活神秘。在公司口碑不错。 年轻漂亮是肯定的,这里特别强调下,她真是我见过的可与宋惠乔媲美的最棒皮肤!(没见过宋MM本人,不过要是有化妆技术在 里面,子矜就真的天下无敌了。她只护肤,从不化妆。)当时玉兰油广告里那个剥光了皮的鸡蛋,是我最先发现拿来形容她的。其他 形容如白嫩如霜,薄如蝉翼,晶莹剔透,吹弹可破,肤如凝脂也都贴切~  第 9 章 我看的漫画是松本大洋的《恶童》,现在已经拍成动画了,很火。回想以往最快乐的时光,大多与啃漫画、画手绘、COSPLAY有 关。 我刚进校门那会(1/2)   16楼. 怎么拿。做个海报宣传什么的就得陪笑脸请吃饭让别人代劳。)别看大竹的脾气点火就着,但是人缘红似火。我敢跟她说个“不”字 ,连学生会宣传部长都能顶着大月亮跑来跟我“谈心”。大家猜到了吧?这位部长就是红叶。 我老大不情愿地答应了。说真的,我最嫌麻烦,挂个空衔还可以,让我干活就不乐意了。说白了就是懒。 把话扯回来,子矜翻了两页,说:“你会画吗?” 要不说人家是领导呢,时刻关注底下员工的能力问题。我的职位描述第一条:要有美术学基础,对视觉艺术具有较强的感知力和 创造力。我敢说我不会吗?但我确实不会啊~人家是日本漫画界定鼎鼎大名的人物,我三两下画出的小人倒是比他的好看,但漫画和 插画不一样,这好比电影和电影海报,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我斟酌再三,决定这么答:“漫画人物抽象,我不太擅长。” “哦,那你给我画个不抽象的。”她把漫画合上,笑笑地说。 “呃…画什么?”这是在考我能力啊,千万别紧张。 “嗯……就画我吧。” 于是管护士借了铅笔和橡皮,决定给她画我擅长的素描。哈哈哈~我别的不敢说,把人画成照片这可是天赋异禀(这词真招打… ) “那我摆个什么姿势啊?”她站起来,左右看看。 这些日子在医院憋屈的够呛,正好手痒:“你就站光那,看见没?窗台旁边。” 她乖乖地过去,两手交握在前,典型的淑女造型。 我摆好椅子,竖拿笔,照了照比例,准备开画。她那边问:“这样就行了?” 我正打比例,顺口就突噜出一句:“这样就行了又不是画裸体。”话刚落音,我就反映过来了,笔差点没掉地上。 “裸体?在这没法画吧。”她很认真地回答。 我倒…… 我要还聪明就应该能觉察到现在的子矜根本没把我当她职员对待了,事实证明我不太聪明,也许因为她的光环太大,让我一早就 选择退避三舍应付了事,所以一切进退都是自保。至于保什么?可能是我那颗易碎的心吧。 画她很容易,五官柔和立体,打阴影的时候不用考虑棱角折光那种,基本上就一气呵成了。一边画一边在心里感叹:美女啊真是 美女,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我画的出神,她也出神,眉头轻蹙,眼光深远,不知在想什么。 “画完拉!”把画从板子上卸下来,伸过去给她看。 她盯着画良久,指指眼睛:“眼睛不像。” 我郁(1/2)   17楼. 限拉风非常,如今遭遇如此重创,顿时颓萎不振起来。 子矜看我脸色难堪,说这么容易受打击啊?其实我正反思呢,不过她这么想也好,我也懒得解释。她让我看她,我一听脸就挂不 住了,我、我看你干吗?见我没反应,她也较上劲了—— 这里我强调一句,子矜最讨厌别人不理她,被她当作极不尊重人的表现。她也不想想,万一别人是矜持不爱说话呢?或者像我这 样害臊不知说什么好的….. 她居高临下,发话:“说话啊。” 其实我当时说说也就没事了,可是她越这样我越不说,是更不好意思了还是逆反心理上来了也说不好。 她捧住我头,和我区平:“不高兴拉?” 我躲不开她的眼,里面一抹灿灿地温柔,让我抵御不得。她的唇角本来是勾着好玩和笑的,却在看我的时候凝固住了。短短的瞬 间,我有一种抽离于世的感觉,使不上一点力量。 第 10 章 空气中什么东西在发酵,恍恍惚惚的。我仰着脖子往床上一靠,心说,这老板好像还不赖,就是有点怪。 我想问她干吗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 还想知道她是不是对员工都这么平易近人? 我并不觉得我的工作能力出众到惊动上级领导的地步,何况,她是我上级的上级的上级……思前想后不得要领,无意中哼的歌都 是“领导的心思彤彤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子矜走后,我望着蓝天白云,还有乱七八糟的晾衣绳心升感慨: “人生啊~就像那浮云……” 大竹明天就接着留洋去了,临走前来看我。 她咬着苹果听我把话说完,无所谓地:“其实就是那个电话比较难猜。不过据我分析,她八成是看上你了。” 我噗! “她——我晃了晃杂志,我——又指了指自己——我俩?” 大竹一把抢过杂志:“哇靠!有没有天理啊!” “她就是你老板?!”我被她凶巴巴地样子震慑住了,忙不迭点头。 “我最恨那种有钱还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是女人都是爹娘养的?#¥%……(以下省略若干无良怨妇语)我的命,好波折啊啊~~~” 我黑线…- - “不过,她还挺有女人味的。”大竹捏着下巴开始分析:“以往看上你的,不是男人就是T,说明你应该是P才对。” “哪有男人和T看上我?!” “甜少,还有萝卜,当然还有你家小白。” 插播一下。大家都知道,爱动漫的人一般都喜欢耽美,同□见多不怪,根本不具有(1/2)   19楼.  第 6 章 “你进来吧。”子矜转身进屋,我在后面跟着。心里犯嘀咕,眼神四处飘,倒霉的饭包你在哪里?~ 子矜也不理我,自顾自地去里面换衣服,擦油抹膏。 我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这里不像总经理办公室,没了身份地位的象征元素在那摆着,我俩在这里,是平等的。 该怎么说呢?说我买的小吃不干净你可别吃啊,会肠炎的——估计我明天就得被无情遣返;要不,说我也饿了,姐们你好心分我 点吃?这像话么。。 正当我举足无措之际,屋外面响起了说笑声,子矜在里面喊:“开下门!” 我依命行事,打开了门。还没等我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女人香喷喷地扑进我怀里:“死东西~还得我们亲自来找你——咦? 你是谁?”我直愣愣站在那,脸比鼻子红。 她旁边那个女人,笑得很温暖:“这小家伙像不像子矜的可乐?” “蓝,你也觉得?”子矜出来,穿着丝质的红色长裙,别样的风情。 叫蓝的那个女人大笑起来:“是挺像,siren,你看呢?” “香喷喷”仔细打量我,然后皱眉摇头:“可乐比她可爱。” “可乐是谁?”由不得我不问,这实在是很莫名其妙。。。子矜很郑重地看向我,唇边含笑,说:“小黄,你说找我,是什么事 ?” 我语塞,还没想好怎么说呢。。 三个人也不说话,都等着我开口。我在她们的注视下,慢慢低下头,这下都红到脖子了。“哈哈哈~~~”叫siren的放声大笑。她 盯着我:“是很像可乐,小猫一样!” 她们越笑我越害臊,我可没被这么当面“关注”过。还是子矜最终给我解了围:“行了行了,都别笑了,人家小姑娘脸皮薄。” 说着拉起我的手,笑意盈盈地:“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和冯助说,他会处理。” 她以为我来是为办公事?“那个、那个买的东西别吃,可能不干净。” “哦?好,我还没动呢。”她已经迫不及待把我往外轰了。我点点头,快步走向门口,嘴里说着翁总晚安,心里却带着莫名情绪 。 回到房间,我还在想着刚才的“惊心动魄”。看那两个女人一身的名牌,虽然我对名牌不敏感,但名贵的东西就是特别精致、华 丽、赏心悦目,就知道她们是一个阶层的了。 于是可以像笑话小丑似的笑话我?哼!我黄彤还不稀罕呢! 想到这里,觉得这也太窝囊了。我凭什么大半夜跑去自讨没趣,提供笑果?是啊(1/2)   20楼.  我摇头,不是你的事。 这时电话响起,是头儿打来叫工的。 在新店里忙了一天,宣传稿装订了厚厚一沓。这时候头儿风急火撩跑来:“这下完了,VMD(商品陈列)的东西半路上给运丢了, 要在本地买。你们谁去趟? 杨岳瘪瘪嘴,溜得远远的。我经过昨晚的教训不敢再当傻大姐了,再说不知怎的,身上软弱无力,疲惫不堪。 “头儿,工程部和采购那些人呢?”有人伸过脑袋来问。“都被调派到一线了。”头儿也不由分说了,点了几个男同事的名:“ 今天务必给我买回来!” 大家各忙各的,突然头儿又回来了:“小黄小杨,你俩别干了。跟我走一趟。” “哪去啊?”我和杨岳问,心想够乱的。 “走号。那帮导购忙不过来。” 赶鸭子上架就是这个道理,这次开业也怪了,很多意外接踵而来。我和杨岳穿着各种型号的衣服走秀一般被区域人员一一记录。 忙得满头大汗,就这样才走了不到1/3。 杨岳脸色有点难看,我突然想到她才折腾了大半夜,身体一定还虚着,今儿又忙了一天。 “我跟头儿说了,剩下的我走,你回去歇着吧。”傻大姐还是当着吧,等这回之后就不当了,她比我小,才刚毕业。 她感激地什么似的,嘱咐我别累着,就一脸不适地回饭店了。 一圈一圈地走,感觉已经完全麻木,腿开始灌了铅般沉重,聚光灯在头顶打转…… 每当生活中有过不去的坎儿,我就给自己鼓劲:“黄彤!你要如杂草般坚韧!”这句话是我最亲的姥姥告诉我的。她说她嫁给我 姥爷的时候,我姥爷是□,在白区,他们被敌人通缉抓捕,天天逃难,过得生不如死。 姥姥就说:“你看那麦苗,被人娇生惯养,可是踩一脚就死。但是路边的杂草就不一样,怎么糟践它都能长的绿油油的一片,火 都烧不死。所以要像草那样,有股子死不了的韧劲!人要有了这韧劲,就什么困难都不怕了。”我牢记在心,并且受益无穷。就拿这 次来说,我熬啊熬,到最后身体的零部件都不听了使唤了,但总算在累趴下前,搞定。 