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 by 红猫 黑狗 黄土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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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蛮强的弱受和一个玩世不恭的脱线攻的伪江湖攻略
这个故事大致分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缘于一场邂逅。美人小受遭人**,小攻英雄救美后将之拆解入腹。
之后,小攻渐渐发现:小受的武功比他强了很多,而且,他们的那场H,是强还是迷都不好说&&
第二部分,小受临死之前决定见小攻一面,却只是证实了他根本不爱他。
第三部分由二十年前的恩怨纠葛而起。
剑自鸣说,我不爱他,不妨碍我活着的时候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曲放忧说,我不爱他又怎么样,我乐意这辈子什么都不做,只保他一条命。
☆、第 1 章
  雨水过后,天气尚寒,正是所谓&冻人不冻地&的时候。春雨淅淅沥沥地洒下来,风透骨地凉。
  街头的酒肆里坐满了躲雨的人,形形色色的。曲放忧独坐在内侧的一张桌子上,慢慢地喝酒。他来得很早,佩刀&龙吟&的已然在侧,他也改了平日里行走江湖的打扮。如果要生事,他不介意多用一个身份,免得友人们转瞬变了嘴脸。
  此处已是阴山,奉夜教总坦所在。此前两年,奉夜教五主之一&橙黄&程一闪谋反,教主独子剑自鸣被焚。剑自鸣同父异母的妹妹叶杳雨杀入奉夜教,活刮程一闪,力拒教主之位。后奉夜教举教追杀叶杳雨,未果。剑自鸣重现江湖。此番折腾下来,奉夜教中风声鹤唳,总坦阴山的防备愈发周密。
  曲放忧来此,只因叶杳雨一人。她是他的师妹。师傅刀剑客行事爽快,却缺乏耐心。叶杳雨悟性不高,她的剑术几乎都是曲放忧所教。曲放忧对自己师妹的评价只有一个字&&笨。这不是,才入江湖没有多久,就被剑自鸣利用了,陷进江湖第一大邪教奉夜教的教主之争中。
  曲放忧清楚叶杳雨的功力,所以听闻叶杳雨被逼落悬崖时并不在意,可是,此后叶杳雨便没了消息,连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回去。曲放忧这才觉得她可能遇到了难解的事,便下雪山来寻她。江湖,人海茫茫,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曲放忧于是寻根溯源来奉夜教找剑自鸣。
  知道来龙去脉的友人,只有当时恰在身边的傅冰烛。临别的时候,他轻声笑着,问:&你该不会爱你的小师妹吧?&当时自己答得轻巧:&怎么会?天下美女如云,比起她那样的女人,我宁愿找你这样的美人。&本是带了几分调笑,傅冰烛却不恼,只说:&既如此,赤霄峰上候君大驾。如君独至,共享赤霄亦无不可。&
  傅冰烛,是赤霄门门主。曲放忧心下微惊,以为被他看穿了目的。
  曲放忧对他的小师妹极是熟悉。叶杳雨别的毛病没有,只好美人。他记得叶杳雨的母亲叶飘影是奉夜教教主剑殇的妾,叶杳雨原本要寻奉夜教的麻烦,却只因见了剑自鸣一人,便改了主意。剑自鸣想必绝色。
  曲放忧来此,寻叶杳雨的踪迹为次,见剑自鸣的姿容为主。
  时近正午,天色却黯了。酒肆门口蓦地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子略靠前,穿一身雪白的丝绸长衫,外面裹了纯白的狐裘,下摆与地面间不过数寸,却未沾染泥污。也许是天冷的缘故,他的脸上没有一分血色,连嘴唇都微微泛青,却折不了一副好相貌。
  被他的视线扫过,整个酒肆都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胶着在他的脸上,片刻之后才有人去打量他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确实不如他美。她背负长剑,穿一身翠绿的衣裙,衣料很厚实,配上她朴素的面容,难免让人觉得憨气。她为他撑着伞,自己的大半肩膀露在外边,已经被雨淋透了。
  男子步入店内。女子收伞,随手甩去伞上的雨水,行动干净利落,显然有武功作底。
  小二迎上去,说:&客官,这大雨天的,店里已经坐满了。您看您方不方便凑桌&&&
  &让他过来!&一旁叫嚣的是个很壮实的汉子,穿着很是华丽。他随后对门口的男子调笑道:&给爷香一个。看你这小嘴是不是也和脸蛋一样,赛得过红楼的头牌!&整个桌子的人都跟着他哄笑起来。在他们看来,这两个人不过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和略通武艺的丫环;更有人将那男子当作当红的小倌。
  女子立时怒目。男子劝道:&别折了店家的东西,由他们说吧。&声音极为清澈。
  那一桌的人都当他在示弱,更加嚣张起来。适才问话的汉子已经起身,□着去捉男子的肩膀。胳膊抬了一半便后继无力,他猛地发觉身后多了一个人。那人用两个指头压住他的肩膀,他就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这位公子若不嫌弃,请和在下凑桌对饮。&
  那人的声音非常沉稳,令人不禁想到朴实厚重却未曾开刃的古刀。那人的装扮却极为平常,粗布的棉衣棉裤外加一柄大刀,像极了大门派里打杂的学徒。可是,他有一张颇英俊的脸,浓黑的眉毛下面,一双眼睛深黑明亮,仿若名剑的剑锋。
  这便是曲放忧。他看出那男子没有将众人得调笑看在眼中,显然底蕴不凡,便有意结交。却不料整个酒肆都因他的动作静了下来,一时间进退维谷。
  这时,男子道了声&多谢&。气氛随之缓和。他走向曲放忧独占的小桌。
  曲放忧于是放开钳制,不再理会汉子的反应,回桌。
  小木桌上只有一坛酒和一个酒碗。曲放忧轻巧的抓起酒坛,将酒水倒入碗中。然后,他托起那个碗,将之送到已经来到桌边的男子面前,说:&喝碗酒,暖暖身子。&
  男子略微一怔。跟着他的女子却出声道:&公子。&她紧盯着酒碗,仿佛碗中所盛非酒,而是穿肠毒药。
  男子瞟了她一眼,向曲放忧道了声谢,伸手去接。女子禁不住又叫:&公子!&
  男子转头看她一眼,说:&翠袖。&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只是恢宏的气势随着声音流泻出来,令闻者无不噤声。随后,男子对曲放忧说:&在□弱,不能饮酒。今日得兄台相助,实在感激。破例饮上一杯。希望不会坏了兄台的兴致。&说罢接过酒碗来。其间二人的指尖碰到一处,曲放忧只觉得他的手冰一般的冷。
  男子饮完酒,在桌边坐下,举止从容优雅。
  曲放忧在江湖游历五年有余,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风光,却没有见过比他漂亮的人。
