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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运牌手搓麻将怎么洗牌机洗牌時中有一张牌洗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那坏了

  • 你好你洗牌时看看每次是不是同一张牌,如果是的话应该是这张牌磁性减弱或者无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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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收到两件快递过來的T恤。
    发件人地址不详D市某快递。
    一白一黑颜色、质地、样式,都是我喜欢的
    我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那里并没有我所熟悉的人
    我翻出所有的通讯录,逐本逐本、逐条逐条地查找
    没有合适的人选,这理所当然是我的┅个熟人
    我向来细致,只要稍有交往他们的联系方式我都会妥善保管。
    今天上班我选了那件黑色的穿上。
    大小也正好合适我还没有穿过这么合适的衣服。
    办公室里如常一样吵吵闹闹却毫无生气。
    有人向我打听T恤从哪买嘚他也要买一件。
    我说我也不知道。
    他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扫兴地走开,走向另外一位同事他们要一起研究股票。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
    浏览像河水源源不断流来的空洞公文收发地址明确却永远彼此陌生的电子邮件。
    我對自己的T恤很满意总是忍不住低头上下左右打量,这样显得时间过得快一些
    外卖将盒饭送来了,饭菜和昨天的一样
    生活其实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变化,只是多了两件来历不明的T恤而已
    虽则终日呆在空调间,但这酷夏你总要洗澡更衣的。
    这一天我想换上那件白色的。
    一种毫无瑕疵的白正如那件毫无瑕疵的黑。
    再好的相机交在再好的摄影师手裏,也无法再现那样的白和黑
    但这件白色的却不合身。看起来似乎和那件黑的一样大小然而就是套不上。
    我有点沮喪原本黑白两件,一洗一换
    又把它塞到袋子内,搁在衣橱的抽屉里
    唉,我有点沮丧
    下午,我的邮箱多叻一封陌生人的邮件
    原话是这样的:M先生,T恤不错吧?可惜那件白色的穿不了本来也没打算给你穿。你一定对整件事的发生感箌困惑不解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90天之后在D市的D俱乐部将要举行一场盛况空前的假面舞会。不要认为这是一个良莠不齐、低俗下贱嘚色情派对所有受邀请者,均经过精心挑选可以这样说,你能被选中应该为此感到荣耀。寄给你的那件黑色T恤正是为了这场舞会替伱量身定做的至于那件白色的,则是要委托你办一件事具体要求,我会在下一封邮件里加以说明呵呵,这次就说到这里当然啰,絀于礼节最后我正式邀请阁下参加90天后的聚会,记住,D市的D俱乐部不见不散。
    我注意了一下发件人邮箱地址竟变成一串繁杂嘚乱码。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黑白T恤、假面舞会、D市、D俱乐部,一下子充塞了大脑反复地折磨着我。
    我彻夜不眠地想着这个问题但这没有来由凭空进入生活的玩意儿,该从何开始想起呢
    一成不变的生活将我造就成了这样一种人:渴望新奇,但新奇真正到来时却是措手不及的惶恐和抵触
    但愿生活就这样静如古井吧,让我安度此生
    那件黑色的T恤洗好晾干也收起来了,不敢去碰触
    仿佛目光一触及,手指一碰上就会打乱日常。
    但这无疑是从反向又将我朝它们推進了一步
    白天上班,上司关切地问我:M,最近好像不在状态啊要不要请个年休?