发了狠打车回的酒店,还没进去,手机就响了: “小黄啊,总经理在中心绿地有个宴会。你能不能把公司的车开过去?” 我是真的有气无力,也不问是谁了:“司机呢?为什么不让司机开?” “我就是司机。我在机场呢,暂时过不去。秘书说你们住一块。车就停在停车场……” (1/2)   21楼.  靠着凉椅,我睡着了。偶尔感觉到冷,最后也感觉不到了。 听见耳边有人叫我,声音很轻柔,于是所有神经又舒缓下来,继续沉沉陷进深处去。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我一惊,心怦怦直跳! “你醒了小猫?” 声音很熟悉,我一看更惊了,是那个笑得很温暖的蓝。 “我在哪?我们经理呢?”我忙不迭地问。 “她一会过来。你这个司机真不称职,还要BOSS反过来来载你。”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有点心虚,怎么睡这么死。。我挣扎着要起来,发现浑身跟散了似的,好不容易站起来,眼睛倏忽 刺痛了一下,忙蹲下来揉眼睛。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蓝问。我摇头:“没事。” 这时有人进了房间,放东西,然后子矜的声音传来:“她怎么样?” 耳朵翁翁地响起来,我心想怎么眼睛和耳朵都出了问题?木了,害怕,心想我会不会死?真的很难受。。 感觉有人向我慢慢走来,我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心里又害怕又委屈。。还有怨恨自己的不争气,怎么总在老板面前掉价 ! 终于,我不管不顾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不受控制地滑翔、滑落……迎接我的,是一个柔软的拥抱。最后的意识,是被她支撑起 ,头深深埋在她锁骨处,鸦片的味道。 好想就这样睡下去,原来一个拥抱会这么安心、美好…… 第 7 章 我这辈子还真没昏倒过,事后想想挺后怕的。万一醒不过来怎么办?大好的人生还没来得及享受呢。 当第一缕阳光落在眼睫毛上的时候,我被莫名的光亮召唤醒了。 睁开眼,一片素白。 定了定神,终于拼凑起昏倒之前的经过。回忆到最后,思绪稍稍停滞了一下,发现心口很温暖。似乎,是个很不错的……拥抱? 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次的拥抱。亲人的,恋人的,朋友的……我也不例外。但真正让我流连忘返、甚至上瘾的,只有子矜的怀 抱。也许她的第一个拥抱,恰巧来得及时,令我信任和感到安全,以至于对它念念不忘。而那之后,我发现拥抱比亲吻更能温暖恋人 的心灵,那种互相慰藉、互相温暖,要胜过任何语言或动作。 没消停几分钟,大竹第一个打破平静。她一看见我眼睛就湿了,张开两爪子就要掐我。我躺在洁白的床单上,怕它起褶子,所以 看见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一点没想闪躲。好在她凌空变换了姿势,改掐为捏:“你(1/2)   22楼.  大家对我都不错,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我趁着他们同情心正盛,就嚷嚷着要出院。“虽然没有大毛病,但还是在这多住两天,保 险。公司那边的事你就别惦记了。我们会天天来看你的。”头儿的话没说完,仿佛有心事。 等他们走了以后,大竹说:“这得让小白知道吧?” “他后天才回上海,去杭州开会了。” 大竹眼一瞪:“男朋友是白当的么?我打电话给他!” “行了行了,你别裹乱了。我也不想让他看见我这样。”说起小白,我倒不想急着见。 大竹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红叶给我发了邮件,还问了你的近况。” “哦。” 我俩谁都没说话,于是我又补了句:“她最近怎么样?” “好像还是一个人,说过完年会回国。” 我心猛地跳了一下,脑子里掠出来很多关于她的画面,都是青色的。她虽然叫红叶,却喜欢绿色。我曾经亲手织了一条围巾送给 她,是很多种绿混在一起织的。她戴上后,笑着说:“我就是红花,它是绿叶,刚刚好。” 大竹看我不说话,就叹了口气:“还忘不了那?你不是都决定跟小白过一辈子了么?” “那你还跟我说。” “我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没法应付。”大竹还是很了解我的,她知道红叶是我的一道命劫,是处心理阴暗,要时不 时地拿出来晒晒,才不至于发霉、变质。她说这事搁谁身上,也不会像你这么过不去。你太纯了,不能说纯,都蠢了。 大竹一直陪我到护士来催,才离开。 想着自己在异地受苦,忍不住又给我远方的爹娘打电话。老俩口抢着电话叮嘱了我一番,让我眼泪差点没出来,多想回到他们身 边啊。