  男子拉过唤作&翠袖&的女子,叫她坐下烘干衣物,免得着凉。女子应声落座,闭目运功。江湖上以内力烘干贴身衣物并不罕见,但是,单纯靠内力把湿透的棉衣烘干的,却极少。因之所需的功力太多,真做起来绝对得不偿失。曲放忧不禁思量这两人的来头,女子先不说,男子既然有那样一张脸,绝不能在江湖上默默无名。若他是位官家的少爷,或者大商户的少主,此刻因这一场雨屈尊进入到这小小的酒肆,那么,雨止后可能永无再见的机会。
  男子对曲放忧说:&今日我原是要为翠袖送行,不料下了这场雨,竟要劳她再送我回来。无用到这般程度,怕是再没有机会出门了。恕我不请教兄台名号,只问兄台现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显然不想与他生出不必要的瓜葛。
  &我确实要打听些事,但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曲放忧说罢,自斟自饮。
  男子不再追问,只是伸手夺过酒坛,道:&人生难得醉上一回。既已破例,不妨来个彻底。&说罢对着坛口饮了一口,继而颦眉。眉头舒展开来的时候,他的嘴角也微微翘起,漆黑晶亮的眼睛添了神采,越发清透隽丽。曲放忧一时看得呆了,只觉得春来满枝艳红、夏日满山葱郁、秋后满天巧云、冬至满目飞雪,均不及面前这一双眼中波光流转。
  男子托起酒坛,又饮了一口。
  &公子!&女子已经烘干衣服,睁开眼看到这一幕,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曲放忧这才知道面前这个人可能真的喝不得酒。却听他说:&怎么?就算我自己走不回去,你也可以把我背回去啊。&才几口酒,这人就已经有些醉了。
  曲放忧于是拿回酒坛,举过头顶,仰头,将剩下的酒直接倒进口中。
  男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角眉梢笑意渐浓,艳色逼人。
  曲放忧暗暗叫了声&糟糕&&&他想到了某种可能。这里是阴山,奉夜教的地界。奉夜教教主的独子应被人像众星捧月般贡着,但&&眼前这个人也住在阴山,家底颇丰,体质极差。
  曲放忧取了一点&牵魂引&。这味药与人无害,只用来追踪。他本想将它沾到男子的身上,忽而想到男子身体极差,略一转念,将之弹到那人的衣服上。如此作罢,曲放忧觉得有些高兴,起码离别后能再见他一次了。
  &既然身体不好,就别喝了。虽说一醉解千愁,但醉酒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曲放忧对他说,&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别让家里人太为难。&
  男子神色微顿。曲放忧这才想到:自己无意间对他用了教育叶杳雨时才用的口吻。他连忙道歉。男子也不介意,只是问:&兄台家里可有弟妹?&
  &没。我爹妈死得早,全靠师傅养大的。只有一个师妹,什么都要我教,所以不小心管出习惯来了。抱歉。&曲放忧说得诚恳。
  &没关系。有人陪着长大,总是很好。我羡慕你师妹呢。&男子幽幽地盯着他笑。
  曲放忧忽然很想自报家门。
  曲放忧在江湖上有&半分天地&之称。因他初入江湖的时候从年纪相当的世家子弟开始逐个挑战,每次都控制实力,让对方觉得只输他一点点,稍加努力便可超越。于是,以天剑盟少主孟归云为首,许多世家子弟开始用心练功,数月后颇有长进,再次挑战却还是同样的结果。孟归云一年内与曲放忧约战五次,请了不少高人作保,却只成就了曲放忧的美名。半分天地&&看似只差半分,却有天地之别。
  其实,除此之外,曲放忧也曾介入杀手组织黯阁,接手了好几桩案子。赚足了银子的同时也了解到自己在江湖上的大致排位。只是这些鲜有人知。
  曲放忧很想知道,如果眼前这人知道了他是谁,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雨停了。
  翠袖立即催男子上路。男子没有多做停留,连再见的招呼都没有打。曲放忧看着他的背影,开始期待再次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打得开LJJ的地方上不了HJJ,上得了HJJ的地方不能在LJJ发文。我工作的这个区真是太独特了&&
☆、第 2 章
  有牵魂引指路,找到他一点都不困难。
  第二天,曲放忧换回惯常行走江湖的打扮,把龙吟和酒葫芦一并挂在腰侧,放出了可在百里之内寻到牵魂引落点的追魂蝶。
  追魂蝶绕过阴山,往西。曲放忧跟着它来到一户大院外。院门无匾无额。曲放忧翻进院内,顿时满眼都是未青的草木。沿着石子铺就的小路往里走不远,便见一小拱门,上书&秋水居&。再向内,有一临水小阁,门窗紧闭,隐隐透着药香。
  追魂蝶扑到门缝上便不再动。曲放忧凝神听了片刻,未觉异常,推门入内。
  室内极热,虽燃了薰香,仍盖不过药味。微甜的香气与淡淡的苦味混在一起,让曲放忧略作迟疑。
  曲放忧打了个颤,继而仔细打量周围。房间被一面木制的屏风隔开,外边只有一张小桌,上边工整地摆放着笔墨纸砚。香薰和人的气息都在屏风背面,曲放忧突然觉得脑子不够清醒。
  进,或者退。
  曲放忧稍作踯躅,绕过镂空的木质屏风,看到了酒肆中见的那个男子。
  他斜靠在床榻上,肩上披着纯黑的貂皮披肩,身上盖了棉被。曲放忧注意到他的脸色比酒肆中所见的还要差,不仅没有血色,还隐隐透着苍黄。
  他看到曲放忧,视线略微转了一下。曲放忧随着看过去,就见一边的椅子上搭了件雪白的丝绸长衫,正是沾了牵魂引的那件。
  &曲放忧,我听小雨说起过你。&他说。声音与酒肆中略有不同,清澈空旷却带了一点点疲惫。他所说的小雨自然就是曲放忧的师妹叶杳雨。他就是剑自鸣。
  &剑自鸣?&曲放忧谨慎地确认,得到对方肯定后才说:&没想到你还能把小师妹叫得这样亲。&
  &她总会原谅的。&剑自鸣底气十足。
  曲放忧不禁要问:&你告诉她你要做什么了?或者,她知道你利用她?&
  &没。小雨不够机敏,如果预先知晓,便达不到今日的效果。&剑自鸣说,&我确信她不会计较,却也不晓得她在哪里。&
  曲放忧一怔,才明白剑自鸣已经知道他的来意。他不想被看穿,于是说:&小师妹不计较,不代表我也不会。&他确实气愤。自己辛苦地教她那么多事情,不是让她用来宽容别人的。
  &哦,&剑自鸣淡淡地应道,&我以为小雨是成人了,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即便可以,她也一直是我的小师妹。&曲放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亢奋。剑自鸣低声笑问:&你要替她找我讨公道?&
  &不,我只想折腾你出气。&曲放忧答得认真。剑自鸣不以为意:&不怕我去告状,让你们师兄妹反目?&
  &如果你能。&曲放忧说,&我可以为我做的任何事负责。&
