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非哪几个国家限制外籍人员乙肝患者可以出国吗病毒携带者入境

摘要:需要政府、非政府组织、医疗行业、社会以及患者个人的共同努力

   2017年2月16日,世卫组织首次发布了全球慢性病毒性乙型肝炎和丙型肝炎检测指南。

  世卫组织新指南明确了哪些人应接受检测、在哪里检测以及如何检测,使得检测方法得到了简化。指南建议对难以接触的人群采用快速诊断检测,对容易感染乙肝和丙肝的人群(如,注射吸毒者、艾滋病毒感染者、感染乙肝或丙肝母亲的子女、有症状者、血液检测结果提示为病毒性肝炎感染者)进行重点检测。指南还就如何为检测结果阳性者提供后续关怀和治疗服务,提出了建议。

  世卫组织驻华代表施贺德博士指出,世卫组织新检测指南的发布对中国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中国的慢性乙肝和丙肝负担十分沉重。中国约有一亿感染者,占全球肝炎总负担的三分之一。中国每年有近50万人死于肝癌,其中大多数都因感染慢性乙肝或丙肝引起。

  现在世界上已经有了治愈丙肝的方法。直接作用(DAA)等新型药物仅需12周或24周的时间就能治愈十分之九以上的感染者。全世界约有100万人已通过服用DAA药物得到治愈。DAA药物目前在中国正在审批过程中。

  2016年,世界卫生组织(WHO)提出了到2030年消除肝炎危害的目标,简称“2030目标”,它已成为全球肝病防治领域的“一号课题”。作为肝病高发地区,中国肝病防控形势对实现这一目标来说,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世界卫生组织全球肝病项目负责人马克·巴特莱强调,要实现这一美好愿景,不单单是医学人士的责任,而是需要政府、非政府组织、医疗行业、社会以及患者个人的共同努力。亚太尤其是中国是推进这一全球行动计划的重要参与者,在抗击乙肝领域,中国是全球表率。

  世界卫生组织专家认为,中国最大的抗肝炎经验是乙肝接种工程。

  中国是肝病高发地区,现有8000万乙肝病毒感染者、1000万丙肝病毒感染者,此外,还有20%的人有脂肪肝,以及其他代谢性肝病、药物等。肝病已经成为亚太包括中国最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想要实现“2030目标”,中国的作为无疑是举足轻重的。

  实现“2030目标”,中国如何发挥自身作用?世界卫生组织全球肝病项目负责人马克·巴特莱高度评价了中国在抗击乙肝的成功经验,他说,中国最大的经验是乙肝疫苗接种工程。婴儿出生后第一针的乙肝疫苗在中国的覆盖率高达90%,这是了不起的成就。在西非等地,这个比例还很低。通过这“出生后第一针”,阻断乙肝传播成功率高达90%,余下10%没有成功阻断的病例,是那些高病毒载量的母亲,她们可通过孕期服药阻断乙肝母婴传播。预防乙肝母婴传播是降低病毒性肝炎危害的重要举措,中国的经验值得推广。希望中国在肝病防治的其他领域继续为全球作出表率,贡献经验。

  世界卫生组织驻华代表处负责人Pollin女士也高度评价了中国政府在抗击肝炎上的高效,“去年五月份,国家卫计委通知病毒性肝炎药物大幅降价,去年6月份,国家食药监局同意快速批准用于治疗丙型肝炎的DAA药物,中国政府的效率很高,希望继续得到政府以及社会各界的支持。”

  预防乙型肝炎母婴传播是降低病毒性肝炎危害的重要举措之一。中国肝炎防治基金会2015年启动了“乙肝母婴零传播工程”,2016年在此基础上又启动了“妊娠乙肝防治示范基地”,并且运用移动医疗工具(小贝壳APP)对乙肝孕妇规范管理,显著提高阻断成功率。目前已有近百家医院加入了项目行动,培训了3000多名技术骨干,惠及近万名乙肝患者,即“百千万工程”。此次大会上,大会主席侯金林教授和有关专家分享了我国乙肝母婴传播阻断的成果和经验。