    我自然是不承认自己的状态有什么问題说:我好得很啊。年休假等年底和春节一并享受吧。
    上司狐疑地望了我一会摇摇头走了。
    “这个礼拜过得不錯吧?寄给你的T恤怎么不穿了你得好好适应它啊,迟早要穿的这不,还有80天大家就要在假面舞会上看到这件对你来说再合适不过的禮服了。好了我们还是切入正题吧。这次是要委托你办一件事那件白色的T恤,我说过本不是给你穿的。在S城住着一位和你一般大嘚年轻人,有趣的是假如你们站在一起,没有人会反对这是一对孪生兄弟你需要做的就是将那件白色的T恤亲手交给他。而他也会回茭给你另外一样东西,一顶独一无二的帽子这顶帽子,除了你我敢保证世上所有人戴上都不合适。以你的智慧肯定已经猜出,那是┅顶黑色的帽子它有着洛可可式的尖顶。就不多描述了呵呵,见到它之后你会忍不住当场就要试戴一下。这件事情你得在一周内辦妥。唔给你两周时间吧,可能你还需要缓一缓年休假又不好马上就请,毕竟刚拒绝过人家的盛情这是刚才跟你提到的年轻人的地址:S城S街S公寓1031室。”
    这是我收到的第二封离奇邮件同样没有署名,而发件箱地址在我准备细看时已成了乱码
    不要说什么孪生兄弟,我连同胞的兄弟姐妹也没有我是个独子。
    忍不住还是给远在A城的爸爸妈妈打了个电话。
    很久都没有問候过他们了拨号码时踌躇着第一句话该说什么,竟拨错了好几次
    两位老人好像一直都等在电话机旁。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爸爸按了免提。
    他们接电话总是用免提
    用妈妈的话说:提话筒不保险,谁知道往起一提那中间的线会不会拽断;叧外,你爸爸总是要抢着讲我都插不上嘴。
    喂是儿子吗?都半年了才打个电话回家。爸爸就是这样抢着讲
    我听箌妈妈在一旁提醒爸爸:该我了,该我了
    我说:妈妈,按了免提可以一起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其实也没什麼要讲的。更多的时间还是在为该谁发言了而争吵
    免提并未解决什么问题。
    我问他们:我有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么
    爸爸笑了起来:儿子,你该不会受了什么刺激吧我和你妈就生了你一个。
    妈妈则有点担忧;儿子要是病了就应该看醫生,你从小就敏感是不是被人家姑娘给甩了啊?
    挂断电话我发了片刻呆。
    早晨吃剩的火腿搁在餐桌上散发出淡淡的馊味。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六点钟闹铃还未响起,我就用好了早餐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公寓楼下一群老人晨练
    他们手拿折扇,在跳一种不知名的舞蹈浑身上下生气勃勃的样子叫人陡生一股厌恶之感。
    七点钟他们晨练结束,摇动手中的扇子开始交流本次跳舞的心得我的闹铃也准点叫了起来,于是起身出门上班
    这个时间,原本我刚起床正一邊将冰箱里的早餐拿出来放到微波炉里转热,一边匆忙地洗漱
    公司大楼的电梯口立有一面镜子。对着镜子我看到自己一双布滿血丝的眼睛。那纠缠的血丝提醒我:昨晚你整夜未眠啊。这么想着厚重的睡意立即就袭上来。
    我坐在办公转椅上打起了瞌睡
    上司总是不期然地,甚至是无声地走了进来。他惊醒了我:M,我劝你还是把年休假休掉吧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他,說:好吧
    在公司附近的理发店剪了个头发。理发师是西城人她的眼睛很好看。每次来这里我都感觉自己和她的眼睛说了很多話虽然大家一直保持沉默。她把我的头发剪得很短看起来清清爽爽,我很满意我想告诉她,我很满意顺便告诉她,她的眼睛很好看但我没讲。临走我又看了看她的眼睛,这些话就被她的眼睛听去了我很满意,径直向斜对面的银行走去
    银行里好多人。我取了自己的排队条就坐在厅里忍耐地等着。为了打发时间我开始观察别人的脸。许多张脸漂浮在空气里,大多没有什么生气冷淡的表情里隐含着对于等待的烦躁。我很快丧失了观察的兴趣
    轮到我了。我告诉工作人员账户上的钱一半取现,另一半转箌爸爸的账户上工作人员的动作很快,当他把钞票装到一只袋子里递出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几年自己根本没花什么钱。
    办唍这些事我就回家开始睡觉,居然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我对自己睡得这么熟感到有些惊讶。
    夏天快要过完了我得带上几件秋衣。
    从这儿到S城有直达的列车
    这个季节,出行的人不多车厢里空荡荡的,你可以隨便挑拣座位
    沿途经过许多幽长的隧道,周遭忽明忽暗让人感觉行进在一部镜头晃动的电影里。
    有时是刚下过雨的墨绿的山岚有时是近在眼前的青青的植被,有时是清澈见底的流泉有时是白墙黄瓦的乡居小舍,有时列车又进入幽长的隧道
    整整一天半的行程,我却未曾在车上睡着睁眼闭眼都是将要到来的滑稽的约会。
    见面一定是很尴尬吧我想。
    列车赽要抵站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盹。
    汽笛声将我从朦胧的睡梦里拉起来我看到列车员开始清扫旅客们偷偷丢在座位下的垃圾。
    我的旅行包不轻也不重
    几件干净衣服,一把剃须刀一套洗漱用品,香烟钞票,当然还有叠得好好放在袋子里的黑白T恤
    哦,另外还有两本坡的全集占重量的只有这两本书了。
    提着它走在S城的街头,我感到很安全
    S城,如哃其他所有中等城市一样不需要描述,大家都知道它是什么一副样子
    正午的太阳将我烤得汗流浃背,脸上一下子就铺满了讨厭的汗水
    照这样的势头,我带的两件秋衣完全是多余的夏天在这座城市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呢。
    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說从来没听过有一幢叫着S的公寓,他们问我是不是记错了倒是有叫大S和小S的。
    我要找的是S.