  曲放忧说得有些郑重,剑自鸣不禁要仔细看他。曲放忧有一双很有神的眼睛,收敛起杀气后,眼底似有孩童特有的天真。也许是看得太专心,被曲放忧解开外衣的时候,剑自鸣没有任何动作。
  曲放忧眼底的神采又鲜亮了些,满满的都是兴趣。他把从神偷那里偷学来的空空妙手运用到极致,十指如飞,指尖的力道恰到好处,堪堪游走于剑自鸣的腋窝、肋间、腰侧&&剑自鸣起初惊讶,等明白他在做什么后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
  剑自鸣有记忆以来就不曾这样用力地笑过。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可是曲放忧没有停止。他努力缩身躲避,可因为空间有限,总也逃不出那双手去。
  阁外响起奔跑的声音,轻而且弱,显然是运了轻功,却没有逃过曲放忧的耳朵。曲放听出来者是位女子,轻功不及叶杳雨的三成,便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
  阁门被撞开后,来者三步便绕过屏风,疾呼:&公子&&住手!&
  曲放忧手下微顿,看赶来的女子。这女子不过十八九岁,穿了粉色的长裙,配上大红的腰带,身姿妖娆,面容姣好,却仍不及他手下的那位。
  剑自鸣勉强喘过几口起来,强压下笑意,对她说:&倚红,出去!&底气已然不足。
  女子却不退,直勾勾地盯着他问:&如果出事,怎么交代?&
  剑自鸣频眉,对她说:&滚!&
  曲放忧随之扬手,一掌隔空打在女子胸口,击得她撞翻屏风,从门口直飞出去。门随即关闭。曲放忧笑着问他:&怎么连一个丫环都管不了?&说着仍要去挠他的痒。
  剑自鸣扬手扇了他一耳光,虽然没什么力道,声音却很响。曲放忧反射性地侧过脸消减力道,正过头来的时候,见剑自鸣正瞪着他。剑自鸣脸上被憋出些许血色,眼中也多了氤氲,衣服在适才的躲避中揉得乱了。曲放忧乍一看只觉色气逼人,再看,那双眼睛中的水气没有散去半分,却如初见时一般的骄傲。曲放忧忽而觉得只是挠痒不能令自己满意,既然他有一双骄傲的眼睛,那么,被折辱了也必定不会对人提及。
  曲放忧便问他:&生气了?&&她只是个煎药的。你又没有打伤她。&剑自鸣平静地说。
  曲放忧略微一怔,欺身过去,笑着问:&把帮你的人轰出去,你在打什么主意?&
  &她打不赢你,帮不上忙。&剑自鸣说,&我,要知道你想做什么。&
  &上你。&曲放忧说得简洁。
  剑自鸣微笑,似乎毫不在意,道:&我是男人。&
  &我当然知道。&曲放忧说着,去解他的中衣。
  剑自鸣眼中笑意更浓,说:&这衣服,你再解下去必定会倒胃口。&
  &怎么,你怕了?&曲放忧说着,下手渐慢,却一刻不停。&到时候,就算你讨饶,我也不会停。&
  剑自鸣的皮肤稍嫌苍白却极细腻。所谓的&肤若凝脂&,曲放忧在勾栏院玩乐多次,未曾见识,竟在这里领会了。
  掀开最后一层衣服,便见剑自鸣的胸口有一块小巧的麒麟玉佩,被红绳拴了,挂在他的脖子上。玉通体洁白,莹润细腻,麒麟昂首翘足,栩栩如生。曲放忧一见便知其价值不菲,便捏住红绳,微微施力,将其捻断,然后把玉提到床边的小几上放好。
  剑自鸣怔怔地看着他做完,直到他回过头来解他的裤子,才回过神来问:&我有的你都有,你能硬得起来?&
  &这个不必你来操心。&曲放忧说着,把他剥得精光,然后仔细欣赏他的表情。
  可惜剑自鸣的表情甚是从容,似乎确信他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曲放忧第一次考虑自己的脸是不是太过端正,江湖上那点薄名是不是过于正直了,接着,他听到剑自鸣说:&不知道怎样做便收手。我就当你没有兴致&&&
  曲放忧不待他说完就拉开了他的腿,挤身进去后,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倒了些酒在手指上。小阁里顿时酒香四溢。剑自鸣瑟缩了一下。曲放忧按住他的腰,稍作扩张后就将细长的葫芦嘴塞了进去。
  曲放忧掌握得很好,让剑自鸣感觉到疼却不至于弄伤。然后,他在剑自鸣眼底捕捉到一点点慌张,顿时愉快起来,说:&我还以为你真给人玩儿过呢。&
  剑自鸣安静地看着他,不再说话。曲放忧用内力将葫芦中的酒尽数逼入他的体内。他闷哼一声,随即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曲放忧觉得没有必要强令他开口,他受不了了自会求饶。
  曲放忧看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剑自鸣忍耐到全身都不自主地抽搐,仍然捂着嘴巴不肯出声,只是,眼中水气渐重。
  一滴眼泪从微红的眼角滑落,沿着光华的面颊滚到手掌与脸密和的缝隙中,再顺着缝隙滑下。只有一滴,要等到第二滴大概还需更长的时间。
  曲放忧忽然觉得没有必要逼他开口。他的本意只是羞辱他。而且,曲放忧认为,所谓的折辱与折磨并不相同。于是,曲放忧问他:&想要我带你去哪里儿?&
  剑自鸣片刻之后才对他的话作出反应。他笑了。原本就极美丽的眉眼弯起来,挤出了第二滴泪水。他松开一只手,指了一个方向。曲放忧用被子把他包起来,抱着出去。
  外面,倚红几乎是贴在门板上偷听。她见曲放忧抱着剑自鸣出来,转手便投出暗器。曲放忧闪过之后,隔空点了她的穴道。
  片刻之后,曲放忧抱着剑自鸣回来。剑自鸣才见倚红蜷缩着睡在门口,于是问:&你点了她的睡穴?&
  &怎么,心疼?&曲放忧打趣地问。剑自鸣却松了口气,放任自己瘫软在他的怀里,说:&不。她不是我的人。&
  &她不是,谁是?&&翠袖?&曲放忧问。剑自鸣笑了笑,道:&你不像小雨那样笨,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这时二人已进入阁内。阁内仍充溢着甘甜微苦的香气,十分温暖。剑自鸣在外面受了些凉,感到室内的热气说不出的适意,舒服地打了两个颤。曲放忧踢上门,问他:&你倒不怕我把你扔到外面冻死?&
  剑自鸣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我有一个梦想,就是冬天去北方看雪。&他说话的时候敛去了笑意,漂亮的脸上,表情格外认真。
  曲放忧在他幽深的黑眼睛中找到了某种类似于向往的情绪。很突然地,他想吻他。
  这就是个妖精&&曲放忧提醒自己。他的目的只是羞辱他,说得直白一点就是玩他。曲放忧不准备给他亲吻爱抚。曲放忧很自信,不用那些也一样可以令他□。一个骄傲的人绝对受不了的。
  曲放忧把剑自鸣放到床上,摆了个方便观赏的姿势,然后缓慢地把手指塞进他的身体。剑自鸣一动不动地躺着,任他为所欲为。曲放忧不禁想到,带他如厕的时候也是这样。剑自鸣确定他没有放手的意思,便在他的注视下排出体内的酒,没有一点点羞怯。反而是曲放忧觉得诧异:他排出的液体中没有掺杂任何污物&&一个病弱的人的体内不该如此洁净。
  为什么?