  巴特莱强调,抗击肝病不仅仅是医生的责任,需要政府、非政府组织、医疗行业、社会以及患者个人的共同努力。“以药物可及性为例,如何让患者获取药品,我们可以呼吁政府加快药品审批流程,将肝病治疗药物纳入医保等,这意味着患者将‘用得到药、用得起药’。此外,推广科研新成果和新技术,需要基金会、学术团队、公益组织的共同参与,这就是多方协作的力量。”

病毒是目前已知的可侵袭人类和动物的最小的致病感染微生物。病毒有一个位于中央的核酸,它包裹在一个衣壳中组成一个核心蛋白。病毒性微生物在活细胞内,利用宿主核酸和蛋白质成分的复制和触发细胞的破坏导致疾病。另外,宿主的防御机制在尝试清除被病毒感染的细胞时也可以导致细胞破坏。核酸可以是RNADNA,可以是单链或是双链[1]。病毒感染的病理生理学机制可能是由于细胞变性和坏死,从而导致局部和全身的炎症反应。身体的防御机制包括吞噬、体液和细胞介导的应答、干扰素的生成[2]。干扰素可以防止病毒在局部的传播,防止病毒血症,确保长期免疫,使被感染的细胞更容易被T细胞和巨噬细胞消灭[3, 4]。细胞介导的免疫可以导致毒性细胞增多,然后释放淋巴因子,包括干扰素。
大多数可感染的病毒不断在人类和动物中反复发生,在特定情况下传播给易感人群。在流行期间,比如流感、麻疹、流行性腮腺炎、SARS,很大比例的是易感社区人群被气溶胶传播影响[5]。病毒在结构上的变化造成抗原漂移,是疫情蔓延的基础原因,它导致了不同的亚型(例如,流感病毒)[6]。流行的发生是指当感染人口的数量超过基于以往的经验对于感染数量的预期。当涉及多个大洲时,称为大流行,例如,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
病毒的传播分为两种主要形式:病毒在一个单一物种和病毒感染在不同的寄主交替[7]。有一些例外,如狂犬病病毒和流感病毒,它们可以跨物种传播。动物宿主是疾病的重要传染源,比如狂犬病、虫媒病毒和某些出血性病毒。人类是病毒慢性携带者的重要池,如乙型肝炎病毒(HBV)、HIV和疱疹病毒[8–10]。某些宿主因素会使个体对感染的严重程度增加(例如,吸烟和呼吸道合胞病毒RSV感染;酒精肝炎;麻痹性脊髓灰质炎运动肢体发育;活化爱泼斯坦-巴尔病毒(EBV)可能是发展为淋巴瘤的危险因素。
通过呼吸是病毒性疾病最常见的传播途径。病毒可以在唾液或呼吸道分泌物传播,可以通过咬传播狂犬病,或通过接吻传播EB病毒,或可能通过气雾剂蔓延,例如,流感和麻疹。汉坦病毒可能通过从啮齿类动物在土壤中的尿形成气溶胶传播。病毒通过气溶胶途径传播明显增加卫生保健工作者和其他室内患者的被感染风险。
胃肠道,这是病毒感染传播第二常见的模式。主要的肠道病毒是柯萨奇病毒、轮状病毒、脊髓灰质炎、埃科病毒、诺沃克病毒,肝炎病毒AE,有时B型肝炎病毒也可通过胃肠道传播。
个人接触,一些被认为是通过气溶胶或胃肠道来源传播的病毒,实际上可能通过个人接触传播。近期埃博拉病毒疫情,其高度传染性是众所周知的,已经在医护人员和其他患者中传播,因为患者的体液具有高度传染性。
皮肤,这是病毒进入体内的重要门户,但不一定是通过完整的皮肤。病毒可能通过叮咬进入人体,如狂犬病,蚊子和蜱叮咬传播虫媒病毒,或被针刺伤或输血,例如, HIV或乙肝、丙肝。皮肤也作为皮肤水疱破裂传播的出口,比如,天花、水痘、单纯疱疹病毒(HSV)。
生殖器,在异性恋和同性恋传播的病毒包括:单纯疱疹病毒、HIVHBV、和巨细胞病毒(CMV)。
这些病毒传播并不只是由于性生活,还有婴儿分娩时通过宫颈时。上述的一些病毒,包括风疹和水痘,可能会导致子宫内感染经胎盘传输。
节肢动物,蚊子、虱子和苍蝇可以传播病毒如登革热、黄热病、和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CCHF)。
医院感染:大约5%的医院感染可能是由于病毒感染;然而,发病率可能被低估,由于诊断工具的可用性和局限性,使得其诊断困难。这些病毒包括呼吸道病毒(如巨细胞病毒、单纯疱疹病毒、肝炎病毒),(例如,乙型肝炎病毒和丙型肝炎病毒[HCV ] ),肠道病毒(例如,轮状病毒)和RNA病毒。HIV病毒传播给其他病人和医护人员的潜在风险为">
从急诊一路走来,我愿意分享我学到的知识,欢迎关注夜诊