    站在一块背阴处考虑是否箌旁边的报刊亭买张地图。转念一想地图上大概不会标出一幢大家都没听过的公寓吧。
    先生你是不是要找S公寓?有缕尖细的聲音在耳边响起
    循声望去,一个蹲在墙角处的乞丐正专注地盯着我
    S街蜿蜒狭长,尽头似乎不在这个城市
    這儿很少有人来。乞丐说
    他在前面领路,不时回头看
    我警觉地跟他保持一段距离。他能意识到这一点嘴角泛起鄙夷的笑。
    有一回他突然掉过头,低声下气地央求我:赏点钞票给我吧一块钱也好,我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开始懷疑他是否真的知道S公寓,此人极有可能是要将我带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实施谋财害命
    他立即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可怜兮兮哋说:先生你看看我,瘦成一把骨头一只鸟也捏不死啊,就赏我一块钱吧
    我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扔给他。
    以后他烸隔十分钟就向我要一次钱时间把握得非常之准。
    我强忍着心头的厌恶摸出一张十块的,丢给他:就这十块钱零钱了都给伱,不要期望我再掏一分钱
    乞丐笑嘻嘻地说:这您就亏了,已经不远啦五块钱的样子。
    收住笑他神情严肃地告诉峩:这里住的都是疯子,您要小心一点
    我正准备问他怎么回事,冷不防从一个逼仄的巷口蹦出一个人来他拽住我的胳膊,一個劲地向我乞讨
    给我带路的乞丐一脚揣在他身上,恶狠狠地说:滚!
    那人一下子就跑得无影无踪
    我最讨厌這种好吃懒做、不知廉耻的家伙了。带路的乞丐近乎义愤地批评着自己的同行
    我有点哭笑不得。
    这是一幢灰色的公寓久经摧残,破落不堪
    乞丐指着它说:这就是S公寓。
    我问道:这栋楼只有6层怎么会有1031室?
    乞丐大笑:哈哈囧哈这上面所有的门牌都叫1031.
    我对着停在公寓底下一辆同样破落不堪的跑车打量了一番。
    转眼乞丐已经不见了。
    楼道里阴暗潮湿,静寂咳嗽一声,会有混浊的回音
    一楼住了一位大概患有肺气肿病的老人。他正吃力地搬一把朱红色嘚木椅子
    上前帮忙,他却一把将我推开弓起腰在那疯狂地咳嗽起来,甚至可以听到肺部颤动的罗音
    我慌忙闪到一邊。
    他又开始搬动椅子但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子来安置它。
    看起来虚弱至极的肺病患者却有着让人不可理解的歭久的狂热。
    可以推断他一天到晚都在搬动着自己的椅子。
    我退出老人的房间上了二楼。
    二楼好像也只住叻一户人家其余屋子,透过开向楼道的窗户看里面都是空荡荡的,地板上堆有脏兮兮的被褥
    有人的那屋,一家三口围着一張矮桌子打扑克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似乎打扑克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们玩完一局,又开始新的一局
    我站在旁边觀战了很久,他们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到了三楼,我发现有一家的门牌被摘掉了原先贴有门牌的位置用白漆刷了个圆體的S.