  曲放忧想不出缘由。手指已经探到要找的地方。身下的人眼中透出无措。曲放忧不禁停手,问他:&不想说点什么?&
  剑自鸣一颤,接着笑起来:&你不是不会停么。&
  剑自鸣的脸非常漂亮,笑起来的时候,眼波微漾,透出些许恣意与算计,看在曲放忧眼中,便成了**。
  曲放忧低声骂了一句。他没有料到会管不住自己的身体。曲放忧极少亏待自己,所以,**涨满到需要排解的时候,他想的不是已经违反了自己的初衷,而是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再做下去也顺理成章。
  可是,曲放忧凭直觉认定有哪里不对。曲放忧曾经是欢场的常客,无论姑娘还是相公他都交往过。以往有这方面意思的时候,总是心绪先动,身体才亢奋起来,现在,身体已经兴奋起来,精神却不够激动。
  这总不会是因为剑自鸣太漂亮吧,或者,介意被小师妹知道么?若叶杳雨知道这件事,必定会站在剑自鸣那一边狠狠地骂他。
  一张漂亮的脸果然可以带来不少好处。曲放忧想到那些对他投怀送抱的人,那其中绝大多数是看中了他的皮相。曲放忧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体验那些人当时的心态,所以手下的力道便加大了几分。
  剑自鸣很配合地**出声,似乎很是享受。
  曲放忧已经猜到:剑自鸣想让他觉得无趣,从而尽快结束。
  怎么可能遂了他的意呢?&&至此,曲放忧的兴致终于高涨。
☆、第 3 章
  剑自鸣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昏过去了多少次,每次都持续不了片刻便被曲放忧用内力催醒。曲放忧的内力,浑厚、柔和、温暖。每次被它弄醒,剑自鸣都要思索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极适合疗伤、实际上也护住了他的心脉脏腑的内力,只是曲放忧折腾他的手段。
  此刻,剑自鸣极度渴望昏迷。他不知道曲放忧什么时候看穿了他的心思,无论他表现得多么不在乎,都有条不紊地挖掘他的每一点感觉。曲放忧的手法的确高明。剑自鸣被快感逼得手足无措,**、尖叫,一次又一次□&&精力与体力一同透支到再也射不出□,也再发不出声音,连意识也无法维持,这时候,曲放忧竟还有办法强迫他接受。
  剑自鸣感觉到曲放忧的**仍在自己体内律动。一时间居然不能确定究竟是他还是自己做得过了。
  到现在竟然还不觉得疼&&剑自鸣的意识再次涣散。只要他不坚持,晕厥比什么都来得容易。
  剑自鸣再次醒来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了疼,酸疼。每一条肌肉都在叫嚣着疲惫,全身酸胀麻木。这样的感觉竟然比最初设想的轻。
  剑自鸣没有起身,只是转了转眼睛,就看到了倚红。
  &现在是什么时候?&说出话来的时候,剑自鸣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活了二十四年,每一天都在与自己的身体切磋磨合,所以非常地熟悉这具身体。以曲放忧折腾的程度来看,他至少要在床上静养一个月,起码有十天只可以进流食,两天说不了话。于是,他问倚红:&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走以后。&倚红答完,又补充道:&他走之前药味便散尽了。我只给你好了脉。没有内伤。&
  剑自鸣强撑着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倚红立即将备在一旁的貂裘披到他肩上。
  &好了,&剑自鸣说,&你在他身上下了什么,现在就去解。如果解不了,就不必回来了。&
  倚红诧异地皱眉,说:&你现在身边离不了人。&
  &唐素韵,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要插手就别留在这里。&剑自鸣说。
  倚红原名唐素韵,是唐家同辈人中最早挣出名号的。可惜少不更事的时候跟剑自鸣打了一个赌,输了后只得把自己赔给他当丫鬟。
  唐素韵肯当倚红,并不仅仅是因为输了一个赌,还为了争一口气&&惯于用毒的唐家的佼佼者却在毒药上输给别人,一定要赢回来的。唐素韵至今还是倚红,不仅是因为挣不回这一口气,还是因为她喜欢上剑自鸣。
  因而,剑自鸣算是把话说到绝处。她不能不理会,不能不照他想要的去做。
  &为什么?&倚红捺不住要问,&为什么是他?&
  &你会把牵魂引下在别人衣服上么?&
  倚红一怔,没有回答。无论是她还是剑自鸣,一旦给人下牵魂引,就必定想到这位药的另一种用法&&作为噬魂的药引,令中毒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便没有必要,他们也习惯为自己留下后手。
  曲放忧不同。
  剑自鸣还不知道药性散尽之后,曲放忧是怎样的表情。倚红不打算告诉他。只要她还是倚红,就会听他的吩咐行事。如果剑自鸣真的决定喜欢曲放忧的话,到时候她会找个适当的时候告诉曲放忧&&剑自鸣不过是拿他消遣。
  倚红找到曲放忧的时候,曲放忧还没有离开阴山。确切一点说,曲放忧正在阴山一带小有名气的一家小酒坊喝酒。倚红只见他独自坐在酒坊后院的一堆酒坛上,单手抓了一个酒坛,几乎要将坛底翻过来,小口小口地抿坛中剩余的那一点点酒。
  倚红觉得怪异,却不想深究,只把解药抛了过去。曲放忧伸手接了,问:&这是什么?&
  &我给你下了&引蝶&,三个月内你会全身溃烂而死。这是解药。&
  曲放忧把药丸举起来,对着太阳看了看,说:&你好像很不喜欢我啊。如果这个才是毒药,我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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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放忧的动作顿住。他睁大了眼睛,努力地深呼吸两次,然后皱眉,问:&你看到什么了?&
  &你在躲黯阁的人?&
  &你怎么知道?&
  &你有把柄在他们手里。&
  曲放忧的瞳孔缩了一瞬。他想到不久之前,剑自鸣说过自己活不久,但要在死前解决可能影响叶杳雨与柳驿尘一同生活的所有问题。自己的事情怕是也在剑自鸣想要解决的范围内。于是,他说:&所以你就张开大腿让我上,好装作体力不支,等我找人接头的时候跟出去吗?&