今天(7月14日),北京新发地疫情首例确诊患者“西城大爷”唐先生终于可以出院了。

33天前,北京“西城大爷”唐先生被确诊为新冠,打破了此前北京连续56天无本地新增确诊病例的局面。

面对记者的镜头,唐先生高兴地说:“我马上就要出院了,现在恢复得非常好。

但是,不知道他回家之后,是否还能高兴得起来。

为啥这样说?让我们先把镜头调到另一个画面。

窗外天蒙蒙亮,丁宇辉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中好像听到墙上对讲机发出沙沙的噪音,“量下体温哦”,是护士的声音。他条件反射般醒来,抓起手机看:清晨6点半。床头没有温度计,手指头也没了血氧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家里,不是医院。

出院快半个月,妻子仍在隔离点接受医学观察,刚治愈新冠肺炎的他焦虑疯长却无处可诉。

总揣摩着身体还带着毒,怕传染,丁宇辉一度习惯背对孩子睡。转过身,丁宇辉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帮身边的两个孩子补上踢掉的被子,勒令自己再次睡去。起床后,他还要面对邻居、同事的冷眼。

这是北青报报道的新冠治愈者的真实故事,是传染病留下的长久余响。

眼下,新冠患者迈过一道道坎,终于隔离出院了,却又进入另一个"社交隔离",发现自己成了“感染过病毒的人”,被一些恐惧病毒的人们推得远远的。

上海一位新冠康复者严先生,出院后人还没到家,就看到自己的个人信息都被人挂在了微博上,原来是严先生小区里的一位邻居干的,还表示这是“正义”。被挂个人信息还不算完,小区里有些人对他们一家人都恶语相向,说他们是妖怪,说看到他们出来就举报,什么难听说什么。

而这并不是国内独有,在日本、美国、南非等国也一再出现类似情况

据日媒报道,一段时期以来,日本警察报告已有十几人独自在家或街头死亡,死后才被检测出新冠病毒阳性。分析称也许这些人并非死于流行病毒,而是因同一社区居民的歧视而丧命。岩手县一名老年男性在居家隔离期间死亡,因为其他老人阻止他搬进养老院,当地政府也拒绝为他登记。京都产业大学的部分学生感染该病毒后,有人威胁要烧了学校;大阪市的一名年轻患者被一些人称为“凶手”。在日本中部三重县,确诊感染者的家中被丢石头,砸破窗户,墙上还被涂鸦。20岁女孩Arisa Kadono从事餐饮业,在检测出新冠病毒阳性后于4月初住院。住院后不久,朋友告诉她,现在她的谣言满天飞。比如她家经营的酒吧是病毒的滋生地、她曾与一位感染病毒的棒球运动员共进晚餐、她从医院溜出来四处散播病毒。Kadono接受为期3周的住院治疗后康复出院。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她表示:“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罪犯。”