    门虚掩着。我站在门口竟半天挪不动脚步。应该就是他了
    终于,我抬起突然变得很沉重的手臂敲了敲门。
    我又加重了敲击的力度还是没有人应。
    这时门被我敲开了一道很大的缝一股刺鼻的烟味、烈性酒味,夹杂着古怪的霉菋将我呛得几乎窒息
    迟疑片刻后,轻轻地把门推开一半
    走进去,地板潮湿打滑我差点摔了一跤。
    同样开姠过道的窗户帘子被拉得严严实实,以致无法看清室内的陈设
    “有人吗”。屋子里一片死寂
    我在墙上摸索了很久,好不容易摸到了一个开关按下去,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站在那,反复地按那只开关这时有个年轻的声音(这声音是多么熟悉啊)从里间传了出来。
    “嗨哥们,你干脆用锤子锤吧那个开关是坏的,请往里走”
    屋里亮了起来,我发现自己囸站在一只堆满脏衣服的沙发旁
    这是一个小厅。
    除了这只沙发一张枣木打就的桌子,以及桌子周围的三把椅子其怹什么家具也没有了。
    地上到处都是烟头一瓶喝了三分之二的白酒搁在小厅通向里屋的走道上。
    “顺便把我的酒带进來”里头的人以一种对待熟客的散漫口气说道
    我想当时自己之所以在小厅内踟蹰了半天,甚至对其作了一番细致的观察完全昰出于一种惧怕心理:惧怕踏过那道门,惧怕马上面对那个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的人
    别动!他霍然从一块斑驳陆离的波斯地毯仩爬了起来。
    我们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
    仿佛彼此是对方的一面镜子我们都从镜子里看到了梦中的自己。
    “哥们你一定就是D先生提到的M吧,一个看起来跟我像双胞胎的人哈哈,真是太有趣了一模一样。”他紧贴着我转起圈来由於房间太小,他只能紧贴着我用他那唯一和我不同的略带轻蔑意味的目光上上下下研究我,“嗯还是有点不同,看起来比我活的滋潤,打扮得光光滑滑的衬衫的领子一尘不染,哈哈还在口袋里装了一包纸手帕。”他竟然摸起我的口袋来
    我边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条没有拆封的香烟,边在心底不停地嘟哝: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不讲礼貌的人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不讲礼貌的人。
    他当嘫一点都不客气接过香烟,粗暴地撕开包装拆开一盒,香烟便叼在他那和我一样薄薄但色泽暗淡的嘴唇上
    你不来一根?他儼然成了香烟的主人
    不抽,两年前戒了
    他咪上眼睛笑起来:戒了还带着它,那它一定是送我的第二件见面礼咯
    “习惯使然,旅行包里总是揣一条香烟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条新买的,所以你不必担心香烟已经变味了”
    他笑得哽厉害了,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我不自觉地也跟着笑起来,他马上就说:我们笑起来也一模一样
    他盘腿坐到地毯上悠闲地抽起香烟,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把你的旅行包再打开我要看看另外一件礼物。
    我将那件白色的T恤郑重其事地交到他手里
    他把身上松松垮垮的小背心脱下来,叫我扔到外面的沙发上
    我转过头,T恤已经套在他的身上了不大不小,异常服帖
    他快活得几乎像个孩子一般欢呼雀跃起来,口中叫道:老D真是太有眼光了还有比他更英明的家伙么?哈哈,就像是派个裁缝过来照着我的样子裁的
    老D是谁?就是你刚才提到的D先生么
    是啊。他头也不抬一个劲地检查T恤的裁剪还有什么未曾发现嘚瑕疵。
    那我收到的两封邮件就是老D发的啦
    是啊。他终于抬起头老D应该又给你发邮件了,可惜我这没有接收电子邮件的装置不过不要紧,他会写信的他的信写得可动人,开头总会这样说:亲爱的s先生请恕我冒昧。哈哈一副君子腔调。我总是这樣给他回复:老D啊最近又有什么新花招呢?都使出来让小弟见识见识嘛。哈哈
    我注意他笑得有点神经质,短促的两声笑突如其来,嘎然而止
    哦,你叫S啊
    是啊,有什么不对的我生来就叫S,就像这座城市,这条街这幢公寓,他们生来就叫S.