怕他们担心,没敢说自己病了,还住进医院。都说好,哪都好。回去您看吧,长了10斤肉。 挂了电话,发现门口站着一人,身上穿着白大褂。眼熟,哦——siren?看那傲慢的神态,更像了。她怎么是个医生啊? “小猫醒了。人缘不错啊,异地他乡的都这么多人探视。” 我本来想顶她两句,一想,她是我老总的朋友,还是算了。仔细看她,头发盘起,架着金丝眼镜,还挺像那么回事。 她走近我,用一种衡量货物的眼神盯着我看,摇头:“就是一小孩儿嘛。” “谁是小孩儿啊!”我最烦别人说我小,年龄歧视。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真奇怪。”她自言自语,然后问:“你和子矜是怎么认识的?” “她(1/2)   23楼. ,把职场想得太洁净了。 子矜不止一次地说她讨厌尔虞我诈,厌恶虚伪和不切实际。她选择我,也正好印证了这一点。不然正如Siren所说,我俩根本就 是两个世界的人,何以会在一起? 她说,你让我觉得干净。 第 8 章 感冒都能住院,我也真够倒霉的。想出院还没人同意,生怕我出去给他们添乱。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再加上死人(Siren)时不时地冒出来,腰板挺得倍儿直,脸跟冻豆腐似的。问多了,她就回我一句:“少废话!” 三秘也来,一句提纲挈领的话都没有。“呵呵呵呵小黄你多吃啊。”、“呵呵呵呵小黄你躺下你躺下,多休息。”……我又不是 猪! 最后实在烦了,给小白打电话:“你不说休假么又去杭州?我现在病了住院了你赶紧来,不来你看着办吧!” 不知道大家看过《奋斗》没有?小白特像里面的向南,典型的Beijing Boy。他是我在刚出校门一家实习单位认识的。当初是侃 友,兴趣爱好也相近。 那时候没人拿PSP,他就有。我老跟他抢着玩,然后有一天我要走了,没人跟他抢了,他觉得不是滋味,就大半夜给我打电话。 半天也不说什么事,我拿着听筒瞌睡了好几个钟头,他才说:“彤彤,做我女朋友吧?” 我琢磨了两天,还假模式样地把他带去见好友,好友评价是这样的:“有点痞也有点帅,内心纯良,风趣幽默。”我一听褒义词 居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当时想法是这样的:反正迟早要交男友,那就这个吧。何况红叶那边听说已经订婚了(虽然日后证明当时的说法只是谣传…..) 我也正想斩断情丝、回归正途,可以说,他来得很是时候。 感情是有的,但爱情呢?我说不清。 朋友们说,初恋是难以忘怀的,它包含了所有浪漫的情愫。这种情愫随着恋爱次数的增多而转淡。为爱痴狂、欢悲喜泪将稀薄得 如纸片一般轻脆。 我信了。 小白的嬉皮笑脸让我轻松,他的自负迁就了我不愿深究的内心,他是适合我的。这就够了。 阳光灿烂的午后,我抱着大竹买来的漫画书看得津津有味。本以为会迎来小白的风尘仆仆,没想到,却等来了子矜的大驾。 叙述到现在,女主角子矜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一定令众位看官感觉扫兴。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才刚刚开始…… XX是时尚类公司,做服饰和化妆品生意。听推(1/2)   24楼. 将有我的客串。 所以子矜他们来,我当是制造舆论效应,一点也不感动。 子矜显然有些敷衍的神色令我心生郁闷,何况还有个死人在远处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没多久,我就不耐烦了。冯助阳奉阴违的功力可谓练到了至高境界。我满脸的不出好气,子矜的心不在焉,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 滔滔不绝。没人搭腔就自己打圆场,没人应和也不影响煽风点火。 最后我实在不耐烦了,真想来个“排山倒海掌”拍飞这只秃苍蝇!趁着死人在门口幸灾乐祸,我就怒向胆边生,使劲瞪着她!同 时感觉子矜的眼神飘过来。 终于,耳根清静了—— “你怎么还不走?” “等人啊。”Siren很悠闲地答道。“你——”我还没说完,就见子矜又回来了。 “翁总,您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忘拿什么东西了吧?眼神开始四处瞄。 “你怎么样?”她的声音很柔软,平复了我的浮躁情绪,乖乖地答:“已经没事了。” 这时候死人已经走了,这人真是神出鬼没。 她坐在我身旁,端庄有礼:“刚才不方便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么傻啊?走了一天号还开车去接我?” 不愧是总经理,一句话说得我心里暖乎乎的~恨不得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了。 