据《纽约时报》报道,美国有许多新冠康复者受到邻居与亲友的歧视。一位60岁的康复者认为自己就像麻风病患者,人们避而远之;佛州一位17岁少年康复后想找朋友一起去钓鱼,讯息送出2周却杳无音信,他感到自己受到排挤,甚至去参加心理咨询的互助会寻找新朋友。伊丽莎白(Elizabeth Martucci)和她11岁的儿子罹患新冠肺炎,刚从鬼门关回来,就饱受邻居与亲友的回避。康复1个月后,人们还是把他们当"瘟神"在躲。伊丽莎白在家前的车道写上大大的几个字:"我们是新冠病毒幸存者",希望向人们宣示"我们很好"。

南非总统拉马福萨曾警告南非民众,不要歧视新冠肺炎患者,更不要在言语和行为上羞辱患者和康复者,避免导致病毒感染者羞于透露自己的病情,从而引发更大的隐患发生,使疫情无法控制。

治愈出院的人那么多,歧视得过来吗?

7月7日,北京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上,国家卫生健康委新冠肺炎医疗救治组专家、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朝阳医院副院长童朝晖谈到,治愈、康复后的新冠肺炎患者是没有传染性的,和普通肺炎出院患者一样。新冠肺炎患者康复和心理疏导是前一段时间治疗的延续,全社会应给予感染新冠肺炎患者更多关心关爱和帮助,不应有任何歧视和恐惧的心理。他呼吁,医护人员和媒体也应多宣传有关新冠肺炎的知识,消除民众对感染以及康复后的新冠肺炎患者的误解和不理解。

这样的喊话,也彰显了新冠治愈者被歧视的普遍性问题。

6月,华中师范大学心理学院佐斌等人发表文章称,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比较明显的是,针对武汉人、湖北人的群际歧视现象甚嚣尘上。疫情时期出现一种“群际歧视”,包括语言轻蔑、过度回避、扩散信息、标签污名和粗暴对待,这是地域歧视和疾病歧视叠加下,个人心理因素与社会群体规范因素的共同影响下导致的后果。

医务人员的情况怎么样呢?由于职业暴露和防护物质短缺的影响,很多医务人员感染了新冠。据央视网消息,国际护士理事会5月6号称,根据数十个国家的国家护士协会、官方报告及媒体报道提供的数据,由于防护物资短缺,全球范围内至少有9万名医务工作者感染新冠病毒。

2月24日,中国-世卫组织联合考察专家组报告显示,中国共有476家医疗机构3387例医务人员感染新冠肺炎病例(2055例确诊病例,1070例临床诊断病例和157例疑似病例);90%以上的医务人员(3062例)来自湖北

4月14日,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发布了一份报告显示,截至4月9日,美国9282位医务工作者感染新冠肺炎,27人死亡。目前收集到的医务人员感染数据仅来自美国16%的感染病例。英国《卫报》联合《凯撒健康新闻》项目收集到的报告显示,美国一些州的医务人员感染率高达20%。

感染新冠的医务人员,治愈后回到他们所在的社区和人际圈,同样也逃不开被歧视的困境。

截至2020年7月14日,全球累计治愈761万人(全球人口75.85亿),占全球总人口的10.03‰。国内累计治愈80377人,占全国总人口(14.0005亿)的0.06‰。

这些数字足以击醒我们,世界是一个圆,如果新冠病毒继续在全球往复蔓延,反复流转10年20年,最终每个人都会轮上;而只要不被上天收走,每个人都可能成为新冠治愈者。

图源:百度疫情实时播报截图

3月24日,哈佛大学校长Lawrence S. Bacow在通知学生撤离学校的邮件中写道:“新冠病毒将考验我们社会的文明程度,以及我们在危机时刻所显示的超脱于自我的善良和慷慨。我们的任务是在这一非我所愿的复杂混沌时刻,展示自己最好的品格和行为,愿我们与智慧和同行。”