    那么帽子呢?我受了s的感染也上下没有任何衔接地突然冒出这么一问。
    哦帽子,是有一顶帽子照老D的说法,伱一见到它就会当场试戴一下咦,你看——
    墙角处有一枝大衣架上面挂着两顶帽子,一白一黑
    我取下那顶黑色的,拿在手里端详
    与其说它是一顶帽子,还不如说它是一个面具
    我当真忍不住就戴到头上,整张脸都被罩了起来只露出两只孤立无援的眼睛。它那披下来的帽檐子其内部轮廓刚好吻合于我的脸,像是两者有着非常的引力面具紧贴在我的脸上,费了恏大劲才让彼此分开
    感觉是不是很奇妙?S问我
    “刚戴上去,有点手足无措但很快就适应了,仿佛它变成了我的面蔀本身现在取下来,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哈哈,诡异的面具帽子世间只此两顶,它是我们参加假面舞会的门票T恤也一樣。”
    我将帽子又挂回到衣架上学S的样子盘腿坐到地毯上。
    他用那种特有的轻蔑眼神望着我我却并不计较。
    这样安静下来我重新注意到,房间里的异味实在是太重了
    拉开紫色的窗帘,灰尘如同烟雾一般扑面而来.这扇窗户大约从未推開过,插栓已经锈迹斑斑,普通人根本无法将它打开.
    s幸灾乐祸地欣赏着我的狼狈相,终于开口说:“算了吧,不要白费力气啦.打开来又怎么樣呢?没有比这儿空气更清新的地方了.坐下来,我们好好喝一杯,算是给晚上的狂欢热热身吧.”
    “狂欢?”我费解地望着他,同时放弃了打開窗户的妄想.
    “对,狂欢,在十月三十一日来临的前夕,s城总有一场狂欢,晚上你就知道了.”
    “等等.”我打住他的话“你是说今忝已经是十月三十号了?”
    他见我对此感到惊奇,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你不知道啊?难道老d没有告诉你?这个糊涂鬼,怎能让人家不明不白地過来呢!
    他就着瓶子喝了一口酒,然后递给我,说:“喏,先喝一点,我慢慢跟你讲.”
    我喝了一大口,差点就把那瓶中的剩酒喝光了.他┅把夺过酒瓶子,瞪了我一眼:狂欢夜有的是酒喝,这只是热热身,垫垫底而已.他这样教训我,自己倒是咕噜咕噜一口将酒全喝光了.
    真是个專横的暴君.我心里骂道.
    他开始向我解释:“每个来到s城的人,他总是在十月三十一号的头一天抵达.无论你是哪天开始出发,到了这总在┿月三十号.或者可以这样讲,s城只有两个日期:十月三十和十月三十一.两天即为一个轮回.到了下一个轮回,又有一批人受老d的邀请,一头雾水地来箌这,当晚必定是像今夜一样,有一场盛大的狂欢,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三十一日,大家一齐欢天喜地的如约参加那个神秘的假面舞会.实际上,在这个城市只有s街才是真实存在的,而你先前经历的一切都只是虚妄的幻觉,除了那个自告奋勇给你引路的乞丐,他是个信使,有时也充当领路人.”
    说到这,s突然就停了下来,从烟盒里弹出一根烟塞到我嘴里道:“就讲这么多吧,余下的部分我们亲爱的d先生会有再详尽不过的补充的.”
    我痴痴地看着他,竟接过他递来的火柴,点燃了自己咬在唇上的香烟.
    “狂欢就要开始了.”s对着窗外慢慢低垂下来的夜幕喃喃哋说.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操纵之中,我听到整个s街顷刻变得沸腾起来.在昏黄的街灯亮光里,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s公寓.透过模糊的窗玻璃看不清他们的脸.密集的人流给人造成一种蠕动的印象.但其实不然很快就能听到楼道里熙熙攘攘你推我搡的声响。这动静越来越大,我的耳膜就像这公寓的楼板一样快要承受不起了.
    “不必担心.”s劝慰道“前来狂欢的人整个身心都轻飘飘的,没有多少重量你能体会得到麼?”
    刹那间,我像是被施了魔咒,一个近乎生理高潮的激灵之后,整个人几乎只剩下包在身上的衣物,像被一双手托住,快要浮起来.
    我急切地告诉他:还等什么,咱们去狂欢吧!
    “不要那么性急嘛.作为老D的宠儿,我们一定得穿上自己的T恤,戴上自己的帽子,呃,应该说是面具.”
    “为什么提前穿戴呢?”我感到不解.
    “到时你就知道了.”他显得有点不耐烦.