  剑自鸣眯起眼睛笑了。&你还真是了解我啊。&他说。
  曲放忧很突兀地感慨道:&你还真是难哄。&
  剑自鸣哭笑不得地问:&你哄过我?&
  &我刚才不就在哄你?&
  &&&&剑自鸣沉默了一会儿,决定不再陪曲放忧兜圈子,直接问:&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出去一趟,一天,不,半天就回来,那个&&&说到这里,曲放忧突然觉得难堪了。剑自鸣尚不知道有什么事能让曲放忧觉得不好意思,满怀好奇地催促:&什么?&
  &&&那个&&,玉佩,应该挂在腰带上吧?&
  剑自鸣的眼睛中瞬间闪过惊讶和错愕,他很快控制住情绪,反问:&天下第一美人送的礼物,曲少侠你得了,也会贴身放着吧?&
  &那当然!&曲放忧脱口而出,接着立即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剑自鸣已经在催他走了。曲放忧只得强调:&不准跟着!&
  曲放忧离开以后,剑自鸣慢慢地将自己缩起来。他觉得冷。在冬季感受寒冷,原本就是他熟悉的,但是,现在他竟开始排斥这种感觉。
  剑自鸣走到一个暖炉旁边,蹲下,让自己尽可能地靠近它。他接近暖炉的衣服被烤得逸出丝丝白雾,远离它的那一边依然是冷的。
  然后,剑自鸣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开心。
  曲放忧想要他把那块玉佩从脖子上摘下来。很显然,他在出快刀门前就惦记着这件事,黯阁的人或许只是他揪出来的由头。曲放忧在吃醋,而且,他尚未意识到自己吃醋了。
  剑自鸣觉得烦乱。季悠潋送的这枚玉佩,他已经贴身戴了十年,这十年里,连季悠潋都不知道他一直戴着它。
  曲放忧为此吃醋,起码证明他在乎他。剑自鸣却不为此高兴。下山以来,曲放忧用内力让他不冷,让他不至于死,却不能让他多一点点希望。剑自鸣本来是不在乎的,可是,谢岚带来消息&&莫秋红的尸体不见了。他不能不做最糟糕的打算。如果真的是有故人来,那么,季悠潋应付不了。
  剑自鸣想,要不要就此将玉佩挂到腰带上去,然后,自己再像十年前那样,积极一点,尽最大努力,甚至是不择手段地,活下去&&哪怕多活一天也好&&
  曲放忧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他带来了冰和血的味道。
  剑自鸣半坐在床上,斜靠着床头,看他,问:&没受伤吧?&
  &没。&曲放忧一边说,一边脱衣服。剑自鸣解开自己领口的扣子,微微眯了眼睛,轻声问:&过来?&
  曲放忧的肩膀蓦地一紧,接着,他咳嗽两声,问:&你又冷了?&
  剑自鸣笑了,说:&床上暖和。&
  曲放忧于是三下五除二扒了外衣,跳上床去掐剑自鸣的脖子玩儿。他刚从外面进来,手比剑自鸣的脖子凉得多。剑自鸣冻得发抖,却不挣脱,反而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凑。曲放忧的身上,很暖和。
  没多久,曲放忧觉得没趣,放开了手。剑自鸣几乎是立刻将头埋入他的胸前。曲放忧终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了,他问:&怎么了?&
  &如果我不能离开你过活了,怎么办?&剑自鸣小声问。曲放忧立即松了一口气,回答:&那我就好好地练功夫,直到自己比你厉害,起码要逃得飞快,让你怎么追都追不上才成。&
  剑自鸣轻轻抖动起来,不多久就笑出了声。
  曲放忧觉得他的脑袋在贴自己胸口蹭来蹭去,蹭得自己的心口就这样柔软起来。他于是往下缩了缩,低头咬咬剑自鸣的耳廓,说:&别想太多。&曲放忧很少把话讲得这样轻软。剑自鸣抬起头来看他。曲放忧便亲了亲他的嘴角。
  &曲放忧,被你宠过,却没有上瘾的,请一定介绍我认识。&剑自鸣笑着说。
  曲放忧抬了抬眼皮,似乎很是费脑筋地想了想,答道:&小师妹。你认识。&
  剑自鸣愣了片刻,&噗&地笑了出来。曲放忧看着他,不多久就连抱带按地把他压进自己怀里,请求:&别笑了,再笑我就忍不住了。&
  剑自鸣笑着回应他:&忍不住就不必忍。&
  &不行,&曲放忧说,&你现在受不住,我得把你再养壮实一点。&
  &我要回阴山去了。&
  曲放忧点点头,知道他看不到,也没再解释。剑自鸣做事,很少留下尾巴。阴山,奉夜教中想必发生了必须由他来处理的事。那样的事情,必定极为棘手。剑自鸣在告诉他,他不会有多少时间了。曲放忧于是说:&我送你回去,一路上能干不少事儿。&
  曲放忧与剑自鸣行得并不快,但是,一路上没有再遇到奉夜教的人。曲放忧想要走得尽可能慢一些,又怕真耽搁了剑自鸣的正事。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被黯阁把握住行程。于是,过了几个小镇之后,曲放忧雇佣了颇有口碑的车夫,租了马车,定下路线之后,便同剑自鸣一起缩在车厢里了。
  曲放忧已经习惯了拉着剑自鸣的手,内力循环的时候连带着在他体内的那部分一同运转。剑自鸣极少反握住他的手,却总会靠在他的身上瞌睡。
  曲放忧觉得自己没必要一到阴山就告辞走人。剑自鸣已经精神了很多,脸上也看得出几分血色。曲放忧坚信自己陪他过上个把月,就可以让他把欠自己的那个晚上还了。
  无奈两个人朝夕相处,除了吃睡难免要亲亲、摸摸,要控制好不擦枪走火实在困难。剑自鸣见曲放忧忍得辛苦,便提议讲故事。两个人都没有说书的天分,于是便都讲身边的人的事情。
  &有这么一个人,&剑自鸣说,&他七岁的时候,有仇家找到家里来,杀了他全家。他无处可去,乞讨了一年多,后来被人介绍进奉夜教,学了功夫。八年之后,他才知道他的仇家是奉夜教的一个副门主,而介绍他入教的人是别的帮派的卧底。那时候,他杀得那个副门主全家鸡犬不留,而介绍他入教、帮他复仇的人,接替了那个副门主的位置。&
  剑自鸣讲到这里,停了下来。曲放忧抓了抓脑袋,抗议:&你老是说你们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好不好?&
  &这个人你认识。&剑自鸣说,&猜不出来就换你讲,有什么关系?&
  他们约定,一个人讲,一个人猜他讲的人是谁。猜对了,讲的人必须换个人讲下去,猜不对,就要换自己来讲。
  曲放忧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嘟囔:&好吧,我猜不到。&
  &那是青弦。好,该你了。&