人类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做好防护措施,避免感染新冠,这是人之常情。然而当新冠康复患者成为人人眼中行走的病毒,避之唯恐不及,这件事就有点变味了。有些人群对新冠肺炎患者苛责冷漠,对其家属冷眼相待,避之不及,表现出明显的抵触行为。这种抵触行为会加剧新冠肺炎患者及其家属的病耻感,令他们的处境雪上加霜,就走向了集体非理性。

虽然,疫情发生以来,的确有少数新冠患者在到过疫区、出现的情况下,刻意隐瞒信息,多次前往公共场所乱逛。这些人的行为应该谴责,然而绝大多数新冠患者是在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感染的。有的人由恐惧病毒本身出发,还上升至对患者进行人身攻击,认为新冠患者感染是“咎由自取”,把个别阳性患者故意危害公共安全行为,放大到整个新冠患者群体,对他们进行斥责和道德审判,这种做法失之公允,将导致社会群体割裂的深层次问题

 图源:维基百科词条截图

维基百科对偏见的定义是,在心理学上指人们基于成员身份而对一个人或成员的情感或态度。因这个态度而衍生的行为是歧视,而人们如何描述一个群组内所有成员的特征称为刻板印象。耶鲁大学心理学教授Paul Bloom发现,人类自婴儿时已开始就懂得从他人行为分辨好坏、区分你我而形成偏见。虽然英国评论家William Hazlitt曾说:“偏见是无知的产物。”但 Paul Bloom认为偏见并非因为完全的无知而引起。相反,偏见由经验累积、理性分析、归纳事物而形成的刻板印象。

专家认为,人们的偏见源于对纯净和清洁等根深蒂固的观念。很多文化排斥任何外来的、不清洁的、或造成麻烦的人或物。这是封建时代的产物。当时从事皮革鞣制和屠宰业的人被认为是不干净的,他们的后代也受到歧视。患有麻风病的人们,即使已经治愈了几十年,一样会被孤立。

维基百科对疾病歧视的定义是:罹患、疑似罹患传染病的人,或甚至只是疑似接触过病患者的,都会面对强迫隔离或社会排斥的情况。然而,一些疾病根本不会在社交场合中传染,一些疾病的传染性相当不明,但在无名恐惧之下,即使有关歧视的基础并无确实科学根据支持,有关人士很容易受到不公平的歧视。比如,一个人带原HIV及病毒,而在社会上受到不平等的对待或剥夺许多基本权利,例如被政府强迫进行隔离。而事实上,并不会在社交场合中传染。再比如,麻风病患者在许多地方都曾被强迫隔离,例如台湾的乐生疗养院就是隔离建筑。

据美国广播公司5月10日报道,在日本,疫情带来的不仅是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还有对新冠肺炎患者、医务人员和其他从事基本工作人员的欺凌和歧视。一名护士在带着她的孩子在东京的一个公园散步时,几名妇女将她和她的孩子赶了出去。一些护士在他们常去的饭店里变得不受欢迎。有的出租车司机拒绝医务人员上车。一些托儿所禁止医生和护士的孩子入学。北海道一名护士表示,她一名同事的母亲被停职。另一位护士的丈夫在面试中被告知他不会被录用,因为他的妻子在医院照顾新冠患者。

2月22日,日本灾难医学协会在发布的一份声明中称,一些在“钻石公主”号邮轮上处理疫情的医务人员遭受了不公正对待,比如有人称他们为“细菌”、有的医务人员被要求不要带孩子去幼儿园等。声明中表示:“这些都是人权问题,所以我们强烈抗议”。