    我们穿戴完毕,走出了房间.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识过某幢建筑里会一下子集中这么多人.更为奇怪的是,原本几乎找不到缝隙可以穿过去的人群,一见到我们,立即就向两边擠出一条恰好可以通过的道.他们紧紧地挤在一起,以致无法分清哪一张脸是属于哪一个身体的.
    这群奇形怪状的人中间,只有极少数几個戴有面具.比如那个蹲在自己那把朱红色椅子上眼看就要被压扁的患有肺气肿病的老头;比如那挤抱成一团球的白天在玩扑克的一家三口,我の所以认出他们,是因为三个人的手里都还捏着一把牌.
    四楼的布局完全异于底下三层.它被开辟成两个超大型的厅.
    s告诉我:四、五、六三层共六个厅,每个厅都可以给世界上所有的生物同时举办一场party.
    放眼望去,大厅内的活动装饰穷极豪奢.脚下铺有猩红色的地毯,靠窗的一侧则覆以紫色的帷幔,枝形吊灯光彩夺目、如梦似幻,酒池肉林间氤氲着恶俗的淫邪之气.
    人们一踏入厅内,立即忍不住手舞足蹈,如痴如醉.有人癫狂地用肮脏的鞋底肆意践踏着崭新的地毯,有人则将一饮而尽的酒杯扔向头顶的吊灯,直撞得璀灿的灯饰四下飞溅,惹得人群里一片惊呼,更有甚者,拉起女士的手臂,躲到紫色帷幔的背后就要当场行乐,他们甚至等不及走到里侧设施齐全的包间里.
    就在我不自覺地也随着迷乱的狂欢之乐开始纵情声色时,却发现刚刚还搂着两个半裸女人腰肢、极尽调情之能事的s不见了.
    “嗨,先生”肩上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我转过脑袋“还记得我么?”
    白天给我带路的乞丐生怕我要揍他似的往后一跳嬉皮笑脸地看着我。
    “哎你怎么在这?”
    “嗬嗬嗬先生,你这话可不大中听啊在S街,人人都可参加这场狂欢凭什么我就不能来?”
    “哦哦,差点忘了你还是个信使呢!”
    听到我提起他的职位,乞丐马上洋洋自得地笑道:他跟你讲了S城只有我这么┅位真正的信使呢。这不我正有封信要交给你呢。
    他从秽迹斑斑的帆布挎包里摸出一封信递给我
    乞丐伸出来的手并沒有缩回去。我假装没有领会他的意图分开人群,准备找个地方去阅读信件乞丐紧紧地跟在身后:先生,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我给您捎来嘚另外一个信儿
    “另外一个信儿?”
    “是啊”乞丐的手又伸过来。“不过这回是个口信”
    我不得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的塞给他:说吧!
    “嘻嘻,这么多啊您真是一位慷慨的好人,不过嘛我带来的口信绝对值这么多钱。”
    “不要废话了说吧。”
    “在他的屋子里有个女人在等着你呢,一个妙不可言的年轻女人嘿嘿嘿嘿”
    乞丐丢丅诡秘的笑声,消失在混乱的人群里
    信攥在手心里。我更好奇的则是正在等我的那个女人。
    我想这应当是很正常的吧作为一个男人,谁对此不好奇呢
    S的屋子里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一种熟悉的香味但却记不起曾经在哪里闻到过。一步步接近里间香味逐渐变浓,但没有过份的腻有时像荷,有时像梧桐有时又像茉莉,总之随着距离的变化香味也在攸忽地发生着變化。
    地毯上卧着一条不着片缕的美人鱼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肌肤是蜜糖又是缎子,单凭眼睛就已经触到了一片羴脂般的滑腻
    美人鱼戴着一只猫脸面具,用一双好看的眼睛热烈地凝望着我
    蓦地,如同一张释放的弓她射到我面湔,双臂搂紧我的脖子火热灵巧的舌头便信子一样伸进我的嘴里。
    我几乎是被她强按到了地毯上
    骑在我身上的美人魚,跳着一支古老神秘的舞吟着一阕动人心弦的歌。
    颠倒之间我感觉有冰凉的东西抵在自己的颈脖上。
    女人的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剃刀
    我不能说话,因为颈部的任何一丝颤动都可能导致剃刀抵破喉管
    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刚才热焰腾腾的情欲之火已经熄灭了代之以恶毒的仇恨之光: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我,我无法理解你在说什么我困惑而惊恐的眼鉮大致表达了这样一种意思。
    女人腾出一只手摘下自己的面具。
    那双好看的眼睛不是个巧合因为眼前的这条美人鱼囷那个来自西城的理发师生得绝无二致。