我原来看过一本书,讲的是怎样跟老板说话会更利于晋升。可是面前的子矜完全没有老板架子,让我感觉亲近又放松。 她随手翻了翻我的漫画,得以让我有机会看清她。 呃,我先前对她的描述可能有点抽象,这绝对是有意的。这样描写更有带入感,与一个人由传闻到初识,再到互相了解本来就是 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 对她的传闻来自一些八卦,其中以前台挖料居多。 她27岁,毕业于意大利某某知名学府,听说中途辍学。至今单身,私生活神秘。在公司口碑不错。 年轻漂亮是肯定的,这里特别强调下,她真是我见过的可与宋惠乔媲美的最棒皮肤!(没见过宋MM本人,不过要是有化妆技术在 里面,子矜就真的天下无敌了。她只护肤,从不化妆。)当时玉兰油广告里那个剥光了皮的鸡蛋,是我最先发现拿来形容她的。其他 形容如白嫩如霜,薄如蝉翼,晶莹剔透,吹弹可破,肤如凝脂也都贴切~  第 9 章 我看的漫画是松本大洋的《恶童》,现在已经拍成动画了,很火。回想以往最快乐的时光,大多与啃漫画、画手绘、COSPLAY有 关。 我刚进校门那会(1/2)   25楼. 怎么拿。做个海报宣传什么的就得陪笑脸请吃饭让别人代劳。)别看大竹的脾气点火就着,但是人缘红似火。我敢跟她说个“不”字 ,连学生会宣传部长都能顶着大月亮跑来跟我“谈心”。大家猜到了吧?这位部长就是红叶。 我老大不情愿地答应了。说真的,我最嫌麻烦,挂个空衔还可以,让我干活就不乐意了。说白了就是懒。 把话扯回来,子矜翻了两页,说:“你会画吗?” 要不说人家是领导呢,时刻关注底下员工的能力问题。我的职位描述第一条:要有美术学基础,对视觉艺术具有较强的感知力和 创造力。我敢说我不会吗?但我确实不会啊~人家是日本漫画界定鼎鼎大名的人物,我三两下画出的小人倒是比他的好看,但漫画和 插画不一样,这好比电影和电影海报,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我斟酌再三,决定这么答:“漫画人物抽象,我不太擅长。” “哦,那你给我画个不抽象的。”她把漫画合上,笑笑地说。 “呃…画什么?”这是在考我能力啊,千万别紧张。 “嗯……就画我吧。” 于是管护士借了铅笔和橡皮,决定给她画我擅长的素描。哈哈哈~我别的不敢说,把人画成照片这可是天赋异禀(这词真招打… ) “那我摆个什么姿势啊?”她站起来,左右看看。 这些日子在医院憋屈的够呛,正好手痒:“你就站光那,看见没?窗台旁边。” 她乖乖地过去,两手交握在前,典型的淑女造型。 我摆好椅子,竖拿笔,照了照比例,准备开画。她那边问:“这样就行了?” 我正打比例,顺口就突噜出一句:“这样就行了又不是画裸体。”话刚落音,我就反映过来了,笔差点没掉地上。 “裸体?在这没法画吧。”她很认真地回答。 我倒…… 我要还聪明就应该能觉察到现在的子矜根本没把我当她职员对待了,事实证明我不太聪明,也许因为她的光环太大,让我一早就 选择退避三舍应付了事,所以一切进退都是自保。至于保什么?可能是我那颗易碎的心吧。 画她很容易,五官柔和立体,打阴影的时候不用考虑棱角折光那种,基本上就一气呵成了。一边画一边在心里感叹:美女啊真是 美女,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我画的出神,她也出神,眉头轻蹙,眼光深远,不知在想什么。 “画完拉!”把画从板子上卸下来,伸过去给她看。 她盯着画良久,指指眼睛:“眼睛不像。” 我郁(1/2)   26楼. 限拉风非常,如今遭遇如此重创,顿时颓萎不振起来。 子矜看我脸色难堪,说这么容易受打击啊?其实我正反思呢,不过她这么想也好,我也懒得解释。她让我看她,我一听脸就挂不 住了,我、我看你干吗?见我没反应,她也较上劲了—— 这里我强调一句,子矜最讨厌别人不理她,被她当作极不尊重人的表现。她也不想想,万一别人是矜持不爱说话呢?或者像我这 样害臊不知说什么好的….. 她居高临下,发话:“说话啊。” 其实我当时说说也就没事了,可是她越这样我越不说,是更不好意思了还是逆反心理上来了也说不好。 她捧住我头,和我区平:“不高兴拉?” 我躲不开她的眼,里面一抹灿灿地温柔,让我抵御不得。她的唇角本来是勾着好玩和笑的,却在看我的时候凝固住了。短短的瞬 间,我有一种抽离于世的感觉,使不上一点力量。 第 10 章 空气中什么东西在发酵,恍恍惚惚的。我仰着脖子往床上一靠,心说,这老板好像还不赖,就是有点怪。 我想问她干吗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 还想知道她是不是对员工都这么平易近人? 