  &唉!有这么一个美人,三岁的时候死了娘,六岁的时候爹也死了,她的亲戚前脚收养她,后脚就把她卖进了窑子。嗯&&再说你就知道是谁了,先猜吧。&曲放忧打明地耍赖。剑自鸣也不计较,只问:&这位美人,是男是女?&
  &喂,你可没说能问。&曲放忧不答。剑自鸣笑笑,说:&若是男子,我猜他是墨月。如是女子,我猜她是苏绣。&
  &你&&&曲放忧深吸一口气,说:&有这么一个人,看不起家里的营生,铁了心要当大侠,独自出门闯荡。结果被赵钱儿偷了钱包,又被女人骗去打家劫舍,惹了官司,在牢里呆了一个多月。出来以后他就转了性儿,乖乖继承家业了。&
  &是秦杰,秦镖头吧?&剑自鸣问。
  曲放忧皱眉,问:&我跟你提过他?&
  &没有,&剑自鸣说,&但是,有家业却打家劫舍入狱的,原就不多。&
  &你不是不常在外面走动吗?怎么是个人你都认识?!&
  &我只是听说过。即便同秦镖头面对面碰上,也认不出他来。&
  曲放忧闻言松了一口气,就着适才的打算讲起来:&&&有这么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她念着那个人孝顺,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他,让他给母亲看病。后来,那男人的娘病好了,却拉着男人投奔了一个远房亲戚。数年之后,这个女人辗转多处才打听到,那男人已经结婚,他的娘常跟别人说,要不是她明白得早,把儿子拉了出来,她儿子就要因为她的病被**女子祸害了。&
  &&&我猜不出她是谁。&
  &你猜过的,苏绣。&
  剑自鸣无奈地笑了笑,说:&确实,我们没说过,一定要每次都讲不同的人&&&
  曲放忧得意地说:&换你了。&
  &有这么一个女人。六岁的时候便惹了官司,被拉到街上卖。恰好被奉夜教的某个人看中了,半买半抢地弄回去当了丫鬟,一过就是十年。这期间,她为了那个人学了琴棋书画,也学了武功,甚至和人订了亲。可是,那人自始至终都在利用她。&剑自鸣停下来,等曲放忧开口。曲放忧看着他,莫名觉得他的眼光比平日里深沉。&这事儿放在窑子里,太常见了。根本没法猜嘛!&曲放忧小声说。
  &你知道她的&&季悠潋,奉夜教下一任教主,也是我曾经的未婚妻。&剑自鸣说。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曲放忧知道他的精力和体力尚未恢复,却认定他的疲惫与劳累无关。
  剑自鸣微微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遮挡住眼睛,漂亮的脸上只剩下沉静和抑郁。曲放忧不喜欢剑自鸣这个表情。紧接着,他才发觉剑自鸣近来笑得格外多,也格外好看。于是,鬼使神差般地,他捏了捏他的脸,说:&这些日子你笑得那么好看,我都快迷上你了,呐&&说个故事而已,不带这样儿的。&说着,他把剑自鸣搂到怀里。
  剑自鸣靠在他的胸膛上,小声说:&抱歉。&抱歉,我觉得,苏绣可能是你最喜欢的女人,所以,我给你讲我最喜欢的女人的故事。只不过,苏绣的故事里,曲放忧只是看客或者听众,而季悠潋的故事中,剑自鸣是个错误。
  曲放忧慢慢收紧怀抱,低声念:&累了就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不愉快的,就忘了吧。&
  剑自鸣从不觉得事情可以如此解决,但是,曲放忧的怀抱太过温暖,他听着他的心跳,不知不觉间,眷恋的情绪疯狂蔓延,一时不查,想了许久的一句话就这样说了出来:&放忧,我们绕路吧。&发现自己说出了口,剑自鸣便不否认和掩饰&&他喜欢呆在他身边。
  &好啊。&曲放忧像平常一样应了,之后就交代车夫调转车头。
  去哪里、看什么,其实无所谓。曲放忧和剑自鸣都知道,见想要见的风景不难,难的是找一个适合的人陪伴。他们并没有远离奉夜,只是想要慢一点、再慢一点,一个想着今后或许都不会再见,另一个正思考要不要就这样一直陪在他身边。
☆、第 27 章
  腊月二十一,车夫终于不肯再忍受曲放忧和剑自鸣缓慢无比且不时绕路的要求,辞工回家过年了。因着曲放忧当时以为奉夜教里会来人接应,只说干一天算一天,也不好再勉强人家。幸而剑自鸣钱多,年后不愁再雇人,曲放忧也没再罗嗦。两人并排坐在车厢前,迎着寒风间或聊上一句半句,时间过得飞快。
  除夕那天,剑自鸣和曲放忧早已弃了马车。两个人牵着马,进山里捉山鸡和兔子烤了吃。
  天黑下来的时候,下了雪。
  曲放忧嘴里叼着烤好了的山鸡大腿,一手抓着兔子的前爪,另一只手去按剑自鸣。
  剑自鸣脸上已融了两片雪,他放下手里的烤肉,仰起头颅,直愣愣地望向天际。曲放忧热乎乎的内力滚涌而来,他回神看了他一眼,接着仰头看天。
  雪花颇大,一片一片飘下来,很快就在地上铺了一层。
  剑自鸣背对火堆,一动不动地仰望。他的脸上有孤寂的崇敬和向往。曲放忧没来由地心悸,就像怕他消失了一般,他撒手扔了烤鸡和兔子肉,紧紧地抱住了剑自鸣。
  过了许久,剑自鸣才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用不带任何感情修饰的声音,轻声说:&曾经,有一个教派,嗜杀成性。但他们的教义坚信雪是这世间最仁爱圣洁的。每到下雪就会祭祀,而且,禁止在下雪天杀戮&&&
  &说什么有的没的,这时候该赶紧吃完东西找地方避避!&曲放忧打断他。剑自鸣没有听到一般,继续道:&于是,他们一直南迁,直到找到一个终年不会下雪的地方&&&
  曲放忧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唇,舌尖侵入他的口腔,直搅到剑自鸣开始回应他才放开,说:&我对你们的教义没有兴趣。&
  &不是奉夜。那个教派,是冥泠。&剑自鸣说。他的声音中终于有了一点活力。曲放忧应付着点头,说:&好,我知道了,这雪搞不好得下很久,咱们找地方躲躲吧。&
  &我第一次看到雪。&剑自鸣说。
  &而且有我在你不冷是吧?&曲放忧接口,&你不冷,我冷,走!&
  剑自鸣以掌风扑灭火堆,反握住曲放忧的手,跟着他上山找山洞。
  曲放忧似乎对这片山林很熟悉。他很快就找到了避风的山洞,把剑自鸣和马都拉了进去。
  外边正在下雪,山洞里的温泉依旧是热的。
  曲放忧卸下行李,三下五除二扒光衣服,跳下水。泉水颇深,曲放忧划了两下才浮出水面。剑自鸣坐在温泉边,不肯下水。曲放忧不解地问:&怎么?你连温泉都不能泡?&
  &不,这水太深。我不会水。&剑自鸣答。
  曲放忧大笑起来。&我终于见识了你和小师妹的共同点了,哈,她怎么都学不会游泳!旱鸭子!&
  剑自鸣点头。
  曲放忧眯了眼睛,小声哄劝:&下来暖和,我在这里,没事的。&