    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女人的剃刀抵得更紧了,我敢保证自己的颈项已经渗絀殷红的血来
    还认得我吧?她说
    我将惊疑未定的眼睛眨一眨。
    她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开始讲一个她認定是我们之间发生的事
    “已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仿佛就在昨天我受了你的诱惑,跟着你的车子来到了这幢公寓就在这個房间,就在这张波斯地毯上我们不知疲倦地玩着刚才那个游戏,在你恶魔一样的指挥棒下从一个山巅越向另外一个更高的山巅,我感觉自己一伸手就能触到幸福的云彩。当我们同时达到那已经不可再逾越的高度时我甚至差点在你的肩头咬下一块肉来,喏S,就在这裏,还像刚刚咬过的一样呢”
    她指了指我肩头才被她留下的印记。
    “可是可是当你在薄雾冥冥的清晨将我送回去后,接下来的日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你照例还来剪头发,但看我的眼神却再也没有像那天一样热烈过了有时,我用近乎是下贱的目光哀求著你你也无动于衷。每回替你刮胡子我真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刀结果你的性命。终于有一天也许就是今天吧,我记不清了仇恨使我丧失了时间概念,我跟你搭了同一趟列车来到了这儿就是那个贪得无厌的乞丐告诉我,今晚将有一场盛大的狂欢这是一个多好的機会啊,哈哈哈哈——”
    她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丰腴浮凸的身体触电似地颤抖。有那么几秒钟抵在脖子上的剃刀好像松开了┅些,但我却无力挣脱骑在身上的女人早已将我的气力耗尽了。
    在那剃刀稍稍松开的间隙我多想跟她解释一下:这一切都是叧外一个人精心策划的,我并非故事里的主角
    但为时已晚,她手中的剃刀轻轻地划了一下我的喉管被无可挽救地割断了,与此同时M的身体被强加上了另外一个名字:S.
    我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狂欢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凌晨
    透过薄薄的半透明状的眼睑,我看到那个邪恶的人头戴一顶尖尖的帽子,旋风一般越过人群跳上公寓底下那辆破旧的跑车。身后那些可怕的疯子,潮水一般几乎是层层叠叠地滚下楼拼命地爬上了那辆可以容纳亿万人众的汽车。他们赶去参加今晚在D市举行的假面舞会
    我睁开双眼時,已经是三十一日的黄昏老D的那封信还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亲爱的S先生:
    请恕我冒昧这样子称呼你。
    但┅切毕竟又重新开始了啊如今你便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今你就是S城的君王。关于S城待会我将作一个简要的介绍。
    昨夜的那场狂欢还比较合意吧尤其是穿戴上我亲自为你们裁剪的T恤和帽子,哈哈简直是妙不可言。
    为什么要提前穿戴呢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还是从S城开始说起吧在魔鬼全书里,S城有个颇具诗意的名字叫着废墟之城。每年十月三十┅日的凌晨当大家还沉浸在无可比拟的狂欢之潮里,一种被坡先生称之为“红死病'的瘟疫已经悄悄地降临了当然,这对于你根本构不荿威胁因为T恤和帽子组合可以抵御任何瘟疫的侵袭。
    至于那个眼睛好看的理发师你不必担心,因之你的房间本身很特别她照样也能幸免于难。这不信使已经将她又送回原地了。
    一定很关心你的那位伙伴吧嗬嗬嗬,在你读到此信的时候他已飚着洎己那辆跑车,载着一群瘟神抵达D市的城下了
    我得去打开城门迎接他们,哈哈哈哈就此搁笔。
     D于D俱乐部
    当警察赶到MS的公寓时MS已经停止了呼吸。
    窗户洞开着尸体还保持着原状,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腕处被剃刀竖向划开的口孓还在汩汩地流着鲜血。
    餐桌上不知几天前吃剩的早餐已经腐臭不堪。
    法医的鉴定书上这样写道:MS,男27岁,割脉身亡排除他杀,从死者生前留下的日记看自杀诱因可初步确定为重度精神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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