我并不觉得我的工作能力出众到惊动上级领导的地步,何况,她是我上级的上级的上级……思前想后不得要领,无意中哼的歌都 是“领导的心思彤彤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子矜走后,我望着蓝天白云,还有乱七八糟的晾衣绳心升感慨: “人生啊~就像那浮云……” 大竹明天就接着留洋去了,临走前来看我。 她咬着苹果听我把话说完,无所谓地:“其实就是那个电话比较难猜。不过据我分析,她八成是看上你了。” 我噗! “她——我晃了晃杂志,我——又指了指自己——我俩?” 大竹一把抢过杂志:“哇靠!有没有天理啊!” “她就是你老板?!”我被她凶巴巴地样子震慑住了,忙不迭点头。 “我最恨那种有钱还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是女人都是爹娘养的?#¥%……(以下省略若干无良怨妇语)我的命,好波折啊啊~~~” 我黑线…- - “不过,她还挺有女人味的。”大竹捏着下巴开始分析:“以往看上你的,不是男人就是T,说明你应该是P才对。” “哪有男人和T看上我?!” “甜少,还有萝卜,当然还有你家小白。” 插播一下。大家都知道,爱动漫的人一般都喜欢耽美,同□见多不怪,根本不具有(1/2)   28楼. 第 11 章 离新店重装开业的日子越来越近,有人说老总飞回北京了,也有人说前几天还看见过。在一片众说纷纭中,酝酿出一种从众式的动荡情绪。 也许大家会有这种体会:当你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会更加依赖你的上级,确切的说,是比你强大的人。你希望他(她)能带领你、支配你,让你不至于茫然无序、错乱无章。所以,子矜俨然成了我们的主心骨,有她坐阵,令人心安。 而另一方面,你不知道这位老总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我们被派到这里来,亲眼目睹了XX(公司名)最大派系“云党”的覆灭。 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是我们? 再者,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位老总对外宣传的休闲度假根本是个幌子,恐怕此次沪行的真正目的是铲除异己。而她的下一步棋又是什么?你在她的棋局里已经或即将充当怎样的角色?未来是风平浪静还是风云再起?这些疑虑和担忧犹如一张网,罩得我们是人心惶惶,战战兢兢。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说了,人生啊,就像那浮云~ 你不知道哪块阴云携着霹雳闪电暴风雨啥的就落你头上了。 杨越早上眼皮老跳,说可能要出事,我还笑她封建迷信呢,结果下午还真出事了。 这事太大了,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杨越下午去商场结算,结果把商场结算单连同发票放在柜台上了,等办完事回来——坏了,不见了。。立马心脏就不会跳了。为什么?没发票人家不认账,数额是20万! 20万,子矜在宴会(慈善的)上随便拍个小玩意就够这个数。那么,20万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买辆不错的车,房贷首付和去欧洲度假! 当时杨越是话也不会说了,路也不会走了,光出白毛汗了。我急:“你倒是说话啊?!” “我、我死定了!”倒是会哭了,哭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愣是没问出个所以然。 于是我语重心长,言之谆谆地说:“天塌下来大不了我跟你一块抗着,有什么啊?你就说吧。”看看,傻大姐脾气又上来了,当时光顾着让她“回魂”了,也不想想你扛得起么?20万呢! 这招果然奏效,一听我也能替她顶个半边天了,她总算大开金口。听完我脸唰就白了,赶紧又拽着她去店里找,恨不得抠墙皮掀地砖——结果店员看不下去了,说店长马上就回来,你们问问她吧? 我们一听,心就瓦凉瓦凉的。。。(1/2)   29楼.  我奔到门口,和“垃圾叔叔”攀谈,得到的回复是,已经被送到垃圾场了。 等我们马不停蹄赶到垃圾场——我惊呆了,绝望的小阴风嗖嗖地吹。。旁边跟来的杨越又开始水漫金山了。 百里都是垃圾堆啊~~~ 我倔脾气上来了,认真地:“发票就在这里,只要我们努力找,就一定能找到!”这话是给杨越打气的,也是给自己鼓劲的。 我们问了“垃圾叔叔”上一车垃圾的倒放位置,开始垃圾堆里掏纸条,这是项困难而艰巨的工作,我们不怕脏不怕累,持续工作了3、4个小时,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杨越心灰意冷了,身子都软了,这一连串的连惊带吓,已经体力不支喘粗气了。 这时候负责看店的那个店员来了,说店长回来了。