  剑自鸣开始脱衣服。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剑自鸣小心地解开红绳,把玉佩放到脱下来衣服上边。
  曲放忧没来由地开心。他笑嘻嘻地说:&来,憋一口气,跳进来。&
  剑自鸣听了他的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迈下水。一入水,便听到咕嘟咕嘟的水声,似乎身体一直都在下沉。剑自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某个东西捉住。那个东西正把他往下拉。剑自鸣惊讶之余,仍记得屏息。他已想明白:水里没有别的生物,所以拖住他的一定是曲放忧。
  隔着一层水,感觉便与往日不同。
  曲放忧拉住剑自鸣,深吻。唇舌纠缠之际,空气自嘴唇的间隙不断溢出。单听着那个声音,便会产生窒息的错觉。剑自鸣竭力遏制住挣扎的冲动,放松身体接受曲放忧的纠缠。
  耳边,空气的声音越来越响,随着最后一个气泡破碎的声音,剑自鸣觉得耳朵一松&&水的压力消失了。
  曲放忧的嘴唇离开了,剑自鸣没有再听到气泡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已经浮出水面,却不敢轻易呼吸。然后,他听到曲放忧在耳边嗤嗤地笑:&睁开眼睛,喘气。&
  剑自鸣先是睁开眼睛,看到曲放忧,以及在锁骨之下的水面,才开始呼吸。他的脚够不到水底。
  曲放忧托着剑自鸣的腰,慢慢移动到温泉正中。剑自鸣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盯着他看,即使看出他的企图也不点破。曲放忧坏笑着放开手。剑自鸣陡然下沉,他立即抱住曲放忧的脖子。两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能隔着胸壁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曲放忧突然意识到:剑自鸣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紧地拥抱过他。这个发现令他非常愉快。
  曲放忧将双手自剑自鸣腋下穿过,托住他的后脑,亲吻。剑自鸣无奈又纵容地开启唇齿。
  曲放忧的右手沿着剑自鸣的脊背下滑,摸到臀部的时候,轻轻捏了一把。剑自鸣的舌头都跟着颤了一下。曲放忧的感觉更加好了。他的手自臀缝插入,慢慢地摸到大腿根部,然后,他微微用力,扳起剑自鸣的左腿。
  剑自鸣已经发觉:自己在水里用不上力气。曲放忧的手已经划到了他的腿弯。他只得在配合曲放忧的动作之余,更加紧地抱住曲放忧,保持平衡。
  曲放忧在踩水,不时故意大幅度晃动一下。剑自鸣随之沉浮的时候,下体碰到对方勃起的分身。
  剑自鸣的身体很是柔软。曲放忧已经握住了他的脚踝,他的右腿依然保持直立的姿势,没有顺势缠到曲放忧身上去。。于是,曲放忧用拇指在他的内踝处轻柔地画圈儿,舌头也加快了侵入的动作。
  剑自鸣逸出略带抗议的鼻音。酸麻的感觉沿着脊柱一路爬上后脑,他觉得不禁是水下的部分,就连环住曲放忧脖子的手臂也再使不出半分力气。剑自鸣缓慢下沉。他感觉到曲放忧那个笔挺的炙热的器官自下而上擦过囊带。然后,他再也不能维持当前的姿势,一寸一寸地向后仰倒。曲放忧放开他的嘴唇,一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将他的两条腿缠到自己腰上。然后,他抓住剑自鸣的两只手,将其拉到自己的脑后,说:&抱住了。&
  &恐怕,不行。&剑自鸣的声音很是干涩。曲放忧调笑道:&你还没硬,就软了?&
  剑自鸣已经感觉到他的分身弹了一下,他皱起眉头,反问:&你不喜欢?&
  曲放忧一手握住他柔软的性器,刻意凑到他耳边说:&我们试试,你全身上下只有这里立在水面上。&
  &别,放忧,我没力气了。&剑自鸣小声告饶。曲放忧听得心头一软,他揽住剑自鸣,单手划了几下水,便到了泉边。
  剑自鸣后背靠着岩壁,心下实落了一点。可是,曲放忧立即用双手包裹住他的性器,轻柔地挑逗。手指灵活的动作与水波的共同刺激,使得剑自鸣不自觉地扬起脖子,溺水一般地喘气。曲放忧凑过去舔了舔他的喉结,问:&舒服?&
  &&&不,太&&唔!&剑自鸣回答的时候,一直不停地下滑,且越来越快。水淹过下巴,灌入口腔的时候,他才反射性地屏气、闭嘴。
  曲放忧也是一惊。他把剑自鸣从水里提上来,一边拍他的背一边说:&吐出来!&
  &&&&剑自鸣已经把水咽下去了。
  曲放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放弃般地说:&算了。&说着就要上岸。剑自鸣拽住他,说:&继续。&
  &你&&&
  &如果你插进来,我应当不会沉得太深。&
  曲放忧诧异地盯着剑自鸣。下一瞬,他的分身直接顶住他的后穴。
  没有扩张的侵入极不顺利。两个人都感到了疼,但是,曲放忧兴致高昂,因而疼得畅快,分身也因此胀大了几分。剑自鸣疼得更加厉害,好在,这等疼痛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依然可以放松身体,放任这疼痛进一步侵入。
  曲放忧很是享受。他感觉到剑自鸣的身体一点点地打开,紧紧地吸附他。终于完全进入的时候,曲放忧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接着,他看到剑自鸣依旧委顿的分身,毫不犹豫地捧起来继续挑逗。
  前方的刺激与后方的胀满感一同袭来,剑自鸣难耐地弓起腰。稍一活动,体内被楔入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不仅如此,那个火热的楔子跳动着继续胀大。
  曲放忧觉得自己再不动一动就要憋疯了。可是,剑自鸣的分身依旧没有动静。曲放忧放弃了温和的挑逗,略微使力,左手飞快地握着分身上下套弄,右手则在会阴、囊带和大腿根部反复揉捏。
  剑自鸣被他撩拨得全身燥热,只是,这些难耐的热度无法汇聚。他于是意识到,曲放忧之前说过&&你受不住。
  &放忧,你&&快一点。&剑自鸣催促。他的声音中带着难耐的急切。曲放忧再也忍耐不住,他放开剑自鸣的性器,左手扶住他的腰,右手托住他的后背,下体抽送的同时,运功护住他的心脉。