日本大阪大学教授三浦麻子的心理学研究团队日前公开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日本人更倾向于认为感染新冠病毒的责任在于感染者本人,这或许会导致日本人容易发生针对新冠感染者的歧视。研究团队于今年3至4月份对日本、中国、美国、英国、意大利5个国家各400至500人实施了网络问卷调查。在被问到“是否认同新冠感染者是自作自受”时,各国受访者中选择“基本认同”“认同”“非常认同”的比例分别为:日本11.5%、中国4.83%、美国1%、英国1.49%、意大利2.51%。其他国家约70%的受访者选择“完全不认同”。

造成抵触行为的心理根源

北京大学第六医院院长/北京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所长陆林分析,目前针对新冠肺炎相关的歧视主要有两种,第一种是新冠肺炎本身的歧视,涉及对于新冠肺炎患者和康复者的排斥;第二种是针对来自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地湖北省的人群的歧视。歧视的存在会给受歧视者带来痛苦和困扰,极大地加重了他们的心理负担。

天津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天津师范大学基地研究员王锦曾经谈到,健康人群对新冠患者群体产生的不信任、不安全、负面的刻板印象,以及进一步的偏见、歧视,说到底,是人们面对不确定的外部环境所产生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当这种保护过度时,可能会对新冠肺炎康复者造成“二次伤害”。

从另一个角度看,歧视治愈者不利于消灭传染病,也会影响他们在疫情中发挥贡献。比如,面对陌生的传染病,在针对性疫苗及药物出现之前,血浆捐献可以成为救急的治疗方法。其次,治愈者参与研究项目,医生才能通过观察他们患病及痊愈的过程总结经验,从而更好地治疗其他患者。

· 患病的死亡威胁引发的恐惧导致抵触

新冠肺炎因其较强的传染性和致病的严重性,难免会诱发人们对于死亡的恐惧。而当人们被恐惧所笼罩时,就可能急于要找到一个明确的对象来宣泄恐惧。相对于看不见的病毒,新冠肺炎患者及其家属就很容易成为宣泄恐惧的对象而遭到排斥,这也就是人们面对死亡威胁时常用的“恐惧管理”策略。

人们对新冠病毒感染者的偏见,对结核病人、麻风病人、精神疾病患者的偏见和歧视,均植根于人们对这些疾病发自内心的深切恐惧。

· 疫情引发的挫折感导致对特定群体的敌意

为了防控疫情,大多民众居家隔离防疫,人们的生产生活都受到很大影响,这些难免引发人们的挫折感,从而可能导致对外界的敌意和攻击行为,以此缓解内心的焦虑和愤怒。对新冠肺炎患者及其家属的抵触行为,可能就是一种“对外攻击”的表达方式。

· 责备受害者带来的愤怒导致抵触

新冠肺炎患者及其家属是本次疫情的受害者,本应得到同情和关爱,但是有时候人们会认为他们之所以会成为患者和患者家属,是由于他们自身的原因造成的。人们通常会忽视客观环境中不可控因素的影响,而将责任过多地归于个体因素。这种“基本归因错误”就可能会导致人们责备受害者,指责患者及其家属咎由自取。由此产生的愤怒情绪就可能会进一步表现为对患者及其家属的抵触行为。

康复者不是行走的病毒,不会传染人

武汉雷神山医院综合救治专家组组长、武汉大学中南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程真顺认为,大家对新冠康复者感到逃避和害怕,更多是害怕自己被他们传染。而实际上,国家诊疗方案对新冠治愈者的出院标准作出了明确规定,新冠患者出院标准严格,出院后还要在康复驿站进行14天隔离和密切的医学观察,因此康复者体内基本已无病毒复制,不具有传染性。目前,在做好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可以一起正常工作和生活。

新冠确诊后,患者要走出医院,其实并不容易。无论是政府还是医院,出于疫情防控的目的,都不会轻易将任何不确定性投放到社会中,所以,把新冠治愈者看成行走的病毒的观点是荒谬可笑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武汉解封后,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疫情反弹就是最好的印证。

甚至还有种说法是,新冠肺炎康复者更安全。感染新冠病毒后,人体免疫系统会产生特异性抗体IgM和IgG。IgM存在时间短暂,IgG可以存在至少半年时间。 当康复者再次接触新冠病毒,抗体会能够快速识别并予以清除,因此康复者二次感染新冠的几率非常低。也就是说,康复者目前很更安全,外人与他们接触不会被传染,但同样要做到戴口罩,勤洗手等必要的防护措施。

怕新冠治愈者“复阳”或终生携带病毒?