照我的吩咐,什么都没跟她说。 我点头,然后说杨越你回店里吧,我和她继续找。 杨越摇头,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信任:“我们一起找!” 总算,在第一盏路灯亮起来的时候,我找到了它:被一团烂纸包裹着,复写纸拓出来的蓝色“贰拾万”,就是它! 从没有一张纸,那么的令我欣喜若狂。这“贰拾万”不再轻若鸿毛,它加载了我们那么多的汗水和泪水,还有锲而不舍、绝不放弃的努力和信念。 我们高兴得又蹦又跳,然后很快恢复了女孩的天性:身上又脏又臭,没脸见人啦! 我先让杨越回去,自己去和店长解释。店长还算通情达理,也没有深究责任。那个店员和我相视一笑,都松了口气。 此事圆满结束,苍蝇陪着我回酒店。 看见门口有介绍SPA的,看了阵,心想咱也试试? 服务小姐挺客气,说酒店的SPA是专为客人预备的,有N多疗效,N多功能……我就想泡个澡,就说,我能先看看吗? 于是我被服务小姐领到一个大厅,正对着我的,是一扇非常华丽的红色大门,刚想推门看看,却被她拦住了,说这是供VIP客人使用的,价格也很昂贵。 明显看不起我,切~ 还是回房间洗吧,小杨估计已经都洗好了。 我前脚刚迈出来,就听后面那扇红门开了。我一回头,寒。。。这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人生啊,就像那浮云~ 这回飘来的,又是子衿大小姐。 她眼神立马跟我对上了,脸跟水蜜桃似的,头发披在肩上。这回有点怪,她看着我不说话,向她微笑她也没反映。这人不会是近视眼洗澡的时候不戴眼镜看不见人吧?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1/2)   30楼.  下了汤池,水汽氤氲,百骸酥软。三秘在耳边断断续续地唠叨这泉有多么多么的好。开始还能“嗯”、“啊”地象征性回应两声,最后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似乎有音乐在回荡,我已无力去想它,整个人被热气和泉热侵淫,轻飘飘,懒洋洋——“啊~~~~~~~~~” 我一惊,忙睁开眼。三秘吓得面目狰狞:“里面、里面有东西!” 我忙站起身,往水里看,热气翻滚,瞧不真切。三秘风急火燎地上了岸,外面直喊:“里面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还没等我上去,三秘已经打开门。朝我这边一指,里面有东西!吓死我了! 服务小姐听后反而镇定了,微笑道:“那是‘亲亲鱼’,也叫恩鱼,可以清洁污垢,还有角质、细菌……” 三秘不信:“这么热的水,能养鱼?” “能的,是经过特殊养殖培育出来的鱼种。” 她俩倒好,开始在门口滔滔不绝讨论起鱼的问题。我也感觉到身边游过鱼了,滑溜溜的。三秘聊够了,就喊我:“小黄,我去按摩,你慢慢泡啊~” 紧接着,门口又有人说话,是子衿的声音,问:“小黄还在里面吗?” 然后就没声了。 我以为世界安静了,谁知岸边水音撩动。我依稀看见有人下了水,慢慢向我走来。 不会是……她来了吧?! 心不受控制地缩紧,我紧靠在池壁上。子衿的声音从水里传来:“你干吗总是躲着我?”  我?我。。。是啊,为什么呢?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选择沉默吧。原来,最细微的抵触和逃离,也还是会被对方捕捉到的。 她在不远处停下来,我提着心,生怕她再走近,因为不知如何应付。 好在没有,她拨弄着水:“这鱼的样子应该很好看。” 终于知道该说什么了:“您刚才没泡吗?” “我听见你的声音就出来了。” “呃。。” “你感冒全好了么?” “好了,多谢您惦记。”好假,我最怕说客套话。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一阵水动,我竖起耳朵,又没动静了。 我被泡得有点晕,心想可不能这会儿走,她刚说过我躲她。唉,真不是一般尴尬,又不熟,还是自己大老板,泡在一起多不自在。 不对啊。。。这里不是“大红门”啊?想至此血就憋不住向脸上涌,再加上空气本来稀薄,气就更不顺了。 而她那里,仿佛没了动静。 不会比我还逊,晕了吧?越想越不放心:“翁总?”我试探地问。 没动静,除了缥缈的音乐,就是(1/2)   31楼.  相反,空中水气缭绕,余音袅袅,水中有鱼有美人,美人还执着你的手,你不晕菜才怪。 当时我脑子跟让卤给点了的豆腐似的,化浆糊为神奇了,瞬时闪过一条思路:难道鄙人长得像她某位不得见的亲友,由于难以忘怀而寄思于我? 记得Siren她们说我像一个叫可乐的人…… 嗯,越想越入扣。哈哈~我终于破解了“子衿对我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之谜”! 