  熟悉的内力涌入体内的时候,剑自鸣不自觉地放松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很紧张。曲放忧一边浅浅地抽送,一边留意剑自鸣的表情,感觉到他终于不再紧绷,立即大幅度地冲撞起来。
  剑自鸣一时不备,惊得叫出了声。他感觉到那股散漫的躁热随着曲放忧的抽插,开始汇聚。
  不多久,曲放忧看到剑自鸣的分身缓慢立起。&原来你就喜欢这个。&他调侃道,顺便调整冲刺的角度和力量。他喜欢看剑自鸣随着他的每一次深入颤抖,也喜欢从剑自鸣眼中捕捉那一点点的茫然和无助,以及几不可查的惊惧。这让曲放忧觉得,剑自鸣需要他的保护。每当产生这种认知的时候,曲放忧都想要好好地宠爱他。
  抽送的速度慢了下来,剑自鸣缓了一口气,不确定地问:&放忧?&曲放忧亲亲他的嘴角,轻声安慰:&没事儿,别怕。&
  剑自鸣刚要反驳,不料曲放忧的分身恰好顶到体内的某处,不可抗拒的快感汹涌而至。他的否认变成了**,瞬间,脑袋里只有冲刷而过的阵阵白光。这一刻,剑自鸣觉得自己只剩下紧紧包含着曲放忧的后穴和挺立的分身。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怕了。
  他怕自己撑不下去,怕承受不住过于强烈的快感,怕一时不能控制,就这样死了。
  剑自鸣想要挣扎,却提不起一丝力气。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睁开眼睛,看曲放忧。曲放忧的眼睛中有浓烈的情欲和渴望,眉毛却是拧着的。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在享受。
  剑自鸣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清醒了。然后,他听到曲放忧干涩沙哑的声音:&忍忍,很快就好。我保证,你没事。&随着这句话,曲放忧抽插的速度猛然加快。剑自鸣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骤然模糊,自己就像飘入温水中的雪,转瞬便化为虚无。
  剑自鸣在**中昏过去了。曲放忧一边确认他的呼吸和心跳,一边把他从水里拖出来。他没有擦干两人身上的水迹,而是运功,以内力将自己和剑自鸣身上的水一并烘干。接着,他飞快地给剑自鸣穿好衣服。
  纯白的玉佩从衣服中滑落下来,掉在岩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曲放忧看了看它,抱紧剑自鸣,小声说:&你怎么这么能逞强呢?&他很想把那块玉佩扔进泉水里,让剑自鸣看得见、够不着。可是,他盯着它看,怎么都伸不出手。这就像刚刚在泉水中,他已经发觉剑自鸣不能承受,身体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剑自鸣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差。曲放忧拼命回忆自己在巩方那里学到的医术,最终发觉自己只是个半吊子。他能帮到他的,也只有内功了。所以,曲放忧不再吝啬,就像那次伤了他的心脉之后那样,尽力替他疗伤。
  不多久,剑自鸣醒了过来。曲放忧没有减缓内力的输入,只说:&抱歉,我做得过了。&
  &没事。&剑自鸣回应,&你不用这样卖力,我&&&曲放忧用一个亲吻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后问:&我能不能让你多活两年?&
  剑自鸣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点头。
  &我可不便宜。&
  &我知道。&
  &呐,这次我不要钱,你得拿身体付账。你还欠我一个晚上呢。&曲放忧小声嘟囔,好像受了了不得的委屈。剑自鸣轻声笑了,说:&好啊。&
  &那么&&&曲放忧不太情愿地捡起地上的玉佩,替剑自鸣将它系到脖子上。
  剑自鸣握住玉佩,闭上眼睛仔细抚摸,同时对他说了声&谢谢&。
☆、第 28 章
  大年初一,剑自鸣带着曲放忧到了最近的一个奉夜教的分坛,不由分说地拉了技术最好的车夫和最好的马车,正大光明地回阴山。
  一路上,曲放忧像剑自鸣受伤时那样,每天都为他运功调理三个时辰。剑自鸣也不再逞强。除了偶尔和曲放忧略拆几招打发时间外,没有再动武。
  剑自鸣的气色一天天好起来,半个月后竟然减了一件棉衣,饭量也增加了些。曲放忧对此十分满意,不用运功调理的时候,总爱在他身上来回摸索。常年习武的手极为灵巧也很有分寸,曲放忧摸得出剑自鸣的骨头不那么硌人,皮肤也更加丰盈细腻。
  剑自鸣一直由着他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曲放忧总能掌握好火候,让他稍微放松和兴奋,却不会急躁疲惫。偶尔,曲放忧撩拨他的时候会把自己的火勾起来,轻的时候,两人一起并排躺着,等冲动的余韵过去,重的时候便拉过剑自鸣的手来一起解决。
  接近阴山的时候已近惊蛰,草木皆已复苏,阴山也隐隐透出青翠。
  马车在阴山西侧减速。它还没有停稳,秋水居已打开了门。
  曲放忧挑开车帘,见翠袖正将门定好。
  大开的门内走出一个女子。她穿得很严实,纯白的狐裘从颈子一路包裹到脚踝,让人看不到身体的轮廓,却依旧透出温婉妖娆的气息。她生得极美,明艳清丽的脸上既有深闺的幽怨,又有江湖的豪迈。她有一双水一般的眼睛。曲放忧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暮春**的雨和初冬澎湃的海。于是,不必再有任何解释。他相信她只能是&天下第一美人&,季悠潋。
  曲放忧盯着季悠潋的脸孔,将剑自鸣从马车里抱了出来。昨天运功调理的时间有些长,所以剑自鸣睡得格外沉。
  季悠潋毫不掩饰地打量曲放忧,然后,紧紧地盯住剑自鸣,漂亮的脸上慢慢浮上一个柔软的笑容。
  曲放忧立即就明白:她一定是觉得剑自鸣的气色好了很多,所以释然了。于是,他下意识收紧了怀抱。
  剑自鸣几乎立刻醒了过来。他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对着季悠潋笑了:&这是曲放忧。&他再看向曲放忧,说:&那是季悠潋,我奉夜教的赤门门主、下一任教主,也是,我曾经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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