另外,很多人担心新冠康复者会“复阳”,并把疾病传染给他人。北京大学第一医院感染疾病科主任,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医疗救治专家组成员王贵强表示,“复阳”,就是达到出院标准了,出院后又出现核酸检测阳性了。“复阳”的病人可能用“再检出”更合适,也就是说这种病人没有实现真正的病毒消失,上呼吸道咽拭子、鼻咽拭子查不到,但是下呼吸道在肺里还有病毒。包括做尸检,可以看到死亡的病人也有很多的病毒颗粒,提示新冠病毒感染的情况,病毒存在时间比较长,这和SARS、MERS不一样,这是这个疾病的特点。

王贵强介绍说,目前来看,“复阳”的病例整体发生情况在我国初步的数据是5~15%,有的地方很低,才百分之零点几,差别还是比较大的。总体上“复阳”人群不是特别高,但是要隔离观察。对“复阳”病例临床的变化,大部分病人是没有症状的,只有极个别的会出现症状,极少数会出现胸片或CT上有肺炎的进展,但大部分病人是很稳定的,隔离观察就可以了。

“复阳者”会传染周围的人吗?武汉大学中南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程真顺认为,“复阳”是否有传染性,仍在研究中,总体观察风险很小。目前武汉“复阳”的比例较低,大部分“复阳者”较稳定,没有症状。追踪与“复阳者”密切接触的人,暂未发现被传染的人。 为谨慎起见,已在继续对“复阳者”进行隔离观察,直到转阴为止。同时,联合了血清抗体检测,有助于临床上更好地判断感染患者目前处于哪一个阶段。总体上看,“复阳”并不是一件让人担忧的事情,所以面对“复阳”,我们要相信科学,理智一点,而不是被恐惧主导。

此外,一段关于“新冠病毒和乙肝一样”的聊天记录在社交媒体流传很广,认为“新冠病毒的特性与乙肝一样,一旦感染,如果没有抗体,需要终身服药”,孩子同学家长也曾给小编转发过新冠病毒终生携带、避免接触新冠患者的文字截图,讲得头头是道,认为既然同样是病毒,新冠病毒也会像乙肝病毒一样终生携带。

究竟是不是如此呢?世卫组织近日在官网更新了辟谣性内容,其中就包括对这一条传言的辟谣:感染新冠病毒后无法痊愈,会终身携带病毒。世卫组织指出,事实是大多数患者都能痊愈,体内不再有此病毒。如果患病,一定要对症治疗。若有、发烧和呼吸困难,应尽早就医。在获得对症支持治疗后,大多数患者都能康复。再援引知乎大V阿源医生的观点:病毒进入人体主要是靠我们人体免疫力清除的,只要病毒还能被我们身体的免疫力识别,那我们的免疫力就会与它不共戴天:不是免疫力把病毒完全消灭——病人完全康复;就是免疫力把宿主也一并消灭——出现细胞因子风暴(当然这个不仅仅是免疫力亢奋的问题)。那为什么乙肝、艾滋病毒就会终身携带呢?因为它们在身体内有着特殊的潜藏技巧(具体详见该文)。

消除歧视,换位思考试试看

国内8万多名新冠治愈者已经出院,但很多人最担心的是: 身体真的痊愈了吗?会不会把病毒传染给他人?别人会歧视自己吗?由这些问题出发,导致自卑和焦虑产生。

用当年SARS时期的例子来类比一下。北京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2004年的一项调查显示,SARS痊愈出院患者在3个月内抑郁状态和焦虑状态的检出率分别是16.4%和10.1%,这种心理损伤可能是慢性的。北京安定医院的心理医生在2003年SARS疫情后期也发现,约85%的患者出院后有自卑心理,认为自己很倒霉,治愈后不被社会正常接纳;而那些把疾病传染给别人的患者则感到愧疚。