她看我神色有异,忙放开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里太热,我以为您晕了呢。”我赶忙化解尴尬。 她温和一笑:“别对我用敬词了,还有私下里叫我子衿,像你对昆阳(头儿)一样。” 心又少跳了半拍。。还好还好,虽然处境尴尬,但面容模糊,感谢水分子。 “黄彤?”声音困惑。 “嗯?” “我会不会让你感到很严厉很难以接近?”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不会,我觉得您、呃,你……挺平易近人的。”怕她不信我又加了一句:“真的,我从不骗人。” 她噗嗤一笑:“真的?你没骗过人?” 我认真回忆了一下:“没有吧,骗人很累,再说干吗骗人呢?大家都以诚相待不是很好吗?” 她撩着水,虽然看不真切,但我感觉她真的放松了。我也如释重负,彼此还算陌生的人,突然就这样坦裎相见,还是这么敏感的上下级的关系。我想她也同样别扭。我把自己浸入水中,只露出个脑袋。这样有助于调整脑压,头晕死了。 她有些迟疑地说:“那天昏倒前你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我想了想,没记得说什么,倒是觉得她特别温暖,一见她就委屈的哭了。 “我……说什么了?”难道是无意识状态下说出来的?老天保佑,不要是什么见不得人招人耻笑的话,咱丢不起这人啊。 “我没听清楚,所以一直想问问你。” “我不记得了。”这话接的快。 我们彼此在水雾中保持着有距离的交谈,她说话很有礼貌,打消了我之前对她的一些误解。我也同样回她以斟酌、礼貌的应对,话题无关痛痒,丝毫没有脱离于发乎于礼的境界。最后她说:“黄彤,你给我按摩吧?” “啊?”晕,我怎么真呼出来了。。。 她又笑了:“这么惊讶啊?这两天脖颈酸,揉揉会好些。” “哦,好。”心里却在想,外面有专业按摩候着您呢,但又不能拒绝。她背对我,我向她靠近,直到她的背部完整暴露在我面前。 过去学绘画,觉得女人的线条柔美丰盈。画过(1/2)   32楼.  我颤抖的手指,在她的雪白肌肤上进行着毫无意义的机械运动,没有诚意可言。并且还要避免自己身体与她的碰触,这对我来说无疑是种煎熬。 子衿也感觉到了,并不说什么,只是说泡太长时间不好,你上岸休息去吧。 云里雾绕的,女性优雅的背部波纹一样在心里荡来漾去。我爬上岸,披上浴袍。突觉那隐隐的歌声竟如此熟悉——Moon River,我的铃音。 我抓过衣裤,手机耗尽了最后一格电,只来得及让我看见9个未接来电。坏了,怎么忘了杨岳!她肯定是怕事又有变,不放心了。还没等我请辞告退,一抬眼,杨岳已经在门口了。 “黄彤你让我担心死了!他们没为难你吧?” 坏事了。。子衿就在水里呢,杨岳这一嗓子肯定让她听见了。我向杨岳使眼色,示意她水里还有人,千万别再说了。 插播一下,我曾经怀疑子衿近视眼是吧?其实她没有,视力好着呢。真正近视的是眼前这位,我都快把眼球弩掉了,人家反而急了:“你怎么不说话?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三秘才知道你在这里,事情怎么样了?店长没追究吧?” 再堵她嘴已经来不及了,我开始咳嗽,然后摇摇手说:“没事没事。” 杨岳的神经因为一整天事态的跌宕起伏而呈现了疲软状态,说话的声音都没了底气。再加上这屋子里的高温,软了似的抓住我肩膀,把头靠在上面:“黄彤,你真靠得住。我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真的。你要是一男人,我肯定嫁给你!”我完全僵化了,不是因为她的话,不是因为旁边有人听见。而是,听见它的人是子衿。 第 14 章 当时我的表情一定很搞笑,一边是杨岳的投怀送抱,一边是子衿的不动声色。憋得我脸通红,心乱跳,左右不是。杨岳这孩子挺可怜的,受了一天惊吓也就算了,想找个肩膀靠靠吧,怎料到还有黄雀在后。 “黄雀”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我汗毛直竖。杨岳背对她,虚弱地趴在我肩上。而子衿的表情一派波澜不惊,决定当机立断——“您洗好拉!” 杨岳一愣,转过头一看,忙离开我站得端端正正,脸红扑扑的。(怕老板果然是中国员工的普遍劣根性) 杨岳的“表白”说实话我挺感动,相比于同性相爱,我在生活中收获得更多的是同性友谊。从发小,到同学,再到同事,我似乎总能得到她们的信任和喜爱。所以对杨岳伸出援助之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是习惯使然。现在我(1/2)     1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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