从另一角度看,一些人对新冠康复者采取的过激反应,已经不仅属于道德范畴,而是突破了法律边界。比如,随意曝光新冠治愈者的隐私、谩骂和人身攻击、被解除劳动合同等。

歧视新冠治愈者也会伤害到未感染病毒的群体。试想一下,新冠康复者已逐渐汇聚成一个大的群体,他们身心受创、被社交隔离、被辞退,经济上又面临崩溃,会给所有群体带来潜在的不安定因素,相当于一个个火药桶。前几天发生的贵州安顺公交扯司机驾车坠湖事件,又一次提示我们,如果不公正地对待某个群体,这些孤狼式的个人报复社会行为会不会再次发生。

同时,如果新冠治愈者遭受种种不公平待遇和歧视,会形成示范效应,导致更多可能的感染者为了避免也被歧视,逃避追踪、检测和隔离,导致更多人被感染。比如,Person B.在2004年发表文章称, SARS康复者经历歧视后,再次面对2005年时表示,即使感染了也不愿去医院诊断遭歧视。西非埃博拉疫情期间,也有很多发热的人因担心被歧视而不愿就诊。

此外,歧视治愈者不利于消灭传染病,也会影响他们在疫情中的贡献。其中最直接的贡献是血浆捐献,在针对性疫苗及药物出现之前,这是救急的治疗方法。其次,治愈者配合参加研究项目,医生才能了解他们患病及痊愈的过程,之后用总结出的经验治疗其他患者。

释放善意给新冠康复者,善意将传回我们

对新冠康复者而言,对疾病和自己要有正确认知,不要接受他人的偏见和歧视。尝试去制定自己的康复计划,注重“营养、运动、心态”的平衡。北京回龙观医院主任医师杨甫德建议,保持专注是心理健康的标志之一,要保持“暂时享受自我”的状态。他说,“不论是康复者、隔离者,不妨在这段时间专注自我,享受孤独。”享受自我的本质是更多关注自我,不过多关注别人。越关注别人,越会放大别人对自己的感觉。”如果能做到专注,砍柴时只想着砍柴,做饭时专注于做饭,每一样事情都能完成得特别好。

如果依靠自身情绪调节仍然无法疏解,可以去寻求专业心理干预。

求一个拥抱,告诉我,我不是病毒本尊(视频截图)

4月29日,湖南长沙,新冠感染者老蔡,经过两个月的治疗、一个月的隔离和两次复查后复工。由于感染后长期处于心理阴影中,担心外界对自己的歧视,老蔡在询问相关部门确认自己身上没有感染风险后,在街头寻求拥抱。他称每一个拥抱对他的鼓励都很大,一个小女孩拥抱他之后,给了他一把糖,并告诉他,生活还是很甜的,加油!

对普罗大众来说,则要明白一点:人生下来哪有不生病的?不管什么病,治愈了就是健康人,就可以开始正常的生活,新冠病毒不会终生携带。正如杨甫德说,只有各方都换位思考,才能最大程度地增加理解度、接受度和容忍度。

在新冠疫情攻城略地的态势下,每个感染者都是无辜的。我们要学会换位思考,尊重那些受病毒折磨的人,尊重那些因疫情而家破人亡的人,理解那份痛苦。隔绝病毒但不要隔绝爱。

因为,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疾病,而是偏见和隔离。

但愿,“西城大爷”的出院后的故事,能开启一个善待新冠治愈者的新版本。

(本网站所有内容,凡注明来源为“医脉通”,版权均归医脉通所有,未经授权,任何媒体、网站或个人不得转载,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授权转载时须注明“来源:医脉通”。本网注明来源为其他媒体的内容为转载,转载仅作观点分享,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版权,请及时联系我们。)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乙肝患者可以出国吗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